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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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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草?”我满脸问号。
美妇人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笑问,“那个香囊可是你的?”
我眨眼,点头。
美妇人又问道,〃那你可知里面装的是何香料?“
不知她问其缘由,我虽心中疑惑却也微笑着颔首。
“这逐月草是悯苍国的国花,你怎会有?”美妇人看着我盈盈一笑,又问,“姑娘生的清秀灵气,倒不像是皇宫中人?”
我点头轻应,好笑道,“我自小在深山里长大,山野粗人一个,怎么会是皇宫中人。”低垂眼帘,我决定再打出萧若寒的名号,“那逐月草是我寒哥哥送我平时以备不时之需用的,只道花香清幽,竟不知是悯苍国花。”
美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天下解毒奇药竟被你拿去做了香囊,这要传了出去,不知会有多少人骂你拿宝当草呢。”
“解毒奇药?”佯装惊讶地瞪大眼,竟是应了心中所想。
“嗯。”美妇人点头,解释道,“江湖盛传逐月草有解百毒治百病的功效,只是贵为悯苍国花,世人只能望尘莫及,亦无人得以尝试。”
我奇道,“那如何知道它能解毒治病?”
“传说悯苍开国皇帝弩烈的幼子为奸人所害,身中奇毒命在旦夕,偏偏那孩子是弩烈最宠的爱妃所生,而那位妃子红颜薄命生下幼子便撒手而去,所以弩烈将对爱妃的宠爱全都转移到了幼子身上,为救爱子,弩烈放下身份带子亲自出寻神医,不料途中竟掉入石潭。。”
“是不是这石潭中就有逐月草?”见到戴梦消端碗进屋,我忙拉着美妇人的手臂故作兴奋地插话。从他们的关系看来,竹儿应该是美妇人的徒儿,如今我身为人质本该步步谨慎,却没来由的,我对这位柳眉凤眼的美妇人似有着莫名的好感,觉得她一定不会伤害我。
美妇人愕然一愣,随即欣然笑开,“这孩子真是聪明,不错,弩烈父子落入石潭中后,弩烈背着爱子沿着石壁借花草之力爬出,出潭之后弩烈发现爱子嘴里在吃着什么,心惊之下掰开他的手一看,竟是石壁上的红色小花,不久那孩子呕出了大摊血,弩烈以为孩子毒发急忙寻医,那神医却把弩烈大骂一顿赶了出来,说是没毒还来绕他清修,弩烈又惊又喜,左思右想后,猜想定是那石潭的花的作用,便差人去将那些花移植回皇宫,奉为国花。”
“那只是弩烈猜想而已,说不定不是那花的功效呢?而且这花是黄色的啊,不是红色的。”我问得敷衍,心中只觉好笑,这明明只是漠院无人照看的小野花,哪是什么国花?紧张的一面看着素素喂药观察姜沐枫的反映,一面在心中苦想对策,倘若服药后姜沐枫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要被戴梦消生吞活剥了。
忽然有手轻抚上背,我转头,美妇人给以我一个安慰的笑,“放心吧,枫儿不会有事的。枫儿是我身上落下的一块肉,我怎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我想想也是,心中大石落定,我展颜笑开,视线却仍盯紧姜沐枫苍白的面孔。
“别看了,就算是神丹妙药也不会那么快见效的。”美妇人拉起我胳膊走到外屋的桌前,“来坐下,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我听话地乖乖坐下,一动不动。
脑中冒起问号无数,是她心地好还是有所图?再善良的人也不会善良到帮仇人处理伤口吧?
顿时心生戒备,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美妇人的动作轻柔,背上有丝丝凉意传来,夹杂着痛意。
察觉到背上手往下游走,似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由得轻轻侧头睨去,美妇人脸色微变,凤眸中竟有泪水若隐若现。
“大……”大姐?她是长辈,大娘?大婶?她看上去太年轻,我竟不知如何称呼,只得省略,“你,怎么了?”
美妇人神情有些激动,笑中带泪,“叫我雪姨吧。”
“雪姨。”愣愣的叫了声,我问,“你怎么了?”
