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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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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翎羽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上面已经握有致人死地的锐器,淡淡说道:“诛皇势在必行,下毒即可。”
  “下毒?”胡孙不以为然地摇头否定,“任何人都知道毒能杀人,然而皇宫膳房自配有试毒官,每道菜皆要经银针测试,还要经试毒官之口,你如何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下毒? ”
  
  黄翎羽抬眼看他,嘴角边露出浅浅的笑意,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皇上的膳食不外乎两道防线,都有办法可以解决。
  银针测毒是古人皆知的事情,可惜却不准。黄翎羽所在的法医科也学鉴毒,他虽然负责物鉴,但平日同事交流多了也对“银遇毒变黑”一说有过研究。其实白银之所以变黑,是因为被氧化了的结果。
  古人毒杀多以砒霜为媒,而他们在炼制砒霜时又或多或少地残留了硫化物,于是白银在遇到混有硫化物的砒霜后才变黑了。
  黄翎羽外祖父母家住偏僻的山区,笃信白银测毒一说。他祖母藏有一枚民国袁大头的银币,每每用蛋黄浸泡,然后刮拭皮肤。其后银币必然变得发黑发蓝,外祖母便认为是刮出了体内的毒素——其实也只是因为遇到了鸡蛋里的硫化物而变色罢了。
  只可惜如今社会,研究毒学之人少之又少,人们又以讹传讹,以至于以为银针真的可以通用于各种毒物的测试。
  
  “传闻一千年前,大燕兼并天下各国之初,曾有毒圣司徒凝香善制奇毒。他所制之毒无色无味,银针不可辨认,欲要人活过两年,不会有人在一年半时就被毒杀,胡先生可知此事?”
  “传说而已,不可尽信。”
  “然而如今毒学已然没落,世人遵循旧谱而不知配制新方。试问胡先生,如果毒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又怎可能让人测出?而毒发了,又何来时间让他们研制解药的配方?”
  胡孙听他语气渐沉,不觉直起腰身倾侧过去。
  黄翎羽拿起水壶倒了些许出来,拿手指蘸了在桌上写道:“有无他人旁听”
  胡孙了然,道:“我一直注意,确实无人。”想想确觉余下话题事关重大,起身偷溜出房上下查看。
  盏茶过后,胡孙又回到房内,道:“除非是阎非璜那样人死而复生,否则还真没人能偷听地去了。”
  黄翎羽心里一涩,原来阎非璜在他们心目中已经到这程度了。他整整心神,接着话题道:“听闻大燕有种奇药名为千瓣莲,花开三十瓣,色泽深紫如晚霞云烟,耐寒却难以养殖,故为大燕宫廷特有。”
  “的确是有,千瓣莲的根茎与寻常荷花根茎不同,球状而独枝。若遇得拳头以上大小银紫色的球根,据说在清火驻颜方面上具有奇效。”

  欲杀人于无形,莫过于使用毒物药物。有一个实例十分典型,某A国叛逃特工在国外居住数年后,莫名其妙死于放射性金属的长期毒害。当时不少媒体猜测是否A国干的,只可惜毒下都下完了,人死都死绝了,猜来猜去只能起到屁的作用——此案例足以证明毒药的远距离控制性、长时间作用性、来源难以查证性。
  这个案例因是实事,没少在以“与时俱进”著称的法医科里提到过。
  单以黄翎羽而言,历代的奇闻异志传说没少看过,对皇室防毒三道功也耳熟能详,但也知道皆不可取。
  第一道功乃银,其中谬误自不必多言。
  二则乃试毒官。然而如果饭食中所下乃是慢性毒物,那就算再尝个一年半载也尝不出个结果,最后大概也就和皇帝同时毒发,黄泉路上做个惺惺相惜的陪伴罢了。
  至于最后一道防线更是不足为奇——就是皇帝自身的抗毒能力。传说不少皇帝自幼服毒,渐渐培养出抵抗力来——如果能起到效果,那么些皇帝都该获得诺贝尔医药学的荣誉!
  试想,大自然无奇不有,毒物也是千千万种,皇帝要吃下多少种毒才能够预防所有的下毒可能性?再则,许多重金属尤其是其中的放射性金属根本无法靠人体自身功能排出,只会不断累积,最终由量变达到质变。就算那些皇帝再功能强大,吃多了也只会早早去见了素未谋面的上帝先生,等于赶了慢性自杀的潮流。
  
