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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八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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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征服别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别看对方长得高大威猛，可还不是一样在他手里被控制的牢牢的。别看他打其他女真部落生猛悍勇，可是在他辽东李大帅的眼前，还不是一样的规规矩矩。
随着李成梁的一句吩咐，老管家李义让下人拿来了一个圆凳子。努尔哈赤高大魁梧的身材一站起来还是显得颇为威猛的。和他一样高大威猛的是他的弟弟舒尔哈齐。但是他却是没有座位的，只能是站在努尔哈赤边上负手而立。
至于努尔哈赤本人，也是不敢把屁股坐实惠了，只是做了一半的凳子。
第二十五章 李家（二）
“大帅，小的那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山参，貂皮什么的，大个的东珠也是有些的，拿来孝敬您老人家，不成敬意，还望大帅您笑纳。”努尔哈赤见到李成梁让自己坐下了，便也开始要办自己的事情了。
办事之前都是要先把孝敬送上去的，努尔哈赤能拿得出手的都是建州女真那边的特产。貂皮、人参和东珠，这是老林子里能拿出来招人稀罕的东西，其他的，诸如榛子木耳什么的，就没有前边的东西珍贵了。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回来这一套，说吧，想干什么。现下建州那边都让你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还要干什么，可别不知足。你要知道，海西那边我可是帮你压着的，若是没有我压着，他们合起伙来，拿到时候怕是够你喝一壶的了。”李成梁并没有看努尔哈赤递上的礼单，而是盯着自己手里的扳指，来回的撮弄着，眼睛都不抬的看着那扳指。
这样的举动，在跟着努尔哈赤来的舒尔哈齐眼睛里，那可是十分难受的。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怎么说现下也算得上是建州女真的二把手人物，看奥李成梁如此的态度，眉头自然是皱了起来。好在没有人注意他，不然，非得坏了努尔哈赤的事情不可。
努尔哈赤却是能忍受的了这种轻蔑的举动。瞅着别人不注意，拽了一下舒尔哈齐的衣襟，然后起身对李成梁说到：“大帅，其实也没有别的，就是关于来年朝贡的事情，希望大帅能帮着多弄一些朝廷的敕书。大帅也是知道，建州女真那边还是穷啊，平日里没什么进项，就等着朝廷这敕书了。”
“哦，我当是什么事呢，我还以为你又不老实了，想去找叶赫人的麻烦呢。好说，好说，老夫在朝中还是有些面子的，这事让李义帮着你办吧，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有些倦了。”李成梁此时倒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李义自然是跟着就把努尔哈赤兄弟两人带出了屋子。而李成梁在书房里也不是真的困倦，而是在摸着自己的胡子，琢磨着事情。
*********
看到前边轮到自己上前了，李大力连忙对着那李家看门的门伯抱了一下拳，然后颇为恭敬的说到：“麻烦兄弟去通报一声，我家大人想要见……”
“哎，我说你这是哪来的，不见不见，老爷现下没有功夫，再说了，你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以往从来没有看过你。”还没等老李说完话，那门伯一看老李是个军户打扮，就不耐烦的挥起了手。
“哈哈，兄弟，想来你是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见李大帅的，而是想见三少爷的。”李大力慌忙解释道。
“什么，三少爷，那就更不用来了，三少爷不在家，不在家。的了，走吧走吧，别在门口呆着，挡着别人的道。”那门伯可是不停老李的解释。
“哈哈，那个大哥，你看，这一天到晚在这守着大门，也是辛苦，兄弟我看着就替大哥难受。这是兄弟一点意思，大哥拿去喝点茶水，消消火。”此时魏刚倒是满脸嬉笑的走上前来，说话的当儿，手里头攥着一片银票很是顺当的就塞到那门伯手里。
