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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wan)-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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峤襄听他声音发哑,道:“少爷一定是伤了风,快盖好了,奴婢跟你倒茶去。”

说着转身提起茶壶来倒出一杯水,郁瑞松了口气,一面接过茶杯来喝茶,一面心想着,□虽然有些胀着疼,但是并不粘腻,也没有异物感,似乎被清理过了,而且穴1口竟然有些清凉。

一想到这样,忽然就想起唐敬上次给自己的药膏,脸有些不自主的发热,一定是唐敬替他上了药。

郁瑞喝完了茶,峤襄道:“少爷饿了没,已经是下午了,少爷还没用午膳,老爷临出门前叫厨房里热着,少爷要是用,现在就能端上来。”

郁瑞一听她提起来,这时候肚子里才觉得“叽里咕噜”的乱叫,他本身中午就饿了,又被唐敬这么折腾,只顾着睡觉养精蓄锐,就把吃饭忘到了脑后勺去,和疲惫比起来,饿肚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睡醒了,就觉着肚子里空荡荡的十分难受,他让峤襄去弄些吃的,不用太复杂的,峤襄很快就下去了。

峤襄前脚出门,郁瑞就听见门又被打开了,他以为是峤襄让其他下人进来伺候着,哪知道门帘子一动,却是唐敬转进了内间儿。

郁瑞看了他一眼,随即很淡然的道:“方才听峤襄说你出门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唐敬走过去,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确保没有发热,之后坐在床边儿,道:“身子难受么?”

郁瑞抿了一下嘴唇,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说难受又不是郁瑞的作风,也不知唐敬是不是诚心让自己尴尬才问的。

其实他可是冤枉了唐敬的好心,唐敬没听他回答自己,才又道:“方才进宫了一趟,这会子没事儿了自然就回来了。”

郁瑞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立时抬头睁大了眼睛去看唐敬,这节骨眼儿上皇上召唐敬进宫,郁瑞再想不出别的事儿了,没想到唐家里面竟然也有皇帝放进来的眼线。

其实想想也对,唐家这么多的势力,皇上怎么会不安排几个眼线送进来,怕是唐敬也挑不干净。

唐敬看他睁着浑圆的眼眸盯着自己,大大的黑黑的眼眸就像点漆一般,精致、干净、纯粹,还有些诧异,满满的都是唐敬的倒影。

唐敬禁不住笑了一声,在郁瑞半张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郁瑞“啊”了一声,立马用手捂住自己嘴,不知道为何唐敬这个时候还能和自己闹,但又不知如何“训斥”唐敬才好。

唐敬故意道:“皇上召我进宫,你可知道是为的什么?”

郁瑞只是捂着嘴听着他,还是不言语。

唐敬又道:“皇上已经听说了流言蜚语,说唐家欺君罔上。”

他说完这话,明显的看见郁瑞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对方的面容更是震惊,隐隐的似乎还有些自责在里面,再加上郁瑞天生羸弱惹人见怜的模样儿,不知是怎么一副可怜劲儿的光景。

郁瑞自然不知唐敬是逗自己顽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唐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上辈子未见到他开始,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只要是商户人家,似乎就以唐敬为荣。而见到唐敬以后,郁瑞更觉得这个人威严、严肃,哪能料到竟然和自己开玩笑。

唐敬看他这股可怜劲儿,心里有些隐隐的躁动,他似乎就喜欢看郁瑞这幅表情,又是脱了衣裳,辗转在自己身下的时候。

唐敬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躁动,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郁瑞的一边儿耳垂,慢慢的揉捏着,道:“不过瑞儿既然都表了态,爹爹怎么可能让你背什么罪名。”

郁瑞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被唐敬耍了,气的直喘粗气,瞪着唐敬,拍开他揉弄自己耳朵的手。

这时候峤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丫头,端着厨房一直温着的吃食过来,一样样摆在桌上。

郁瑞想要下床去,只不过唐敬已经先一步让峤襄拿过一个榻桌来,摆在郁瑞面前。

峤襄见老爷坐在床边儿,自然不会往前去抻茬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唐敬拿了碗筷递给郁瑞,郁瑞握着筷子,肚子里又是一阵咕噜,也不知是饿得过了劲儿,没有力气,还是被唐敬折腾的过了劲儿,竟然有些握不住筷子,一伸手就开始打颤,好几次夹起来都被自己颤掉了。

