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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 (综武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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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丹枫声音中有些沉甸甸的情意,分辨莫名,却只让人觉得庄重。只听他道:“佩瑾,若是我瞧不见的时候,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如今,我还在你身边,你就不要看着别人。”
  楚方白也有些怒了。分明是你总是不理会我的,我去寻别人,总好过咱们之间尴尬,这会儿你却倒是又说我的不是了,这究竟是什么道理。一时间他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便冲口而出,道:“你也并没有看着我,你管我是不是看别人!”
  许久都没有听到张丹枫说话,楚方白正暗自觉得方才实在是说错话了,怎么就能那样胡言乱语了。却忽然听张丹枫道:“佩瑾……佩瑾,我便是闭着眼睛,也是时时刻刻,都看着你呢……我哪里能有一刻,转开了眼睛的……”
  楚方白只觉得他话里隐含深意,不敢细想,忙回避了,道:“那你……你方才一路上,也不和我说话,我还当是你因为云澄的事情生气了。可你昨晚上分明说过,你会因为云澄之事埋怨我。你如今这样别扭,却又是了为什么?”
  张丹枫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只不过是嫌弃自己没用罢了。不干佩瑾的事。”
  ~~~~~
  说了这句话,他便不再解释,而是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既是揭破了自己身份,张丹枫便开始讲他从黑石庄偷来的画,画里藏着的藏宝图。看着楚方白点头称奇的模样,他也笑得与有荣焉。
  然后便又说起一些塞外的事情,瓦剌朝堂上的形形□,还有丞相府里他所见识到的人事物。楚方白听着这些,倒是书里没写过的,十足新鲜的事情,也饶有兴致。
  只是楚方白一直很想知道的,关于也先的女儿,脱不花的事情,张丹枫却是连这个名字也没有提过。暗叹了一声,楚方白也想起了书中所写,在脱不花最终为了张丹枫一家人的安危殒命之前,张丹枫对于这个有些娇纵的女孩儿,是十足不喜的。
  其实若是张丹枫一直在瓦剌,继承他父亲的丞相府(瓦剌传承元朝旧俗制度,官职多为世袭),脱不花当真是丞相夫人的好人选。书中的她虽说被也先养得有些娇纵了,却不失为一个热情纯真又善良的姑娘。她那么心心意意地爱着张丹枫,可是要比云蕾的情感纯粹得多。
  她又是和张丹枫一道长大,青梅竹马,彼此生活的环境相差无几,也不会出现婚后生活的不和谐。云蕾便不一样了,她小时候跟着爹娘在胡边牧马,后来又跟着叶盈盈在小寒山清修,生活是苦惯了的,日后他俩结婚,她必定是看不惯张丹枫的公子哥儿做派的。
  越想,楚方白便越觉得云蕾除了相貌美丽,武工力高强,又是张丹枫的师妹,旁的论起来,都并不是张丹枫的良配。一时间竟是觉得,云蕾被潮音和尚带走了,让张丹枫见不着她,不能和她继续培养感情,倒是一件好事。
  又幻想着,既是叶孤城跟了过去,要是叶孤城能和云蕾发展点什么,倒也是不错……
  他便有些出神了,张丹枫在他耳边道:“佩瑾?你在想些什么?连我说这么好听的笑话儿,你都不笑一笑。”
  楚方白回神,这才想到了,云蕾若是跟了别人,张丹枫要伤心的问题。连忙转了过去,笑道:“我却是在想,你在草原上是不是有个青梅竹马?”
  耳边听得张丹枫呼吸一滞,停了片刻才道:“也先的太师府上,却是有个小姑娘和我年纪仿佛,不过我们却是不熟悉。她是太师的女儿,便是公主娘娘一般,身份尊贵得很,又怎么会和我这样的野小子玩在一起。”
  楚方白听了,便心知脱不花年幼的时候定然是因为性子娇纵而得罪过张丹枫的。张丹枫一半汉人血统的身份,搁在十几年前他们都还小的石化,脱不花难得能将他看在眼里。许就是因为幼时的事情,才让张丹枫一直不喜欢这个小姑娘。
  他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又道:“你方才说的,你父亲府中的大将澹台灭明,他的功夫当真那样好?倒是让我想要见识一番了。”
  ~~~~~
  不说那日与潮音和尚乍然相逢,揭破了张丹枫身份之后,种种情状,又在各人心里留下了什么印记,只是从面上看,楚方白与张丹枫两人,仍旧与初初重逢时,一般的亲热友好。
  眼瞧着这便到了京城了,三年之后故地重游,楚方白才又想起来了土木堡之变的事情。王振如今仍旧作威作福,瞧样子怕是不除了他,仍旧要有土木堡之变的。
  只是没有土木堡之变,便没有北京保卫战,于谦兴许还要几年才能大展风采。然而转念一想,若是于谦,只怕是他心甘情愿自己身败名裂,粉身碎骨,也不愿见大明王朝遭此劫难。
  心下想了想,便对张丹枫道:“丹枫,你那时在京城却怎么没有除了王振?”
