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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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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莲从箱子底下找出一套正常的布衣,递到阿黎面前:“如果你不嫌弃,就换穿这套衣服,免得身上油腻让你主人嫌弃。咦,你怎么还不把里衣脱下,让我帮你看看是否烫到肉皮?”
  阿黎原本不想那么麻烦,见妙莲神情关切,又不知该如何推辞,只得脱下里衣,露出了裹伤包扎的细布。
  妙莲惊讶道:“你身上有伤?这细布能解开么?我看汤水已经渗了进去。你趴床上去,我再拿些别的药。”
  阿黎听话地趴在床上,解开了身上的裹伤布。
  妙莲拿了药走到近前仔细一看,不禁心中一揪。这少年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伤?新伤未愈绽着血色,压在密密麻麻的旧伤疤上,层层叠叠,整个脊背竟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他颤声道:“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
  阿黎自卑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一个奴隶,那些伤多是挨打受罚落下的。”
  妙莲知道奴隶受到虐待是常有的事情,他没再多问怕勾起阿黎的伤心往事,就只沉默着加快手上动作,为阿黎清理伤口,擦去汤汁血渍重新敷上药膏。不经意间,他瞥见阿黎左耳后有一颗红痣。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用相对正常的声音问道:“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东家府里的家生奴么?”
  阿黎如实答道:“我叫阿黎,十六岁,十二年前家中获罪成了官奴,后来才跟了现在的主人。”
  妙莲闻言再无怀疑,思绪翻腾,跌回十二年前。
  妙莲记得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漫天下着鹅毛大雪,一队官兵闯入程府,将府里所有的人分男女押去了不同的地方。那一天他从程家备受宠爱的嫡公子变为了人人都可以欺凌的低贱官奴,身上烙下耻辱的奴隶标记,与母亲和姐妹永别。
  官奴典卖前是被关在人市的土牢内的,年长一些的男眷们都被看守们轮流侵犯,他只有十岁,被父兄拼力保护起来,才没被糟蹋。不过锦衣华服都被抢走,他几乎是衣不蔽体蜷缩在肮脏的牢房内,饥饿寒冷和残酷的现实让他痛苦绝望。但他不能死,还有几个不懂事的弟弟需要他照看。
  小孩子们并不明白家中已遭大难,锦衣玉食的日子一去不返,他们哭喊吵闹,父兄们却为了能多弄些食物出卖肉体讨好看守没空照料他们。他必须代替父兄一一安抚年幼的弟弟们。那时最让他省心的竟是最小的表弟。
  表弟只有四岁,不哭不闹安静地坐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从来不与别的兄弟争抢少得可怜的食物,仿佛是无知无觉的偶人。表弟的父亲是妙莲母亲的庶出弟弟。这位舅舅少时逃婚离家出走,后来寻回家中已经有孕在身,人也变成了哑巴,问他妻主在哪里,他只会流泪。
  一个庶出的公子,没有妻主就有了孩子,对家族而言是一种耻辱。虽然家里人念他可怜收留了他,却也只是略表人事,不敢张扬,拨了一处荒僻的院子让他自生自灭。数月后,这位舅舅生下个孩子,就是妙莲这位最小的表弟。
  说来也巧,表弟是与五皇女同一天降生。不过一个贵为皇女受尽荣宠,百官来贺,程家作为五皇女生父的娘家赶着嘘寒问暖送了各色礼物讨好巴结。另一个是庶出公子的私生子,降生就不被期待,默默无闻,连名姓都没人给起,冷落在荒僻院子只能喝稀粥度日,没有娘亲,爹爹不疼,亲人不爱,却顽强地活了下来。
  谁料风云突变,程家获罪,满门抄斩,女丁皆亡,男眷典卖为奴。宫中的西贵君程氏与五皇女也跟着受了牵连。
  妙莲已经忘记了其余几个弟弟的模样,可他清楚地记得他的小表弟长了一双与他一样的凤眼,左耳后有一颗红痣。一位神秘的客人专门挑拣年幼的男孩子,将他的小表弟买走,不知道带去了什么地方。
