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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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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怎么做?我现在需要的只是证据!证据!我要知道黑丫儿到底看见了什么,我要从识乐嘴里套出话,我要利用琴操欠我的那个人情!我要尽可能知道楚幽冥的一切!
  而被他牢牢锁住的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动静,最起码——我要消除他对我的戒心!只有一个法子——装乖,迎合他!
  我心底暗暗拿定了主意,沉下了心来……忽然又是一惊——不好!墨题、清宁、识乐有危险!
  师父便是楚幽冥的话,他定是知道清宁皇子的身份,这对他来说算是个巨大的威胁,之前清宁对他有利用价值,没必要除去,可现在他已经是南翎的皇上,清宁完全没了利用价值,他难道不会借此机会除了他?而他对我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又怎会容忍墨题?识乐原是他忠实的手下,如今却帮了清宁和墨题违背他的命令来了北疆救我、救北厥,他又怎么可能再留这样的手下?完了……
  今晚是月圆夜,他定是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无法顾及他们三个,所以才会选择明天动身回京而不是今天,说是回京定罪,可回了京那么多大臣面前倒不好直接定他们三个死罪,会不会在路上下手?
  我要让他放松对我的禁锢,找机会救他们出去!
  一夜无眠,我一点点有了自己的计划……
  清晨的阳光倾泻床前,整间屋子里透着温馨,门外的士兵又换了一岗哨,我微微打起了盹儿。不一会儿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我立马惊醒——果然是他。
  我尽量可怜地看着他,他看向我的眸光便越发温柔了,移步至我床前搂住我:“一夜未眠?”
  我低下头点点:“做恶梦……”
  “昨日晚上有事,未能陪你……我抱着你睡会两个时辰吧,辰时再动身不迟。”
  我转而道:“我以为皇上在和珍那儿的呢……皇上也会带和珍公主回去吗?”
  他挑唇:“栾儿,这是在吃醋?”
  我一挣扎甩身瞪着他:“没有!”
  我能看出他的喜悦,因为男人皆知女人为男人吃醋,那便是喜欢上了他,要让他对我丢了防备,就要反过来利用他爱我、占有我的心理,但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点点来。我旋即冷下了脸不说话,转身拥住被子佯装睡觉,任他从后面圈住我,均匀的呼吸吐在我的颈窝。
  我沉声道:“墨题、识乐,都是我的朋友,清宁是我和你的亲人,我知道你不会为难他们,只是小惩,既然都已经在惩罚了,你,也不要再生我们的气了……只要你不生气,放了他们,我们也不会再过问北厥的事,毕竟,那是北厥自己的事……我虽不希望北厥出事,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强要你出兵帮北厥,反倒会丢了我们南翎士兵的命。昨个儿一夜我想通了……你,是为了南翎在想,而我,却太片面了……我不该不理解你,不该激怒你……把孩子都弄没了……可是你也有错,为什么不能克制住自己在我大伤未愈的时候……现在……现在……呜……”我低声哭了起来。他前晚那么对我,一方面是我激怒了他,另一方面是月圆前夜情绪不易自控,兽性难忍,我这会儿如此可怜地哭,只会让他愧疚。
  他微微一愣,定是没想到我会把他想得这么好,旋即吻上我的脸颊:“栾儿……你理解了我就好……对不起……那是我的错……我定能治好你……”
  心底一阵寒意——他已经在谎言里泡透了,顺着我的话就成好人了……我装作羞涩和赌气地转过头,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了被子里。

  第三十四章 容我与君斗(上)

  “昨晚那个丫头……”他抬手抚上我的发问,我只看着锦被上的花纹,不愿转过脸,怕自己恶心到自己。
  “黑丫儿已经疯了,只会疯言疯语……之前见过她几面,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们刚没了一个孩子,就不要再作孽了,你就放过她吧……”只有告诉他黑丫儿疯了他才会松了戒心。
  他叹口气:“好……昨夜高郁擅自做主,已被我罚了。”
  还是在说谎,定是黑丫儿撞见你走火入魔变身了吧?你又不可以从书房里出来,只好继续藏着而已。
  “都过去了……我什么都不想再想……”我沉声说。
  “那好,你便睡吧……”
  回去都是走的官道,马车并不怎么颠簸,风骤和雨疏在我的车旁边挨着走,他在车内搂着我。大军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走,护卫对只有五千人,三万墨骑军走的偏道回去的,一万多万仍留在北疆守着,因为北厥现在仍是在漫天的硝烟中,一想到阿木和古大哥都在那儿,心里一阵抽痛……可是,我现在只能先想尽办法把清宁他们三个救出来,他们两个,我鞭长莫及,除了担忧,别无他法……我只能一遍遍地祈祷:“阿木,古大哥,你们千万不要有事……”五千的护卫队,在官道上行走起来也是够浩浩荡荡的了,这里面有两千人是我的,三千都是他的,清宁的两千在回京的三万大军里,我该怎么利用呢?
