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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嫡女之毒妃归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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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看见,此刻卿离唇边的冷笑,仍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我现在呀,巴不得元佑赶紧将那贱人带进门。你不晓得,那媚毒可真真是奇妙呢,每传一人,功效便会强百倍。因此我服用时伤无碍,到了元佑体内,便成了剧毒,他若再与女人……”她呵呵一笑:“但愿我那妹妹,早日与元佑双宿双飞,也好早日下地狱呢。”

    卿离猛地将她推开,她愕然之下极为不悦,喝道:“你做什么?”

    “隔墙有耳,娘娘还是小心些好。”他整了整衣襟,站起身来。

    沈若芷愣了愣,看见院中巡逻的兵士,觉得他的话亦有道理,气也消了。

    而这时,卿离心中,却是怒火焚天,他真想一掌劈了这恬不知耻的女人。但是这样,委实便宜了她。

    他蓦地一笑,眸中媚色无双:“那我便告辞了,即刻启程前往西厥,为你去见司胤。”

    **

    京城,琴家票号。

    元佑走进门的一刻,正在给沈清欢磨墨的月魂,手骤然一顿,墨汁便溢了出来。

    沈清欢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镇定。四目相对,他慢慢平静了下来,低头继续磨墨。

    沈清欢则笑着起身相迎:“殿下来了?”

    “上回邀你去太子府,却多日不见赏光,孤也只好亲自再来请。”元佑虽是笑着,眼神却透着阴沉。

    沈清欢请他入座,亲自为他奉茶,叹了口气:“殿下也是知道的,时局不好,生意难做,我这些日子也真是忙得焦头烂额,还望殿下体谅。”

    “玥儿不必这般忧心。”元佑顺势攥紧她的手:“若有困难,只要你开口求助,孤定会帮你。”

    “殿下。”沈清欢面上一片娇羞,想要抽出手:“这般热闹的地界,许多人都看着呢。”

    元佑朗声大笑:“看着又何妨,你迟早是孤的人。”

    他在她掌心一捏,语气亲昵,却有不可动摇之意:“你且去忙,孤今日便在这里等你忙完,一同回太子府。”

 第65章 良宵一刻

    “那便辛苦殿下了。”沈清欢仍是笑吟吟的,向元佑福了福,回柜台后坐下,看见月魂牙关紧咬,显而易见已忍耐到了极点。

    过了一阵,她让月魂随他去库房清点。刚一进门,他便拉过了她的手,用袖子狠狠擦拭,大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这般孩子气又保护欲强的行为,让沈清欢一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月魂摇头,眼中满是恨意。

    “要忍。”沈清欢和他对视,一字一顿:“要报仇,就必须要忍。”

    月魂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最终,慢慢平息下来。

    沈清欢附过去,对他低低耳语了几句,他唇边有了一丝笑意。

    出去后,沈清欢仍有条不紊地做生意,放任元佑在大厅等。到底是人来人往,他身份又过于尊贵,引得路人偷窥,他渐渐有些坐不住了:“玥儿,你究竟何时能忙完?”

    沈清欢推了推面前厚重的账簿:“大约还需两个时辰。”

    “你该不是有意拖延,不愿随孤回府?”元佑皮笑肉不笑。

    “怎会?”沈清欢神情无奈而委屈:“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如今这般不信我?”

    元佑一愣,忙道:“玩笑而已,玥儿不必当真,别说一日,孤就算等你一世又如何?”

    沈清欢抿了抿嘴:“殿下这才是玩笑话吧,玥儿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青睐。”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元佑不好再催促,只得继续等。

    一直到夜色降临,沈清欢才收拾东西起身:“让殿下久等了,这便走吧。”

    元佑虽然早已不耐烦,但夜深亦有夜深的好处,他心中暗喜。

    沈清欢上了马车,若无意间回头一望,月魂站在灯影里,对她微微颔首。

    她放下车帘,转过脸对元佑一笑:“忙了一整天,我都饿了,不知殿下为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这般天真娇憨之态,惹得元佑心动,沈若芷的警告,也在这一刻被抛到脑后。他语气暧昧:“玥儿大驾光临,孤自然……什么都准备好了。”

