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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傲慢与偏见的日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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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菲尔德不得不当天赶回伦敦去，谁让他急着要办婚礼呢？有很多事宜都必须要先安排好，无论怎样，都必须保证要给简小姐一个隆重的婚礼。
丽迪雅从田垄上回来，在树篱旁的马厩前遇上了斯科菲尔德先生。他春风满面的向她打招呼。
“斯科菲尔德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儿？”看到斯科菲尔德先生准备要离开的样子，丽迪雅好奇地问他。
他这才想起，刚才竟然忘了要告诉丽迪雅小姐，这个令他幸福满足的好消息，“丽迪雅小姐，我打算现在赶回伦敦。刚才你的姐姐，简小姐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已经商定好了婚期，决定把婚礼放在六月份，我现在就要回伦敦准备。哦！我甚至感到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斯科菲尔德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成为我的姐夫啦，真是恭喜你。”丽迪雅笑了笑，眯起眼凑近斯科菲尔德，轻声说到，“不过我希望你能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简的，希望不会使她受伤或者痛苦。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的。”
“这是当然的，丽迪雅小姐。简小姐就是我的一切，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好的，斯科菲尔德先生，我会拭目以待的。”丽迪雅点点头，她只是提前警告一下，并不是对斯科菲尔德的为人感到不放心，“那么你现在就快上路吧，祝你一路顺风。”
韦翰上校的马车从路边驶过，隐约听到丽迪雅小姐的声音，他让车夫停车，打开了车窗向声源看去。透过树篱，他看到丽迪雅小姐正笑着对斯科菲尔德先生挥手道别，他们两人的态度极其熟稔，他的心不由一沉。
“斯科菲尔德先生！”
斯科菲尔德出了围墙，正准备扬鞭策马，突然听到有人在高声叫他。树边停着一辆装扮华丽的驷马马车，车箱里探出一张斯科菲尔德熟悉的脸，是他的好朋友——韦翰上校。
他驱马来到马车前，笑容满面的开口，“啊，韦翰上校，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看见你，实在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刚巧路过，你呢？”韦翰上校看到斯科菲尔德先生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看到旁边的这户人家了吗？他们姓班内特。”斯科菲尔德先生完全没注意到韦翰上校的神色有异，他高兴地说着，“韦翰上校，你还记得当初曾向你提起过，我有一位爱慕了三年的小姐吗？”
韦翰上校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异样，沉声回答到，“我当然记得，然后呢？”
“就是这家的小姐，她刚刚答应了我的求婚，我实在感到太快活啦。我们已经定好了婚期，就是在六月份。韦翰上校，请你一定要赏光参加。不过现在我必须向你表示歉意，我们不能多聊了，我现在就要赶回伦敦，去安排婚礼的事，真是非常抱歉！我们下次再另外约时间聚一聚吧，现在我必须走了，再见。”斯科菲尔德先生笑着说完，没有给韦翰开口的机会，他草草挥了挥手，一夹马腹，纵马往伦敦方向奔跑。
丽迪雅走进了屋子，听到母亲响亮的笑声，“亲爱的妈妈，能让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因为简和斯科菲是尔德先生的好消息啊？”
“当然，我的宝贝。你也用不着吃醋，等到连你也找着一位满意的丈夫的时候，我肯定会更高兴的。”班内特太太拥抱了一下小女儿，对她说。
丽迪雅不由想到了至今还没音讯的韦翰上校，她不愿多谈这个问题，“妈妈，趁着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我去麦里屯给菲利普姨妈送信吧，不然她可是会怪你没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
