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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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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简单检查了一下那个昏迷的奴隶的伤势,这才沉声道:“店家,你这个奴隶内伤外伤严重,动一动就咳血,右臂和几根肋骨都是断的,左腿上那么大一个血窟窿,恐怕路都走不了,还没到家他就死了,我们花钱买岂不是亏大了?”
  店家争辩道:“那另外两个不是好好的?”
  妤卉突然说道:“我看过这个,再看那两个都觉得丑陋不堪。哥,你既然说这个好看的快死了,咱们还是别买了,走吧。”
  店家听妤卉这样一说,意识到一个问题,敢情有这个长得漂亮的,衬得另两个没伤病的难看污浊,影响了生意,应该尽快把他处理了才行。反正当初从栾国走私贩子手里买奴隶的时候,是买二送一,这个半死不活的最多也就值五十钱,基本算人家免费送她玩的,交给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她以为昨晚上玩过之后那奴隶就要死了,还不如趁现在活着有人想买,赶紧卖了,免得死在自己店里晦气。
  存了这样的心思,店家好言挽留,主动降价。
  苏眠是谈判老手,三言两语就只花了一百大钱买了阿黎,还让店家附送了一套粗布衣。那套粗布衣虽然是旧货,浆洗得发白,有多处破损,却也是三十大钱收来的。
  店家看在这两人为她指点了贩卖药材的门路,忍着肉痛,做了这笔微利生意。
  妤卉如愿以偿拿到了阿黎的卖身契。她满怀同情地解开阿黎手腕上的麻绳。他的右手臂骨折,十指指甲都被人拔掉,手臂和后背上鞭痕血口不计其数,妤卉虽然尽量小心,也不免会碰到那些伤。再加上刚才那店家一系列粗暴折腾,阿黎生生痛醒过来。
  店家解开石锁上的铁链,交到妤卉手中,对阿黎冷喝道:“贱奴,你已经被这位姑娘买下,以后可要好生伺候。”
  阿黎挣扎着用没有折断的左手勉强撑起身体,跪起在地上,虚弱道:“请主人给下奴一口吃的,阿黎可以自己行走的。”
  店家假装好人,从狗窝前面的剩饭碗里用木棍扒拉出半块又黑又硬的粗饼,踢到阿黎面前。
  阿黎匍匐在地上,狼吞虎咽把那粗饼吃下,晃晃悠悠站起。他的动作很慢,站起来的时候左腿上的血洞和他胸前后背上几处深可见骨的伤痕都在流血,他的唇角也渗出鲜红。
  妤卉看见阿黎的十个脚趾也是被拔去趾甲的,凝着暗红的血块,双脚掌心都曾经被利器穿透,伤口附近的脚面被烙得焦黑,他的脚腕早已被铁链磨烂。就算他身上腿上没有伤,用这样一双脚走路会是怎样的痛楚,寻常人也根本无法想象。
  然而阿黎竟然真的开始缓慢地行走。
  因为脚镣的束缚,他无法穿下衣,苏眠只能先将店家附赠的粗布上衣裹在了阿黎身上。阿黎感激地轻声道谢,用没有折断的左手紧紧抓住裹在身上的衣服。这件上衣的长度仅到他膝盖上面,衣料粗糙也不保暖,但总能遮掩羞处,起码让他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
  妤卉走在前面,苏眠搀扶着阿黎,三个人离开了奴隶市场。
  妤卉和苏眠进城的时候,是搭了山外村子里一个村妇的车子。那村妇经常往来城乡,帮人运送土产,她的夫郎曾得一种怪病几乎就要死去,被苏眠用偏方治好。村妇感恩,说以后苏眠她们兄妹进城,都可以免费接送。
  三人搭了那村妇的车子返回乡间。
  妤卉变聪明的事情苏眠并没有声张,妤卉自己也不愿意暴露,来回搭别人的车子,她都乖巧地沉默不语。
  那赶车的村妇是有点见识的人,见他们兄妹买了一个年轻的奴隶回家,稍一寻思就猜到了用意。她认为苏眠的义妹虽然天生痴傻,但总归是个女子,到了岁数该有个男人服侍,他们兄妹没什么钱,寻常人家谁愿意把儿子嫁给一个傻女人受苦?苏眠买个奴隶回去好好调教,日后充作妹妹的男人也算是个法子,运气好生个女儿,还不会断了香烟。
  一路上阿黎昏迷的时候居多,下了车才醒过来。苏眠搀扶着他又在山道上行走了一阵,到达一片竹林。
  妤卉说道:“我们家就在竹林里,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到了。”
  阿黎淡淡道:“主人,其实不必让人扶着下奴。下奴若晕倒,您只管让人牵着下奴脖子上的锁链,拖拽前行就可以。或者戳一戳下奴身上的伤口,下奴就能醒过来,总之是死不了的。”
  妤卉颤声道:“那些栾国人以前就那样残忍地对待你么?你究竟犯了什么罪?”