“乖,呵呵,雪姨没事。”她轻拍着我的脑袋,笑的欣慰,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滚,“没想到。。没想到。我竟还能听见你叫我一声雪姨。”
我大惑不解,起身扶住她,急道,“雪姨你怎么了?”她这是哪根筋不对啊?突然就反常了。
许是听到动静,戴梦消和那个灰袍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雪姨在哭,慌忙上前问到,“老太婆,你怎么了?枫儿没事了,别哭别哭”
“娘,你怎么了?”戴梦消心急地问了声,转头朝我忿然大吼,“你对我娘做什么了?”
我满脸无辜,“我没做什么啊。”
戴梦消不屑地冷哼,嗤笑道,“别以为你救了大哥就能放过你,既然现在留你无用,我就拿你祭奠竹儿。”说罢,便要伸手拔剑。
“混账。”威严十足的怒喝,雪姨一把搂过我肩膀,“我不许你动她。”
“娘,你干什么?”戴梦消愤愤不平地大叫,“竹儿就是因为她才死的。”
雪姨眉头一挑,“我说不许动她就是不许动。”
“你。。”戴梦消气结,忿忿地哼一声转头恨恨地瞪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大慨已经尸骨无存了。良久,终于问了句我也想问的话,“为什么?”
雪姨没搭理他,只是献宝似的将我推到灰袍男人身前,激动道,“老贼,你看,她是如青的女儿,她竟然是如青的女儿啊。。”
如当头棒喝,我呆住。她,她,她,,她说我是谁的女儿?突如其来上演的认亲大会搞得我脑袋有点拐不过弯。
“什,什么?”灰袍男人被吓了一跳,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拉着我左看右看,“的确有几分像,你看过胎记了?”
“嗯。”雪姨点头,随即亲热的拉起我的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快告诉雪姨,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
“娘,你说她是青姨的女儿?”戴梦消闻言皱眉,面带怀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除了我无恨园的圣女,天下间还有谁身上会有此烙蝶胎记?”雪姨嗔了他一眼,又对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落落。”雪姨亲和的眼神,哄小孩般的口气,竟让我有些鼻头发酸。我那21世纪的养父母不知可还好,现在怕是已步入老年了吧?
“落落?呵呵,好名字,好听,好听。”雪姨抚着我的手,呵呵直笑。看得出她的确很开心。“来,告诉雪姨这些年你都怎么过的?”
我点头,甜甜笑开,“我自小在山谷中长大,是师傅与几位哥哥将我养大的,谷中衣食无缺,而且师傅和哥哥们都很疼我,我过的很好。”说着,倒有些良心发现,这些年来,我竟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吗?”雪姨握住我的手,紧紧的,眼中泪光闪烁,似又要落泪,“那,那以后可得好好答谢他们。”
我微笑,点头。
“雪姨,你说我娘是?”
闻言,雪姨面上浮起悲戚之色,两滴泪水脱眶而出,灰袍男人从后面拍了拍雪姨的肩膀,替雪姨擦干泪水,语带安慰,“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孩子也平安无事,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
雪姨点了点头,“**叫殷如青,是无恨园的圣女,想当年无恨园也是名震一方的世家,**又是天姿国色,多少英雄豪杰慕名而来,不知羡煞了多少世间女子呢。”雪姨言语中透着骄傲,我却听的心凉,殷如青不就是那个江湖人人茶余饭后闲话中的那个悲哀女子么?竟然是我这副身子的娘?
心中不由感到悲凉,她们母子三人似乎都是悲剧的主角,殷如青失宠被打入冷宫自缢而死,儿子5岁便痴傻了,女儿怕是不到满月就被遗弃在森林中了吧?若不是我俯身上了这副身子,怕也是早已成了野兽腹中之物了。
“雪姨,我娘可是嫁入皇宫的那位青妃?”我明知故问。
雪姨脸色大变,怒道,“是啊,当初若不是夫人硬要将小姐嫁入皇宫,如今小姐就不会红颜早逝孤坟一座了,连儿女都不来祭拜。”
“我听说我不是还一个哥哥吗?”那孩子傻归傻,难道上坟扫墓都没去过吗?殷如青当真是凄凉如斯啊。
“是啊,你还有一个哥哥。”雪姨缓和了脸色,语气哀婉,“当初夫人执意要小姐嫁入皇宫,可恨那皇帝虚情假意,表面对小姐恩宠至极,实际竟只是窥视我无恨园的血魄,血魄乃镇园之物,就算他身为一国之君又岂可强夺他人之物?”
