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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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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珍珠弓着腰大叫一声,发动了花错给它的第一张符咒。

    整个猴山一阵山摇地动,像地震了一样晃起来,猴子们被乱抛乱丢,假山上的石头也向下掉落。

    果然不愧是九尾天狐画的地动山摇咒,这一来不仅貔貅惊愕地回过头来观看,连动物园的管理人员也被这场“局部地震”惊动了。

    “狼!狼怎么跑出来了!”

    “还有野猪!野猪!”

    “先回屋里去,回屋里去!”

    “挂出停止营业的牌子!别让游客进来!”

    “救命,狼啊!”

    人类在后面大惊小怪的声音并没有打扰两位决斗者,它们一前一后,已经到达了建在室内的鳄鱼池。

    “这里真热。”貔貅这么想着,踩着鳄鱼露在水面上的身体径直过去:“还要住在房子里,全是些娇气到不得了的家伙吧?”

    当鳄鱼无声无息地向貔貅游过去张开嘴时,它已经边摇头叹息现在这些动物们的软弱,边跑出门去了。

    第二只猫又进来。

    鳄鱼们纷纷游向站在水中间石头上的珍珠,恶狠狠地看着它,它们不会再忍受一次当垫脚石的耻辱了。

    珍珠正在东张西望,根本没空搭理鳄鱼们:“鱼在哪里呢?老实说鲳鱼、鳟鱼、梭鱼、黄花鱼我通通吃过,就是没吃过鳄鱼。”

    它舔舔嘴唇:“听名字还不错,可是怎么没有呢?难道被那只怪兽抢在前面全吃光了?”

    “哗啦!”一只鳄鱼从水中窜出来,一口咬向珍珠。

    “啊……”珍珠一声惨叫,连跑在前面的貔貅都听见了,接着一声巨响,鳄鱼馆的墙塌了半片。

    珍珠湿淋淋地跑出来,用力抖着身上的水,口中还在抱怨:“鳄鱼馆里没有鳄鱼,却有那么一大群长着大牙的家伙,害我全身都湿透了,真是倒霉。”

    长颈鹿。

    貔貅一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边进这个高大的建筑里。

    长颈鹿……就是脖子长一点的鹿吧?它这么想,可是这个很大的建筑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明明有动物的味道。”貔貅吸着鼻子,小心地伏低身体:“这里一定有什么,为什么我却看不见?难道……”

    左看有只大蹄子,右看也有只大蹄子,“难道……”

    一双巨大的眼睛好奇地眨动着,伸到它面前。

    “哇靠!”貔貅大大的吃了一惊,就算是神兽,也不可能什么动物都见过,脖子这么长的生物,它还真是第一次见。

    它这么尊贵的神兽从来就不屑跟动物打交道,何况又是第一次来动物园这么人性化的地方,不认识这种来自非洲的动物也算情有可原。

    估计珍珠快追上来了,貔貅也没那个闲工夫慢慢研究它们,念了一句咒语,接着长颈鹿馆“轰”的一声,墙上出现一个大洞,貔貅动作轻盈地跃了出去。

    “长颈鹿,我见过这东西。”珍珠颇有自信地想,这方面的知识它稍微比貔貅丰富一些,鳄鱼不认识,长颈鹿它可是熟悉得很,因为它的神医主人曾经送给它一个大大的长颈鹿毛绒玩具,珍珠经常和它一起玩(其实是单方面的撕咬、破坏):“那是种吃草的东西,没什么了不起的。”

    “吃草……吃草的……吃草的为什么长这么大!”当珍珠看见真正的长颈鹿后,脚开始发软,这哪里是吃草的?

    简直就像能吃大象的样子!

    它也没见过大象,就知道大象因为非常大才叫“大象”。

    长颈鹿们已经被貔貅吓坏了,都缩在一角眼睁睁地看着珍珠,珍珠虽然四肢发抖,但还是努力地往外爬,往外爬,十分钟之后,终于成功地从貔貅炸开的墙洞爬了出去。

    “呼,没有被吃掉。”珍珠长出了口气,确定长颈鹿没有追上来吃自己后,勇敢地抬头看向前方:“只剩下老虎了!那种东西就是只大一点的猫,一点儿也不可怕,怪兽恐怕早就穿过去,它要赢了!”

