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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懒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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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退下吧!”轻轻吁了口气。谈文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眉间依旧紧蹙着。缓缓地走向床过。无力地坐下。盈盈水气冲到了眼框中,轻轻执起那双几近不带温度的手。放到唇边轻吻着,“月儿。你为何要睡去?为何要一睡不醒?你就这么嗜睡吗?睡觉就那么有趣吗?你的梦中有什么?有我吗?你可知道,你这样子。我很担心!

  你是不是还在介意那天我到椒音阁?还是介意那天我没有陪你?还是介意我几日没有来看你?所以,你是在生气对吗?你在生气才一睡不醒对吗?还是你认为我没有做到我的承诺所以你在逃避我?”

  “月儿。你放心,我没有食言,那日我只是去椒音阁里坐了一会儿。李贵妃清瘦了不少,对于她。我有愧疚感。就算我对她没有感情,但我是利用了她,把她召入了皇宫。也算是毁了她的一生。如果真要将她送出皇宫。以她现在的身份,又该往何处去?在这条路上,我没有找到平衡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去了椒音阁,但真的只时去了一会儿!

  自打杜康永倒台后。有些朝中大臣已经开始反对你这个皇后了。有人甚至提出了废后的奏折!最可恶的是,有人将你入宫后的所作所为点点滴滴列了出来,挑着你毛病数着你的不是,我很生气,气那些人居然将眼线安插到了你的身边,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也气你居然那么早就认识了五弟。所以。他才会在我还未发觉你的好时,他就已经深深了解,所以,他才会说过想将你带出宫!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为重要的是。你居然和他一同隐藏着这后宫里的最大秘密!

  皇宫里没有绝对的秘密,就算我不知道你们藏的是什么。但从五弟那里,我猜得出一些什么!所以,在很早的时候,我暗地里找了人去寻二十五年前从绘兰阁里送出去的宫人。不过。二十五年前绘兰阁送出去的宫人们。死的死,找了几年也未找到一个活着的,

  很奇怪吧,绘兰阁里的一切都成了禁忌,似乎真的成了一个秘密。

  可是,天下间没有不露风的墙,在六天前,我终于收到了消息,我知道了二十五年前绘兰阁里发生的一切!原来我的身世……哈。这事算来还真可笑。我这个当事者。我这个一国之君。居然会是最后一个知道我自己亲生母亲是哪个!

  一时间,我没办法接受那样的事实,本想来找你,又想起你曾经有意说过的话,我知道。如果真来找你。我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了。所以。我退却了…  那四天里。我想了很多事。也做了很多事。除了处理政务外。清理了后宫中的一些眼线。打压了朝中的一些官员。以忙为借口。我没去过太宣宫。也没到你这里——在暖心阁里足足待了四日!

  不想。这四日里。你却………我现在后悔了。如果要在后宫与你之间选择一个,我可以放弃整个后宫,只求你醒来;如果那四日里,我有到御凤阁,你就不会这样一睡不醒!

  月儿,你醒来可好?你睁眼看看我可好?你这个样子,我好痛苦.我好心疼,我好自责!文博说得对,你太倔强。你不愿屈就自己,所以,你出宫是为了逃避!可你既然愿意随我回宫。为何不相信我?为何在听了几句话后。就要这样来折磨我?你知道吗。你这样比你当初离宫还让我痛苦。就算当时没有你的消息,但至少,我相信你是好好的,你会活得好好的!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但感觉你如同在云端一样,明明很近,却又那么遥不可及!”泪水轻轻滑下,滴落在杜晓月的眼角,润泽着那双已经很久没有活力的眼。

  当谈文昊意识到他掉下泪水滴落到杜晓月的眼角时,轻轻地用指腹抹去。在轻轻吮干。却苦笑一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那么,现在的我,已经是在伤心处了吗?”