  “千瓣葵莲根茎虽然是驻颜奇药,但是如果水质不好,却也能让它变成奇毒。”黄翎羽说完,慢慢回忆起前世所在的中学也种有紫色睡莲,生物老师曾说它很能吸收铅汞类的重金属,是净化水体的绝好植物。
  千瓣葵莲虽是这个世界所独有的植物,却也将睡莲的特性发扬光大,甚至还青出于蓝。一旦与重金属物相接触,便会急剧地郁积于球茎之内。而这些却都是在聂怜《自怜集》中记载了的。要怪就只能怪莫灿千算万算,万万算不到黄翎羽还真的看得懂那些天书,更算不到居然让他活着逃出了她的掌控之中。
  胡孙渐渐已经正襟危坐,见黄翎羽却于此际停顿不语,便低声催促:“原闻其详。”
  黄翎羽这才从对莫灿的可怜遭遇的回味中转过神来,也觉得因敌人的吃瘪而沾沾自喜的自己十分好笑,回归正题继续说道:“皇宫养莲的池水面积广大,人人都以为无需看守。先生只要差人觑机将铅汞毒物投掷于池内,让那千瓣葵莲自行吸收即可。”
  胡孙凛然:“其后整个夏秋,皇帝鲜食千瓣莲球食,冬春两季也有干货备用……你估计需要多久能让那老皇帝去见阎王?”
  “不出一年。症状一旦出现,就会持续衰弱,就算停止摄入也无法阻止死亡的降临。”
  “但是尚有一个问题,池水内养着红鲤,毒物一旦进去……”
  “所以才要先生专挑铅汞之毒啊!”黄翎羽呵呵的笑,胡孙是没见识过现代社会的养鱼环境,黄翎羽则是见怪不怪的。
  那些充满了重金属污染的水体中,竟然还能养出一代一代的鱼来。红鲤虽不十分滥生,也比其他观赏性鱼类要有承受力多了。更何况毒物一旦沉积于池底,便会被千瓣葵莲吸收,这些在《自怜集》中有详细介绍。
  ——谁叫莫灿年前老把那几页用毒篇往他面前摆,黄翎羽想不看清都不可能。
  “要怪就只能怪皇宫中水质保持得太纯净无毒,乃至于千年之后,连御医都忘了千瓣葵莲除了是药外,还可成为慢性的剧毒。”

  第九十九章 后浪前浪
  
  堕落是什么感觉?
  有一段时间,史学系的女同学们迷恋上了圣经故事,经常会问一些让男学生们愕然以对的问题。
  “为什么神最宠爱的大天使路西法愿意抛弃光明、圣洁和美丽,堕入黑暗、污秽和丑恶?”
  “为什么耶稣会放弃平静安宁的生活,走上荆棘与死亡的道路?”
  “为什么拉美西斯二世不可以放过摩西,让以色列人回到神赐予的契约之地,偏偏付出以血换血的代价。”
  那时他们还年轻,不知道那些太过强烈的情感,不知道在人们步入成年后,少年时的志向心性都会慢慢扭曲,产生新的执念。
  
  那位有着六芒星一般的羽翼的大天使,或许并不是因为地狱的诱惑而堕落,而是因为在天堂之中有他必须逃避的事物。
  那位戴上荆棘之冠死在十字架之上的圣人,定是因为拥有超越生命的执念。
  那位被阻于红海此岸的埃及法老,也许内心中充满阴霾,只能用血腥来证明其存在。
  谁知道呢?对于信教的人而言,他们是圣经;对于不信教的人而言,他们是故事。
  
  黄翎羽正在体验着堕落的感觉,离开光明、美丽、圣洁、平静。
  他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他的伤痛在那个人死后,已经无人可以去倾诉。在躲躲藏藏掩饰了许多年后的今天,伤痛已经变成了更为狂烈的情感。
  他学会了恨。
  优雅而温柔的恨,但是也是绝望而惨烈的恨。
  不曾想让那个人出半点事,结果却喝了他的毒,尸体冰冷在场夜间的雨里。
  他想质问,想倾诉,然而在第二世,那个人依然背过身,自己去死绝了。
  他刚刚从弥雾里走出,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得知那个人自己跑到别人面前让别人给逼死绝了。
  于是一切重新归零。
  