我愕然,血魄不是在尹傲尘那么?本以为是皇帝负情,竟只是一个阴谋而已,难道果真帝王无爱?
“我自小陪伴小姐身边,习武识文,虽名为主仆却情如姐妹,小姐嫁入后宫时却软硬不要我跟随,还将我托付给了忆山。小姐在第二年生下五皇子,因着小姐受宠,那些躲在暗处的食人蛇蝎便想方设法的加害小皇子,本来还仰仗着皇上的宠爱那些小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不知小姐从何得知,皇上只是想要血魄,可血魄在小皇子三岁那年不翼而飞,便索性趁着皇上还未发觉让小皇子服下乐天丹,乐天丹会使人整日痴笑不止,只有无恨园的独门配方才可解,本想借此让小皇子出宫从此不理宫中是非,却不料皇上故作姿态面上关心实则将小皇子留作人质,小皇子服药后两年无解,药入五脏筋脉,竟真的痴傻了,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雪姨说的咬牙切齿,目光怨恨,“纸包不住火,血魄失踪一事终是被皇上知道,可恨那个狗皇帝竟以为是无恨园监守自盗,将小姐关入天牢严刑逼供,对外却称打入冷宫。那时小姐已有孕在身,他却丝毫不顾,我几次夜闯天牢却无功而返,最后只得会无恨园求救,哪知我一回去便被人抓了起来,诬赖我同小姐偷了血魄交于皇上,我亦被他们关入禁地严刑苦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昔日的那些熟悉面孔都变成了牛鬼蛇神,天天逼问我血魄的下落。”
我听的心惊,想不到其中竟有那么多内情,“那后来呢?”
雪姨停了停,感激朝灰袍男人投去一眼,“当年若不是忆山救我出来,怕也早已死在他们手里了。”顿了顿,雪姨继续道,“后来我才得知是雨柔那个**早与皇上勾结,暗中窥视血魄,我被忆山带回了蒙林养伤,2个月后,宫中传出消息说玄天老人的徒儿进了宫,谏言有灾星会在皇宫降世,如若不除会为邺国带来亡国之灾。那昏君也不知是恐其成真还是想讨好玄天老人,竟封了那6岁小儿做国师。”
我目瞪口呆,不知我们中国历史可曾有过这等荒谬的事迹?玄机老人我曾在百科书中见过,依稀记得是个神秘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亦正亦邪,据说他的徒弟多是有大作为之人,据说他收徒要先测命相,命相好资质好才收。。
雪姨深深地看着我,“你可知那天降灾星是谁?”
我眨眼,再眨眼。。摇头。
“那年中秋,小姐在牢中生下你,因身子虚弱生下你后便离世了。”说着,雪姨眼泪又涌了出来,“那日皇宫群蛇乱舞,整个皇宫乱作一团,国师断言你就是那灾星,执行火刑。”我被惊得瞠目结舌,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而且她说什么?我我我我?是灾星?冥思苦想,记忆中也甚少有人因为我倒霉,竹儿是例外,但是这也不能说明我是灾星吧,至于蛇群,我想大慨是因为小黑的缘故,17年前小黑该是早到这个时空了才对。
雪姨黯然道,“我与忆山趁乱进宫救人,本以为将你救了出来,回来后才发现婴儿背上的胎记竟是假的,等我再进宫打探时,知道你存在的人已全都不知所踪,五皇子亦被送入慕容王府寄养,先后又去了皇宫几次,却都没有你的消息,无恨园日渐败落,我伤心之下偷了**的尸体与忆山回蒙林,再不问江湖是非,竹儿便是当年顶替你的那个女婴。”
雪姨感慨的笑了笑,“可见老天有眼,你还好好活着。”
双十劫 第一卷:红颜泪 第三四章:问签紫炎山
章节字数:3883 更新时间:09…12…03 23:48
我陪着笑,心中越感凄凉。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忽然就好担心迦迦,以她的聪明才智应付宫中的明争暗斗绰绰有余,况且那厮没心没肺得很,应该没事。
“师傅,师兄吐血了。”里屋蓦然传来素素的叫唤声。
几人一同赶至床边,姜沐枫吐出几大口黑血,仍未转醒,但是面色似乎好了很多。
灰袍男人欣慰地笑道,“毒已经吐出来了,大慨明天就会醒了。”