  临别时,小表弟稚嫩的小手拉着他的衣服不放,似乎感觉到了未来即将面临怎样的苦难。小表弟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怯生生地开口对他说话:“表哥,我不想离开你。”
  妙莲忍着泪骗小表弟说:“幺弟乖,跟她们走比这里好,等你长大了表哥会去看你。”
  小表弟信了他的话,松开手,天真道:“那表哥一定要来看我啊。”
  “一定的。”妙莲认真地说着谎言,转过头凄然惨笑。
  随后他被倚红馆的鸨父相中,沦为人尽可妻的妓子。
  妙莲这个名字是在倚红馆起的艺名,他刻意将当年在程家为嫡公子时的日子遗忘,包括名姓,这样才能让他适应卑微的身份和耻辱的妓子生活。
  过去的十二年,妙莲接触了形形色色的客人,过尽千帆,经了大风小浪都坚持活着。他现在终于明白那股求生的念头是从何而来,他其实想再见到亲人吧,至少那个期待着他去看的小表弟,他舍不得让他心愿落空。
  妙莲姿容秀美,温顺擅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四岁初夜卖了倚红馆有史以来最高的价格三千两银子,随后连霸四届头牌,成为烟花巷红及一时的名妓子。与他过夜起价就是三百两,他也从不挑人,形形色色老幼美丑都能尽心服侍,行内口碑很好,钱财滚滚而来。
  只可惜国法规定,官奴一入娼门不可自行赎身。妙莲若想离开倚红馆,必须寻得良人,纳为小侍,花一万两银子替他赎身。钱财好赚,妙莲攒下的私房钱早已过万,缺的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不过事实上,妙莲自己也没有想到,因为一个偶然,他走上了一条与寻常妓子从良嫁人养老完全不同的路。他不知道路的尽头是否是他期待的光明幸福,却明白他已无法回头。
  “妙莲哥哥,药敷好了么?我不能让主人等太久。”阿黎感觉妙莲长时间没了动静,想着可能已经结束了治疗,就出言提醒。
  妙莲这才回过神来。
  眼前这可怜的人儿就是他的小表弟吧?他却不能与他相认,他不可以将他在意的亲人也拖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他这些年渐渐醒悟,也许看不到缥缈的希望,无知一点才是福。
  小表弟身上那层层叠叠的伤痕,必是长年遭受非人虐待折磨,他的主人为何如此对他?阿黎的容貌绝对是一等一的好看,脾气又乖巧温顺,倘若是正经人家的公子,那不知该多受宠爱。
  带着复杂的心绪,妙莲为阿黎重新包扎好伤口,忧虑地问道:“阿黎,你主人是不是经常打骂你?我看你背上这些新伤是这几日才添的吧?为了什么错就这样罚你?”
  阿黎急忙辩解道:“现在的主人对我很好的,这伤是别的侍儿诬陷我摔碎了花瓶,院管事罚的。后来主人知道了真相,可心疼我了,让我在床上歇着什么事都不用做。若是以前挨了这么轻的打,只要手脚能动都要做事的。”
  皮开肉绽居然只说是很轻的惩罚,阿黎都受过怎样的罪啊。妙莲不忍再听,强颜欢笑道:“阿黎,其实你身上这伤还没好,你主人若真是心疼你,就该多让你休息,怎还带你来这肮脏地方消遣?我看你已经破了身,你主人可曾许你名分?”
  阿黎神色一黯,对自己曾为军奴贞洁尽毁的事情羞于启齿,只卑微道:“我只求不被主人抛弃就好,名分哪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能想的?”
  妙莲很想开解阿黎几句,却又不敢耽搁时间,便暂时作罢,将阿黎带回雅间。
  

20主动争取(4400分加更)
更新时间2008…8…23 7:54:42  字数:3226

 
  经过刚才的意外,广萍见妤卉面色不善,也就收敛了放荡的行径,约束那些妓子不要乱动手脚。妤卉勉强吃完饭,让人将剩下的挑有营养的菜品打包,盛放在食盒中带回府内,打算晚上再让阿黎好好补补。
  等阿黎换了衣服回来,妤卉并没有多事,帮着妙莲等人瞒了鸨父,只说府内有事就匆匆离去。那鸨父一听小姐晚上不在此处消遣,妓子们可以腾出来招待别人,他当然高兴,客客气气将妤卉一行送出门。
  在马车上,妤卉向广萍打听道:“广萍,刚才弹琴的妙莲是何来历?”
  广萍卖弄道:“妙莲在四年前那可是倚红馆的名人,从十四岁出道,连霸四年头牌,烟花巷中无出其右者。当初他陪客起价就要三百两银子,往往数人竟标,动辄就上千两。现在也起码一百两银子才肯过夜的。”
  妤卉不解道:“既然这样,妙莲应该早就能攒够钱财赎身从良了吧?怎么年纪大了反而留在了馆内,莫非是贪恋烟花巷的繁华?”
