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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 (综武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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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功夫与我相较,谁人技高一筹?”
  朱祁钰瞧着那赵公公惨状,哪里还能不知道楚方白的厉害,连问也用不着问什么了,登时又往后退了一步。
  楚方白便笑道:“王爷可是别再往后走了,怕是就要掉进湖里了。虽说杀了你也不费几分力气,可我如今还没想过让你死的事情。王爷不必替我擅作打算了。”
  被楚方白好不客气地嘲笑了,朱祁钰脸上青红不定。他瞧了瞧夜色中幽深无比的湖水,连忙向侧走出一步,离湖水远了些。然后只见朱祁钰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又问道:“那……东方教主……要有什么条件,才能答应做我的师傅?”
  楚方白听得一挑眉,被这样吓过了之后,这个郕王殿下,他竟是没有放弃?
  这么瞧着,他倒是不似原本看起来那么怯弱的模样了。
  实则以朱祁钰的外表,若是怯懦了,当真就不能看了。他长相那样英伟,原本应当是个大男人的,只是先前被楚方白逼得后退,瞧着当真是不伦不类。
  没料到朱祁钰还有胆量问他,如何才能做他的师傅,楚方白也是意外。便想了想,玩笑似的指着湖边半人高的太湖石道:“殿下,瞧见那块石头了么?您也知道我在京城中的住处,若是您能搬着这块石头到我住的地方去寻着我,我便收您做徒弟,如何?”
  朱祁钰看了看那块石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方白。楚方白又笑着补充道:“当然,这得殿下自己搬过去,且一路上不能坐马车坐轿子,您要一步一步走去。我在京城虽说并没有几个眼线,可是殿下究竟有没有按着我的吩咐做,我还是能知道的。”
  说罢,便一抱拳,笑道:“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人已经向后掠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
  楚方白回到客栈时,张丹枫正在翘首以待。见楚方白这么快回来,且瞧着是安然无恙的模样,张丹枫不由得又惊又喜,连忙问道:“佩瑾,那是什么人?是你们教中出了什么事?”
  想起那人是朱祁钰,他们家和张丹枫家中的仇恨,楚方白便隐去了今晚约见他的人,只道:“是教中有人请托我一件事,我已经回绝了。”
  朱祁钰想必不可能搬着那么大一块石头从京城东北横穿大半个城市,到楚方白住着的客栈。他那么一个身娇肉贵的小王爷,想必只道这不过是刁难罢了。
  当下楚方白便道:“并没有什么事的,咱们早早安置了吧。明日一早准备一番,去拜访于大人才是正经。正巧明日休沐,再好没有了。”
  张丹枫还有些不信,毕竟那黑木令,楚方白郑重以待的态度他也是瞧见了的。只是楚方白什么也不说,他以为是日月神教中的私密事,心中还有些惦记,却也不再问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楚方白便被外面任盈盈和曲非烟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吵醒了。披衣推门出来,两个丫头正从外面回来,站在院子里说话。她们手里各拿了几朵鲜花,一看就不是凡本,也不知是从哪户富贵人家偷来的。
  仔细一瞧,曲非烟手里握着的那几支雪白的牡丹花,重瓣珠蕊,美不胜收,竟然是千金难买的洛阳名本冰清状元郎。
  楚方白登时指着曲非烟很是无语,半晌才问道:“你们莫不是去皇宫里偷采了人家的花?这样多的花儿,难道是你把人家的牡丹采得秃了?这样名本,就被你们给生生糟蹋了。”
  任盈盈大声叫杨廉庭去找花瓶子把花儿插.起来,曲非烟笑嘻嘻地道:“我们哪里就敢去皇宫了?没有师傅这么好功夫,当真不敢轻举妄动。”
