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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简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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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的一声,罗切斯特在上,伯莎在下,两个人直接压倒了一片灌木。这时,庄园里的人也都赶到了,一时间都是呼喊声。
  “罗切斯特先生!你还好吗?”
  “简妮特!简妮特!你怎么啦?!”
  “叫医生!叫医生!”
  “哎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啊,太惨了!爱小姐怎么,怎么……?!”

  无知无觉被毁誉的艾亚

  失血过多,倍受惊吓,艾亚陷入长久的昏迷之中。
  当晚发生这样的事,所有的人都很意外,最意外的莫过于约翰?爱。桑菲尔德的男主人与一个疯女人在自己家侄女的房间半夜纠打,最后竟至一死一伤!最可疑的是,那个疯女人最后竟然被证实是桑菲尔德男主人结婚二十年的妻子!这、这、这……这样的场面,无论让谁想,都能把这件事往暧昧的方向想去。
  比如,众人之间最盛行的一种说法就是:艾亚与男主人夜半幽会,被疯妻捉奸当场,这才起了冲突。,虽然最后桑菲尔德的男主人罗切斯特先生拖着伤重之体向大家详细地解释了事情的发生过程,但大家当面表现遗憾,心底未尝不是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三三两两的聚会过后,八卦成风。于是,祸从天降,好端端的,昏迷不醒的艾亚的名声就这样毁掉了。
  与有妇之夫私通可是比私奔更加要不得的事。约翰?爱虽然相信自家侄女的清白,可这种事解释是没有用的,只会为他人增加更多的谈资。而且,最主要的是,艾亚现在还伤重难愈,昏迷不醒,不得不留在了桑菲尔德养伤,一来二去,这样的流言渐渐有坐实之相。可怜的约翰?爱明明只有四十一二岁就生生逼白了两鬓的发稍。郁愤之余,对那位对自己侄女表现得过分殷勤的罗切斯特就成了约翰?爱先生的眼中钉,肉中刺,偏偏自己还不得不住在他家里,因为艾亚移动不得。这样的憋屈让约翰?爱对年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罗切斯特先生印象极差,勉强保持着礼貌已是为难。
  打猎的事不了了之。虽然罗切斯特一再保证,自己虽然去不了,但芬丁庄园愿意借给大家玩个痛快,但谁好意思在主人伤重的情况下,厚着脸皮借别人的地方玩耍呢?于是,没过两天,参加完伯莎?罗切斯特夫人简单至简陋的丧礼之后,热闹的余韵终于收尽,大家心满意足地装着满腹的八卦各自找了理由纷纷离去。
  而乌尔则留下来,忧心忡忡地在桑菲尔德住了一周,艾亚依旧没醒,他却不得不离开了,毕竟,乌尔一个大家族全靠他一人养着呢。在艾亚的病床上徘徊了又徘徊,终还是离开了。这件事,让罗切斯特在无限的忧虑中露出了一丝笑容。
  让所有人内心鸡飞狗跳的事发生了半个月之后,罗切斯特的伤已经好了,但是艾亚依旧昏迷,每日里只能靠强灌些粥勉强维生。
  “如果爱小姐再不醒来,恐怕……”卡特把手上的纱布丢在一边,表情为难。艾亚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该如何唤醒艾亚的神智却是卡特医生也觉得非常棘手的事。
  “恐怕什么?!”两个男人一起出声,约翰?爱说完恨恨地瞪了眼罗切斯特,但罗切斯特显然没有要与他别苗头的意思,而是切切地上前,一把握住卡特的手:“卡特,你千万不要放弃!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卡特还没有回答,约翰?爱也上前,眼中全是又恨又期待的殷殷之情:“罗切斯特先生说得没错,我家简妮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卡特先生?!”
