网王观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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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不思考这个，“那么，边走边说，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呢？”始终好奇，从德国回来后这还是手冢第一次主动约他，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正式的见面详谈呢？
　　
　　随后两人找到一处茶室，就在观月黑线着手冢居然能从现代化商业街中找到隐藏在大楼后面的日式建筑，并且看那熟稔程度应该是经常来喝茶的熟客的时候，手冢已经带着他跪坐在和室内，开始泡茶了。
　　
　　接过手冢递来的第一杯茶，转着茶碗缓慢认真的喝掉后，轻轻吐气：“很好喝呢~”不是恭维，喜欢欧式红茶的观月对于日式茶道也有所涉猎，能品尝出手冢国光所冲泡的茶中韵味，看样子是专门学过的。
　　
　　“啊，谢谢。”给自己倒一杯茶后，手冢品过茶，才缓缓说出来意：“观月君有喜欢的人吗？”
　　
　　差点被口中清香的茶点呛到，观月赶紧喝了口茶再开口：“咳，嗯……手冢君这么问有什么用意吗？”他不觉得自己的感情问题会重要到需要手冢国光大人来询问，莫非是知道悉心培养的青学小支柱喜欢他？
　　
　　越前龙马不像是会把自己感情到处说的人，观月一时苦恼于手冢提问背后的目的，而听到他反问的冰山也没有立刻回答，喝了一碗茶后，才用面瘫特有的严肃表情正对观月，眼镜下锐利的目光几乎将他看透似得，让观月有些不太自在。
　　
　　“观月君如果有喜欢的人，请坦白的告诉我，或者直接告诉不二，他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利于训练。”这是手冢思考几天后的意思，可是刚才问出那句话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期待观月的回答，多过观月去找不二说清楚。
　　
　　暗暗皱眉，这代表什么？手冢不认为自己会像乾那样八卦的打探别人的隐私，那么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观月有没有喜欢的人？为这种可能而面色更加深沉，冰山气质更加冷冻明显的手冢，并没有注意到观月听到自己话后难看的表情。
　　
　　“嗯哼哼哼哼，不二君的状态不好，应该和我没关系吧？”观月压抑着内心的不平静，为什么手冢会来找自己说这种话，是不二周助怂恿的吗？或者是手冢国光听到了那天在走廊上玩笑似得告白？
　　
　　反正还是那句话，观月始终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搅得不二心神不宁不能正常训练，所以他几乎是坚决无比的向手冢说道：“我和不二君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也不能影响到他什么，请手冢部长不要误会才好。”
　　
　　说完，在坐垫上静静的低下头，听到手冢“啊。”了一声，以为交流结束，不想再呆下去的观月起身准备告辞，却被手冢接下来的话气的再度跪坐下去。
　　
　　“不二说他喜欢你，而你似乎……跟迹部他们很要好，上次聚会后他经常出错，教练和我们都很担心。”手冢铁了心认定不二的失常和观月有关了，不让他就这样敷衍后离开。
　　
　　观月开始卷动头发，想了又想，才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那么，手冢君希望我怎么做呢？去对不二告白说喜欢他，还是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了请他别痴心妄想？”没发现自己遇到不二的事情就有些烦躁，他说的方法正是刚才手冢提出的啊……
　　
　　“……”手冢沉默，点头，然后说出现在的想法，“我可以帮你转达。”天知道他干嘛多管闲事，让不二和观月自己解决不是很好吗？迟钝闷　骚的冰山君内心也在诡异纠结着，面瘫的表情却照旧让人无法解读。
　　
　　转达？观月设想一下自己当面和不二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之后的情景，99。9％的可能是被不二继续捉弄，立刻点点头：“那么就请手冢君转告一下天才不二好了。”
　　
　　看到手冢摆出洗耳恭听（其实还是面瘫）的样子，观月下巴轻挑，无比倨傲的语气流淌而出：“本少爷自然是有喜欢的人，而且也有追求者，像不二周助这样的天才本少爷没兴趣招惹，也请他不要来打扰本少爷，不要抱不切实际的幻想！”妄想着捉弄他，找死！
