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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夺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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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难受。
  
  “哼,让他装吧,继续装下去,那时候怎么不死了干净?反正吊一口气活到现在,只会搞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示意白君瑞别再说下去,只听他又骂了一声“天杀的”,红着眼眶别过头——可见,舒伯伯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李玲也走了上来,看了看王筝,有些不安地道:“祺日,他真的不太对劲……”
  
  李玲说罢,王筝突然一个抽搐,整个人向前倾去,软倒在我身上。
 
第九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九回(下的0。5)
  
  ——他的左胸口上方曾经受过重创,哦,我的意思是,类似枪击之后的留下的伤痕。
  
  ——应该是那之后没好好调理,不过这和他现在的症状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初步认为,他的肺部挫伤,虽说情况不坏,但是也别太掉以轻心了。
  
  病房里的灯光明亮,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细细地打量着王筝。
  
  那精致的脸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削尖的下巴和眼下似是抹不去的黑影——这是我永远无法想象的画面。
  
  他像是沉沉地睡了过去,胸口微微地起伏着,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一块儿。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模样……?
  
  “祺日。”李玲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放轻声量,说:“他会没事的,刚才医生不是说,情况不坏么……”她猛地一顿,侧头咳了几声,这才想起这时间已经近清晨,“李玲。”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妳真的没事?等……我还是先送妳回去吧。”我捏了捏眉心,李玲缩了缩身上的外套,慢慢地摇了摇头,轻笑说:“不要紧,我自己回去吧。”
  
  “你很担心这个人不是么?”李玲垂了垂眸,看不清神色:“你的外套先借我带回去,下次还给你好吧?”
  
  我迟疑地看了看她,末了说道:“我替妳叫车,妳要是有事请……”我握了握拳,“一定要告诉我。”
  
  “妳不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当年。
  
  李玲微微颔首,伸手搂了搂我,在我耳边轻轻说:“祺日,送我出去,好么?”
  
  “我有话……对你说。”
  
  我点了点头,回头走向床上的王筝,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得牢实了,才跟着李玲走出病房。
  
  在医院外等了一会儿的士,清晨的凉风拂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玲看着前方,眼里似乎渐渐失去了焦距,我不由得出口唤了唤她:“李玲、李玲?怎么了?”
  
  李玲顿了顿,侧头看了看我,淡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祺日,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嗯?”我一时没听清,只见李玲扯了扯嘴角,像是苦笑。
  
  “我知道的,你这个呆子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她看着我,神色冷静,“你喜欢装傻,有时候装着装着,就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沉默地看着她。
  
  李玲自顾自地继续说:“你对每个人都好,但是除了好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了。这是你保护自己的方法,你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把事情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或好或坏……”
  
  “是这样吧?”李玲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扎眼。
  
  “祺日,告诉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好么?”
  
  的士停在医院大门前,李玲吸了口气,淡淡道:“车来了,我要走了。”
  
  她慢慢地走下阶梯。
  
  在她打开车门的时候——
  
  “李玲。”我叫住了她。
  
  李玲回头看我。
  
  我抿了抿唇。
  
  “对不起。”
  
  李玲点了点头,笑了笑,“我知道。”
  
  “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李玲挑了挑眉,像是调皮地一笑:“那会让我想拿高跟鞋敲死你。”
  
  “……”
  
  “别露出那张脸,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嗯……”
  
  李玲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说:“不要再这样了。祺日。”
  
  “不要一直用你的不明白当藉口,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这样很自私。”
  
  “真的。这样……很自私、很自私。”
  
  她快速地坐进车内,透过车窗,我瞧见她单手掩着唇,泪水从眼里汹涌而出。
  
  一颗、两颗。
  
  车子绝尘而去。
  
  『不要一直用你的不明白当藉口。』
  
  我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心情沉重地回过头,却瞧见白君瑞在医院大门负手而立。白君瑞忙了一晚上,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问:“要不要喝咖啡?”
  
  我跟着他走到了自动贩卖机。
  
  “卡布其诺行么?”我点了点头。
  
  白君瑞将咖啡递到我手里,径自在贩卖机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烦躁地将手中的罐装饮料牛饮而尽。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斟酌了话语,出口的却是:“舒伯伯会没事的。”
  
  白君瑞没有回应,只是侧头看了看我。
  
  “不会。”他缓缓说:“不会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
  
  白君瑞摇着头,轻声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爸爸他快不行了。”
  
  怎么会……不行?
  
