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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颜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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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胖麻雀还不让我们说吗？她心中那一缕罪恶感很快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而且足足十八张胖麻雀哎，为什么画了这么多张你的手法还是这么幼稚没有一点的进步？
顾安琪真心不懂，旁人就算是临摹，临摹得多了也会有进步，能保持始终如一的水准也是一种本事，不过这种话就没有必要特地说出来刺激人了。
虽然还剩下十张，算下来还能被偷两次有多，不过在没抓住这个窃贼之前，顾安琪不敢再这么挂上去了。
“这些你先收着吧，在你这里比较安全。”她示意亚瑟把这些麻雀图给收起来，“这个小贼太滑溜了，警方又一直找不到线索，挂上去恐怕还是会被偷。”
“还是弄好了挂上去吧，不挂不太好。你不会忘了吧，这个就是那个。”亚瑟却不同意她的意见。因为宋可可在场，亚瑟没把话说明白，只是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经过他的提醒，顾安琪才想起来，这些麻雀图好像就是亚瑟所谓的“驱邪镇宅符”。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她早就把这事丢在了脑后。
她哭笑不得起来。
正宗的“驱邪镇宅符”肯定不是长这样，这些出自亚瑟之手的麻雀图效果如何不去说，但是身为一名天使你这么计较风水真的好吗？韦恩队长你这么由着手下瞎搞没问题吗？
顾安琪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宋可可没明白这个是哪个，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对她说，也就没多嘴，亚瑟就自顾自地看着从物业那里拷贝过来的监控录像，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这个窃贼未必是人，所以警察才抓不住。”
“不是人？”顾安琪和宋可可都惊呼出声。
转念之间，顾安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终于明白了她先前疑惑的盲点在哪里了。
她明白了，宋可可是不明白的，不过她只是听着没有再问什么。
“嗯，无死角监控的对象如果是人，的确是无死角，但是对不是人的生物来说，却未必了。”亚瑟将屏幕暂停在某处，指给她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摄像头之间有个大概10厘米的空档，人类肯定过不去，但是如果有东西体长在10厘米以下，就很顺利溜过去了，在监控上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顾安琪仔细算了下两个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发现的确有个极小的空档，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思维是被原先的常识固定住了，才没有发现早就应该发现的疑点。
按照这个思路发散出去的话，这小贼有可能是微小的某种生物，当然不会在监控上留下痕迹的东西比如鬼魂这类的非人类，恐怕也很有嫌疑。
对于她的扩大怀疑对象，亚瑟却摇了摇头不同意：“你知道的，鬼魂没法碰到画，应该是可以碰到画的生物。”
顾安琪发现自己再次犯傻了。这是“驱邪镇宅符”，虽然看起来是只胖麻雀，不过亚瑟既然敢夸口这就是，驱邪的基本功能应该存在的，鬼魂要是敢碰肯定是在拿小命冒险了。
“就算碰到了怎么偷出来呢？所有的画都是80厘米左右的正方形，能从这个10厘米的空档中出来吗？就算画纸可以折叠，画框呢？”女神和亚瑟的对话越来越玄幻，亚瑟觉得窃贼是10厘米以下的小动物，而女神竟然认为这是鬼魂干的，这些话这些字宋可可每一个都认识，可是为什么听着很不正常呢，所以她挑了一个自觉很正常的问题提问了。
不管是谁偷了，偷了肯定要运出来，这个监控的空档能把画框运出来吗？
听到她的话，顾安琪和亚瑟彼此对视了一眼，顾安琪挑了挑眉毛，示意挑起这个话题的亚瑟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
亚瑟露出大大地笑容，用很确定地口吻对宋可可说道：“碰到了就偷出来了。”