  “下奴原本就是华国的奴隶,在哪里都是一样,已经习惯了。”阿黎的声音有些飘忽,他的神志因伤痛而涣散,眼前一黑,再次失去知觉。
  
06身份成迷
更新时间2008…7…18 20:43:14  字数:2659

 阿黎昏过去的时候幸好有苏眠搀扶,并没有摔倒。眼看离他们住的竹屋不远,苏眠将阿黎打横抱起,快走两步进了竹篱笆围成的院子。
  妤卉与苏眠居住的竹屋是三间正房,西屋那间是妤卉的卧室,挑帘出来是简单整洁的厅堂。堂内有灶台,可生火做饭。东屋那间原本是秦氏的卧室。秦氏收留苏眠之后,在自己的卧室内加了一张单人竹榻,供苏眠休息。
  现在东屋里的竹榻暂时给阿黎养伤,苏眠料理完阿黎的伤势已经是深夜。因为阿黎是男子,男女有别,妤卉早就被苏眠打发回她自己的房间。
  入夜妤卉躺在竹榻之上辗转反侧。
  苏眠听得妤卉房中有响动,他知道她一定是心中有事睡得不踏实。白天她坚持要买下这个奴隶,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装傻充愣不说,他也就没再追问。其实他同意买下这个奴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还是尽早与妤卉说一说,免得将来有什么误会。
  苏眠想来想去原本要歇下,最后还是披上了外衣,先是看了看阿黎的伤情,见他仍然昏迷,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就挑帘去了西屋。
  苏眠看见妤卉果然没有睡着,手里拿着个物件,对着窗外月光发呆。
  妤卉手里拿的东西是一直系在她脖子上的非金非铁的半块小圆片。正面刻了一个“秦”字,背面是复杂的纹路。小圆片只有一半,“秦”字之上应该还有一个字。小圆片背面的纹路很像云雾缭绕中的半把剑。
  妤卉和苏眠都坚信这半块小圆片应该是代表妤卉身份的信物,或许这东西将来能有大用处。妤卉不止一次幻想没准她出身某个神秘的武林世家,甚至身负什么血海深仇。她做人的原则是外部条件要充分开发利用,身世在这样的时代不能忽略。否则那个不可能的任务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哥,你为什么猜测我的娘家背景不一般呢?”
  苏眠回答道:“小妹,义父救了我却始终不肯吐露你们的身世,直到他去世前夕,我立下誓言之后,才告诉我你姓妤,以及他的闺名。但是义父似乎并不希望我带着你去投靠你娘家,虽然言谈之中他都流露出你娘家尚有人在,甚至你的母亲或许还在世。妤是华国大姓,本家是开国时就获封的四大世家之首,传到现在上至王侯下至百姓旁系分支数不胜数。你娘若是寻常人,义父忌讳的是什么?他为何不想让你认祖归宗?”
