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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I]-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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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太问起她屋里的人来了:“……三个妾室,秦姨娘年纪大了,侯爷到她那里多半是应个景。文姨娘每次见到侯爷都会叨唠几句文家的生意。你要防的是乔姨娘。知道她小日子是什么时候没有?”
  “没问。”十一娘淡淡地笑道。
  她是按照尊敬的程度来安排,不是按谁容易受孕来安排。徐令宜又不是个傻瓜。连南永媳妇都知道,他难道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太夫人难道不知道?三夫人难道不知道?她可不想自己变成徐府上上下下的笑柄。
  大太太眉头就锁了起来。
  “陶妈妈难道没有教你。”尽管在病中,她的目光依旧很严厉,“嫡庶之别是根本。如若那乔莲生下儿子你又当如何?”
  十一娘微微地笑:“如今侯爷儿女双全,多生几个孩子,也是锦上添花的事,母亲不必多虑。”
  大太太瞪着十一娘:“你这个蠢货……”
  正好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大奶奶来了”,大太太冷“哼”一声,止住了话题。
  大丅奶奶已换了件宝蓝灰鼠皮的皮袄,脸上敷了淡淡的粉,长眉杏眼,比平日更添几份妩媚。问了大太太可有什么话带过去,就和十一娘辞了大太太,出门坐车到了茂国公府位于石狮胡同的府邸。
  早有小厮进去通传,车在垂花门前停下时,立刻有妈妈迎了出来:“大舅奶奶来了。姨夫人来了!”
  大丅奶奶随手打发了赏钱,由那妈妈领着进了内院。
  两旁松翠苍柏,映着皑皑白雪,自有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进了屋,正中大盆里焚着百香草,中堂的香案上摆着滴答作响的自鸣钟,幔帐旁立着低眉垂目的丫鬟,倒也不失公卿之家的气派。
  有丫鬟婆子簇拥着一头花白的夫人从内室走了出来:“是大舅奶奶和十一姨吧!”
  十一娘见那妇人抹额上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碧玺石,手上戴着莲子米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身上穿着石青色刻丝通袖袄,已在暗暗猜测这妇人的身份。
  一旁已有人道:“这位是我们府上的老夫人。”
  没想到王琅的母亲会在十娘的屋里。
  两人忙上前行礼。
  十一娘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相貌很端秀,那姜夫人倒与她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郁色,像个久病经年的人,显得很憔悴。
  王老夫人一手携了大奶奶,一手携了十一娘:“快快请起!”说着,眼泪已经落下来,“十娘不吃不喝有两三天了,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差人帯信过去。你们帮着我劝劝她吧!”
  大奶奶和十一娘都很惊愕。
  没想到事情已经发生两三天了。
  两人胡乱点了头,匆匆进了内室。
  大红的罗帐半掩着,十娘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地倚在翠绿色的大迎枕上,眉宇间再也没有夏花怒放的明艳,有的,只是秋叶般的苍黄。
  “十娘。”大丅奶奶眼眶立刻湿了,她快步走到床前坐下,轻声喊她,“十娘,我是大嫂。和十一娘一起来看你了。”
  王老夫人和一群人围着大丅奶奶和十一娘:“十娘,你娘家人来看你了。”
  十娘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几下,眼睛缓缓睁开。
  “十娘。”大奶奶有些激动地喊她。
  她的目光在奶奶脸上留了一下,然后停在了十一娘的脸上。
  “十姐。”十一娘轻声地喊她。
  十娘愣愣地望着她,眸子死灰般地空洞。
  十一娘看着她觉得不对劲,有些不安地又喊了一声“十姐”。
  十娘依旧愣愣地望着十一娘,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一般。
  大家都静气屏息地望着十娘,气氛有些紧张。
  半晌,十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把脸侧了过去。
  竟然是一副拒绝见到十一娘的模样。
  大家全愣住,目光都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一时间,屋子里沉静如水。
  大丅奶奶忙道:“大家也别围在这里了,闷得慌。”说着,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看到银瓶,吩咐她,“你带着十一姑奶奶到外间去坐坐去。”
  银瓶慌慌张张地过来给十一娘行礼,王老夫人也看出些端倪来,新自陪着十一娘到了外面的厅堂。
  琥珀立刻笑道:“夫人,时间也不早了,侯爷该下衙了,我们先回去吧!免得您回去晚了担心。”
  王老夫人听了忙道:“十娘和十一姨是姊妹,她又是个小娘儿心性,想来十一姨也是知道的。
  还请不要见怪才是。”她为儿媳妇给十一娘陪礼,笑容颇有些尴尬。
  十一娘笑道:“老夫人不用担心。我们一起长大,她的脾气我还是知道几分的。”又对琥珀道:“既然和大嫂一起来的,我还是等等大嫂吧!”