  张丹枫叹道:“那时候却也是无奈。你走后,我便在于大人家中住着,却发现有锦衣卫监视于大人,伺机要谋害他的性命。只是他们身份不一样,我却是不敢贸然动手,只是小心提防着。过得几日,寻了个机会又潜入皇宫,却是又遇见了那个……苏公公。”
  原来是苏红雪。楚方白点了点头,张丹枫的工力夫,的确是不及苏红雪的。既是苏红雪要保着王振的性命,那张丹枫不能得手也是应当。
  张丹枫又道:“我原本就想着这次成不了事了,就预备着要走。可那苏公公却是有些古怪,竟是出手狠辣,要将我毙于掌下的模样。我敌不过他,便与他说话,好讨个情分。他却全然像是从没见过我似的。”
  楚方白忙问:“那之后如何?你却是怎么脱身了的?”

  第五十章  重逢故交

  第五十章 重逢故交
  张丹枫道:“交手一阵子,他却不知怎地,忽然似脱了力似的,我自然是连忙逃走。几年间我也只见过他这一回,也就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之后,我却见于大人身边那些个暗子也都撤走了。只剩下两个锦衣卫,镇日里在街头转悠,却也没什么让人提防的举动。后来于大人便说,他且用不着我这么日夜守着,让我自己去见识江湖。”
  楚方白便点了点头,道:“那咱们这回入京,还先去拜会于大人去。到了再作打算。我就不信,这三年间我也是练工力不辍,难不成三年前便败在我手里的苏红雪,还能胜过我了。”
  张丹枫笑道:“佩瑾这是要亲自动手,取了那王振人头?”
  楚方白道:“见机行事罢了。”
  进了京城,却远远瞧见前面路上有几架囚车,里面塞着几个人。有胡子花白的老人,有青壮的男子,却也有妇孺。
  张丹枫不畏惧这是官府的人,便让马儿跑得近些了,瞧那究竟是什么人。楚方白瞧见囚车旁骑马押送的官兵,却是心中一动,不由得呀了一声。张丹枫便问道:“佩瑾,这囚车里头的,可是有你认识的人?”
  楚方白细想了一回,张丹枫此时被揭破身份,却是因为谢天华的缘故,旁的人并不知道。且潮音和尚才得知了此事,便遇见了他们几人,想必就没有绿林令的事情。
  那么也就没有那么些个江湖好手,在毕道凡家中相助于他,锦衣卫派去抓捕毕道凡的人,岂不是要容易得手了?
  这押送囚车的,楚方白又识得他正是张风府,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不论是书里写的,还是前几日楚方白接到的消息上说的,去抓捕毕道凡的,正是他领头。那么这囚车中的,岂不就是毕道凡一家老小?
  毕道凡却不是别人,原是张士诚师弟毕凌虚的后人,是张家的故人。又是与张家同样和大明朝有血海深仇的,张丹枫若是知道这是毕道凡,必定是要相助于他的。
  当下楚方白便低声道:“我前几日接京城分舵传讯,锦衣卫指挥张风府,御前侍卫樊忠,内廷卫士贯仲,这三人带了锦衣卫好些个强手,去往镇三界毕道凡庄子上抓捕他全家了。我认得张风府,前面那骑着黄马的就是他。你瞧着这囚车里头的,可是毕道凡?”
