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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I]-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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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娘的手就顿了顿:“吴孝全家的来了?”
  “嗯!”珊瑚低声地道,“大奶奶身边的杏林说的。说大姨娘和二姨娘要去参加庙会,四爷答应了,吴孝全说他不好拦着。就备车让去了。谁知道,到了下午,四姨娘竟然上吊死了。四爷让人去叫十小姐来见四姨娘一面,这才发现十小姐也不见了。这下子大家慌了手脚,到处找十小姐,四爷还要到官府去报案。要不是吴孝全拦着,只怕这事还要闹得大。到了点灯时分,两位姨娘一直没有回来,四爷就派了人去找……吴孝全就连夜赶了过来。”
  “四姨娘上吊死了!”别说是十一娘,就是一旁的琥珀听了,也怔住了。
  珊瑚就轻轻叹了口气。
  一时间,大家都心有戚戚。
  沉寂中,十一娘低低地道:“十姐……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
  这个答案,只能问十娘。
  可这个当口,这种情况下,谁又有立场去问什么!
  半晌,十一娘才道:“知道大爷怎么说的吗?”
  珊瑚摇头:“听说让人去找大老爷了!”
  她的话音刚落,冬青就急急得撩帘而入:“小姐,大太太让人来请十小姐。”
  十一娘不由和珊瑚交换了个目光,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担忧。
  “你在外面候着,等会十小姐回来,看看她的样子怎样?”
  十一娘吩咐冬青。
  冬青点头而去,很快就折了回来:“许妈妈带人去了十小姐的住处。”
  “你们都快进来。”十一娘微微变色。
  冬青忙去叫了滨菊和秋菊两人进来。
  珊瑚也有些不安起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十小姐才刚去,怎么许妈妈就带人去了十小姐的住处?”
  十一娘想到她看在琥珀的面子上常常帮自己些小忙,也算得上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了。就有些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十小姐来燕京,可是请镖局的人做的保,就是镖局里常常说的活标。这种生意,是最贵的。我想,十小姐肯定花了不少钱。”
  珊瑚很聪明,立刻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说,家里海丢了钱。所以许妈妈带了人来搜十小姐的屋?可十小姐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啊?”
  十一娘没有做声。
  心里却想着,金子银子之类换了汇票,卷成卷缝在衣襟或是空心的簪子、镯子里,不知道有多安全。
  念头闪过,就想到了十娘这几天一直随手戴着的一支赤金石榴镯子……
  希望大太太没有往这方面想就好!
  又为两位姨娘担心起来。
  大周户籍管得很严。跋山涉水都要路引。乡里有宗祠,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很快会被人发现,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遇到哪些地痞闲帮,索性把人偷偷捉了卖给人'牙子。好在两位姨娘年纪都大了,不至于被卖到青楼楚馆。城里有坊长,负责协助府衙管理本坊的治安。突然有两个不明来历的妇人出现,会有怎样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除非……两位姨娘也和十娘一样,把自己当保物托给镖局!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再一深思。又觉得很有可能。
  但是,十娘来了燕京,两姨娘又投靠了谁呢?
  屏气凝神中,十娘住处有声响传来。
  大家忙躲在窗棂后观看。
  许妈妈脸色铁青,和安妈妈几人空着手从十娘的住处走了出来,然后急匆匆地去了正屋。
  大家都松了口气。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十娘回来了。
  十一娘一眼就看见了她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
  就在十一娘为十娘担心的时候,五娘也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不过,她的窗帘是拉紧了的。
  “……你可问清楚了?”紫菀打量着五娘的神色,代她出口询问紫薇,“别到时候丢了西瓜就了芝麻!”
  紫薇连连保证:“放心,错不了。这是杭妈妈亲口对我说得。”
  五娘不由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紫薇和紫菀交换了一个目光。
  “茂国公府,真如杭妈妈说的,落魄到了靠姜家接济过日子的地步吗?”良久,五娘低低地道。
  这也涉及到自己的前程。
  “杭妈妈是这么说的。”紫薇忙道,“还说,正因为这样,所以王公子的婚事就一直耽搁下来。他们家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可门当户对的又嫌王家只有个空架子。今年年初王家才松了口,想找个身家清白的。不过,话虽然这样说,但他们家也相看了好几家,隐隐也透出些口气来——嫌女方底子薄,陪嫁少。”
  五娘听着目光一亮。
  紫菀就接了话头:“这样说来,要是这桩事成了。陪嫁必定不少了?”
