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随机穿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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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一个硕大的蛇脑袋正警惕地面对他，巨大的体型和灯笼大小的黄色眼睛，他知道那是蛇怪。
　　＇哈利，你怎么样？＇
　　＇我还好，谢谢你，里斯，＇哈利晕晕沉沉地站起来，有点蹒跚地走到洛哈特身边，以近乎摔的姿势坐到地上。
　　伊克赛尔吐出嘴里的血沫，站到哈利肩上蹭了蹭他的脸，漆黑如墨的眼睛充满关怀。
　　“谢谢你们，伊克，还有沃德。”哈利摸了摸猫头鹰的背，尴尬地发现小白鸟被自己手上的血迹染脏了。伊克赛尔扬了扬翅膀，很欢快地叫了一声，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呃，别杀我，我是被逼的！哈利，咳咳，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不会伤害我，咳咳，是吗？呃——”洛哈特挤出不成句子的求饶，沃德贴在他的脖子上吐着舌头，黑魔防教授自然不会把这当成撒娇。
　　哈利取出纸巾擦了下脸，翡翠色的眸子温润如玉，“教授，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温和如常态的语气让洛哈特放松了许多，“咳，我很——抱歉，对不起，哈利，我不该跟坏人勾结，以后我会好好，忏悔的！”
　　哈利把撞歪的眼镜修好，重新戴上，语气伤心而疑惑，“洛哈特教授，您刚才是想杀我对吗？为什么呢？”
　　“我、我只是鬼迷心窍，咳咳，为了钱和享受，以后不会了，咳咳。”
　　绿色眸子闪过一道讥讽。“你真的能做到……”
　　“咯吱——”厚重的密室门被推开，然后是德拉科越来越近的焦急喊声，“哈利，你在那里吗？”
　　“别过来！”哈利往前一扑，与洛哈特同时抢到滚落在地的魔杖，金发蓝眸的成年巫师用唯一没被缠住的胳膊握紧魔杖，以最快的速度喊，“阿瓦达——”
　　然而他再没有机会说出后半句了。湛蓝色眸子里狠厉地光很快涣散，洛哈特的表情定格在惊讶和不敢置信上，低头看着胸前深深□的匕首，倒向一边。沃德咬在他颈侧的伤口像泉眼一样，冒出大量鲜血。伊克赛尔气愤地抓起魔杖扔远。
　　哈利翡翠色的眸子冷漠平静，但放开匕首的动作却很僵硬，垂在身边的手臂微微颤抖，“很抱歉，洛哈特教授。”
　　如果两个让你中只能活一个，我当然希望活的那个是我，何况刚才你指着我最在乎的人的方向。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但是，对不起。
　　“哈利？！”敞开的大门带来明亮的光，铂金发色的男孩站在光芒之中，声音都在发抖。
　　哈利感觉自己瞬间放松了。他向光影中的男孩伸出手，眯起眼恍若无事地微笑，“德拉科。”
　　他以为德拉科会握住自己的手，但是德拉科向后退了一步。
　　哈利眨了眨眼睛，平静地收回染满血污的手。细小但尖锐的疼痛从身体里蔓延开来，突如其来的疲惫让人虚弱，几乎连跌坐的动作都撑不住。
　　“哦，梅林，你没事吧哈利！”西里斯越过德拉科跑进门，蹲到哈利面前，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关怀，“你受伤了？该死的洛哈特，我要杀了他！”
　　哈利疲惫地垂下视线，“教父，您能带我去医疗翼吗？校长，这条蛇只是暂时失去意识，请小心看守。斯内普教授，我自己做的蛇毒药剂似乎不太有效，恐怕需要您的帮忙。”
　　西里斯毫不犹豫地俯身抱起他，脸上的心疼和关怀非常明显，“当然，哈利，你——哈利！”
　　车轮战果然累人啊。晕过去之前，哈利很学术地想，把浓重的酸涩压回心底。

　　我们的距离

　　“哈利怎么样？”邓布利多脸上再无半点笑容。
　　“很麻烦，”庞弗雷夫人皱了下眉，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孩，“根据我检测到的情况，波特先是中了昏睡咒，之后被施加了消弱咒和魔力限制咒，按照常理来说，他这时会像麻瓜一样，提不起半点魔力。但是波特以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引发了魔力震荡，强行抵消了魔力限制。魔力震荡爆发的瞬间他就已经被反噬，接下来似乎又使用了大量魔咒——我得说，他能坚持到你们赶到绝对是奇迹。”