  清宁他们的待遇还算好,都锁在一辆马车里,在我们马车的前面,这招儿很坏,在前面他随时都看见,在后面别人容易动手脚。我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表面还是装着几分疏离,但举止已丝毫不见对他的抗拒,我看到他眼里的喜悦、满意还有期待一点点多了起来。我们走得并不快,只因打了这么久的仗劳顿的缘故,我身子又不好,按着速度看下去该是一日一城。傍晚我们到了祁城,在祁城郊的行宫入住。
  一座小小的行宫,建得却也是雅致又不失气派的,清宁他们被安排在了行宫别院,自有不少兵看着。看着夜幕降临,我心里忐忑不已,若要灭口,他会不会今夜就进行?我独自靠在贵妃椅上想着,见门外他远远地过来了,敛起一脸忧容与算计,淡淡地看着他由远及近。
  他探出手搂过我,我靠近他怀里柔柔道:“想必你也很累了,一路都抱着我……”
  他扬起唇沉声道:“不累,搂着你,才不至于太过颠簸……”
  “我饿了……”我带着一点撒娇的意思说。
  他满眼都是笑意,一捏我的脸:“你一直都是个小馋猫……”
  心钝钝地抽了一下,我仍旧没有笑,只埋下头不说话,现在要是笑了,就演过头了,会被他看出假来,要知道,以演戏对付一个本身就喜欢演戏的人,很难取胜的。
  他命人传膳,婢女们又端来了汤药,这玩意儿必须得在饭前喝,往往喝完我已经胃口全无了,就别提吃饭了,怎一个郁闷了得。我皱皱眉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他接过药碗吹吹,递到我唇边:“乖,来喝了。”
  我皱眉看看他,把嘴凑上去,刚强忍着喝了三口就打起了哆嗦,忙推了。他索性把我抱在他膝上,自己灌进嘴里就靠了过来,唇对唇地往我嘴里送,我装成害羞的样子一点点喝,但还是把眼瞪着他,一副小女儿态。他一口口地喂,末了却不离我的唇,倒是越吻越深,我闭上双眼任他在我口中翻江倒海,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炽热,也越搂越紧。就在他的大掌欲探进我衣内时,我偏过头一推:“饿了……”
  他莞尔一笑,深吐了口气抱着我坐至桌前,一点点地喂起我来。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宠物,心里很怪异,我用手指指汤他便喂汤,指指菜就夹菜,鱼肉必是经他一点点剔掉骨头的,虾必是经他剥掉壳儿的,我脑中不由自主想到小时候妈妈喂我时的画面,那时候我连话都说不利索呢,可现在……
  就这么古里古怪地吃完饭,我靠在他怀里道:“大哥……我想去看看清宁他们,好不好?就去看看,你……不要生气。”
  他迟疑了几秒道:“也好,我与你同去。”
  不管方不方便了,能见到就行,我忙点了头。他却并没有忙着走,而是埋下头在我颈前很明显的地方印下一个淤紫的吻痕,这用意……压下心里的不悦,我直起身慢慢任他拉着走。
  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要想闯进来还真是不容易。推门前大哥一把搂过我在怀,深深看我一眼才让我进去了,那眼里有着警告的意味,他只将门大开着立在外头。屋里很黑,只隐隐看到些物件的影子,本来有内功是会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我现在催不动,跟常人无异。我往里走了几步轻唤:“清宁,墨题,识乐,是我……”
  话刚落就亮起了几盏灯,接着便是清宁的声音:“姐?”