  紫薇笑道:“应该会这样吧!要不然,大太太这几天为什么总拉着许妈妈算账呢!”
  陪嫁,是女方的财物。男方是不得动用。如果男主想动用,得女主同意。
  五娘想到大太太。
  大老爷在大太太面前这么没底气,说白不过是个“钱”字罢了。她不由沉吟道:“要是他们家真的那么缺钱……这就好办了!”
  紫薇和紫菀连连点头。
  “那钱公子……”五娘吞吞吐吐地道。
  “杭妈妈说,钱公子十分聪慧,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可惜家境贫困,连去府里参加乡试的盘缠都屡凑不齐,到了二十二岁才中举人,得江西教谕资助才得以到了国子监读书。三年前开恩科落了第,正准备今年的会试。”
  五娘没有做声。
  紫薇就犹豫道:“小姐……永平候府那边,难道我们就不……”
  五娘听着冷冷撇了她一眼
  “姐姐此言差矣。”紫菀忙道,“三年前就说大姑奶奶气若游丝了,可你看现在,她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十小姐和十一娘小姐能等,我们家小姐可等不得了。再说了,谁会放着好好的嫡妻不做去做继室?你再看徐家那气派。只怕把我们罗家全贴进去给小姐做了陪嫁,人家也不稀罕。既然如此,还不如嫁到茂国公侯去。一样都是功勋世家!”
  紫薇见五娘低头喝茶,知道紫菀说中了她的想法,忙点头:“妹妹说的有道理。是我糊涂了。”
  “看姐姐说的。”紫菀当然不会就这样一棒子把紫薇打下去,有时候,她也需要紫薇这样帮帮她,“如果不是等不得,能嫁到永平候府去当然是好。不说别的,至少可喝到那位乔小姐亲自奉的姊妹茶!”说着,又掩嘴而笑,“哎呀,现在不能称乔小姐了,要称乔姨娘了。”
  五娘听着嘴角就绽出了一个笑意,但很快,这个笑意消失了。
  “大姐的手段真是厉害。”她神色有些凝重,“这事至此可让人乐呵个六十年。乔姨娘这辈子也就别想挺直腰杆做人了。”
  “说不定这件事人家会说是侯爷的错呢?”紫菀看着五娘高兴,有意奉承她,装作不知道这其中蹊跷的样子笑道。
  “你们知道什么!”五娘果然出语训斥她们,“你们是没有听到当初唐家小姐在酒宴上都说了些什么?要是没有那帮子什么国公府小姐、候府小姐,自然可以把这事压一压。怕就怕人家早就等着看笑话。要不快到斩乱麻,到时候传开了,乔家酒更没脸面了。”
  “可是,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紫菀很是困惑。
  五娘冷冷一笑:“不管出了什么事,能让好好一个千金小姐嫁人做妾,肯定是见不得光了!”
  第一卷 第六十章 求娶(下)
  五娘和紫菀、紫薇在说话,那边许妈妈正回大太太的话。
  “什么也没有找到?”
  许妈妈满脸通红。
  “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十娘不管。那些细软肯定全交给了十娘。要不然,那两个也没这个胆量跑了。”大太太脸色有些阴沉,“你给我再好好查。我就不信,她一点破绽都不露。”
  许妈妈忙道:“我已经嘱咐金莲和银瓶了,让她们两人多多注意。”
  大太太微微颌首,道:“听吴孝全的口气,声哥这两天就会到燕京的。你给我把他安置到正院的西厢房吧!”
  许妈妈一怔。
  大太太看了她一眼,轻轻地道:“我听说,他把地锦收了房!”
  让他管家,弄得两位姨娘失踪,一位姨娘吊死;又没有经过长辈的同意就收了身边的丫鬟……前者是没有能力,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后者完全就是失德,是品行有问题。一个无德无能的儿子,与大爷再一比较,就算他是大太太肚子里出来的只怕也喜欢不起来,更何况是个失宠姨娘生的!