“哎呀，啊，啊，我想起来了，三少爷好像还真在家，你等着，我这就过去给你问问啊。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门伯先是看了一下手里的银票，一看是五十两一张的，登时就改过话口来。脸上的喜悦之情自然是不用说了。
“小的叫魏刚，三爷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大哥您就说是孤山堡子的新任百户魏刚。”
眼瞅着那门伯转身进了院子里，李大力凑到魏刚眼前说到：“大人，你这手可真大啊，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哎，这可是第一次卖香皂的一半赚头啊。”李大力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带着惋惜的神色。没办法，这种事情，他是比不得魏刚的。他可能活到现在都没有一下子花过这么多钱。
魏刚却是不在乎，也可能是他对银子却是没有多少感觉，五十两银子和另一个时空五十块钱人民币差不多。其实即便是他知道了此时的物价，他也不会怎么在乎那些银子的。
“阎王好求，小鬼难缠，你可别小看了这门包钱，到时候说不定就能换回来比那五十两更重要的消息。钱吗，该花就花。何况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穿，就是用来花的。就算先寄存他们家这里了，等以后老子有了机会，一样让他们都吐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门伯从院子里又出来了，看到魏刚还在这里等着，便招呼到：“那个魏刚，进来吧，三少爷在他院子里等着你呢。这边有下人领着你去，记住了，到了府里头可不要走丢了。”
魏刚一听这话，便凑到近前：“嘿嘿，大哥，那可是多谢了，改天我请大哥出来喝酒。哦，不知道三爷此时在做什么呢。他屋子里可还有别人？”
“咳，这话说的，都是兄弟，这不生分了吗，行，哪天再说。三少爷此时好像在书房里，你也知道，咱们三少爷，那可是文武双全的。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可别让三少爷等的急了。”
魏刚也没在说什么，冲那门伯抱了抱拳，便领着老李和一干军户挑着礼物担子就进了李府，前边却是一个青衣小帽的下人在头前带路。
魏刚出于特工的本能，这一路上已经在头脑中形成了这李府的地图，他很是留心的记着各处的门口，上边的名字，已经附近的景物。就在这时候，突地对面也来了一群人，也是由一个青衣小帽的下人引领着，但是却不是进门，而是出门。
远远的魏刚就看到那下人身后站着两个身高体长的壮汉，而且从那打扮来看，根本就不是汉人，明显的鞑子模样。
“女真人，”魏刚马上在头脑当中找到了答案。对的，脑袋刮得很干净，身上都是带着那么一股子彪悍之气。虽然身上也是穿着和汉人富商超不多的衣服料子，但是那股子气势却不是做买卖的人能模仿出来的。
等走进了，魏刚仔细一看，才发现前头的那位，竟然长的是浓眉大眼，四方大脸，模样可是颇为英武的。
这样的人物，可以算的上是关外诸部落当中数一数二的了。“若是没有猜错，这便是那野猪皮努尔哈赤了。”暗自在心中嘀咕着，但是嘴上却是很老实。魏刚虽然在观察努尔哈赤，但是对方仿佛也在看他。好在李家院子里的道路足够的宽，两伙人虽然是迎着走的，但是相遇的时候并没有撞到一起。
也就是在那猛壮汉子靠过来的同时，魏刚本能的把手放在了腰间，那里别着五四式手枪，倒不是他紧张，他实际上是想干掉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以及他的子孙，开创了所谓天朝上国的大清朝，让汉人脑袋后边都留了一个猪尾巴，乃至于以后到了满清末世，绝大多数汉人竟然被他们奴役的害怕剪掉辫子，其顽固程度丝毫不亚于两百多年前这些满清鞑子入关的时候掀起的剃发令时汉人的誓死挣扎。
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这是什么地方，是李家啊，可不能因小失大。只是一转念，魏刚就又恢复了平静，他原来身上那一瞬间产生的杀气也在须臾之间归于平淡。
不过这种杀气还是被努尔哈赤感觉到了，他在错过魏刚之后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魏刚的背影，但是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第二十六章 李家（三）
“少帅，小的有日子没有见着你了，还真是有些怪想的，正好小的最近在辽阳城里头开了个买卖，顺道便来看看您。一些心意，不成敬意。”魏刚得到允许进到李如梅的书房里后，便来了这样一段开场白。
