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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 (综武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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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超海来回纵跃,叫骂道:“那些刑部大牢的废物!怎地还不来相位援助!兀你这贼子!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方白只笑不答。康超海心里烦躁,待要再说些什么扰乱楚方白心神,却忽地听见耳边一个粗粝的声音喝道:“爷爷先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蓦地瞪大了眼睛,却瞧见方才被自己拽来拽去当作挡箭牌的毕道凡翻身跳了起来。
  毕道凡拳脚并用,康超海不曾防备于他,身上已然着了两下,心口一股大力涌来,哇地便吐出了一口血。
  正待起身再说,却只觉胸前一凉,一抹银光在眼底下一闪即逝,却是一截剑尖从胸前穿出,又复收回。康超海惊恐,张大了眼回头,楚方白正立在他身后,轻甩剑柄,将剑身上的血珠甩下去。血滴滴落在地上,映着月光,便是点点深色痕迹。
  康超海哽着声音道:“你……你们……毕道凡分明是被点了穴道的……”
  楚方白轻蔑一笑,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的功夫,比起苏红雪,当真是差得远了。亏得我还想着,今晚要和高手过招,心下好一阵子激动。”
  言毕,便是一根银针射出,直穿入脑。康超海轰然倒地,眼见不活了。
  毕道凡上前去仔细探了他鼻息,确认了康超海当真死透了,便起身抱拳道:“今日当真是多谢侠士相救了!只不知侠士这般英雄人物,是什么时候与毕某人有了交情?竟是来助毕某人逃脱囚牢,这可是好大一份恩情。”
  楚方白笑道:“当年毕凌虚高义,舍身相随。今日张家后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就能称得上恩情了?毕英雄不必客气。”
  毕道凡蓦地愣住了,神情之中激动之色,比起初初获救时还要欣喜若狂。楚方白知道他是误解了自己就是张家后人,忙指了指身侧,笑道:“毕英雄,咱们还有敌人在呢。先将这些个朝廷鹰犬都尽数杀了,再叙旧不迟。”
  ~~~~~
  这一队押送毕道凡的人马,许是因为领头的是康超海,锦衣卫的人手少,却是大都是东西两厂的太监。楚方白便想着不如杀个干净,免得日后麻烦。康超海一死,这些个东西厂的太监们都吓破了胆似的,不多时便尽数死在了楚方白带来的神教子弟手下。
  挨着点检了一遍,确定了这些人是当真都死了,领头的那蒙面人便对楚方白一揖,道:“公子,尽数死了。”
  楚方白点头,道:“你们便去应援那一路。若是那一路也已然得手,便不必回报来,只管各自隐去吧。”
  又转向毕道凡问道:“毕英雄,你是受了伤了,如今可有大碍?不如先随我去安全地方,躲避风头,也治一治身上的伤。”
  毕道凡摇头道:“山民贤侄尚未救出,我心里难安。他原是因我受了无妄之灾,又高义不愿弃我一家老小。此时是我获救了,又岂能独自逃走?我身上的伤不碍事,哈哈,便是再打他个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
  楚方白也急着去看张丹枫那边的情形,便点头道:“毕英雄,我脚下快些,便带你一程。”
  等毕道凡点了点头,他便扶住毕道凡手臂,脚下一点,直接跃上了房顶,朝着方才记下的,右路人马的方向去了。
  毕道凡瞧了他一手暗器功夫,又是好剑法,此时再看他身轻如燕,便不由叹道:“张家真是有了个好后人了!世侄这一身功夫,我便是再练上十年,怕是也不及你!”

  第五十七章  瓦剌来使

  第五十七章 瓦剌来使
  听他赞叹张家后人的这句话,楚方白这才想起,尚未将方才的误会解释清楚,便笑道:“毕英雄过誉了。只在下却不是张家的后人。我与毕英雄的世侄是知交好友,也能称一声异姓兄弟,只是却不是张家的血脉。今日我也是赶来助拳的,当不得毕英雄的赞。”
  毕道凡听了,未免有些失望。不过既是楚方白说自己是张家后人的知交好友,他这般人物品貌,想必那张家后人定然也是不凡的。他便又笑道:“哎呀,方才却是我误会了!还想着让你叫我一声世伯。”
  楚方白笑道:“毕英雄这样的人物,要是能让我叫一声世伯,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哩。我还怕是我高攀了毕英雄。”
  说话间便瞧见了那边的混战一团,楚方白摸了摸脸上蒙面的布巾,仍旧牢牢地遮住了面容。随即便身形急落,一脚踢翻了正与张丹枫战在一起的一个锦衣卫,将腰间的长剑掷了过去,叫道:“接剑!你竟是敢把自己的宝剑掉包给了我!”