唐敬看了从旁边拿了一把勺子给他,自己拿了筷子给他夹菜放在碗里,郁瑞有些不甘心的扒拉着碗里头的菜和饭,好像自己还很小,需要有人照顾着。

郁瑞一边吃,峤襄在旁边看得直想笑,唐敬是那种极其霸道的人,就算在照料人这一点上,也是极其霸道的,虽然内心里确实想考虑对方的想法,但总是不小心就按自己的方式来,郁瑞的碗里堆得像山一样,紧扒拉着还跟不上唐敬的速度。

峤襄看少爷吃的直噎嗝,笑道:“老爷也再用些饭罢,方才忙,想必没吃好,老爷和少爷一起用饭,也免得少爷觉着一个人无趣。”

郁瑞心想着我可没觉着无趣,只不过唐敬觉得峤襄说的不错,就让她再拿来一副碗筷来,和郁瑞一起吃了些。

等吃完这顿不中不晚的饭,撤掉了榻桌,峤襄才端了些瓜果和点心上来,沏了壶好茶,唐敬让他不必再伺候,峤襄就退了出去。

如今屋子里又只剩下郁瑞和唐敬,郁瑞一听见唐敬让下人们退下去的声音,心里就会下意识的打颤,毕竟单独相处的时候,唐敬总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来说,实在不适合再做点儿什么。

唐敬道:“要不要再躺下来歇歇?”

郁瑞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娇气。”

唐敬一面抱他起来,放在轮椅上,一面笑道:“不是娇气,那是嫌我做得不够?”

郁瑞没想到唐敬这么厚脸皮,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言语,实在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唐敬给他倒了一杯茶,郁瑞酝酿了半天才开口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了事儿罢?”

唐敬道:“这些你不需要担心,养好了身子就罢了。”

郁瑞盯着他看了一会子,却道:“我并不想做娇气的少爷。”

唐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皇上的确是知道了,只不过没多大的事儿……过些日子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其他的也没什么。”

“去哪里?”郁瑞接口道:“我能一起去么?”

唐敬笑了一声,捏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儿上亲亲的触吻着,郁瑞全身一颤,另一手还端着茶碗,差一点就拿不住,想要抽回手来,只不过唐敬握得紧。

唐敬一面亲吻着郁瑞的手指头,一面道:“我竟不知瑞儿这么舍不得我?”

郁瑞听他这么说,才一使劲抽回手来,嘟囔道:“我像是开顽笑么,怎么以前不知唐家的当家老爷还会开顽笑。”

唐敬不以为意,将他的茶碗放回桌上,以免茶洒出来烫到郁瑞,只是很轻松的说了两个字,算是回答他的话。

道:“打仗。”

“打仗?和姜国?”

郁瑞道:“前些日子庆王爷不是去了?”

唐敬却摇头,道:“不是姜国,是慕容盛……又或者是慕容缜。”

郁瑞有些发愣,铖国虽然和赵国有些恩怨,但也是上一辈儿的事儿了,如今两国都换了君主,而且天下太平,又结成了盟友关系,却没想到又要打仗。

唐敬继续说道:“虽然皇上现在还没让我去边关,只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儿,慕容氏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或许要去上一些日子,少则几个月就能回来。”

“多则呢?”

“战势的事儿,多则是没办法说的。”

唐敬道:“我出门之后,唐家的家业就要让你挑着了,这些日子你也锻炼过,我将唐家交给你,并没有任何私情,你也担当得起。”

郁瑞抿了一下嘴,并没有接口,也不知在想什么,其实他是想知道,依唐敬的秉性,皇上未必能威胁得到他。

唐敬似乎是看出了郁瑞的想法,站起身来,负手向着窗子而立,说道:“我从记事儿起,父亲就在沙场上,后来是兄长们,顺理成章的,我也就上了沙场,虽然这些年来已经习学着做一个商户人家,只不过谁都看得出来,我的作风并不像个商人。”