　　“多处内脏受损，体内的微小创口和瘀血几乎到处都是，蛇毒已经渗进内循环系统，多处身体机能性麻痹，更麻烦的是，他的魔力也彻底紊乱，一道道失去控制的魔力流四下乱窜，触碰到的地方很容易形成新伤。”
　　主动制造魔力爆发，魔力反噬，使用大量战斗魔法……这些情况如果发生在成年战斗巫师身上或许让人敬佩，发生在二年级生身上就只让人心疼。
　　“哦，哈利，”西里斯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哈利的额头，声音有点哽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凌乱的漆黑头发与白色床单对比鲜明，只露出侧脸的哈利微皱着眉，倔强地咬着下唇不出一声，偶尔细微地颤抖一下，像是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站在墙边的斯内普下意识地触了触右侧衣兜，一瓶浅蓝色的灵魂净化药剂就躺在里面。
　　只要他醒过来，就把魔药交给他，至于用途——魔药教授莫名觉得，救世主不会辜负自己的信任。
　　“波皮……”邓布利多表情严峻。
　　“不用说了，对待病人我远比你负责，”女校医白了校长一眼，“身体的创伤容易解决，但体内的魔力只能自己控制。大概一小时后他会醒来，但是彻底恢复至少需要一个月。”
　　“我明白，一切以哈利的身体为主，”邓布利多表情沉重，“另外，洛哈特他……”
　　女校医叹了口气，“那把匕首的位置太准，□心脏后还又横向拉了一下，洛哈特的灵魂已经消散，连血液都开始变凉，他不可能活过来了。我真难以想象，一个二年级生能毫不犹豫地杀人……”
　　“难道有人要伤害哈利，他就该站在原地忍着吗？洛哈特本来就该死１西里斯低声喊。
　　紧闭双眼的哈利无意识地缩紧身子，额头上很快就挂满汗珠，嘴唇已经咬到出血。
　　庞弗雷夫人复杂地看着男孩，最终还是帮他擦了擦汗，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那不是他的错，波皮。在生死瞬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何况，洛哈特敢向活下来的男孩动手，就该知道自己可能有这种结果，”邓布利多眼中掠过锐利的光芒，“战斗的时候，只有敌我，没有对错。”
　　哈利的眉头略微放松，但脸色仍然惨白。
　　“好了，别打扰哈利休息，我们去看看那只蛇吧。”邓布利多轻声说。
　　西里斯动作温柔地理了理哈利的乱发，换上一脸阴沉，紧跟邓布利多出了医疗翼。
　　斯内普握着兜里的魔药瓶犹豫了半秒，还是跟着出了门。
　　“哈利怎么样了？”
　　刚一出门，邓布利多的蓝色天鹅绒长袍就被拽住，灰蓝色的眼睛凑上来，内疚而执着地看着他，抓住长袍的手微微打颤。
　　“哈利很好，别担心，马尔福先生……”
　　“哼，躲在门外不想见人，等别人出来有急着问，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态度，德拉科·马尔福？”西里斯不屑地冷哼一声，越过浑身一震的少年向前走去。
　　德拉科放开邓布利多的衣角，退到一边低下头，铂金色的头发不知怎么就显得无精打采。
　　“马尔福先生，你想看看哈利吗？”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不！德拉科脱口而出的拒绝很坚定，“我、我是说，等他醒来我再去……”
　　“也好，”校长的语气依旧温和，但是蔚蓝色眼镜里已经有了疏离。
　　德拉科转向魔药教授，“斯内普教授，我能跟您谈谈吗？”
　　看着灰蓝色眼睛里的求肯，斯内普沉默点头，转身的同时，黑色斗篷甩出凌厉的角度。
　　坐在燃着火苗的壁炉边，德拉科的神情放松了许多。他看着手中热气蒸腾的茶杯，表情被发丝遮祝
　　“教父，我很慌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握着插在洛哈特胸口的匕首，浑身是血表情冷漠，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结束了一条生命似的。我知道是洛哈特先袭击并且伤到了他，但我一想到他就无法遏制地想到那把染满血迹的匕首，他绝不是我认识的哈利１
　　手上的杯子颤动起来，几秒后才平静下来，“他对我伸出手，我却退缩了，眼看着他惊讶了一下，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消失不见，最后既没有责怪也没有伤心，只安静地看着我，在我道歉前又先低下头。”
　　德拉科凄楚地笑了一声，“我一定伤到他了，我很想靠近他，抱住他轻声询问，握着他的手感谢梅林，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似乎有个声音在对我说，德拉科·马尔福，那是活下来的男孩、和平的使者，他不是你的哈利１