  瞧着杨廉庭跑去找花瓶了,任盈盈也笑着道:“是呀,我们不过是去拜访了一下了舅爷家,谁知道他家竟然有这么好的花儿。他一介武夫,想必不懂得欣赏,我们把花折回来给东方叔叔也瞧瞧。这叫做有花堪折直须折。”

  第六十六章  花和石头

  第六十六章 花和石头
  虽说着实心疼那些花儿,不过横竖不是他自己种的,楚方白也就只是联想了一下黑木崖上他的海棠,然后便摇了摇头,转身到张丹枫屋门前叫他起来,不再理会任盈盈和曲非烟。
  没等他敲门,张丹枫却已经开门走了出来。一出门便盯着任盈盈和曲非烟手里的花瞧了一遍,啧啧叹道:“两个丫头当真是辣手。”
  那边杨廉庭已经抱着几个花瓶小心翼翼回来了,将那几个花瓶放在了院中石桌上,楚方白瞧了一遍,有官窑青花的双耳瓶,有雨过天青色的宝瓶,有花草纹饰的民窑的粗瓷大花瓶,也有一个青色冰裂纹的哥窑细颈瓶。
  楚方白忽地灵光一闪,指着那个花纹泼辣,色彩鲜艳的大花瓶道:“盈盈,非非,你们拿些好看的花儿,把这个瓶子插.起来。等会儿咱们去于大人家拜访,送他一瓶子花。也表了心意,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怕于大人不收。”
  两个丫头都拍手称好,当下拣着漂亮稀罕的花朵,在那瓶子里灌了些水,就把花儿插.起来了。她们也不懂得插花,只是怎么好看茂盛怎么来。
  等吃过了早饭,又收拾妥当了,楚方白便留下小殷老黎看家,让杨廉庭去京城分舵处理事务,自己和张丹枫带着任盈盈曲非烟往于谦家去。
  ~~~~~
  虽说他是从二品的兵部侍郎,又是阁臣,于谦家却只是普普通通两进的一个小院。所谓两袖清风朝天去,于谦当真不愧对他自己的诗句。
  到了门前,张丹枫前去敲门,任盈盈便抱着那个大花瓶在一边探着头等着。只是没等到于家来开门,却听见背后有马嘶鸣的声音,然后便听见一个男子喊道:“喂!那边的丫头!转过来让大爷看看你手里的花!”
  任盈盈哪里会理会他,连动也不动。那说话的男子便伸手扳她的肩,任盈盈一卸肩,躲了过去,骂道:“你这人好不懂规矩!我是个女孩儿家,你也敢随意碰我的!?”
  只是她一错身,那来人已经看见她怀里的冰清牡丹花,顿时大怒道:“还不快说!你这花儿是哪里采的?全京城除了我家也就只有皇宫里有这种花,旁的人决计不会有!你这花却是从哪里偷来的?”
  任盈盈也没料到,难得做一次贼,竟是在大街上被主人家抓个正着。她眼珠转了转,道:“谁说只有你家才有?全京城谁家里种着什么花,你都知道?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家的花。”
  那男子瞧着也不过二十多岁模样,看了看任盈盈,一怔之后当即便叫道:“这是洛阳来的名本牡丹花,千金不易!当时我爹用一卷吴道子的真迹才换了十棵花苗,你是什么东西,家里就能有这花了?这分明就是你偷的!”
  当下就要伸手抓任盈盈,叫道:“走走!和大爷去了舅府!我倒是要看看,家里的花儿究竟少了几朵。少了的那些,定然都是你偷的!到时候再说你怎么赔的事儿!”
  楚方白冷眼瞧着,这男子初时只是一副无赖样,想必是瞧见他们在于谦家门前,而这人与于谦不对付,便寻衅找人麻烦。
  只是稍后他看见了任盈盈的长相,眼中便有了淫.亵的神色,想必是动了什么歪念头,这才要拉着任盈盈去什么了舅府。
  这人一看,就端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且任盈盈和曲非烟也说,花儿就是从那什么了舅爷家中采来的,能花了大价钱,只为了摆弄这些花儿的,约莫也难是清正人家。楚方白便对这男子及其全家厌恶起来。
  伸手拦在了任盈盈身前,楚方白将她护在身后,对那男子道:“你却是有什么证据,就说花是她偷的?若是没有证据,便休要胡言!这牡丹花虽说少见,却也不止是你家中才有的。便是我们种了几棵,又有什么稀罕的。”
  瞧清楚了楚方白的模样,那男子便不再纠缠任盈盈,转而忝着脸对楚方白笑。楚方白心中直犯恶心,恨不得直接一脚将他踢翻,却又怕这是在于谦家门口,给于谦惹了麻烦。
  这时便听得吱呀一声,于谦家的大门打开,一个中年汉子探出头来,叫道:“什么人在门外吵闹?不知道这是于谦大人家么?”
  等瞧见了几个人,他却是一怔,之后便大喜笑道:“啊呀!是两位恩公!快请进来!请快进来!我这就去向大人通报去!”