  却原来他方才与康超海过招,长剑刚出鞘,就发觉不对。仔细一看,那竟是张丹枫的白云宝剑!他却是不知何时将白云宝剑换到了他的腰间了。
  此时张丹枫手中没有称意的兵刃,只是使一把凡铁,与一个功夫上佳的锦衣卫打斗起来,那锦衣卫的兵刃倒是极好的,张丹枫的剑上已是豁口处处。
  见楚方白到来,张丹枫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接剑笑道:“毕老英雄可救出来了?”
  毕道凡在一旁大喝一声,一掌将一个锦衣卫打得脑浆迸裂,叫道:“贤侄!我正在这里!现下是你世伯前来援手与你了!”
  周山民在一旁看见了毕道凡,也是精神振奋,强压下了严重内伤,喝了一声,也重新战起来,一把单刀舞得虎虎生风。
  方才已经来了一拨神教子弟,彼此战成平手不在话下。此时又添了楚方白与毕道凡,更是占了上风了。
  只是这些个人里头,也有几个是张风府的徒弟。还有几个,虽说是锦衣卫出身,平素探查他们人品,却着实不是坏人。楚方白也不想赶尽杀绝,见打得他们无还手之力,便燃起了迷香,虽说这是在户外,效力有限,不多时却也让那些锦衣卫头晕目眩。
  楚方白便嘬唇呼啸,只听得马蹄声响,三匹红马接连跑了过来。楚方白便大声道:“飞虎队的兄弟们,今晚多谢了!咱们就此别过,我们不连累你们!”
  那些个黑衣蒙面人各个拱手,向楚方白告别,便沿着屋顶向着四面八方去了。
  锦衣卫有心要拦截,只是那些人去向不同,又是去得极快。楚方白又用飞针拦了他们一拦,那些人便没入了沉沉夜色之中。
  等神教弟子都走完了,楚方白这才瞧着张丹枫扶了周山民上马,自己也骑上了那匹变作了红马的白马,对着锦衣卫又发了一轮针,大笑道:“不必送了!我们这就往城东去。一开城门就出京城,兄弟们可是不用送了!”
  那些个锦衣卫哪能听他的,只一个劲儿在后面追着。只是人力毕竟比不得马力,绕了几圈,便只能瞧见前面烟尘了。
  想要沿着马蹄印追踪,可楚方白早就在马蹄上包裹了布帛,京城的路又多是上好的,尘土也少,哪里还有印记。锦衣卫们追得跑断了腿,最终还是追丢了人。
  眼瞧着是断断不会被锦衣卫追上了,楚方白便带着几人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里,停在了水井边。这处废弃的小院儿是早两天他就瞧好了的地方,没有人住,只这水井还能用,打上来了水,就泼到了那三匹马儿身上。
  马儿不耐烦身上有水,刚泼上去的水,它们便各自甩动身体,将水甩掉。
  毕道凡与周山民避过那些脏水,再瞧时,便不由得目瞪口呆。
  却原来,那三匹红马已然变成了灰黑杂色马。
  楚方白也不多做解释,只笑道:“好啦,便让它们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天亮时自然有人过来将它们领走,这可就怎么也查不到咱们了。”
  说罢,便又道:“接下来的路程,就要靠自己走了。周少寨主,你还能撑得住么?不如让恒之背你一程吧。”
  周山民也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便点了点头,让张丹枫背起他。几个人一道往事先安排好了的普通人家里去。
  只是走到半路,楚方白又想起来云重。也不知他究竟是逃走了没有,若是他被抓了,那可是他们生生害了他。
  他便对张丹枫道:“恒之,我去看看那位云统领如何了。还是他替咱们引开了那好些官兵,不然今日定是难善了。我还心中有些担忧,不知他逃脱了没有。若是他平安,我也给他通报一声毕英雄的消息,免得他再调转回头,自投罗网去了。”
  说罢,便对张丹枫挥了挥手,转身跃上了墙头。
  ~~~~~
  听他讲完,云重不由得哼了一声,带了些委屈不满道:“原来我却是成了你们的挡箭牌了!逃走这一路上可是辛苦!只真到了劫囚的时候,却又没有我的事情了!”
