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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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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真会一辈子都忘了所有曾经想不起来?难道你要将她锁在这宫中一辈子?”
  “她也是朕的心头肉,朕自有数!朕再说最后一遍——走!”
  楚幽冥这一声吼,震响了整个修栾苑,清栾丢下一句:“你害了她……让她复入这繁华深处,你只是在害她……”便抬步走了……她无力改变楚幽冥的决定,她只是心里揪痛着墨雨,那从她腹中爬出的可爱瓷娃娃,从此远离了世外桃源般的家,卷入宫廷、高高在上,以后,到底会怎样……若不是心里还有牵挂,清栾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该怎么继续下去……好想这一切不过一场春秋大梦,猛然睡醒,自己还在宿舍的床上躺着……只可惜,它那么真实,真实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地步……
  清栾刚飞身出了宫墙站定,肩上便受了重重一拍,转身一看,是赭剑,清栾泪水未曾收尽,垂眸问:“何事?”
  “我,会尽全力保护好暮归公主。”
  清栾勉强一笑:“谢了……”
  “其实我很佩服你。”
  “呵呵……”清栾略带无奈地轻笑。
  “我仔细想过,若我是你,做不到你这样的让步……定是会让南翎与西楚兵刃相向。”
  清栾凄然一笑:“所以,你活得比我快乐……因为,我比你在乎的多、记挂的多……反而,失了自己……”
  “我替他谢你,替两国百姓谢你。”
  “我没那么伟大……我恨着呢……我不是佛……”
  赭剑语塞,半晌叹口气:“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说。”
  “日后,我会定时告知你暮归公主的状况,而你,要定期告知我她的状况……”
  清栾看进赭剑双眸,清澈的眼睛闪着明了的光泽:“你,还未放下?”
  “你又何曾放下了……”
  清栾苦笑叹气:“我不答应……”
  “猜你也会如此……你果是活得太累了……”
  清栾诚然一笑:“蓝烬她,怎么样?”
  赭剑敛眉:“挺好……”
  “赭剑……谢了……可否托你件事?”
  “但说无妨。”
  “皇宫不比别处,替我帮墨雨提防着点,比如,识音……这,对于你来说,也算是为他尽忠。”
  赭剑点点头:“可以。”
  清栾低头谢过,转身离去,赭剑看着她瘦削的身影怅然,为何这些年,感觉竟似过了一世……
  阿木看着清栾孤独而萧索的身影远远而来,便知了结果,他飞身至她面前抱她入怀,轻轻拍了背:“栾儿……现有件事,我不得不说……”
  清栾擦擦泪水:“说吧……”
  “锦离,出事了……”
  “什么?!何事?!”
  “恐怕,我们还得走一遭……”
  ————————……——————……——
  暮归公主拖着下巴坐在回廊上晃荡着双腿,眉毛拧得紧紧的看着手中已有些枯的紫色花环,她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就是舍不得扔这个花环,看着它感觉莫名的亲切,仿佛天生跟着自己,自从那日再园中昏倒醒来,便捏着手中花环,真不知道昏倒前做它干嘛的,是要送给父皇的吗?还有,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她娘,娘?若是自己娘怎么会不认识……可又怎么感觉很熟?父皇的寝宫还有那女人画像呢,她跟父皇什么关系?真好奇……暮归怎么也想不明白,只又将这小花环揣进了怀里,闷头背手地迈着螃蟹步往回走了。
  墨雨绕到后院便见一个小眼睛却也是紫眸的小男孩儿躲在树后拿眼瞅着他,三分惧怕三分厌恶三分好奇,咦?宫里还有孩子?墨雨一叉腰,远远喊一声:“喂!你,给本公主出来。”
  树后的楚天阔皱眉,有些吞吐地回:“凶……凶巴巴的干嘛?”
  暮归挑挑眉:“本公主有凶吗?叫你出来,鬼鬼祟祟偷窥本公主干嘛?”
  楚天阔牛脾气 也上来了,猛地从树后面窜到暮归面前:“就你是公主啊,我还是皇子呢!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
  “总是?我以前有对你凶过?”暮归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哼,就昨个儿下午,就拉了拉你头发,你就嚷嚷了个没停!还对我凶!哼,我拉过不知道多少人的头发,就没人跟我凶过,她们只会对我笑,可就你凶!”