“哦，你提醒得对。丽迪雅，就麻烦你去麦里屯传达这个好消息吧，也不用急着赶回家了，你菲利普姨妈肯定要留你吃饭的，不如你晚上就在那儿住下吧，这么点时间可不足以打消你姨妈的好奇心。”
“恩，好的，那我现在就去了。”丽迪雅亲了亲母亲和简的脸颊，拿上帽子往门口走去。
第七十四章
韦翰上校只觉有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他的心脏……
“先生，韦翰先生，你怎么了？”
张长根关心的声音在韦翰的耳边响起；原来他竟一时没能支撑住，瘫倒在了椅子上。
这怎么可能呢？丽迪雅小姐怎么会答应了斯科菲尔德先生的求婚呢？韦翰上校的右手重重锤上车厢壁，厚实的木板发出沉重的响声，但他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
丽迪雅戴上帽子，在和风的吹拂下，哼着小曲，欢快地走出家门。
张长根看到丽迪雅走出了围篱，忙提醒韦翰上校，“先生；丽迪雅小姐出来了。”
丽迪雅已经换上了薄纱的长裙，白色更显得她风姿绰约，她的脸庞白里透红，稚气比二个月前又少了几分，展现出一股魅惑的风情，她细长的脖子轻巧柔美，蔚蓝的眼睛正向他看过来……
“哦！韦翰上校，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马车里的韦翰上校，丽迪雅高兴地向马车跑过去。他看来好像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苍白。想必他在法国的情报工作一定很困难吧，丽迪雅不由对面前的韦翰上校生出了一丝怜惜。
“我是一个多星期前回来的。”韦翰上校还是不能相信丽迪雅小姐竟然会答应斯科菲尔德先生的求婚，她难道已经决定不要他了吗？因为他在船头抱着一个女人？他不愿意相信，也不甘心这样。
屏住呼吸，韦翰上校紧张地问她，“丽迪雅小姐，下个月就是你和斯科菲尔德先生的婚期了，这是真的吗？就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了吗？”
他们之前有着十码左右的距离，韦翰上校说得又急又快，他的声音被风一吹，丽迪雅只勉强听清了斯科菲尔德和婚期这些模糊的字眼，她没有仔细询问，就直接断章取义地回答：“韦翰上校你也认识斯科菲尔德先生吗？他刚才跟你说了吧，是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因为时间十分紧急，所以斯科菲尔德不得不急着赶回伦敦去了，他要忙的事挺多的，我妈妈提了许多要求。”说完，她还朝韦翰上校摊了摊手。
殊不知，她的话和动作都让韦翰上校越发心痛加剧。
张长根从车厢内打开车门下来，他向丽迪雅鞠了一躬，“丽迪雅小姐，请问你现在是要外出吗？如果不急的话，不如上车休息一会，车上我准备了你喜爱的糕点，或者让先生送你到目的地去，你看怎么样？”
“好呀，真是谢谢了，张。”
丽迪雅上了车，坐在了韦翰上校的对面，她伸出手拿起张长根准备好的糕点，慢慢放入口中。
车厢内太过安静了，好像空气都有丝停滞，丽迪雅似喜似嗔的看了韦翰上校一眼，他今天竟然出乎意料的反应迟钝，看来还是要她先开口，“韦翰上校，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韦翰上校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丽迪雅看不明白他的眼神，她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心慌，只好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我现在要去麦里屯的菲利普姨妈家，向他们汇报这个好消息。韦翰上校，可以送我过去吗？”
“啊，好的。张，去麦里屯。”韦翰上校这才回过神，他向驾驶座方向吩咐。
马车缓缓前行，丽迪雅想要开口主动说些什么，但刹那间，脑中只觉一阵晕眩，她一下子失去了意识，身子软软地向下倒去。
韦翰上校大惊，连忙伸出双臂接住她下滑的娇躯，到手的触感柔软馨香，竟然让他一时忘了要做些什么，幸好他很快便清醒过来，看到丽迪雅紧闭的双眼，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身体，用力推着她的肩膀，大声叫唤，“丽迪雅小姐，你怎么了？丽迪雅小姐？”
张长根的脸出现在车厢连接驾驶座的小窗口里，“韦翰上校，请不用担心，丽迪雅小姐没什么事，她现在只是暂时晕了过去。”
韦翰上校突然想到张长根的蒙汗药，他满是怒气地问他：“张长根，是不是你下的药？”
张长根满脸阿谀，“是的，我下了蒙汗药，请别生气，先生，这种药对健康没有危害。而且我这么做，是为了你考虑啊。”