素素闻言,满脸欣喜,扑到床边师兄师兄的叫个不停。
雪姨突然拉起我的手,柔声道,“落落,走,我带你去看看**。”
我微笑着点头,任由她牵着我走。
出得门来,相对的两间房屋,大大的,简简单单的。四周桐树环绕,院内种了几颗不知名的果树。
绕着小路,我随雪姨走进树林中,直到坟前。
雪姨蹲下身去,一边拔这坟上的野草,一边轻言嘀咕,“小姐,我带落落来看你了,总算老天开了回眼,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没能救出孩子,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我也放心了…………”
听着雪姨念叨,我在坟前跪下,心中默念,“虽然你真正的女儿在17年前便已离世,不过既然我入了你女儿的身子,你便是我娘,至于那个痴傻的哥哥,有机会我会去看看他的,如果可以,我会好好照顾他,你若泉下有知,便安息吧。”
连磕三个头,以谢她的生育之恩,我跪了阵,雪姨扶起我,泪眼婆娑却又带着笑。
盯着墓碑上那几个血红的大字,我静静地开口,“雪姨,我想,我不会去报仇。”背负他人的身份可以,但是容许我自私,我不想卷入任何是非中。
雪姨转头看了我一会,苦笑,“雪姨不会要你去报仇,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雪姨轻轻抚着墓碑,“当初**就是背负了太多不得已,才落得如此凄凉,你哥哥痴傻,我只想你活得开心就好。”
我愕然的看着她,想不到她竟如此看得开。
“谢谢你,雪姨。”我弯起唇角,笑得颇有些撒娇的味道。谢谢她,如此为我着想。谢谢她,如果不是她,我该是丧命于戴梦消剑下了,从她与我相认时,我才恍悟,腿上的那一重击定是她的杰作。
雪姨摸了摸我的脑袋,笑得宠溺。我突然想起竹儿,“雪姨,带我去看看竹儿吧。”
雪姨点头,竹儿的坟就在不远处。
站在坟前,我竟是不知能说些什么,自责?求她原谅?还是自刎谢罪或去找萧若寒报仇?前者无用,后者无可能。
雪姨见到我这模样,靠过来安慰道,“别自责了,各有各命,何况竹儿的死也不是你的错。”
我无言以对,只是在坟前站了良久,静静的。
寒风瑟瑟,回到房舍已是下午,雪姨为我烧了水洗澡,然后是处理伤口。
本想像雪姨辞行,却被她好说歹说软硬兼施的留下了。
晚上与雪姨同睡,了解到很多关于他们的故事。
看不出来,那个灰袍男人姜忆山竟是个神偷,所以当初才那么容易的将人救出来。
素素和竹儿都是他们夫妻收养的,姜忆山本也是我娘的恋慕者之一,我娘后来被他的深情打动,交为至友,进宫前将雪姨托付给他,他与雪姨两人见面就吵,生了两个儿子后干脆前卫地分家了,虽是如此,在遇到什么事时他们却会团结起来相互扶持。
雪姨总埋怨姜忆山心里只有我娘一个人,实际上,我想其实姜忆山对我娘的那份爱恋早已随着她的死埋入黄土之下了吧。
次日清早,吃过早膳我去看了会姜沐枫,便辞行自己上路了。
雪姨让戴梦消送我,我拼了命地推辞,开玩笑!让戴梦消送我,他还不得在半路上把我给卡擦了?
一路走访询问,终于到了我期望已久的紫炎山下。
无奈怎么走,都上不了紫炎山顶。明明就在眼前了,可是上上下下的又回到原地。
寒风冷厉,转了几个时辰后眼见天气渐晚,我又冷又累的生了一肚子闷气,欲哭无泪。最后气闷地在路边石头上一**坐下,从包袱里掏出在来时路上买的葱花饼,泄恨似地狠狠大口撕咬着。
不知何时,身前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我心中一惊,慌忙回头,被放大数倍的脸孔吓到摔了个倒栽葱。
本就气闷的心情此时一摔,摔得我怒火高涨,愤愤地从地上爬起便要发作,却见对方竟是个几岁的小孩童,怒火转为错愕,随即大喜,有小孩就定有大人陪同,正好可以问问路。
四下环顾,了无一人,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我扬起一脸讨好的笑朝那小孩靠过去,“小朋友,你爹娘呢?”