  暮归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昏倒前就跟这小子结梁子了:“肯定是你不对在先!切,我才不信!”
  “不信我拉给你看!”楚天阔二话不说往回廊上跑,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跑到一个宫女后头,伸手就一拽,那宫女哎哟一声大呼:“什么人!”一转身却见楚天阔个小屁孩儿昂首背手地立在后头,忙变了脸色笑道:“原来是殿下,见过殿下。”
  暮归傻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提拉着裙摆跑到天阔旁边:“哇,你够牛!教我教我!”
  天阔小脸透着邪肆,得意洋洋道:“想学先给本殿下道歉。”
  暮归小脸立马垮下,一扭头:“哼,没门儿。不教就不教!谁稀罕……”说完扭头就走。
  话说天阔平日在宫中,少有孩子陪了玩,好不容易有个年龄相仿的怎可放过,忙上前拽住暮归:“喂!走什么!我教就是……”
  暮归一扭头:“那你说,怎么欺负人别人还笑。”
  天阔一把拽过暮归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说了开来:“告诉你哦,平日里大家态度好,你就赏他们,有人一反驳你态度差了,你就狠狠地罚他,久而久之,就会这样了呀!这可是本殿下的经验哦!现在告诉了你,你得感谢我。”
  暮归琢磨着他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先是开心一笑,后又拉下了脸:“感谢你?想得真是美……这算什么,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问我?”
  “我是想考考你,明不明白?还有,我可告诉你,你这招对别人有用,对我可没用!你要是敢再拉我头发欺负我,我就把你头发全剃了把你扔庙里当和尚!”
  天阔傻傻挠头:“和尚是什么东西?”
  暮归歪了嘴角:“和尚就是不能吃肉不能泡妞的人!”
  “天啊,不能吃肉啊!泡妞又是什么?”
  “就是讨媳妇儿,逛楼子。”
  “听不懂……”
  “那只能说你笨了!”
  “那你怎么又懂的?”
  “我?”暮归挠挠脑袋呆了:“对哦,我怎么会知道的呢……记不清了……真奇怪……”
  “逛楼子……你逛过吗?什么楼子?你有没有媳妇儿啊?”
  暮归乐了,胡诌到:“当然有了!我媳妇儿可不能干了!”
  “媳妇儿是人?”
  暮归有点傻了眼,滴溜溜转着眼睛开始想谎话怎么圆:“反正媳妇儿是好东西,我不告诉你!”
  “哼,你就是个坏人,总是瞒人!你不说我去问母妃!”天阔爬将起来,拍拍屁股有些踉跄地跑走了,暮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撑着头想:“媳妇儿?媳妇儿到底是什么呢……我怎么会知道的……哎……要是都记得该多好……”
  清栾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搞笑,破涕傻傻地埋在阿木肩头咯咯出声,阿木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忙摇着清栾喊:“栾儿!栾儿!”
  清栾却仍旧只是满面泪痕地笑,边笑边道:“呵呵……锦离病危……呵呵……病危……我竟又要去见他……哈哈……搞笑的……哈哈哈哈……你觉不觉得很搞笑……老天爷在想什么呀,哈哈哈哈……在想什么……”
  阿木忙跟着道:“恩,老天爷有病,恩,我们没问题……栾儿,栾儿别瞎想,有我呢,我们一起去。”
  “呵呵……不想去了……我想睡觉了……好累……我好像很久没睡过了……”清栾凹陷的眼窝更显突兀,渐渐失了光彩,往阿木身上沉沉靠去,寒风吹着沙尘打起了卷儿,似要将她单薄的身体融进大地。阿木拼命地摇晃着她:“栾儿!醒醒!栾儿你现在不能睡!”
  清栾毫无反应,整个人都没了动静,阿木顿时一身冷汗,忙伸手探她脉搏,一息才一至,竟已微弱得不行了!再探鼻息,呼吸亦是慢少,阿木暗呼不妙,再不犹疑,抱起她便飞身至了西楚宫外,赭剑看到这架势一愣,什么也没问,便直接领着二人往修栾苑去了。楚幽冥正在躺椅上养神,忽而感觉有人闯进,脚步很急,刚抬眉便听见赭剑的声音:“主上!”楚幽冥诧异转头,便见三人挑了帘子进来了,清栾苍白的脸色跳入眼帘,心里猛一咯噔:“怎会如此?!”