    珍珠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了很多,恐怕是再也追不上了。

    它暗自下定了决心,只要追上去见到了貔貅,就算它已经赢了,自己也要使用剩下的一个咒语对付它,然后暴打它一顿,用武力让它认输。

    虎山那片传来貔貅的一声低吼,接着是法术的爆炸声。

    “它把老虎打了一顿过去了。”珍珠心里这么想,但是当它到达虎山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情形:貔貅身上血淋淋的,看起来伤得不轻,另一只老虎蹲在它旁边,正舔着舌头,仿佛在准备和同伙一起好好享用一餐。

    “怎么会,你是怪兽啊,怎么会输给老虎?”珍珠大声叫起来,貔貅只是冷冷地看了它一眼。

    要是平时,一根指头就可以碾死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可要它违反事先定下的规则,那可是比一只猫看轻更甚的奇耻大辱,无论如何它也丢不起这个脸!

    珍珠东张西望,看到貔貅这个样子,它也吓得不敢跳过去了,如果貔貅死了,我就算跑过去也不算赢啊!

    它咬咬牙,弓起身对着老虎大叫:“疾!”

    最后一道符咒发动,把两只老虎打出了老远。

    珍珠几下蹿到貔貅身边,用鼻子拱拱它:“喂,怪兽,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貔貅恶狠狠地瞪着那几只老虎,居然敢群殴本大爷!

    等这事儿一完,非拆了这几个没眼色的东西,不,是拆了整个动物园!

    人类真是无聊,养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人观赏,长得好看也就罢了,问题是不好看啊,有什么好观赏的!

    “小心!”貔貅突然向珍珠一顶。

    一阵疾风扑来,珍珠被貔貅推开,貔貅却被一只老虎扑在爪下。

    原来这个虎山中饲养的老虎是八只而不是七只。

    这只老虎身形比其它同类小一些,但是神情更加剽悍,威风凛凛地用爪子按着貔貅。

    这是一只从野外捕获之后关入动物园的虎,它和那些人类饲养长大的虎不同,有着丰富的捕猎技巧和逃避危险的本能,刚才因为顾忌貔貅一直没有参战,而是利用同类引开貔貅的法术,然后偷袭成功的,但是想对珍珠使用同一招却因为貔貅的一撞不能奏效。

    “怎么办?我已经没有法术了!”珍珠起了转身逃走的念头,但是看到被老虎按在爪下的貔貅,它又不忍心把貔貅留给老虎吃。

    怪兽虽然可恶,看不起高贵的猫,可它毕竟是朵朵的守护兽啊,真要葬身虎口,自己也没脸回去见朵朵了……

    “怎么办?打老虎,对了,打它,我还会一套猫拳。”

    “吃我猫爪!”珍珠大叫一声冲上来。

    老虎没想到这只小东西不是逃走而是扑了上来,反而吃了一惊,它躲过珍珠这一爪,抬爪向它拍过去,但是爪拍到它头上方像被什么推了一下似的,落了个空。

    珍珠又转回身来张口咬下来:“吃我猫牙!”

    老虎又是一爪落空,被珍珠在爪上撕了一条大口子。

    它分明是不把这种小东西放在眼里的,可不知为什么身体像被什么捆住了一样,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战斗。

    “猫蹬腿!”珍珠大喊一声,把老虎蹬了个跟头。

    它发现老虎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反应也很迟钝,便来了劲头,发出了一连串攻击:“我抓,我咬,我蹬,再来个连环攻击!”

