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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 (综武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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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之中在草原上赶路最是危险,前半夜还有月亮挂在天上,到了后半夜,月亮下去了,便是漆黑一片。楚方白估摸着已经到了河北境内,算照夜狮子马的脚程,这样全力奔赴,兴许离京城也不远了,便叫石翠凤瞧哪里有树,在树下停下。
  石翠凤也是浑身脱力,马儿站住脚,她竟是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脸上却笑道:“楚大哥,这下子他们追不上了。”
  楚方白此时不过是没有内力,身上有些发软,肩上的伤却是已然涂上了平一指的上好药膏,不碍事了。也跟着坐在地上,楚方白笑道:“这当真是多亏了你了。”
  石翠凤腼腆一笑,又惊叫道:“啊呀,楚大哥!一路上颠簸,你肩上的伤可被震开了没有?让我瞧瞧……”
  说到一半,她这才记起自己是女孩儿家,又垂下头,耳根通红,纵使楚方白没有内力,也能瞧得清楚,登时有些好笑。
  楚方白咳嗽两声,笑道:“不妨事的,今日你忙着赶路,我已经涂上了药了。这伤药是极好的,伤口这时候约莫已经收拢了。”
  石翠凤这才松了口气,朝着手心里哈气道:“这草原上晚上还真是冷。方才在马背上不觉得,这会儿停下来,就手脚冰凉!”
  楚方白笑道:“这样我便给你个活计,你也动弹动弹。草原上时常有狼群,你去树上,往远处瞧瞧,可有没有狼?”
  石翠凤笑道:“这里靠近长城,时常有人出没,哪里会有狼?”
  虽这么说着,她却仍旧爬到了树上,四处观望。
  楚方白抬头,眯起眼睛看着,却忽听石翠凤叫了一声。
  再看她时,石翠凤已然跳了下来,叫道:“楚大哥!东边有人!有好多人!”
  楚方白安抚道:“你且细说。是什么人?”
  石翠凤道:“瞧着一片篝火,好似是营帐一般。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营帐篝火?”
  楚方白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寻思片刻,忽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转身对石翠凤苦笑道:“约莫是今日赶路时慌张,并不曾计算路径。咱们怕是已经到了居庸关了。”
  石翠凤一喜,道:“这么说来,楚大哥就能找到人帮你治伤,帮你解毒了?”
  楚方白苦笑摇头,道:“若是平日,约莫还好。只是现下,你瞧见的那些营帐,你以为却是什么人呢?那是小皇帝派出去打瓦剌人的兵!”
  石翠凤犹自不解,道:“那也与咱们不相关啊。”
  楚方白叹道:“军营周边,自然是防卫严密的。咱们离得这么近,只怕巡营的兵士发现了咱们,却当是瓦剌的探子,将咱们抓起来呢。我这会儿又是没有功夫在身……”
  石翠凤登时焦急起来,站起身就去牵马,口中道:“楚大哥,既是这样,那咱们快走!”
  话音未落,便瞧见一溜灯火正往这边迅速移来,楚方白撑起身子,旋即面上又是苦笑。他这会儿约莫比寻常书生还要少些力气,这回怕是当真逃不掉的。
  便见那一行灯火越来越近,直到身前,却是十几个太监打扮的人。为首的那人楚方白识得,紧跟着后面站着的那个,楚方白也见过。
  先头一个正是苏红雪,而躲在了他身后的那人,不是王振便没有别个。
  一见楚方白与石翠凤两人,王振便拿手指着道:“就是这两个逆贼!快快!把他们拿下!”
  苏红雪却一抬手,道:“慢着。这回究竟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的?”