  张丹枫听了,也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细瞧了那囚车里的人。只是他却也不曾见过那毕道凡,囚车里头的人又是个个模样萎靡,瞧不出哪个有镇三界的风范。
  瞧了一回,张丹枫便道:“我却是分辨不出。”
  只是他神情却是焦急,显然仍旧是顾念当年两家恩情的。
  楚方白便咬了咬牙,道:“我与张风府也有些许交情,如今这也算是久别重逢了,只不知他还能否识得我。便让我上去与他说句话。”
  尚未等张丹枫说出阻止的话,楚方白便拍了拍那白马儿的头。那照夜狮子原就是极有灵性的,打从三年前就被楚方白这么个魔王降服住了。此时楚方白不过轻拍它脑袋,它便立马乖觉地转向了那队押送囚车的人马。
  他们离得尚有两三丈远,枣红马上那军官打扮的男子就警觉起来,转头瞧着正靠过来的两人一马。他一回头,楚方白便笑道:“张大人,别来无恙?只是当真久违了,不知张大人可还记得楚某么?”
  那枣红马上剑眉虎目的英伟男子正是张风府,他只瞧了楚方白第一眼,神情中便有些恍惚。听楚方白这样问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神色,大笑道:“是楚贤弟!为兄怎么记不得你!只是这么些年不见,你却仍旧是旧年的样子,为兄却是老了!还怕是你不记得为兄了!”
  楚方白微微一笑,也顺着张风府的称呼改了口道:“张大哥不过是当差辛苦,略添了些风色,怎么就能说是老了呢?张大哥既是称我一声贤弟,我这做弟弟的,又怎么认不出哥哥?”
  张风府满面欣喜神色,道:“贤弟难得入京,可愿到为兄舍下?权当是在自家住着,也好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咱们也好痛痛快快叙叙别情。”
  楚方白面上显出遗憾神色,道:“弟弟也是想要多和大哥亲近的,只是却是要辜负了大哥好意了。我如今是拖家带口,身边跟着的人多,不好麻烦了大哥。且我这里还有位世侄女儿,要送到她的长辈家中,说不得便要住在那位故交那里了。”
  张风府叹了一声,又道:“那贤弟如今可有落脚之处?为兄也好相寻与你。”
  楚方白笑道:“我弟子已经在宝日盛客栈定下了一个院落,大哥若要寻我,尽管前去。我这几日都空闲得很呢,正好和大哥一叙别情。不过我倒是想着上门拜访大哥的,也不知这样冒昧,大哥可是别把我拒于门外了。”
  张风府连声道好,大笑几声,却又咳嗽起来。楚方白便趁机问道:“瞧着大哥面色,却是有些不好看。可是内腑受了伤?”
  压下了咳嗽,张风府摆手笑道:“不过些许小伤,早就好得七八。”
  楚方白面露关切之色,道:“大哥,你如今不是跑江湖的时候了。在朝中为官,更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这样虽是小伤,可也不能轻忽了。我这儿还有些调理内络的丹药,收在侍童那里,大哥不要嫌弃,弟弟叫人拿来给你用。”
  张风府忙喜道:“贤弟的好药,我可是惦记着好些时候啦!”
  楚方白又拧眉道:“只是,大哥是京师三大高手之首,却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伤了大哥?”
  事关他领的皇命,张风府本来不该和楚方白多说,只是他却只略一犹豫,便指了指囚车之中,小声道:“这个胡子花白的人,便是那镇三界的毕道凡,为兄此次便是抓捕他,受了伤。原本没什么大碍,只是路经青龙峡,却又遇上了劫囚的。当中有一人工力夫当真好,为兄轻敌,又要顾着这囚车中的人,便被他一掌印在了胸前。”
  楚方白抽一口冷气,惊道:“大哥!可是没有什么大碍罢!”
  张风府呵呵笑道:“为兄不还是好端端地在这里么?只是那人才是没有落得好。那人已经被你大哥一刀劈作两截,掉落深谷里去了。”
  楚方白叹道:“大哥果然神勇。”
  又瞧了瞧那囚车中的人,楚方白笑道:“以往却是没能得见这声名赫赫的镇三界是何等人物,今日瞧见了,也不过尔尔。亏得我还想着他如何英雄了得。”
  只听囚车里那毕道凡哼道:“若是放老夫出去,吃上一顿饱饭,再让我歇个一日一夜,便是十个张风府,怕也不是我对手!你这娃娃瞧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也敢说大话!哼!几千官兵一拥而上,也算是你们的威武!我落在了你们手里,当真是不服!”
  张风府也是出身江湖,此时听见毕道凡这样指责他胜之不武,不讲江湖规矩,也算是不义气,他便脸上一红。
  楚方白却道:“大哥是带着官府的人去抓人的,又不是通常江湖仇杀,哪里就讲究那么多江湖规矩了。此时行的是了法才是,便是几万人过去,不也是毕老英雄你被抓了么?”