“为了我？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韦翰上校危险地眯起眼，这清国人实在太大胆了，竟然自作主张，看到丽迪雅不声不响地倒了下去，他刚才心脏都要停了。
“韦翰先生，我想你并不希望这样眼看着丽迪雅小姐嫁给刚才的那位先生，对吗？”
“……是的。张，我该夸奖你聪明吗？”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呢。
“当然不，先生。”
“这和你迷晕丽迪雅小姐的事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们的婚期是在下个月，又不是明天。”现在迷晕了，又阻碍不了一个月后的婚礼……这是韦翰上校的思路。
“先生，我曾听隔壁的女仆梅说，苏格兰是相爱的人的天堂，在那里只需要一个证婚人，就可以宣布婚姻合法有效。有一些受到父母阻拦的年轻人会私奔到那里举行婚礼。”张长根舔着胖脸，讨好地笑着对韦翰上校说出他的想法。他是在帮派里长大的，没有太多的礼仪廉耻，“先生，我想你可以带着丽迪雅小姐去苏格兰，随便找个证婚人，或者由我来当也行，反正丽迪雅小姐是没法提出反对的。等你们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宣布丽迪雅小姐已经成为了韦翰夫人，这样那位斯科菲尔德先生还不得靠边站？”
“韦翰夫人？”韦翰上校的眼睛一亮，他喜欢这种称呼，虽然他明知这种做法并不太妥当，但是这个念头就像被春雨浸润过的种子，一会会就生根发芽了。他思忖了一下，但随即摇摇头，“不，这里离葛特纳·格林小镇足足有好多天的路程。而且，这样做的话，丽迪雅小姐会生气的，如果她的心不在我身上，又能有什么用呢？”
“先生，你该对自己有点信心。刚才丽迪雅小姐在看到你的时候，可是非常高兴的，我想她的心里肯定是有你的。”
“张，这是真的吗？丽迪雅小姐刚才真的看起来很高兴吗？”韦翰上校听了，有些兴奋地问张长根。他如今方寸大失，思考水准也大幅下降。
“千真万确，我看得清清楚楚。先生，你想，丽迪雅小姐她年纪那么小，会不会是那位斯科菲尔德用了什么狡诈的手段，骗取了丽迪雅小姐的同意？”在张长根看来，刚才斯科菲尔德先生还大笑着向韦翰先生挑衅，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当初韦翰回广州的时候，斯科菲尔德先生还留在京城，所以张长根不认识他主人的这位是患难之交。
“不，斯科菲尔德先生不是这种人，”韦翰上校否认这种猜测，他清楚斯科菲尔德先生的为人。
“或者丽迪雅小姐受到父母的逼迫？”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带着丽迪雅私奔到苏格兰结婚的想法，在韦翰上校的脑中越来越清晰，“张，你下的这种蒙汗药，它的药效可以持续多久？能不能坚持到我们到达葛特纳·格林小镇？”葛特纳·格林小镇是到苏格兰的第一站，年轻人基本都会选择它作为举办婚礼的地点。
“可以持续十二个时辰，就是二十四小时，先生。不过它可以持续使用，足够我们到达苏格兰的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韦翰上校瞬间就下定了决心。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决定的要的，从来都要得到，哪怕不择手段，哪怕花上一辈子。就算丽迪雅小姐醒来后会恨他，但他以后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讨好她，请求她的宽恕。如果他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这绝对不是他能忍受的。
夕阳迅速地往地平线接近，透过云层和树梢，天空泛起一片艳丽的金红色。五月的风吹过枝叶和花朵，乡村一片宁静安详。
短短一会会儿时间，韦翰上校就考虑了许多许多。他写了两封信，都装在给管家的信封里，让车夫现在就把信带回伦敦。
张长根挥舞着马鞭，马车急速奔跑在通往北方的大道上。
韦翰上校并不打算到了苏格兰后就马上回转，他回国后就曾想要置产，后来通过朋友和中介，在苏格兰购买了一大片牧场。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一直没有亲自光临过那里，只是匆匆召见了两次牧场的负责人。现在带着丽迪雅，韦翰上校决定的，正好可以去那里休养一段时间，这样也比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回来要更好。