　　斯内普静默了一会，“德拉科，你信任我吗？”
　　“当然，教父。”
　　“如果我也曾害死人，你会远离我吗？”
　　“您？不，黑暗时代里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我怎么会……”德拉科咽了下口水，“您、您也杀过人？”
　　曾听父亲模糊地说起那个人的残暴，以及十多年前巫师界的混乱，但从小的顺风顺水不足以让德拉科理解那些，杀戮和死亡对于他，只是书房记事本上的数据罢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那代表了什么，那是自己所见场景的重复，无数份直冲鼻翼的血腥气和让人震撼的死亡场景。
　　父亲说过，那些事他和教父也曾参与，就是说他们也杀过人？
　　可怕的想象让少年打了个寒战，攥着杯子紧盯着斯内普的脸。
　　斯内普眼底掠过晦暗的痛楚，声音还很平静，“我不曾亲手结束巫师的生命，但那时因我而死的人已经无法计数。魔药，黑魔法，还有一些攻击计划，任何能减弱敌人实力的做法都被大力提倡，不管多么残忍。”
　　斯内普看着僵在座位上的教子，无声叹息，“德拉科，卢修斯和纳西莎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真正的战斗中谁会在乎敌人的生命？况且那时哈利的表情明明是不知所措，伸出的手一直在颤抖，可是你那时却后退了。
　　“我就是不能接受！刚把手从杀人凶器上放开，就能微笑着向我伸出，他怎么可以那么冷漠？就算是敌人，那也是一条生命，我难以想象自己的朋友这么冷血１
　　战斗中需要冷静，敌我对决时没人在乎对方的生命。可做这些的应该是“救世主”，不是我的哈利！
　　斯内普怒极反笑，“冷血？德拉科·马尔福，我真怀疑卢修斯是怎么教育你的，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洛哈特的魔杖指的是你吗？你有什么立场责怪他冷血？”
　　灰蓝色的眸子猛地睁大，滴滴泪水从眼睛里滚落，德拉科的声音颤得不成曲调，“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德拉科扔下茶杯冲向门。
　　“站住！德拉科，”斯内普缓下口气，“一个小时之后他才会醒，也许你该给你父亲写封信。”
　　“教父……”德拉科惭愧地低下头。
　　“我对马尔福的家族立场不感兴趣，怪只怪你跟波特表现得太明显，”斯内普对卢修斯瞒着自己跟救世主靠近有些不满，但对两个少年的“友谊”却从无干涉。
　　“这一个小时你就呆在这里，”斯内普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德拉科平复了下心情，在魔药办公室写完汇报信交给阿波罗（小龙的信使）送走，剩下的时间就坐在凳子上发呆，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怀表。
　　不知多少次之后，终于看到怀表的指针停在期待的位置。铂金少年一把合上表盖跑出门。
　　“你来得正好，马尔福先生，哈利刚醒，”庞弗雷夫人让开路，“快进去吧。”
　　“谢谢您，夫人，”德拉科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进去，站在床边沉默，酝酿了很久的感情才鼓足勇气抬头，“哈利，我……你怎么了？”
　　躺在枕头和被子间的少年脸色白得像雪，双手按在太阳穴上，额上布满冷汗，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斯内普教授，净化魔药，我快压制不住他了１
　　“我立刻去。”德拉科慌慌张张往外跑，开门时撞到庞弗雷夫人都没停下。
　　“马尔福？！咦，波特你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女校医匆匆甩出一个检测魔咒，眉皱得更紧，“身体状况没有异常，魔力也很稳定，难道——”
　　庞弗雷夫人表情凝重地举起魔杖，念了发音古怪、时有停顿的一串词，倒抽了一口冷气，“两个灵魂？梅林，这怎么可能？”

　　苏醒和道歉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主治疗师诺伊熟练地挥动魔杖，一道道各种颜色的光带从魔杖顶端飞出，绕着床上的哈利飞旋一圈又落下。