　　
　　手冢对最后一句的理解自然是和观月想表达的有所偏差，并不妨碍他知道一点：观月心有所属。如此，不知道为何心情有些低落的冰山部长沉着声音问道：“这样重的话，只会更影响不二的心情吧？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呀？观月惊诧的看着手冢，正准备开口时，就听到和室的纸门被拉开，某位大爷华丽又磁性的声线传入耳中：“啊嗯，本大爷倒要听听看，小初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
　　
　　默，迹部大爷，乃来干嘛？观月和手冢无语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华丽大少爷，而对于别人目光早就习以为常的迹部无比自然的跪坐在观月身边，和手冢斜对面，上扬的眼角挑起锐利的角度：“啊嗯，手冢君怎么在这里？”
　　
　　“咳，景吾你怎么在这里呢？”手臂轻轻摆动，躲过了迹部大爷想要拉住自己的手掌，观月移动了一点位置，他们俩靠得太近了些。对于迹部明知故问的问题，他和手冢都有志一同的无视了。
　　
　　“冰帝今天不是要训练的吗？”观月侧头，看到因为自己躲开而有些面露不豫的迹部，给他一个真心的微笑，满足的看到银灰色眼中的不快变成笑意。
　　
　　“啊嗯，本大爷是部长。”眼角扫过青学名产冰山，冰帝名产水仙部长毫不客气的指出：部长就是有特权，部长就要以权谋私，不然辛辛苦苦当部长干嘛？难道真的要任劳任怨当‘支柱’咩？
　　
　　咳咳，观月想起昨晚龙马猫猫的不满，发现天下部长都是一样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迹部究竟是从哪里知道他和手冢有约，还能这么快就找到他们——龙马小猫出于对自家部长逃部活的义愤和对观月有约会的担心，毫不客气的发了短信给猴子山大王，打算以‘部长对部长’。
　　
　　手冢始终面不改色，继续刚才的话题：“观月请你好好考虑一下不二的心情，换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如何？”如果让自己转达刚才的话，估计不二会怀疑自己想整他，然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狠狠报复回来……
　　
　　所以他考虑过后，还是不要转达‘观月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你’这样残忍的拒绝了，让观月自己去说吧，虽然内心中更多的是无法宣泄出来的闷气，却不知从何而来。
　　
　　观月犹豫了一下，迹部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啊嗯？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不二周助那个家伙，脸皮厚的天下少有，直接告诉他，小初是本大爷的人就行了！”开玩笑，不二可是危险人物，还是先宣示所有权再说。
　　
　　“谁是你的人！”观月想都没想就反驳了，缠绕着黑发的手指轻松脱离额头直奔迹部大爷的肩膀，半途中顺利从微张的五指变成握紧的拳头，砸在迹部坚硬的肩胛骨上，发出沉痛的声音——观月默然，轻轻揉着手背，该死的，好痛！
　　
　　细长的银灰色眼中闪动着满满的笑意和宠溺，迹部伸手握着观月打人不成反而受伤的拳头，揉捏按摩起来，微翘的薄唇中倾泻出带着几分勾人鼻音的笑声：“嗯哼哼~不承认不行的，啊嗯？”
　　
　　“请注意场合。”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手冢说不出的不耐着，露出难得严肃得吓死菊丸的表情，就连龙崎教练都会败下阵的冷面，也只是让观月停止挣脱迹部手掌的动作，而冰之帝王却丝毫不受影响似得继续边按摩边吃豆腐。
　　
　　“啊嗯，手冢君今天找小初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迹部自动带入‘发言人’角色，谁叫此时手冢标准的‘多管闲事’呢，语气自然有些不好，更是为了宣告什么似得，拖着观月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略微侧身就能吻上观月面颊的超近接触，让手冢面色更差了些。
　　
　　眨眨眼，似乎发现什么的迹部突然放开了观月，端端坐正，自顾自倒了杯茶喝起来，让观月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奇怪于这次这么容易就放手的态度。
　　
　　“？？”一头雾水的表情太过明显，迹部看着难得可爱一把的观月，藏在茶碗后的嘴勾起华丽的笑纹，等笑容收好后才放下茶碗轻声说道：“手冢君如果只有这件事要说的话，本大爷可是要带小初走了。”