他写的两封信，一封里给管家的，里面详细描写了韦翰上校的计划，他要求在三天后的泰晤士报上，要刊登出他和丽迪雅小姐结婚的消息；还要求管家在伦敦故布疑阵，散布出他带着一位小姐上了开往美洲的商船的消息。另外一封信是写给班内特先生的，韦翰上校在信里告诉了班内特先生，他的决心和行动。这封信，他要求管家在收到的第二天，才把信从伦敦寄出。
晚上，在莱斯特郡某个小镇上的旅馆里，住进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衣着精致，座驾华丽，但美丽的妻子似乎患了重病，一直昏迷不醒，英俊的丈夫深情的照料着她。
含住一口牛奶，韦翰上校印上丽迪雅的唇瓣，用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缓缓把牛奶渡给她。太过亲密的的触感美好异常，牛奶渡完之后，他还忍不住用唇舌继续在丽迪雅口中汲取蜜汁，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丰满的浑圆……
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丽迪雅的唇已经被肆虐得又红又肿，胸前的衣服也被揉得满是皱褶。
哦，不！他不能对丽迪雅小姐这样孟浪。深吸几口气，平复住内心的躁动，他继续为丽迪雅渡牛奶。韦翰上校决定，明天一定要让马车再快一些，长时间这样，不说他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只食用流质也会影响对丽迪雅小姐的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是抢婚，不是私奔……自己也觉得太过狗血，不要喷我……
在18世纪中期，英格兰法律规定，凡年龄未满21岁者，必须经过父母同意方可结婚，否则视为非法。在苏格兰，一切却要简单得多，只要情侣双方的年龄到了16岁，不管他们的父母是否同意，他们都可以结婚。尽管是私奔而来，但情侣只需在一个见证人面前立下誓言，其婚姻即算成立。所以，许多真心相爱却又无法得到家庭认同的恋人纷纷投奔北方。
第七十五章
第二天；班内特太太特意去拜访了附近的几户人家，向他们一一宣告了这桩极其般配的婚事，免不了的；她又受到了左邻右舍们艳羡的目光。而彬格莱先生，他也很快知道了这则喜讯。
尼日斐花园的管家担忧地看着他的主人，彬格莱先生现在完全不复过去光鲜亮丽的模样，整个人只剩下颓废不堪。刚才那个活泼得过头的朗格太太来拜访过了，不知道她和彬格莱先生说了些什么，在朗格太太离开后，主人就开始大发脾气，现在更是成了这个样子。
在德比郡，达西先生非常吃惊他妹妹和伊丽莎白小姐竟然会如此熟稔；虽然妹妹隐瞒了她的交友状况，但不得不说，这对他而言，是个意外的惊喜。
聪明的达西先生抓住这个机会，盛情力邀嘉蒂纳夫妇和伊丽莎白小姐去彭伯里小住。伊丽莎白虽然有心要拒绝，但她架不住舅舅的兴致和达西小姐的盛情，只得不甘不愿地住进了达西先生为她精心安排的房间。
嘉蒂纳先生极为赞赏这位年轻人的谦虚和有礼，认为他的品德可以和杜波伊斯男爵相媲美。
达西先生对伊丽莎白是如此殷情意切，细致周到。没多久，达西小姐、彭伯里的女管家，甚至连嘉蒂纳先生都发现了他对她不同寻常的热情。
而在赫里福德郡，丽迪雅一直到晚餐结束的时候，仍没有回到浪博恩，但班内特夫妇只当她又被菲利普姨妈留宿了，这种情况过去经常发生。他们丝毫不知道，丽迪雅现在已经快要出北约克郡了。
直到隔天上午，班内特先生收到了一封从伦敦寄来的信，才打破了浪博恩的平静。
班内特先生拿着信纸的手有些发抖，他紧皱着眉头，脸色沉怒，“哦，天哪！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怎么了，我的好老爷？”看到丈夫发火，班内特太太惊奇地问。
班内特先生满脸怒气，手紧紧拽住信，“亲爱的，我，我实在不知该要怎么才能说得清楚……”他顿了一顿，把信递给班内特太太，“你自己看看吧。”
班内特太太连忙抚平信纸，“没想到竟然是韦翰上校写来的，他不是出国旅游了吗？难道已经回国了？”
“你继续看后面的。”班内特先生在竭力平缓自己的气息。
班内特太太拿信读了起来，“……我的行为一定使你们受到了惊吓。老爷，他指的是什么事啊，我真是相像不出有什么可让我惊吓的……”班内特太太感到有些好笑，为了快些知道是什么能惊吓到他们，她也不继续读了，目光直接往信后面的内容看过去。
“哦！不，天哪，我的丽迪雅……”班内特太太看到信后面的内容，韦翰上校说他已经和丽迪雅结婚了，他们即将出国旅游……班内特太太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韦翰上校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又在途中换了两次马，终于赶在第三天中午到达了葛特纳·格林小镇。这座小镇不愧其名声，镇上的商店里包括婚纱、花环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镇上经常会有私奔而来的年轻人，但人们对昏迷不醒的新娘，还是觉得非常好奇。