  被两个男人揪着手,卡特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无奈地使劲一甩,叹气道:“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说!”两个男人讪讪地松开,一起瞪圆了眼睛盯着卡特。
  “我是说,爱小姐不能清醒过来主动进食的话,只靠灌食,维持她的生理机能很勉强,要是一个月后她再不醒来,恐怕醒来的机率就非常小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个心理准备永远也做不好。卡特的这句话后,桑菲尔德的两个老爷一起患上了迟钝症,做什么都神思不属,而且还一起赖在爱小姐的病房不走,一直等到仆人们都要去睡了,才不得不离开。
  在这一段日子,约翰?爱难得地没有再看罗切斯特不顺眼,偶尔甚至能与他聊聊艾亚的事。虽然约翰?爱有些吃惊,罗切斯特竟然是艾亚的前任主人,但显然这位主人对艾亚非常不错,也暗暗心存感激。关于艾亚的事,两人很聊得来。一个聊艾亚家庭教师的生活,另一个聊艾亚奥凡福女继承人的生活,一来二去,二人竟聊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来。毕竟年纪相近,话题与经历都很合拍,于是,在桑菲尔德凄风冷雨的主旋律中,夹杂了这么一抹难得的温暖亮色。。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周,两个男人越来越绝望,每天相见就是摇头叹息,相对无语,连聊天的乐趣都难以维持了。
  这天,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的时候突然从天边卷上来一层层的乌云,到了傍晚,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半夜就彻底成了暴雨,窗外雨打在玻璃上象是泼的,罗切斯特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上外套,晃晃悠悠地开门转到了隔壁——就是艾亚的病房。
  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了罗切斯特的习惯,自从艾亚昏迷之后,他越来越睡不着,难得的几次入眠都会被艾亚死去的噩梦惊醒,这样的经历,让罗切斯特对于睡觉几乎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那种失去艾亚的痛苦,哪怕是在梦里,都一样让人无法承受。
  艾亚的房间没有灭灯,罗切斯特总怕她如果醒来身边没人,又过于黑暗,她会害怕。罗切斯特的这种奢侈浪费的行为得到了约翰?爱的热烈支持。所以,罗切斯特推开门时,屋内一灯如豆,温暖静谧。
  罗切斯特习惯性地走到床边,向前倾着身体,细细观察艾亚的模样。虽然看过不下千次,但是,每每看见她越来越瘦,越来越白,皮肤象透明一般,连皮肤下小小的血管都能看见,这样虚弱的艾亚,罗切斯特怎能不心疼?
  “简妮特,醒来吧。”罗切斯特轻轻握住艾亚放在被外的手,软软小小的,让人不忍紧握。揉弄了一会儿,罗切斯特轻笑出声:“简妮特,我十二万分地渴望你醒来,可以与我爱的你相伴一生,说话,吃饭,睡觉,没有一刻分离。这一切,美妙得超乎想像。是的,就是因为超乎想像,我一直觉得那样的梦想太过……太过让人难以相信。所以,我、我有时候会在黑暗里发现自己隐晦的心思,简妮特,在某些时刻,我得承认,我自私我堕落,上帝都无法原谅我那样的念头。是的,我有时候会不希望你醒来。那样,你就可以永远在我身边,让我这样轻轻地握着手,看着你的睡颜,说心里话。简妮特,就象现在这样,与你一起慢慢走向死亡。我唯一害怕的是,面对上帝时,你会上天堂,而我却不得不下地狱。这样的分离更加久长……我无法接受。简妮特,”罗切斯特把脸贴在艾亚的手心上,软软地揉了几下:“所以,简妮特,醒来吧。哪怕要面对你的怒火,面对你要与我分离的可能,我都不能剥夺你生存的快乐,请无视我内心深处无耻的想念,简妮特,醒来,简妮特……”
  罗切斯特喃喃半晌,把艾亚的手轻轻地放回被子下面,终于抬起头来,悲戚的表情却一下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出声,声音低哑,结结巴巴:“简,简妮特,你、你醒了……”
  说完,才猛地反应过来,脸上一下绽开喜悦的花:“简!简妮特!你真的醒了!对了,对了,卡特说,你醒了的话,一定会饿,我,我这就去叫太太给你煮点吃的。”
  说着,就要转身,却听见艾亚低如蚊鸣的声音:“罗切斯特先生?先别去。”
  “是,是我。”罗切斯特一愣,顺着艾亚的话重新坐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艾亚,一瞬不瞬,生怕这只是这些日子来的想念而生出的幻觉:“你感觉怎么样?”