  银瓶忙在一旁道:“是啊,是啊,十一姨既然来了,就喝些茶再走吧。”说着,殷勤地十一娘上茶,生怕得罪了她似的。
  王老夫人就问起太夫人来:“……还是过年时见过,想来还是那样神采奕奕吧!”
  “谢谢老夫人关心。”十一娘和她寒暄着,她却不时朝内室望去,好像很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十一娘不动声色。
  坐了两盏茶的功夫,大奶奶红着眼睛从内室出来。
  王老夫人立刻迎了上去:“大舅奶奶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
  大奶奶看了神色看了神色自若的十一娘一眼,摇头道:“时候不早了,我明天再来看她罢。”
  王老夫人也没有多留,亲自送两人出了门。
  大奶奶朝着十一娘使眼神,大声吩咐:“回弓弦胡同去。”
  她们从王家出来,已是黄昏时分,十一娘坐的是徐家的马车,一般情况下和大奶奶说几句话就各自打道回府了。她特意这样高声吩咐琥珀:“我们跟着大奶奶的马车。”然后由跟随的婆子扶着上了马车。
  琥珀不动声色地吩咐赶车的,徐家的马车就跟着罗家的马车驰出了石狮胡同。
  “夫人的脾气也太好了些。”琥珀关了车门,语气里就带着几分不满,“十姑奶奶就是怎么了?有气也不能拿您撒啊!这让您的颜面往哪里搁啊?”
  十一娘淡淡地笑:“我可有什么做得不到之处?”
  琥珀一怔,道:“没有!”
  “那不就结了。”十一娘笑道,“我既然没有做错,有什么可不安,可愤恨之处。”说着,眼中露出浅浅的怜惜,“你不知道,十姐她……爱也好,恨也好,总得有样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十娘愤恨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神色、绿筠楼掀她桌子时的不甘……各种画面如走马灯似的在十一娘脑海里旋转。
  ……
  马车走到西大街的路口就停了下来。
  十一娘正纳闷,随车的婆子叩了车门,“夫人,大舅奶奶过来了。”
  第一卷 第120章 家宴
  她忙让开了车门,大奶奶冒着寒风,提着裙摆钻了进来。
  “我看十娘的样子不对劲。”她周身透着冷意,“问她什么也不说!问急了,只应一句‘好’字。”
  十一娘听大奶奶这么一说,把王老夫人和自己在一起时的不安也告诉了大奶奶。
  大奶奶点头,道:“你上有婆婆,下有妯娌,进出不方便。明天我自己去看她就行了。有什么事,会差人跟你说一声。”又道,“你从这里回荷花里很近,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好了。免得回去晚了侯爷担心。”
  十一娘很感激她的体贴,说了一些“”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和大奶奶在西大街路口分了手。
  小丫鬟领了个穿着鹦哥绿潞缎褙子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不过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有些削瘦,广额隆鼻,长得很漂亮,但眉宇间非常端庄,因而显得有些严肃。
  “侯爷,夫人!”她恭敬地给十一娘和徐令宜行礼,举止间透着世家女子特有的优雅与矜持。
  十一娘看着不由暗赞一声。
  乔莲房与她母亲相比,颇有些“画虎画皮难画骨”的感觉。
  可正因为如此,十一娘看着不由微微摇头。
  如果不是被扯到这件事里来了,乔莲房何须早晚向自己问安,乔太太又怎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做为妾室的母亲,她不算是徐家的亲戚,来看女儿,需要十一娘同意不说,还得走角门。
  徐令宜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态度显得很冷漠。
  十一娘只好笑道:“乔太太可有什么事?”