  阿木直往里迈去将清栾放在紫幔龙床上:“先救她!”
  赭剑转身出去唤御医、蛊医,楚幽冥忙伸手探脉,俊眉紧锁,抬眸问向阿木:“是刚刚晕死的?”
  “锦离出了事,她疯了般傻笑……或是没接上气,便昏死了……”阿木顿了下,看进此刻那双凝重的紫眸接着道:“你不该带走墨雨,若不想她如此,便将墨雨还来。”
  紫眸闪了几闪,楚幽冥避而不答,或者更准确地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答,冷静自持如他,终也有了混乱的时候,他只转身往床边墙头走去,恰此事也急匆匆进来了三个御医,楚幽冥道一句:“莫行礼了,快看!”三个御医便急急奔去了床边,额上冷汗涔涔——这女子不是没治过,犹记得当年病怏怏躺在这寝宫龙床上的情境,他们没少受罪,当年这女子消失的时候,心里头着实暗喜了一通,真是时运够不济、风水轮流转,竟又转回来了!
  顺着楚幽冥的手部动作,墙边突然开出一暗隔儿,他从中取出一锦盒又关了暗盒转身往床边来,皱眉问向御医:“看脉象,先喂下这‘回魂’得当否?”
  一御医忙答:“臣等也是这么想,这姑娘气急攻心、久郁成疾,又因旧时重伤伤了身体底子,当年虽因带叶并蒂彼岸花修了气血,却因当时心绪郁积终是伤了身留了隐患,先以‘还魂’猛剂让她醒过来,否则,怕是这一睡死过去,就……就醒不来了……还有就是……”
  楚幽冥再不听他们废话:“闭嘴!”便命令着便边急往床头,阿木抢在前头坐在床边抱起了清栾,向楚幽冥伸出手:“我来喂,我知她习惯。”
  楚幽冥一愣,下意识地将回魂丹丸交给了阿木,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却强行压下,眼见着药丸匆匆喂下后楚幽冥才对着三个御医道:“接着说。”
  御医擦擦额上的汗珠接着回:“还……还有就是,这回魂……若女子服用,当……当……分两次……”
  众人愣住,楚幽冥狂怒地拎起那说话的御医:“你耍朕!”话罢便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用力太过直直摔得晕死了过去,楚幽冥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阿木忙道:“她若醒着,便会拦你继续火下去。”
  楚幽冥微愣,松了眉间褶皱,转而道:“带下去疗伤……你们两个,接着说。”
  另一御医跪在地上闷头开了口:“刚刚一颗整服,不是没有效果,只是,这姑娘是气急攻心,用药过猛相冲相克,极易承受不住,怕会血脉崩裂,皇上,请急取冰芝半株压之!”
  众人这才稍松了口气,楚幽冥转身急取了半株冰芝,阿木一口口嚼碎喂了进去,看得楚幽冥心情愈发躁了,背过身脸色极差地对着二御医道:“说!这以后该如何!”
  “得看姑娘能否醒来了,姑娘若能醒来,便好说……”
  “若醒不来呢?!”
  御医再不敢说什么不好听的,只好哆嗦道:“醒不来可能性不大……”
  “到底要多久!”
  “臣等不知……”二御医终是带着哭腔伏地。楚幽冥甩下一句:“去外殿候着。”二人便惶惶出了帘外。楚幽冥看着清栾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心痛不已,可她却被阿木抱在怀里,怎么看怎么烦躁刺眼,索性转身甩袖出去,只对着赭剑留下一句:“醒了即刻告知朕!”阿木亦起身跟在楚幽冥后头,楚幽冥行至殿门边停住侧头,阿木道:“锦离中的是冬虫之毒,你可有缓解之法?”
  楚幽冥眯起了眼睛:“锦离之于我,算是何人,即便有,又以何理由求我。”
  阿木并不诧异他的回答,只回:“锦离若死,她便真会疯了……”
  楚幽冥微微皱眉:“你不去那桑芷,跑来这边何用。此毒西楚无解,至多只能缓着。”
  “锦离需要的便是延缓,我们需要的便是时间。”
  楚幽冥没在做声,思忖片刻便出去了,阿木未再跟着,心里明白已是说服他了,只按他的性子,即使让步也不会说出来,不免微微松了口气。
  楚幽冥此刻心绪烦乱,只想往后院而去寻暮归,转了几个弯却见暮归一人坐在地上托腮发着呆,小小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触动了楚幽冥心里的柔软。楚幽冥轻步走至暮归身后,冷不丁将暮归抱紧了怀里:“归儿……”
  墨雨由惊转喜,伸手勾住楚幽冥的脖子:“父皇……”
  楚幽冥轻点暮归的小鼻头:“一个人在想什么?”