　　
　　手冢似乎也发现了迹部行为突然的变化，镜片后的冷眼中闪过疑惑不解和好奇，视线回到观月身上，也为这平时自信精明的少年突然的小迷糊而感到有趣，心中的笑意敌不过面瘫的本质，内心的偷笑并没有表现出来。
　　
　　“啊，其实还有一些事情。”转眼，手冢进入状态，对观月认真的说道。
　　
　　迅速蒸发掉头上的雾水，观月点头，正事好啊，办正事比处理感情的事简单多了！
　　
　　迹部大爷挑眉旁观，刚才手冢的表现……希望是自己看错吧，虽然可能性不高。
　　
　　
作者有话要说：嘛，大约是手冢被迹部大爷和观月的亲密表现刺激到了，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不过没有彻底开窍，唉，冰山果然要慢热好多啊啊啊啊……　
　　　　　　　　　　　　　　　　　　信任
　　
　　回去之后，手冢还是传达了观月的想法：首先他不信不二周助对他的告白，其次观月也有了喜欢的人，最后，观月始终认为两个人不可能。
　　
　　人在失望之后绝望之前，总会抓住一个点而不能全面的洞察局势，做不到‘旁观者清’。不二周助在感情遭到这样的对待后，也不自觉的陷入这样的情况中，就连手冢都看出观月对他有所防备，他却固执的认为：“小初只是不敢相信我喜欢他而已，我会让他相信的。”
　　
　　听到好友兼部员的不二这样顽固，手冢却无从劝起，他目前的情绪也有些古怪，竟然没有余力也没有兴趣再去管观月和不二的问题。
　　
　　再次告诫不二要认真训练之后，手冢离开，留下还在思考着要怎么让观月相信自己的小黑熊不二。
　　
　　第二天青学的训练少了一个人，手冢黑着脸听大石和龙崎教练说昨晚不二打电话给他们请假，旁边乾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心情不好请假的可能性74％，感情问题80％，家庭问题59％，其他12％，不二明天回来恢复正常可能91％。”
　　
　　手冢冷着声音：“全部都给我绕操场30圈！”然后一群人很懂看脸色的乖乖跑圈，最爱闹的菊丸都撅着嘴嘟囔几句就算了，完全没有平时一跳三尺高的反抗勇气，“教练一起。”
　　
　　龙崎教练脸都青了，最后败在手冢那句‘就是因为锻炼不够才会体力不够容易疲劳’之下，跟着正选们跑起来。
　　
　　等所有人都开始跑步了，手冢还在想一个问题：明天不二能恢复才怪，如果他今天是去找观月，很大可能会受到打击……
　　
　　而专程请假去找观月的不二同学，也的确受到了小小的打击，就在青学的晨训还没开始前，他来到越前家门口，却正好看到有些慌忙送睡懒觉到几乎迟到的龙马出门的观月。
　　
　　“没事啦没事，训练都MadaMadaDane~”迟一点最多跑圈，每天跑得还少吗？龙马不在乎的拉拉帽子，抬头对观月说道：“呐，Goodbye　Kiss，昨晚说好的。”
　　
　　嘛，小猫的福利，要观月每天早晚按照西方礼节给他Kiss，也不知道是接受了谁的指点，说得观月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只好顺着他。为了不弄乱戴好帽子的头发，观月只好半低着侧头亲吻在龙马的脸颊上，然后将自己的侧脸送到他唇边给他亲亲。
　　
　　这一幕好像是‘新婚夫妇送别’的场面足够让不二黑了脸，顶着沉郁仿佛暴雨来袭前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的黑暗背景，黑熊趴在越前家不远处的角落里看完了‘观月送小猫’的戏码，心里的混乱可想而知。
　　
　　和龙马告别后准备回圣鲁道夫网球部看看的观月也出门了，却在转角被人叫住，转身看到的是那个让他惊讶的人。
　　
　　“不二？你怎么……”显然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不二周助，蓝色的眼睛变得幽深如潭水，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微笑丝毫没有踪迹，眼前这个人仿佛被冰山附体一样严肃的表情，让他无法和往日温和内敛的不二联系在一起。
　　
　　微微垂着头，茶色刘海遮住了大半眼眸的不二，用有些低哑的嗓音问道：“小初有空吗？到我家坐坐好不好？”裕太和姐姐都出门了，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和小初单独谈谈的私密空间了。
　　
　　观月仔细观察着不二的神色，确定他眼中的坚持后，才慢慢点头：“好，不过我要先打个电话。”通知裕太今天不去学校了，叫网球部的小子们乖乖训练。
　　