  “太后驾到!”尖细的声音让谈文昊瞬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眸子里却是怎么也掩不去的愁。

  “见过太后。“站起身。微微福了一礼。平淡的声音里几近没有什么感情。

  “皇……皇上。”太后微颤。欲言又止的眼眸里透着数不清的情绪痛心、悔恨、愁苦或是几近不可见的绝望!“皇后的身体如何了?醒了吗?听说来了京城外的大夫,那些大夫怎么说?”力求保持镇定,缓缓地走到谈文昊的面前,略停了停,却见他始终没有正视她一眼,只好跟着转移视线,看向几近与死人无异的杜晓月。轻轻淡淡地说着。

  谈文昊略抿唇。一刹那间。很想放下心中的那分坚持。一如即往一唤她一声‘母后’,只是…“有劳太后操心了,皇后很好,只是睡着了,她会醒来的!”轻乎飘渺的声音在最后一个字结束,心中的不肯定性一直在漫廷着。她会醒来的。对吗?!

  太后扶着手杖的手紧紧握了握,稳着欲颤动的身子,一句一个‘太后’听起来真的很刺耳、也很刺心,而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四日了——自打那日她亲自到御凤阁里来看望杜晓月时,他就从未叫过她一声‘母后’了!当他用那种陌生的眼神、陌生的声音叫着‘太后’时,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就算他未点穿明说。就算他未找她质问。她就是知道。他不会再叫她母后了!“我听闻京城外九十里处的感华寺里的方丈是一位高僧。很多诡异的事他都可以一一化解。皇后这样昏睡不醒,一定是冲撞到了什么,所以我将方丈请了来…’

  “荒谬!月儿未曾害过任何人,她怎么可能冲撞到什么?就算有什么要来害人,害着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该来害月儿!”谈文昊冷冷地打断了太后的话。本是如愁般的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怒意。

  太后明白谈文昊意有所指,却也真的无话可说。这皇宫里。本就不是块干净的地方。生老病死。怨怒恨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甚至为了一己之私。手足相残也是常有的事!可是杜晓月。不得不说。她在这皇宫里为人很好。宫人们对她赞不绝口。也不惹事生非,不搬嘴弄舌,更没有任何害人的行为。与那些整天想着乱七八糟的法子争宠斗胜的妃子们相比。她很干净。干净得如同她只是这皇宫里的一个看客,身处后宫中。却不染一丝纤尘!

  “皇上此言差矣!”浑厚的声音里透着八分空灵。却又如同冬日里的阳光般透入心扉。

  转眼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屋子里多出了另一个僧人,看上去,他约五十来岁,面目总善,衣不沾尘,佛衣上更是透着淡淡的光环,环绕在他的全身上下,

  “一叶见过皇上。”一叶施着佛礼。不卑不亢的声音里依旧那样空灵,

  谈文昊不语也不动。倒是太后还了一礼。脸上还挂上了浅浅的笑,一叶也不在意这位皇帝不怎么欢迎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着:“前几日,老纳见太阴星华暗淡无光。合目卜算,才知帝后遇劫了。虽然老纳护住了帝后的魂。暂时将她引入暗珠中,只是,她心绪不定,无法走出来。”

  “方丈大师的意思是晓月她已经……”太后不解地问。

  “皇上、太后莫急。”一叶微微一笑,十分地高深莫测。“皇后命定于此。自然不会离去。即使她不是属于这里。也会来这里偿她的宿命,只不过………….哈哈,这一切也算是机缘巧合吧…….如果皇后今晚子时还未醒,那她就只能这样睡下去了。”

  谈文昊虽不愿听一叶的‘胡言乱语’。可一叶的话又像是一根羽毛般触动着心间。下意识地问着:“她的宿命是什么?什么叫她不是属于这里?”

  “芙蓉戏水砸了七太子的龙珠。七太子要芙蓉赔偿,芙蓉丢下一句‘要珠没有要人一个’后。即转凡而去,七太子亦随之而去。不过七太子却走错了道,芙蓉只得跨千年寻来。”一叶又是微微一笑。施了一礼,走到床边,声音更是空灵了:“欠了人家的。总是要还的;合该是你的。不用抢也是你的!”说完。转身离去。一如他来时那般诡异无声,

  当谈文昊及太后还在寻味一叶那番蒙蒙胧胧的话时。却听得‘嗳呀’一声,两人的心跳均加快.一同看向声音的主人.