这小孩脸蛋胖呼呼地,甚是可爱,一身浅墨色的小棉袍,显得整个人像个冬瓜似得,可爱死了。。看着看着,我忍不住将头垂得低低的抿唇偷笑。
等了半响无回应,我抬头,见那孩子漂亮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中,还不停地咽着口水。
我好奇,视线移回自己双手,右手里拿着大半葱花饼,葱香四溢。
举高右手中的葱花饼,我**道,“你想吃这个啊?我包袱里还有很多呢,告诉我你爹娘呢?告诉我我就送给你吃哦。”
小孩子眨巴了下眼睛,目光终于从葱花饼移到了我脸上,无比天真地发问,“爹娘?是吃的吗?”
我险些一口气没岔过来,怪物似得看着他,小家伙目光清澈纯净,我凑近他仔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像是个野人啊,怎么会不知道爹娘是什么?
莫非是个傻子?
心中哀嚎一声,我哭丧着脸向他伸出手掌,问,“这是什么?”
小家伙眨了眨眼,乖乖回道:“手啊。”随即歪着小脑袋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原来师傅说的傻子就是这样啊,竟然连手是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咳。。’……被口水呛到。
“你没事吧?”小家伙见我咳得厉害,关心道。
“没。。没事。”以为别人是傻子,反倒被别人认成傻子了,我无语。抬头环顾,还是没半个人影,这小孩莫不是凭空冒出来的?
撇撇嘴,我笑**地问,“你是跟谁一起来的?”
小家伙道,“没谁跟我一起啊,姐姐是要上山吗?”
听到他叫姐姐,我也乐的端起大姐架子,“嗯,你怎么一个人跑山上来啊?多危险,赶紧回家去吧。”
小家伙看了我好一会,双眼变得贼亮贼亮的,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莫名其妙。
“这饼是你做的吗?”他问。
我看了看手中的葱花饼,“不是。”
见他小脸立马垮了下来,我又颇为不屑地说,“我做出来的饼比这好吃多了,而且也好看多了。”
小家伙两眼放光地看着我,“真的吗?”
“当然啦!”我叉腰做泼妇状,“你敢怀疑本姑娘的能力?”
小家伙没搭话,摸着脑瓜嘻嘻笑了好一阵,笑得我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我带你上山吧。”他突然说。
我愕然半响,“你知道怎么上山?这山腰可布有阵法哦。”
小家伙笑得无邪,“我住在山上,你跟着我就是了。”
我垂下头,懊恼地拍打了自己几下,怎么还是这么笨,怎么就没想过人家可能是山上的人呢?
“但是你要答应帮我做饼吃哦。”小家伙突然又道。
我再次愕然,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讲条件?起先还以为他是多纯良可爱的小孩呢,真是不可爱。莫非是现在的孩子进化了一代比一代聪明了?真是一代后浪推前浪啊,前浪死在沙滩上。。。
我哈哈一笑,响铛铛地拍着胸脯打保票,“小事一桩,没问题。”
小家伙得到我的保证,率先迈步走出,我跟随其后,走入其中才发现这阵设得十分巧妙,易记却难行。
一刻不到,高耸在山顶的道观便立于眼前,紫炎山,紫炎观,紫炎道人……这老头还真是有够霸道的。
一进道观,小家伙乐得眉飞色舞的叫唤,“师傅,师傅,我找到个做饼的。”
我正在跨门槛,听他这一叫,一个趔趄,扛到门槛生生朝前扑去。
小家伙回过头来,惊道,“又一个因为要见到师傅而紧张到摔倒的。”
喷!!我满头黑线,无语的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灰尘,不时东张西望。
从观内朝外望出去,崇山峻岭之间皆是一片苍翠之色,渺无人烟。高高耸立的茅山之巅似绿色苍龙之首,漂浮在茫茫云海间,古代的景色就是美。
观内不似想象中般四周设神位,而是只有正中立了一座大大的如来佛像,简单的几张桌椅布垫。
小家伙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不一会从旁屋里拖了个人出来。
一身宽大的紫袍,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待他抬头,我才看见,此人甚是年轻,剑眉入鬓,薄唇凤目,哪像是王半仙口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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