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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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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无奈皱眉,跺跺脚走了。暮归在花园子里转了几个弯儿,终是在回廊下头找着了那坛飘香的酒,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暮归心想——难道是这次进贡搬落下的?边想着便伸手去抱,眼见着要到怀里了却突然出现一双手将酒坛子给抢了,暮归只觉眼前白影儿一晃,带来一阵栾花香,便听一熟悉的舒润声音响起:“这可是本少爷苦苦求来的,怎可打它主意?”
  暮归定睛一看:“是你?”

  第十三章 为伊落得满心醉(上)

  锦离灿然一笑:“正是本少爷。”
  暮归板了脸:“你本事还不小,竟能闯到这后宫来,真把这西楚皇宫当自家后花园了。本公主可要喊人了!”
  锦离忙道:“哎,你可慢着点,本少爷千辛万苦送来了'醉扶柳',你怎么不感激,反倒要抓我了。”
  暮归警惕地看着他:“老实说吧,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全西楚能有几个人紫眸紫发的,真当我傻子?”
  锦离叹口气摇头:“哎……也罢,喜欢你才想接近你呢,结果你倒不识好。得,本少爷走了。”
  暮归哼一声:“你当这皇宫什么地方呢?”话落便抬手向锦离攻去,锦离只稍微挡了挡,不着痕迹地让了暮归好些招儿给她绑住了。暮归倒来了劲,也没喊人过来,把锦离和那坛酒一块儿塞进了寝殿公主床旁的大衣柜里:“给本公主老实点,要不然就把你交给父皇,回来再收拾你!”
  锦离被塞了布条,满眼细谑地瞅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衣柜锁上,陷进一片黑暗里。暮归一个转身,使着轻功急追小安而去。
  迟到的美丽少女反倒更是引人注目,紫纱掩了俏挺玲珑鼻、淡粉樱桃唇,却未遮了那双灵气逼人、妩媚撩人的大眼,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颤,带着探究与礼貌的疏离扫过众人,转而带着些歉意调皮地弯弯眼睛朝向温柔淡笑看着她的楚幽冥,微提了群摆走近,紧挨着楚幽冥落座。楚幽冥举杯轻笑:“可是又在淘气的?先跟原使臣见礼。”
  北厥原使臣带着众人伏地行礼:“臣等拜见暮归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暮归盈盈一抬手:“免礼,原伯伯一路辛苦了。”暮归这一句“伯伯”,顿时让原使臣心里畅快不已,乐呵呵地举杯:“暮归公主真是名不虚传,亲人美丽!此次前来,我皇专命臣捎来礼物赠与公主。”
  暮归淡笑:“烦劳原伯伯了,替归儿谢谢北厥王。”
  旁边暗处此时闪身出来一红衣少年,格外显眼,俊逸的身形、略有些苍白的脸上红唇菱角分明,手托红盘奉上了礼物,西楚宫中老人见了不禁晃神——好像曾经的那个人……楚幽冥也愣在那里,到了嘴边儿的一声喊赶紧被咽进了肚子里——红沉?!
  红衣少年却似未察觉周遭异样,只直直看进殿上暮归美丽的眼眸,欣赏与倾慕在那双飞鬓的眼里表露无遗,带着难以抑制的炽热。暮归微微眯起眼睛,心下了然——这红衣少年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侍卫身份。
  小安从暮归身后出来欲接少年手中红盘,少年却死拽住不放,小安愣怔,少年单膝跪地:“在下北厥太子完颜猊,仰慕公主天香国色,不知公主可否赏脸与在下容在下亲手与公主戴上这描金镶栾羊脂玉镯。”
  楚幽冥心里又是一咯噔——羊脂玉镯……旋即揉了揉太阳穴——也不奇怪,完颜古刚定也是能知晓暮归的来处的……完颜猊立起身等着暮归的回应,殿下所有人都把眼儿瞅着,包括一身北厥伶人装扮顶着面具猫腰躬在殿下舞台屏风后的豆子、小龙、李鸢和李貂,豆子此刻委屈极了,直揪着小龙的衣摆:“你们说……他怎么会是皇子的……人家喜欢那公主……”三人无语地看着豆子——唉,某人的春梦还没开始做就破灭了。
  暮归有些尴尬了,忙转头看向楚幽冥,楚幽冥缓过神,淡笑着朝暮归轻点了下头,暮归转而起身,走近完颜猊,抬起皓腕向他:“有劳太子殿下。”
  完颜猊拿起那精雕玉镯,给暮归套上,殿下北厥众人立马欢呼了开来:“暮归公主千岁!”