　　“果然是两个灵魂，”诺伊掏出白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转向床边静立的一群人，“他的灵魂世界已经彻底封闭，我只能判断出里面有两种灵魂力量在互相冲撞，表面已经形成微妙的平衡，除非强行打开他的精神世界，否则只能等他自己醒来。”
　　“诺伊，强行打开的后果——”邓布利多皱着眉。
　　文质彬彬的治疗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你所想，阿不思。强行打开对病人的灵魂会造成极大破坏，甚至可能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
　　“难道只能等他自己醒吗？”西里斯悲哀而心疼地看着哈利。
　　“您应该知道，末法时代之后灵魂界已经是魔法的禁区。恐怕我们只能这样，”诺伊轻叹，“即使这样结果也不容乐观，只有其中一个灵魂把另一个彻底消灭，病人才会醒来，而醒来的人并不一定是你们所希望的那个。”
　　西里斯一声悲泣，坐在床边声音哽咽。邓布利多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庞弗雷夫人擦了擦泪水，“哦，可怜的孩子！”
　　“斯内普教授，净化魔药！”德拉科忽然转向墙边，激动地喊，“哈利提到过你的的净化魔药！”
　　“什么？”斯内普楞了一下立刻醒悟，握住兜里的药瓶短暂犹豫了一会，把水晶瓶交给了诺伊先生。
　　“诺伊先生，这种魔药对他有效吗？”斯内普瞥了眼病床。
　　诺伊把瓶子举到眼前，仔细观察后才打开瓶塞查看魔药属性，深绿色的眸子顿时充满惊喜。“梅林哪！如果我没看错，这难道是已经失传的灵魂魔药？消灭外来灵魂的同时，不会对原本的灵魂有任何损伤！原来这种魔药并没有随着传承时代一起消亡，斯内普先生，请务必告诉我这份魔药的来源，我想见见那位魔药大师。”
　　斯内普后退一步躲开纠缠，“诺伊治疗师，这份魔药对病人有效吗？”
　　“有效？哈哈，这简直太明显了！叫做‘净化魔药’的这种药剂正是病人最需要的，有了这份魔药，病人很快就能以自己的意识回归！”
　　“那就马上给他喝！”西里斯抓过瓶子凑到床边。斯内普皱着眉没有阻止。
　　“别动！”
　　诺伊匆忙夺回来，白了西里斯一眼，“先生，请相信圣芒戈治疗师的专业素质！灵魂魔药不是简单的感冒药剂，不作处理直接灌下去会造成严重后果的。请别挡路！”
　　“呃……”西里斯尴尬地退到一边。自己关心的人遭遇病痛，再无畏的人也会在医生面前唯唯诺诺。
　　治疗师先生拿出量杯，在净化魔药中加入水和稀释液配成几小份，分别装瓶，才招呼自己的助理治疗师，“萨恩，每隔两小时给病人灌进一个单位，如果出现排异反应就把下次的时间拖后半小时。”
　　“知道了，老师。”
　　“好了，先生女士们，病人在三天内就会恢复意识，我们先不要打扰他休息好吗？”治疗师拿着装有纯粹净化魔药的小瓶子，心满意足地叫大家出门。
　　魔咒伤害科的病房门关上。
　　“庞弗雷夫人，请带马尔福先生先回学校，”邓布利多对女校医点点头。
　　“可是校长，我想看着哈利……”
　　“马尔福先生，你已经耽误了一整天的课程，等他醒来我会通知你的，”温和的语气不容辩驳。
　　德拉科抿着唇挨个看过去，见到斯内普微微点头才不情愿地答应。庞弗雷夫人极温柔地带他离开。
　　“西弗勒斯，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当然还有西里斯。”
　　斯内普抬头看尽那双蓝眸，深邃的眼底没有怀疑只有郑重。
　　“好，”魔药教授叹息一样地说。
　　“药方是哈利给你的？传承时代的魔药配方，他是怎么得到的？”
　　湛蓝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对方，斯内普能看得出温和表象下的逼视。
　　“他没说，但是他说过，在我把魔药交给他之前，他会告诉我原因，可惜——”
　　西里斯吹了声口哨，哈利的安全确定后他放松了许多，“难道说，哈利知道自己要遇到什么，才提前做了准备？”
　　邓布利多目光一闪，斯内普若有所思。
　　“喂喂，你们不是真信了吧？哈利还是个小孩子呢……”
　　“未必没有这个可能，”邓布利多叹息般地说。
　　“我想，我们应该等波特自己的解释，”斯内普垂着眼眸。
　　“呵呵，西弗勒斯，你很信任哈利啊。”校长慈祥地摸着胡子微笑。
　　斯内普轻哼一声，转开脸抱起胳膊。这只老狐狸又开始抽风了，信任小波特？我才不屑。
　　魔药大师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不问理由就把净化魔药交出去的打算了。
　　西里斯不满地嘟囔，“我才是最信任哈利的！”
　　至于这种不满是因为某教子还是某教授，即将上任黑魔防教授的现任助教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早上好，孩子。”