  楚方白瞧着好笑,安抚他道:“云统领才是第一等的大功呢。若不是你,怕是今日要有好些兄弟交待在那里了。”
  云重又得意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又转而好奇问道:“楚师叔,你说的那个飞虎队,那是京师里哪家势力?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帮派?”
  楚方白被他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不过是个小帮派,不值一提。平素干的就是些给人打杂的活儿,只是被我用上一用罢了。云统领问这个做什么?”
  云重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用特意告诉张大人一声了。张大人说,京城治安,多数要看这些帮派是不是消停呢。我问了,就是想知道,这个原先从没听过的什么飞虎队,究竟是什么样的。免得日后他们坐大,惹得麻烦。”
  张丹枫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想不到这云重竟是能被楚方白这么简单一句话就搪塞过去了。寻常谁会相信,能从锦衣卫和东西厂手里劫下来要犯的,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帮派?
  他看了看楚方白,楚方白正掩着嘴笑。再看毕道凡,毕道凡已经麻木了的模样。
  又听云重啊呀一声,拍着自己的头,道:“说到了张大人,这回可是给张大人闯祸了!咱们劫了囚车,劫走了要犯,这可不是张大人的大罪!张大人待我极好,也与师傅无异了,我却给他惹来祸事了!”
  张丹枫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是才想到么?你计划了要劫囚之前,难不成就没想过张大人会受责罚?”
  云重垂头,道:“唉……那时候只是想着毕老英雄的处境了。且我见张大人也是极为敬重毕老英雄的,便把他也当做是自己这一边的人了。实不相瞒,有好几回,我险些要过去问张大人,如何营救毕老英雄才好,到了跟前才终于忍住了。”
  张丹枫顿时被他的话噎住了,过了半晌,才道:“那你现下才想起来,岂不是晚了。”
  云重唉声叹气,须臾却又抬起头来,眼光闪亮,看着楚方白,道:“楚师叔定然也有计较的!楚师叔与张大人既然是兄弟相称,定然不会陷张大人于困境!”
  楚方白强忍了摸他头的冲动,点头笑道:“是啊。我的确是有打算的。我原本想着,让那康超海替张大哥顶罪罢了。不过那些个计较,今日竟是都没有用上,倒是免了许多麻烦的。”
  云重疑惑道:“这却是为何?”
  毕道凡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道:“方才你没有听小楚说么?因为今日押送我的人里头,没有张风府!”
  云重立即叫道:“不会呀!今日分明是张大人当值……我晚上出门前,还瞧见了他穿着官服往锦衣卫的衙门里走呢。”
  毕道凡皱眉道:“这种事情,我还诓骗与你不成?我也是敬重张风府的为人,他能免了麻烦,我也是高兴的。”
  云重便不解,挠了挠头,又用闪亮的眼睛看着楚方白。
  楚方白心道,这小子是把我当救星了还是当万事通?只要是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他没办法的时候,都拿小狗狗眼往我身上看了。
  不过他还真知道这事儿。且这也算是件大事了,总不能不将此事告知在场诸人,只好咳了一声,道:“原是因为瓦剌来使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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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是瓦剌来使,云重和毕道凡都皱起眉来,云重尤其愤恨,眼睛中都要喷出火来。后面躺在床上的周山民也强撑起身子,看着楚方白,仔细听着。张丹枫却也是跟着皱眉,看在楚方白眼里,许是先入为主,便觉得他有几分作假似的。
  楚方白道:“早几日便有消息说,瓦剌那边派遣了他们的番王阿剌来使,这人是他们的知院,位在太师也先之下,手中权力也是极大,便如同大明的内阁二辅一般。”
  云重皱眉道:“我管他是什么人!只他这番王为什么要来大明?”
  楚方白想了想,道:“原先听说过,瓦剌早想和大明议和,只是提出条件,大明不能应承。此次又来,怕是还是为的议和。”
  一旁周山民缓过了气,也缓缓道:“我也听我父亲说过。瓦剌早两年时便使人来朝,与我了谈和,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割雁门关外百里之地,两了以雁门关为界;二是以中了的铁器交换蒙古的良马;三是请以公主下嫁瓦剌王脱脱不花的儿子。”
  云重呸了一声,道:“想得美!”