  毕道凡气得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张风府打了个哈哈,道:“我这贤弟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毕英雄毕竟是混惯了江湖的人,心中不服气也是有由来。不如这样,等到了刑部大牢,我定然让他们好生招待毕英雄,到时候咱们再公平比过。”
  楚方白却是心道,到时候便是毕道凡胜了,难不成就能再放了他?这毕道凡难不成也是个只顾着争口气的么?
  却听毕道凡道:“好好!”
  又转而道:“只是若是单纯比武,却无甚趣味。老夫还想着,若是能有个彩头,岂不更妙?张大人可敢应承了我?”
  张风府道:“毕英雄,你却是想要让我放了你的亲人是不是?这可不是我能答应的了。我却是不能做主的哩。”
  哪知毕道凡摇头道:“张大人放心,我一不要你放过我的亲人,二不要你替我求情。”
  张风府奇道:“那你却要如何?”
  毕道凡便伸手一指旁边一架囚车,里头半坐着一个胳臂受伤,神色委顿的年轻人。毕道凡道:“这却只是我一个故交之子,与我家无甚关联,他不过是偶然来访,却是遭了无妄之灾。前些时日张大人忙碌,我也没来得及与张大人分辩,而那位樊忠大人又丝毫不听我言语,一直让他跟着到了京城,我也只得在此时跟张大人讨了这个彩头了。”
  张风府瞧了瞧那年轻人,便道:“只听你这样说,却不知道那人是谁?在这空口无凭,我也不好办呀。”
  毕道凡道:“此人是那山西阳曲黑石庄庄主石英的女婿,平素却是个规矩的人。张大人若不信,尽管拿着我的信物去询问那石英。”
  听得此言,张丹枫在楚方白身后呀了一声,后面马车上还坐着石翠凤,自然也是惊呼出声。楚方白心中暗自好笑,怕是毕道凡的信物就是那绿林令,石英见了,还能说一个不字?
  只是两声呼声都被那囚车中的年轻人的声音压过了。那年轻人虽说瞧着神色萎靡,重伤未愈,却仍旧撑起身子,大声道:“毕老英雄!我岂是那等贪生怕死,弃义独活的人!”
  随即他竟是勉力从囚车中爬了起来,对着张风府大声道:“如今我分毫不隐瞒自己身份!我不是什么石英的女婿,我却是金刀周建的儿子!我就叫做周山民!”
  金刀周建就在雁门关一带,一向被官府里称作金刀老贼,也是刑部榜上有名的绿林豪强。这周山民一开口自报家门,周围官兵们都是一阵吸气声。谁能料想,奉命去捉毕道凡,还能顺带着捉到了金刀周建的儿子!这可不又是大工力一件!
  楚方白只听得身后张丹枫叹气,再瞧囚车里毕道凡,也是一脸懊丧。这周山民,当真是只顾着义气,却不顾如今处境。他却也不想想,若是有人拿他去威胁他父亲周建,又该如何?
  张风府初时神情略有些松动,听得此言,便又板起了脸,摇头道:“毕英雄,这却不是张某能做主的了。这位是金刀周建的儿子,刑部里也是挂着他的名牌哩。”
  毕道凡只唉声叹气,摇头看向周山民。周山民喊了那一声,也耗尽了力气,重新倒在囚车里,只一双眼睛却是倔强,看着毕道凡,分毫没有后悔神色。
  楚方白心中却也有些感叹,这样一个年轻人,当真也不愧是金刀周建那样忠义耿直之人的儿子。便趁着张风府和毕道凡说话时,传音与张丹枫道:“这位周山民,却是云姑娘的义兄呢。咱们说不得也要帮帮他了?”
  没听到张丹枫回话,楚方白便又对张风府道:“既是大哥还有要务在身,弟弟就不打搅了。横竖大哥知道弟弟落脚之处,弟弟也知道大哥的府邸,等大哥得空了,咱们再见。前面不就是刑部大牢了?弟弟也是江湖中人,若是再跟着大哥往前走,就要给人传闲话了。”
  张风府有些遗憾神色,不过却也知道轻重缓急,便道:“那为兄便先行一步。贤弟保重,为兄得了空便去寻你。”
  说着便朝楚方白拱手,带着人马转到了另外一条街上。楚方白也朝他拱手,只是却又将目光投向了队伍中一个少年军官。
  张丹枫自然瞧见了他目光一直盯着的那人,也看过去,却是没觉得那人有什么出奇之处,便不由得问道:“佩瑾瞧的是谁?”