  妤卉猜测道:“我爹大概以为我一辈子都会痴傻,怕我回了娘家被族人欺负吧?”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苏眠幽幽道,“小妹,早点睡吧。”
  从苏眠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妤卉猜测道:“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被妤卉突然一问,苏眠抿了抿嘴唇,面上居然浮起一层红晕,顿了半晌才试探道:“义父说过小妹的生辰,下个月十五你就已经满十二岁了,理应由家人为你行元服礼。礼成后,你就告别了孩童身份。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在这个时候纳小侍暖席,初尝云雨。愚兄无能,赚不到什么钱,聘不来良家子,只能让小妹委屈了。小妹既然喜欢阿黎,不如在行元服礼时收他暖席,贴身伺候。”
  妤卉心说她这个身体才十二岁啊,胸部都还没有发育好,又瘦又小,怎么云雨?更何况她要遵守“从一而终”这个条件,她怎么能随便被男人睡,错,怎么能随便睡男人?阿黎是很美,但是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逼迫他,总要问过人家是否愿意。
  妤卉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但是她的行为还是放不开。她接受的教育和养成的道德观念让她根本做不到先洞房再恋爱,再说她也不想冒违反条件的危险贪图一时美色。所谓来日方长,她要谋定而后动。
  妤卉想到这些,露出魅力极强的天真笑容说道:“其实我心里最喜欢的是哥哥,哥哥比阿黎好看多了。”这是她的实话,虽然用这个世界的审美来看,阿黎绝对是美男,而高大俊朗皮肤不够白皙脸上棱角又过于分明的苏眠简直就是丑得出奇;但是放在现实世界,阿黎就是那种美得连女人都会嫉妒的小白脸,而苏眠才是有安全感有男人味适合当丈夫的绅士。
  苏眠不露痕迹地避开妤卉真诚灼热的目光,语气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气恼:“小妹年纪轻轻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难道这也是神仙教的?愚兄自知容貌丑陋,小妹不要荒唐调侃。”
  妤卉郑重说道:“哥,我刚才不是调侃。神仙告诉我每个人对美丑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哥或许与这个世界大多数男子不同,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丑陋。你是这样特别,世俗人不懂得欣赏你的风采而已。”
  她看到苏眠的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猛然抬头,对上她坦诚的双眼。他的目光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动,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笑。那笑容在暗夜里竟像阳光一样散发着温暖,照亮她的眼睛,让她如沐春风,心驰神荡。
  她禁不住说道:“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人不自重,才会被别人轻视。”
  苏眠笑道:“小妹,谢谢你的鼓励。我娘也经常这样对我说,我还以为娘过世后,我再也听不到相同的言语。”
  妤卉发现苏眠的脸上虽然笑着,眼睛中却浮起一种无法掩饰的悲伤。
  妤卉眼中的真诚情谊爱慕欣赏,苏眠看得出,他只是无法相信。她不嫌弃他貌丑,那是因为她变聪明之后最先见到的只有他一名男子。她过去一直痴傻,不懂得美丑。她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他一人隐居在此,他预感到她一定会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女子,将来她的身边会有许多才貌相配的男子,花团锦簇。他只求到那时她不会嫌弃他,还肯叫他一声“哥”,容他以这样的名义默默留在她身边而已。
  “哥,你怎么了?”
  妤卉的敏感聪慧让苏眠欣慰,同时更加小心地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他转过身,顾左右而言他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刚才为阿黎治疗时发现他虽然有内伤,但是心脉稳健,大部分经络畅通,体内有一股真气在他昏迷时自然游走,运行周天。他应该是习练过上乘内功的,否则他伤重如此早就死了。如果他只是普通奴仆,又身为男子,怎会有此奇遇?他的身份来历或许不简单,咱们等他醒来一定要问清楚。”
  妤卉听后心中惊喜非常。
  阿黎竟然是会武功的?将来培养他成为男元帅似乎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先天优势基础。看来美女姜博士没骗她。那么下一步该如何开展男元帅养成计划呢?是不是应该先与阿黎沟通一下,仔细问问他的身份,说不定阿黎的身份也不简单呢?
  

07疑惑不解
更新时间2008…7…19 20:54:43  字数:3913

 次日清晨,妤卉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就迫不及待走出自己的房间。
  苏眠一向习惯早起,虽然昨天晚上与妤卉聊天后几乎失眠,他仍然如往日一样赶在妤卉起床前就操持好早饭。
  妤卉经过堂屋,苏眠先央她吃了早饭,才放她进入东屋。
  她看见阿黎躺在竹榻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昏睡。于是她轻手轻脚走到近前,欣赏着阿黎俊美的容颜,忍不住偷偷抚摸起阿黎的脸颊、眉眼、嘴唇。
  在这一刻,妤卉几乎忘记自己是在一个虚拟的时空,所有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
  阿黎其实早就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没有被拴在主人家的院子里,而是盖着被子躺在一张整洁的竹榻之上。房间里弥漫着药香,他周身的伤口也似乎敷了药,还裹着细布。他感觉脖子上的铁链已经被取下,身上没有穿衣服,脚上镣铐还在,只不过脚腕上粗糙的铁环扣用布缠了,不会再磨破肌肤。他知道那脚镣是精钢打造,寻常的利器是无法弄断的,再说像他这样刚被买下来的奴隶,主人家不可能会放任他没有半点束缚。
  即使如此,阿黎也认为这一次他应该是遇到了一个好主人,她看上了他的姿色,不想他死得太快,才会为他医治。这个买下他的少女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但是容貌秀美,气质超凡,让他莫名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还有那个体贴地为他裹上衣物的男子,一路搀扶,动作轻柔,那男子虽然貌丑,但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吧。
  这两人自称兄妹,容貌上毫无相似之处,言谈举止也不像是寻常百姓,他们究竟是谁?
