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国色芳华 完结-第1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柏香见状,忙从藏身的角落里膝行出来,去抱蒋重的脚,苦苦央求:“国公爷!国公爷!求您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您就是不看夫人,也看在她含辛茹苦为这个家操劳多年的份上,不要被小人蒙蔽了眼睛……”
  被小人蒙蔽了眼睛?谁是小人?他轻易就被小人蒙蔽住了,是不是说他是个是非不分好窝囊废?蒋重满面生寒,抬起脚就朝柏香的胸口一脚踹过去,怒道:“不知尊卑的狗东西!都敢教训主子了,拖下去掌嘴!打到她晓得尊卑为止!”
  可是外头躲了一群听热闹的人,却没人有胆子出来招杜夫人的嫌,听蒋重的指挥。这让蒋重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白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告诉他,现在他要处罚个丫头,也没人听他的了。这个家,到底是姓杜还是姓蒋?他冷笑起来:“该整顿家风了!”
  立刻就有人听音辨意,大着胆子出来拖柏香,柏香惊恐地睁大眼睛,顾不上胸前的疼痛,求救地看着杜夫人。杜夫人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蒋重,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愤怒中,哪里顾得上她这个丫头的死活?
  自己是为了她呀!她怎能如此见死不救?柏香凄惨地喊了一声:“夫人!救命!”
  杜夫人一言不发。要不要与蒋重决梨?要救柏香,她当然做得到,可是那意味着她和蒋重将进一步激化矛盾,和解的余地更小。表面上看,是因为柏香不会说话,得罪了心情正不好的蒋重,实际上,却是因为蒋重心中对她有气,无法抒解出来,所以借着收拾她身边的亲信大丫鬟来出气,找回点面子。强硬地救柏香,等于在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面前挑战蒋重的威信,蒋重最受不了这个,因此她不能管柏香。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可以让蒋重得到脸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就是她去苦苦央求蒋重。但是她不能,她忍了很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一旦服软,就前功尽弃。事实证明,蒋重是个,他记打不记吃,为什么就那么想着王阿悠和蒋长扬?就是因为他被那母子二人人前人后使劲儿地搧耳光呀。为什么这样对她?就是因为她总给他好吃的,却忘记让他知道那好吃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于是,杜夫人精确计算出,小小的柏香不值得自己为了她坏了大计。杜夫人果断地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就是坐在地上默默流泪,看着非常可怜,却不发一言。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柏香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在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她后悔了。你说她没事儿在那个敏感的时刻跑出来表什么忠心?说不定夫人就觉得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正想挑个合适的机会处置了她呢。看看人家平时混得不如她的松香,就老老实实地躲在外头,这会儿事情过去了才露个头,去扶杜夫人,接慰杜夫人,然后泪流满面,姐妹情深,同情地看着自己,多么面面俱到……唉,唉,她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用看门的婆子最爱说的一句话来说,当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柏香被拖出去,准备接受她命中注定该有的劫难。但是很快就有人踏着五彩并霞来救她了,神兵天降一般的三公子蒋长义出现了,悲天悯人地和执刑的婆子连连说好话,又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膛保证国公爷当时只是被气得糊涂了,过后一定不会和个小丫头过不去的,就算是有什么,也由他来兜着。要求也不过分,就是少打一点,打轻一点。