  王振便往后一缩,不敢再言。苏红雪向前踏了一步,抬头道:“这位朋友,上次一别,当真是久违了。”
  细观他面色,便是火光掩映也显得惨白,嘴唇竟是有些发青,显见是在病中。只是他凭借一口真气,没有即刻便病倒,之后也要重重伤身。
  楚方白自忖若是他功力还剩下一成,也能从苏红雪手下逃脱。只可惜现下真不知那殷青文(就素小殷同学的名字)究竟下的是什么毒,他此时当真是内腑空荡,一丝内力也不剩下了,只得叹时运不济,他却是比苏红雪还要倒霉。
  只强撑着笑道:“确是久违了。”
  苏红雪叹了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这回却是你瞧着如此狼狈。只我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片刻之后你魂归碧落,我也好给你立下个碑。”
  楚方白笑了笑,道:“这就不必了。日后我若身死,还是让我那小徒儿将我下葬得好。苏……你身份贵重,却是不烦劳了。”
  苏红雪挑了挑嘴角,眉间却带着轻愁,道:“我这样一个……连人都不能算了!浑身脏污,恨不得即刻就死了才好,还说什么贵重……”
  语声渐低,旋即又抬高了声音,道:“你如今无力反抗,我也是能瞧得出来的。本想着如今我功力折损,怕是今回定然要死在你手里了,谁料,老天爷竟是还不愿意收了我的性命……呵,真是天不见容!当真让我再也见不着他了……”
  从第一回见他,楚方白便觉得此人功夫虽高,可心智好似有些缺陷。似乎是长久不曾和人说话,开口总有些自言自语似的。
  此时听他这样说,后面那些太监们大多神色古怪。王振更是憋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想说话又不敢。
  楚方白对石翠凤摇头,叫她万万不能轻举妄动,面上笑了笑,对苏红雪道:“只是当真就要杀我,咱们好歹也相识一场,你总要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我才到了这儿,却是谁告知你我正在这里?且听你话音,却是早就想要杀我的。”
  苏红雪道:“说给你听也无妨。”
  说着,又回头瞥了一眼拉他袖子的王振,令后者畏惧退后,这才又道:“你们才停在这里,巡营的就瞧见你们了。只是看见你们这匹马儿就是消息里说的,这才没有打草惊蛇,即刻回营禀报了我。至于说我要杀你……还不是……还不是皇帝的命令。”
  楚方白挑眉道:“只是我却好奇了。皇帝是怎么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他又为什么要杀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却是死的不甘心。”
  苏红雪道:“他那样怯懦,不比老鼠的胆子大了多少。真不知道皇后孙娘娘那样果敢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一个儿子了。还不就是听说你功夫高强,又有心取他的脑袋,就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这畜生一样的东西就给他出主意,叫他派我过来杀你。”
  说着一指身后王振,王振又是脖子一缩。
  楚方白哼了一声道:“我哪里是要杀那小皇帝?我要杀的是这王振!却是谁告诉了小皇帝这些话?”
  苏红雪道:“我又哪里知道了?”
  楚方白向后一步,手背在后面,叹道:“你先前被那小皇帝那样羞辱,如今竟是还听从他的话,真不知你是这样愚忠。”
  苏红雪立时怒道:“什么叫做愚忠!我不过是为了阿瞻的话答应他三件事罢了!保这狗东西性命是一件,不与他计较那件事又是一件,杀了你便是第三件!我杀了你之后,立时自己也要去死,我管他如何!”
  楚方白笑着摇头,道:“你却是不聪明了。若是我,便将剑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求我做几件拿杯子倒水的小事儿,然后就抹了脖子。这不方便?”
  苏红雪听得一怔,喃喃道:“果然是我白白耽搁了这么些年……遇上了那样的事儿,我却是怎么去见阿瞻呢……我……”
  趁他失神,楚方白背在身后的手,在石翠凤手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厉声喝道:“是了!你如今这样,还能如何有脸去见他!那是他的儿子!你当真是污秽极了!”
  苏红雪身子一震,后面石翠凤已然翻身上马,手上用力,将楚方白拉了上去。随即拨转马头,就要疾驰而去。
  王振却是时刻小心着,见状忙胡乱叫道:“要跑了!快上啊!抓住他们!都给我杀了!”