  暮归淡笑转身,心道这北厥人果然大方豪爽。完颜猊被赐了上座,楚幽冥笑道:“看来古刚兄的儿子,和朕的女儿有得一拼,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众人笑开,一时间举杯相对好不热闹,舞台上也欢腾了起来,豆子被小龙他们死拖硬拽地下了台,赶紧换了装找了个后台角落窝了去,真要他们这几个上去跳舞,还不把北厥太子和那使臣气得吐血!
  楚幽冥淡笑的面色下却是更多的深思,当年黑林里彼岸花的来处,他心里不是没数,如今这完颜猊,无论看相貌还是年龄……完颜古刚不是没见过红沉,立完颜猊为太子,是否也多是因此?楚幽冥对完颜猊的感觉,着实五味陈杂,奇怪得很……殿下右首位坐着的楚天阔咪眼看着那完颜猊,敏感如他,早察觉出了完颜猊出现时众人的异样,心下便暗暗留了底儿,再转头看向暮归,却见暮归只是腻在楚幽冥身边轻声笑闹着,注意力全然在那舞台上,连不住盯着她看的完颜猊都被她忽略了,不禁心下暗笑——哼,这千金小姐,早被父皇宠坏了,实在是没脑子,父皇真是瞎了眼,自己如此优秀,他怎就不能多分些宠爱与己,从来冷淡相向,要求还甚多。浓浓的不平衡感搅得楚天阔有些心烦,但又只好忍着,索性斟了满满一杯反郁为笑,跟众人拼起了酒来,看在旁人眼里,倒成了一副大方爽朗好客样儿。
  豆子、小龙和楚貂兄妹俩此刻可真是难熬极了,当初只知道兴冲冲跟着锦离过来,可这会儿那伶官找起人来了。四人东躲西藏,又不好离了这地儿,否则仅凭他四人的功夫,出去了保准会给逮起来,虽说凭他们的身份关系保命不是问题,可万一要是因这私闯皇宫引起两国纷争,那麻烦可就大发了。四人现今满头是汗,只好分开,小龙偷偷劈昏上妆的顶着面具换装充当,可惜那技术实在让人跳脚。豆子和李鸢爬到道具屋子里头将架上的盔甲卸了穿身上躲在暗处,可没多久就有戏子来取盔甲穿,最后实在没法儿一人劈昏一个充当戏子跑前面去上妆,正好又落到了小龙手上。李貂劈昏个搬箱子的塞箱子里头胡乱瞎搬,却是状况最稳的一个。总之伶官找来找去少了五个人,心里急躁得不行,生怕出事儿冷汗涔涔,而豆子和李鸢在叫台声中被伶官急急拎了扔了台上去了,俩人大眼儿瞪小眼儿,听着鼓点儿声傻站在那里,李鸢和小龙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也甩了东西顶着面具胡乱跳到了台上,四人这乱七八糟地往那台上一站,众人皆愣看着他们等着他们动弹。毕竟李貂年龄最大,脑子一转唱起了清栾曾跟他们讲的包青天里的一段儿狸猫换太子,而李貂那面具正好是个黑色儿的,小龙那面具是个白色儿的,李貂便扮起了包青天,小龙扮起了太子,而豆子和李鸢一身铠甲傻站后头充了下王朝马汉,当然,张龙赵虎直接给忽略了。可这后头配乐的哪知京剧啊,四人便在那台上清唱了开来,后台的伶官傻了眼,直到四人行礼下了场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李貂喝道:“你们什么人?!”
  事已至此,实在是瞒不住了,四人相视一眼便欲开溜,恰此事一太监跑来了后台:“卞伶官儿,圣上有旨,宣刚刚那出的四人上台。”

  第十三章 为伊落得满心醉(中)

  啥叫破罐子破摔,豆子四人此刻算是明白得不行了,留在这台下是完蛋,还不如去那台上博一搏,于是,四人也不管那卞伶官啥反应,直接转身就又回了台上。四人拉着手僵硬地紧挨着,跟等着死刑似的。
  楚幽冥打量着四个少年,心中微微有了猜测,刚刚听完这出,自己便愣怔了,显然这四人是临场发挥的,但这故事,却是她曾经讲过的……于是便和颜问:“这出戏,是谁教的?”