  乔太太眼神一暗,低声道:“妾身是来谢谢侯爷和夫人的。莲房的父亲去世的早,我膝下只有这一女,对她期望颇深。三岁启蒙,五岁读诸子。偏偏又聪慧,又懂事,深得国公爷夫妇喜欢;把她带着身边教养。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少,眼皮子浅,把她如珍宝的惯着,现在养成了个不谙世事的性情。”说着,蹲下身去,深深地行了一个福礼,“如果她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侯爷和夫人看在她幼年丧父的份上,多多包涵,妾身感激不尽!”
  哈!没想到这位乔太太也很会说话!
  既说了乔莲房父亲早去,由寡母带大的可怜身世;又说了自己这个女儿是如何的才情出众;还说了乔莲房和程国公夫妻的关系和乔莲房高傲的性格都是自己惯的。
  实在是个妙人。
  十一娘不由抬头看徐令宜。
  正好看到徐令宜的目光瞟过来。
  他神色有微愠,好像在说,这是你们女人家的事,难道还要我出面不成!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上前几步扶了乔太太:“您太谦虚了。乔妹妹行止有礼,性格温柔,侯爷和我都很喜欢。乔太太不必担心她在府里过的不好。”
  轻轻地反击了一下——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难道是乔莲房向你诉苦了,或是你觉得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
  乔太太起身,笑容得体地望着十一娘:“正因莲房在这里过得很好,妾身才觉得不安。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罢了,竟然请了好几位太医给她诊断。还差人请了妾身来看她。实在是越僭,妾身很是惶恐。”
  是说自己的女儿越僭,还是说自己这样对乔莲房越僭了?
  十一娘微微地笑:“侯爷待人宽和,我们姊妹也要体量侯爷的一片苦心,和和美美才是。说不上越僭不越僭。何况请乔太太来看乔妹妹是侯爷的主意。乔太太要谢,就嘱咐乔妹妹早点好起来,尽心尽意地服侍好侯爷才是。”
  乔太太听着目光一闪,眼睛飞快地睃了徐令宜一眼。
  徐令宜站在那里,虽然挺立如松,可微撇的嘴角却泄露着不耐烦。
  她微微一笑,曲膝给十一娘行礼:“多谢夫人教导,妾身记住了。一定会嘱咐莲房尽心服侍侯爷,和姊妹们和睦相处的。”
  十一娘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和侯爷还要去给太夫人请安。我早已嘱咐厨房整了席面,乔太太在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乔太太感激地道了谢,恭身送徐令宜和十一娘出门。
  外面的玉宇琼楼,大雪纷飞。
  好在到太夫人那里一路都是抄手游廊,不用打伞,也不用穿木履,十一娘脚步轻盈地跟在徐令宜身后。
  转拐时,徐令宜突然回头:“小心地滑。”
  十一娘愕然地低下头。
  青石砖琢成一条一条的细纹,就是为了防滑的,抄手游廊有半丈来宽,就是为了防止风雪飘进来打湿了地——怎么突然提起地滑不滑来?
  她再抬头,徐令宜已大步朝前走。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十一娘不敢迟疑,急步跟了上去。
  屋里已点了地火,温暖如春。小小银鎏香百花炉里清新的松柏香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屋子里,给屋子平添了几份温馨的味道。
  太夫人依在临窗大炕上的姜黄色锦缎大迎枕上,正笑眯眯地望着炕前穿着大红刻丝葫芦纹鹤氅的谆哥摇头晃脑地背着《幼学琼林》:“……履端是初一元旦,人日是初七灵辰。元日献君以椒
  花颂,为祝遐龄;元日饮人以屠苏酒,可除疣疫。”
  徐令宽坐在太夫人的下首,徐令宁坐在徐令宽的对面,五夫人穿着件大红色刻丝牡丹花开通袖袄,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气色极好,满脸红光地挨着丈夫坐着,三夫人则立在徐令宁的身后,旁
  边锦杌上坐着大儿子徐嗣勤和小儿子徐嗣俭,徐嗣谕则坐在徐嗣俭的身边,两人隔着两尺来宽的距离。
  他第一个看见父亲和继母走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母亲”。
  谆哥的背诵被打断了,他回头望了徐令宜一眼,立刻小跑到了太夫人身边,抓住太夫人的衣襟,紧张地望着徐令宜。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起身给徐令宜行礼。
  徐令宜朝着长子点了点头,然后拱水还了兄弟们的礼,坐到了太夫人对面。
  十一娘则立在了五夫人身边。
  “会背《幼学琼林了》?”他笑望着被祖母抱在怀里的谆哥,“跟谁学的?”