郁瑞忽然明白了,那里才是唐敬该在的地方,而不是在生意场上和这些人勾心斗角。

郁瑞点了点头,唐敬并不用说得太直白,毕竟郁瑞是个聪明人。

两个人话说到此处,就没再说这个事儿,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打仗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慕容盛也要有顾忌,兵未动粮草先行,国库开支劳民伤财这是其一,更重要是各处征兵和训练士兵。

慕容盛也有顾忌,除了这些,他还要顾及着深居西面的姜国,姜国虽然谈好了条件和他们联盟,但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联络纵使有白纸黑字为凭,说撕毁就撕毁,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姜国一向好战,狼子野心尽人皆知,只不过现在人数不够壮大,慕容盛要考虑到姜国是不是会趁火打劫,趁着自己和赵国交锋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瞪大的两半俱伤的时候,从中捞好处。

因着这些,慕容盛并不敢莽撞的动兵,毕竟赵国这些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的实力,而且上一辈儿慕容盛的父亲也在赵国面前吃了大亏,可以说是屡战屡败,最后不得已才求和。

慕容缜的队伍脚程不算慢,很快就到了铖国,早就有慕容盛安排的人来迎接他,慕容缜是诚靖王,这些官员的排场毕竟不小,一路巴结着将慕容缜送回了京师。

他回了京,第一件事是进宫去看看大哥,毕竟自己出去了很久,但他又有些踟蹰,他之所以偷偷溜出去,还溜得那么远,就是为了躲避这个大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让慕容缜苦恼的就是,他竟然对自己的哥哥抱有一种妄想。

慕容缜又是那样呆头呆脑转不开磨的人,自然要避着慕容盛,只不过他出京这么久,又有些惦念对方,想着进宫见一面也好,至少于情于理都合适。

哪知道慕容缜进了宫,却没见到慕容盛,内侍告诉他,皇上现在正在和大臣议事,不想见他,让他回府去好好思过。

慕容缜有些发懵,似乎被当头砸了一棍子,方才还在挣扎着到底该不该进宫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只是来瞧一眼兄长,结果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慕容缜有些恍惚的点点头,没吱声就出了宫,自己回了府,府里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有些偏僻点儿的屋子上还挂着喜字忘了摘下来,但是王妃已经过世了,而且就在他成婚的当晚上……

他有些不敢回忆,那一夜新房里并没有什么新娘子,当看起来身形纤长的慕容盛将自己按在床榻上的时候,慕容缜脑子里都懵了,他从未想过有这种时候,毕竟他只敢偷偷放在心里,就算想上一想也是亵渎,是对自己最敬重的兄长的亵渎。

然而那一夜,慕容缜虽然感觉到莫大的痛楚,却不可抑制的兴奋,兴奋的他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这个和自己的亲近的人是慕容盛,是他的大哥,虽然对他一直不温不火,确实他最敬重的人。

慕容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只不过身子上的疼痛证实了这并不是梦,他一向知道慕容盛只是外表看起来纤长,生的也比兄弟们都耐看,武艺却比自己要好的多,但他实在没想到慕容盛的手劲儿这么大,自己胳膊上手腕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些都提点着他,他克制了这么久,却被不经意的一点,一切都崩溃了。

慕容缜叹了口气,下人们一向知道王爷秉性就呆,也没人去理他,只有慕容缜吩咐事儿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剩下时候慕容缜这个王爷在府里就是个摆设。

他无事可做,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慕容盛让内侍给自己传的话,似乎很不高兴自己偷跑出去,还让自己回府反省。

慕容缜只好去书房坐一坐,让自己没工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虽然他只是个挂牌的王爷,并没有多少实权,但是下面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需要送些文书给慕容缜过目的,送来的这些文书多半是抄录的,也不是原件,就堆在慕容缜的书房。

书房是重地,除了送文书过来的人,基本没人能进去,若是慕容缜懒得去看,这些文书很可能堆得一桌子都是。

慕容缜推开书房大门,走进去坐下来,随便捡了一个瞧,瞧了半天也看不下去,静不下心来,只好撂下换了另一个瞧。

只是不小心一瞥,慕容缜登时愣住了,睁大了眼睛再看了好几次,随即突然站起身来,冲出书房,喊道:“备马!备马,我要进宫。”

下人听见王爷的喊声儿,还以为王爷又犯傻气了,道:“爷,您刚从宫里回来。”