  这件事,谁错了?难道是他做错了?
  他不曾做错,只是两人的道,背向而驰。
  重新归零的零已经不完满,万事不在乎的表象正在破碎。
  清醒了的理智在扭曲和疯狂,他学会了恨,即使是优雅而温柔的,也是绝望而惨烈的。
  
  黄翎羽曾想阻止这样的自己。他曾对路西法的叛逆嗤之以鼻,不想自己也步入后尘。
  或许该找一个人来爱他,然后自己也学着努力去爱他?
  他看上了慕容泊涯。
  黄翎羽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伊甸园里那条毒蛇,吐着诱人的红信,骗取纯良的人去尝试禁忌之果。
  但是结果呢?只是越来越空虚的感觉。
  慕容泊涯的存在感太弱,弱到不足以掩埋阎非璜的身影,弱到即使几乎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仍然忘不了那种绝望而惨烈的愤恨,甚至越来越强烈。
  
  慕容泊涯逐渐和阎非璜的身影重叠。
  
  “黄翎羽”已经死去过一次,却还想延续着过去的生活与迷茫,这就是黄翎羽的原罪。
  所以现在,他要扭转,决定向自己的罪过付出代价。
  想要忽略的恨既然已经逃避不了,那就背负上,然后堕落,然后崩毁——带着这个世界丑陋和偏执。
  只是这条道路一旦确定就要走下去,决不能半途而废,不饶恕逃跑,不接受劝降,更不容许死在中途。
  
  ************
  肖清玉躲过慕容泊涯的耳目来见他,感觉黄翎羽大不一样了。去年到今年,一年中的变化太大了。
  他之所以来,是因为黄翎羽的请求。上次前来是慕容泊涯带路,因此黄翎羽说话也有所保留。仅仅在两手相扶时塞入一团事先写好的纸条。
  
  黄翎羽就站在斜射入屋的阳光里,只用一只手撑着手杖,淡淡地转目看向肖清玉,优雅得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我们来谈谈,”黄翎羽说,凝视着他。
  这是他不曾用过的语气。曾经他是怀戈当的小伙计,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在旁人看不见的角落用小手段默默地维护自己生活的地方,对于尊长也未有半点忤逆。
  但现在,他好像站在了与肖清玉平起平坐的地位。尽管他依旧恭敬礼貌,尽管他拄着一支手杖。
 
  他很认真地请求,态度很诚恳:“希望您能保我离开这里。”
  “你想离开……你可知道慕容锐钺等着剥你的皮?”
  “肖先生也知道,我留在他身边,对他不会有多大帮助,反而还是个祸害。肖先生可知道这处院子为何如此安静?”他顿了顿又说,无可奈何似的,“是因为泊涯不让他手下接近,就算是暗哨也要离得一段距离。那么再问一个问题,肖先生可知道他为何要让他们远离?”
  肖清玉说:“你想多了。”
  “可我还没说出答案,不是么?肖先生知道我想说什么,还是肖先生也猜到了答案?慕容泊涯不让他们接近自有他的道理,既保护了我不被他们风言风语,也能保住他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为何要这么想?鲲组和世俗人毕竟有区别。”
  “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是长得怎么样,各人都有不同之处。他们的确是鲲组成员,但同时也是世人,想要不受影响怎么可能?就算一个路嗜酒能够独断独行,其他人能有这种勇气?”
  “慕容泊涯必不会同意。”
  “所以才想请肖先生帮忙。”
  “你如此计划多久了?”
  “差不多一出来就开始考虑了,只不过现在才下决心而已。”
  “我为何要帮你这个忙?慕容泊涯肯定会跟我闹情绪。”
  “闹情绪?真可爱!这也不过证明他还不足够。肖先生,他还需要再多历练,”黄翎羽简直觉得自己要成老妈子了,以往在女同学们的那沓小说里,不都是别人的师长爹妈千方百计要棒打鸳鸯的吗,现在成他倒贴去求人家棒打他了,“那么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请讲。”
  “如果有一片瓜田,如果只能摘一个西瓜,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怎样才能摘到最甜美的西瓜?”
  肖清玉低头沉思,只片刻就无话可说,因为黄翎羽已经将他的理由包含于答案之中。
  黄翎羽当然知道肖清玉听得懂,这是浅显的譬喻。理由很充分,不论是对摘瓜的人而言还是对被摘的瓜而言,都很充分。
  “肖先生听过猴子摘桃的故事么?”
  肖清玉摇头。
  黄翎羽想了想,觉得大约是儿童文学不够发达的缘故,又问:“那肖先生知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谚语吗?”
  肖清玉点头。
  看来民俗学发展得还不错。
  黄翎羽谆谆善诱地道:“他还年轻,十九二十的年纪,还有很多事没有想清楚。让两个人分开好好冷静思考,过得两三年,如果他还没后悔,随他爱怎样就怎样。”
  说完,递出一封封得秘密实实的书笺道:“他看了这个就明白我的心意。”
  “明白?既然明白,为何不自己和他谈?”
  “他那个人……肖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和他一说话,十次有九次是打在一团结束的。我固执,他比我还顽固,没什么可能谈得出来的。”他说。
  