  “水,给我一杯水。”艾亚感觉身体重得象铁做得,就算想动个小指头都要费天大的力气。
  一切都安稳好之后,罗切斯特接过艾亚喝完的水杯放下来,转头却看见艾亚微微皱着眉,看着床顶的围幔,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
  “简妮特,什么让你不安?”罗切斯特自然而然地坐在艾亚的床边,柔声问道。
  喝了水,艾亚的声音听起来虽然还是虚弱,但终于不再沙哑,她转过头来看着罗切斯特,眉头不展:“罗切斯特先生,你的妻子……”
  “前妻!”罗切斯特果断地打断艾亚的话:“伯莎她与我一起掉下窗户,跌死了。”说着,罗切斯特目光炯炯地看着艾亚,藏了许久的话,临到嘴边,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了罗切斯特的话,艾亚一怔,就着烛光看着罗切斯特的脸好一会儿,目光深沉难懂,让罗切斯特直觉心惊,正要问什么,却见她突然转开头去,艰难地看了眼窗外的漆黑天色,声音里完全没有罗切斯特想像的喜悦或解脱,一派平静无波:“罗切斯特先生,现在应该是半夜吧?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我的房间?”

  你不知道的背后的故事

  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艾亚问完这长长的一句话就觉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挺在床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最后还是罗切斯特赶紧上前,拿旁边的枕头给她在身后垫了垫,才算平复回来。
  因为这么一折腾,艾亚刚才的问话就被打断了。睁开眼,看见罗切斯特紧张的表情,艾亚抿了抿唇:“先生。”
  “简!”罗切斯特见艾亚重新睁开眼睛,面上一喜,连忙上前就要牵住艾亚的手,却被她轻轻地避开了。罗切斯特看着自己抓空的手,一愣,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向艾亚:“简妮特,你……?”
  艾亚转过头来,扯扯唇角,表明自己在笑,吸取刚才的经验,声音又细又低:“先生,现在是半夜。您,能不能给我应有的尊重?”
  窗外哗哗的雨声并不能掩盖艾亚细小的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罗切斯特有些迷茫,看着艾亚眉头就皱了起来,半明半暗间下意识就挺直了背,音调再没有了刚才的不知所措,平稳而黑暗:“在礼仪方面,我从来不是一个绅士。在道德方面,我自认还算清白。并没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简妮特,你也并不是道德卫士,现在如此拒绝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艾亚看着罗切斯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开目光,声音依旧低小:“罗切斯特先生,你爱我吗?”
  “我爱你。同样,我也乞求你的爱。”罗切斯特回应迅速,声音沉静,显然这个答案已经在他的心上划过无数次,但艾亚不同寻常的态度却让他本能地防备起来:“只要你同意,天亮我就会向你的叔叔提出向你求婚的请求。简妮特,你可以怀疑别的,但不应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没办法啊。”艾亚的声音说着就淡下来,象是在叹气:“我是先怀疑到别的,最后才不得不怀疑到您的感情。先生,您的所做所为让我很难相信您所说的,对我的感情是爱。”
  艾亚没有给突然要暴起的罗切斯特反驳的机会,说着就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罗切斯特的眼睛:“您确定您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罗切斯特一愣,脑中飞快地出现的是圣经中那一段经典的段语——“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没错,是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3章4-8节。如果那样才是爱,那我一项也做不到。
  从小熟背的段落,此时从心头滑过,罗切斯特怔忡片刻,抬起头来,一脸镇定严肃:“圣人之博爱,对于你我做不到。简妮特,就算上帝不原谅,就算迷途,我也必须拥有你。”
  艾亚的手在被中握成了拳,罗切斯特的声音刚落,蜡烛象是回应一般,发出小小的一声“啪”,突地就灭了。屋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两个人,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好象黑暗与光明一样,沉默与表白无差。
  暴雨渐歇,打在窗上不再是哗哗的流水声,而变成了“打打”的声音,如同强大主旋律一段宣泄后美丽的间奏。两人默默无语,罗切斯特的手与艾亚一样握成拳紧紧贴在自己腿上,黑暗中无用地瞪着艾亚。良久,罗切斯特几乎忍不住想要用质问打破沉默,撬开艾亚的嘴,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听见传来艾亚轻轻软软的声音。
  “所以,先生您不顾自己曾发过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誓言,明知我在里斯,而向里斯提出打猎的邀请。”
