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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 作者:青眉如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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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管家,你是叫我吗?”她连问两遍,朝宁始回神。
  
  此时我方知她美之所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女子爱容貌之美胜过性命,她面上沾墨,出丑人前,却无顾无忌一笑置之,这般浣水洗面,笑颜自若,莫说别人,连我,也恍然失神。
  
  灵州回来,我忘忽所以,朝思慕想是为她,修葺庭院是为她,于庆绪貌合神离也是为她。终于,恍然大悟,郭子仪真是好手段。
  
  我早已知道,她是不喜欢庆绪的,所以幽州的刻意亲近只是为让我知难而退。有其妹必有其兄,郭子仪同样也不想和安家结亲,出于很多原因,他无法直接拒绝,或者,他觉得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他暗示于我,而我心甘情愿。兄弟之情挡了庆绪,他黯然退出,我自以为得佳人倾心,原来终日打雁居然被雁啄了眼。
  
  我在帘后看着她咬唇眨眼,一副精灵调皮的模样,她是聪明绝顶,可是还太嫩,朝宁做了几十年老狐狸,岂是她就能打发的。
  
  “珍珠不是信不过史管家,只是与您素昧平生,朝义哥哥又无只字片语,若是贸贸然前去,只怕与理不合呀。”她使了杀手裥,笑得开心,我振袍撩帘,是时候了,若是她就此跟我回去,我会既往不咎,只要她在我身边,我有的是办法要她回心转意。
  
  “珍珠!哪家府上呀,怎说得那么久。”一人踏舫而出,就是他,李俶!
  
  他天生贵气,气势天成,朝宁根本无法相阻,他牵她回船,袍袖之下纤腰暗握,“叫你不要贪凉,昨夜又咳了,你呀。。。”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我知道昨夜他袖底温柔抵死缠绵!我血往上涌怒难自抑,脚下轿杆寸寸折断,双刀连出拔木摧风。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身体要紧啊!”大雨瓢泼中,朝宁举伞狂奔而来,我茫然收刀,我的手下,史家铁卫按刀守候,护我于堤,任风吹雨打。
  
  “朝宁,替我安排,我要去次吐谷浑!”我抹了把雨水,重整旗鼓。我史朝义怎会轻易认输,李俶,总有一日,我也要你尝尽这剜心之痛!
  
                  
番外 – 史朝义篇 (三)
  番外 – 史朝义篇 (三)
  
  灵州,他甘愿退让,所以,这一次,我将最爱的女人让了给他。
  
  从今以后我再无所欠,下一次,她是我的,没人能夺走。
  
  他来的时候我正盯着那只白玉瓷瓶看,看得无知无觉,心死心碎。
  
  他连叫我几遍,我毫无回应。
  
  “一支小瓶,看什么呢!”他不耐夺过,“朝义!为何如此!你为何如此做!”
  
  “怎么了?郭子仪答应何时把她嫁进安家啊?一切如你所愿,你谢我都来不及,还来怪我做甚!”我背身,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去面对春宵一度后的他。
  
  背后无声,是喜极无语吧,那么多年,看她一日日长高长大,女儿娇态,多少人想跟郭子仪攀亲,多少人想拥有这颗珍珠,叶护想,李俶想,我史朝义想,他安庆绪更想!
  
  “朝义,我也许错了,她心里的人,不是我。”他呐呐,无措。
  
  我火起,倏地反身,“塞马节我教你看了她心思了!叶护的刀我也让她拔了!可汗金帐我也引她闯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把李俶弄开,只等你要了她身子,她郭珍珠这辈子就是你的,朔方六万郭家军也是你安家的,你还待怎样!”
  
  我劈手夺过玉瓶,啪地掷于地,朱砂缓缓流淌于地,血红触目,好似我心绞痛如锥。
  
  “这是。。。”他惊异望我。
  
  “蝎虎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取七月七日阴干之,治以井花水和,是为——守宫砂!她仍完壁,你若敢巧言搪塞,有负于她,我。。。”我会杀了你!我楸起他衣襟,咬牙切齿。
  
  “不是!我岂会负她!你听我说!”他猛一推我,粗气顿地,“我绝非指她于李俶有私,珍珠是我最心爱之人,我绝对信她冰清玉洁,即便是她已非完壁,我,我,只要她肯嫁我,我仍待若珍宝绝无半分不同!”
  
