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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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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出世,祸及三界,将军府的老太君重披战甲,率领天狐一族的精锐去了晴海。

    魔尊重伤,楚涟打着妖魔二界的旗帜前去助阵,抵御天魔狂轰滥炸般的攻击。

    对战三个月下来,胜负各半,谁也没占着便宜。

    晴海边境打得热火朝天,而境内的瘟疫和瘴毒,在灵字镜的努力下已被净化。

    帝都。

    大雁南飞,入冬时节。

    凤帝负手立于天凤宫之前,静静望着天空,雨湿衣襟,犹自未觉。

    风音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听他轻声喃喃道:“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话时,他的眼神空茫到了极致,声音中却压抑着沉沉的悲哀。

    不清不楚的一句话,风音却听懂了,这是三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见陛下流露出感情。

    他在那张冷静、自制得连悲伤都忘记的脸上,看到了沉痛。

    风音此刻才明白,只有最深的爱,才会有那么深的痛……就算想起来了天凰神姬,陛下还是爱朵朵。

    冷雨潇潇,光影迷濛,风音正想得出神,忽听凤帝轻叹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他:“不知她现在可好?”

    风音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朵朵很聪明,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会过得很好。”

    凤帝转身,无声一笑:“她是很聪明,可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风音刚要说话,就见冥字镜司法元让快步而来,行至近前,单膝一跪,将手中一个盒子高举奉上。

    ——盒子中赫然是修罗族长老北珉的首级!

    凤帝目光掠过玉盒,眼底泛出冷笑,将手一抬:“你去晴海,送给淩歆。”

    元让领命而去。

    寒意冷冽,凤帝迎着雨幕仰面长舒了口气,朵朵,此人敢暗杀你,父皇替你出气了……

    突然经脉间一阵刺痛传来,直袭心头,他身子一晃,脸上瞬间便失了颜色。

    “陛下!”风音急忙上前,伸手欲扶。

    凤帝却将唇角紧紧一抿,拂开他的手,独自去了魔界。

    幽篁宫。

    魔尊大人养伤期间,闲来无聊便在书房练字。

    凤帝来的时候,他正负手立于长案之旁,鎏金青铜炉中一缕沉息香缈缈弥散,缭绕玉屏金案。

    凤帝走到他身边,他正抬头看着墙上刚刚写好的一副字,也不回头,笑问:“这副字写得如何?”

    雪丝冰锦之上银勾铁画,以朱笔书了一行大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笔力峭拔,墨迹簇新,显然是刚刚完成的。

    凤帝凝眸看去,漠然道:“天生万物,视如草芥,弃之于万相幻生之地,欲孽浮沉之世而不顾,岂不可笑可怜?”

    夜幽篁笑了笑:“天地无心,生万物于混沌,滋之以雨露,赐之以自然,付之以逍遥。众生有心,心生万相,岂是天地之过?”

    凤帝道:“世间这么多悲苦挣扎,我等又该去找谁问个究竟,求个明白?”

    夜幽篁淡淡道:“生死祸福,怨天不如求己。”

    说罢他反手一挥,袖如黑云飞卷,掠过案上的朱砂砚。

    一抹丹红似血,他墙壁之上写一个大大的“忍”字,起横转折,张扬纵肆,无拘无束。

    凤帝盯着这字看了一会儿,蓦然失笑:“幽篁就是幽篁,被天魔伤成这样,竟还有如此气度。”

    夜幽篁扭头看向他,眸光中渐渐现出一丝柔和的神色:“现在不是跟他算总账的好时机,夭魅,你能忍么?”

    凤帝不答,缓步走到案旁,不慌不忙提笔润墨。

    案上雪缎铺泻,如丝如冰,他从容行笔,同样一个“忍”字落在面前。

    如此沉凝的笔迹,锋芒深敛,华光尽落,字中看不出他心底分毫的情绪。

    字只是字,无喜无悲,无风无浪,经历了太多,看过了太多,一切都可化做无形、无声、无痕。

    忍到极处,忍耐本身早已忘记。

    他放下笔,淡笑回首:“我当然能忍,没找到朵朵之前,我会一直忍下去。”

    夜幽篁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那小丫头真要存心躲起来,你想找到她,可没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

    凤帝点头,凝目看他,眸中似见微澜一漾,粼粼波光便如幽夜里漫天星子,细细密密笼了下来:“你曾送给她一串你元灵所化的灵珠,你可以感应到她在何处,对么?”