  四人对望一眼,发现这俊逸的西楚皇帝似乎没有责难的迹象。还是李貂开口回的话,却只三个字:“是师父。”
  “你们的师父是何人?”楚幽冥接着问。四人傻了眼,着实不知该怎么回,正在纠结呢,那原使臣开了话:“你们究竟是何人?混进宫中是何目的?!”转而又向楚幽冥一拱手:“皇上,这四人非我伶班之人啊。”说着原使臣手下侍卫跳上台便欲拿他们,暮归对这四人却有种莫名的好感,并不觉是坏人,下意识地拎了拎楚幽冥的袖子。楚幽冥朝暮归点点头,自己也正与暮归是一个意思,便转而道:“先慢着,原使臣,此四人恐是朕旧友安排而来,朕一江湖旧友常喜与朕开开玩笑。先将他们带至沁兰殿侯着。”皇上都开话了,下头人自然没了话,豆子四人长吁一口气,便被带了下去。
  可是躲过这个村儿,还有那个店呢,面对这西楚帝王又该怎么办呢?四人窝在沁兰殿正在坐卧不安时,却见锦离打正门被个侍卫带了进来,四人又惊又喜地拉过他,小龙忙道:“哎哟锦离,我的少爷唉,你总算来了,说吧说吧,这下可怎么办?!”
  锦离倒不先答这话,沉郁地看着他们道:“知道吗,这西楚宫中,也有处倚栾院,是西楚皇帝和暮归公主的住处,刚刚,我在里面,看见了我娘的画像……”
  四人愣怔,锦离转身看向门外夜色中摇曳的各色花朵,敛了俊眉轻叹:“看来,她真就是墨雨……娘不让我找她,果是有难言之隐……不过,她何以一点都记不起我……”
  “他们,有故事吧……”小龙也怅然了开来,跟着叹道。
  李鸢一翻白眼儿:“得了得了!你们都别在这儿感叹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当下我们这状况来得急,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锦离淡淡勾勾嘴角:“他们既有故事,你们便不用担心保不住这命……只不过,难道实说我是来找墨雨的?”
  “照这状况肯定不行,还不如说是豆子犯花痴进来的。”李貂略一思忖道。
  豆子却跳脚了:“咦!这哪行!干嘛要拿这个说嘛!丢脸死了……”
  “你还知道丢脸啊……可除了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就西楚皇帝对墨雨那宠爱样儿,要是说来找墨雨的,那就真的小命儿不保了。要命还是要脸,你选一个?”小龙撅撅嘴道。
  豆子闷了头:“好吧……”
  “那便老老实实说了身份,将经过解释遍,只不提找墨雨,不过,他要是问那出戏呢?”李貂问道。
  锦离坐下来呷口茶:“只好照实说是我娘的了……最起码,他和我娘,该不是仇人。”
  “那是自然……挂房里……我简直怀疑……厄……”小龙说着说着住了嘴,锦离朝她翻了个白眼,四人都不说话了,宫灯照着这偌大的安静宫殿亮堂堂,却让五个少年的身影看上去愈发单薄。只是他们不知道,暗处早有人将他们的话听了去,急急跑了下去。
  锦离握着瓷盏眼眸深暗,小时候墨雨的突然的离开,带给他多年的思念与沉痛,有时候想起,若不能转移注意力,冬虫便开始蠢蠢欲动……可是那时候再思念,总有个盼头,娘说,他要好好活着,要能忍人所不能忍,要他永远按捺下那冬虫,因为他要好好长大,墨雨还等着他长大带回家……那时候,看不见却有盼头,虽然连墨雨在哪里都不知道,却觉得她仍旧跟自己很近,可是如今,看见了,才知道她离自己那么远……或者早该想到的,墨雨紫眸紫发,与己不同,跟自己应该真不是同一个爹……很多事情就这样想通了,小时候娘不让他俩下山,该是不想让这西楚皇帝知道墨雨的存在,却因那次误打误撞……浓浓的担忧包裹了锦离——她,是不是再也做不回墨雨了?再也做不回他妹妹了?
  与锦离的状况相反,此刻的暮归却兴奋得紧,只觉今晚真是有趣急了,不但有北厥的伶戏看,回去还有个美男等着她折腾,还有一整坛子醉扶柳!那边嘛,还有四个来历不明的人,话说正觉得日子无聊,今晚怎能不好好玩玩?一侍卫打殿旁出来,在楚幽冥耳边低语几句便又迅速闪身退下了,楚幽冥微微眯了眯眼——果然是他们……
  暮归拉拉楚幽冥的袖子:“父皇,有事?”
  楚幽冥淡笑:“没什么,只是些小事。归儿,呆会儿席散了,你便乖乖回去歇息,父皇一会儿便回寝宫。”
  暮归轻蹙起眉头:“父皇,我不能去看那‘包黑炭’他们?”