  “那你此话何意?”我眯起眼,他看似萎靡,毫无半分欣喜,这莽人,莫非。。。“你放过了她?把她还给郭子仪了?你疯了?你不知道回纥叶护为她终生不娶么?郭子仪若再得了回纥之力他日必成大患!”
  
  “我不忍心。。。她说不愿。”他垂头。
  
  我气极攻心,怒恨交加,一把拽起他,“什么不愿!你是安庆绪!十万铁骑的主帅!你杀过多少敌人!何时心软过半分!女儿家自是说不愿的,她未尝云雨你也不懂么!真气死我也!”
  
  “不是,她真是不愿,你那香。。。”
  
  是了,我倒气糊涂了,“锦绣可点了那香?苗疆合欢之香,她毫无功力相抵,只闻片刻绝无可能抗拒!”
  
  “朝义!”他大叫一声,“你知我为何不忍要她,她为抗你那药性,生生以金钗刺掌,几乎穿掌而过,把被褥都染红了,我不忍,实在不忍。”
  
  生生以金钗刺掌,几乎穿掌而过,该是多痛啊。她从小娇生惯养,怕痛怕苦,这次,该是病痛交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十二月,幽州,桌上静静躺着两封信。
  
  一封自西受降城而来,郭子仪亲笔所写,八百里加急。信中言辞恳切,忧急如焚。
  
  一封自平卢史府而来,朝宁闲话家事,二公子新妇产子,略有隐疾,老爷忧心卧病。
  
  “大人,属下挑选了一百精骑,听凭大人差遣。”出城门,薛嵩在列恭候,他倒是极会辩识心意,不枉我当年刀下放过他一次。
  
  “不知薛大人可愿于我一行?”我驻马停步,若他识时务,他将是我史家唯一一名非史姓的心腹。
  
  “蒙公子抬爱,薛嵩万死不辞!”薛嵩立刻改口,扬鞭跟上。
  
  我仰天长笑,一骑绝尘。
  
  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哪惧雪霜扑面
  射雕引弓塞外奔弛
  笑傲此生无厌倦
  
  小珍珠,唱得真好,好到我心里去了。幽州,平卢,吐谷浑,漠北,何处不是我史朝义的天下!老二的儿子岂是有隐疾,根本就是三足怪物!谁配生养我史家血脉?谁可入我史氏宗谱?谁可袭我祖上爵位?我史家的子嗣只能是我与她的孩儿!
  
  三日之后我到了西受降城,美人如花,即便是病中的她。
  
  她回身的刹那,我已消了气,虽然她把我当作了李俶。她本偏瘦,这一病连下巴都尖尖,水眸迷蒙,淡淡愁雾,我见尤怜。
  
  她的身体我最清楚,自她十二岁起就吃我开的方,这城里庸医的方我看得直摇头,下方犹豫,时凶时绵,自作聪明,若多吃几副还真误了她的病。郭子仪倒是精明,任何药必亲身尝试,记下服后不同时辰的反应,一旦不适立刻停服,最后仅以阿布思送的丹药为主,清粥小菜,多睡少动,纵是无多进展也不致病势加重,他对他妹妹真是视若珍宝。
  
  几日后她已能下地,只是虚弱些。此地无贴心之人服侍,李嗣业一戒武夫,郭旰还是个孩子,那些胡人更是不许进院门半步,我朝夕相处日日陪伴。
  
  汤药送进房来,她初还肯老实服下,身子略强些后每顿必撒娇以求减些分量。我院中练刀她便捂炉旁观,时指指点点,虽不会武功却常有妙论高见。我靠炉为她掌伤搽药,她必鼓了小嘴百般推脱,无法推脱便明眸四转一副戒备模样。最有趣的就是一日三餐,即便是清粥小菜也讲究颇多,时常报出的菜名令人赏心悦目却不知所云,好不容易找南人做了出来她却长篇大论一贬到底。
  