    沈清欢恍若未听懂他的话,竟主动提起了沈若芷:“唉,玥儿饿了累了,好歹还有殿下体恤,想想姐姐也真是可怜,如此尊荣,却还得到边关那等苦寒地方受罪,想必心中郁闷之极。”

    元佑心念一转,更觉得沈若芷临走时留那封信,有些居心叵测,或许真是嫉妒他对琴玥钟情,想离间他们二人。

    如此想着,元佑的态度便更亲昵了些,沈清欢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元佑突然对她如此怀疑,定是沈若芷说了些什么。只可惜,天高路远,再深刻的忠告,都顶不得眼前人的几句笑语。

    到了太子府,元佑亲自扶沈清欢下马车,柔情似水的样子,惹得府中仆人悄然注目,暗道太子妃刚走没几日,便有新人进门。

    “上次你来去匆忙,定未能仔细观赏,今晚孤便陪你,好好见识见识这府中美景。”元佑颇为自得。

    沈清欢只是淡笑。这等藏污纳垢的地方,美景亦是被白白糟践,若依她所想,一把火烧了,反而干净。

    元佑倒真是花了些奇巧心思,竟摆宴于高阁之上,倚栏映月而坐,可将整个太子府一览无余。

    “玥儿,如此良宵,唯有情人共度,方不辜负。”元佑深情款款地举杯。

    沈清欢亦端起白玉盏,看似将酒一饮而尽,实则不着痕迹地倒在了地上。

    频频举杯换盏,元佑已有些神智恍惚,沈清欢却依旧笑得清清浅浅,毫无醉意。

    元佑扶着桌子起身,摇摇晃晃地过来,想抱住沈清欢。她却轻巧地一躲,他便半个身子扑在了栏杆外。

    只需一推,他便会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那个瞬间,沈清欢眼中,有浓重的杀意。

    但她最终没有,反而将他拉了回来:“殿下小心。”

    元佑的眸底,闪过一丝暗色。他并未真的醉得这样厉害,方才是故意试探。

    沈清欢仿佛对他的算计浑然不觉,招呼侍女过来,扶他去休息。

    她的手骤地被他攥住,随即他的身体压了过来:“玥儿你陪孤去。”

    酒气喷在她耳边,她目光极冷,却笑语嫣然:“也好,那你们便都退下。”

    下人退了个干净,沈清欢扶着元佑,一步步走向他的寝殿。

    殿中灯火昏暗,元佑一把抱起沈清欢,放到床榻之上。

    “自今夜起,你便只属于孤一个人了。”元佑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慢慢下滑至襟口……

    ------题外话------

    宝贝们,今天有事更晚了,对不起哦,么么哒

 第66章 陪你玩个够

    沈清欢也含情脉脉,突然脸色一变,惊恐大叫:“那是什么?”

    元佑刚刚回头,便见眼前白影晃过,脸上剧痛,一摸之下满手是血。

    他凝神看去,顿时一惊,屋顶上悬吊着一人,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一身沾血的白色长衫下,竟看不到脚。

    他强自镇定,怒喝:“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一声凄厉尖笑,那鬼影忽然倒转,向他飞来。

    沈清欢躲在他身后,声音哽咽:“殿下,我害怕。”

    元佑却竟率先逃开,留下她独自面对那鬼影。

    她似站立不稳,往旁边倒下,脚尖一勾,踢翻了床边的烛台。那被褥幔帐本就是易燃之物,“轰”地一下起火,烧了起来。

    鬼影似乎很畏惧,立即往后退开。

    “殿下,他怕火。”沈清欢喊道。

    元佑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立即又推倒了身边的几座烛台,殿中更是火势燎天。

    原本守在外面的下人们也发现不对,冲了进来。

    刚进门,便看见那飘荡的白影,一个胆小的侍女已叫了起来:“有鬼啊。”话音未落,那鬼影竟突然从她身边掠过,夺门而出。

    她呆立不动,旁边的人却眼尖地发现,她的颈侧鲜血直冒。

    “这鬼还吸人血。”众人惊恐四散,乱作一团。

    “还不赶紧把火扑灭!”元佑的一声大吼,终于让他们回过神来,赶紧救火。

    一番忙乱下来,原本奢华的寝殿,已被烧得七零八落。

    元佑更是狼狈,一道长长的血口,自左眉尖斜划到右嘴角。他生怕破相,怒吼着让传太医来诊治,沈清欢却还在他旁边哭泣:“我要回家……太可怕了……这府里有鬼……我要回家……”