  “嗳呀!”缓缓地睁开眼,边扭着头,边坐起身,在伸了个懒腰活动了颈椎骨后,不过,当头扭到床旁,看着两位不知该说他们是惊讶还是惊喜的太后及谈文昊时。杜晓月在懵了0。11秒后。呆呆愣愣地问。“你……太………母后和皇上怎么会在这里?”在问了以后。杜晓月这才惊觉自己应该立即下床来行礼的。边下床边暗暗地骂着红绸怎么不来提醒她。皇宫里的两位大老来了她还在睡觉!可脚还未着地,就被人紧拥住,紧得无法呼吸。

  “月儿,你可醒了!”几次叹息。几分惊喜,几回倾顾。都融入短短一句话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又没死,怎么不醒?”杜晓月蹙眉咧嘴,“你放开我啦,我还没给母后请安呢!”

  “呃……你们先聊聊。哀家先回宫去了,”太后微有些不自然。眸中的惊喜还未退去。深深的不安已经换了上来。

  “母后…哎呀,你先放开我啦!”杜晓月有些无语似的拍着谈文昊的肩,看着太后转身离去的背影甚是凄凉,一种不安感由心间冒出——这对母子一定有什么问题。今日的谈文昊居然对太后不理不采的!但谈文昊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紧紧地将她圈入怀中。仿佛想要把她揉入身体、灵瑰里一般,引得杜晓月哇哇大叫起来,“谈文昊…文是  …昊…请你先松一松手好吗?我的小蛮腰快被你勒断了!”

  “不要说什么死不死。好吗?你睡了七天就已经快要我的命了。如果你真的…”情绪有些激动的谈文昊只知道紧紧的圈住她。因为除了这样做。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来感受她的活力了,

  “等等!你说我睡了七天?”杜晓月用力地推开谈文昊。让她与他面对面地谈话,瞪着眼,满脸的不可信与惊讶,“我………我怎么可能睡了七天?我记得我明明睡了那么一小会儿………我还记得我睡之前在想………”说到这里,杜晓月又陷入了沉思,有些事。好像记忆有些模糊了,好像睡之前想的事已经是很遥远了一般。只隐隐地记得睡之前有赌气地想过。如果他再不来解释清楚他到椒音阁的事,那自己就一直睡,睡到天荒地老为止!“我真的睡了七天?”

  “真的!”谈文昊点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她睡了很久,她的表情如同只是睡了一晚或是睡了两三个时辰一般。“刚才你有说,你睡前在想什么?”这个问题是关键,刚才一叶的一番话可算是警醒了谈文昊。虽然一叶的话让他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但细想起来。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原来是真的啊!唉,看来又一次刷新了连续睡眠的记录了!杜晓月轻叹一声,边摇头边往后靠了靠:“我在想…  我在想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那你呢,你又在想什么?我不求猜透帝心,但我至少得知道我的丈夫在想什么!说起来,我的丈夫不是平常人,权势、富贵皆是天下之最,女人也可达到天下之最。招招手,成千上百万的女人会蜂拥而来——既然这样。少我一个也不算什么。对吗?”七天后再来算账。是不是有些太迟了?杜晓月先在心里暗笑着。但这帐还是得算…就算他现在看上去很憔悴。但有些事。不能这么轻易绕了他,否则有了第一次,自然而然还会有第二次!

  “月儿。你误会我了,那日只是…”

  “误不误会我自知。有没有理我也知道!”杜晓月轻叹了口气。将身子向后靠着,靠着床栏。眼里已经是一片漠然,“就算有一天真的是那样……这一切也算是我自找的吧!既然我能一次睡七日,下一次,我真的会睡一生或者睡的时间长了,我就回家了,老妈还会拉着我看偶像剧,老爸还想我继续读研,小弟拉着我赌电玩。输了的就洗碗、擦地板……”回宫本来不在计划内,但回京却是原本的打算。回到京城里还不是因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着有那么一日,她会是他的唯一!只是,只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就算他天天陪在身边又如何?其他女人的一本诗书就可以将他带走!如果只是诗书。那算什么!从小到大所看的、所记的诗绝对是那些女人的几百倍。只是。跟着那样做有何意义?废尽心神地讨好一个人,完全没有自尊也罢,却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一个‘好’字!