  我看见他们三个各躺在一张大床上,清宁光着上身,正对着我,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心一沉——竟受伤了。再看向墨题和识乐,两人有些尴尬却又掩不住欣喜地看着我,竟也光着上身,墨题不但上身缠着纱布,胳膊还吊着,识乐算是三个人中最好的了,只裹了肩和一侧的膀子。我略抖着声音说问:“你们怎么样?伤很重吗?”边问边略略快步走至清宁床前看他伤势,识乐慢慢起了身,墨题在一边喊他:“识乐,拉我一把。”想来他伤得更重了,心里沉沉一抽……我看清宁伤口处理得挺好,稍稍放了心。慢慢转过头看向披着衣服都坐在墨题床上的两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慢慢踱过去,墨题的双眼里满满是忧伤与担心,他看了我一会儿垂下凤眼问:“你……怎么样了?”
  “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还不怎么能走动……”
  “那就好……”他只这么说,躲闪着我的目光。
  “你们怎么这么傻……”我抖声道,伸手去查他们两个的伤势,边查边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他应是动了杀心,万万小心……你们知道阿木怎么样了吗?”识乐不动声色地答:“我已经猜到了……决定出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了结局……木兄当时也是身负重伤,但我看见他被北厥王带走了……”
  我拉着一块纱布用正常的声音道:“呀,这儿没扎好,我来扎吧,你们也真是,我一个人糊涂不理解大哥也就算了,你们也跟着我糊涂……”这话是说给门口的大哥听的。
  接着我继续沉声问:“识乐,你老实答我——他是不是楚幽冥!”
  识乐蓦地愣住,墨题亦满脸都是惊讶,我接着用正常的声音说:“这下好了,都搞成这样,回去老白你肯定还要被扣俸禄呢……”
  墨题配合地在答:“算了……这次的忤逆之罪,能有条命留着就不错了……”
  我叹了口气,接着又低声问:“识乐你老实告诉我,你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忠心!”
  他咬着牙不看我,满眼的矛盾,我道:“你不可以说没关系,我只问你,大哥是楚幽冥?”
  他答:“我不能说……”
  我的心蓦地落地——这样的回答,就是肯定了!识乐这么答,既告诉了我们答案又没有违背什么。我接着问:“你们最近的汤药有没有留心?”
  识乐答:“都没有喝,偷偷倒了……”
  墨题皱着眉,一脸的思虑,被这个答案振到了,清宁在那头也皱眉看着我,紧抿着唇,满眼的忧虑。
  识乐接着道:“我并非没有安排,”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这药你看着用,无色无味却催情,千年诱魂草为引子制成,是唯一能对付他百蛊不侵身体的媚药,世上仅有五钱,三千都在里面了。他不会这么早下手,士兵们跟我们都是有感情的,应是会想法子偷偷下毒,路上病死,也自会没人有异议,以他的心智,江山初定,很在意民心,这是他唯一的选择。我们会慢慢装病,再过五座城有我的旧识,我们会在哪里设法逃走,顶替我们的尸体都已经安排好了,都是我来北疆前安排的,你要做的,就是——五日后,拖住他……”识乐一番话听得老白又是一愣,看着我手里的药十分刺眼,凤目里有太多的不可置信,他转眼看向识乐:“你……你们……”
  我也没想到识乐都已经安排好了,想来他是极其熟悉楚幽冥的性子了,所有的东西,只是墨题不知,清宁也是有数的,想来我走后,他们两个有的和墨题解释了……我又用正常的声音说:“大哥不会怎么你们的,但你们也要给他个台阶下……”接着又低声说:“你们逃走后,赶紧去北疆找古大哥和阿木,想法子传信与我!”