  上一世,我走的时候舒伯伯的身子还硬朗的很,怎么会……这句话,我说不出口。
  
  这一世,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不管是人、或者事物,还有感情。
  
  本不该这样的,但是原来行走的轨道,已经产生变化了。
  
  “爸爸他唯一的心愿,是看见舒媛做一个快乐的新娘,嫁给她爱的人,不管对方是谁……你能明白么?”
  
  我点了点头。
  
  做父亲的心情,我明白的,一直都明白。
  
  “以前他其实不是这么想的,他希望舒媛嫁一个门当户对、年轻有为的人。”
  
  他看着我,沉声说:“王筝的情况,你也知道了。”
  
  “他被自己的家族抛弃了。”
  
  我握着罐子的手紧了紧。
  
  “当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王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子嗣,再说……”
  
  我知道的。
  
  王筝的亲生母亲,是个舞厅的酒女。
  
  白君瑞像是嘲讽地一笑,“王家不可能会为了他得罪任家,老夫人已经保不了他们了,那个人……”白君瑞顿了顿,而后脸色不改地继续道:“总之,王筝那时候是被强制送出国的,就在你还在昏迷的时候。”
  
  “那他身上的伤——”我下意识地开口问。
  
  白君瑞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要自己问他。”
  
  “舒媛为了他和爸爸闹翻,非要去英国,爸只有他这么个女儿,能断得了么?再说……去年,爸也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
  
  白君瑞沉默一阵。
  
  然后,转头看着我。
  
  “小祺,你最近在躲我是不是?”
  
  我震了震,机械地回头看他。
  
  白君瑞笑了笑,像是不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
  
  我垂了垂眸。
  
  “那天,晚上……”
  
  白君瑞点了点头,往后一坐,语气有些无赖地说:“我仔细检查过案发现场了,你这个迟钝的,怎么想到的?”
  
  “那个……那、那地方内侧有……”
  
  “有什么?”
  
  我睁圆了眼,瞪着他。
  
  白君瑞脸上得意地笑了笑,“你不会是过几天才发现的吧?”
  
  “……”
  
  “所以,突然不敢接我的电话?”
  
  “还喜欢晚归,说我没空,忙的话不用去看你?”
  
  “哈——”白君瑞拍了拍额头,轻笑一声。“我就知道。”
  
  我窘迫地低了低头。
  
  白君瑞看我,轻声问:“所以……我没希望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呃……嗯。”
  
  白君瑞对我而言,表面上就像是兄长,在我心里,他就跟我儿子一样—— 一个表里不一又有些任性的孩子,但是,从来不用太担心。总是能敏锐地抓到我的想法,懂事得让人心里泛疼。
  
  这些年,我不曾往那方面想。
  
  白君瑞拍了拍我的肩,站了起来,说:“你的话我会当作没听到的。”
  
  我顿了顿,抬头看他。
  
  “白大哥……?”
  
  “我还有机会,我是这么深信的。”他看去自信满满:“这样的发展刚好,我还以为还要等个十年八年,情况比我预想的好很多。”
  
  “啊?”
  
  “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一直都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白大哥,你听我说……”我突然觉得有些懊恼。“我一直当你是我的——”
  
  白君瑞别过眼,抢先说:“你别说了。”
  
  “……”
  
  “我虽然脸皮很厚,可是……”白君瑞笑了笑:“我经不起你第二次的拒绝。”
  
  “先不要说,等到最后,我真的没希望了,你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他吸了口气。
  
  “到时候,我再把……一切都告诉你。”他的眼神,与平常不同,猛地走过来,捧着我的脸颊,快速地印下一吻,然后快步地走开,回头冲我吐了吐舌。
  
  『爸爸——』
  
  朦胧之中,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乖仔也喜欢突然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快步地跑开——
  
  回头,对我吐一吐舌……
  
  我抚了抚脸颊,那股柔软和热度,似乎还残留在脸上。
  
  打电话向凯萨琳请了假,她第一句话便问晚会的情况怎么样,我支支吾吾地带了过去,模糊地形容了一番,同时问了问凯萨琳茱蒂的病况,小公主这几天狂吃甜食,没吃掉几颗牙,倒是把肚子给吃坏了。
  
  【茱蒂没事了,她还问我叔叔怎么不来给她读故事?来,茱蒂,和叔叔说说话吧。】
  
  【叔叔——】
  
  听见孩子的声音,我心下一暖,并承诺茱蒂下次一定会把还没说完的青蛙王子的故事说完。话筒那端传来孩子欢呼的声音,我不由得笑了笑。
  
  我向往简单的人生,太复杂的东西,会让我连去思考的力气也没有。
  
  我仓促地走了三十年,在还没弄清楚的情况之下,生命又重新倒带一次,我一直都认为这是一个逃离过去的契机。
  
  但是事实,没有人能够摆脱过去。
  
  因为无法摆脱而拘泥,不管是任氏,还是其他的什么,我以为只要远离了这一切,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生活——简单而平静的。
  
  走回病房的时候,我看了看床上的王筝,走上前拉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王筝,我们谈一谈,好么?”
  