  那十几个随着过来的太监,也都是东西两厂的高手,听得命令,连忙都使轻功追了上来,且手上各自撒出暗器,有的又拿出兵器来。
  楚方白尽力躲过几个,只是肩上仍旧着了两下。咬牙将那两枚暗器拔下,细看了并不曾涂毒,楚方白松了口气,又问石翠凤道:“石姑娘,你可受伤了不曾。”
  石翠凤喘着气,道:“不……不曾……楚大哥……放心……”
  方才马儿是直冲进了人群之中,暗器大多是迎面而来。石翠凤的功夫哪里就能躲过所有暗器了?楚方白自然不信,只是这时也不能停下查看,便也不再说话,只在心里暗暗叹息。
  只是纵使两人都受了伤,却并不曾冲出包围。对方毕竟人多势众,紧追在后面,苏红雪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他轻功却是极好的,离得也并不远,追上来绝不是难事。
  心下只着急,后头苏红雪脚步声几乎可闻,楚方白只不知如何是好。
  又听见苏红雪清吒一声,人竟是从头顶越过,落在了马儿前面。那照夜狮子虽是极好的良马,这样一惊,也是立时踉跄两步,调转了头,却不敢再往前去了。

  第八十六章  谷中来者

  第八十六章 谷中来者
  苏红雪就在前头,照夜狮子却是止步不前,楚方白心中暗叹,今日怕是当真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只可惜……
  一口气尚未叹完,却听前头石翠凤也清吒一声,纵身而起,抽出腰间单刀,一刀砍向苏红雪顶门。
  她功夫不过二流身手,哪里能是苏红雪的对手?苏红雪一侧身,便避了开来,一晃身又向楚方白袭来。
  他却不用兵刃,只张开十指,十指上指甲尖尖,竟是泛着寒光。
  楚方白咬牙,也从袖子上拿下银针。横竖仗着身法还在,勉强避开几下,多活得一刻也是好的……
  只是苏红雪尚未到身前,身形却是滞住了。原来是石翠凤竟在后面拦腰抱住了他,尖声叫道:“楚大哥快走!”
  此时若纵马,固然是逃走的时机,可是楚方白哪里就能丢下石翠凤一人?
  未等楚方白摇头,石翠凤却是满脸泪流,哭着叫道:“楚大哥!我方才已经中了剧毒……今回是活不成了!楚大哥别管我了!”
  楚方白听得这话,更加不能够走了。只是此时他竟是毫无用处,只得心中暗恨,把牙几乎都要咬碎。
  后面东西厂的太监也渐渐追上来,情形更是危急。楚方白当真是恨不得自己立时学会了天魔解体大法,便是用过一次,登时死了也好,总好过现下这般,眼睁睁任人鱼肉。
  眼瞧着苏红雪反身,一掌打在石翠凤背上,石翠凤登时吐出一口血来。楚方白失声大叫道:“石姑娘!”
  几欲睚眦崩裂,楚方白喊道:“苏红雪!你若是要杀,就来杀我!石姑娘分毫不相干,你放过她!”
  苏红雪听了,低头一脚踢开了石翠凤,道:“若不是她一意拦我,我又怎么会和她动手!”
  说着便走了过来,眼中身上,尽是杀意。
  楚方白坐在马上,闭目待死。心中只道,盼着苏红雪能不杀石翠凤,盼着这照夜狮子也能逃得性命,盼着张丹枫……能不要那么伤心。
  听得风声尖利,苏红雪的指甲就要触及脖颈,却又猛地停住。楚方白讶然睁眼,耳边已经有人喊道:“我拦下他!你快走!”
  楚方白张大了眼睛一看,来人竟是张风府!
  ~~~~~
  张风府已然和苏红雪拳来脚往,过起招来。另有几个锦衣卫侍卫打扮的青年拦下了那些东西厂的太监。楚方白连忙一策马,到了石翠凤身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将她拉了上来,横抱在身前。
  马儿跑出去几步,楚方白这才回过神来,回头叫道:“张大哥!你可怎么和皇帝交待!”
  后面传来张风府声音,大声道:“佩瑾贤弟!是郕王要杀你!你千万小心!大哥无能,对不起你!只能救你这一回了!”
  声音回响,渐渐消散。楚方白大口喘着气,胯.下马儿越跑越快,终究是将那些人都甩脱在后面了。楚方白这时才察觉,不知何时,他已然是满面泪水。
  低头瞧了瞧石翠凤,楚方白松了口气,仍旧是有呼吸的。只是满脸已经紫涨了,当真是中毒不轻。
  此时也顾不得自己骑术不精了,只能相信这照夜狮子当真是有灵性的。楚方白正想赶着这马儿快跑,却忽地发现,早已经不知道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去了。
  抬头看天上,却是不知何时阴云遮蔽了天空,看不见星辰。楚方白咬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在这个时候迷了方向!
  只是不能待在原地,纵马向前跑了一会儿,楚方白才让照夜狮子缓缓慢下。四下看去,已然是晨光熹微,也不知究竟能不能瞧见哪里熟悉一些,好分辨路径。
  这一瞧,却是当真让他喜出望外了!这里竟是来过的!