  “这也叫西湖醋鱼?朝义哥哥,你怎么那么好伺候呀。哪天你到我家来,我做给你吃,包你打手都不肯放哩!”她瞪着大眼,指天发誓此西湖醋鱼乃赝品糟粕。
  
  好,我点头答应,不用我到你家,你到我家来更好,不用你动手,你想吃什么我便叫人去做,定做得和你说得分毫不差,汁入肉七分是吗,绝不会多上一毫少上一厘。
  
  “史叔叔怎么那么偏心啊!”小郭旰不依地叫,我回手敲了他一记,瞟去,她闷头吃鱼,整一条鱼中仅有两块的眼袋肉被她搁在一边,没咬半口,那是我夹给她的。
  
  夜里,李嗣业来访,说是二小姐想家了,想早些回转灵州,请我多开些药方,回去好好调养。
  
  她又想溜了!我时常不懂她,她明明与我相处甚融,日益亲近,却不知为何,只要我一有所表白,逼得她紧些,她就想逃。幽州是如此,扬州是如此,此刻,也是如此。我还有疑惑之处,回纥富贵城里我只是略施小计,她屡屡中计,她见庆绪追逐那燕既忘形惊叫,锦绣诱她她便冲进金帐,一件件,一桩桩,她看似对庆绪有情,可关键之时却宁愿自残掌心也不肯让他碰她。到底是为何?是郭子仪逼她疏远我们,还是另有其因?
  
  入夜,临睡前我去看她,她一退千里,咬文嚼字地说不想再打扰我。这鬼精灵,她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走么?我不是叶护,傻傻得将她放走,我也非庆绪,见她泪流便不忍心。扬州时我已下定决心,只要留她在身边,我有得是办法要她回心转意!
  
  “你这小没良心的,告诉我,为何这般折磨我,我便放你走!”我恨恨,她狼狈而逃。
  
  她的确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如此待她,她居然心心念念想的还是李俶。一杯胡酒,她醉态嫣然,沉沉好梦,我轻抚她鬓角眉稍,心内交战。
  
  她穿的是我挑的衣赏,那件翠绿胡装,密密的珍珠曾被他扯断过几颗,我叫锦绣重缝好了。她的发辫是我叫姨娘替她梳的,我们突厥未嫁少女最美的发式。她的眉是我画的,青眉如黛,额下一弯新月。
  
  吉氏来禀,广平王已入席,我点头站起,再看一眼,她尤自沉睡,蹙眉不展。珍珠,我本可以等的,我本一向很有耐性,尤其是对你,我本。。。
  
  李俶真是知她颇深,仅凭哭音,他已认出是她。
  
  车马疾奔,我抱她在怀,她泪如雨下,悲伤欲绝。
  
  珍珠,你在我怀中,是因了另一个男人是不是?我哑声,心凉彻骨,只余恨意。
  
  我从未给过他人机会,惟独对她。我环住她,柔声呼唤,只要你一声,只要你应我,只要你。。。
  
  “李俶。。。”她喃喃。
  
  我长叹一声,再不迟疑,缓缓抽离她腰间,纵身而出。
  
  “我要我的人,你杀你的人!”我阴沉如水,阿布思面无表情。
  
  雪夜中,车马嘶奔而去,我极目远望,静如平湖。四年前,我曾发过誓,再不伤你,这个誓终究是被我破了。珍珠,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大哥的信,我真以为你都忘了。原来,那年马场林中的每句话你都听了进去,你知道安史两家迟早必反,所以,绝不能接受我,还有庆绪!
  
  …
  前文太长,估计各位有所遗忘,解惑之:
  第一,史朝义、安庆绪都为突厥后裔,所以史说她梳的辫子是“我们突厥未嫁少女最美的发式”。
  第二,珍珠第一次醒来时是十二岁,骑马时坠马昏迷的。
  第三,史曾说过以为珍珠什么都忘了。现在明白了吧,历史就是历史,历史怎能改变?要不,你穿来试试?哈哈。
  
  偶地本家呀,偶也很喜欢他的,偏偏是。。。不能再说了,有个人明天非扔一箱砖来砸我不可,闪,明日游大阪古城。
  
                  
第四十三章 离歌 下(1)
  第四十三章 离歌 下(1)
  
  我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今昔是何日,更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唯一知道的是,我被软禁了。
  
  这宅院看似富丽堂皇,我却寸步难行。外面鹅毛大雪纷飞,我只能隔窗空望。
  
  “二小姐可冷了?再升盆碳火来!”门外的人是这里唯一能讲汉语的人,他向里张望了一眼,又一盆炉火正旺的碳火盆端了进来,远远地放在门脚。这掳我之人看来极为小心,此间无一张纸笔,无一件尖锐之物,连碳盆也放在门边,他宁肯放十只碳盆为我取暖,也不肯合门片刻。他怕什么,怕我寻死?怕我毁容?我才不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还未见着大哥,怎肯轻易赴死?死蛮子,别让我大哥逮着你,逮了你非让你死一百回!
  