  许妈妈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您放心,四爷偷偷收了地锦这件事,我一定会闹得让大老爷知道的!”
  大太太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五娘和十娘一前一后的嫁,这嫁妆我们得好好斟酌斟酌才是。”
  许妈妈听着心念一转,试探道:“要不,把那块山林给了五小姐,把那块旱地给十小姐?”
  见许妈妈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大太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错。就这样!”
  罗家的产业都在江南,那山林还能收上几两银子,可那旱地,除了能种点花生,什么东西也种不了。
  “还有就是压箱的钱。五娘多给点吧!”大太太神色间就闪过一丝疲惫,“不管怎么说,她在我跟前一向乖巧听话。”
  许妈妈笑道:“我会跟五小姐说的。她是乖巧人,定会承了您这份厚恩的。”
  大太太就冷笑了一声:“想用死来打动大老爷,哼……”
  许妈妈不敢接言。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就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大太太,大老爷回来了!”
  大太太就朝许妈妈使了个眼色,许妈妈微微点头,帘子就“唰”地一声被撩开了。大老爷沉着脸走了进来。
  “那个孽子什么时候来?”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大太太对面。
  “就这两天吧!”大太太道,“我已经吩咐许妈妈收拾屋子了。”
  许妈妈已亲自给大老爷上了茶,然后领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老爷,”大太太叹了口气,“你喝口茶顺顺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大老爷接过茶盅,脸色微微有所缓和。
  “孩子小,做错事也是常有的。”大太太轻声劝着大老爷,“到是两位姨娘我很是担心。他们在罗家几十年,一直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这要是说有什么图谋,我还真想不出来。而且,声哥就算是再糊涂,家里还有吴孝全他们,去庙会定会安排人手跟着的。我看,只怕是凶多吉少。可偏偏四姨娘选在这个时候死了。余杭地方小,这样钥匙传出去,我们罗家只怕是颜面扫尽。而且对四爷的名声不利。又正逢着五娘、十娘说亲事。真是让人犯愁。”
  大老爷听了狠狠地“哼”了一声,道:“把杨氏给我丢到乱坟岗上去!”
  大太太心中一喜,脸上却愁道:“老爷又说胡话了。怎么能把四姨娘丢到乱坟岗去呢!我的意思,是想暂时先把这个消息瞒着,等五娘和十娘嫁了,再给四姨娘发丧,您看怎样?”
  大老爷有片刻的犹豫:“十娘可知道了?”
  “我还没有跟她说。”大太太道,“您也知道,我们家这几年不比以前,嫁女儿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茂国公府也好,钱公子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好亲事。过了这村,就怕没有这店了……”
  大老爷听着嘴角微翕,正欲说什么,大太太已道:“我知道,你觉得这两门亲事都不太满意。可你想想,我们家两个女儿都多大的年纪了。再说二房的四娘,嫡女,陪嫁三千两银子,最后怎样?而弟妹还不是又贴银子又贴人情,好容易才供出了个举人……”
  “好了,好了。”提起钱大爷就心虚,“你做主就行了!”
  大太太微微笑,就有小丫鬟隔着帘子道:“大太太,永平侯府的嫣红姐姐来了。”
  眼红是元娘的贴身丫鬟。
  两人一怔,帘子已“唰”地一声被撩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闯了进来:“大太太,快,夫人,夫人有些不妥当。”
  大太太听着脑袋“嗡”地一声,人就歪了下去。
  大老爷吓得脸色发白,一面去捏大太太的人中,一面喊人:“快,快去请大夫!”又道:“叫了大奶奶来!”转身责怪起嫣红来,“你就不能缓口气再说话!”