这话是纯粹的废话一句，但是宋可可仿佛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听了这明显的废话还觉得很有道理，深信不疑不住地点头，不再问下去了。
不知道别的非人类是在人群里怎么隐藏自己的？碰到这种意外的时候又该怎么圆谎？此时，对自己的新身份稍微有了点认同感的顾安琪，开始为这种未来经常要解决的意外担忧了。
遇上了这个小插曲，讨论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顾安琪找了个理由，将宋可可打发走了，才和亚瑟继续商量该怎么抓住这个小贼。
既然已经将嫌疑人定位为非人类了，报警是不管用的，这事还是得他们自己来搞定。在对嫌疑人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既然窃贼对这些画有兴趣，最笨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用剩下的画将窃贼诱来，而为了加快抓贼的速度，不至于白白空守几晚，宋可可曾经在微博上嘲笑过这些画的事曝光了。
很快，宋可可就接到了再次上微博嘲笑亚瑟的任务。
虽然奉女神旨嘲笑别人很爽，但是被亚瑟看得很心虚的宋可可，对女神的有异性没人性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伤心。
女神这是要害死她了，如果不是她的脸皮厚，她都要在亚瑟谴责的眼神下崩溃哭泣了。这还是她在前几天清理过微博，把三次元的东西都删了，亚瑟没看到证据的情况下，要是亚瑟看到了，岂不是比现在更可怕？
不过，宋可可还是个有逆反心理的年轻人。压力大反弹也大，而且这次是奉旨行事，惹毛了亚瑟自然有女神顶在前面，所以为了弥补她被女神伤害的心灵，她决定对亚瑟的嘲笑必须更加毒舌。
小学生画技算什么？幼稚园画技看到过吗？喏，这就是了。
幼稚园画技算什么，有着幼稚园画技还觉得自己画得很好的人才是真绝色。
……
在亚瑟锐利的目光注视下，顶着莫大压力的宋可可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敲打，灵感泉涌而出，只看得顾安琪在一旁低声闷笑，只看得亚瑟连优雅的风度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小宋这是工作，不是真的这么想的。”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顾安琪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宋可可的人身安全，不得不违心地说道，“我觉得你画得很好，充满了……嗯……童趣……”
顾安琪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个能让自己说出口的赞美词。
“你问小宋，是不是也觉得你画得很好？小宋是为了尽快吸引那个小贼的注意力才这么说的，其实她每天看到办公室里挂的那几张都要夸一遍这画画得好。”见亚瑟不为所动，顾安琪不得不继续安抚他。
“是的，是的，每次看到亚瑟先生你的画让人的心都感觉年轻起来了，我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老大说的童趣吧。”女神都在说违心话了，显然亚瑟是真生气了，宋可可不敢用她的小胳膊去拗大腿，瞬间就低头了。
不过，中文是如此博大精深，她不相信她和女神两个中文是母语的人会搞不定一个中文是第二语言的混血儿。
“真的？”亚瑟迟疑了，他觉得她们俩是在说真话，但是这真的是赞美吗？
“真的，真的，我还会骗你吗？”顾安琪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
宋可可也是一脸诚恳的模样。
亚瑟犹豫了一会儿，决定相信她们的说法：宋可可夸大其词是为了眼球效应，否则这个小贼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就看到这条微博。
他就说嘛，他画得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觉得不好！
看到亚瑟终于相信这么说真的是为了工作，顾安琪松了一口气。
所谓的人无完人，亚瑟显然是在绘画上缺点天赋，不过亚瑟既然不会吃这行的饭，只是随便画着玩玩，她们对他说不说真话也就无所谓了。
“安琪你很喜欢我的画是吗？”
没想到亚瑟杀了个回马枪，顾安琪刚刚放下心来，就听到亚瑟这么问他，吓了一跳，以为他还想听些赞美的话，不由得有些头痛，不过对上对方期待的眼神，她还是坚强地点了点头。
“四张要挂在办公室里，还有六张……小宋要不要，你喜欢也挑一张。”看到宋可可摇头推托，还说“六”这个数字的礼物吉利，六六大顺，不要拆开来的好，亚瑟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没有强求，又对顾安琪说道，“安琪你更喜欢哪几张，自己挑。”