  然后他才又瞧见了那年轻男子,顿时又皱眉道:“了舅爷府上的小公爷?您这是在我们家大人门前做什么?我们家大人可没有邀你来家中!”
  那小公爷啐了一声,驱赶道:“谁稀罕去你那破屋子里头!我自和这位兄台说话,看门狗滚回去!滚回去!”
  楚方白眯起眼,看着那小公爷,寻思着从哪里下针最疼。那小公爷却登时酥了半边身子似的,眼儿都饧了,色.迷迷地伸手拉楚方白的手。
  却没等楚方白动作,只听见嗷地一声,那小公爷遍地打起滚来。楚方白侧头看了看张丹枫,张丹枫满脸寒霜,一只手里还扣着一把银针。眼瞧着那小公爷浑身扎得活似刺猬一般,想必就是他银针的功劳。
  虽说楚方白自己也想着动手,他却寻思着要弄得隐晦些,等这人离了于谦家门口再发作,省得给于谦惹麻烦。谁知道张丹枫比他还等不及,竟是直接就动手了。
  那小公爷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叫骂,一边涕泪交横。幸好此时过了早集市的时间,又不到中午,路上并没有几个行人。只是街坊邻居听见了声响,探出头来看。
  楚方白叹了口气,也一针过去封住了那小公爷的哑穴,然后才带着歉意问道:“保忠,这人却是麻烦了,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才能不给于大人添麻烦?”
  保忠道:“这是周贵妃哥哥家的儿子,平素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个不成器的纨绔,我们家大人还不会怕了他。恩公不必理会这人,叫人把他弄走就是了。”
  楚方白却看着地上那人眼中阴狠神色,皱起了眉。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这样的小人,但凡是招惹了,怕就是极大的麻烦。
  正寻思着要么用三尸腐脑丸辖制住了这个公子哥儿,要么就武力威胁,却又听见后面有人叫了一声:“师傅……”
  那声音颤颤巍巍的,却有几分耳熟。楚方白回头,却瞧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站在街角,满脸灰尘汗水,污眉皂眼的,正扶着一块石头喘气。
  不是朱祁钰,还能是谁?
  ~~~~~
  没想到他真的搬石头去了,还真实诚啊……
  楚方白嘴角抽了抽,然后才招呼道:“郕王殿下,真是辛苦您了。”
  朱祁钰也顾不得脏污,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才笑道:“既然是师傅的吩咐,我并不觉得辛苦!”
  这可就改口叫师傅了?楚方白也知道若是他叫了东方教主,才是大麻烦,便也不拒绝这个称呼,只是笑道:“殿下当真是好毅力。”
  朱祁钰一脸严肃,道:“我既是下定了心思要习武,便不会半途而废!莫说是这一块石头,便是师傅让我搬一池子的石头,我也不说一个不字。”
  他们说这两句话功夫,那地上的小公爷已经脑补了许多内容,眼珠子不停地转。楚方白故意又问了朱祁钰几句话,做出师长模样给他看,然后才解了那小公爷的哑穴,问朱祁钰道:“这人说他是了舅爷周家的公子,是殿下和皇上的亲戚。殿下瞧着,可认识他?”
  朱祁钰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道:“是有些眼熟,不过……周贵妃我也见过呀,这人形容这样丑恶,倒是不像她家的亲戚。”
  楚方白便摇头叹道:“他却说他是周家的小公爷,还说我侄女儿怀中抱着的花儿,是从他家偷来的呢。我们正掺搅不清,殿下来做个公断吧。”
  朱祁钰便板着脸道:“这却是什么道理?你自己说自己是周家的小公爷,又有什么证据了?这花儿分明是本王从宫中摘来,送给了我这师妹的,怎么又成了你家的?”
  说着,便招呼后面一直跟着他的侍卫们,道:“来人啊!把这冒充皇亲的大胆贼子拉下去,打一百大板!然后拖到街角去丢了,免得碍了我师傅和师妹们的眼!”