　　“早上好，”哈利无意识地回答完，才发现自己已经醒来，一位金发绿眸的治疗师站在自己床边，感兴趣地俯视自己。
　　哈利伸手摸出枕边的眼睛，抬起沉重了许多的胳膊戴上，看清了治疗师胸前的标志，“请问，这里是圣芒戈吗？”
　　嗓子有点沙哑，但是还算不错。多亏教授的灵魂魔药，否则救世主的身体可就彻底沦为魔王载体了。
　　“是的，孩子，我是这儿的主治疗师诺伊先生。你的观察能力很不错，”诺伊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标志，温暖的笑容让人亲近，“你恢复得真快，昨天刚送到，下午和晚上分别用了药，今天上午居然就清醒过来了。”
　　“我感恩我的幸运，”哈利双手按在胸前，眼睛朦胧。这次能醒来真是运气，只差一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啊，对了，有位忠实的朋友已经等了你很久了，”诺伊打了个响指，门边传来打开的声音。
　　哈利躺在床上看不到全景，只感觉一个浅金发色的少年慢慢挪了进来，在自己脚边站定。
　　“好啦，孩子们，”诺伊伸手按住那少年的肩，“有什么话请自由交流吧，关好门，圣芒戈的病房门非常适合保密。”
　　诺伊他刚一出门，站着的少年就飞扑过去，扔了个锁门咒，然后又慢慢挪回原位，沉默不语。
　　哈利费力地撑起身子，把枕头垫在身后靠坐，轻柔地叫出对方名字，“德拉科。”
　　铂金色的脑袋瞬间抬起，又迅速低下去，“嗯。”
　　啊咧，我都没说什么，小龙又怎么了？养伤的空儿还要安抚傲娇小宠物，救世主很伤悲。
　　“你又怎么了？”哈利扶额，语气很家长很宠溺。
　　“对不起，”某只小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什么对不……干嘛突然道歉？”哈利伸手触上德拉科的额头，“奇怪，没发烧啊。”
　　德拉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红到耳根，居然忍着没有跳开，反而一闭眼睛大声喊道，“对不起，哈利！”
　　哈利被吓了一跳，“小龙，你到底怎么了？”
　　“那时候你浑身是血把我吓坏了，我不是故意放开你的手的，”德拉科低下头，声音微弱，“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
　　“没事的，小龙，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
　　靠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喜欢你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在为人处事上有什么分歧，该怪的也是做选择的我啊。我已经做了选择，小龙，你会一直跟我一样坚定吗？如果你后悔……请不要现在告诉我。
　　翡翠色眸子里划过一抹感慨，抬头看向雪白的天花板。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无论对错，总要坚强走下去的。
　　一只手掌触上额头，明明不大却异常温暖，让人从心底酸涩起来。德拉科突然拥住哈利，把头迈进对方怀里，嗅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一种名为安心的氛围缓缓漫开。
　　“哈利，哈利！我们再也不要有矛盾好不好？每次都看着你受伤晕迷，我真的有点怕。”
　　揉着顺滑发丝的手停了停，然后哈利用平淡的声音说，“好啊。”
　　你愿意就好。能在这么祥和的环境里拥着喜欢的人，真得很幸福。
　　刚刚死里逃生的救世主眯起眼睛，以近乎感恩的目光，看着窗外一只知更鸟肆意地飞过。

　　接吻和提亲

　　收到哈利醒来的消息，西里斯拉上斯内普就开始了幻影移行。
　　比他们晚到一步的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阴沉的脸色，感慨地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不等我说话就直接走人了。”
　　“咳，我只是急着见哈利，”西里斯急忙解释。
　　教父君，你知道啥叫欲盖弥彰吗？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校长温和地安抚，朝他身边投去轻飘飘的一眼，“别人应该也明白吧。”
　　“哼，”斯内普一震斗篷，袍角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