虽然这份礼物比较“童趣”了一点，不过这毕竟是亚瑟的心意，顾安琪没有推辞，淡定地一张张翻过去，认真地挑出了更喜欢的，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见她收到礼物的确很开心，完全没有一点勉强的模样，亚瑟再也没有疑问了。
他当然不会知道，女人对于特定的人送的礼物，哪怕是一根草，也会高兴的，只要不让她挖空心思想些赞美的词，这礼物顾安琪收得很愉快。
因为，就算是这么幼稚的画作，她翻着的时候也是打心眼里想微笑。这与画作的好坏无关，仅仅与画的那个人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画是亚瑟画的，根本不用小贼来偷，这些画早就在办公室里消失了。
亚瑟不知道真相，所以他始终觉得自己画得很好。而且，在可见的未来，对于这一套“十八麻雀图”，会有更多的人挖空心思为画者唱赞歌，从各种角度说这些画的好话，让人再一次见识到了中文的神奇和强大。哪怕这些赞美者说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赞美声铺天盖地而来，虽然说真话的人总免不了，不过既然赞美声占大多数，亚瑟自然觉得自己画得很棒，说不好的人都是在嫉妒他。
这个误解一直延续到很久以后，就算很久以后他再次随手涂鸦了几张，得到的依然是赞美声，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宋可可虽然嘴巴里面说着好听话，网上的毒舌却没有手软，她的朋友们也陆续出现和她一起玩耍，不过亚瑟既自我感觉良好又被顾安琪和宋可可联手洗了脑，顾安琪收了礼物后表现得也很开心，他就把这件事放下了，没有继续注意后面的评论走向，只是和顾安琪随意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公司的正事上，有效避免了整件事再起波澜。
到了下午，装裱好的新画又挂在了墙上，宋可可吸引窃贼目光的任务也完成了，后面就是顾安琪和亚瑟的事情了。
当天傍晚，无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员工都如往常一般正常下班，等到入夜后，顾安琪和亚瑟偷偷潜回了公司。
可惜，这一夜他们注定失望了，一直到天亮他们都没有等到猎物。
“这么看来，窃贼并不是在网上得到的消息，也并非天天和我们公司有所接触，否则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又多了四张画。”亚瑟分析道。
“如果不是在网上得到消息的话，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有外人来一般是在接待室招待，很少用到会议室，更别说是我的办公室了，能看到这几张画的外人很少。”这一点，顾安琪一直想不通。
如果不是从网上看到的，这小贼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公司有这些画的。在普通人眼里，这些画看上去就是一些随手涂鸦，普通人指使别人特地来偷的脑子肯定不正常。
而不普通的人，顾安琪不记得自己碰到过这样的人物，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成为非人类的时间还太短，这方面的判断能力还不够。
顾安琪想了又想，沉吟了半天，才又说道：“其实见过这些画的外人还是有的，不过这些人警方已经一一调查过，排除了他们的犯罪嫌疑。”
“不用着急，我有预感，这窃贼会再次出现的，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虽然第一个夜晚是以失败告终，不过亚瑟相信他们会抓到这个小贼的。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个夜晚，小贼没有出现。
第三个夜晚，小贼依然没有出现。
顾安琪晚上守夜，白天上班，哪怕身体体质已经大幅度提高，远离正常人范畴了，但是身为人类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就算她的身体并没有感到疲惫，睡眠不足还是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人类的体质没法负担精神力24小时保持活跃状态，所以每天都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她现在的体质明明可以负担了，偏偏心理上却没法调整过来，让她难免有些怨念。
对于她的抱怨，亚瑟倒是很看得开。就算是机械，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断电整修，更何况是活生生的生物。别说是顾安琪，就算是他，也需要休息，只不过休息的时间相比人类比较少罢了。
他不觉得顾安琪保持原先的作息习惯有什么不对，一直力劝她去休息，由他来抓贼，但是顾安琪就是不听劝，才两个人一起熬夜。
