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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望族 (完结)-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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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怡正要再安慰他几句,忽然听得门外舒平赶来急报:“大軄爷,门外有驻军所的人,说是奉命给您送急信的!”
  
  柳东行忙起身向外走,到二门前一看,原来是当日留在小山坳处的一员士兵,忙问:“可是你们百户大人叫你来的?”
  
  那士兵难掩面上的激动之色,好不容易才压低了声音:“将军,有人到那里去了,是郑王府的人,好象是在探路清道!百户大人派人潜到他们近处偷听,听他们的口风,似乎是有什么大人物打算借道那里逃走!”
  
  柳东行眼中一亮,嘴角露軄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第三百八十七章 自投罗网

  柳东行回到跨院的房间时,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文怡忙问:“是什么事?有好消息么?”
  
  柳东行笑道:“申屠刚逃走的那条小路,有郑王府的人过来了,有可能是来探路清道的,说是有什么大人物打算从那里逃走。这可是好消息,咱们只管派人在那里守着,就能吊到大鱼!”
  
  文怡心下不由得一喜,想着这一定就是郑王派的人了,她听柳东行略提过一提那处山坳的方位,虽不知道具体的地势,但从前世听来的传言中来看,极有可能便是郑王事败后逃走的那条路。眼下柳东行既然已经派人去守着了,那将来只要郑王仍旧从那条路逃走,这个功劳就不会便宜了郑家人,而柳东行也会因此更受皇帝与太子的重用。
  
  为了以防万一,文怡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相公,你可千万要派人小心守住那处出口,别把可疑之人放过去了!”
  
  柳东行笑着拉住文怡的手:“放心吧,这是我职责所在,怎会粗心大意?”顿了顿,他眼中微微露出几分疑惑不解:“不过郑王眼下虽然形势不妙,却也没到一败涂地的时候,他怎会派人来探查后路?那个山口后面的小河,上游直通苏东县西面的山地,说来也巧,二舅子不是正在那里任县令么?我得写封信叫人送过去提醒一声,万一郑王真的从那条路走,即便我这边一时疏忽,把人放过去了,二舅子也能挡一挡。”
  
  文怡连忙开始回想前世的记忆,那时候她可是随师父去过许多地方的:“苏东县么?我记得那里有一条古栈道,两百多年前曾经极为繁盛的,但凡来往中原与西南山地的民众与商人都是从那里走,只是后来路面年久失修,苏东县东南边又另修了一条新路,那古栈道渐渐的就废弃了,不过因为当初是用石板铺设的,相当坚固,所以仍然可以使用。这条栈道的另一端在南宛州,在南宛翻过南岭,再坐船沿南珠河顺流而下,就到南海了。这条路偏僻了些,但就胜在够偏僻,知道的人也少,若郑王沿着这条路走,还真的有可能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呢!”
  
  柳东行若有所思:“只要逃到南海,那里地广人稀,不论是隐姓埋名暗中潜伏还是坐船出海逃亡,都有余地么?”他转头朝文怡一笑:“娘子好博学,没想到这般冷门的商路,你也会知道。”
  
  文怡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曾经走过吧?只能含糊以对:“从前曾经看过前人的游记,提过这条小路。因为二哥哥任职苏东县令,我便多注意了一下。事实上详情已经不记得了,连书名都记不清楚。相公最好是找几位熟悉地形的老人问一问,最好是行商行当里的老伙计,既然曾经是商道,想必他们最清楚。”
  
  柳东行从善如流:“好。”
  
  离开家后,他先去找了胡金全。后者也得到消息了,正喜出望外:“若真是郑王打发来探路的,说不定是打算日后万一事败,就要从那里逃走!如此良机,咱们兄弟可不能错过!”
  
  柳东行道:“那处山坳后的小河上游源头就在苏东县。拙荆曾读前人游记,提到在苏东县有一条废弃百年的商道,可通往南宛。你也知道,在南宛只要翻过南岭,便是南海地界了。老胡你想想,南海是什么地方?北边都是山地,山里瘴气厉害,根本住不了人,而南边虽是一马平川,却又都靠海,一年三百六十日就有一半的日子在下雨。除却几个大一点的城镇,那里几乎没什么人住。郑王即便带上一千人马,一旦翻过南岭,就象是一颗小石头掉进汪洋大海,连个水花都不会有。咱们想要再找到他,便难如登天了!”
  