慕容缜执意要进宫,下人也没办法,只好备了马,慕容缜将折子往怀里一踹,抓了缰绳翻身上马,立时往皇宫而去。

他不知自己出宫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慕容盛一直在筹谋着什么,却不告诉自己,慕容缜心里有些发凉,他终于知道为何自己的大哥三番五次的急令自己回京来。

他自嘲的哂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苦涩,以往慕容盛也对他不冷不热的,但是从来不会如此冷漠。慕容缜想着,怪不得自己进了宫,大哥都不见自己,还让自己闭门思过。或许并不是因为自己跑出去太久了,慕容盛顾及着亲情想念自己了,而是因为慕容盛早就有念头要和赵国开战,而自己这个只会拖后腿的挂名王爷,竟然傻呵呵的跑去了别人的京城里

作者有话要说:唐爹要上沙场,唐小瑞自然是跟着了,真是笨蛋唐爹︿( ̄︶ ̄)︿

话说,看看看!慕容缜是受!美攻强(?)受!受受受受受受!!!

谢谢雲爱弥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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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请命

他身上都是汗;他的里衣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他清楚的能感觉到自己是在做梦;却如何也不能从梦境中解脱出来。

时间似乎倒流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自己还不怎么懂事儿,娘经常和他说,给不了他尊贵的地位;但要知道挣;如果在这篇高墙红瓦中,不争不夺不抢;他们都要一无所有,都要死。

那时候他从没想过;娘亲的话竟然是真的,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和一帮皇子站在一起,脸上笑的温柔,有人指着自己道,看那个野种,刚刚死了娘的。

从头到尾,他只喜欢那个人温柔的笑意,只不过相处的久了,他才发现,温柔和善全都是对方虚伪的表象,而内在里的,是他惧怕的狠心。

是那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一直教会了他该如何狠心,去抢,去夺,去争取,甚至是去害人,他们的手段并不干净,有的时候静下心来想想,他忽然很害怕对方会撇下他一个人,这样一来,他又会变成一个怯懦,一无所有的人,没了娘,在这片高墙里,他什么也不是。

他一辈子也忘不掉,自己坐上皇位的那一天,他就在想,事到如今,没有了那个人,狠毒和多疑也变成了自己真实的内心,就算那个人走了,他也照样坐得稳皇位。

只不过对方并没有走,十年,二十年,那个人一直站在他的身边,从伴读,变成了御前侍卫,最后摇身一变成为一朝首辅,那个人曾经出京在外,那段日子里,他才明白,似乎自己想的太好了,自己竟是没有他便不成。

他一面敬着那个人,一面又害怕那个人,怕哪一天位高权重了,自己不得已,要先诛而后快,实际上这一天他又等了很久很久……

连赫是被赵黎的梦呓声弄醒的,方才两个人在暖阁里折腾了一番,在汤池里赵黎竟然主动求欢,连赫自然愿意消受,赵黎禁不住他折腾,还未洗完身子就睡着了。

连赫是将他抱进寝殿的,幸而身边的宫人们看惯了两个人的相处,毕竟将近二十年,连大人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如果说这个朝廷里,皇上最信任谁,那还能是别人么?

连赫当夜并没有出宫去,他睡在龙床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赵黎睡得不安稳,一直在梦呓,起初连赫并没有怎么注意,只不过后来被他喊醒了,一摸身边的人,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连赫看着他紧紧的皱着眉,胸膛急促的起伏着,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痛苦,嘴唇也张合着似乎在说话。

他听不清楚赵黎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赵黎轻声的叨念着“连赫”……

连赫忽然想起了自己成婚的那天夜里,赵黎也来闹洞房,连赫心里头不知苦涩成什么样子,只赵黎没心没肺,可他知道,赵黎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而是这个人永远都不想去想这些,他怕对人掏心挖肺,他怕被人背叛,他怕一无所有,不付出也就不会体味这些失去。