    老虎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而身体又不能动的情况下被它一顿暴打,终于浑身伤痕地晕了过去。

    “死老虎!死老虎!”珍珠得胜不饶地继续拳打脚踢。

    “行了,行了,好歹人家也是国家保护动物!”一只手把它拎了起来。

    珍珠回头,看见花错站在身后:“决斗结束,珍珠你赢了!”说着又笑眯眯地看向貔貅:“你没意见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貔貅这么可爱呢,有强大的能力却不明着使用,而是暗地里帮助珍珠打败老虎。

    呵呵,说不占便宜就不占便宜,有原则的神兽,本少爷喜欢。

    貔貅冷哼了一声:“小猫,你很勇敢,算你赢了。”

    默念一句咒语,抖了抖毛,貔貅身上的伤口瞬间合拢。

    “你认输了……就是说我赢了!”珍珠睁大了眼睛:“哈哈哈哈,还是我赢!不管他是人类、妖怪、老鼠、老虎,还是猫最厉害!”

    “是是是,猫最厉害了。”貔貅现在觉得它跟一只猫较真,忒傻!

    “哈哈哈哈!果然是猫厉害啊!”珍珠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赢了就走吧!”花错拍了它的脑袋一下:“你们把动物园弄了个乱七八糟,被人类捉到会剥了你的猫皮。”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珍珠狐疑地看着他,难道他一直跟在后面?

    人声渐渐传来,人类沿着它们破坏的轨迹检查过来了。

    “快走,别磨蹭了,小心他们让你们赔偿!”花错一手拎起珍珠和貔貅御风离开。

    当人类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当然只是八只昏过去的老虎而已。

    晚上,天凤宫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地藏王。

    见墨溪和地藏王师徒俩同时出现在天凤宫,某朵心里已经猜到他们的来意。

    帅帅,你明知他们救不了我,可你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么?

    一看到他那双痛楚的眼睛,她的心就揪成了一团,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脸上却不显丝毫端倪,开开心心地亲自下厨,招待两位贵客。

    用过晚膳,凤帝和地藏王师徒又去了书房。

    某朵在小花园做饭后运动,虽然是夏天,这里却四季如春,因为她喜欢蓝玫瑰,凤帝便将整个花园变成了一片玫瑰园。

    不用她弯下腰刻意去闻,阵阵清风就已主动的将满园的花香送到了她的鼻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她真是爱极了这美丽又多情的花儿了。

    “一朵、二朵、三朵……”

    小心摘了一大捧玫瑰花,离开了花园,来到了书房门外,刚想推门就听地藏王在说:“夭魅,朵朵的意识坚持不了多久,你……还是多陪陪她吧……”

    她收回准备推门的手,淡淡地笑了笑,静静地来,又静静地离开。

    凤帝从书房出来,就见那个小女人趴在厅里的桌子上傻笑。

    “笑什么呢?这么渗得慌。”凤帝也趴在桌上,揶揄她。

    他那是什么话?某朵斜睨他一眼,美女的笑会渗的慌吗?最多有些臆怪,哦,不对,是迷人罢了!

    “帅帅,宫里有喜事了。”某朵一脸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说道。

    “哦?什么喜事?”凤帝的手抚上她的脸,以指摩挲着。

    某朵拉下他的手,抓在手中说:“你猜猜看。”

    凤帝的眼立刻就眯了起来:“又要猜?”

    “嗯!”某朵用力地点头:“老规矩,猜到了满足你一个愿望;猜不到,嘿嘿,你满足我一个愿望。”

    凤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哪一次她说话算数过的?除了他猜不到的时候。

    “猜啊!”某朵笑盈盈地看着他,她有把握,这次他肯定猜不到,而她的愿望也超级简单,就是要他给青萝准备一份厚礼。

    青萝和夜靖羽终于修成正果了,作为闺蜜她是第一个知道的,帅帅一定猜不到。

    “放弃。”凤帝举手投降:“什么喜事,说吧。”

    嘿嘿,就知道你会弃权,某朵得意地说道:“其实喜事嘛就是……”

    “等等。”凤帝及时制止住了她,上午青萝和靖羽来找过他……他们说什么来着?

    想了片刻,凤帝眼眸一弯,笑眯眯地问道:“日子定下了吗?”