  “月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一次。谈文昊真的慌了。她所说的。没有一句是能听明白的,仿佛她所讲的一切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所会发生的事情一般,那样的陌生!陌生到觉得她的存在也是一种虚无飘渺。扶着她的肩,对上她的眼。可是。她的眼里只是一片迷茫。“月儿。你要相信我!既然我已经承诺了你,我一定会做到!你给我时间好吗?”

  “我没有说过不相信你,只是现实让我很难相信而已!”杜晓月轻轻地说着。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只有浅浅淡淡的空灵。“我一直觉得我只是在做一个奢求的梦,一个不现实的梦。梦里的人物就是你们这里所有的人,然后在梦里的梦里。我像傻瓜一样想要求一个帝王对自己忠贞。但梦终究是梦,我知道会有醒来的一天一一帝王怎么可能只忠贞于一人?哪个男人不好色?或许我现在还年轻,有三分姿色三分脑子。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但当年老色衰、脑子糊涂时,我拿什么来与其他新进的秀女竞争?所以,我会提前让自己清醒。到时不会让自己为难。更不会让别人为难——如果是在我的家乡,我才不怕这些呢。那个时代夫妻结婚离婚如同上下公交车一般。而行人也有选择上与不上的权利——  但在这里。我是被赶着鸭子上了架。一直在努力争取下来,不想有一天,对那架子有了感情。偏偏那架子也没办法带走,只好委屈一些,原想飞向其他天地的。现在不飞了;原想到江河里游的。现在不游了。有个水盆也满足了。乖乖地被站在那上面,只可惜。架子太大,太好,自愿上来的鸭子太多……” 话说到这里,微停了停。杜晓月知道说这番话所代表的意义。她并不只是逼他一定要怎么做。也是在逼她自己不能轻心大意,外面的花儿开得正香,家里的彩旗也一直在飘,这种双面情况下,有的事,真的有办法仅凭一句话就可以轻信,

  “月儿。不用说了。朕明白了!”谈文昊缓缓收回了手。一直以来。她都没有隐瞒过她的要求。她说过。如果不能达到她的要求。就放她走。可是,能放她走吗?不能!所以。只能按着她的要求来做。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月儿,我们先不要谈这个好吗?你刚睡了七天,肚子早就饿了吧,来,先让宫人们给你梳洗一下。再去吃点东西吧!”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一刻两刻就能处理好的。所以。还是暂时搁在一边。从长计议吧!

  “好啊!”抬眼。挑眉,眼眸中的愁绪似乎少了三分。扬起一个轻快的笑容,“能尽欢时须尽欢,想太多了也太累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吃饭一一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呢!”只是,轻轻在心里苦笑,每次谈起这件事,他总是这样躲闪之间。并不给予一个明确地回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还可以抱着一点幻想,自我麻醉几天吧!

  起身,招来宫人为杜晓月梳妆。梳洗间,谈文昊终始坐在一旁。当红绸欲为杜晓月画眉时,谈文昊接过笔。顺着她原有的眉型,轻轻添了两笔,却恰到好处,不浓不淡。配着浅浅的淡妆十分相宜,

  红绸侍立于一旁,脸微红。帝、后间这种毫不避讳亲爱真是羡煞旁人。只不过,杜晓月似乎不在状况内,她有些神思恍惚。

  “红绸,你们先退下吧!”杜晓月在紧紧地盯着谈文昊半晌后,忽然而然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红绸虽然不解。但主子的话还是要听从。带着其他宫人退下。这屋子里又剩下帝、后两人了,“文昊。刚才……也就是我醒来时。太后……不是。我觉得你跟母后之间怪怪的,是不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刚醒来,一定是想太多了。”谈文昊扶起杜晓月,引着她往偏厅里走去。“你一定是饿坏了吧。我们去吃东西!”

