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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撞桃花(耽美 美食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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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昨日没哭,”殷远补上,“只是听说丞相府有人大前日哭了整整一天,这眼角红肿三天都没消。”
  齐灵玉干笑两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爹就是个心软的,不出此招很难拿下。”说罢又有些恼怒:“亏得我这么担心你们,允之,你这是恩将仇报。”
  殷远总算放过了她,问:“可有消息。”
  “嗯。”齐灵玉也收了笑脸,一派正经:“昨日我爹和……子豫进宫求旨,说皇上虽没应,但看着不像是恼怒。你们今日大可放心。”
  得了这话,沈瑜跟殷远齐齐舒了口气,面上都轻松了不少。
  沈瑜故意道:“子豫是谁?”
  齐灵玉双颊飞红,佯怒道:“特地来跟你们通风报信,结果一个个都这样!行了,速速上路吧,我走了。”
  说罢折扇又摇,转身去了,只是脚步间有些匆忙,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
  沈瑜跟殷远相视一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到了宫中,二人在偏殿候着,就等着奉旨面圣。
  这一等,到巳时,早朝才散。一名三品太监带着四五名小太监宣旨令二人觐见,他们便跟着入了上书房。
  二人没想到,静王也在,坐在皇帝左手侧。
  一见沈瑜和殷远进来,他便黑了脸色,作势要骂。
  皇帝还没说话,静王貌似忍无可忍,一作势刚要骂,皇帝冷哼一声,他一顿,收了架势,坐回椅子上。
  待殷远和沈瑜跪拜过后,皇帝道:“都抬起头叫朕瞧瞧。”
  俩人双双抬头,沈瑜也终于正面看见了天子真颜。
  与他想的不同,皇帝并没有多老,看着和静王差不多年岁,也就五十岁上下。面容和气白净,一双眼睛中却透出威严,让人不能直视。
  没多久,皇帝开口道:“都不必拘谨,今日也是家事,都坐吧。”
  机灵的小太监赶紧搬了软椅上来。
  皇帝又说:“朕看允之,倒比上回气色好了些。”
  “南下一行,受益良多,心里舒畅。而且……”他侧头望了望沈瑜,略略带了笑意,“臣得遇一生良伴,足矣。”
  这话一出,沈瑜立刻绷紧了身体,抬头看上座那位。
  皇帝沉吟不语,像是在沉思,静王忍不住道:“皇上,这何等荒唐!自古哪里听过娶男妻!别的不说,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皇上,”殷远开口,“臣自幼流离在外,冷暖尝尽;自到了长安,虽得皇上庇护,仍时常有孤独冷清之感。臣此生别无他求,只愿一人相伴,求您成全!”
  说到最后他声已带颤,面上神色十分哀切。
  沈瑜目瞪口呆。
  这……他什么时候见过殷远这副模样!由于太震惊,反而没留意到他话中所说,显出一副呆样。
  而皇帝和静王却不同,一个神色动容,一个面露尴尬,显然都受到十二分的震动。“御华夜”整理收藏
  皇帝还特地仔仔细细将沈瑜又打量了一遍,最后问道:“这便是你的良伴?”
  殷远低头称是,皇帝又转向沈瑜:“你叫什么名字?”
  沈瑜猛地被当今圣上问话,心里一惊,站起来大声道:“草民沈瑜!”
  皇帝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说:“模样挺好,精神也挺好。”
  沈瑜脸红,低声称是。
  一旁静王见势不对,急道:“皇上说过定能为臣主持公道,处理此事的。”
  皇帝咳了一声,转头温和地说:“不要急嘛,朕总要问个清楚。”
  静王无奈,只能闭嘴。
  皇帝话锋一转:“朕听说,前一阵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诗食宴’,就是你的主意?”