  谆哥眼中流露出迷茫,太夫人轻轻推了他一下“你爹在问你话呢”,他这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是祖母教的!”然后抬头偷偷打量徐令宜的神色,见他一直面带笑容,没有丝毫的不耐之处,有些讨好地补充,“是祖母教的。说要过年了,要知道过年的规矩……”
  听着谆哥奶声奶气的回答,徐令宜没有像平常那样露出不悦的表情来,反而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跟着祖母,果然学了些规矩。”
  谆哥听了就朝着坐在太夫人身旁的贞姐儿抿着嘴笑,眉眼间透着几分得意。
  徐令宜见儿子一点也沉不住气,眉头微蹙,太夫人看着不好,忙笑道:“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可都等着你们开饭,别人好说,你五弟妹可是怀着身子的人,等会还要回后花园。这天寒地冻的,要是碰到哪里了,我就绑着你去给小五陪罪。”
  五夫人听了掩着袖儿笑。徐令宜却有些惶恐地站了起来:“没有,没有。”又觉得这话不妥,改口道:“不会的,会照顾好丹阳,不会让她碰着的……四哥不用给我赔不是。”
  太夫人听着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徐令宜,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其他人自然不用忍着,都笑了起来了。
  十一娘却趁机打量着对面的三个孩子。
  最小的徐嗣俭咧了嘴傻笑,从里到外透着高兴。
  徐嗣谕也在笑,一双眼睛却透着冷漠与疏离。
  望着徐嗣谕的徐嗣勤,笑容里有几分苦涩的味道。
  这是她第二次发现徐嗣勤对着徐嗣谕苦笑了……嗣字辈的孩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在外院单独设了院子,听说,两的院子紧挨着。徐嗣谕今年才十一岁,自己前世在他这个年纪被人称为少年
  老成,可就那样,也和隔壁的小保姆玩得很好,告诉她弹钢琴多么的枯燥,自己是多么的“不幸”……徐嗣谕和徐嗣勤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关系呢?
  “魏紫,”太夫人笑容满面吩咐,“摆饭吧!今天老三送了野鸭,我让厨房做了野鸭火锅,大家都尝尝。”
  徐令宜扶着太夫人,其他人簇拥着两人一道去了东次间的宴息处。
  宴息处早已摆了三张桌子,太夫人和儿子们一桌,儿媳妇们一桌,给嗣勤几个小字辈一桌。
  太夫人和徐令宜围着坐下,几个小字辈也由各自身边乳娘服侍着坐了,五夫人是特殊情况,告罪一声,也由石妈妈服侍着坐下,三夫人和十一娘则在一旁帮着魏紫和姚黄布箸,太夫人就笑
  着喝斥两人:“……这个时候献什么殷勤,都给我坐下好好吃饭。”
  两人还是把太夫人和一桌小字辈碗碟摆好了,这才坐了下来。
  丫鬟,婆子开始上菜。
  太夫人和儿子们聊着天:“今天的雪下得可真早,这才十一月头呢!”
  徐令宜笑道:“谁说不是。山东、陕西、河北、河南全都有雪灾的折子呈上来,皇上这几天正忙着和内阁商量各地的灾情呢!”
  太夫人是信佛的人,听了不免担心:“这雪要是不停,只怕今年要冻死人的。”
  “娘,那我们要不要设粥硼?”徐令宽问。
  太夫人和徐令宁都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笑道:“往年怎么行事,今年还是怎样行事。”
  太夫人却有几份犹豫:“要不要和皇后娘娘商量商量……”
  屋里的人都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徐令宜笑道:“我们矫枉过正,反而让人觉得怪异。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到时候恐怕要烦请娘帮着操持一番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大家听了都松了一口气。
  徐令宁就笑道:“那我先备点米。既开粥棚,总不能米汤就照着人影吧?”