  随即他又是忧心忡忡,道:“只是如今朝廷积弱,又是权阉当道。那王振素来有投敌之心,此次定然是赞同的。但凡是王振赞同了的事情,皇上也只会一味地说是啦。”
  楚方白却摇头道:“这次却不是。那王振不单是没有赞同,还一力撺掇着皇帝,要与瓦剌开战哩。”
  此言一出,屋中所有人都惊呼出声。毕道凡忙问道:“此话当真?这王振难不成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
  周山民便道:“我原先听父亲说过,王振与瓦剌人勾结。许是因为瓦剌那边有人掌握着他通敌的证据,那人便是这次议和的主导者,王振怕被皇帝知道了他投靠瓦剌人,便要阻止这次和谈,怕是那人会将证据交由皇上,作为取信的凭借。”
  楚方白道:“他倒是没有转了性子,而周兄所言,却是有几分可能的。只是我还听过一个说法,是因为他做了隐形的太上皇还不知足,还想要留名千古,立不世之武功,这才撺掇着皇帝打仗,好满足他自己的心愿。”
  云重又将王振骂了一回,毕道凡与周山民也纷纷附和。好容易平了气,云重想了想,又道:“不过这回却也算是他办了件好事,倒是歪打正着了。咱们可是不用受瓦剌的气了。原先听张大人说过,于阁老也是主战的,这回王振岂不是要助于大人一臂之力了。”
  张丹枫却皱眉道:“好事?只怕是更大的祸事!”
  云重跳起来,叫道:“你莫要为了与我反驳就刻意说这样的话!谁不知道,向瓦剌割地求饶才是极大的耻辱!难不成议和才是好事?”
  楚方白伸手拉住他,安抚道:“你也别急。恒之这话,原是有他的道理的。你且想想,若是此次朝廷和瓦剌开战,这带兵的人,会是谁?”
  云重想了想,道:“邝埜大人是兵部尚书,应当是他带兵。若不是他,便是于谦大人。于谦大人是兵部侍郎,若不留守京城,就是他带兵出征。”
  楚方白却摇了摇头,道:“依我看,不会是邝埜大人,也不会是于谦大人。这次一个不好,应当是那小皇帝,御驾亲征。”

  第五十八章  最最重要

  第五十八章 最最重要
  御驾亲征,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又是让几个人都出乎意料。云重第一个跳起来叫道:“不可能!皇上那般孱弱,怎么可能御驾亲征!?”
  他飞快地说道:“那日张大人说要举荐我做内廷侍卫,让我去面见皇上。我瞧见了皇上是模样了,瘦瘦弱弱的一个少年人,一点儿人君的威风都没有。也就是他生气的时候还有些气度,怎么就能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呢!?”
  楚方白听了他对朱祁镇的形容,忍不住便笑,笑完了才道:“可是呀,咱们都不知道他做皇帝的什么心思呢。且你想想,这事儿也不是皇帝做主的。皇帝还不是都要听王振的?我方才说的那个,王振不同意议和的缘由,还记得么?怕是他要撺掇着小皇帝御驾亲征,原是为了他自己得意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呀。”
  云重立即又愁眉苦脸起来。
  毕道凡也是皱眉,道:“若是真如你所言,那可是糟糕。”
  周山民却道:“那皇上还不至于那样昏聩罢,好歹也是在皇位上坐了这些年的……”
  说着,他自己神色中也很是不确定,又安慰自己似的道:“且如今只是咱们这么说说罢了,还不能知道,是不是要开战呢。”
  张丹枫叹气,道:“议和不成,难道瓦剌还会乖乖回去,什么事端也不生?那可真是小瞧了也先了。再者,便是今年他们不打来,明年后年也是必定要来的。山民兄,金刀寨主的寨子就在雁门关,首当其冲的地方,你还是要想个法子通知令尊一声,也是有备无患。”
  他说得郑重,周山民也明白其中道理,点了点头。
  却又听见旁边云重咦了一声,道:“方才咱们分明是在说张大人的事情,怎么说起来王振了?哎呀,楚师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张大人没有押送毕老英雄和周世叔?”