  黄翎羽态度很诚恳。
  黄翎羽在肖先生眼里是很尊敬师长的好孩子。
  黄翎羽没有重大欺诈前科。
  所以他最终打动了老狐狸肖清玉。
  
  简而言之——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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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马力全开'狐狸马力全开'
  
  慕容泊涯也许能成为一个好情人。幽默,有趣,有时兴致来了可以打上两架。不过这种景观或许再难见到一次。自从黄翎羽受伤而回,慕容泊涯变成了一个软柿子,兵来笑挡,水来还是笑挡。搞得黄翎羽就算再有脾气,见他这样也就没了欺负的兴致,只是过后还是会很憋闷。
  任谁对着个只会傻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不倒翁小老头都是会憋闷的。
  但是有一个好处,慕容泊涯不会粘人,估计就算和新娘子洞房花烛夜了,也就是完事跑路的那种类型。证据就是,慕容泊涯目前俗事缠身,又让人捎信回来让黄翎羽自个儿找事消遣。
  
  肖师父手段不错,不但找事调开了二愣子慕容泊涯,那事似乎还比较重大艰难,让他连四分之一的防守力量都带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如何将余下的四分之三给解决去。
  黄翎羽很清楚很明白,就算胡孙都不敢担这种绝对会引燃慕容泊涯怒火的干系将他“搬运”出去——背个废人翻墙出逃,目标这么大,肯定会被发现,没得说。
  
  没想到慕容泊涯前脚才走,第二日就有一个冤大头闹上了门。
  的确,门是被人踹开的。
  黄翎羽愕然地看见了踢开的大门里站着一个似乎……应该是认识的人。他有些困惑地,慢慢地,用手指挠了挠额头。
  
  “程平!我是程平!”来人见他竟能将自己忘掉,怒气冲天,大吼起来,“该死的你怎么可以忘记我!该死的你把我弄成这样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啊……”黄翎羽后知后觉地记起果然认得来人,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失礼,放下还在挠头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辩解,“我记得你,只不过脑门被蚊子咬了个包,所以……”
  他越讲越小声,终于在程平几乎燃烧起来的怒瞪下没了声音。
  
  程平却不管他,径自捶胸怒吼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其形态之壮烈,让黄翎羽想到了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大猩猩。
  后面有几个鲲组的小伙子探头探脑,跟着冤大头来的吧……黄翎羽挥手摇头,让他们不必在意,程平是被逼疯了,但还不到暴虐型精神病患的程度。想当年,安定医院那黄翎羽可是经常去的,当不成教授也当得了禽兽。
  “你不是挺自由的吗?想出去自己出啊。”黄翎羽挺纯良地问。
  
  程平双目发红:“受够了,真受够了!你们怎么能让六十九那混蛋来整治我!”
  “他把你怎么了?”
  “他把我……”程平说了一半,停了,警戒地看黄翎羽,然后真真正正把嘴合上,严丝合缝那种,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绝对不会再就此事说一个字。
  