  楚方白连忙细细查看,这处瞧着眼熟,只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曾经来过。
  打马朝前走去,不出盏茶功夫,竟是依着树林走进了一处山谷之中。楚方白蓦地放下了心,松了口气。
  这里原来竟是黑木崖下的那处山谷,他曾经想过要在这里隐居的地方。这处山谷,除了他自己,当真再没有谁知道了。先前下来看时,分明是没有人迹的。
  却原来昨晚遭遇朝廷大军的地方,原不是居庸关外。那处地方想是离居庸关甚远,却是离平定州很近了,黑木崖正是离此地不远。
  (金大原著:黑木崖是在河北境内,由恒山而东,不一日到了平定州。该地和日月教总坛相去不远。)
  楚方白心中松懈,竟是有些摇摇欲坠起来。他没了真气扶持,反倒是没有平常人来得有气力,又是一日一夜的奔波艰辛,此时几欲昏倒。连忙强自振作,又让马儿快快跑起来。
  进了山谷中,行出一里余便是一片氤氲,楚方白便知道前面就是那处温泉,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
  他自己先跳下马,脚下踉跄,好容易站稳了,喘了口气,又去扶石翠凤。
  石翠凤此时已然毒发,人事不省,浑身滚烫,楚方白将她平放在地上,打眼一瞧,身上竟是有五六处被暗器所伤。且又因那时阻拦苏红雪,那一抱将胸口前的飞镖压得深入进肉。
  性命却是要比脸面重要,楚方白当下也不顾忌这是个姑娘家,伸手就要揭开石翠凤胸前衣衫。只是指尖触及,却是濡湿一片,楚方白这才发觉,石翠凤身上这哪里是玫红色的花朵图案?分明是鲜血染成!
  他失却内力,黑夜中便不能视物,此时不过朦胧,竟是将血迹看做了花儿!
  登时便是再妄想,也知道石翠凤今遭是当真活不成了。楚方白忍不住又是愧疚又是伤痛,悲从中来,竟是不能自持,两行泪水便潸然而下。
  石翠凤因他而死,他却难给石翠凤什么补偿了。
  今生已然如此,来生却也不敢轻许。
  便只能,这么永远辜负了她了。
  楚方白抬袖擦了泪,用力将石翠凤抱起。到了那温泉边上,寻了出景致最好的地方,横竖先在这儿让她入土为安,否则真是无颜以对了。
  拿了石翠凤的单刀挖了坑,已然是天色大亮。楚方白擦了擦汗,才要将石翠凤尸身放进去,却忽地听见崖上传来声响,好似有人下崖。
  他心中乍喜乍惊。
  喜的是竟是有人下来,许是能就此上崖,再行谋算如何解毒,恢复了武功,他还怕什么?
  惊的却是尚不知这下来的却是什么人,若是敌非友,此时当真只有呜呼哀哉。
  楚方白连忙小心躲藏起来,却又瞧见石翠凤尸身正躺在那里,又连忙出来将她也一同抱到那树丛之后。
  只是尚未将身形掩藏好,那下崖的人却已然落在了谷底。那人四下一扫,楚方白青衣染血,又抱着一身淡黄衣裳的石翠凤,他哪里还能瞧不见?
  ~~~~~
  那人却好似分毫不急躁,只一步一步朝着楚方白所在走来。楚方白心知躲不过了,便将石翠凤好好地放在了树丛之后,自己转了出来。
  来人一身白衣,气质冰冷,修眉入鬓,眼角飞星,恰是楚方白多年前见过的一人。他登时苦笑起来,这还真是有面子。
  昨日是与白云城主比剑,今日又遭西门剑神追杀吗?
  怕是现下谁过来相救,也逃不过了。
  书中似是写过,没有人能逃得过西门吹雪的追杀?
  如今楚方白是没有杀掉西门吹雪的能力了。那么,也就只能被他杀掉了……
  这样也不算死得狼狈。
  被西门吹雪所杀,说出来总比死在了东西厂太监之手好听得太多了。
  只是……
  只是可惜……
  可惜还没能分辨清楚一些事情。
  更可惜的是,就连那些尚未分辨清楚的事,也没能够告诉他知道啊……
  楚方白笑叹一声,迎上前去,对那白衣男子拱手道:“今日当真幸会了。”
  西门吹雪点头,道:“我自京城而来,行道九十六里路,就是为了来这里。”
  楚方白一怔,笑道:“那可真是远道而来,只可惜我不知有贵客将至,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庄主莫怪。”
  西门吹雪沉默不答,楚方白又道:“庄主此来,所为何事?若是真如我所想那般……难不成我恶名已经传到了庄主耳中?”