  太夫人笑着点头,很满意徐令宁的说法:“早点准备。要是这雪再这么下下去,路上冻得厉害,只怕到时候路上不好走。”
  “娘放心,我知道深浅。”徐令宁恭敬地应着。
  太夫人微微颌首,十一娘却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三夫人眼睛珠子溜溜直转。
  第一卷 第121章 安排
  徐令宁忙着从徐家在通州的米仓里调米,十一娘则在听江秉正的回信:“……满燕京只有两间香露铺子。东大街一间是专卖给妇人们擦在身上用的,西大街一间是专卖给果子铺做果露的。”他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东大街那边,用小小的琉璃瓶子装了,贵的可以买到三两银子,便宜的也能卖到八分银子。至于西大街那边,三、四两银子能买一瓷罐,很便宜。夫人是想开个香露铺子吧?我看这主意能行。”说着,他的笑容变得极为得意,“您肯定猜不到,东大街那个铺子是谁的?”也不待十一娘回答,他狡猾地笑道,“是我们府上五夫人的。”
  十一娘吃了一惊。
  没想到事情这样的巧。
  “我们到时候跟五夫人一说,五夫人肯定会把铺子收回来。到时候再出高钱把铺子里的伙计、小厮、做花露的工匠留下来,换个名字,就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了!”江秉正得意洋洋地望着十一娘,“根本不用花什么功夫。”
  难怪被陶总管给踢了出去,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那你可打听清楚了,他们家的最贵的花露一天给卖多少瓶?最便宜的花露一天给卖多少瓶?每天一共卖多少钱?买最贵花露的是些什么人?买最便宜花露的又是些什么?你可一一打听清楚了?”
  十一娘一句接着一句,一改平常的温和,咄咄逼人,问得江秉正脸色通红,吱唔道:“这,这都是各家的经营决窍,怎么会随便示人?”
  “那好。我来告诉你。”十一娘笑道:“你给我蹲在花露铺子门前,从早到晚的盯着,看看进出的都是些什么人?买的是些什么东西?不就成了!”
  江秉正瞪大了眼睛。
  十一娘说的完全是行家话。可这是谁告诉她的呢?陶妈妈?不对,陶妈妈应该不懂这些?难道是杨辉祖告诉她的?也不对啊,杨辉祖虽然精明,可也没有盘过铺子……一时间,他喃喃不知所措。
  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十一娘前世的母亲是做生意的,耳濡目染,有段时间还想让她女承母业,多多少少有些知道。
  她看江秉正的样子,不是不知道做生意前要作些这样的基本准备工作,完全就是糊弄自己是小姑娘不懂,懒得做罢了。
  “既然你还没有完全打听清楚,那就打听清楚了再来给我回话吧!”十一娘说着,端起了茶蛊。
  江秉正有些狼狈地退了出去。
  十一娘望着他的背影嘱咐琥珀:“你去给杨辉祖带个信,让他盯着这个江秉正一些。免得他打着永平侯府的招牌做出些欺蒙拐骗的事来。”
  “不会吧!”琥珀小声道:“他有那个胆吗?”
  “这种人我最了解。”十一娘冷笑:“准备跟着我到燕京来捞一笔。你只管让杨辉祖去盯着他。正好,可以看看杨辉祖这人到底怎样!”
  琥珀应声而去,被十一娘叫住:“去把万义宗给我找来!”
  “嗯!”琥珀忙去安排人叫了万义宗来。
  万义宗怀里揣着几张纸,拿出来回十一娘的话:“甜瓜刚上市的时候可以卖到四文钱一个,待到了旺季,就只能卖两文钱一个了。苹果八分银子一斤,李子五分银子一斤,梨子两文钱一个,核桃九分银子一斤……”
  “好了,好了,你拿过来给我看吧!”十一娘见他说的磕磕巴巴的费劲。
  万义宗涨红了脸,把手中的纸片递了过去。
  绿云接了递给十一娘,倒把十一娘看傻了眼。
  上面像鬼画符似的画着些叉叉点点,堪比火星文。
  万义宗喃喃地道:“我,我不识字……”
  十一娘把纸片递给他,问道:“你说,这果树种不种得?”
  万义宗连连点头,道:“我问过周围一家种果树的了,他们家只有十二亩地,全种的是梨子和李子,一年却有十六两银子的收入。”
  十一娘“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万义宗道:“我在他们家门口蹲了好几天,差点被他们家的人当成叫花子——我每天数他们家卖多少筐梨子和李子出去。方法是慢了些,却很管用。“
  十一娘不由暗暗颔首。
  这个万义宗是个干实事的人!
  她微一思忖,道:“昨天白总管把五百亩坡地的租约和银子都拿过来了,这件事你想必知道了。如果我让你去陈大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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