到了第四个夜晚，心中隐隐有了某种预感的顾安琪更是不肯去睡，到了晚上就和亚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坐，意识则监视着整个公司内外的情况。
这一次，运气不错，过了午夜12点，他们就听到公司大门外传来细碎的声响。很快，门缝那里也传来了响动声。
公司的玻璃大门与地面的间隔非常小，恐怕是在1厘米以下，那东西为了进来在门边折腾了很久。
黑暗中，凝神注意着外面动静的顾安琪，看到那小贼为了进来，不得不将它自己挤得扁扁的，犹如一片纸一般，才硬是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进来后，它又左右摇晃了很久，才将自己恢复到了椭圆形体态。
如亚瑟预测的那般，小贼看着非常小，所以才能轻易避过监控，才能顺利钻进来。
顾安琪看到这小小的窃贼恢复体力后，一溜烟地往大办公室窜去。大办公室是开放式的，没有再遇到阻碍的它一口气窜到了挂着画的墙上，顾安琪只眨了一下眼睛，一幅画就当场消失了。
小贼得手后，没有任何迟疑，又向第二幅画扑去。
这一次，顾安琪不敢再眨眼，终于看到这小贼不过是伸出小嘴巴碰了一下画，那画就神秘消失了。
空间法宝吗？
顾安琪不由得和亚瑟对视了一眼，亚瑟却摇了摇头，显然不认同她的推断。
此时，小贼已经把大办公室洗劫完毕了，又向着会议室奔去。
会议室的门缝比较大，它没费什么力气就钻了进去，很快就摸走了第三幅画。
顾安琪的办公室装修比较考究，门缝很窄。小贼不得不在那里吭哧吭哧往里钻，等它忙碌了半天，钻到一半的时候，灯亮了。
顾安琪和亚瑟坐在那里，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它。
小贼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到了，发出“吱吱”的尖叫声，试图逃走。但是此时，他的身体正卡在门缝里，进不得也退不得，它越折腾就被卡得越紧，怎么也出不去。
亚瑟不费吹灰之力就逮住了它，随手在地上画了个圈，将它丢了进去。
“小坏蛋，老实交代，你把偷到的画藏哪里去了，以前丢的那几张是不是也是你偷的？”顾安琪站到它的面前，开始审问起来。
小窃贼蹲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肯搭理她。
顾安琪“哼哼”冷笑了两声，绕着亚瑟画出来的那个圈子走了两圈，用凉凉的口气问亚瑟：
“亚瑟你说，这么嫩的小老鼠，咱们是烤着吃好呢还是水煮好？”
亚瑟很配合地回答道：“红烧也不错。”
小窃贼惊呆了，它见过的人类一般都觉得它很可爱，就算不是很喜欢也不会拿它怎么样，要吃它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它发出急促地“吱吱”声，那两人不为所动，继续商量着要配点什么辅菜味道更好。
“我不是老鼠，我一点都不好吃，不要吃我。”情急之下，它终于记起来自己的叫声他们听不懂，发出了人类的声音。
“原来仓鼠不是老鼠，哎呀，我差点忘了。”顾安琪在那里闲闲地微笑，“难道仓鼠不可以吃吗？”
“可以吃的。”神补刀手亚瑟在旁边又给了地上那小仓鼠一刀。
“哇！”
刹那间，顾安琪的耳边响起了大哭声，只见地上白光一闪，被圈着的那只小仓鼠消失了，换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嚷嚷着：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顾安琪觉得这是自己没休息好所以眼花了吧。一般动物修炼成人形很不容易，没数十年的功夫想都不要想，这小仓鼠明明看上去年纪幼小法力低微，竟然可以变成人形，这也太不可以思议了吧。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地上的幻象依然没有消失。再加上小孩子的哭声尖锐无比，她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在抽疼了。
“你只要乖乖说出来，我们就不吃你。”在顾安琪被孩子的哭声打败的时候，亚瑟出马了。
他半跪在地上，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柔声说道，全身都散发着让人信服的气息。
小仓鼠觉得顾安琪非常可怕，但是亚瑟给它的感觉比较温和，所以它尽量远离顾安琪，靠近了亚瑟小声说道：
“我都说，画是我偷的。我不想干坏事，但是妈妈病了，我没钱给妈妈治病……我以后有钱了会赎回来还给你们的。”
在小仓鼠边哭边说中，顾安琪总算明白了这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小仓鼠从记事起一直被它的“妈妈”，也就是它的主人照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开了神智，能够听懂妈妈的话明白事理了。