紧接着，下边自然有人把礼物抬了上来。礼单自然是给了那李如梅看了一下。魏刚还怕李如梅不怎么在意，特意把那礼单亲手送到李如梅的手里头。
“哦，哈哈，魏和尚，倒是没想到你这家伙，这才还了俗，就这么快的沾上了人间的烟火气，跑到这辽阳城里头做买卖了。我一开始还没想起来，倒是下边的人提醒我才想起来了。哎，猎枪，这是什么东西啊？”李如梅并没有怎么在意那手里的礼单，原本这些都是交给管家看的，可是冷不丁这么一瞅，看到这个东西，便觉着有些新奇。
“还是小的来介绍介绍吧，少帅，这乃是小的之前在关内做游方僧人的时候从一个番人手里买到的，一直作为防身之用。不过小的觉着少帅喜欢打猎，这用弓箭射和用这猎枪射那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小的便献给少帅。”魏刚说着，已经把那猎枪从箱子里拿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给李如梅演示如何使用。
李如梅一看到那猎枪和他见过的火铳不一样，便来了兴趣，又看到了那码放在小箱子里的子弹，他更是惊奇。那双筒猎枪一下子能装进去两枚子弹，还是从后边装上去的，自然让他觉着新奇。
“走走走，咱们上外边去试一试，这样的东西，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的妙处。”李如梅已经迫不及待了。
于是魏刚便跟着李如梅去了李家那一处演武的所在。李成梁是靠着军功才起家的，所以李家子弟，对于这武功，也是颇为重视的。家里宅院也是大，自然是有一个演武场的。
魏刚来到那剪靶远处，拿着那猎枪，在李如梅眼前演示了一把如何装弹，如何瞄准什么的，但是射击他却没有做，而是把枪递给了李如梅，告诉他扣动扳机就可以了。
李如梅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接过魏刚手里的枪，瞄了一下远处的箭靶，但是却又本能的把脑袋抬起来，没有继续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只听的砰的一声枪响，一股硝烟从猎枪管口冒出来，李如梅也感觉到了那子弹出膛后的后坐力。
没有炸膛，没有被烟雾熏到眼睛，这让李如梅不由得又是接着瞄准，这次却是没有把脑袋抬起来，而是直接瞄准了那远处的箭靶子，扣动了扳机。
可惜猎枪不似步枪，打出的都是散弹，但即便如此，李如梅过去看那箭靶的时候，也是发现了那靶子上满是铁砂，有的已经打透了。
“好啊，好啊，真是好东西，哈哈，这番人就是会偷懒，怕是因为他们自己弓箭射的不好，才想起来用这散弹吧，哈哈，就算不瞄准，也是能打到的，这些铁砂子，要是打在人身上，那可是没有办法治的了。”李如梅倒是一下子看出来了这猎枪的优缺点。
见到李如梅如此的高兴，魏刚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在跟着李如梅回到书房里后，魏刚又把其他的礼物拿了出来，一一的展示给了李如梅看，顺带着就把自己那生意和要卖的货物亮给了李如梅看。魏刚其实是存了让李如梅自己发现这其中的商机的意思。要知道这香皂和玻璃器皿，现下在这辽东地界，还算是稀奇物的。若是在大明的江南，玻璃器皿可能不被人当回事，但是香皂也是会引起人们注意的，那可是比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用的胰子可要好的多。
奈何李如梅对这些事情压根就不在意，只是当成新鲜东西收下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远没有他刚才摆弄过的那猎枪来的新奇。
“哎，我说和尚啊，其实呢，我原本是想让你跟着我的，可是我身边现下也是不缺人，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哈哈，不过你做的那什么买卖，那好说，回头我让管家跟你去一趟，若是没有门面，那边让他帮你找一处，这些个事都是好说。”李如梅被魏刚送给他的这猎枪切切实实的给降服住了，他自觉对于让魏刚当亲卫这事有些过意不去，便在魏刚所说的生意上给了一点照应。他当然不能说是他那亲卫头子李有才有问题了。
魏刚原本还寻思要给李如梅让出多少股份，可是却没想到李如梅竟然没有想这些，反而还要帮着他找门面。魏刚不禁一阵感叹，送礼也是要会送的啊，送对了，那可真是一切ok啊。