    夜幽篁迎上他的眼睛,在那目光的审视下似赤裸裸面对着他,一切细小的念头皆无所遁形。

    微笑背后温文尔雅的他总与曾经的天界第一战神判若两人,容颜清澈倒映于眸心,一重重如水如幻,含笑的眸子削薄的唇,无比熟悉偏又隔了漫漫云山水雾。

    从不知他的心究竟有多深,仿佛没有什么能逃过面前这双眼睛。

    夜幽篁叹了一口气:“找到她又如何,你能给她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用帝位把她当个装饰品一样禁锢在天凤宫,想看的时候就看上一眼?夭魅,听我一句话,既然你放不下天凰神姬,就不要再去招惹她。放了她吧,朵朵也陪了你十几年,难道还不够?”

    不够,当然不够。

    夜幽篁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插心脏,凤帝默然半响,怆然一笑。

    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没有救,他已经没救了。

    没想起小姬之前,他跟她叫做缘分;而现在,只能叫做孽缘。

    莫名其妙捡回一个凤凰蛋,莫名其妙又爱上了,最后再莫名其妙失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怎么做,就是想找到她,至于找到之后该对她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小姬和她,在他心里是一样的”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他是一个怎样卑劣的男人,居然爱上两个女人,两张脸还经常重叠在一起,让他分不清谁是谁。

    在想起一切的那一刻,他同时背叛了两个深爱的女人!

    他快要疯了!

    想救小姬。

    也不能失去朵朵。

    他该怎么做?

    朵朵,朵朵……

    他对她,不止男女之爱,还有一份溶于骨血的父爱。

    能给她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千百次。

    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把她宠到九霄天上去,却给不了她一个新的身份,而现在连一颗完整的心也给不了。

    他曾经想过,朵朵的幸福未必要他来给,璇霄、幽篁、楚涟、花错,都视她如珠如宝,没有他,朵朵也会很幸福。

    与其叫自己畅快了,却害她以泪洗面,不如他难受些,看她笑好了。

    他是神,他的心很坚固,不惧怕那些难以磨灭的伤痛。

    可是,当再也寻不到她一丝气息的时候,他惊得心跳差点停了。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找了三个月,翻遍了每一寸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没有,没有,什么地方都没有。

    他感应不到她,不知要去哪里找了,曾经他是那么高高在上将她掌控在咫尺之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找不到她。

    原来天下那么大,想要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一粒砂,需要多少年?

    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来魔界,找夜幽篁。

    只要有一丝一毫找到她的可能,他都要紧紧抓住,誓死不放。

    夜幽篁审视的目光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游移了很久,暗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叹道:“你一定要找到她?”

    “是。”短短一字,声音很轻,却没有一丝犹豫。

    “就算她不愿意,你也不放手?”夜幽篁几乎不假思索地问。

    凤帝眼底深浅涌动的波澜渐渐恢复一片幽静,片刻之后,对他一笑,淡声道:“要放手,除非我死。”

    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如一道细薄利刃,倏地划过夜幽篁心头,既快且痛,带起强烈的酸楚直冲眼底。

    “她在哪?”凤帝转身望向窗外,平静相询。

    夜幽篁长叹一口气:“半月前我感应到她在麟州出现过,但只是一瞬,气息很快被切断了。能如此完美地隐藏起来,没高人相助,凭朵朵一人是办不到的。你去找恰恰西吧,他本来在人界瞎混,三个月前突然回来,然后就失踪了,找到他就应该能找到朵朵……”