  识乐闪烁着眼睛闷头道:“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他对我有恩……逃走后,便与你们分道扬镳……”
  我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煎熬,叹口气道:“没人会勉强你……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识乐的眼睛已经湿了,紧紧捏着锦缎床单忍着泪,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也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我最后甩下一句:“你们要小心,我得先走了,清宁,我等你来救姐姐……”不敢再看向墨题悲伤郁结的双眼,便甩身走了,眼角已全是酸涩的泪水……
  掩下满眼的泪意,我抬头淡笑着看着他:“都包得跟粽子似的,回京了煮了吃……”
  他嘴唇微扬着看着我,眼中却闪过了探究与猜疑,看我笑得清淡正常,笑意才渗进了双眸里,搂过我往回走。
  我不是神,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延绵的山峦伸向地平线,与那遥远的黛青色连着的,是一片片似在舞蹈的火烧云,暮日只剩半轮留在天边……
  黄昏啊,一直是我最爱的风景,我看了你那么久,你是否也已认得我?
  楚幽冥,我们这算不算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在你怀里,你却不在我心里,离得再近、再亲昵,彼此却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不知不觉伤害着对方,一点一点,沦入万劫不复……
  突然很想唱歌,是小时候妈妈常挂在嘴边的《葬心》,那时候也总在夏日的黄昏,吃罢饭倚在妈妈怀里坐在阳台上,妈妈便会搂着我轻声唱,我总是觉得她比阮玲玉唱得更好听……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唱过一段,前面的马车里传来识乐的笛声,和谐地和着我的声音,唱着唱着,眼角已不知不觉湿嗒嗒的了……今天已经是第五日了,识乐,这次的合鸣,就算是对你的送行吧……
  他抬手轻轻拂去我眼角那一滴晶莹,轻轻在我耳后舔下一个吻,入鼻都是淡淡的麝香味,我抬手接过他一缕发丝轻轻在手心挠,他便搂得越发紧了,我淡淡说:“天天都被你抱来抱去,骨架子都软了……我怀疑再养半个月后,会不会都不会走路了……”
  他呼出的热气弄痒了我,我略一偏头,扬唇笑笑,听他哑着嗓子沉声道:“若真如此,我便一直抱你抱下去……”他握住我揉他发梢的手,就这样,他的发在我手心,我的手在他手心,在黄昏里融合成奇妙的光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很久以后的我才想明白,若说小晋是我最心疼的人,墨题是我最遗憾的人,清宁是我最在乎的亲人,阿木是我最想在一起的人,识乐是我最对不起的人,而他——楚幽冥,却是我一辈子最难忘记的人,即使都剩下恨,原来,也是一种在意……
  正发着呆,忽听外面一个将士报说:“皇上、娘娘,樊城行宫到了。”话罢便挑了帘儿。他搂着我下车,和前些日子一样,众目睽睽中打横抱着我往里走,我看见和珍公主从后面的轿子里出来,看着我们,眼里又是掩饰不尽的幽怨。天下众人皆道,南翎帝后情深,只不知,又有多少人悲伤的故事隐在其中……
  我捏着药包的手微微渗着汗,呼了口气尽数倒在了酒壶里,而他正背对着我更衣,欲进浴池。我悄悄将纸包揉成一团,扔进了床榻前的绣花鞋里,看着镜中露胳膊露腿的自己,赤足立在那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我现在还是不能行房事的,至少要休息大半个月,可是别无他法,除非他能去和珍房里,可那几乎不可能,据说在水里能减轻处子的痛楚,不知道我这样在水里能不能少点疼痛……他转过身含笑看着我,我端起酒壶佯装不理他径自下了浴池,传说中的欲擒故纵,想想有点恶心……
  散了一头的发在氤氲的水汽中泡着,我趴在池边抓起酒壶往自己口中倒了一点点,他从后面环住我,紧贴着我的肌肤,抢过我手中的酒壶道:“你现在不能喝酒,怎么就喝了?不听话。”
  我侧过身将头埋在他的颈窝,盈盈看进他墨色的眼睛,紧贴着他扭了一下,撒娇道:“想喝……
  你不想我多喝就陪我……”他眼中霎时燃气丝丝欲火,但又被他强行压下,扬唇将一壶酒都灌了进去,甩手将酒壶摔在了池外,俯下唇吻住我,度了我一小口。我提了几日的心一下子落地——成功了……