  对面那白衣人摇头,道:“你为善或是作恶,我都没有听说过。”
  楚方白深吸一口气,道:“如此,庄主所来为何?”
  西门吹雪不答,却负手道:“我听闻,你曾和叶孤城比剑,是你赢了。”
  楚方白苦笑道:“过招有之,比剑却不曾有。不过是相互试探罢了。且那时候叶城主身受重伤未愈,我便是胜了半招,也是胜之不武。”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又道:“我所言,不是那一次。”
  不是那一次,还能有哪一次?总不能是昨天?
  楚方白想了一回,也觉得不能够,便摇头道:“并没有第二次了。”
  西门吹雪却也不做解释,只是又道:“如今你内力全失,我听你呼吸,观你步伐,便可知你中毒已深。若是三日之内不能解毒,必定于武功有大损伤。”
  楚方白又是一怔,旋即笑道:“果真如此,怕是还有劳庄主与我个方便。教中自然有人能解此毒,只要庄主不阻拦于我便是了。”
  西门吹雪自上而下,将楚方白看了一遍,道:“你若是武功全盛之事,必定是个好对手。”
  顿了一顿,他又道:“只是,有人用一个人要挟我,要我杀你。”
  他又停了一停,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楚方白略一思量,冷笑道:“那人叫做杨廉庭,可是不是?”
  不等西门吹雪回答,楚方白又道:“他用来威胁你的,是个孩子。那孩子是孙秀青女侠为你生的儿子,只不知如何遗失了,是不是?”
  那时候在太原,杨廉庭带着的那个孩子,为何瞧着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原来竟是西门吹雪的儿子!
  楚方白早些年的时候便见过西门吹雪,他这样相貌,便是时隔多年,也有些印象,此时再想起那孩子的模样,可不正是有六分相似。
  不由得便怒笑起来,楚方白只道:“原来他竟是这样好的算计!从那时候起,便早已算计清楚!就连西门庄主,也能为他所用!”
  西门吹雪静静听着,却是不生气。等楚方白说完,他才道:“你也不必激我。既是我已然来了这里,难道还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了么?”
  他转身看了看方才楚方白将石翠凤藏起的树丛,又道:“树丛里那女子,若是早上一炷香时候,我还能救她一条性命,只是现下,也只有阎王爷才能叫她睁眼了。”
  回转身子,西门吹雪看着楚方白,淡淡地道:“至于你,我已经说了。你的毒,便能让你永远都手无缚鸡之力。”
  楚方白看了看身上青衣,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倒真是有些脏污了。怪道是西门吹雪绝不近前到他周身三步之内,怕是因为爱洁,嫌弃他腌臜了。
  抬手拢了拢头发,将披散下来的发丝重新在头顶挽好。楚方白这才道:“此处原是我看中,想要在此隐居终老的地方。现下庄主当真不肯通融,我便死在这里,也是死得其所。”
  说着他竟是笑了,道:“只是庄主可否容我片刻,我尚且有些话想要告诉一个友人,可惜他不在这里,我且给他写封信,也好教他知道一些事情,帮着我参详参详。”
  西门吹雪静默片刻,点头道:“你想写便写,只是我却不做信差。”
  楚方白一边将半幅中衣用力撕下,一边笑着指向旁边正吃草的白马儿,道:“何敢烦劳庄主?只是却要庄主饶得这畜生一命。我还要它帮着带信给它的主人呢。”
  说着将布帛搁在手里,右手搭在左肩伤处,用力一按,伤口又崩裂开,便是鲜血淋漓。楚方白以指沾血,抬起手来,却忽地不知道该写什么好。
  耳边却又听西门吹雪道:“若是写不出什么,你也听我问你一句。”
  楚方白抬头,西门吹雪正看着他道:“你可想让我杀你?”

  第八十七章  一波又起

  第八十七章 一波又起
  楚方白一怔,这话竟是西门吹雪问出来的?
  历来只有被他追杀的人问他,你为何要杀我,怎么现下却是他在问自己,你可想我杀你?
  可想让自己被他杀?
  自然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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