  真的没有什么吗?杜晓月闷闷地想着。却又不好再问,他打定主意不说自己当然不能逼他。如果逼出什么负后果出来。那自己可能会成为这离间母子关系的千古罪人啊!“今天他们准备了什么?我跟你说啊。我睡着时。总觉自己好饿。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可四周却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在黑夜里走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脚酸了,肚子饿了,只好蹲在黑乎乎的地方里。最后最后又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醒了,似乎是一道天赖之音,又像是去寺庙里念的经文,当时我还在想啊,这一定是个梦,居然梦那么幽闭的地方。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呢!”杜晓月边走边讲着自己梦中之事,还带着几分笑。似乎很是有趣。“还好我不怕黑。如果是那些胆子小的女子哪。只怕早就吓破胆了!””

  “你说你走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还听到了和尚念经说话的声音?”杜晓月的话。在谈文昊的耳里就不像是讲玩笑话一般轻松,它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心间,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一叶的话。是否可以相信?而且一叶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如他表面上所说的?可不可以理解为‘不该是你的。就算是抢也没有用?’所以,杜晓月刚才说的那番话。就是她可能在无意间听到的‘经文’?她会放弃,她会再次离去?

  “不是我走到。是做梦,梦到的地方!”杜晓月强调。后又轻声嘀咕着,“说来也真郁闷。我到这里后。几乎从来没有梦见过我的家人。一直以来都是安稳无梦到天明,有的时候我就在问自己以前生活过的那个时代难道只是一个梦境?”

  耳尖的谈文昊没有忘记杜晓月偶尔间爱自言自语的习惯。特别是今日她醒来后,她的话时而很多都是他所听不懂的。看似很无稽的话把它串到一起,却依稀能辨别出其中的一些猫腻。“月儿。你说的家人是指谁?还有你说的小弟、电玩、偶像剧、老爸、老妈,你是想说明什么?”

  “呃……啊!”杜晓月先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没料着他竟然这么留意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说着玩的。没什么意思的话!”这事真的能说吗?如果说了,只怕他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妖怪呢!轻摇着他的手。试着嗲着音说着。“走得快一些啦,不知道人家已经七天没吃东西了吗?我吃饭。吃饭!”难得搬一次娇。却是用在自救的份上!不过。这嗲音她自个儿听了都想吐了,更别说是别人了!

  杜晓月这种小猫似的撒娇很讨谈文昊的欢心。就算知道她是刻意撒娇。却很满足男人的虚荣感一一三分小女儿的心态,七分媚眼,加上轻柔带着鼻音的嗲声,足以让铜铁化成绕指柔了!“月儿。吃过午饭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带着神秘的声音对她说着,很不意外,她果然很有兴趣。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

  看着那双小狗般睁得水汪汪的眼,很难相信,在半个时辰前一直还紧闭着,毫无生气,“当然不能说了!先去吃饭。一定要多吃一些。你已经七天没有吃东西了。瞧。你都瘦了一大圈儿了!”很满意她这样追问。笑呵呵地揽着她的纤腰。往偏厅走去。

  一个时辰后,杜晓月很难相信自己再次躺回了那张睡了七天的床上。不过。这次却是被人拉着做运动!

  激情后,所有的喘息皆停,晓月轻靠在文昊的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某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却被人捉住了声。暧昧地问:“原来月儿的味口这么大?是不是又想要了?”

  晓月一听。赶紧收回手。想起刚才的事。脸上的红晕也不自然起来。微微怔呢。半晌才细声地问:“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有问你——  当初你到沧浪寻我,是不是因为听说我怀孕了才去的?”一直不敢问,怕他的回答让她失望,可内心中一直叫嚣着一定要问个明白。“不准绕弯子,直接回答!”这会子脑子似乎有些不灵光,没心思跟他玩猜猜游戏,

  轻轻在那张红唇上重重一吻,紧紧凝视着她,眸中一片深情:“不是,那事我是在寻到你后才知道的!我来寻你,不是为了其他,只是了为你杜晓月!”

  只为了你——  杜晓月!

  轻轻重复着,唇角边的笑轻快地飞扬着,就那么一瞬间,心中的某一角填得满满的。轻抬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也就在那一刻,眼眶也满了,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不带情欲的吻,却有着满满的真心。也让谈文昊很满足。“月儿!”

  轻轻一唤.满是深情。

  杜晓月并未回答,只是一味地傻笑。满足地傻笑。就这么一刻。杜晓月决定了,就算日后的所有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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