  广萍解释道:“四小姐有所不知,妙莲虽说不挑客人,但是从良却选得仔细,眼界甚高。他是官奴,入娼门不能自己赎身的,他不缺银子,那时就公开宣称,只要找到他中意的女子,他愿意自掏腰包资助妻主为他赎身。四年前他千挑万选相中了一名上京赶考的穷书生,他毅然决然辞了头牌,在外置了清静院子一心服侍那书生复习功课,供那书生一切吃穿用度,还帮她打点官府门路。那书生相貌平平,才华也不见得如何惊人,但她许诺如果能金榜题名,就立刻为妙莲赎身,娶他为正夫。”
  妤卉隐有不安道:“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听说娼门中人从良后一般只能当小侍,居然有人愿意娶妙莲为正夫,可见情深意浓。”
  广萍撇撇嘴道:“当时堂子里多少人羡慕妙莲能遇到这么好的良人,不过发榜的时候那书生名落孙山。妙莲并不气馁,劝那书生暂居京中,三年后再考。那书生表面上相当感激,也答应留下,但过了没多久,就说母亲病重要她赶回老家。妙莲怎能阻拦?临别时资助了那书生许多金银。谁知那书生一去不返,再无音讯。
  妙莲怕那书生路上出了事情,就央了鸨父放他暂离京城,外出寻那书生。结果到了那书生所言家乡一打听,根本就没有书生那号人。妙莲才知道上了当,从他辞了头牌与那书生姘居到最后寻人不果,耗了两年的时光。这下人财两空,他又已过妙龄,自此心灰意冷,再不谈赎身的事情。妙莲重回倚红馆,风光不再,鸨父念他可怜不再相逼,由着他平素只接些熟客。他现在是偶尔出出堂子,维持正常的开销,得过且过混日子而已。”
  妤卉咬牙道:“那书生太可恶了,若是让我遇到一定要狠狠惩治她。”
  广萍不以为然道:“这还算好的了,听说有些骗子,霸占了妓子的钱财和身子,明里风光赎了身,玩腻了又将妓子卖入别家娼馆或是下等窑子,活活把人作践死。那些骗子薄情寡性更没良心。”
  妤卉发了一顿感慨,又问道:“可知妙莲本姓是什么,他既是官奴,当年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吧?家中犯了什么事遭此厄运?”
  广萍摇头叹息道:“妙莲弃了原本的姓名,对外从来不提,说是不想给祖上丢脸。这事情恐怕只能向倚红馆的鸨父打听。”
  绕了一圈,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妤卉只好暂时作罢,不再聊这种让人郁闷的话题。
  妤卉回到府内自己院子里,时辰已经不早了。别的院子大多歇息,顺德和侍儿们却不敢松懈,静等着小姐回来。妤卉打发涵佳去照料长喜,安顿阿黎回床铺上休息,特意嘱咐让阿黎把打包回来的东西多吃一些,自己则去了书房。
  妤卉并非来了兴致想挑灯夜读,而是铺开纸笔,画了一幅画。在现实世界里她只学过几天素描,用毛笔作画还是头一次,索性她不求章法,只求传神。几比勾勒,一处山洞,上有凉亭的场景就已跃然纸上。山洞中一男一女相互搂抱,那女子满面轻浮的神态,那男子却眉眼哀伤楚楚可怜。
  妤卉等画干了,就取了信封将画封入,叫来顺德说道:“顺管事,麻烦你悄悄将这封信送到我二姐那里。请她私下里拆看,如果有疑问务必来找我。”
  顺德不敢翻看主子的信件,又不知道妤卉神神秘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过信封惴惴不安道:“四小姐,您是有什么事情与二小姐商量么?”
  妤卉神秘一笑道:“是啊,如果二姐见了信,今晚肯赏脸与我一谈,那是最好不过了。”
  顺德带着十二分的好奇,将信送到妤蔚的院子里。
  妤蔚背着人拆开信封一看,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将信放在蜡烛上烧成灰,才暂时定了神。她心想难道自己白天在后园做的丑事被妤卉知道了?她面带慌张神色问道:“顺德,四小姐怎么说?”