  胡金全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惊叹不已:“小柳兄弟,要我说,你真是太好命了,前世烧了高香,才能娶回这一房贤妻。出身好、性情好就不用说了,平日照顾你吃穿用度,那是叫咱们看了都眼红的!先前若不是她认得康王府那个小丫头,咱们也没法探知康王府内的消息,及时阻止申屠刚等人的阴谋,后来能说动康王府旧仆向朝廷投诚,又是她的功劳!这还不够,还有这么好的学问,什么都知道!小柳兄弟,不是哥哥胡吣,这一回,若不是你媳妇帮忙,咱们说不定要吃大亏的!”
  
  柳东行有些得意地翘翘嘴角:“那是,我当日拼死拼活才娶回来的媳妇,自然是最好的。”
  
  胡金全有些看不过他那得意劲儿:“小样儿,老婆厉害,你就得瑟成这般,当心夫纲不振!男人有没有本事,是要看自己的!”
  
  柳东行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只有小心眼的男人才会在乎这些个呢。我媳妇做得好,那都是为了我,这便是夫纲,振不振的,我心里明白就好,你们外人哪里懂得?”
  
  胡金全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径自拿了司员名册出来,盘算该派什么人去打探消息。
  
  柳东行瞥了他几眼,笑着凑上去道:“胡哥,山口那儿有驻军所的人看着,一有动静,就会报回来,且不着急。苏东县那边,我媳妇娘家堂兄正好在那儿任县令,我打算写封信去请他派人盯住那条古商道,以防万一。你看……如何?”
  
  胡金全瞥他一眼:“废话就别问了,赶紧去办!真是的,你大舅子居然在苏东做官,这左右都埋伏下了,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柳东行嘻嘻笑着转身要走,却又被他叫住:“郑王好端端地怎会叫人来探路?青州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他用不着这么早便给自己准备后路。”
  
  柳东行忙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并未提到这个,咱们再派人去打听吧?”
  
  胡金全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们收到了失去联络多日的锦南通政分司的密信,信中所言解开了郑王异动的原因。
  
  原来郑王叛军接连在锦南遇挫,节节败退,最终丢失了一半地盘,只剩下青州一府以及东面的几个城镇还在他们手中,但朝廷大军步步紧逼,也不知道几时会打上门来。这个消息传回青州后,引发了极大的震动。与上一回郑王自己行事独断专横引起的不满不同,这一次,许多人都感觉到了郑王的败相,即便是曾向他投诚的官员与武将,也开始担忧自己的下场了。
  
  郑王看来是迟早要失败的,他一家三口是天皇贵胄,只要皇帝念及骨肉亲情,性命十有八九能保全,顶多就是被带回京城软禁起来,不得自由罢了。但其他协从人员,却没有这个运气。丢了性命已经是好的了,万一君王震怒,诛他们九族也不是不可能。难道他们就这样等死了?
  
  不想死,那就打吧,但他们兵不够朝廷多,粮不够朝廷足,打得过朝廷大军么?
  
  锦南知州蒋沐溪为朝廷大军带路,大破郑王叛军,立下大功的消息传来后,便有人开始动起了小心思。蒋沐溪曾经也是投靠过郑王的,只是他运气好,早早转投了朝廷,如今不但不会被当成大逆罪人,反而成了功臣,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做呢?好歹逃得一条性命,若是办法聪明些,说不定还能挣个功臣做做。
  
  于是便开始有官员开小差,借口生病等等,装作在家调养,实际上是带着行李钱财逃走了。只是郑王手下也不都是饭桶,没多久就发现了一个,郑王大怒,命人将那官员抓起来当众处死,才将手下一干官员的蠢蠢欲动压了下去。但表面上的动作虽然消失了,私底下的暗潮却又开始流动。一夜之间,青州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两大衙门的官员几乎全都失踪了。其中最忠于郑王的几名小吏则被人发现死在衙门里。
  