  柏香平时的地位大家都看得见,只是夹在杜夫人和蒋重之间万般无奈。既然现在有人伸头,又给出了解决的方案,何乐而不为呢?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红肿了,但柏香总算是保住了自己东山再起的资本。脸没破皮,牙齿没掉,也没断骨头,就是吃点苦头而已。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她,她最恨和最感激的人是谁,她一定会誓不犹豫地说,她最恨的人是冷漠狠毒的杜夫人,最感激的人是英俊善良的三公子。
  在这个只有星光的夜晚,柏香下定决心要跟着三公子走,只有跟着三公子,才能吃香的喝辣的才会有前途。说起来这国公府,大公子太冷漠,不懂得怜香惜玉(看看红儿的下场就知道了);二公子太变态,手段比杜夫人还要狠毒(谁没事儿会养着头豹子吓唬女人,看到女人痛哭就开怀大笑呀);所以,只有温良敦厚的三公子,最合适做将来的国公府的主人了。
  高贵的萧家娘子看不起三公子,欺负三公子不要紧,她会尽力用自己的真心和体贴温柔去照顾三公子,帮三公子扬眉吐气的。
  柏香紧紧抓着那个白玉一般的小药瓶子睡着了,明天一大清早,她还要赶早去杜夫人面前伺候呢。小心眼的松香夺不去她辛辛苦苦挣来的一切。
  蒋重和杜夫人之间的争执以一个丫鬟被掌嘴长记性而告终,谁也没得了好。从蒋重走出门开始,杜夫人固执地不发一言,无论谁和她说话,她都不回答。她拒绝管理朱国公府中的一切事务,清早晨鼓响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如同往日那样立刻就起身去老夫人跟前伺候。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吃饭,不喝水,不说话,连手指尖都懒得动弹。她不是可以任人任意凌辱的,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
  松香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守在一旁掉眼泪,直到肿着脸的柏香赶来,仍旧行使她第一大丫鬟的职责,低声呵斥教训了她一顿,让她去厨房亲自给夫人熬燕窝粥。她不是忠心得很么?就让她在七月里守着那笼炉火慢慢地熬粥好了。
  松香想表示异议,这样的事情怎会是她这样的丫头做的呢?明明是厨娘的事情。还有柏香,昨夜激怒了国公爷,成了这个样子,不躲着些,怎么还敢出来晃?真以为她还是昨夜以前的柏香?松香委委屈屈地看着杜夫人,不见杜夫人发声,又想起,最后国公爷也没说要把柏香怎么样,这才红着眼睛退了下去,严格按照柏香的话执行。
  等到周边的一切闲杂人等都被屏退,柏香这才走到杜夫人身边跪下,流泪道:“夫人,您受罪了。”
  杜夫人猛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道:“受罪的人是你。你不怨我?”
  柏香摇头:“夫人哪里犟得过国公爷?是奴婢不会看眼色,给您添了麻烦,害得您丢脸。”然后又担忧地道:“虽然昨夜被三公子给拦下了,可是奴婢害怕以后怕是没机会再在您跟前伺候了。”
  杜夫人叹了口气:“他只是好面子,不会真和你一个小丫鬟计较的。你安安心心的,你为我的一片心,我都记在心中,不会亏待你。现在有一件要事,需要你替我办。”
  又要做什么坏事了?柏香的心头咯噔一下,忙往前靠近,小声道:“做什么?”
  杜夫人从枕头下摸出一封信:“你想法子将这封信送回去。还有,你去老夫人那边,就说我被打伤了,起不来床,然后,找个机会叫她起不来床!”鱼死网破,是傻子做的,她要鱼死,网不破。
  八月倒数第二天,大家手里还有粉红的再不投就浪费啦,搜搜口袋吧,嘿嘿……
  230 缠(二)
  第三更,嚯嚯,大家的粉票真给力,谢谢
  ——*——*——
  “夫人您就放心好了,奴婢定然不辱使命。”柏香将那封信贴身放好,转身便欲退出。
  杜夫人叫住她:“你去打听一下,昨日三公子回来后都做了些什么?国公爷又见了什么人。从我匣子里取两块金饼出来,剩下的都赏你了。”
  柏香顺从地应了,小心放下帐子,猫似的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她先去老夫人的房里,红儿正在院子门口张望,一看见她就犹如见了救星,忙忙地扯住了,问道:“夫人呢?老夫人今早起来不见夫人,正在问呢。”又看着她的脸,夸张地捂着嘴喊了一声:“天菩萨我的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柏香深感没有面子,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一推,淡淡地道:“你这位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人,竟然不知道我怎么了?”
  红儿自是早就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她恨杜夫人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就再也不理睬她,不给她任何好处,想当然也就认为是柏香在使坏。现下见她主仆俩都倒了霉,就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却露出懵懂不知的样子来:“我从昨夜到现在,就没出过这院子门,能知道什么?”