    凤帝愣了几秒,直接向夜幽篁所说之地赶去,末了,还是回头对他说了一声多谢。

    夜幽篁笑得很无奈,暗自祈祷楚涟不要从晴海杀回来找他拼命。

    知道了朵朵的去向,凤帝一直慌乱的心逐渐平静,该来的总会来,就算她恨他,也不能任由她在外流浪。

    自私也罢,卑劣也罢,她是他的公主,必须留在天凤宫。

    气息被切断也没有关系,既然有恰恰西陪着,她至少是安全的。

    一个一个找,反正他命长,总能把她找出来。

 148章 父皇我来了,你小心

    148章 父皇我来了,你小心

    二世纪是由九州组成独立的第四界,因此,离帝都万里之遥的麟州,虽是一个洲,占地面积却跟一个国家差不了多少。舒残颚疈

    凤帝在麟州一找又是两个月。

    青阳镇是麟州最偏远的一个小镇,几千年来一直都是人类的居住地,神仙妖魔鬼怪几乎从未光顾过这里。

    十二月的时候,这里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了一整夜,积雪几乎没过膝盖。

    赵府是青阳镇最气派的私人府邸,户主赵大善人是当地最有钱的大财主。

    每到年关的时候,乐善好施的赵大善人都会摆上流水宴,招待镇上的乡里。

    来赵府打杂工的“牛翠花”同志,从暖和的厨房一出来,顿时冻得直哆嗦,赶紧裹紧围脖。

    厨房的安大爷从里面追出来,连声喊住她:“翠花,等一下!”

    “大爷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不?”翠花同志冷得直跳脚,像只小兔子。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问问你明天几时来厨房帮工?我儿子明儿来送菜,和我提了一下你,不晓得能不能遇上。”

    安大爷笑得像朵皱纹花,老人家非常喜欢翠花,一直盼着能让她做自家儿媳妇。

    看着翠花笑眯眯的样子,他心里又开始感慨:这孩子长得真喜庆,见谁都笑,虽是外乡人,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傻子弟弟,但聪明伶俐又肯吃苦,是个好孩子,如果能让她做自家儿媳妇,那就是祖上积德,福泽子孙啊!

    翠花同志最善察言观色,心里顿时明了他的意思,当下笑容不改道:

    “这我也说不准,这不快过年了么,我那小二楼也得添置点东西,还得跟我弟弟牛二去买些年货,我也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来。这样吧大爷,过几天我来给您拜年成不?我也盼着见安大哥呐,他运气极好,十赌九赢,我还等着他教我玩两把。”

    安大爷老脸不由一红,自然明白人家说得隐晦是给自己面子,他儿子分明是十赌九输的赌鬼败家子,想给他找个老婆可真不容易。

    挥别有些尴尬的安大爷,翠花缩着脑袋一路往外跑。

    昨晚一场大雪,只怕冻坏了前院的槐树精,她得去铲铲雪,省得回头它们找她“哭”。

    刚走了一半,迎面就见赵管家领着个肉球似的男子走过来。

    翠花赶紧停在旁边,笑呵呵地打招呼:“赵管家您好。”

    赵管家一见她,眼睛忽然亮了,赶紧推着那肉球男过来:“翠花,来得正巧,有事找你呢。”

    显然,那肉球男并不乐意,嘟嘴挤眼,忸怩万分。

    赵管家将肉球男推到翠花跟前:“对了,这是我外甥,在这里做采购的。他今年二十三,尚未娶妻……”

    肉球怒了,指着翠花大声嚷嚷:“舅舅!你这是什么破眼光?!她长得那么丑!脸比陈皮还黄!连二小姐的一根小指头也比不上,又怎能配得上我?!”

    一席话简直说得锵然有力、字字带血,把翠花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忽又瞪过来:“喂,丑丫头,我说你可别缠着我啊!我没工夫和你磨蹭!”