  嫣红看着这情景倒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元娘吐再衣襟上那刺目惊心的鲜血。
  ……
  “娘,常言说的好。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可侯爷他,却是什么也不跟我说……”苍白削瘦的元娘静静地躺在床上,衣襟、被褥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她大大的眼里盛满了泪水,“明明知道我中意的是姜柏的女儿,却偏偏要订姜松的女儿……也不想想,姜松的女儿只比谆哥小十个月。女子本来就比男子不经老,到时候,岂不是像谆哥的娘……”
  “是,是,是。”太夫人不住地点头:“都是小四不好,我说他,我一定说他。”大太太握着媳妇的手,“我让他给你陪不是。”
  两口子口角,不,连口角都没有,就要让身为朝廷重臣的丈夫给妻子赔罪,这要是传出去,悍妇之名岂不是铁板钉钉地扣在她的头上。
  元娘无力地依在枕头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却绽出一个笑意。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太夫人。
  在一侧头,就看见卧房门前屏风下有双黑白皂靴。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除了徐令宜,还能有谁。
  他站在屏风后面,是愧对自己呢?还是不屑见到自己呢?
  她眼底掠过一丝嘲讽,幽幽地道:“娘,您还记不记得我刚进府那回的事?”
  元娘突然说起这个,太夫人不由怔了怔。
  “当时候,还是二嫂当家。”她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听说后花园里的两只兔子是皇后娘娘寄养在家里的,就主动向二嫂提出来每天给两只兔子喂食。结果,把两只兔子给养死了。您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了两只一模一样的混过了关。”
  太夫人听着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当时你抱着兔子笼哭得那叫个伤心啊!”
  “当时我想,二嫂是您得意的人,三嫂是聪明伶俐会说话,我样样不如她们,所以事事强出头,想讨你的欢心。”说着,元娘舅攥了太夫人的手,“娘,我是真心想做您的好媳妇。只是愚钝,总是做不好而已,您不要怪我……”
  她就看见屏风后的靴子有些不安地挪动了几下。
  听着这似遗言的语,再看着媳妇苍白至透露的脸,太夫人不由眼角微湿:“我一直知道你孝顺。你别说了,养养精神。”说着,亲手将一旁丫鬟在托盘里的青花瓷小碗接在了手里。
  碗里放着切得薄薄的参片、
  “来,含一片。”
  元娘摇头,元娘漆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太夫人,透着一股子真诚:“娘,我没事,就想和您说说话。”
  “说话也先把这参含了。”太夫人笑着哄她,语气里就着几份对待孩子似的溺爱。
  元娘婉言拒绝:“我等会睡的时候再含,效果更好。”
  太夫人知道她的脾气,想着她说的有道理,也不勉强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碗递给了一旁的丫鬟:“那你记得等会含了参片再睡!”
  “嗯!”元娘乖顺的点头。
  既然媳妇说有话要和自己说,不外是今天把她气得吐血的事。这才刚接了庚贴,以后事还多着,想绕过做娘的是不可能的。
  念头闪过,太夫人就先开了口:“元娘,谆哥的事,原是我们不对。那姜松的女儿虽然比谆哥只小十个月,但姜松无官无职,我们家是功勋世家,又出了皇后娘娘,要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只能小心行事,低调隐忍……”她脸上有几分愧色。
  〃娘,我知道。〃元娘微笑着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您和候爷都是有见识的人,我知道您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就是气侯爷不与我商量。”说着,像个撒娇的孩子般轻轻的摇了摇太夫人握着自己的手,“娘,我不是想不通说这个。我是怕自己这一闭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和您说说心里话了!”
  元娘越是不知自己说心里话,就越说明这事搁在了心里。
  但在这种情况下,太夫人又不好执意去说这个话题。
  她只好佯装生气的样子板了脸:“胡说。你还年轻呢?谆哥还没有娶媳妇,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话说着说着,想到媳妇这几年不过是强撑着,眼角就有了几分水光。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元娘眼角撇了一下屏风,声音低了下去,有了淡淡的悲怆,“我在家是长女,父母如珍似宝。后来嫁到这里,您待我如已出,侯爷对我事事尊重。女人能像我这样,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可我舍不得谆哥,舍不得您,舍不得……侯爷……”说着,眼泪唰唰唰的落了下来,抽泣几下,好像一时喘不过气似的,人突然间捂了胸咳了起来。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托孤
  太夫人忙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一会,元娘才止住咳嗽。
  伸开手掌一看,手心里一团暗红色的鲜血。
  大太太看着吃惊,脸上却不露诧异,忙叫了丫鬟们过来给元娘清洗,嘴里却安慰着元娘:“没事,没事。你是郁气攻心,现在吐出来了,很快就会好了。”
  而元娘望着手掌心里的血,眼角沁下一滴泪。
  “没事的,没事的。”太夫人有些底气不足地安慰她,“你是郁气攻心,吐出了就会没有事。”
  机敏的丫鬟们已打了水上前,或跪着端了铜盆,或猫腰帮她褪了镯子,轻手轻脚地帮她洗干净了手。
  元娘的贴身丫鬟绿萼眼里含泪地上前喂茶给她喝:“夫人,您漱漱口!”