  没多久,从归海传来消息,以青州布政使苏瑞廷为首的一干官员全都投向了朝廷。在他们的劝说下,郑王手下几名驻守外城的小武官纷纷战场倒戈,归海驻军瞬时收复了青州东面的大片土地。郑王大势已去了。
  
  就在这时,郑王的老丈人姚国公府中传来不大妙的消息。姚国公的两名嫡孙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而且是逃往北方,很有可能是要向郑太尉投降。他们带走了大量郑王谋反的证据,以及郑王藩地内所有兵力布置的情报。只要郑太尉拿到这些情报,青州对他来说,就如无人之境。
  
  胡金全推测,郑王极有可能是认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方才派人来探路,以备万一的。而且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他离败亡之日已经不远了。
  
  柳东行便对胡金全笑道:“虽然未有确信,但郑王还真有可能从咱们这边逃走,若果真如此,这份功劳咱们还是留在自己手里才好。”
  
  胡金全瞟了他一眼:“那是自然。郑太尉想吃独食,也不瞧瞧自己的底气。这一战,即便他不来,郑王也是败定了,只不过日子可能会略长些。换了别人领兵来打,结果也是一样的。咱们安安分分地,替他出了这么多力,也从不在朝上跟他淘气,他居然有脸把功劳都揽过去了,也不怕噎着!咱们通政司从来就不是任人捏的软枺樱隽顺跻唬捅鸸衷勖亲鍪辶耍 
  
  柳东行嘻嘻一笑:“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咱们。军情紧急,他还在战场上领兵杀敌呢,若我们发现了郑王的踪影,自然要立刻堵人了,难道还要等他过来不成?”
  
  胡金全有些犹豫:“不知道我们的人手够不够?郑王还未到完全走投无路的时候,怕是会带上不少人的。”
  
  柳东行早有准备:“放心,康南驻军所最为精锐的三千兵马,此时就驻扎在康城里呢,只要我一声令下……”
  
  胡金全怔了怔,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既如此,哥哥就祝你马到功成了!”
  
  事如人愿。次日傍晚,从驻守的将士处传来了消息,郑王领着亲兵,一行数百人,坐船来到小山坳后那条河流的入江处,便弃舟登岸,沿河往西南方向前行。
  
  而此时,郑太尉所带领的大军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战,正在青州城外扎营休整。
  
  

第三百八十八章 公心私心

  程锦夏远远看着两百尺外的人影涌动,心情十分复杂,忍不住回头看了柳东行一眼。
  
  柳东行对他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程将军,接下来就请你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计策行事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程锦夏沉默片刻,才低下头去:“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
  
  柳东行笑着轻拍他的肩:“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对我有些误会,但那都过去了,大家还是好兄弟。你在康南蹉跎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若就此错过,便是我也会觉得不好受的。不过我相信,这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之事,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程锦夏略一错身,避开了他的手,不答反问:“今日所设圈套,完全是将军一人之功。派人搜寻小路的是将军,让人日日在此监视的是将军,命驻军所精锐留驻康城的是将军,配药设陷的也是将军。可郑王就在前方,将军却将重任交托给末将了,你难道不愿亲手将其擒获么?将军虽年轻,却已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只要再立平叛之功,必能平步青云,为何放弃大好机会,反让与末将?”
  
  柳东行笑容一顿:“程将军是疑心我藏奸?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要说清楚一件事,此功我可没有让给你的打算。你以为你擒获郑王,我就没有半点功劳了么?我只不过是没有吃独食的习惯,想拉兄弟们一把,让大家也沾沾光罢了,毕竟单凭我一人,也做不了这么多事。我还年轻,尚未弱冠,便已经镇守一方,想要青云直上,也要打好根基才是,康南驻将的位子还没坐稳呢,我何必急着走人?你们却不同,已在此地多年,年岁也不小了,若没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遇上这般良机。都是军中的兄弟,我深知你们不易,不忍叫你们明珠蒙尘。”
  