  洗了一小会儿,我也感觉燥热了起来,倒也省了我演戏的功夫,索性顺着自己的身体欲望主动环住他的腰,手指轻轻划弄着他的后背。他被我挑弄地再也忍受不住,我感觉到抵在我腰间的硬物越发的烫了起来,他将双手插进我湿漉漉的发中,将我按在池边狂吻,在我的耳后、颈边印下一片片淤紫,紧紧将我按在他的胸前蹭着我胸前的柔软,我适时地呻吟着,看着他越发的难以自控。半晌他还是没有敢进入我,我看着他眼中的隐忍和煎熬竟有了一丝心虚的感觉……我装作羞赧地转过身,他勾过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身上,在我耳边哑声道:“栾儿,我这是怎么了……好像要你……有些控制不住……”
  我迷蒙着双眼看着他:“我也有点……怎么办呢……”
  他微微一愣,抖着声音道:“什么?你……栾儿……”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幸福,我从未主动要求过,从来都是很冷淡地回应他。
  我接着扮羞媚状皱眉道:“据说……据说在水里……能缓解疼痛……你……你轻点……”我说完又抱过他装作无意地在他胸前一蹭,他再也控制不住,狂喜地喊我一声:“栾儿!”释放自己的激情与欲望……
  我竟没有特别疼,至少没有晕厥的感觉,虽也不怎么舒服,一阵阵刺痛。或者这药本身也带点麻药的成分吧,识乐也是不会不考虑我的身体的。他的动作也很轻柔,整整玩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我说有些受不了的时候,他才猛冲几下在我体内释放出灼热。那一刻我脑海里只在想——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清宁他们应该够了吧……
  他抱着我从池中起来,一点点擦干我的身子,我眼皮轻轻跳了几下,躺回床上钻进锦被里休息,他刚钻进来躺下就听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赶至门前跪下道:“皇上,娘娘!归宁王他们出事了!”我心里一咯噔,忙翻身起来,他皱眉按住我道:“你好生休息,朕去便可!”
  我拖住他道:“让我去吧,我根本不放心啊!”他迟疑一刻,却也没再坚持,穿完衣服便拉着我一起走了。
  偏院早已一堆人,胡太医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起身,我忙推门一看——地上两抬担架,白布罩着尸体。我一愣——两抬?再一看识乐就在旁边床上,奄奄一息,是他吗?难道他并未走!大哥命人揭了尸体身上的布——跟清宁和墨题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伪装得很好。大哥刚欲去查尸体,识乐的声音适时响起:“皇上……娘娘……”我拉着大哥跑至床前,半带着探测地抓过他的手:“识乐!识乐怎么回事?”识乐捏我的手一紧,熟悉的药香扑鼻——是他!为什么他没走?!他原本艳红的唇色如今和脸色一样苍白,还未及答话便喀出一口血来。我往后一倒,大哥忙搂住我,我装了一会儿推开他,跑回门口抱起“清宁”的尸体,直抖,嘶喊一声:“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门口跪着的胡太医爬将进来,边哭边回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之前归宁王、白相于音医官病情渐重,下官无能!本以为能调理好,谁知、谁知……”
  我心道也难为了这老头儿了,为了我们冒死撒谎,我大吼一声:“滚出去!!”胡太医哆嗦着出去了,其实让他出去反倒可能会躲了楚幽冥假装的怒气免了一死。我搂着清宁的尸体直哭,这哭倒不是装的,不过是为了识乐急哭的,他怎么就没走,这下怎么办……我这边正哭着,识乐在那头猛地吐出一口血,喷了楚幽冥一身,便再没了声音……我看着他衣服上的一滩殷红呆住了……
  樊城的城郊多了三座墓,回京的行程也从此耽搁了下来,我握着从识乐腰间卸下的血色玉笛呆呆地不说话,下葬的前一晚,一个婢女悄声告诉我墨题和清宁已经在去北厥的路上了,为了不引起大哥的怀疑,识乐自己服毒留下了,只有这样才能牵住楚幽冥的注意力……楚幽冥仍坐在一旁搂着我,我只是紧紧捏着小晋的扇子和识乐的玉笛不说话。
  “吃点吧,乖……”他又一次地将燕窝碗送至我唇边说。我偏过头看着他道:“大哥……记得当初我们兄妹三人立誓的时候吗?记得当时我们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互帮互扶,不离不弃,兄弟中有叛兄弟着,诛之……”他端碗的手一颤,旋即温柔笑道:“你想太多了……乖乖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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