  沈瑜额头上的汗顿时冒出来了——不过是个小小宴会,怎么皇上也知道了?此时问起,又不知是福是祸。
  当下他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只好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回皇上,坊间传言多有夸大之处……”
  皇帝只当他在谦虚,抚掌笑道:“果然是个好孩子。朕初闻诗食宴时,就想着能出如此妙计的,是怎样的妙人。这下见了,虽然看着拘谨了些,倒也一表人才。”
  沈瑜身上的汗已经能洗澡了,这话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用眼神向殷远求救。
  殷远起身道:“扬州沈家也是一方大户,阿瑜自小神童之名远播百里。不过他同臣一般,志不在功名,因此才一见如故。”
  皇帝点头,又道:“海公公跟朕说,那诗食宴前所未见,道道菜品俱是心思奇巧,技艺精湛,味道更是妙极!可惜啊……若朕再年轻些,定能与你们一同吟诗品菜;现在,怕是去了也只会叫你们不自在吧……”
  殷远心道果然惦记上了,却笑道:“您说这话可是折杀臣等。”
  “皇上……”静王又要插话。
  皇帝正在兴头,被他打断,有些不悦,问:“又是何事?”
  静王咬牙道:“关于那婚事,还请您定夺。”
  “这件事……昨日子豫向朕请旨,说与齐家丫头两情相悦。”皇帝叹了口气:“这年轻人的事,我们做长辈的果然弄不懂,险些乱点了鸳鸯谱,可怜子豫担惊受怕一场,这身子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说起最心爱的儿子,皇帝语气中带了忧心。
  话到这份上,静王自然不能再提齐家,于是退而求其次:“即使和齐府亲事不成,也不能纵容这逆子和个男人混在一起!”
  殷远和沈瑜心中已是七上八下。
  齐灵玉的事情定了,就轮到他们,结果如何,就看皇帝这句话了!
  皇帝长长叹了口气,对静王道:“算啦,儿孙自有儿孙福。先前亏欠允之这孩子不少,就由着他去吧。”
  “皇室的体面……”静王还不甘心,这等事传出去,简直是给静王府蒙羞!
  他这么纠缠不休,皇帝不耐烦了:“皇室的体面朕都不怕,静王又何须多言!”
  静王这回什么也不敢说了。
  殷远和沈瑜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和震惊——这么大一件事,就算过去了?上天未免对他们太好。
  正想着,却听皇帝又开口了:“话虽如此,这回你们几个小辈总是落了朕的面子,朕心里有些不痛快。”
  果然没那么容易。
  这话一出,殷远和沈瑜反而松了口气,静听皇帝所言。
  “不追究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做一件让朕高兴的事。”皇帝看着沈瑜和殷远,慢慢说道:“有几分本事,就都拿出来吧。”

  天子难题(上)

  皇帝话一出口,却是众人都没想到的。
  殷远沉默片刻,问:“不知能让陛下高兴的事,是什么?”
  皇帝哼一声,面色十分严肃:“此举也是考验,朕不会一一说明。便以半月为限,看看他是否真如你所说,是一生良伴。”
  后一句话说得含义不明,有些意味深长。沈瑜殷远偷偷对视一眼,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静王见状,也没有发表异议。
  “罢了,都下去吧。”皇帝摆摆手。
  殷远无奈,行了礼便带沈瑜退下了。
  出了上书房,见四下无人,沈瑜便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皇上他是站在哪一边的?”
  殷远一时无言。
  先前齐灵玉所言,与皇帝的表现,殷远本来已经十拿九稳。可是这最后几句话,竟和之前口风不同,把齐灵玉和二皇子的事与他和阿瑜分割开来——若说有点别的打算,似乎也不为过。
  “我们得去找一个人。”殷远最后道。
  “谁?”
  “海大人。”
  沈瑜眼睛一亮:“说得极是!都说海大人是最了解皇上的,他一定知道什么事能让皇上高兴!”说着就拉殷远袖子:“快去找他吧!”
  “阿瑜,”殷远攥住沈瑜的手,“在宫中不可拉拉扯扯,不可奔跑,小心回头落人把柄。”
  沈瑜带着歉意道:“是我急了。”
  殷远揉揉他,又细细说明:“想见海大人也急不得,外臣不便在宫中擅自行走,还是找人通报吧。”
  等叫路过的小太监去请海大人,两人沿回廊慢慢往出走。
  皇宫景致自不必说,处处华美大气,透着庄严与气势。沈瑜一边走,一边看着,脸上却始终没透出高兴的神色。
  最后,他看着远处巍峨的宫殿,停住了脚步。
  “怎么?”殷远立刻问。
  “从前总是羡慕天家威严,此时想来,总不若寻常人家自在。”沈瑜叹道。
  殷远仍没有放开他的手,只道:“事在人为。”
  两人正说着,见远处快步走来一个矍铄老头,不是海大人是谁?