　　打完，转头对一直瞪着蓝眼睛看自己的不二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不二君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像你平时那样闭着眼不好吗？观月有些受不了那视线中带有太多的深意，让他从背后一直寒到头顶。
　　
　　不二眨巴两下大眼，侧过头到另一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再转过来又是微笑着眼镜眯成两条线的样子，让观月大大松了口气。
　　
　　越前家离不二家并不远，两人沉默着走着，观月一直低着头看脚下的道路，所以没有发现不二每隔一段路都会睁开眼偷看他的动作，然后在他发现之前闭眼，假装什么都没做，只是专心走路。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沉默被一只猫打破，准确的说，是一只被装在纸箱子里写着‘请好心人收养’的弃猫，幼小的，缩成一团，将自己盘在箱子中央，小小声‘咪呜咪呜’的叫着，吸引了观月的注意。
　　
　　主动走过去，在不二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蹲下，紫色眼睛与小猫发觉阴影后抬起的天蓝色对视，“咪呜~”小猫似乎感觉到来人的善意，主动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明显才几个月大的小猫咪腿脚不稳的走到纸箱边缘，努力攀爬着想要更靠近观月一点。
　　
　　徒劳无功的“喵喵”叫着，瘦小柔弱的样子让观月陡然心软起来，伸出手将只有一掌大的细小猫猫捧了出来，就着蹲下的姿势轻轻抚摸着，被小猫舒适到眯起眼享受发出“咕噜咕噜”声的可爱样子逗笑。
　　
　　旁边伸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猫咪的小脑袋，让小猫一点点大的脑袋晃动了几下，明显有些发晕的在观月手掌中歪歪斜斜的踏起步来，想要保持平衡却总是歪倒的样子。
　　
　　观月看向蹲在自己身边的不二，没好气的说：“连只猫你都要欺负吗？”小小的猫咪可受不了大力的敲击，造成脑震荡的话怎么办？
　　
　　“啊，小初冤枉我，我记得猫咪也很喜欢被这样敲脑门的啊~”不二露出委屈的样子，看都不看被他‘欺负’过后还在头晕眼花的猫咪，睁开淡蓝色的眼努力向观月表达自己心中的幽怨，不承认刚才小初温柔过头的表情让他很不是滋味。
　　
　　对一只猫都能那么温和，为什么不能对我更好一些呢？小熊内心怨念开始累积，对于小小猫咪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只小黑猫呢，小初宿舍不能养吧？不如交给我怎么样，裕太说过很多次想要养猫了。”
　　
　　到了他手里，一定要让这只小猫记住，不能和自己争夺小初注意力是首要的生存法则！
　　
　　掌心中的小黑猫似乎感应到什么，抖了抖毛“咪呜咪呜咪呜”的叫得更起劲了，让观月不再追究‘不能养猫’这个谬误，而是关心的摸摸黑色的毛，从头摸到脚，从背摸到……肚子，嗯，“饿了吗？真是可怜，被丢在这里很久了吗？”小猫稀疏的毛发上有淡淡的水润感，应该从昨晚就被丢在此地，早上还被露水打湿过。
　　
　　“不二君家里有没有小猫可以吃的东西？”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要立刻给小猫擦干然后吃点东西，观月直接选择离这里比较近的不二家，征求过不二的意见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抱着用观月衣服包裹的小黑猫离开了。
　　
　　借用了不二的毛巾，细致的把小猫擦得干干净净，考虑到幼小生命说不定会感冒，并没有立刻给它洗澡，擦干后不二恶意的凑过去嗅了嗅，居然只有奶味而没有猫臭，撇嘴，这样让小初不喜欢黑猫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端一小盘牛奶给黑猫之后，不二失去耐心般拉着观月坐到客厅沙发上，硬是扳着观月不断扭头去看餐厅饭桌上舔牛奶的小黑猫的头转过来看向自己：“小初，我有事和你说呐，让那只猫自己吃东西吧！”
　　
　　“嗯哼……好，你想说什么？”观月淡淡的收回放在小黑猫身上的视线，看向眼前这个人，微笑。
　　
　　头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坦率说出心情的不二，犹豫半晌后才想到那个困扰他好久的问题：“小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话出口，观月的沉默让他感觉到一丝窘迫，这样的经历对天才的不二周助来说，真的是非常新鲜的感受，此刻他却无心去体会，只能双手交握着等待答案。
　　