    她边说还边害怕地环顾四周,仿佛那鬼随时会再出现,刚刚平静了些的侍女们,又被她勾起了勾起恐惧,个个瑟瑟发抖。

    “好了!”元佑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地吼道:“把她送回去。”

    当沈清欢上了马车,布帘放下的一刻,她在黑暗中,无声微笑。

    进了琴府,她拒绝了旁人相陪,独自走在园中,一道白影蓦地落到她面前。此时,凌乱的长发已重新束起,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容,不是月魂又是谁?

    沈清欢大笑:“你装鬼真是太绝了。”

    他的眸子在月色下煜煜发光,忽然扑过来抱住了他。

    这孩子。沈清欢轻轻拍着他的背,知道今天他其实很担心她。

    月魂耍赖地抱了好一阵才松手,满脸开心的笑容。

    他能保护她了,他要永远保护她,这是除了娘亲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此时,西厥大营。

    “千岁,有人求见。”侍卫跪伏在地上,不敢看眼前的情景。

    一群只着薄纱的女子,正曼妙起舞,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

    而榻上,斜倚着一人,银色面具在灯火下看起来尤为诡异,薄唇微微勾起,异常冷酷。

    “谁人敢打扰本王看歌舞?”司胤的声音沉幽若古琴,动听却令人心颤。

    “是……是从大魏来的……说……说是千岁的故人。”侍卫吓得语无伦次。

    “故人?”颀长的手指转着酒樽:“本王何曾有过故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这等残忍的话,他说起来却极为随意,侍卫又是一抖,想起这位千岁曾经的暴行:二十一名反对他的大臣,被当庭击杀,鲜血从金鸾殿漫至白玉阶,三天三夜才冲洗干净。

    帐外忽然传来笑声,悦耳动听,勾得人心中微微地痒:“连我也不见么?”

    幽深的眸中,骤然划过一抹暗色,他摆了摆手:“宣。”

    侍卫如蒙大赦,匆匆退出去。

    不多时,另一人缓步走了进来,正是卿离。

    卿离瞟了一眼那些女子,笑道:“摄政王果真厉害,两军对垒之际,竟还有这等兴致。”

    “说,来做什么?”司胤的指尖,似仍在轻抚那酒樽,细看之下,那玉面上却有道道波纹,正悄无声息地裂开。

    “是只有你我能听的秘密,不用避开旁人么?”卿离的语气,透出些隐秘的暧昧。

    “不必。”司胤忽而一笑,未见他做什么,那些舞姬却骤地倒下,气绝身亡。

    卿离“啧啧”两声:“你如今,还真是残忍呢。”

    司胤只冷冷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卿离自来熟地直接在榻边坐下:“久别重逢,何苦这么不亲热?”

    司胤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只听得清脆一响,那玉樽已成碎片。

    卿离却视若无睹,甚至将半靠到他身上,眼神柔情无限:“数年未见,可曾想我?”

    司胤终于一抬手,将卿离掀了下去。

    卿离夸张地呻吟:“好痛啊,胤胤。”

    胤胤?!门外的侍卫浑身一抖,立即开溜,怕事后被摄政王灭口。

    卿离堪称没脸没皮,爬起来竟然又往榻上躺,司胤突然翻身而起,将他压在身下,冷笑:“想玩是么?那本王陪你玩个够。”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宝贝们猜猜这两位绝色美男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67章 羞辱的就是你

    “乐意之至。”卿离一脸邀请的笑容,指尖绕上他的腰带,轻轻一扯。顿时,他衣襟半敞,大片浅蜜色肌肤露出。

    “还是这么诱人。”卿离的手已打算抚上去,被他蓦地抓住:“够了!”

    他将卿离推到里侧,自己也躺下,阖上双目:“你到底想做什么?”