  那小公爷从楚方白解开他哑穴便不敢说话了,此时才大叫着求饶起来。偏生他约莫是从花街柳巷回还,为避人耳目,身边没有带着小厮,也没人上来帮他说话帮腔。侍卫们也知道他身份,朱祁钰发了话,便玩笑似的打了他几下,将他拖到了街角那边。
  朱祁钰这才眼巴巴地看着楚方白,道:“师傅,我也是帮着你教训了那人了……”
  楚方白借了他的势,此时也有些无奈,只得点了点头,道:“殿下有心,我便教殿下一招两式,也算不得什么。殿下却是不用叫我师傅,称呼我江湖上的名字,叫我一声楚方白便罢了。殿下的师傅,楚某当不起。”
  有他这么一句话,朱祁钰已经是十分高兴了。他也不强求,便笑道:“那我便唤你一声楚先生了。毕竟是我的师傅,是要好生尊重的。”
  然后他才又看见了那块太湖石,转头苦着脸道:“楚先生,你瞧这石头……我还要把它搬到你住的地方么?”
  楚方白叹道:“不必了。殿下诚心,我已然知道了,这石头,就……”
  侧头看了看于谦家的大门,楚方白对保忠一拱手,道:“可否借于大人家的院子,暂放一放这块石头?”
  保忠自然没有不应的,朱祁钰便招呼他的侍卫们把石头搬进了于谦家中,自己拿袖子擦了擦脏污的脸。进了院子,绕过前堂,正好瞧见后院有一片小池塘,他便叫人把那块形状奇绝的太湖石搁在了于谦家种着莲藕的池塘边上,怎么瞧怎么觉得突兀。
  于谦此时也早已从屋里出来,拜见朱祁钰。说来这位郕王爷读书时,于谦正在在翰林院,他也算是于谦的半个徒弟。于谦便不怎么与朱祁钰客气,瞧着那块石头,直接问道:“殿下,怎么来臣家中拜访,还带了块石头做见面礼?”
  朱祁钰笑道:“师妹们带来了花儿,我也不能空手啊。这石头也雅致,花也雅致,正好。”
  于谦早就看见了楚张二人,只是因朱祁钰在,不过点头示意。此时听朱祁钰这样说,又称楚方白为先生,于谦也忍不住纳罕,又瞧了瞧楚方白。
  只是楚方白也并不能给他答案,于谦便按捺了心中的疑问,又向朱祁钰问道:“殿下此来,是路过臣家,还是专程前来?又是有什么事情?”
  朱祁钰道:“原本是路过,不过瞧着楚先生也来了你家,我便是专程过来拜访了。至于事情么……我原本是送石头去的,此时也算是送石头来了。嘿嘿,原本是同一件事情。”
  于谦听得嘴角抽搐,楚方白对于这位郕王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原本偷偷瞧过他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生养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小王爷。虽说外表看起来很是威风英武,性子却是很有些软糯的,便像是他的兄长那般,白白糟蹋这么阳刚的相貌。只此时瞧着朱祁钰,却觉得原先看得不准。这位未来的皇帝,当真不是个软糯的人。
  他想必也知道楚方白那句话不过推托之词,可当作是玩笑话了。然他却能为了达成目的,当真搬着那块石头上路。他的那处别院一直到于谦家门口这条街,这也足有六七里地了。这么一个身娇肉贵的小王爷,当真是不容易。
  此时听他与于谦说话,也不像是寻常王爷和臣子说话,言语中透着些亲近的意思。
  再想到方才他的一番表演,有些无赖模样,不过却着实是个有趣的人呢。
  这么看来,这生长于皇宫之中的小王爷,也并不是个一般的人。起码此人精擅伪装自己,是个有城府有心计的。而口头上答应了他称自己做先生,当真不知道日后会是福还是祸。

  第六十七章  开战在即

  第六十七章 开战在即
  楚方白下意识便侧头看张丹枫,不知他能有什么见解想法。只是才看到了张丹枫面容,只觉得他满眼都是狠厉。
  连忙拉住了张丹枫的手,楚方白低声道:“丹枫,你便是……也要忍耐。这是于大人家中,便是为了不给于大人再添麻烦,也得小心行事。”
  张丹枫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道:“我自然省得。”
  一时间到了于谦家屋里,几人坐定,便有下人奉上了茶水,朱祁钰喝了一口,撇嘴道:“幸得是我品不出茶水的好坏,但凡换个人,定然觉得于大人是怠慢来客了。”
  于谦面色有些尴尬,道:“淡薄粗茶,的确是怠慢了殿下了。”
  朱祁钰放下杯子,又笑嘻嘻地道:“我这也不是说埋怨的话,不过是觉得于大人当真是清苦,记得有人说过……两袖清风不是?果然如此了。呀,不如这样,横竖我是不会品的,又是让人厌烦的性子,没人拜访,家里还有几两好团茶,待会儿就让人送来于大人这儿吧。”
  于谦便有些为难,皱眉道:“这……就不好烦劳殿下了。”
  朱祁钰摇手道:“于大人不用推辞了,我家里又不是除了那点东西就没有好的了。至不济,我去跟皇兄说一声,让他再给我一些也就是了。”
  这话一出,于谦便不再犹豫,拱手道:“那臣就大胆受用了。”
  楚方白听着,细细品味这两人话里的意思,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少年人,也就只有生长在相府里的张丹枫能够听得出他俩言语中的深意吧?