    “什么日子?”她不是让他猜喜事的吗,怎么扯到“日子”上来了?

    “成亲的日子。”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居然猜到了!不过,她的愿望照提,这也没什么冲突的地方。

    “原来你也知道了,哈哈,那事情就好办了。”某朵拉下他的手抓在手中。

    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他有办法知道,凤帝闲闲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什么?是夜靖羽打算怎么办好不好,不过,送给青萝贺礼就有劳‘你’来打算了,嘿嘿。”

    原来是靖羽的喜事,凤帝直起身来,以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是我来出?我记得你是相当滴富有的,几幅画就是几万金币。”

    某朵窒一窒,所以说嘛,做人不能太露富了,她应该低调低调再低调的。

    “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么,分那么清楚干嘛?”

    凤帝捏捏她挺翘的鼻子:“好了,既然我猜对了,那我就要说说我的愿望了。”

    “尽管说。”某朵靠回椅背上,反正她又没说“一定”会满足他。

    凤帝俯下身来,对上她的眼:“我的愿望是……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绝不能抛下我……能做到么?”

    静静地看着他,片刻之后,起身,拉着他就走:“睡觉睡觉,我们回去睡觉。”

    凤帝痛苦地闭上眼,机械地跟着她走,朵朵,你一直都是那么聪明,这时候,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突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她的命,又能记住他……

    “你怎么啦?”某朵窝在他怀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没什么,只是……很想抱着你……”

    回到房间,她坐在镜前,凤帝在她身后轻柔无比地为她梳理长发,谁也没有说话。

    她在镜中看着他,微笑道:“帅帅,你好久没帮我梳头发了。”

    凤帝握着梳子的手抖了一下,没错,他一天都忙什么去了,好几个月都没帮她梳过头。

    某朵站起身来,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抱抱。”

    凤帝依言将她抱起来,轻放到床上,轻抚着怀中人儿的秀发:“朵朵,今晚我们都别睡了,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他很怕,怕她一觉醒来就不记得他。

    某朵点头:“好,不过,你要说得动听些,不然本公主可不捧场哦。”

    于是,凤帝将她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一个不漏的讲了一遍。

    最后一个讲完,天已经蒙蒙亮。

    上午。

    凤帝抱着她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椅上,他们就这么晃呀晃的。

    她很专注地看着他,要将他的样子刻在骨子里。

    头越来越疼,疼得灵魂似乎都要出窍,疼得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楚……

    “帅帅,我唱首歌给你听。”

    “好。”凤帝搂着她,极力隐藏住悲伤,对着她笑了笑。

    她也对他笑了笑,轻轻地唱了起来: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它才出现那一回,等到红尘残碎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突然,她的歌声停了下来,手从凤帝的胸前滑落。

    剧烈的头疼又让她晕了过去。

    “朵朵……”凤帝紧紧搂住她,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在她的发上:“好好睡吧,睡着了就不会疼了……”

    将她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手指细细地描摹她的眉眼,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或许听到了他心里的悲痛,她的睫毛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不能睡,现在还不能睡,还有好多话没对他说……

    她竭力睁开眼睛,看着他微笑,一抹淡淡嫣红浮现在苍白的笑靥上,犹似那漫天绮丽的云霞,带着灼伤灵魂的忧伤,带着洞穿灵魂的刺痛。

    她轻轻合上了双目,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凤帝的心突然抽紧,刹那间,他的心,在这一吻中融化,化作了一滴清泪。

    她张开眼睛,哀婉的笑容无限凄伤,就仿佛要最后看他一眼,记住那深爱的容颜。

    她的唇如一瓣落莲,骤然苍白,只有一句宛如梦呓的话,留在他耳边,那么温柔,却带着刻骨铭心的伤痛。

    “对不起……”

    全身一震,他仿佛看到了星辰的陨落,世界的崩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知道,她已经到极限了……