    卿离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我想做你的男宠。”

    司胤不动,亦不语……

    次日,将士们发现,冷酷无情的摄政王身边,竟多了一名风情万种的男宠。

    该男宠为人十分嚣张,美酒美姬美衣,想到啥要啥,只要稍有耽搁,便开始闹:“你们再敢这样,我就让胤胤把你们分尸。”

    胤胤……如此恶寒的称呼,让其他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再看摄政王,仍一如往常般面无表情,既未反驳,也未将此人五马分尸或千刀万剐。他们只好认命地努力满足男宠大人的骄奢淫逸。

    到了西厥与大魏军队首战那天,司胤身着滚着金色龙纹的墨黑披风,立于阵前,旁边是一袭绯红衣衫的卿离。两人皆是绝色,站在一起竟格外般配。

    城楼上,沈若芷看见这一幕,不禁眉开眼笑:“看,上次本将军说那司胤就是个断袖,你们还不信。”

    司胤突然幽幽开口:“既是赤焰将军亲临,本王今日,便屈尊一战,领教领教将军的威风。”

    沈若芷万没想到,他竟上来就点了她的名。她顿时慌了,忙赔笑看向赫连启:“本将军今日不适,殿下可否代为出战?”

    赫连启冷然一笑:“本王不过是名无用的闲人,不日便将返回胡夏,怎好替将军出战?”语毕拂袖而去。

    沈若芷碰了一鼻子灰,气急败坏地指挥岳亭:“你上。”

    司胤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将军是怕死么?那便跪在城楼上,向本王磕三个头,本王亦可勉强放过你这一回。”

    “你……你休得狂妄!”沈若芷到底顾惜颜面,被激得脱口而出:“战就战,你当本将军怕你不成?”

    司胤缓缓抬起眼,望着她一笑,眼中仿佛蕴着万千冰刃,让她心底寒意乍起。

    但话已出口,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骑马上阵。

    司胤依旧伫立在原地,墨色发丝随风而卷,映着银白面具,有种别样的魅惑。

    此刻的沈若芷却无心欣赏,只求助地看向卿离,盼他能帮她解围。

    卿离却仿佛视她为陌生人,竟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舒舒服服地坐下,一副悠闲观战姿态。

    这个叛徒。沈若芷咬牙,挥戈便刺,想抢得先机。

    明明见他身形未动,下一刻,她手中的兵器却已“咣当”落地。

    司胤幽凉的笑声就在她耳边:“果真是当太子妃当得太舒坦了么,曾经威风八面的赤焰将军,竟变得如此没用?”

    沈若芷一惊,立即想后侧,脖颈却被一只冰凉的手卡住:“既然来了,怎能这样就走?”

    他将她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磕头认输吧,将军。”

    沈若芷脸上红白交错,剧烈喘息。

    “诶。”卿离慵懒起身,一手搭在司胤肩上:“好歹是个女人呢,怎能这般不怜香惜玉。”

    司胤猛地捏住他的下颌,冷笑道:“你不是知道,本王只喜欢男人么?”

    “可我男女通吃。”卿离无辜地眨了眨眼:“她长得还不错。”

    司胤与他对视片刻,骤然松手,转身离去:“收兵。”

    鸣金声起,西厥大军后撤回营。沈若芷仍呆坐在地上,只觉得一世的颜面,都在今日丢尽。

    卿离走到她面前,语气极为怜惜:“他喜怒无常,我现今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你不要急,等我的好消息。”

    沈若芷这才心中稍安,恨声道:“你一定要杀了他,竟敢这般羞辱我!”

    “为了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卿离柔声道。

    沈若芷抬起头仰望着他,语气里满是撒娇和乞怜:“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卿离笑了笑:“我自然知道。”

    “还不走。”司胤不耐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卿离匆匆离去。

    沈若芷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城门,兵士们为她让开一条路,神色里却有种莫名的疏离。

    “今日……今日本将军有些不适。”她强笑着,想为自己辩解一句,他们却齐齐垂下了目光。

    笑容再也挂不住,她甚至没脸再去大营,便直接回了住处。进了门,她脱下甲胄丢在地上猛踩,哭着大骂:“沈清欢,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而此时,沈清欢正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吃点心用茶。元佑自那日脸被划伤后,便称病不敢出门。可太子府闹鬼的事,却已悄悄传遍京城。