  “我……”罗切斯特刚想辩解,就被艾亚无视地打断。
  “不过,到这里,我并不怪你。治好了叔叔的病,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感谢你的,罗切斯特先生。贡布罗维奇虽然隐瞒了他与您的关系,但毕竟是出自善意,我除了感激,断不会以此来怨恨他。就算后来你假扮吉普赛女人来里斯算命也是他撮合的,我也不认为他有什么错。毕竟,他对叔叔的情谊并没有掺假。”
  说着,艾亚笑了一下,看向黑暗中罗切斯特的方向,他应该是摒着气息,自己的话吓坏他了吧?说实话,就算到了现在,她也不是怨恨他,而是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他们俩人对爱的理解偏差太大,他的爱,不顾一切的爱,艾亚自感有些承受不起。虽然很甜蜜,但实在太沉重。
  “别紧张,我没有你想像得那么聪明,能够洞察秋毫。这些,都是我昏迷之后才明了的。虽然我无法醒来,但我却完全听得见。罗切斯特先生,这一点,是个意外。”
  这近一个月来,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那些事一件一件迅速地在罗切斯特脑中闪过,罗切斯特的表情掩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您的妻子死了,您又表现得对我一往情深。先生,有那么几天,我还真的是满怀欢喜,期盼着能早日醒来,与您结一段良缘。”说着,艾亚顿了一下,声音沉下来:“如果我没有听见后面的话的话。”
  “你听见了什么?简。”罗切斯特的声音与艾亚一样低沉,带着压抑:“无论什么都不能将真情变成假意。我爱你,简,其余的都是末节。”
  “末节?你说的一点没错。”艾亚声带嘲意:“如果我就此死去,连你所谓的爱也成了末节了。罗切斯特先生,做为曾经的主仆,后来的朋友,甚至我们之间还有了些许不普通的情谊,我们之间完全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罗切斯特呼吸一沉:“其实,我一点也不明白,简妮特,难道只因为我给你的房间换了个破朽的门闩就拒绝我?当初,我也并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危害,我的本意完全不是伤害你。其实,出现现在这样的结果,我比你要懊恼痛苦得多,简,相信我,你受的苦,如果可以替代,我愿意为你尝试十倍。”
  说着,罗切斯特的语速突然快了起来,象倒豆子似地,每一个重音都象钉锤一样,狠狠地打出脆响:“简妮特,你不应该不信任我。我连伯莎那个疯女人都不忍伤害,更何况是你?我邀请你来桑菲尔德,只是想让你在熟悉的环境里能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心软。门闩,我只是想可以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与你谈一谈。结果,我来的时候,你却睡着了。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把你叫醒。简,无奈之下,我只好走了。没想到半夜就……我真的没想到。在那之前,我给格蕾斯?普尔特别警告过,万没想到……那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死了,我定会陪你一起去。简妮特,我绝不会让你孤单上路的。”
  艾亚的心揪痛,手软软地放在胸前,能感受到一下一下地闷跳。感情如此炽热,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再好的爱,再浓的情,都不代表两个人真的适合在一起。两个不肯妥协的灵魂在一起,最后的结果恐怕不比伯莎与他更愉快。也许会是更大的打击也未必。毕竟,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不是的。罗切斯特先生。”艾亚声明嘶哑,黑暗中看不见她惨白的脸和惨败的表情:“我拒绝你不是因为门闩这件特定的事。而是,罗切斯特先生,我们对爱的理解完全不同。你的爱,是不择手段拥有。我的爱,基础是尊重。我不相信没有尊重的爱情。罗切斯特先生,你从未尊重过我。”
  “你诋毁我,简。”也许热情是压抑在掠夺的欲望之下,罗切斯特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特别沉稳冷静:“你的任何话对我来说都是旨意。我只有顺从,从不忤逆。你说要清白,我就从不敢表白。你说要离去,我就亲自安排你离去。你说连朋友都不要做,我就只敢在背后默默地关注你。如果这还不尊重,我从不知道我们温柔的简妮特竟然有女王的野心。”说着,罗切斯特顿了一下:“就算你真的有,简妮特,我也会达成你的愿望。”
  有时候,艾亚觉得自己与罗切斯特有一样的个性。比如现在,一旦要开始辩驳,再多的揪心疼痛,澎湃感情都会瞬间丢到一边,把自己装备成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带着凌厉的刀锋开战。
  “我的野心不是女王,只是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有尊严的女性。可是,我在您这里,却完全不可能达到这个愿望。”艾亚声音冷淡:“从前,您是主人,我为下属,那些暗室独处的过去我就不必提起了。现在,你我总算平等。可您,还是随心所欲。如您所说,您想找个没人的时间地点与我独处。您在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于我的清誉有损?罗切斯特先生?”