  黄翎羽叹气:“首先,你是他们敌人的人,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想出去可以,不过大概要横着出去才让人放心。其次,就算你出去了还能去哪里?回慕容炽焰那里?他容得下你莫灿肯定也容不下你。”
  程平神情奇怪,仿佛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事。
  “就算你拿他们目前的藏身之地去报告,说自己完全无辜。好吧,就算万一那个善良纯洁的莫灿大婶信了你的话。你再想想,你一跑他们还不得发觉啊,一发觉还不得跑路啊。慕容泊涯手下多训练有素,你自己算算,你能在他们跑路之前找到莫灿,并且那纯洁的老家伙善良地信了你,然后带人来搜索……这样机会有多大,现在就好好算吧。”
  程平脸色难看,的确是他暴怒中没曾仔细设想的情况。
  黄翎羽做了个阴惨惨的表情,说:“到时候啥东西都搜不到,莫灿还能信你?想想,咱在牢里透露了那么多折磨人的崭新法子,那女人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被实验素材。”
  那些整治人的法子程平也听过的,感同身受,他红了耳根,扑上来掐住他脖子,吼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黄翎羽七手八脚地反抗,没想到一下子就将凶悍的程平推倒在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挠头。
  看着程平侧倒在地一副愤恨难名的模样,黄翎羽恍然大悟,道:“你被下药了吧,变得这么软趴趴的。”
  果真说到了他的痛处,程平却是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
  “下了什么药?”
  他跌坐在地上瞪着顶梁,半天没回应。
  “问你呢。”黄翎羽抄起手杖,戳他额角。可惜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你不说,我怎么找药放你出去啊。”
  程平活了,难以置信:“你帮我?凭什么?”
  黄翎羽忒同情地说:“就凭我想给他们找点事做。”
  
  黄翎羽又戳他额头,这回他呆呆的,好戳极了。
  “这地方我呆烦了,想换个地方休养身心,那二愣子慕容泊涯死活说这里风水好。这不,你要是能逃得出去,他们立马就要给我换地方住。”
  程平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逻辑?要多任性的人才能因为这种理由而放走敌人?但是能够出逃的希望诱惑着他不断前进,在路嗜酒看管下生活到今天,大半的敏锐和谨慎都被烦躁暴怒替代,以至于他不惜付出一切铤而走险。
  “药我会配,只是制药的材料他们绝对不会让我接触,你如果能帮我弄到那就足够了。”
  “真不愧是人才,会的倒挺多的。”黄翎羽心里噼噼啪啪响,打起小算盘。
  
  三天后,在黄翎羽托人按照程平所说的解方配置出解药的当晚,庄院里传出了隐约热闹的声音。
  可怜的冤大头逃了,而且被人发现了。
  其实冤大头原本可以等第二天或第三天,总之他可以等一个黄翎羽无法把握的日子出逃。但是恰巧在他拿解药时得到黄翎羽好心的报信:“今天上午刚得到的消息,慕容泊涯明天就要回来了,和路嗜酒一起。”
  黄翎羽又好心地告诉他:“我知道有一条秘道,通往庄外。慕容泊涯怕有万一,独独告诉了我。你从那里去就能顺利通关。”
  “你……你不像是这么容易就说出秘密的人。”程平想起去年的经历,黄翎羽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变成鹏组里人人知道的硬嘴角色,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秘密。
  黄翎羽说:“我这个人最是奇怪,你要是求着我或是逼着我,管你是撞墙去死还是把我打死都不会开口的。但是要是被闷得慌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说出来了。其实你们当时只要不打不闹腾,把我关一小屋子里成天无所事事,也没有路过的老鼠蟑螂以供消遣,我绝对会被逼疯。”
  程平想想,天下何其之大,会有这么怪异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乎,程平跑了。
  再于是乎,被掌握了行止的程平,很轻易就让某个掌握了他行止的人给卖了——所谓调虎离山之计,是需要一个很强大的诱饵的。
  至于这个诱饵该如何运用,黄翎羽只需说一句——“啊,上次那个叫什么程平的家伙,冲到我这顺手牵了几本书回去。麻烦哪位大哥帮跟他拉拉关系,要回来好吗?”
    ……

  第一〇一章 秋冬季节
  
  九月末,秋冬季节,大燕屯兵江北。前一段时间紧锣密鼓的攻防战也越来越显得寥落。(注:九月当然是按农历算,古代可没有阳历)
  慕容锐钺深知此战事关自己今后在军中的势力消长,断断不敢怠慢。他生性本就多疑善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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