  海大人近了,挥手叫身边的小太监走远,才尖着嗓子对殷远道:“咱家琢磨着小侯爷少不了要问两句话,一直候着呢。”
  殷远谢过,将方才发生的事略略说了一遍,问道:“海大人,依你之见,皇上这是何意?”
  海大人抄着手,眯着眼睛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却问沈瑜:“沈公子似乎清减了些,最近可还好啊?”
  沈瑜瞟了殷远一眼,脸有点红,应道:“前些日子的事,海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问。”
  海大人“桀桀”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个分寸。事情太大,陛下怎能不生气?”
  殷远见状不语。
  “那怎么办?”沈瑜问:“皇上要我们做一件让他高兴的事,可是圣心难测,到底什么事能让圣上高兴?”
  海大人堆起满脸皱纹,看着远方,似感慨又似拉家常般自言自语道:“上回公子爷们弄的那‘诗食宴’,陛下可是叨念了好些日子啊……可惜老奴没那手艺,叫皇上受委屈了……”
  说着,一副哀哀切切的神色,仿佛是一个人在此感怀。
  沈瑜顿时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敢置信,便看向殷远。
  他极为敏锐地发现,殷远看似平静的面色下,眼角和唇角流露的那一丝无语。
  于是沈瑜低声道:“我明白了,多谢海大人。”
  海大人这才转过来,又尖利地笑了几声:“咱家可什么都没说。不过,若是沈公子得了什么好菜,可别忘了咱家就是。”话虽对沈瑜说,眼睛却瞟着殷远。
  殷远点头,表示明白。
  海大人极为满足地长长吁了口气。
  见远处小太监已对三人的奇怪组合产生了好奇心,还偷偷在沈瑜身上扫来扫去,殷远道:“不打扰海大人了,我和阿瑜回去准备就是。”
  海大人一听,笑称不敢,请小侯爷先行。殷远便跟沈瑜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听见后面传来尖利的声音:“你这小兔崽子,眼睛不老实!”
  然后便是“哎呦哎呦”的求饶声:“师父您放了我的耳朵吧!我下次不敢了……”
  沈瑜回头看,见海大人揪着那小太监耳朵骂,乐得笑出了声。
  “别看了,快回去想法子要紧。”殷远也笑,拉着他快步离开。
  俩人一路出了宫,沈瑜这才问:“海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想叫你做菜?”
  “果然给惦记上了。”殷远无奈。
  沈瑜仍是不敢相信:“皇上,圣上,堂堂天子,兜这么大一圈子,就是想叫你做菜?他直接说,又有谁敢不从……”
  “这位脾性如此,就好个新奇有趣。”殷远笑:“不过,应该也存着看你本事的心思。”“御华夜”整理收藏
  沈瑜道:“看样子,是真没事了。不就是顿饭么,做给他吃!”
  “别忘了还要让他高兴。”殷远道,“就算再来一遍‘诗食宴’,也未必可行,那位的胃口,刁着哪!”
  沈瑜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殷远见状问:“你可是有了主意?”
  “是有个想法,回府细说与你听。”沈瑜一派神秘。
  殷远听他说有了想法,也便略微放心些——阿瑜主意素来是多的,这点初识之时他便知道了。
  回了别院,宇青祈蓝茴香等一见便围了上来,见二人无事,面色也寻常才松了口气。
  殷远吩咐了几句,遣众人散去,便同沈瑜去书房商量对策。刚坐下不久,花椒便禀报,说柳公子跟华公子来了。
  柳卓然跟华之卿被一路带到书房,殷远和沈瑜起身相迎,柳卓然上下打量,似乎要将他们看个够,最后对华之卿笑道:“我说什么,可不是白担心一场。”
  华之卿十分安静,但神色却显得放松了些,见众人都看向他便解释道:“之前听小秋说了些情况,但总觉得不能安心,这下可好,你二人都无事。”
  沈瑜对这位弄琴高手很有好感,一边招呼茴香倒茶,一边和他攀谈了几句,显得比殷远还忙。
  柳卓然故意说:“倒真有半个主人的样子,允之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殷远一脸淡笑,看上去极为同意他的话。
  沈瑜干咳一声,脸颊悄悄红了些。
  柳卓然故作不知,道:“你们两个现下可算是京城知名了。”
  “怎么讲?”沈瑜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想他沈三公子的名头,终于传遍长安了么?