  楚方白便道:“瓦剌来使,要求签订合约,皇上推拒了,他们此行目的不能达成,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归的,要想法子让皇上答应下来。”
  张丹枫接着道:“他们便想要武力震慑住皇上,要展示自家的威力,把小皇帝吓怕了,不得不答应了他们。便是不能签订和约,也要讨得些好处才成。”
  楚方白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今日我们去劫囚前,我才得了的消息,张大人便是应皇上宣召,到宫里与瓦剌高手比武去了。比武干涉了威,又是社稷大事,这事儿自然要比押送人犯重要,张大人便顾不得这边了。”
  云重这才点了点头,道:“我算是明白了。可这瓦剌人也当真是不会挑时候,正是大半夜的,比什么武呢。皇上也能撑着不睡着了,看他们比武?我却是不信的。”
  楚方白忍不住笑道:“云统领,若是瓦剌人不半夜比武,怎么调走了张大人还有好些好手,让咱们这么容易得手呢?这倒是他们助了咱们了。”
  这么说着,他却是心下一动,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张丹枫。
  瓦剌出使的人里头,也有一个澹台灭明是个重要人物,正是张宗周手下的大将。张丹枫若是吩咐他什么事情,澹台灭明想必不会轻易拒绝。
  张丹枫顺着楚方白看过来的眼神看了回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
  云重被楚方白说了那么一句,嘿嘿笑了两声,又是啊呀一声叫。
  楚方白心道,今儿晚上这是第几回了?这个云重,当真还是小孩儿一般的,易喜易嗔,一惊一乍的,只让人觉得他还稚拙得很。
  却听云重道:“这若是比武,大内的高手输了,皇上会不会被吓住了,就签了那合约?就算是皇上撑住了,大明输了比武,却也是丢人啊。”
  楚方白寻思了一回,书里倒是没有这样正式的比武情节,只是澹台灭明寻到了张风府家中,和张风府打过一场,是澹台灭明略胜一筹。只是他俩陷入了比拼内力之中,而后董岳便现身出来,分开了两人,又与澹台灭明过招,却是胜了。
  这回只有张风府,没有董岳——楚方白知道那人犹在外面屋顶上蹲着——怕是大明当真要输的。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真输了,也不必担心那小皇帝的性命。横竖有苏红雪在,澹台灭明绝不会是苏红雪的对手,楚方白便又放下心来。
  只那边云重却转着圈地担心,只道:“今日原本该是我值夜的,只是我为了劫囚,特意与人换了班。若是比武时他人输了,点我上去,我却不在,这可是坏了事了。我今晚的事情被人揭破了事小,大明朝输了脸面却是事大!”
  他一脸焦急之色,屋中却没几个人与他感同身受。楚方白固然是置身事外,那床边站着看护周山民的大娘与她的孙女儿也是神教弟子,哪里关心朝廷如何。张丹枫和毕道凡与大明朝廷是世仇,张丹枫只是垂头不理会,毕道凡却是直接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
  而唯一一个自小儿被教导要爱了的周山民,也因为自家父亲的遭遇,对朝廷多有不满。虽有些担忧,却只是皱眉,不像云重这样,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楚方白当真有些不解,这云家人,怎地都是这样的性子?
  云靖被赐死,分毫不怨朝廷,也不怨皇帝,连那陷害他的权阉王振都不怨恨。自动喝下了毒药,却把仇恨都堆在了张宗周头上。
  云澄说来也是因为朝廷的缘故,没了秀才的功名,只能转而习武。在胡边跟着父亲牧羊牧马十几年,做最下等的活计。最终还落得武功全废,面貌全毁,肢体残疾。可那时神教中弟子寻着他的时候,他疯了也不忘的是仇恨张家人,分毫不怨恨朝廷。
  再来就是云重。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爷爷究竟是被谁害死,可说起来,犹自关心那害死了他爷爷的皇帝。他在内廷任职,见着王振的机会怕是也不少,他怎么就没有动过杀心?
  或许只能说,张宗周这人太会招人恨了,而英宗朱祁镇气场就让人觉得想要亲近,不由得喜欢他……?
  楚方白忍不住看了看张丹枫,张丹枫嘴角却挂着一丝讽笑,正看着云重。
  云重转了几圈,又眼巴巴地看着楚方白。楚方白无奈。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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