  阿黎此时不敢动不敢出声。他怕被人知道他已经清醒,就必须离开这个温暖舒适的竹榻,这是他记忆中很少有的机会能盖着被子睡在床上,就算渴着饿着一动不动,他也想再多躺一会儿。
  他闭着眼睛,但是能听到一个轻灵的身影来到床边。那应该是他的新主人。
  温暖纤细柔滑的手指贴上他的肌肤,轻轻抚摸他的脸孔,带着芬芳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猜他的主人应该是喜欢他的容貌。如果是这样,他在这里的日子应该比在栾国的军营好过一些吧?最起码这里目前只有一个女人,就算她会像那些士兵一样粗暴地使用他的身体,他也能够忍受。他昨天吃了东西,身上的伤得到治疗,又休息了整个晚上,体力恢复了不少。
  此时苏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轻声问道:“小妹,阿黎还没有醒过来么?”
  阿黎心知苏眠懂得医术,不敢再装睡,赶紧睁开眼睛。
  妤卉发现阿黎的眼睛居然是一双漂亮的凤目,瞳孔漆黑,阳光之下顾盼之间流光溢彩,勾魂摄魄,仿佛天生带了一种很强的吸引力,让她不知不觉沉迷其中。
  阿黎用没有折断的左臂挣扎着支起身体,本能地收敛眼中光芒低下头惶恐道:“主人,对不起,下奴不该偷懒。”
  妤卉温柔安慰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躺着吧,别害怕。先把药喝了,我们有事情问你。”
  阿黎一愣,心中困惑,难道主人不会因为他装睡责罚他么?
  苏眠在阿黎发愣的时候走上前,将碗里的药喂在他口中。
  阿黎顺从地配合,丝毫没有因为那药的苦涩皱眉或者抗拒。喝完药,苏眠用布巾为他擦了嘴,扶他躺好,他也任由摆弄。
  阿黎躺回竹榻,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不安地问道:“主人,您有什么事情要问下奴?”
  妤卉想着昨天晚上苏眠提出来的那些疑问开口道:“阿黎,哥说你会武功,是谁教的?昨天听你说你原本是华国人,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亲人么?”
  妤卉的问题,让阿黎的思绪陷入往昔,那段他曾经刻意想忘记却怎么也忘记不了的幽暗岁月。
  十岁之前阿黎一直住在华国一个冰冷黑暗的山洞中,洞内有四季都散发着刺骨寒气的水池,和几个大铁笼子。二十几个男孩子按照来到这里的年份,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笼子里,都是赤身裸体彼此需要挤在一起靠体温取暖。他是最晚一批到这里,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只有四岁。
  有一些戴着面具的女子看管他们,逼迫他们每天泡在冰冷的水池里修炼一种特殊的内功。只有每日修炼的时辰和进境达到她们满意的程度,他们才能得到一点勉强维生的食物。如果有一个男孩子让她们稍有不满,与他住在同一个铁笼里的所有男孩子都会受到鞭打责罚。
  很多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没几年便伤病而死,随后就会有新的孩子补充进来。阿黎却奇迹般地坚持活了下来。
  阿黎十岁的时候,那些戴着面具的女子说他内功已经修炼到小成,把他和另外四个修炼到小成的男孩子带出了山洞。这种内功在小成之后就无需刻意的姿势,呼吸之间都能增进内力。他们不需要再泡在寒池之中,但是距离内功大成还需要五六年的时间。
  至此阿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天是蓝的,有日月星辰,地上不都是冰冷的石头,还有花草树木。他才知道山洞外边的女子都不戴面具,而男子都是穿着衣服不该暴露身体的。他得到了第一件衣服和一副精钢打造的脚镣。
  脚镣是没有钥匙的,直接在他的脚腕上烧红了接在一起,他记得当时自己脚腕上的皮肉都被烫伤起泡,磨破溃烂疼了很久才长好。不过他很喜欢那件衣服,虽然在别人眼中那只是一片粗糙肮脏的破麻布对折中间掏了个洞套在头上,下摆仅到他膝盖,腰间系了根麻绳,但是总强过赤身裸体。有衣服穿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牲畜。
  阿黎他们作为最下等的奴仆被看管在下人院子里,负责最低贱最苦最累的活计。他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做事,他却不觉得辛苦。山洞外边很温暖,可以远离那个冰寒刺骨的水池,他也不必再因为别人做错了事受牵连而挨罚。他长得最漂亮,又乖巧温顺,管事很喜欢他,很少无缘无故鞭打他,每天都给他吃的。