  “人人都在传,小侯爷是个断袖,府上那细皮嫩肉的沈公子就是他养的娈童。”柳卓然道。
  沈瑜一听就急了:“谁是娈童,明明是……明明是……”
  “是什么?”柳卓然问。
  见说话的人眼角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沈瑜顿时悟了——又是个消遣自己的!想着前几日的情形,他横了殷远一眼:“还不是你那日在街上乱说话,被听了去!”
  殷远却笑:“听了便听了吧,叫全长安人知道才好。”
  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瑜面红耳赤。
  华之卿极难得地插了句:“看来我和卓然来得不合时宜了。”
  连这位性情淡泊的华之卿都开起了玩笑,沈瑜觉得自己此时像池子里的鱼,生来就是供人观赏的——他总算对这些翩翩公子们有了一个全新而深刻的认识。
  几人说笑一会儿,柳卓然总算放过沈瑜,将目标转向齐灵玉:“二皇子真乃奇人,竟能让小秋学起女红,整日家中绣花,听闻已经多日足不出户了。”
  沈瑜想了想今早见过的某人,为了解救自己,还是将真相咽了回去,任凭谣言流传……
  不过,说起齐灵玉,他难免叹了句:“齐小姐和二皇子倒是一身轻松。”
  华之卿听出话中有话,便问何事。
  殷远将进宫的诸般情形大致说了遍,道:“我和阿瑜正商量对策,可巧你们就来了。”
  “沈兄已经有主意了?”柳卓然转向沈瑜问。
  从方才起就默不作声打量他和华之卿的沈瑜点点头:“不错。不过这主意,恐怕还得二位出手相助。”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沈瑜身上,等他说个究竟。
  ****

  天子难题(下)

  “照允之所言,皇上喜欢新奇玩意儿,想必比起菜品美味,稀罕有趣更重要。”沈瑜道,其他人纷纷点头。他们都是贵族子弟,平日里没少接触皇帝,自然对其性情有所了解。
  沈瑜见得到了认同,便接着说:“诗食宴皇上已经有所耳闻,再拿出来自然不新鲜;而身为一国之主,再稀罕的东西,想必皇上也没少见过,我觉得,还是要想些花样。”
  “沈兄,”柳卓然笑,“这些我们何尝不知,快说说你的主意,换什么花样?”
  沈瑜将自己的想法和几人说了说,最后道:“因此,定要华兄和柳兄相助。放眼长安,再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了。”
  柳卓然毫不客气地点头:“这话是没错的,且交给我们吧,定不会让人失望。”
  华之卿虽然不语,但面上神色已经说了相同的话。
  “卓然、之卿,多谢了。”殷远沉声道。
  虽说目前形势看好,但插手此事,难免要担风险。这二人毫不推脱便应了,怎能不叫人动容?
  却见柳卓然摆摆手:“不必多说了,我们几个情同手足,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华之卿也如此道。
  沈瑜在一旁看着,忽然心生羡慕。
  他自幼聪颖,虽得长辈欢心,在同龄人之间却没占什么便宜,反而隐隐被孤立着。也就林舟这种不懂人情世故的,才亲近他些。
  后来沈瑜无心仕途,整日吃喝玩乐,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幸灾乐祸;此时倒也交了些朋友,不过都是酒肉之缘。
  像这般两肋插刀的情谊,他只从话本上听过。此时活生生就在眼前,自然感慨良多。
  甚少开口的华之卿先发觉他神色有异,略一思索就猜出端倪。
  “沈兄,”他道,“你我相识已久,眼看就要共患难,彼此却还如此称呼,显得生分了。”
  沈瑜没料到被人察觉自己的心思,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殷远却接了话:“莫说你,连我也不知道阿瑜表字呢。”
  相识之初,他察觉沈瑜绝口不提自己表字,便想大约是有隐情,因此从未开口问过,也未提起此事。
  华之卿跟柳卓然一听,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也想到了几分,正想转开话题,却听沈瑜道:“和宣。”
  顿了一下,他又重复道:“表字和宣。”
  这两个字多年未曾出口,念着有些生硬,但却清清楚楚的。
  柳卓然赞了声好,故意念了几遍逗他,那有些古怪的气氛总算消散了。然后他拱手告辞:“既然还有要事,我就不在此耽搁了,早日回去准备才是正经。”
  没多久,华之卿也借故去了,又余下殷远和沈瑜二人。
  “阿瑜,你方才怎么了?”殷远问。
  沈瑜看他,嘴上却说起旁的事:“怎么还这么叫我。”
  “‘和宣’让他们叫去,我就叫你‘阿瑜’。”殷远道,顺手将沈瑜拉到怀中就是一吻。
  待二人分开,沈瑜怒:“门都没关,有人看见怎么办!”