  我不自觉地伸手,理了理他前额的刘海。
  
  “你先不要睁开眼,我知道你醒着。”我瞧见他的手指颤了颤。
  
  “你要是睁开眼看着我……我怕,我又说不下去了。”我轻叹一声,有些自嘲道:“不要给我机会再钻回沙子里,我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要说出来的。”
  
  王筝动也不动。
  
  “一直以来困扰你的那些梦……”我双手合握,轻声说——
  
  “是真正发生过的。”
  
  “你可以当成我是在扯谎,因为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但是,那些事情确实是发生过的。我不知道你在梦中看到或是经历到了什么,然而,我确定的是,现在在你面前的任祺日,和在梦里的那个,只知道追着你的、看着你的,那个被你所嫌恶的任祺日,是同一个人。
  
  然而,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科学根据,对不对?”我垂眸笑了笑,然后抬眸看着窗外。
  
  “在你的梦里,我追逐着你的身影,紧紧地缠着你,让你烦不胜烦。然后,我按着任老太的遗言,娶妻生子——你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我甩了你一个耳光,你记得么?可是,我一下子就后悔了,你说的没错,我这人挺犯贱。
  
  我自以为是地想补偿你,不管你有多恨我,心里有多么看不起我。在我娶舒媛之前,我不断地告诉我自己,其实,你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就算是一点点,也是喜欢,我也觉得……很高兴、很高兴。
  
  但是,生活不是只有情感而已,还有责任。我对任氏、妻儿还有作为任家长孙的责任,你知道么?我一直都知道,你才华横溢,不论哪方面都比我优秀,但是……”
  
  我停了停,吸了口气,鼻头泛酸。
  
  “但是你能知道么?王筝,我再懦弱再没用,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没有一种感情,是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残的。”
  
  “曾经,我对你有不一般的执着。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么?你相信么?我曾经认为,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小时候你牵着我的手,让我跟着你,不管那一切是不是真心的,但是,我还是想说——”
  
  “我真的……真的——”我用指尖,拭去从他的眼角,滑落的水滴。
  
  我真的爱过你。
  
  “我其实是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我和你认识了十几年,甚至是我结婚之后,我都还对你抱着异样的情感,但是……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你的背叛,我不能忘记。你让我身败名裂,架空我在公司的权利,低价收购任氏股份……”
  
  “你践踏了我对你最基本的信任,完完全全地,不留任何余地。”
  
  王筝猛地睁开眼,眼里蓄积的泪水滚落在我的手上,似是呼吸困难地张了张嘴。
  
  我像是虚脱地往后靠在椅子上,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毁灭之后的空虚。
  
  我无法从谴责王筝中,得到快感或是解脱。
  
  “祺、祺日……”
  
  “让我说完。”我打断他。“你要是不让我说,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对你说这些话了。”
  
  我的掌心泛着刺痛,指甲像是嵌入了肉里。
  
  “我的人生重来之后,我为自己寻找退路,而这个时候,你们所有人都突然窜到我眼前,在我选择从你们的生活退出的时候,你们却跳出来指责我,到现在,我已经糊涂了,不管是你还是三叔,或者是舒媛他们,你们用我不知道的真相逼近我,像是在告诉我,我一直活在自己虚构的可笑世界里,你们有你们的悲惨和苦难,而我是这么地不留情面。”
  
  我直视着他,轻声摇首说:“我真的没办法,王筝,当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清楚讲明白的时候,而却要求我去理解你。我自认,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选择原谅,但是,这不代表,我理解、我明白。”
  
  “我有想留住的东西,还有想补足的遗憾。”
  
  王筝猛地尖声说:“那我呢?!”
  
  他抓着我的手,全身颤抖地道:“那我呢!我呢!所以你就这样宣判我的罪行,因为那个背叛你的‘王筝’,你用你宽容的姿态将我毫不留情地踢出你的人生!”
  