    她的身体依偎在他身前,微微颤抖,唇角却浮动着一丝笑意。

    心突然抽搐起来,那一刹那,他仿佛听到心碎开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心口狠狠地用刀剜着,血肉淋漓,满满全是痛!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失神地凝视她的睡颜,就这样抱着她,像雕像一般,眼都不眨一下的凝视,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深深看她一眼,便有些狼狈地走了出去。

    他此时的步履十分凌乱,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重逾万斤,胸口气血剧烈翻涌,一阵腥甜涌上喉间,差一点喷洒出来,但是他极力地忍着吞咽下去,不想惊醒她。

    这一刻,他所有的从容、风仪都灰飞烟灭,痛苦扭曲了他清明如月的容颜。

    他的爱会摧毁她,而她,爱他越多就会消失得越快,最终神魂尽散!

    为什么会这样?

    他全身都在轻轻抽搐,诸多的痛让淤积在胸腔,他仰天长啸,声音悲绝,久久不散……

    想要她活着,就要让她忘记一切,他不可以爱她,不可以靠近她,要消除身边所有证明他们曾经爱过的痕迹。

    不能让她想起一丝一毫,忘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忘记了他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漫长的永生岁月,他将永远承受这份痛苦,孤独一个人。

    他却无法忘记她,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是怎样的痛苦?

    又是怎样的惩罚?

    他慢慢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着血与泪的痕迹,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如果注定失去,他宁愿从来不曾拥有。

    但,又如何向轮回问讯,何谓注定?

    他跪倒在地,血泪滴落,双拳一次次捶打着地面。

    这一刻,他忘记他灵魂中所有的光芒,他疯狂捶打着大地,似乎要洞穿这冰冷的世界。

    他要斩破这夺目的阳光,他要击碎这命运的戏弄,叩问这错乱轮回的万千因缘!

    身子一颤,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地藏王和墨溪寻了过来,刚才就察觉凤帝的异样,终是不放心过来看看。

    听到这声悲痛的喊声,望到如此狼狈的凤帝,师徒俩都怔住了。

    此时的凤帝,一袭白衣微有些凌乱,衣上尽是染了斑驳血痕,满是落拓之色,平素飘逸出尘的身影,此时盛满浓浓的悲伤绝望,苍白的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

    “你……”地藏王圣洁的容颜染上黯然之色,瀚海一般的眸子中有无尽悲悯,凤帝是他的挚友,没人会比他了解凤帝的强大,何时见过他如此狼狈。

    墨溪望着如此悲绝的凤帝,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说,双目不由有些泛红,情之一字果然伤人,绕是强大如天凤神君终也跳不出情障。

    他和师傅都尽力了,却仍然救不了她。

    只要忘记,她便可以活下去,可是,这个男人谁来拯救?

 94章 日防夜防花贼难防

    朵朵这一睡就是三天,凤帝休朝三日,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那么抱着她,凝视她的脸,慢慢地抚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无痛无悲,极深极静的凝视;不喜不怒,极轻极柔的抚摸。舒萋'

    这间睡房重新布置,油画全都收了起来,不止那些画,他所有的东西全都收走——

    衣衫鞋袜,毛巾牙刷,巨细靡遗,一件不漏。

    布置房间的时候,风音和邱析眼泪决堤,哭得泣不成声。

    这三天,墨溪挨个拜访了夜幽篁、楚涟、璇霄、花紫嫣,他的目的简单而明确:如果不想朵朵消失,就别在她面前提她和陛下真正的关系。

    地藏王将她的记忆稍微篡改了一些,与其让“意识”将她的记忆全部清零,还不如他们自己动手,至少可以保留一部分。

    她会记得所有人,记得他们所有的事,跟以前没多大区别。

    只是,她爱到骨子里的那个男人,被彻底从她记忆里抹去,那些恩爱缠绵的片段尽数删除,重新在她记忆里植入一个父亲的形象。

    自此之后,她是他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公主。

    自此之后,他是她的父亲,是她敬爱的父皇。

    除了几个知情者,在满朝文武,在天下人眼里,他们本来就是父女,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年后:某朵升乙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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