  “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你我断袖了,”殷远笑眯眯地说,“看与不看也没多大区别。”
  沈瑜无言以对——总觉着,殷远和从前比,脸皮似是厚了不少……
  看他恢复了,殷远又提起方才的话题。
  沈瑜道:“只是许久不曾听人叫我表字,一时有些感慨。不说这个了,我饿了。”
  他搬出这理由,实在是无人能挡。殷远见他不欲多说,也就不问了,揉揉沈瑜脑袋道:“那便先用午饭吧,你去饭厅等。”
  怕他饿坏了,殷远只匆匆弄了些素面和小菜。
  沈瑜一见,可怜兮兮看他一眼,小声道:“以前顿顿有肉的。”
  殷远乐了:“这话有些怪,好似我平日将你饿着了,沈公子。”
  正在摆碗筷的祈蓝听在耳中,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收住,端着托盘速速退下。沈瑜一时忘情,弄了这笑话,尴尬不已,暗自庆幸在场的不是宇青,否则非要被他取笑一番。
  好在殷远的手艺就是保证,虽是素面,倒也鲜香可口,沈瑜开吃之后就不再多话,一连吃了两碗才停。
  饭后两人继续商议如何应对皇上的题目,整整一下午才算大致妥当。
  “一干细节,待日后再说。”殷远道,“想必你也累了,晚上还是去八宝斋吧。”
  沈瑜欢呼一声,起身就去收拾。
  这一顿晚饭可谓十分丰盛,沈瑜吃了个心满意足,待二人回别院已过亥时。
  “我去拟奏折,明早便呈上,”殷远道:“这不知几时才完,阿瑜,你先去歇着吧。”
  沈瑜却期期艾艾不愿走:“我还不困。再说,刚吃完就睡,那不是,成那什么了。”
  殷远看着他,心里有些无法形容的暖意,便拉着沈瑜去书房陪着自己。
  他写奏折,沈瑜坐在一旁帮着研墨。等殷远写到一半抬头去看时,他却已经入睡,半个脸蛋上蹭了好几道黑迹,像极了几撇胡子。
  殷远一边无声地笑,一边替沈瑜披了件衣服,然后坐在旁边看他,越看越乐,索性又铺了张纸,将呼呼大睡的沈瑜画了下来。
  当然,这东西不会让正主看见,只是小侯爷的私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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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御花园内。
  皇帝下了早朝,心情不错,正在园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喂鱼。
  他手里的食撒到哪儿,荷花池里的锦鲤就一下子涌向哪儿,让这位帝王心情大悦。
  “父皇、父皇!”
  身后传来稚嫩的叫喊,皇帝回头看,见刚满三岁的安和小公主,正挥着小手跌跌撞撞跑向自己。后面是焦急的奶娘,见了皇帝匆匆行礼,又跟追着安和公主,生怕摔了碰了。
  皇帝摆摆手,叫奶娘退下。
  孩子么,不摔摔打打如何成器,就算是公主,也不该娇惯着。
  好在小公主一路平安地到了他面前,皇帝一把将这粉雕玉砌的小人儿抱起来:“小安和,想不想父皇?”
  “想!”小公主脆生生地回答,又将皇帝逗得十分高兴,便抱着安和一同喂鱼。
  正在此时,海公公来了,一见皇帝,低身道:“皇上,小侯爷的奏折。”
  “知道了。”皇帝应着,将安和还给奶娘,哄她去看花,这才对海公公道:“呈上来吧。”
  海公公恭恭敬敬地将奏折双手举上,后又退在一旁。
  皇帝展开,匆匆看过,笑了。
  “允之说要在御花园里头摆宴席,好大的胆子哪!哈哈。”他将奏折递给海公公:“准了,你告诉他,朕拭目以待,叫他们用心。”
  海公公跟着笑了两声,接旨退下了,皇帝一人靠着栏杆继续喂鱼。
  允之这孩子,心思倒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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