  楚幽冥敛眉:“归儿乖,这是正事。”
  “哦……”暮归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可是……可是他们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
  “归儿,你若真平日无趣,父皇许你此次跟着完颜猊和原使臣去北厥玩一圈,不过得让赭剑跟着。”
  暮归小脸立马亮了起来:“真的?父皇太好了!”
  楚幽冥淡笑,转眸看向完颜猊,只见完颜猊一脸的欣喜看着暮归,心下竟有起了些悦意——或者,这两个孩子一起,倒也不坏……
  戏罢席散,众人陆续退场,暮归起身欲走,却被完颜猊喊住:“公主,今日夜色已深,后宫重地不便前往,明日可否带在下小游西楚皇宫?”
  暮归点点头,转身而去,边走便想着自己对这完颜猊倒也没什么反感之处,他对自己这意思……唉,暮归有些理不清头绪,甩甩头不再去想,转儿又乐颠颠地往倚栾院去了,一想到那个家伙还在箱子里头关着,嘴巴就忍不住上歪——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还得早点把他藏别处去哩,要不被父皇发现了,可就得关牢里去了。暮归急急回了寝殿,拉上小安在外头把守着,关上门就去掀那箱门儿,却见里头早没了人影儿,就剩些原先的衣物、断了的绳索和那坛醉扶柳,暮归不禁一身冷汗——这人这都能逃出去?这皇宫对他来说成透明的了?自己还自以为是地跟他玩,若是歹人……
  沁兰殿内,豆子和小龙都靠在桌边打起了盹儿,李鸢则靠在哥哥怀里呼着觉,只有锦离脑中分外清明,心情也抑郁得紧。不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声尖细的嗓音报道:“皇上驾到……”无人一凛,直起身往门外看去,只见一颀长的紫色身影迈了进来,俊美如神祈,连锦离都看得晃了神——果实跟墨雨有着五分相像!紫眸带着探究地看向他们,却并没有敌意,五人相视一眼,跪地行礼。

  第十三章 为伊消得满心醉(下)

  四人闷头看着地砖,等着楚幽冥的一声“起”,却迟迟听不见这一声儿,只感觉微微的气流夹杂着麝香味拂面,闻得人清爽舒服。
  过久的沉默让跪地的五人,心里打起了小鼓,小龙最先忍不住,犹犹豫豫抬起了头,正对上一双敛沉的紫眸,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审视。小龙不禁打了个哆嗦,忙把头埋了下去,楚幽冥却在此时开了话:“或者也只有她,才会教出像你们这么大胆的孩子吧……都起吧……”
  五人微怔,怀着疑惑起身。楚幽冥看向锦离,这少年像极了阿木,看不到那留意的影子,心下竟不禁有些庆幸:“今日之事,朕不想与你们计较,算是你们好奇也罢,有歹意也罢,总归在朕这里,玩得都是小菜,掀不起什么风浪。别处不说,只要在这西楚,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中。木锦离,你已去过倚栾院,不管你看到什么、想干些什么,朕且告诉你,暮归是西楚的公主,朕的爱女,谁也带不走!长辈之事也轮不到你们来管,守好自己的本分。朕今夜便派人送你们回南翎,木锦离……无论如何,不要让你娘担心,那是不孝。”
  这帽子扣得锦离心里咯噔一响,五人竟都愣怔得说不出话来了。楚幽冥转而向后头太监点了下头,太监小步上前将一方盒子给了锦离,只听楚幽冥一句:“替朕,带给你娘……”锦离微微点头,再未言语,五人跟着橙落上了马车,往宫门驶去。
  车中五人都不说话,各自揣着疲累与担忧想着心事。锦离看着月色下的官道心中五味陈杂,马蹄声声竟似敲在自己的心坎儿中,找到墨雨的喜悦此刻被浓浓的失落与悲伤代替,忽而胸口一阵绞痛,锦离咬牙未喊出声,靠在车边不作声独自忍着,生怕豆子他们被吓着,冷汗层层沁出,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冰凉晶莹,锦离握紧手中的盒子,低低轻唤墨雨的名字,他被刺痛了,从看见“暮归公主”那陌生的眼神开始,他便被刺痛了……十年的思念与期盼,化成了眼角一滴酸涩的泪……
  清栾微微抖着手接过锦离手中的锦盒,原先对锦离满肚的训斥都堵在了喉中,她无力地叹口气,低头看向跪地认错的锦离:“回房吧,早些歇息……”话落便转身往内室去,锦离站起身,终是忍不住抖声唤一声:“娘……”
  清栾转身,看着锦离湿红的眼睛胸口一痛:“锦离……娘想静静……你让娘先静静……”
  锦离不再问,转身出了门,却见阿木在院中等着他,十年的光阴带给阿木的眼角浅浅的纹理,凭添一份成熟,他就那样迎风立在夕照下的栾树阴影里,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此刻夹杂着指责与不忍,还泛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泽。锦离红着眼睛上前迎向他:“爹……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
  阿木微微敛了眼色:“你知道就好……我们不让你找墨雨,并不是我们没有这个念想……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
  “爹……”锦离捏紧了拳头,克制住心底的伤悲:“墨雨是不是真的回不到这院子了?”