  程锦夏半信半疑,他总觉得柳东行不是这么正派大方的人,不然对方新上任时,又何必装成软枺铀慵扑磕康牟痪褪俏苏莆站写笕ㄓ肴诵穆穑
  
  柳东行察觉到他的想法,冷哼一声,稍稍板起了脸:“怎么?你不信?罢了,我今儿就给你交个底。我知道你为何忌惮我,说实话,换了别人来做康南驻将,结果也是一样的。我才是主官,资历不及你便罢了,毕竟年纪摆在这里,但你身为副将,在属下心中的威望居然在我之上,人人均听从你号令而无视于我,你叫我如何能忍?我也不是没有带过兵,更不是没有真本事,练兵的法子我知道,军中的规矩我也清楚,我在战场上打蛮族的时候,你还在穷乡僻壤里抓小毛贼呢!可你处处拿尖要强,事事都要揽过去干,我还没发话,你就嚷嚷这是驻军所的规矩,人人都是这么干的,不能更改。说白了,你不过是嫌我忽然出现,抢了你的地位罢了。我被调任康南,是朝廷的旨意,你迟迟不能升任主将,也是朝廷的旨意,你有怨气无所谓,可你不该将我视作庸碌之人,自己摆出一副清高淡泊的模样,却暗地里指使手下对我处处排挤。我看不惯你的为人,也是人之常情,你该庆幸我是个正人君子,换了心思略狠些的,只怕早就把你算计了!”
  
  程锦夏涨红了脸,冷笑道:“我知道将军曾立下军功,朝廷的军报里提过。但杀敌容易治军难,将军未免自视太高了,也未免太小看了我!我固然看重功名利禄,但我更担心底下的兄弟们!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没让他们过过好日子,心里惭愧难安,若上锋是个为了私利便不顾底下人死活的小人,我又怎能放心将兄弟们交托到他手中?!你来了康南不到两个月,虽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如今又提携兄弟们立功,但我看得出,你绝不是个正人君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耍的心计,夫妻联手收买人心这种事,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想算计我,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但若想利用我手下兄弟们的血汗来成全你的青云之路,却是休想!”
  
  柳东行轻笑:“你也知道我从没做过坏事,却只觉得我藏奸,看来我说了也是白说。你尽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这会儿是什么时候?逆党就在前方,距你不过百尺之遥,可你却还惦记着那点小心思,跟我争吵不休,总觉得我是要推你下火坑,可见你为人心性!你这人只可为辅,却不能担当重任,朝廷不用你,果然是有道理的。你既有所顾虑,不敢前行,那就交出兵权,我让别人替你去!康南三千精锐,总有人是有胆子的,免得你思前想后,殆误战机,到头来却埋怨我。”
  
  程锦夏剑眉一竖,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劳将军费心了!这点小事,我还做得来!”
  
  柳东行眉梢一挑:“那若是你出了纰漏呢?”
  
  程锦夏答得斩钉截铁:“将军尽可军法处置!”
  
  “好!”柳东行嘴角一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年纪老大了,气性还这么足,中了激将之法也怪不得别人了。
  
  此时此刻,百尺外的河谷边上,郑王一行人在连夜疾行后已经疲惫不堪了,终于忍不住停下来略作休整。侍从用袖子清理了一块略为平整的石头,请郑王就座,后者一屁股坐上去,便开始长吁短叹。侍从将干粮和水囊递过去,却被他一脚踢开。
  
  申屠刚在旁静静喝了几口水,便上前道:“王爷不必太过担心了,有几位将军坐镇,青州至少可保在三日内不会陷落,有三日时间,足够王爷抵达安全之所。”
  
  郑王眼圈微微一红:“将军们还在青州抵御敌军,我却丢下他们跑了,是我对不住他们,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啊!”接着神情变得狰狞:“这都是程国公府的逆贼所害!我一向奉他们为长辈,几时亏待了他们?他们居然背叛我,还向朝廷告密?!还有王妃和世子!我一向待他们不薄,而他们居然帮着程国公府瞒我!”
  
  申屠刚低声劝他:“程国公一家固然可恶,但程娘娘对此事应该毫不知情,她已有月余不曾回过娘家了,世子更是年幼。程国公不顾骨肉亲情,抛孙弃女,是他们的不是,但王爷可别因此就疏远了妻儿家人啊!”
  