跟在一旁的李大力一看这情况，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看来自家这百户大人还真是揣摩人心思的高手啊，竟然对这李家三少爷这样的了解，都没说什么，就是送了一杆火铳，就让这李家三少爷高兴成这个样子。此时李大力倒是没有想魏刚是从哪里弄来的那火铳的，魏刚说是从番人那里买来的，他还真就信了。
事情办得顺当了，接下来就一且都简单了，有了例如梅的管家出面，魏刚等人在辽阳城中的第一个货栈很快就建立起来了，就连那作为货栈的房子，都是没有多花魏刚多少钱。
“大人，还这是没有想到啊，你这一出马，还真是什么都解决了，这下子那些青皮是不再敢打咱们主意了吧。嘿嘿，这接下来不就是等着收钱了吗。”李大力此时觉着这生意的前景一片大好。
“嗯，不过你也不要太过高兴，咱们这买卖，若是做大了的话，迟早会被人家注意，到时候还是要拿出一些股份给李家的。没有李家照应，咱们这买卖，就甭想做好了。不过这都要等到做好了再说。现下咱们还算是小本买卖，我要求不高，一个月，你能给我弄回来一千两银子就够了，另外，这边你要是有能用的人，那也可以征招过来，毕竟，咱们堡子那边人手还是有限。还有啊，原料可别忘了收了。”魏刚叮嘱到。
“这个大人放心，咱老李干别的可能不行，但是要说到这做买卖，咱老立刻不是说吹，比咱老李打仗的本事那不是强个一星半点。”老李接着就要开始口若悬河了，魏刚一看他这样子，连忙摆了摆手。
“嘿嘿，行了，你也不用跟我说，我就看你以后每个月怎么经营的吧。反正货我那边肯定给你供足了，剩下的就看你怎么做了。对了，你做买卖的同时，不要忘了替我打探好着李家还有其他各处的消息，注意要及时的报给我。咱们这做买卖啊，和打仗一样，若是不知道对手，不了解对手，那就不能打胜仗。”魏刚其实更想了解的是那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努尔哈赤。他心里已经把他作为现下自己最大的假想敌了。
于此同时，在祖承训的宅子里，管家祖三儿此时却是在跟祖承训说着发生在魏刚新开的那货栈那边的事情。
“哦，真的，是三少爷的人？”
“是了，小的肯定没有看错，老爷，看来那家应该和三少爷那边有关系了，那咱们以后可就不能闹了。哎，好端端的一场富贵，就这样从眼前跑了。”祖三儿说到此处，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失落之极。
“行了行了，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出面的。既然是三少爷出头了，那人家肯定跟大帅家里或多或少有联系，你昨天不还说那些人就是泥腿子，不会认识大帅的吗。现下到好，三少爷的人亲自出头。所以啊，你以后在大街上闹的话，最好看清了人家的底细，别他妈的没事给我找事。”
“老爷，小的也就是一时看着眼馋，那家伙，一阵子功夫就卖了四百多两银子，这是什么买卖啊。”
“什么买卖，什么买卖那也要看是谁做，既然是和三少爷有关，那你以后最好少动歪心思。”祖承训明显的是有些不乐意了。
“是，小的知道了。”
********
“舒尔哈齐，你刚才在李家宅子里可是感到了那迎着我们来的人身上的杀气？”在回往佛阿拉的路上，努尔哈赤骑着马，有一搭没一搭的向他弟弟问到。
“哦，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到，我光想着在李成梁那里的事情了。大哥，现下李家既然不理睬咱们，咱们是不是趁着这个功夫，把海西女真那边的部落给并过来啊，哦，对了，还有鸭绿江那边的两个部落。”
“嗯，你说的也是，不过刚才迎面过去的那人，我总觉着他身上有那么一股子杀气。也许是我感觉错了，也许吧。”努尔哈赤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其实作为武人，他经历了若干次生死搏杀，对于那种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杀气是感觉最准的，只不过当时他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趁着李成梁对他放松管理这段时间讨伐海西女真，拓地抢人。所以那一股子刚释放出来便又收敛回去的杀气，还是没有给他太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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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苦练
六月的天气，到了晌午，外边已经是热的让人冒汗了，若是在太阳底下占上那么一会儿，马上就会感到那让人难受的灼热。