  艾亚的声音越来越快,根本不给罗切斯特反驳的机会,虽然累得气喘,却就是不肯停下来:“这也就罢了。甚至于,因此而让我最后差点殒命,我也并不怪您。您毕竟是拼了命地来救我。这个情谊,我是永记在心底的。我唯一想要说的,我从醒来一直想要说的只有一件事,不是门闩,不是搏斗,不是那些您以为的损害。”
  艾亚一闭嘴,就开始大喘气,罗切斯特并没有上前表现急切,只是一秒之后,他的手支起了艾亚的后脑,把杯子摸摸索索地贴在她的唇边:“别着急,喝口水再说。我会一直等你。”
  ——那声音真是温柔。
  艾亚一愣,水顺着唇就滑到了喉间,呆呆愣愣地喝了几口,又被罗切斯特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上,软软地躺好。
  “说吧,我听着。”
  罗切斯特的这个镇定的安之若素的态度让艾亚不知所措。在自己的指责之下,他的安定几乎象是在讽刺。艾亚定了定神,努力把思绪回到自己的话语中来。停了好一会儿,才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我想说的是,关于我与你的流言。”艾亚说到这个心思就沉闷下来,头转向罗切斯特的方向,冷冷开口:“罗切斯特先生,您是知道的,对不对?不但知道,而且还乐见其成吧?您对那一晚的解释暧昧不清,含混其辞,前因后果都不说,只说是因为罗切斯特夫人想要伤害我,您才不得不出手,意外造成伤害。我转述得一点没错吧?之后的几天,庄园里流言四飞,连照顾我的几个女仆都私下里猜测我与您的关系,这样的情况,您这个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您不但没有阻止,还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时候向我叔叔表达了您对我的好感,还有愿意娶我的意愿的暗示。这样的事一做,流言更加嚣于尘上。”
  “是的,一点没错。我正是乐见其成。如果有可能,我还想主动编造一些剧情让他们口口相传。”罗切斯特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特别幽深:“我就是要造成你除了我谁也不可能嫁的场面。尤其是斯派克?乌尔。”
  艾亚气一窒,嘴刚张开,就听见罗切斯特的声音再次响起。
  “亲爱的简妮特,还有你不知道的。”罗切斯特用一种不屑的声音冷笑了一下:“斯派克?乌尔之所以会被匆匆而去,也是因为我让我的航运公司出狠招抢了他的几担重要的生意,他不得不回去。说实话,如果他还在这里,我也不介意让乌尔航运消失。”
  顿了一下,罗切斯特与黑暗融为一体,声音格外诚恳,缓缓说出一个词:“真的。”

  将要到来的订婚礼与婚礼

  “嫁给他,简妮特。”约翰?爱知晓艾亚清醒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罗切斯特早在天亮前就已离去,艾亚在床上躺着,半梦半醒间把自己与罗切斯特之间的一切想了个通透,此时心情早已平静。转头看向自己的叔叔:“罗切斯特先生向你提出求婚了?”
  约翰?爱坐下来,看着艾亚因为缺血而苍白过度的脸,有些心疼地摇了摇头:“爱德华的意思是只要你同意,他就正式提。简妮特,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他?以叔叔的眼力看来,他是个负责任的,可以依靠的男人,你不必担心他的年纪。而且,看起来,他似乎对你有情。”
  艾亚闻言一笑:“叔叔,我真好奇,当初乌尔的时候,你觉得他心机深沉,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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