  郑王冷笑一声:“你这话说得可笑!我命人诛杀程家人时,那**可是带着儿子对我哭哭啼啼的,还骂我冷酷无情,连那臭小子也给我脸色瞧,哪有半点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早在他们为了程家而责怪我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是我的妻儿了!只要**后东山再起,还怕没有名门淑女为妻,还怕生不出儿子么?!你不必再为他们求情!”
  
  申屠刚效忠的是郑王,既然郑王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只是转了话题:“现下已是半夜,月色不明,此地地势又不平整,深夜赶路,只怕会有意外。王爷看……是不是在此歇息一晚,天亮后再走?”
  
  郑王有些犹豫:“追兵……会不会赶上来?”
  
  申屠刚颇有信心:“附近的山民已经叫属下料理干净了,王府里到过这里的人也都跟着同行,整个青州城再无第二个人知情,就连几位将军,都以为王爷是借道荣安南下去了。即使郑太尉事后攻下青州,发现王爷已经离开,也无从追起。王爷尽可放心!”
  
  郑王神色一松:“那就休息一晚上吧。休息好了,明儿也有力气赶路。”
  
  侍从领命,开始搭起帐篷。这里是河谷,挨着冰冷的河水,几乎找不到一块六尺见方以上的平地,满地都是石头,附近的树林子里又杂草丛生,蛇虫当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勉强搭起了帐篷,也不可能住得舒服的。夜里山林起雾,寒风里都带着湿气,想要生火,干草枯枝只冒烟,半日才生出点小火星来,烧水都不够,更别说煮热食了。
  
  郑王一边拿眼瞪侍从,一边恶狠狠地啃着干粮,咒骂不止:“只要让我顺利逃出生天,将来东山再起,必要将朱景坤千刀万剐,叫他也尝尝我吃过的苦头!”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扑通”一声,在最外围负责警备的士兵忽然倒了一个,申屠刚立刻转身喝问:“怎么回事?!”
  
  河谷里的雾气很浓,隔了几十尺远,谁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便有士兵跑过去查看:“大人,他好象睡着了。”赶了一天路,这时候又是半夜了,大家都很累,站着睡着也不奇怪。
  
  申屠刚眉头一皱:“叫醒他!谁敢在当值时疏忽职守的,爷爷的刀可是不认人的!”
  
  士兵连忙去推那倒下的同伴,但无论怎么推,人都不醒,去推人的反而也跟着倒下了。申屠刚开始觉得不对,大声喝令众人立刻起身警戒。士兵们迷迷糊糊的,有人猛地站起来,却又踉踉跄跄地跌倒回原地;有的人索性就没醒,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起来;有的人虽然勉强拿着兵器起身张望四周了,却还在不停地甩头,显然神智不清。
  
  申屠刚心知有异,顾不得许多,转身将郑王拦腰挟起,便往林子的方向跑了。他前脚刚走,便有无数火光涌了过来,将那一小片河谷围得水泄不通。
  
  火光驱走了迷雾,原本神智不清的叛军士兵刚刚醒过神来,便已经落入康南驻军手中,全被捆了个结结实实。最后一清点,才发现跑了最重要的两个人。
  
  程锦夏心中暗骂,一边命人去追,一边憋着气去向柳东行复命。柳东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程锦夏心知自己理亏,也只能板着脸不吭声,准备迎接他的嘲讽斥责了。
  
  柳东行没空去骂他,接连派人到四周搜索郑王与申屠刚的踪迹,可惜搜索了整整两日,都没能发现他们的踪影。他心里十分不满,更让他恼怒的是,胡金全从康城传来了郑太尉下达的军令。
  
  青州守将早在郑王离开的第二天便向郑太尉投降了,得知郑王逃走的郑太尉从两名王府侍妾处知道了郑王逃亡的路线,又收到消息,知道康南驻军设伏拿住了郑王的大队亲兵,便急忙下令,命康南驻军不得擅自行动,静待他前来主持大局。
  
  

    第三百八十九章 抢来的功劳

    柳东行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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