  “父皇,媳妇儿是什么?”
  楚幽冥哑然,转而大声笑了起来:“归儿,总之你可是不用娶媳妇儿的,你有一天会做别人媳妇儿。”
  “为什么?那做媳妇儿是干嘛的?”
  “呵呵,这可就多了,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诸如此类。”
  暮归立刻一阵恶寒:“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做媳妇儿,我要讨媳妇儿!”
  楚幽冥喉结抖动:“呵呵,归儿你说什么傻话呢……归儿长大就知道了……”
  暮归又小大人样皱起了眉头:“反正不要做媳妇儿……父皇……父皇我不要嘛!”
  楚幽冥亲亲她的小脸:“好好好,父皇知道了。”
  “父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楚幽冥脸色复又凝重,望向内殿方向淡淡扯出一抹笑道:“父皇一生都忘不了,而一生最该忘记的人。”
  暮归挠挠头:“听不懂……”
  “呵呵,傻丫头,长大你就懂了,总之好好呆在父皇身边好吗?若再看见她,便远离。”
  “又是长大……恩,我乖乖的。”暮归嘴上应着,却对那女人更是好奇了,也不再做声,从怀里掏出那半枯的花环不伦不类地扣在了楚幽冥头上,左摆摆、又弄弄,楚幽冥任她折腾着,暮归玩着玩着却道:“父皇,好奇怪,这个花环我总是舍不得扔……”
  楚幽冥只当小孩儿藏宝的心理:“你若喜欢,明日朕便命人做一堆花环给你玩。”
  暮归笑眯了眼睛:“好啊好啊!父皇最好了!”
  远处的识音静静地立着,看着楚幽冥温暖的笑心里阵阵抽痛,他从来不知道她和天阔也需要这样的温暖,即便是知道,也不会给……
  ——————————————……——————————
  南翎宫后的林场里,一黑色的身影隐在树丛中悄无声息,行如鬼魅,往地上轻洒着些暗闪着荧光的粉末,远远看去,倒似鬼火。霎那间粉末所至之处渐渐长出一些散着蓝色幽光的芽叶,黑影收了手,转而悄然飞身离去,掩在了夜幕里……



  第八章 归来仿佛已三生(上)

  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散发出昏黄的光线,可暗黑渗透在寝殿的每一个角落,那微弱的烛光不但未能冲破夜幕,反倒衬得周遭愈发暗静。为了方便照顾锦离,床边幔帐并未拉下,锦离枯瘦的身形、深陷的眼窝、灰黄的面色在暗夜中看来有些吓人。才六岁的孩子,却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床边的织梦再次心疼地给他掖掖被子,低声叹了口气,转而拉上被子和衣打起了盹儿。眼见着要睡着,织梦却听见殿门口响起了碎密的脚步声,殿门亦被推开,在静夜发出吱呀的声响,打盹儿的宫女回过神,立马挑亮了宫灯,殿内渐而转亮。织梦强打起精神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转头看见清宁只着中衣领着几个太医进来了,织梦撑起身:“可是有消息了?”