    翠花忙不迭点头:“那是那是,我哪里配站在您身边……”

    说着瞅了瞅他圆溜溜的肚皮,整个人长跟个会移动的人肉包子似的,肥白粉嫩,她不由微微一笑:

    “您这样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美男子,自然得要倾国倾城的美人才能配得上。”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肉球男喜滋滋地一笑:“舅舅,我走了。下次记得找个漂亮的,配得上我才行。”

    “您走好,走好……”翠花笑眯眯地目送他去远了,回头看一眼赵管家。

    赵管家尴尬着一张老脸,连声道歉:“翠花……他脾气就是这么坏,人品倒是很好的……你、你可别放在心上……”

    “这有什么,您老的外甥是心直口快,爽朗不造作,真男儿本色。”翠花说得脸不改色心不跳。

    赵管家自己觉得甚是可惜,叹息了一阵。

    翠花虽说来赵府打杂工不过几个月,可做事利索,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嘴巴更是甜得恰到好处。

    这年头的年轻姑娘家,如此乖巧的实在不多,她有心给外甥找个好媳妇,奈何自己那宝贝外甥眼高于顶,非绝色的不要。

    翠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长得寒碜点,细眉细眼,鼻塌唇薄,脸色更像几十年没吃饱饭似的,蜡黄蜡黄,放在人堆里,眨眼就给吞没了。

    “对了,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翠花直接换话题。

    赵管家取出一个钱袋,数了几枚银币递过去:

    “你这孩子都不长记性的,月底了,给你结这个月的工钱啊。本来说好是每月两枚银币,老爷心善,过年想大家都乐乐呵呵的,所以特别多赏了你一枚,把钱收好,千万小心别丢了。我手头还有一堆事,就不跟你多说了,回去陪你弟弟吧,过年给他买点好吃的。”

    翠花点点头,收好钱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道:

    “管家,过年我想歇一段时间,过完年再来行不?”

    赵管家想也没想:“行行行,你这丫头整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不停,是该好好歇歇了,过完年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翠花笑眯眯地走了。

    给槐树精铲完雪,出了赵府,牵了自己的坐骑小毛驴回她租住的小二楼。

    她给小毛驴取了很霸气的名字,叫追风。

    追风慢吞吞地在结冰的地面前进,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翠花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也不愿想,任由追风随便走动。

    只要一闲下来,她就觉得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这半年来,她一直都把接下来的每一步,计划得十分完美,要做什么、下一站该去那里、怎么让自己过得充实……

    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甚至累到连为什么会累都不愿想。

    这样茫茫然走了半天,她觉着自己实在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再找点事来做。

    身体累到极限,心才不会累,一倒在床上立马就能睡着。

    不用想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烦心事,让那个白色的影子彻底从她梦里滚蛋!

    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多惬意啊……

    放着这样的神仙日子不过,回去做什么苦逼的女帝,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有恰恰西和他那一帮二货跟班陪着,倒是蛮开心的,这次出逃能这么顺利,也全是他的功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又欠了楚涟一个人情,他虽远在晴海,过年怎么也得表示一下,送个什么礼物才好。

    小夜和花爷他们就算了,跟他们联系太容易暴露,她那父皇比猴还精,冒不起那个险。

    除了楚涟,谁也不能信。

    在街上徘徊良久,实在没地方可去,她只好掉头往自己的小二楼走,想着回去重新规划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要是能去人界就好了,哪里有她熟悉的一切,有养了她十几年的院长妈妈,好想去看看她,这么多年了,她的头发全白了吧?

    哎,别想了,神凤之血和法力全被封印了,她就是普通人一个,想去地府看看师傅都不行,何况是人界。

    小毛驴忽然停了下来,探头不知道嗅着什么。

    翠花回过神,只见它停在一家小饭馆前。

    正午了,饭馆却只开了一半门,里面飘出一阵焦糊的臭味,紧跟着有个女人大叫:

    “这怎么办?今天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老娘养你们这么些年,怎么连个菜都炒不好?!”

    大门嘎吱一声被踢开,烧糊的饭菜一股脑全泼了出来,差点砸中翠花。

    开门的是个肥硕中年女人,满脸怒色,见到翠花愣了一下,才道:“今天还没开门,客人迟些再来吧。”

    翠花抬头看看头顶饭馆的名字:凤来小馆。

    凤来?还真是应景。

    不由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翠花跨下追风的背,对那老板娘说:“等下,你们是不是没有好厨师?”