    坊间传闻,太子看似品行高尚,实则暗中害人,才会有厉鬼盈门。

    清风拂面,带着醉人芬芳,沈清欢静谧微笑。

    元佑,好戏已拉开帷幕,你便等着吧。

    ------题外话------

    开始虐渣男渣女了哟,湛湛也马上要出现了哦,敬请期待,嘿嘿嘿嘿嘿嘿

 第68章 她是我唯一的光

    流言终究传到了宫里,当皇上听完李公公的禀报,并无惊讶,只淡淡道:“因果报应之说,或许真是有些道理的。”

    李公公不敢作声。这位太子爷,在皇上病重期间所做的事,至今他想起来都心有余悸。这般连至亲都能狠心残害的人,若说遭冤魂复仇,倒也并非全然不可相信。

    皇上怔神半晌,低低一叹:“不知湛儿何时能回来。”

    “王爷心中,也定然惦念着皇上。”李公公安慰道。

    皇上笑得有几分凄凉:“朕对不起他们母子,便是从此诀别,也算朕的报应。”

    窗外,明月如霜,而此刻的赤霞山上,却看不见月色,唯有暴雨如瀑。

    元湛在明殿外,已坐了整整两个时辰。

    赫玄在旁边为他打着伞,眼中满是焦虑之色:“主子,您身上寒毒未清,冻不得,还是回去吧。”

    元湛默然不语,望着那扇闭紧的门。

    她独自关在里面,已整整七天,无声无息,甚至不知……是否还活着。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他突然一拍扶手,腾空而起,直往门上撞去。赫玄猝然丢了伞,想要去拦阻,却已来不及。

    那门是千年寒铁所铸,且上面的刺突都淬满剧毒,像这般撞过去,必遭重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唰”地一下,门向两边滑开。

    闪电照亮了殿中人的脸,赫玄在那一刻,惊愕地忘了呼喊。

    依然是少女般的服饰,却是一张老妪的面容,皱纹密布,丑陋不堪。

    “你满意了么,你满意了么?”她骤然失声哭喊。

    元湛看着她半晌,忽然抬起手,握住了她的双肩,沉声道:“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呆愣住。

    他的目光,直击她心底:“我倒觉得,这样的你更真实。”

    她原本绷紧的肩头,缓慢地松了下来,最后微微缩着,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元湛一直凝视着她,眼神平和而安静,似乎有某种力量,让她也渐渐敢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看他眸中,倒映出来的她自己……

    次日,血宗各大护法使者,依旧在曼华殿,领着众弟子高诵教义。而高台之上的那尊宝座,依旧空着。

    血蓉自那日被惩治之后,已经安分了许多,她身边的血夙却是神情不屑:“宗主已闭关多日,少宗主又诸事不管,这血宗,是从此便由得大家自生自灭了么?”

    “便少说几句吧。”须发尽白的血戒一脸慈悲:“他们母子刚刚团聚,总是该留些时日重温亲情。”

    此言一出,更激起来血夙怒火:“因公废私,难当宗主大任,要我说,不如换人算了。”

    “使者想要换何人做宗主?”有声音突然从空中传下来,血夙脸色一变,:“方才只是玩笑,还请宗主见谅……”

    话未说完,他袖中寒光一闪,手上已多了一柄蛇形软剑,刺向来人。

    对方却轻飘飘一笑,掌心对着他头顶压下。刺目的银光突现,旁人都不禁抬手遮眼,待光亮稍弱,再看向此处时,血夙已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了那把软剑。

    其余人等,皆心中骇然,伏低身体高呼“宗主万岁万万岁”,血戒亦低眉顺目,眸底却闪着凶狠而不甘的冷光。

    血宗宗主飞上高台落座,今日她脸上蒙着一层白纱,看不清容颜。她的嗓音微微沙哑,少了平日那股轻俏,森冷凌厉:“台下某些人,大约是活够了,竟开始打篡逆的主意,不要忘了,本宗主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回头看向后方,语气里多了些柔和:“湛儿。”

    元湛滑着轮椅,徐徐出来。

    “今日要你来,是要商议大事。”她望着他:“你应当知道,血宗的终极教义,便是……”

    他忽然打断了她:“那是你的教义,不是我的。”

    她发出一声低得几不可闻的叹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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