  阿木双目透出无底的伤悲,静静地看着锦离,缓缓点了点头。
  “我……可否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过往……”
  阿木转身往房内去:“我去陪陪你娘……该告诉你的,总会告诉你……”
  锦离无声地站在那里,双眸中映着阿木渐远的英挺背影,透着些许萧索,胸口又一阵刺痛,他抬手撑在旁边栾树上稳住自己,一阵冷汗后疼痛稍解,锦离靠在栾树上抬头望向黄昏的天际,那一抹抹离散的红云,正映了他悲伤的心境……
  清栾开了那红色盒子,只见一块银绒绒的毛皮静躺在那里,正中镶着一块玉,玉上雕着一朵金色栾花,伸手取出,才发现原来是个类似护腕的东西,阿木站至她身后接过:“银狐腋下皮毛制成,护腕,你那左腕戴了,倒的确合适……以后每年湿冷的天,应能挡了不少邪气,能少许多疼。”
  当年的兵变,那人暴怒之下捏碎了她腕际的羊脂玉镯,刺穿了手腕,落下了病根,没想,他还记得……清栾合上紫檀木盒,打开香柜放在了最里头:“先收着吧……”她不想看见……她只想逃避她内心的颤抖感……即使无法忘记,也可以做到不忆……
  清栾合上箱门,无力地撑在那里咽下泪水:“阿木……锦离这孩子,其实挺死心眼儿……我怕他想不开……”
  阿木走至她身后,温柔地将她环住,在清栾的后颈点下细密的吻:“知道吗……我也是个死心眼儿……我也会吃醋……”
  清栾破涕淡笑:“阿木……”
  “栾儿……锦离也大了,该知道的总要知道,这事,还是你来吧……”
  清栾摇摇头:“我也说不出口……还是,让张德才去吧……”
  “也好……”阿木低应一声,渐渐加深了吻,轻咬上清栾白嫩的耳垂,大掌越发的不安分,伴着伊人的娇吟解开了她的白绸腰带,滑进了绣栾里衣。二人的温度逐渐炽热,阿木低唤一声“栾儿”一把扳过她紧紧揉进怀里,清栾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他轻轻地舔干——一点点的咸、一点点的涩,化成心底淡淡的甜香,温暖而撩人。清栾红了脸:“都还是白天呢……太阳还没全下去……”
  阿木轻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我可不管……”
  粉拳摔上阿木结实的胸膛,清栾转而翘着嘴一瞪他,窝在他怀里轻咬了下他结实的胸肌,阿木闷哼一声,再也受不住,拉下幔帐覆上那温暖香甜的身体,他一点点解开两人的衣衫,肌肤相贴,轻轻拉来锻被生怕她冻着,清栾被他温暖地裹在怀中,那如雨点般细密的吻、带给她一身的电流,让她止不住地颤抖。清栾像猫儿一样不耐地蹭着阿木的每一寸肌肤,阿木轻笑:“我的小猫想我了……”
  清栾红着脸拉上被子直到蒙了头,阿木抬手插进了她细密的发丝里,覆上她温暖的唇进入,两人均低吟一声,所有的伤痛在这一刻被抛至脑后,陷进了用爱编织成的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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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的启明星都亮起,西楚樊城的粉妆院才开始打烊,冰姨打着哈欠和钗环散乱的红妓林暖儿一起送走了最后一个醉醺醺的嫖客,转身便对着守门的道:“三儿!打烊了!”
  三儿忙踢开撑门的木头欲合上沉重的大门,一双皓腕却突然伸进了欲合的门缝里,三儿一愣,皓腕将门徐徐开了,只见一张惊艳的脸缓缓现在眼前,黑色的兜帽儿下桃花眼媚波四射,樱桃粉唇轻阖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门边儿红灯笼的映照下别有光彩,挺直的鼻尖旁一贴金色点着,别无其他饰物,一身淡青的纱装掩在黑色皮毛披风下,看得三人呆愣。美人盈盈一低头,乖巧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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