    老板娘狐疑地打量她,这姑娘样子长得不咋的,穿得也普通,可那双眼睛……

    “看你不像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做什么好菜?”

    翠花牵着毛驴就往门里走:“我做了,你们尝尝,合适的话我来给你们当大厨好了。”

    这家凤来小馆先前倒是有个不错的大厨,奈何回老家娶媳妇了,这个空缺一时填补不上,饭馆已经好几天没开门了。

    翠花走到厨房,左右看看,取了几颗青菜,外加鸡肉火腿等物,切菜放油翻炒,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做了清炒菜心,宫保鸡丁两道热菜,蒸笼里热气翻腾,香味扑鼻,正在蒸火腿虾仁鸡蛋羹。

    老板娘看傻了,翠花把菜摆上饭桌,微微一笑:“过来尝尝吧。”

    于是,翠花又找了一份杂工——凤来小馆的厨娘。

    在这里做了几天,由于手艺精良,风味上佳,原本生意冷清的饭馆渐渐有了人气。

    老板娘简直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除了做菜,其他的事一律不给她动手,一关门就去她的小二楼以唠嗑之名守着,生怕她跑了似的,连衣服都要别人替她洗。

    牛翠花同志的小日子过得不知多滋润。

    大抵是因为店里老板娘宠她,那些在前面跑堂的伙计也难免对她刮目相看,成日忙着给她暗送秋波。

    那天翠花还收到一封歪七扭八的情书:“花儿,我受你,我受你受的心每天都和唱了洒一样碎,我美天做梦都到到你,梦到我们在纱摊奔跑,花在笑,鸟在叫,我在追,你在泡,我们阴玲般的笑声响车云肖。”

    (花儿,我爱你,我爱你爱的心每天都和喝了酒一样醉,我每天都梦到你,梦到我们在沙滩奔跑,花在笑,鸟在叫,我在追,你在跑,我们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

    翠花哭笑不得,改了错别字,再还给那个年轻伙计,他顿时泪崩掩面而去,被打击得好几天不来干活。

    老板娘私下里找她谈心:“翠花,你年纪不小了,就在这里成个家如何?咱们店里都是不错的小伙啊。”

    翠花在假脸上使劲揪了两把,硬是把双颊掐得嫣红,这才抬头,一脸娇羞道:“人家……人家我早有心上人啦!狗子哥说了,等赚到成家的钱,就来接我成亲。”

    买菜的朱大婶最喜欢这些家长里短的事,赶紧过来凑热闹:“狗子哥?怎么叫这么个寒碜的名字!他是做什么的?”

    翠花连连干笑,绞尽脑汁:“呵呵呵,小名嘛,寒碜点好养,他、他……呃,其实很高雅的,是专门弹琴的,说去大城市见识见识……”

    说完突然又觉得心虚,她为什么要说是弹琴的?莫名其妙……

    朱大婶更有兴趣了:“弹琴的?是个琴师?我倒是听说最近咱们镇上来了个不得了的高人,就住在赵大善人开的那家最好的青邬阁,麟州那些大官啊名门贵族啊,成天往他那里跑,求着听上一曲呢。他该不会就是翠花你男人吧?”

    不等翠花回答,老板娘激动了:“怎么可能!无名公子要能看上翠花,他绝对就是被屎糊了眼睛!翠花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翠花硬生生被无名公子四个字吓得一个激灵,扭到了脖子,疼得龇牙咧嘴,要说的话全给忘了。

    朱大婶连连说:“对对对!就是无名公子!老板娘你也知道啊?”

    这才真正是叫做“名满天下”,随便找个犄角旮旯的小饭馆,人人都知道无名公子是什么人。

    传说中的无名公子是一位真正的神仙,云游四海,潇洒自在。

    传说他日出可在昆仑饮酒,正午便去蓬莱小憩,日落便在南海紫竹林弹琴。

    传说他去过哪里,哪里便有好运,男子与他说上几句话,便无病痛,女子一听他的声音……就要思春跟着他夜奔。(带着面具呢,只能听声音。)

    传说,永远是荒谬而虚幻的。

    这位神秘的无名公子,近来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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