  我别过眼。
  
  王筝挣扎地坐起,狠狠地拉过我的衣襟,面目狰狞地哭喊说:“我凭什么要因为那种奇怪的事情受到这样的对待!你原谅我?呵呵——我为什么需要你的原谅!我不需要!”
  
  他猛地扯开衣服的纽扣,我怔怔地看着他,只见那单薄的身板上,左胸口的上方,有着一个疤痕。
  
  他抽泣着,睁大双眼死死拉着我的衣襟,说:“这个伤,到现在我还会觉得痛,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和我说什么么?你说——王筝,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解决。你不断地在我耳边这么说,你知道那时候我心里想着什么吗?”
  
  “那时候,我在想……哈,原来、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话,他说要和我一起解决,他不会离开我了,那我可以等他——我可以等他毕业,不管爸爸还是任三爷,我就算不是王家少爷,我还有他,因为他说过他不会扔下我,他会陪着我——”
  
  “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什么地方?你能够明白么?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什么是我熟悉的,只能躺在床上,像一个废人——我忍耐了一年,我求爸爸让我回去,我只想看看你,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你走了!你那段时候从来没问过我怎么样、在什么地方,你就这么走了——”
  
  “我不相信爸爸说的,我不管爸爸的警告,偷偷回去新加坡……我进不了自己的家,更何况是任家。没有人会接受我,我失去了作为王家少爷的价值,只有这个胸口的伤和疼痛提醒我,还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会和我一起,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我听到了,但是,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这件事是我的错,很抱歉。”
  
  王筝蓦地又一吼:“我不要你的道歉!”他突然攀住我的颈项,强拉着我发丝,疯狂地将唇凑了上来。
  
  我用力地推着他,没一会儿就将他推倒在床上,往后挪了几步。
  
  王筝仰躺在床上,然后仰头轻笑出声。
  
  他翻过了身,将头埋在枕头里,止不住笑声似的。
  
  “我会陪着你……”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等到你的治疗结束,身体康复为止。剩下的……”
  
  “很抱歉……我这次、这次真的给不起了。”
  
  王筝突然操起枕头,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你同情的地步!”他喊破了喉咙,脸上泪痕交错:“你说的都是借口,这只是你要摆脱我的借口!什么重生什么天杀的梦!我不相信!对了!还有刚才那个女人——你喜欢她?你爱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头,缓缓说:“不,我爱她。”
  
  王筝顿了顿。
  
  “那是对亲人的爱。”
  
  我看着他,语气说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是,这并不是拒绝你的理由或者是借口,请不要亵渎这份感情。”
  
  至于我所爱的……
  
  他是和我的过去,和你的梦,完全没有干系的人。
  
  如果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么……
  
  或许,就是如此吧。
 
第十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回(上)
  
  等我第二次去医院探望王筝的时候,病床上空荡荡的,问了护士才知道,王筝已经办理出院了。
  
  护士一脸不满,没好气地说:“那位先生真是的,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也太多了,要是下次又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怔然地走出医院,往口袋里掏了掏手机,才豁然想起来,我根本没有王筝的联络电话,地址也没有。
  
  现在有关于王筝的一切,没有什么是我所知道的、理解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有股深深的挫败感。当心中一直以来的认知被推翻的时候,那种茫茫然的感觉,实在难受得紧。
  
  抬头的时候,视线也是混沌不清的。
  
  我站在镜前,伸手抚了抚曾经受伤的左眼,那曾经留下的一点疤痕,要是没注意去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
  
  我仰头滴了滴眼药水。
  
  走到地铁站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了路人,我连声道歉。
  
  ……这几年,好像越来越瞧不清楚了。
  
  事务所的事情多了起来,凯萨琳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忙碌起来,把许多事情都交给其他的律师去处理,虽说她的追求者一个不少,这一段时间,凯萨琳倒是越发没心思去理会了,收到的鲜花要不是直接插进垃圾桶里,就是让事务所的怀春少女们瓜分了回家当洗花香浴。
  
  这晚加班得晚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事务所的,再过几个月我就能成为正式律师,凯萨琳希望我在这段时候多加把劲。和警卫道别之后,我走出大楼门口,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太晚,起码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我拢紧了大衣,脚步不禁加快了些,不着痕迹地将要带回去研究的资料紧紧地抱在怀里。
  
  或许是醉汉,我想。
  
  这里偶尔会有一些喝醉的白人汉子攻击我们这些他们眼里的外来者,虽然例子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我脚步加快的时候,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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