  虽则任盈盈是慧黠,曲非烟更是冰雪聪明,但是毕竟只是江湖儿女,这些个朝廷上的事情,比起江湖上的快意恩仇,要曲折诡谲许多。
  今日倒还能让这几个孩子添一些平素没有机会见识到的经验,也真是难得。楚方白便不插话,笑吟吟地着看于谦和朱祁钰相互应对。
  身为藩王,也已经成年,却仍旧能够留在京城,朱祁钰难道还有更高远的心思不成?
  而于谦,对于朱祁镇其实很失望的他,是不是也会有些动摇呢?
  看着他们言语往来,真的就像是看戏一样,精彩极了。
  ~~~~~
  被曲非烟和任盈盈缠磨不过,最终还是请求于谦让于承珠跟过去玩几日,不过于谦倒也不拘束自家的女儿,叫下人去后院请了于承珠出来,吩咐了几句规矩,就让她和另外两个丫头玩在了一起。是以从于谦家出来时任盈盈还好些,曲非烟却是全然忘记了身边的楚方白,只又说又笑地和于承珠计划着要去哪里玩的事情。
  楚方白也不说什么,只看着她们一边走一边玩闹,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人,轻声笑道:“丹枫,今儿见的这位郕王殿下,你觉得他如何?”
  张丹枫冷笑道:“也是狼子野心!他们这一家子,原就应该这么自杀自灭,都是些不懂得恩情义礼的。”
  楚方白笑叹道:“知道你是怨恨。不过,你既是所谋非小,就不能拘泥于私情。但凡对阵,得能看见对手的好处,这才是上将之风范。”
  张丹枫一怔,讶然道:“你先前不是……并不赞同我……”
  楚方白接口道:“是啊。不过,就算是你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也不该是泯然众人才对吧?我总觉得,你的气度,不止于此。”
  张丹枫低头走着,默然许久,抬头道:“佩瑾,实则方才我不愿意赞那朱祁钰,却是也看得出他的不一般。此人……所谋非小,且我总觉得,于大人似乎与他颇为亲近。”
  楚方白想了想道:“记得以前听人说过,当年郕王出阁读书时,教导他的就是于大人。这也是师生情分,亲近一些原也应当。”
  张丹枫只摇头道:“若仅是如此,那也不出奇。只是于大人却不是平常人,朱祁钰能得他另眼相看,必定要有别的法子。我方才说,他是狼子野心,原也不差。”
  楚方白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笑道:“不差。”
  见识了那位与传言不符的郕王殿下,触动最多的正是张丹枫了。一路回到客栈,他都有些反常的沉默。有时候又想和楚方白说话,只是才张开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很有些欲言又止。楚方白也不挑着他说话,只让他自己去寻思。
  再有一年,就是土木堡之变,朱祁钰就要从王爷变成皇帝了。到那时,怕是瓦剌那边,和张宗周,都要有所计较。
  此时让张丹枫先想个明白,也不错不是?
  到了客栈,迎面却看见谢天华从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小殷,看见楚张两人,面上一喜,道:“我原想着今日怕是见不到了,却又正逢上你们回来。”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楚方白便一挑眉,谢天华当真有什么事情?竟然还找上了他了。
  张丹枫想必也听出了这个词的不一样,看了看楚方白,转头道:“师傅,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徒儿么?”
  谢天华道:“并无什么大事,只是想要交待你两句。过明日我就要随着瓦剌的使团回去了,难得见到你一回,自然要说几句话的。”
  张丹枫讶然道:“怎么师傅这么快就要走?可是我先前却恍惚听说,瓦剌使团还要在这儿停留好一阵的?”
  谢天华叹道:“门面上的人自然要多停留一阵子,但是我和澹台将军都要赶快回去。今早上收到的消息说,也先要发动兵马犯边,你父亲让我和澹台将军回去商量对策。”
  张丹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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