  元娘呆呆地任她扶自己起来喝茶,神色木然地重新躺下。
  看着这样毫无生气的媳妇,太夫人不由心里一酸,想到她刚嫁进来那会。
  巴掌大一张莹玉的小脸,看人的时候目光清澈又明亮。小四望向她的时候,她眸子里就会闪烁着欢快的光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光芒再也不见了?孩子流产的时候,她虽然伤心,却还安慰小四;纳文氏的时候,她虽然不快,但有时还会目带戏谑的调侃小四;说她以后难以生育的时候,她虽然悲痛,却性如蒲苇没有放弃……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从怡真搬到韶华院之后……安儿死后,怡真一直住在正屋,几次提出来要搬到后花园里的韶华院,都被小四拦住了。后来有人给元娘介绍了个看风水的,那人说元娘住的地方与她的八字不合,所以她子嗣艰难,还指点她,说她住到坤位,这样有利于子嗣……徐府的坤位,正是正房的位置。怡真听了,执医搬了出去……后来,两人同进同出的时候渐渐少了,再后来,小四打仗,两人之间就几乎不再说话了!
  太夫人眼角微涩,看着绿萼服侍完元娘退下去,元娘却“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她紧紧地攥住太夫人的胳膊,就像攥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娘,娘,我不能丢下谆哥,我不能丢下谆哥……您救救我的谆哥……您还记不记得,大夫说我不能生了,我不信,您也不信,到处给我求医问药。什么样的江湖郎中您都礼贤下士,什么蝎子蛤蟆我都尝遍了……好容易怀了谆哥,您带着我去庙里谢菩萨。晚上庙里凉,您怕我受不住,把我的脚揣在怀里……”
  太夫人再也忍不住,泪如滚珠般地落了下来。
  想起自己长子夭折,二儿子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走了……谆哥是元娘的亲生子,更是自己最看重的孙子!
  “你放心,你放心,我帮着带着。养在我身边!”太夫人掩面而泣。
  元娘却“啊”地一声惊呼:“娘,怎么天突然黑下来了。”说着,两手在空中乱摸,“娘,娘,你在哪?”
  太夫人忙去携媳妇的手,却有人先她一步握住了元娘的手:“没事,没事。你好生躺着就没事了。”
  温和宽厚的声音,带着镇定从容的力量,让元娘突然间安静下来。
  “侯爷,侯爷……”她紧紧攥住那个温暖的手,却不知道自己力气小的可怜。
  “是我。”徐令宜的声音平静如昔,听不出来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太夫人忙站了起来,把地方让给儿子坐下,又指挥丫鬟们端了安神汤来。
  徐令宜亲自接了,低声地道:“药煎好了,喝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元娘一声不吭,由徐令宜服侍着把药喝了。
  徐令宜安置她重新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正要起身,元娘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徐令宜的衣角:“侯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徐令宜怔了半晌,道:“你好好养着,别操这些心。”
  “我知道,我活不长了。”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声音平静中带着一点点安详,“我们夫妻一场,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徐令宜垂了眼睑。
  “我死了,你从我妹妹里挑个做续弦吧!”
  所有的人全怔住,丫鬟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屋子里仿若沉水般的凝重。
  徐令宜看了看满屋子静气屏声的丫鬟、媳妇、婆子,目光微沉:“好!”
  元娘侧头,空洞的眸子没有焦点地到处乱晃。
  “我答应你了。”徐令宜声音很轻,“你好好歇着吧!”
  太夫人望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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