  掌灯时分,数名胡女鱼贯而入,锦衾貂裘,寰钗琅佩,胭脂香粉。我任她们精妆玉琢,细心打扮,不多时有人提灯候在门外,一人扶我,另一人撑伞挡住大雪,这么多日,我第一次踏出这间房。
  
  脚下虚软,外凉内热,我才走了几步就难再支持,两名胡女一左一右撑扶我,提灯的胡人快步向外跑了去报信。
  
  雪片落进颈中,我坐地,抓紧一把紧实洁白的雪,抬头,皑皑雪山,明月当空,垂首,心灰意冷,悲从中来。
  
  大哥,清河在这里。朝义哥哥,你不保护我了么?还有,李俶,我好怕,好想见你。
  
  你们在哪里!我大喊一声,泪如雨下。
  
  肩膀被人剧烈摇动,身侧的两名胡女伊伊呀呀地连叫带比划,意思是叫我别哭,一人指指漆黑天空,眼神期待。
  
  突然,咚咚咚,几声巨响,几枚炮杖腾空而起,在高高的天空翻腾数周后再次炸响。随即,嗖嗖声不断,无数烟花腾空而起,夜空照如白昼,火树银花姹紫嫣红,经久不息。
  
  大门洞开,街上一片欢腾,人山人海,四下张灯结彩,春联高挂。
  
  “今日是三十?”我大声问胡女,她听得懂,却答不了,只伊伊以手势比划点头。
  
  今日是三十,过年了!我被软禁了整整一个月!我猛推开她,用尽全力奔向大门,“哥哥!”我嘶声,我要回去,我要见哥哥,他一定一直在找我,他会急疯的!
  
  脚下被绊倒,无数双手来抓我,我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手拍地而起,靴底碾地,凌空后旋,标准的后旋踢,从小大到,从未象今日这般动作要领完美无缺。身后的胡女翻侧一边,我落地,转身就跑。
  
  脚踝一阵钻心刺痛,眼看门坎在望,我一步踉跄,扑倒雪地。该死的,脚扭了!任我一寸寸爬向大门,手肘并用,大门缓缓无情合起,我伏地,泣不成声。
  
  “这是何苦呢,你即便是爬出了这个门也爬不出我掌心。”阴沉似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面前立定一双厚底廘皮长靴,我怔怔看着他穿臂而过,拦腰抱起,“我说过,我不会伤你,听话,好么?”
  
  是他!我如雷轰顶,是他!我不会听错!
  
  他点头,波澜不惊的脸上笑意荡开,“珍珠,我们又见面了,你没忘了我,我很高兴。”
  
  去你的,阴魂不散的青面人!
  
  进屋,他将我放在榻上,立刻有胡女接过他的披风,他伸手一掸帽沿上的雪花,烘热了双手,脱了我鞋袜查看伤势。我上下打量他,年约二十四五,面貌英俊,不似胡人。
  
  “不知二小姐对小王真实面目是否满意?”他任我打量,然后含笑抬眼问我。
  
  我别脸不理他,他又追问一遍,还坐到我身侧来,逼我正视他。
  
  “好处?从现在起,你问我每句话都要付出代价!”我笑靥如花,你不是说不会伤我吗,我乐得坐地起价。
  
  “好,聪明的丫头!”他赞许地点头,“一切依你,只是,你若想要我放了你,那是休想。”
  
  我白他一眼,他巴巴把我抓来,关了一月,就那么容易把我放了,他是不是人头猪脑啊。
  
  “先说我要的代价,你告诉我,这里是何地,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我耍赖,三问并一问,听得他学我样翻白眼。
  
  “这里是祁连山外,小王易昭,这所宅院即是我易王府,至于你为何在此处么,你还要我说么?”他一捏我脚,似有若无地指腹轻按,我一哆嗦,立刻抽脚,却唉叫出声。
  
  “别动!你扭了脚了!”他定住我脚踝,轻轻推揉,我唉叫连连。
  
  “忍着点,幸好筋骨未伤,等推散了淤血,上些药养些日子就好了。”他坚持不放,缓缓加力揉了许久,涂上药酒,再以夹板包上以防再次扭伤。
  
  “你呀,这不是自找的。”他掏了锦帕,抹了把我泪花的脸,噗哧乐开,“怪不得他说你的功夫杂而不精,华而不实,花拳秀腿,简直一无是处。我今日才信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眨眼,死命回忆。
  