  顺德如实道:“奴才琢磨着,四小姐那意思可能是希望二小姐今晚就找她一叙。”
  妤蔚不敢耽搁,也没了兴致与院子里的夫侍们鬼混,穿好了衣服,不敢惊动旁人,跟着顺德去了妤卉的院子。
  妤卉将妤蔚请入书房,不紧不慢看了茶水,才打发闲杂人等都退下。
  妤蔚刚才是强装镇定,等四下无人,终于露出焦虑之色,急切道:“四妹送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妤卉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小妹今天上午逛园子,恰好听见有一对男女在沧浪亭下边的山洞中窃窃私语,于是一时兴起画了那幅画。那男子想来并不喜欢那女子,事后居然想寻了短见,实在可怜。”
  妤蔚心知肚明,既然妤卉已经清清楚楚,她反而不怕了。至少妤卉没有直接对母亲打小报告,而是送幅画约她私下聊,可见对她有所企图。她沉声道:“依四妹的意思,那画中女子该怎么办呢?”
  “若是两情相悦,小妹怎敢榜打鸳鸯?可现在一个要死要活,若是不想事情闹大,小妹以为那画中女子还是暂时断了念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单恋一只花。”妤卉用言语暗示,让妤蔚放手,至少现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不要继续惹事生非,她顿了一下,威胁道,“倘若她放不下,难保小妹不会再画一幅,给母亲和父亲大人讲讲故事。”
  妤蔚哪是轻易就让人威胁的主儿,她硬脾气上来,冷笑道:“四妹你刚回家,脚跟还没站稳,何必管别人的闲事?你以为母亲和父亲大人就会信了你的故事么?”
  妤卉委婉道:“小妹本来也不这么以为,可姐姐见着那幅画,如此紧张跑来商量此事,小妹觉得或许母亲和父亲大人会相信小妹的故事。”
  妤蔚心中震惊,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妹妹竟然能将人心拿捏如此准确?
  妤蔚风流成性,顽劣不堪,因此被母亲不喜,别的小报告不怕,怕就怕这种丑事传到母亲耳朵里。她素来生活放荡有好色的名声,哪怕捕风捉影的小事,母亲也能信以为真,更何况这回是真事。
  嫡小姐去世后,妤蔚为了重获母亲重视,听从爹爹邹氏的劝告,尽量控制不惹是生非,风月场所都不敢去,整日除了去官学,就是在家中实在憋闷。今日上午去后园闲逛,正看到姚氏忧郁销魂的样子,她觊觎这位姐夫不是一天半天,此时色心大发再也控制不住,找了借口支开姚氏的侍儿,想一亲芳泽占点便宜。没想到让妤卉看出了破绽。妤蔚想那山洞里没有旁人,难不成妤卉有透视的法眼或者穿墙的神耳?
  妤蔚摸不清妤卉的底细,又怕丑事被告发,急匆匆赶来,正表明了她颇为紧张此事。软肋被捏住,她再也嚣张不起来,语气顿时缓和,惴惴不安地问道:“四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想让这事情张扬出去,毕竟对姚氏而言是损名节的。否则你也不会让顺德这个自己人给我送画,足见四妹诚意。咱们也不兜圈子了,四妹想要什么还请直说。”
   

21利益关系
更新时间2008…8…23 19:00:40  字数:3120

 
  妤卉见妤蔚是这种拉拢的态度,她也就捡着好听的话说:“二姐的心思小妹明白,二姐英姿飒飒年纪最长,小妹自当为二姐马首是瞻,以求日后二姐继了家主之位,能多多照顾小妹。”
  妤蔚自认为家主之位非己莫属,听妤卉如此说也不掩饰谦虚,摆出一副当家人的姿态说道:“四妹,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照顾妹妹?直说吧,眼下四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缺钱还是缺人,只要四妹提出来,我都不会吝啬。”
  妤卉心想妤蔚以己度人,当她是来敲诈勒索钱财好处的,她若表现得太高洁,反而会被认为虚伪。最好是让妤蔚觉得她也是同道中人,让妤蔚自认为能够把控她这个妹妹的小心思,对方才会真正将她纳在羽下。所以妤卉说道:“说实话,小妹自小流落乡野,生父早逝,日子一直穷困。现在归了本家,上下打点,外边欠了些债,在家还要讨院子里这些个美人们的欢心,手头有点紧。”
  妤卉原来也是贪财好色之人,妤蔚渐渐放下心,她笑道:“我这两年管着家里一些生意,钱财尚有富余,借给四妹暂时花销也未尝不可。不过咱们姐妹私下里交好,怕你三姐会嫉妒。”
  妤蔚这是暗示想与她结盟,就必须摆明立场,撇开三姐么?妤卉顺着妤蔚的话说道:“小妹只在归家的时候见过三姐一面,她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多休养,小妹也觉得家里的事情三姐恐怕是有心无力。另外小妹向二姐借钱不是白借,希望能有机会为二姐效力。”
  妤蔚一琢磨,妤卉有意投诚,该怎么安排她好呢?她犹豫道:“四妹,坦白讲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但是大家族内勾心斗角的事情恐怕你也不明白,帮不上忙。”
  妤卉微微一笑道:“小妹刚入府,确实不懂世家规矩,不过小妹曾跟朋友学过做生意的路数,不如帮二姐打理生意,二姐好腾出更多的精力应付家中的正事。”
  妤蔚可以说是典型的二世祖,让她花钱她头头是道,对赚钱做生意却不关心。当年她爹爹邹氏怕她吃亏,颇费了一些手段才从家主那里挣了些产业寄在妤蔚名下,派了心腹奴才代为打理。妤蔚这个甩手东家做得很彻底,除了提银子时想起,压根就没关心过生意的事情。她一向认为经商是小道辛苦事情,现在听妤卉说想帮她打理生意,她略有不解道:“四妹,经商是末流劳苦活,有奴才们效力就行,咱们当小姐的何必操那份心?”