  柏香不理她,疾步往里头走。却见屋里除了沉着脸歪靠在榻上的老夫人以外,还坐着蒋重和蒋云清、蒋长义。见柏香肿着脸进去,所有人都偷眼看着她,有那往日里就不和的,颇有些幸灾乐祸。柏香不在乎,她只看到蒋长义担忧的眼神,有这个就够了。
  她稳稳重重地给屋里诸位主子行礼问了好,然后跪在老夫人面前说:“禀老夫人,夫人昨夜起夜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了腰,今早起不来了,什么都吃不下去,怕是不能来老夫人面前伺候了,还请老夫人恕罪。”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这般不小心?你们这些丫头是做什么的?都是吃白饭的?”老夫人震惊地扫了蒋重一眼,很有些责怪在里头。说是杜夫人起夜摔跤,那是顾全体面的说法,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蒋重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老夫人便赶其余人等出去:“义儿你拿了你爹的名纸骑马去请太医,云清你和你姨娘一起去伺候着你们夫人。和她说,我和国公爷马上去看她,让她安安心心的养着。”
  众人鱼贯退出,柏香趁人不注意,给蒋长义使了个眼风。然后假意在老夫人的房外晃了两圈,被红儿出声赶了出去,算着可以应付杜夫人的话了,方才往园子里头去。
  走至隐秘处,蒋长义从假山石后走出来,小声道:“你怎样了?夫人没有怪你吧?”
  柏香急声道:“奴婢还好。”四处张望了一眼,从怀里取出那封已然从热水上熏过打开了封口的信递给蒋长义看:“快看,马上要送走的。”
  蒋长义顾不上客套,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了那封信,然后忍着心惊,照原样叠好,送交给柏香:“你小心些,要是让夫人知道,你小命不保。”
  柏香含泪道:“奴婢怕是很快小命就不保了。”她敢给蒋长义看信,却不敢和蒋长义说给老夫人下药的事情。那是什么事,如果她从未下过手也就罢了。要是让蒋长义知道她曾经给他的祖母下过药,他会怎么看她?
  蒋长义敏锐地感觉到柏香知道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却不直接问,只同情地看着柏香:“你千万小心,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就来和我说。”
  柏香拭了拭泪,苦笑道:“您放心,奴婢省得。”然后分花拂柳,自去了。
  蒋长义到底没听见她说出来,分外失望。可又想到适才看到的那封信的内容,全身的血液又都沸腾起来。他暗里握了握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飞快地往外而去。
  朱国公府因为蒋长扬闹得天翻地覆,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在第一声晨鼓刚刚响起的时候,蒋长扬就睁开了眼睛。透过微弱的晨光,他看到牡丹熟睡的容颜犹如清晨带露的牡丹花,安静而美好,不知不觉中,他的唇角就带了笑。他静静地看了牡丹一会儿,轻轻从她颈下抽出手臂来,准备起身开始晨练。
  抽出手臂并没有花了多大的功夫,倒是坐起来的时候发生了麻烦。他的里衣披散着,其中一半被牡丹牢牢压在身下。他小心地一点一点扯着,试图不要吵醒牡丹。牡丹翻了个身,发出孩子似的一声低低的咕哝。蒋长扬笑了笑,满足地轻触她的脸颊,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准备下床。
  牡丹眯着眼睛,准确无误地扯住他的衣襟,往他身边靠了靠,牢牢圈住他的腰,将脸贴着他,也不说话,还继续闭着眼睛睡。挽留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蒋长扬眨了眨眼睛,是该陪她呢,还是该继续刚才的打算?可以想象,今早邬三等人在演武场上看不到他,过后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大丈夫不应该沉迷在温柔乡里,可是大丈夫也应该懂得软玉温香抱满怀的乐趣所在。等他的婚假一满,不知道又有些什么破事儿在等着他呢,到那时陪牡丹的时间就少了,蒋长扬果断地往下一躺,决定在这个清幽的早晨,怀抱着牡丹再睡上一觉。