  阿黎从没有想过十六岁以后会是怎样,因为早就有人告诉他,按照他现在修炼的进境,等不到十六岁他就能内功大成。比他早几年来到这里达到这个水平的男孩子都已经死了,他看到过他们布满青紫瘀痕的尸体被拖走,永远消失。
  然而在他十二岁的那年冬天,几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出现在下人院子,其中一个女子一眼就看中了他。这里的正式弟子无论长幼都尊称那个女子为大师姐。她成为他第一个主人,把他带回她居住的院子。其余的男孩子也都被挑走,跟了各自的主人离开。
  有人告诉他们,将来他们的内力都会奉献给他们的主人。
  没过多久,阿黎就惊讶地意识到他的主人似乎与别的主人不同。
  阿黎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主人给他起的。
  他的主人叫程柔,比他大十岁,武功是这里同辈分的弟子中最好的。她允许他睡在她的卧房之内,给了他御寒的毯子,每天都让他吃饱饭,有的时候还会抱他到床上一起睡。但是她不像别的主人那样,她从来没有侵犯过他的身体。
  当然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会发狠地打他骂他,那个时候她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厌恶与温柔夹杂。不过在她不接任务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抽空偷偷教他识字读书,教他武功招式,给他零零星星讲一些做人的道理。
  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命令他私下里叫她姑姑,她说要带他离开,有她在他就不会死。她告诫他所有这些秘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他们都会没命。
  从那以后程柔对阿黎的态度变得异常温和,再没有过打骂。他以为这是程柔的新游戏,他虽然不明白却只能小心地配合。因为过去程柔也有过短暂的温和相对,但随后就是更严酷的折磨。
  又过了几个月,程柔出任务回来受了很重的伤,但她等不及伤势痊愈,就带着阿黎匆忙离开了那座山谷中的秘密宅院。她说她已经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从阁主那里换来了自由,再不用回来。
  程柔带着阿黎向南疾行,虽然避开官道,捡荒僻的小路,仍然遇到了许多埋伏和袭击。
  程柔告诉阿黎是阁主出卖了她,把她的行踪泄露给她的仇家,想把她逼上死路。在华国她们恐怕已无容身之所,所以她带着他一直向南打算逃到栾国。一路拼杀到达两国交界的凤凰山时,程柔的伤势已经十分严重。
  那时唯一能救她的方法是通过男女交合,以特殊行功之法把阿黎的内力全部渡到她的体内。那样她的功力能更进一层,而阿黎会虚脱而死。她却坚持不肯用这个方法。她说她是他的亲姑姑,她与阿黎的父亲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不能对阿黎做有违人伦的事情。
  她们被栾国边境的守军发现。栾国人认为他们是奸细,拖走了伤重昏迷的程柔,又把阿黎关押在牢房严刑拷问。阿黎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只有挨着酷刑,一遍遍恳求她们能让他见一见程柔。
  那些栾国守军却告诉阿黎,程柔已经被她们杀了。她们从阿黎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却因为贪恋他的美貌,暂时留了他性命,把他充作军奴,赤身裸体拴在校场边上,不分黑白昼夜供她们淫乐。
  阿黎先是为了保护程柔受了重伤,后来被俘,程柔身亡,他心神恍惚也不知道该逃去何处,再加上酷刑折磨,他一直身体虚弱无力反抗那些士兵的凌虐。
  惟有与程柔分开之前,她吩咐的话,让他立下的毒誓像一股无形的动力,或者说是一种束缚让他没有寻死。但是痛苦因为他活着而越发强烈,侵蚀着他的生命,从没有过间断。如果程柔没有教过他礼仪廉耻,栾国人带给他的或许只能算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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