“丽迪雅小姐现在很难清醒过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医生说她的病情已经……，她说她想要能在……之前，嫁给我，我也十分想最后时刻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叔叔婶婶却为了把持住她那一点微薄的嫁妆，他们想让她一直独身，直到死亡，这样这笔钱就会归他们所有了……”韦翰上校深情、痛苦地向一位老铁匠倾述着。
旁观的人纷纷向这位深情、忠诚的年轻人表示同情，纷纷给他和丽迪雅送上了衷心的祝福。
婚礼就是在小镇中央的广场上举行的，韦翰温柔地抱着丽迪雅，站在广场上一块大铁钻前，老铁匠把铁砧当成教堂的圣坛，为韦翰上校和至今没睁过眼的丽迪雅举办了婚礼。老铁匠最后用两块烧红的铁锭，放在铁砧上敲打在一起，这宣告了他们的婚约已经正式成立。
韦翰上校向老铁匠和周围的人表达了他的喜悦，在他们祝福的告别声中，他抱着丽迪雅回到马车上。
韦翰上校看着手中这张写着乔治·韦翰和丽迪雅·班内特名字的婚姻证书，长年飘泊的心像是被埴满了，他激动地亲吻着丽迪雅的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含住她柔软的唇……
略微满足之后，韦翰上校平息了一会，吩咐赶车的张长根，“张，我们现在赶去牧场，不用太急，只要在晚餐前赶到就行了。”
下午赶到伦敦的班内特先生，他看着进城时候买的今天的《泰晤士报》，气得浑身发抖。报纸上刊登了乔治·韦翰先生和丽迪雅·班内特小姐喜结连理的消息，这些字母组成的文字刺痛了班内特先生的眼睛……
他们家的丽迪雅年纪还这么小……如果说丽迪雅是自愿和韦翰上校私奔的，班内特一家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丽迪雅从小就非常听话懂事，绝不会做出有失体面和不理智的事。更何况班内特家在女儿们的婚事上，向来把女儿们的幸福和意愿摆在第一位，她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班内特先生深信，一定是乔治·韦翰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发生这样的事情，丽迪雅肯定不会是自愿的，弄不好他的小女儿现在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
班内特先生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根本猜测不出韦翰上校要这样做的动机和理由。
曼塞尔街的班内特家里，玛丽和凯瑟琳正在享用下午茶。玛丽拿起今天的报纸，看了一会儿，她突然瞪着眼前的一段内容叫了起来，“乔治·韦翰先生和丽迪雅·班内特小姐在今天喜结连理，成为夫妇……啊！这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事情？拿来给我看看。”凯瑟琳听到她的话，一把抢过报纸，她再次确认了报纸上的信息，“天哪！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们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可能是前天傍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班内特先生气喘吁吁地走进了房间，“丽迪雅绝对是受到了韦翰的胁迫，或者是发先了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可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找到丽迪雅，然后确认她是否平安无事。”
班内特先生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去了道体街的韦翰宅邸。韦翰的管家面对班内特先生声色俱厉的责问，丝毫不显惊慌，他坚持称呼丽迪雅为韦翰夫人。
“尊敬的班内特先生，请您务必要相信韦翰先生与您女儿这桩婚姻是有效合法的，本区教堂的约翰逊牧师将会为此作证，我想您也不会对此提出反对意见吧？先生早已经带着夫人离开了，那班开往阿拉伯海的船已经在一天半之前就离开了伦敦。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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