可即便如此，在孤山堡外的已经建好的军营里，魏刚领着新兵们还是照常训练着。一个班在太阳底下站着已经快半个时辰了，魏刚和他们同样在那里站着，任由汗水从脸上滑落。
自郑奎以降，一开始被魏刚选出来后都觉着没有什么，只是认为自己要比堡子里的其他人更优秀一些。但是后来魏刚告诉他们，他们仅仅是身体条件合格而已，至于其他的，他们并不合格，需要训练。于是他们那种不服输的劲头便显现了出来。对于魏刚最开始规定的队列训练，还能凭着一股冲劲完成下来，可是时日长了，他么中间就有人出现了懈怠和不解了。想想也是，这个时代，即便是辽东李家的家丁亲兵，训练的时候也不用这般辛苦。何况站那所谓队列的，好像和打仗也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下午魏刚教他们徒手格斗的时候，这些新兵的兴趣会更高一些。
魏刚就知道结果是这样，放在另一个时空，但凡是当兵的，对于这队列训练，都是不怎么理解。可是，这却是近代军队最为根本的东西。队列训练，从某种角度来看，并不是为了队列本身，而是为了增强士兵之间的集体凝结力，团队合作精神等等。当然，在这个时代，队列训练，绝对是一支强军的根本。已经故去多年的戚少保在他写的兵书里就说，行军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行进的队伍是要从新调整一番才能继续前行的，不然，队伍再走下去，那便散了。由此可以看出，这个时代的士兵，对于军纪，对于协同作战，理解的还是不十分深刻的。而这一切，都是需要通过训练来获得。
“解散，休息十分钟，然后全体集合。”看到手表指针指到一点钟的时候，魏刚大喊了一声，然后松了松自己的肩膀。其实他也难受，但是他要比其他新兵更具有一定的忍耐力。这点太阳，还真不足以让他怎么样。要知道当年他在丛林里训练的时候，可是顶着太阳足足晒了两个小时，然后还要背着行李再越野三十公里。这点训练，对他来说，根本不当回事。
他不当回事，可是其他人便不是如此了。虽然参加这新兵训练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但是还是有人不明白魏刚为什么让他们练这些和打斗无关的东西。
“喝点绿豆水吧，哎，别急别急，大家都有份，慢点喝，别呛着。”赵梅此时正守着一大锅绿豆水为训练完了的士兵们分发绿豆水呢。
“哎，要说还是嫂子知道心疼俺们，不似魏大哥那样，这哪里是练兵啊，这不是成心要整人吗，真是不明白，魏大哥为什么非要俺们练这些和打仗没什么关系的东西。站着太阳底下抗着晒，走步走的齐整，这就能上阵杀敌？”一个新兵嘟囔着。
“哎，要不说你不认真听课吗，魏大哥不是早说了吗，这是为了什么来着，哦，对了，为了增强我们的耐力。还有啊，为了增强我们的集体合作意识。哎，这些词我可是背了好长时间啊。”
“我觉着还是下午练得那些东西来劲，不过要说起来，这好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可真是瘦了四五斤呢。”
魏刚并没有在意新兵们的闲谈，道理他早就跟这些人说明白了，理不理解都要服从。而且他可是打着把这些人当成种子的意图来训练的，许多东西，都是他借鉴那个时空的经验来做的。以后这些人一旦从他手底下走出去，那可就是一个种子，可以把他的这种训练方式传播出去。
“刚子哥，你也过来喝点绿豆水吧，别中暑了。这太阳正毒的时候，可别中上什么病。”赵梅自打他爹跟他说了那亲事的事情后，基本上便是一天到晚缠着魏刚。不过她很是知趣，只是远远的缀着，并没有上去打扰魏刚，有时候还很是有眼力的帮着魏刚分担一些事情。比如今天拿出一锅绿豆汤这件事，那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嗯，麻烦你了。”魏刚并没有多说什么，他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在这种场合，他是不会想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情的。他越是如此，那赵梅反倒是越发的喜欢他。魏刚又不是傻子，自然能从赵梅的眼里和行动中看出来。好在他也不反感，看好自己不是更好吗，到时候省的自己还要费口舌。
看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啊，竟然毫不费力就能泡到一个靓妞。这要是搁在他来的那个时空，这样的事情，大概只有在电影里或是电视里才会出现吧，要不就在那什么非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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