  “你刚才那一踢,与你大哥上回踢回纥二王子那腿一模一样,只不过么,你大哥能一腿踢得移地建长刀脱手,而你连个侍女都伤不了。听话,别再动拳脚了,那不适合你,有我在,我会护你。”他愈靠愈近,我忽地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大叫,他微笑,静候下文。
  
  “你上次就和葛腊哆联手过,所以你就该认得阿波达干,说我一无是处的就是他!还有我大哥踢移地建那次在富贵城,也就是说从富贵城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们了。我从没见过你,也没在那里听过你的声音,你是另有同党,这人一定与我们关系亲近。”我心沉下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真是太大意了,大哥早就警告我,“抓我的人是阿布思吧?鼓动我上台去拔刀的就是他,我昏迷之前乘的也是他的马车,祁连山外是胡地,看来这是他的老巢啊,吐谷浑,是不是?”
  
  “我很少见到这么聪明的小姑娘,你再说说,比如,阿布思会是谁,对你,你们兄妹这么感兴趣,嗯?”他眼底闪动精光,我打个冷颤,他在暗示我?
  
  阿布思好象是对我们兄妹很感兴趣,比如他跟我们做生意条件最优厚,比如他一路同行同归,比如他折返回来给我送药,还比如。。。他总是问及大嫂,问及我大哥习惯。。。他是胡人,我和大哥一见他就忍不住打喷涕。。。一种强烈的不安滋然开来,我唇干舌燥,心跳如鼓,一开口,抖个不停,“阿布思——就是——阿波达干?”
  
  “聪明!”他猛一拍掌,我强撑的手肘滑落,大口喘气,心内恐惧不已。
  
  “我哥哥怎样?我哥有没有事?告诉我啊,易——王爷。”我连连拽他袖,他闷声不语,直到我叫了他声王爷后才动弹了下。
  
  “叫我易昭。”他看我一眼,“现在,你可是在问我?与你一样,我答你也要你付出代价!”
  
  。。。
  
  “你莫怕,我堂堂易王还算得上是个君子,即便是要你也总要你心甘情愿才好。”他轻笑一声,笑得我寒毛直凛。
  
  “这第一个问题么,我便要你安心在此住下,好生调养,今日之事我再不想看到。”他要求,我点头,反正我也没本事逃得出去,要有本事的话还管什么承诺不承诺的。
  
  他颇为满意,答道,“令兄已平大小勃律,回师安西都护府,目前么,遍布暗探,正探访你的下落。”
  
  哼,我气哼,掳了我来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人家兄长在找妹妹,等我大哥来救我,把你这易王府轰成炮灰,把阿波达干挫骨扬灰!好象心狠手辣了些,是不是。
  
  “你可是在心里诅骂我?”他轻易窥透我心思,薄唇扬起,说道,“你怎不问广平王和那位副使大人是怎么把你给弄丢了?”
  
  我也想问呐,只是不知道你要的代价是什么,我小声嘀咕,他似听到,呵呵笑起来,“今日大年三十,我赶回来就为陪你守岁,擦把脸换件衣裳,我们吃顿饭好么?”
  
  这样的要求,我怎么拒绝,再说我也饿得够呛。胡女重又进来,打水洗面,换了沾了雪水的衣裳,第一次与他吃饭倒不尴尬,他布菜盛汤,颇知我习惯。我看他几眼,又止不住再盯了再看,总觉得他与我熟识,只是这面貌声音的确是并无见过。他挑眉,索性放下碗筷,“珍珠,你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的面貌,你可满意?”
  
  “面貌英俊,正气暗蕴。”我中规中矩回答,你有多俊关我什么事,反正再俊也俊不过我大哥去。
  
  他似是知道我敷衍,也不怪责,只是闷笑连连,“你可知那位广平王殿下与史副使两人西受降城越夜一战技惊四座,然后又互相猜忌对方藏了你,等想到阿布思头上的时候,你人都到我王府了。真正是天之骄子只知风月!”
  
  “才不是!乱讲!”我直觉反驳,身子猛地前倾,他隔桌提我,凌空旋转,一把压到胸前。
  
  哎哟,我哇哇直叫,他以为我是故意扰他,直到见我眼泪串串滴落才真信了刚才碰了我伤脚。
  
  “很痛么?我瞧瞧。”他小心打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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