  清宁点点头,看着眼窝深陷的织梦一阵心疼,又将她按回床头:“不用起来,橙落送药来了,不过……他说,此药只能让冬虫蛰伏,却不能逼出,锦离虽度此险,日后却不能激动,否则便会唤醒冬虫、受蚀心、啄骨之痛,每次毒发,少则半个时辰,多则大半天,要看控制情况了。”
  织梦敛眉:“不能激动?没有过度的情绪,哪里还算是个正常人?也就是说,在找到解药之前,锦离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哎,无论如何,先服下吧……”
  清宁点头,命几个太医喂锦离,接着对织梦道:“橙落还带了那人一句话,冬虫欲解,只有桑芷东海域的凝脂黑珍珠、桑芷十年一开的宝花血樱及施虫者的中指鲜血三者并存才可……冬虫即使在桑芷民间也只是知其毒而从未见过,有的只是各式传闻,只有皇族少数人才有,极为稀罕,两只冬虫十年才有一子虫且成活极少……要找到施虫者或者不难,血樱等上十年也终会有,但,桑芷东海域出那凝脂黑珍珠处极为险恶,那一带,连渔民都没有,是传说中的死亡海地,即便是一片树叶漂于海面,也会瞬间被湍流卷得无影无踪,至于到底有没有凝脂黑珍珠,至今也未可知。至今中过冬虫之人,即便得了西楚之解,亦没有活过五年的。”
  织梦红着眼看着刚服下药接着昏昏睡去的锦离:“这孩子,难道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这么讨人喜的孩子,怎可如此待他……”
  清宁搂过织梦轻拍她的背,怅然无语。太医守了一个时辰把过脉后重吐一口气:“皇上、皇后,脉象已渐稳了。”
  清宁亦吐出一口气,唤来卫兵命道:“去寻郡主,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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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归窝在公主殿的华丽紫色锦床上沉入梦乡,只见一个紫衣小女孩儿悠闲地坐在一棵栾树上,嘴巴里叼着一棵小草晃着腿,似是别人,又似是自己,远远闻到不知何处飘来的酒香猛然立起,东嗅嗅西闻闻,终于确定了方位,低头往树下一看,一个漂亮的蓝衫锦服小男孩儿正抱着一壶醉扶柳傻笑着仰头看着她,她下意识地喊一声:“锦离!”
  锦离笑道:“墨雨,下来吧,我刚问豆子爹偷偷要来的,再不下来我可就喝了哦。”
  墨雨跐溜串下了树,忙从锦离怀里把酒抢来,乐颠颠地开盖欲喝,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喊:“墨雨!”墨雨忙转头一看,远处一白色妙影姗姗而来,似笼在雾中,模模糊糊。墨雨下意识地将酒藏到背后,却在背手时太急了,一个紧张将酒壶彻底倒了过来,壶盖子碎在了地上,酒也泼洒在了衣服下摆上,淌了一地,只听身旁锦离一声:“完了。”那抹白影便近至眼前,墨雨刚要抓住娘的裙摆撒娇讨饶,周遭却突然转换,一片黑暗,就她一人站在黑暗的中心辨不清东西南北。墨雨突然感觉很害怕,大声呼喊着爹娘和锦离,却得不到任何回音,突然左边前面现出一点昏黄的灯光,只见锦离病恹恹地睡在一张大床上,织梦姨娘在床边无声流泪,锦离怎么了?墨雨忙急急跑去,却怎么跑都接近不了那张床,墨雨满身是汗,急急喊着锦离的名字,却终是徒劳无力,不知怎的踉跄一步,床消失不见,却见到了娘亲的背影,往不知何处远远去了,墨雨又急急喊娘,娘却也不理睬,似未听见,不一会儿爹又出现在她身旁,想抱起她一起去追娘,却怎么都碰不到她,墨雨真急了,大喊一声:“不要!”
  暮归猛地喊一声“不要!”坐起身,一身的汗,暗处的宫女闻身忙碎步跑到公主床边:“公主,怎么了?”
  暮归有些愣地看着宫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了,抬手抹抹额上的汗:“许是做噩梦了,记不起了……拂玉,池中备上热水,公主我要沐浴。”
  拂玉点头应了,暮归此刻特别清醒,一点都没了睡意,索性穿上衣服爬下了床,小小手儿推开殿门,只见圆月当空,树影阑珊,又是月半。暮归转头问像拂玉:“拂玉,你可知父皇在哪儿?今夜怎未来抱我睡……”
  拂玉刚开了热水阀门,应声道:“圣上每个月圆夜都是要闭关练功的。”
  “哦……那你先混着水,我转转。”
  拂玉忙道:“公主等等,这大半夜的不好……”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暮归却已经窜没了影儿,拂玉无奈攒眉——又要提心吊胆了,这小主子实在让人太不省心了。
  暮归一个人转悠到了父皇的寝殿,这两日跟着那小魔星楚天阔后面到处玩疯了,一直就没过来过,父皇在练什么功呢?真好奇……
  守卫看见是暮归并未阻拦,任她自顾自迈了进去,暮归却没有见到楚幽冥,只见一银发男子撑头闭眼守坐在紫幔床头,莫名地感觉熟悉,床上似躺着一个女子,暮归走近一瞧,才知那憔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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