  只他到底是规律惯了的人,不似牡丹在家每日都要睡到辰时之后才慢慢起身的。就这般躺着,不到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全身僵硬得酸了,再看牡丹,怎么就能睡得那么香甜。他嫉妒了,想了想,索性扯了一根头发,仔细捻成线,先去描牡丹的耳朵,又去描牡丹的鼻子。
  “蒋长扬,你这个坏蛋”牡丹被骚扰得实在无法忍受,发出一声沮丧的低叫,抱着头往薄被里钻。“是你不许我走的。”蒋长扬一不做二不休,扯开薄被就扑了上去,扯着她的脚就开始划拉脚底板。牡丹痒得不行,蹬了他一脚,转身反击。
  二人嘻嘻哈哈打闹了近盏茶功夫,都笑得不行,又在床上躺着说悄悄话,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外头传来下人们轻手轻脚打扫庭院的沙沙声,又传来甩甩闹着要出去的声音:“宽儿宽儿出去出去懒丫头”
  真是热闹,他太喜欢这种感觉啦。蒋长扬微笑着模仿甩甩的声音,轻轻推牡丹:“牡丹牡丹出去出去懒婆娘”
  “你才懒呢。再有我勤劳的人没有了。看看这些有钱人们,似我这般经常下地劳动的人有几个?”牡丹翻身坐起,穿衣起床:“潘蓉是今日去赎玛雅儿吧?也不知道是否顺利呢。”
  蒋长扬将牡丹头一夜就给他准备好,放在床边的藏青色圆领薄绸袍抖开穿上,扣上犀皮腰带,俯身去蹬靴子:“只要白夫人那里说好了,就应该不会有问题。”玛雅儿现在是在刘畅的酒楼里呆着的,他亲自去赎却是不太妥当。便与潘蓉商量了,由潘蓉出面去赎,人接出来以后暂时住在潘蓉的别院里,只等王夫人他们回去时再一并带回去。
  牡丹笑道:“这事儿的始末我也不曾瞒过阿馨。但我想,从前潘蓉就爱与玛雅儿一处的,怕有人嚼舌头,说些什么不好听的给阿馨听,倒是你我的不是。不如让玛雅儿到你那个庄子里去暂住一段如何?”
  蒋长扬“嘿”了一声,道:“你再说一遍?”
  牡丹惊觉,捂着嘴呵呵直笑:“是我说错了,是去咱们靠近芳园的那个庄子里去住一段时间。”
  “这还差不多,以后不许说错啦。”蒋长扬伸了个懒腰,接过恕儿递上的水洗漱净面,道:“这几日不太方便的,那边那位还病着,我就接了个歌姬藏到庄子里去,不是更打不完的口水仗么?先等这事了了又再说。吃了饭以后,咱们还往那边去一趟,然后去一趟楚州候府罢。”
  “好的。”牡丹将一件丁香色的薄纱披袍披上,正了正发上的紫玉钗子,又整了整浅绿色的金泥罗裙,示意恕儿将翠钿递过来,小心贴上了,对着蒋长扬回眸嫣然一笑:“怎样?”
  蒋长扬看了看一旁的恕儿和宽儿,惜字如金:“不错。”
  牡丹对着他撇撇嘴,暗示他当着丫鬟就是装,然后不住口地夸他:“你这身新袍子实在很好。”恕儿和宽儿抿着嘴笑,蒋长扬微微不自然,咳了一声,转身往外:“我先去安排一下其他事情。”
  林妈妈从外头来,恰好遇上了,笑着行礼问了好,将一只朱漆匣子递上,道:“是丰乐坊那边送了来的。道是昨儿夜里生了位公子,重八斤,明日要洗三,请娘子过去喝酒。”
  丰乐坊,便是秦三娘了。蒋长扬接过匣子,打开来瞧,里头一张大红底的金泥帖子,看着就喜气洋洋的,上面说的却只是请牡丹,没有提他。那便是寻常妇人之间的交往,不用他露面。秦三娘再得宠,再能干得用,毕竟也只是个外宅,得有分寸。在这方面,景王向来做得小心得体。
  蒋长扬便将帖子重又投入匣中,让林妈妈送进去给牡丹:“和丹娘说,礼物不必十分贵重,关键在用心。”
  231章 乱套
  第一更,还有加更,最后一天,求粉红票
  ——*——*——
  牡丹拿着那帖子很有些犯难,这方面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经验。单纯只是送钱物那还好办了,就是这贴心的礼物天下最难寻。想了好一歇,都觉得不妥,索性收了那帖子,命人布下碗筷饭菜,准备趁着太阳还不凶猛的时候赶早出门,早些了掉朱国公府的差事,去征求一下白夫人的意见。
  巳正,二人便已经到了朱国公府,今日蒋长扬却不肯如同昨日那般先就进去,而是正正经经写了一张名纸递进去,然后叫牡丹下了檐子,二人一道立在大门口静候里头通传。
  那门子也知他二人立在门口候着不好,再三请他二人不见进去,无奈之中只得拿了名纸进去寻人。谁知寻了半日,各人都在忙各人的,硬找不到一个可以将话传入后府的,又不敢硬闯,只急得跳脚。顶着日头站了一会儿,遂暗想,总之昨日来了也不见的,今日定然也不见,更别说里头正在热闹,有谁管这事?虽说不是他的错,但大公子少不得会把气出在他身上,不如避开。便也不出去同蒋长扬说,自寻个阴凉处坐下歇凉,甩手不管。