  楚方白微微一笑,轻声道:“此时却还不能确定。只是我想着,那人有八成可能,是你云师妹的哥哥。”
  他料想张丹枫定然会有些不一样的反应,毕竟那是云蕾的哥哥,又是和他家有着深仇,心心念念要杀他全家的人。然过了许久,却只听张丹枫叹了一声,道:“佩瑾,怎么我却觉得,比起我来,你是更加注意云师妹的那个。”

  第五十一章  乱点鸳鸯

  第五十一章 乱点鸳鸯
  楚方白不料他会这样说,愣神了一会儿,才笑道:“云姑娘……那却是你的师妹,又因她祖父的缘故,她要杀你呢。这位云统领正是她的哥哥,他也是得了云靖的遗命,你就不怕他要取你性命,坏你姻缘?”
  张丹枫轻笑一声道:“他若要取我性命,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父亲是对不起云靖,可也曾好心救他性命,就因为他心存怨恨,便要杀我全家,这又是何道理?他枉死雁门关外,原是因为固执不听我父亲好言忠告,这却不是我父亲亏欠与他一家了。
  他略顿一顿,又皱眉道:“他们云家却又将什么坏事都算到了我父亲头上,当真是好不讲道理的。难不成好端端的,我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性命送上去给他杀?佩瑾你又说什么坏我姻缘,我又有什么姻缘与他们一家相干,是他要坏了的?”
  楚方白心道,若是云蕾挥剑相向,你可不是把性命送上去给她杀的。便撇了撇嘴,道:“你还是寻个机会,与他分说清楚。叫人一直误会着,总是不好。云姑娘不是说,这云统领不是要考什么劳什子的武举么?咱们也可助他一臂之力,叫他欠了你人情,日后好说话。”
  张丹枫讶然道:“我与他日后难不成还有什么纠葛?他们这一家子姓云的,我只觉得离得越远越好呢。一来毕竟是我们家亏欠了他们,相见难免尴尬;二来却是……我瞧见了云师妹,心里总有些不舒坦呢。”
  这时便轮到了楚方白惊讶了。张丹枫难道不应当是时时刻刻都想要看见云蕾才对么?他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语音中也难掩惊异,只道:“你却是……你怎么会这样说话?云姑娘她……你原先也说过喜欢她的……”
  张丹枫略一寻思,便笑道:“佩瑾却是想到哪里去了?原先不知道她是云靖的孙女儿时,我还是觉得师妹是个好姑娘,把她当作小妹妹似的。只是这几日,许是知道了我们两家的纠葛,我总觉得心中越发的不对,先时的那几分亲近之意,也都全然打消了。我只想着,今后若是能少见到云师妹也好,省得我俩到时候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彼此难看。”
  楚方白彻底呆愣当场。怎么就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萍踪侠影录的官配已经被拆了?张丹枫竟然说,看见云蕾就觉得心里不舒坦。那日后的故事,还要怎么进行下去?
  早知如此,便是让云澄活下来也没什么大碍了。他也用不着布置那么多,让当年的事情看起来纯粹像是张宗周的好心,好减少云蕾和张丹枫之间的阻碍了。
  费那么多事情做什么呢?张丹枫已然是不喜欢云蕾的,那他干嘛还管云蕾的死活呢?
  楚方白忍不住心中就有些来气了,便忍不住恶声恶气起来,对张丹枫道:“那你为何不早说!若是早知道你对云姑娘无心,我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布置,好成全你们俩的……”
  话到一半,楚方白便猛地闭嘴了。这话怎么能让张丹枫知道!
  不论是张丹枫喜欢云蕾,还是他当真像他自己所言,对云蕾无心,这些话是都不能让张丹枫知道的。
  要不然,他就成了个什么人了?
  果然便听见张丹枫声音中有些怒气,道:“佩瑾,你却是做了什么打算的?我原先问过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为了我,你说了是的,难道说,你这是为了撮合我和云师妹的?却不是如我所想,是为了……为了保全我的?”
  楚方白心中也有些惴惴,方才的恼怒都收了起来。他的那些麻烦,说起来原都是自找麻烦。张丹枫也并未求他帮忙,他只是着急一心想要做那些事罢了。
  当下楚方白便有些心虚,却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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