妈妈的儿女都不在身边，将它领回家的那天起就把它当“儿子”照顾，年幼的它一直以为她真的是自己的妈妈，一直等到它开了神智，才慢慢明白妈妈是人类，而它是一只小仓鼠。
就算这样，它也依然是妈妈的儿子。
它陪着妈妈生活，有时候还待在妈妈口袋里陪着妈妈工作，两个人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
有一天妈妈病了，看病需要很多钱，而妈妈的真正儿女们拿不出多少钱给妈妈治病。它为了挣钱给妈妈治病，大着胆子去找隔壁小区的一只猫妖寻求帮助，在猫妖的指导帮助下，它干过诸如卖艺、找东西、监视人之类的工作，但是钱还是凑不够。
“猫大哥说，宝贝可以换钱，这个来钱快，有钱了就可以给妈妈治病……”猫妖告诉它有什么特征的才是宝贝，它就想起和妈妈干活的时候，靠近这些画就觉得特别舒服，觉得这是宝贝，然后就对他们下手了。
“我的嘴巴里可以放一点东西，宝贝就是藏在嘴巴里偷出去的，原先的宝贝我托猫大哥卖了，钱都交给医院了。”小仓鼠把刚才偷的那三幅画吐了出来，不停认错，“对不起，我再也不做坏事了，这些还给你们，以前偷的宝贝我会想办法赎回来还给你们，不要吃我，妈妈还在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看着小娃娃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小脸蛋，顾安琪头还在疼，心却变得无比柔软。她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小家伙吐出来的那几幅画。
这几张画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损伤，小家伙的嘴巴里面可能有个储物的亚空间。这些画作，就算有亚瑟笨拙的画技掩盖，却无法忽视画幅上面蕴藏的灵光，甚至连画框上面雕刻的花纹也是出自亚瑟之手，与画幅构成了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
小家伙觉得这是宝贝显然没有走眼，那只猫妖能帮他卖出去一点都不奇怪。
“妈妈生了什么病？”顾安琪放柔了声音问他。
可惜，刚才她那个优雅残忍微笑恶魔的角色扮演太成功了，小家伙听到她的问话，往亚瑟那边躲了躲，才探出一点点脑袋，小声说道：
“医生说妈妈胃上长了一个肿瘤，是恶性的……是年轻时太操劳饮食不规律累出来的……”小家伙说着说着眼泪又泛滥了。
顾安琪看着他，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掌按在其中一只胖麻雀的脑袋上。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明白了她想干什么的亚瑟，就把他自己的手掌按在了她的手掌上。他的手握住了顾安琪的手，阻止了她接下去的动作。
“我们不该改变普通人的命运，特别是这种生死之事。”东方所谓的天道，西方所谓的规则，北欧所谓的命运女神，其实都是一回事，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就注定，要想改变就会付出代价。
“亚瑟，你还记得刚认识我的时候吗？虽然情况有所不同，但是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绝望和难受！”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同意顾安琪这么做。
“亚瑟，所谓的相逢即是有缘，既然这小家伙有幸遇到我们，那就说明他的妈妈命不该绝。”说到妈妈，顾安琪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父母，心中更加柔软，对自己的决定毫不动摇。
他们在人界必须要低调是行事准则，但是并不是说他们什么都不可以做，有些事有些人只要你肯伸一下手，也许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那么她就没必要吝于伸手。
当然，如果没有碰巧遇上，她也不会特意去寻找不幸的人来改变他们的命运，现在既然遇上了，那么必然是有遇上的理由。
小家伙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只觉得此时的气氛特别凝重，比刚才顾安琪吓唬要吃了他的时候还让他觉得沉重，他只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敢多说话。
在顾安琪的坚持下，亚瑟最终还是移开了手。
等到顾安琪也将手拿回来，只见画上那只胖麻雀的脑袋上面多了两根银丝。
顾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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