  妤卉大胆试探道:“二姐,其实我也不可能真去管那么细致,不过是想大姐刚刚过世,她名下也应寄了产业吧?二姐是否已经接手了这些生意?二姐若无暇,不如让小妹帮忙。”
  妤蔚叹了口气,神情上流露出几分不甘,沉声道:“唉,四妹你不知道,当初母亲大人偏心,给大姐的产业最多。三妹一直体弱多病,当初大姐在,有我帮衬,轮不到三妹操心。如今大姐去了,我想帮母亲分忧,继了大姐的产业,谁料母亲居然想交一部分给三妹打理。”
  妤卉心思一动,莫非当初妤婉深知二女儿好色的本性,有些生意故意不让她接手,交给别人打理,起到督促的作用?现在大概也是怕都交给妤蔚,助长了她的恶习。她问道:“我白天在城里闲逛,听说烟花巷里的倚红馆是咱们妤家开的买卖,这是归谁管呢?”
  妤蔚狠狠道:“咱们家的生意涉及各行各业,当初我最想接手的就是酒楼馆阁,别的油盐布帛什么的哪有温香软玉的美人好玩?只要让我管全国这几十家倚红馆,其他的生意我都可以不要。但母亲大人估计是怕我沉迷其中不思进取,偏偏将这酒楼馆阁的生意分给了大姐,还特意叮嘱让大姐防着我去闲逛厮混。害得我烟花巷里逛遍了,最生疏的反而是自家的倚红馆,说来就让旁人笑话。前两天我与母亲商量生意的事情,什么都谈得好好的,唯独酒楼馆阁母亲怎么也不愿意交给我打理,宁可让三妹那个病秧子操持。三妹站都站不稳,一步三喘,院子里的侍儿都没力气碰,哪有能力照顾倚红馆的美人?”
  妤卉附和道:“二姐说的对啊。我今日在倚红馆看见好几个美人,具是姿色上乘,妖媚入骨,比咱们府里这些不懂风情的家生子更会伺候人。小妹有个主意,不如小妹试着向母亲大人讨来这份产业寄在名下,让二姐指点,派些机灵的奴才帮着小妹打理,日后二姐去倚红馆就是光明正大巡视生意,谁还敢说三道四?”
  妤蔚一听喜上眉梢。她心想反正母亲铁定心不想让她碰倚红馆的生意,还不如她帮衬几句落在妤卉名下。妤卉根基不稳手下没人,她安插自己人过去,日后倚红馆还不就是她的天下?
  “四妹这主意不错。”妤蔚称赞道,“明天我带你去找母亲大人说说。其实你已经元服,身强体壮的,家里的生意自然该管一些。”
  “是啊,小妹也想帮母亲大人分忧,另一方面为了三姐的身体着想,不能让她太过操劳。”
  妤蔚坏笑道:“四妹,我看你是个机灵人,日后姐姐要靠你多帮衬了。”
  妤卉表态道:“小妹不会忘记二姐给的这些好处,也希望二姐一帆风顺早日得偿心愿。”
  妤蔚戏谑道:“四妹嘴上真甜,将来必能讨得美人欢心。话说回来,其实三妹除了身子弱脑子并不笨,她爹爹何氏娘家在朝中有些势力,她自己也是争强好胜的性情。四妹为什么不帮她反而来投靠我呢?”
  妤卉将早就想好的说词拿出来道:“一来小妹觉得与二姐很投缘,容易说上话;二来二姐可能不知道,何氏打发到我院子里的侍儿长喜,竟然敢陷害我最宠爱的侍儿挨了鞭子。欺负我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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