那天连赫向他表明了忠心,确实是忠心,多的一句话,连赫也不曾说过,赵黎还笑他,新婚之夜为何说这些严肃的话儿。

连赫盯着赵黎,又禁不住想到,上午唐敬从暖阁里走出来,用一种掺杂着悲悯的复杂眼神看着自己,他虽然不能全部看懂,但连赫是聪明人,该懂的始终会懂。

赵黎抿住嘴唇,似乎挣扎在梦境里,这一刻他是脆弱的,让连赫心里一抽,不禁叹了口气,将他摇醒。

赵黎感觉自己被人拥住,连忙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紧紧的抓在手里,像是怕溺水一样,越抓越紧,等他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抓着的是连赫。

连赫见他醒了,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梦见什么了?出了这些汗。”

赵黎并没言语,因为四下很黑,他看不清楚,反而放心的窝在连赫怀里,轻轻的摇了摇头,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连赫笑了一声,道:“倘或旁人听说赵国的皇帝做噩梦还哭了,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赵黎不紧不慢的“哼”了一声,道:“你若是说出去,朕就让人拔了你的舌头,看你下次还能不能说。”

“我自然不说,微臣怎么舍得让旁人来笑话皇上?”

连赫这样说着,伸手在他眼角擦了一下,替他把眼泪擦干净。

赵黎忽然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今天找唐敬来,为的什么。”

连赫顿了一下,语调还很平和,是赵黎最喜欢的嗓音,低沉,沙哑,温柔……

道:“臣不知。”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宫人们都在殿外伺候着,屋子里并没有旁人,两个人都不说话,似乎连呼吸的声音也听得格外清楚。

连赫突然温声道:“时候不早了,陛下睡罢,明日还要早起上朝。”

赵黎却不动,只是开口道:“姜国人大肆侵扰边境,魏家军去了边关,和庆主动请缨也去了边关,唐敬却来跟我说,姜国人之所以有恃无恐的挑衅,是因为和铖国商量好了,姜国障人耳目,慕容盛才好发兵……”

他说着顿了顿,“你说说看,朕还能派谁去和慕容盛打,谁打得过?唐敬么。”

连赫并没马上接话,赵黎从他怀里起来,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笑道:“朕是个糊涂皇帝,若不是唐敬点明,朕今日仍然不知慕容盛的野心,如今虽然天下太平,却只是表象皮囊罢了,若真是只有唐敬能打,朕……一定会不惜为了天下百姓去求他。”

连赫隔了一会子,才轻声道:“微臣一直知道,陛下会是个圣明的皇帝。”

赵黎不再说话,只是笑了一声,道:“睡罢。”

连赫却没有躺下来,只是靠坐着,慢慢的说道:“其实,若要和慕容盛对战,不一定需要唐敬来主帅,陛下是九五之尊,大可以不必去低三下四的求他。”

赵黎随口笑道:“那还能是谁,你么。”

“陛下圣明……是微臣。”

赵黎的后背顿时僵硬住了,猛地转过脸来,在黑暗里与连赫对视着。

连赫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寝殿里显得更加温柔,笑道:“臣不可以么,微臣也熟读兵书,当年还做过御前侍卫,并不是个花架子……”

说着,口风一转,变得严肃起来,道:“微臣愿意请命。”

“这是打仗,并不是朝廷里的勾心斗角,实打实的见血,你没有上过沙场,朕怎么能派你去?”

赵黎这样说着,忽然顿住了,他心里也觉着自己虚伪,他明明和唐敬说过,要做掉连赫,让他去沙场送死,自生自灭,而现在他竟然说这么虚伪的话,好像并不希望让连赫去送死一样。

“连赫身为赵国人,本身就是陛下手里的一枚棋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为何不抛出这枚棋子?微臣该为了战局出生入死,这是一殿之臣该有的命,也是微臣的抱负。”

赵黎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心里发慌,他不知道连赫是不是太聪明了,聪明到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不然他为何突然说出这样子的话,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施展抱负。

赵黎宁愿连赫是第二种想法,不然连赫为什么这样选择,不管是生是死,这终究是一场苦战,连赫这样聪明的人,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连赫躺下来,道:“派兵不是小事情,明日一早陛下还要拿到朝上和众臣商议,粮饷也是问题,所以眼下还是快些睡罢,不然明天又要赖床了。”

连赫说着还勾起食指刮了赵黎的鼻梁一下,罢了闭起眼睛来,再没说一句话。

赵黎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总之这一晚上他睡得非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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