  又说为何平日里下人颇有规矩的国公府此刻为何乱了套?竟然连个往里面递话的人都没有?这要从早上说起。当时老夫人听柏香说杜夫人摔坏了腰,把小辈下人支使出去后,便骂蒋重:“你怎地对她下这般狠手?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她若是真的被你打瘫了,我看你怎么办”
  蒋重自己下了多大力气对付杜夫人,心里是有数的,见她故意装了来吓唬全家人,心中愈恼,便冷笑道:“她能瘫了?她这是在作。我若是此番被她吓着了拿捏住,日后才是家无宁日。”
  老夫人惊讶地道:“你这是怎么说?如何会家无宁日?”在她心目中,杜氏再是温顺贤淑大度能干不过了,什么叫做家无宁日?当初王阿悠在的时候才叫家无宁日,现在蒋长扬来了才叫家无宁日。日子都没法儿过了。
  蒋重本觉得实在难以开口,待不想与她说那些烦心事情,可经不住老夫人再三追问,只得闷闷地道:“您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云孝子闹腾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大郎与何氏这事儿最终能成,也是她在背后捣鬼她就是生怕大郎比忠儿强,夺了这爵位去,所以要把大郎全毁了才能放心。”
  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可是她一直在劝我来着,可从来没有说过或是做过什么。你可别听人随便一瞎嚷嚷,就当了真……”
  “我哪里是随便听人一嚷嚷就当真的人?”蒋重沉声打断她的话:“最可怕的就在这里。她表面上是比我们还要替大郎着想,比我们这嫡亲的骨肉还大度,哪怕就是大家都认为是大郎陷害忠儿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多的是好话,好人好事都被她做尽了,坏人坏事都是我们。您好好想想,她是不是每次劝您都没劝住,反而劝得您越发生气?”他明明知道她做了什么,却根本无迹可寻。这是何等的心机和手段?
  老夫人老脸微红,不愿承认自己果然一直被杜夫人牵着鼻子走,沉默许久,道:“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罢?只是你自己猜的?”
  蒋重顿时语塞。杜夫人做得很高明,他果然是找不到任何证据,他知道该怎么查,但是这个国公府目前已经不是他和老夫人谁说了算,表面上是姓蒋,其实暗里几乎都姓了杜。
  老夫人便起身:“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拿出来说道。你与她便只是寻常夫妻间的口角,她在我家二十年,上下里外都是一片赞扬,你我还得去看她,请人替她治病,你该关心的还要关心。”
  蒋重淡淡地道:“我不去。我倒要看她能装死到什么时候。只是我这里倒有事要和母亲商量,就是大郎的事情,他再不听话,也是我们自家的事情,闹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若是追究下来,咱们还是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才行。您的身子若是能忍,就先忍忍。”
  意思是让她别再装病了,老夫人心中火起,丧着脸哼了一声:“我一心为了他,又能得了什么好?他还以为我老婆子仁善好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替他娘报仇雪恨来了是不是……”
  “娘”蒋重恨不得扯着老夫人的肩膀,把她给晃醒,她怎么就不能明白,这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而是事关家族的声誉呢?
  老夫人不情不愿地道:“我倒是随便一说就了事,但可不是空口说白话就得的。怎么也得让他和他媳妇儿来我面前尽尽孝道才好说的吧?人家才会相信吧?”她怎么也得找回点脸面来才行。
  蒋重也认为这是应该的,蒋长扬桀骜不驯,牡丹又是那种出身,就算是当初在刘家呆过三年,刘家也不是什么讲究礼仪的人家,是该来老夫人面前学学规矩,尽尽孝道的,便做主应下了:“这个好说。昨日他们不就来了么?想来今日也会过来,到时候您老就别和他们僵着了。那两个孩子本性都不坏。”
  老夫人不想再说蒋长扬和牡丹,便又道:“”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外头有人闹,老夫人大怒:“什么没规矩的奴才竟然敢闹到这里来做什么?”
  红儿赶紧去问,回来觑着他二人的脸小声道:“大家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