　　观月低下头，抿了口茶润泽有些发干的唇，才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为了曾经的事不断的逃避不二，并不是最好的方法，倒不如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的确，无法对你产生信任……不二君，因为……”
　　
　　敏锐的发现不二平放在膝盖上的十指纠缠着紧握起来，就连肩膀都开始轻微发抖着，观月一口气将话说完：“你的微笑面具让我无法判断你的真实想法是怎样的，哪怕撒谎你都能面不改色，恶作剧什么的更是你的爱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的一句‘好像很有趣’……因为那代表你又有了新的捉弄人的想法……”
　　
　　“越是害怕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别有目的，越不能看清楚你的行为表情代表的含义，越是疑神疑鬼的猜测着你的用心，这样一天天下来，不二，我不能保证自己还敢靠近你，听你说话，折磨自己太过认真的心情。”
　　
　　“小初，我……我真的，喜欢你的，不是别有用心，也不是什么恶作剧，真的喜欢呐，真的……”无法继续说下去，听到观月这样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不二右手捂住额头，发现此刻自己竟然连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就怕一丁点儿不妥，就又让小初不信任自己。
　　
　　手足无措，神色慌张，此刻的不二丝毫没有天才处变不惊的风范，在观月紫晶般的注视下，无助的眨动眼睫，从长长的淡色睫毛下偷看着观月的表情。
　　
　　“不二，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观月突然转换了语气，或许是不二忐忑的神情让他感到愉悦，或许是内心的悸动让他不再理智，几乎是不等不二点头就继续说道，“有一个很自信的男生，在15岁的夏天带着自己的队伍参加了一场网球大赛，他书写的剧本明明是必胜的，却在那一次输掉了所有……”
　　
　　“……他的自信，他的自尊，他的胜利……还有，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嗯……讲故事吧……下章继续……　
　　　　　　　　　　　　　　　　　　重来
　　
　　“……之后，那个男生便一直追逐着打败自己那人的脚步，傻傻的以为只要一次次重复自我介绍，一次次告诉他自己认定他是‘宿命的对手’，终有一天，那个人会转过身呼唤他的名字，会亲切的成为朋友……甚至是恋人。”
　　
　　“不过，这样不切实际的奢望在他们一起上大学后就破灭了，那个人有了女朋友，那个人始终叫不对他的名字，那个人……从始至终没有将男生放在眼里，就连最初的憎恶，也慢慢磨灭了……”观月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客厅里，半垂下的眼隐藏了回忆中带来的隐隐疼痛。
　　
　　想要忘记，就将回忆丢给对方，观月没有去看不二此刻的表情，而是继续讲述着过去的经历，他和不二周助纠缠的前一世，“最后男人在27岁时参加一个会议，飞机失事，死了，再也不用为那个人难过了……”
　　
　　故事结束。
　　
　　不二长出了一口气，不知何时放在胸前抓住衣领的手抖了一下，才慢慢的问：“那个男生，是你吗？”从来不信那些鬼狐仙怪的故事，只是眼前的人讲故事时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怀念与哀伤，让他不得不考虑这样诡异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身边。
　　
　　“你怎么会这么想？”观月抬起脸看向睁着蓝眸十分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不二，淡淡哀愁的表情尚未褪尽，弯起笑痕的嘴角显得很是勉强。
　　
　　“因为……”你说的那个被追逐的男人，恶劣的……很像我……不二很想这样说来着，可是自尊心却不肯让他承认自己内心其实如此顽劣不堪以捉弄人为乐，他是天才，应该有完美无缺的性格，可事实上他的腹黑就连单纯的裕太都看得出来。
　　
　　不二现在很怀疑，观月故事中的那个人其实也喜欢着疑似观月的男生。因为如果是自己，想要让观月从对手上升到‘朋友’甚至更深入的关系，也会采用激怒对方的方式——可惜现在的观月用那样幼稚的方法是不理会的，他已经受够了被无视的生活，这次轮到他来无视别人。
　　
　　好吧，故事没听完不二周助就已经将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