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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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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下护旗道士躬身稽首与亲卫一起高呼:“恭请‘上人,祭法宝、施仙术除邪诛妖!”
        轰轰发发的巨大吼叫声震得武奕铭浑身颤抖,刚要爬起的身体一下双摔倒在地,心慌地大叫:“不要杀我,我是扬州‘广源发’绸缎铺的少东主武奕铭,绰号‘粉丛三郎’扬州很多人都认得……我不是妖邪……啊……我还不想死哪……”
        “你不是妖邪?这就让你自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林强云语气阴森,走到场中说完了这句话后对周围叫道:“有高人愿到场中帮小子作个见证么,请出来五位。”
        “阿弥陀佛,老纳慧慈,愿为小施主护法。”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当先缓步而出。
        “哈,佛门‘法眼宗’的慧慈大师,下好用他的法眼洞烛道门……”
        老和尚身后还有一个看不出到底有多老,并且不声不响的干瘦和尚。
        “贫道愿随大师。”第三个出来的是全真道的掌教真人尹志平。
        “贫道……”这位是正一道的法师张庆全。
        “我也算一个。”最后一个出场的是个粗豪壮汉。
        林强云对几位出场见证的和尚道士粗豪大汉行了礼,请他们在一边旁观,喝道:“天松子,将‘照妖镜’来。”
        天松子应声捧了一个黑漆描符的箱子跪于林强云面前,林强云嘴里喃喃,随手将箱盖掀开解了扎缚的绸带取出一个有柄雕花的铜框,就准备向跪坐在地上的武奕铭走去。
        “且慢。”粗豪壮汉忽然出声喝止,叫道:“你这照妖镜有什么古怪,能否在使用之前先给我们看看。”
        林强云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铜框镜递过:“有何不可,各位都请取去一观,但请小心些别要摔坏了。”
        粗豪壮汉将镜子拿到手中左看右看了一会,方将镜子交给尹志平,拍了拍自己的头大声说:“什么照妖镜,才三寸这么小,还不怎么圆,比双木珠子铺卖的近尺大‘仙人镜’差多了,想来值不了几百贯钱。”
        最后看完的慧慈大师将‘照妖镜’送还给林强云,对周围的人说:“此镜能清楚的照出面容须发,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却无任何不妥之处。”
        此时,大力法王那边有个喇嘛用北方话大叫:“呔,兀那后生蛮子,只能将人照出须发的镜子真的可以将妖怪照得现形么?我大喇嘛却是不信得紧。”
        天松子见有人搅局,怒道:“你这愚笨不堪的肮脏蠢货,若是不信,何不出来让这镜子照照。”
        “照就照,我堂堂大喇嘛又不是妖怪,难道还会怕了一面小小的镜子不成。”说话间,一个身高几达七尺、满面横肉的喇嘛僧大步走出,直向林强云蛮蛮撞撞的冲来。
        人影一闪,干瘦和尚出现在喇嘛身侧,踮起脚尖伸手够得到在喇嘛肩上轻轻一拍,扶着他的腰柔声道:“在‘上人’面前不得无礼,乖乖的求得‘上人’赐镜一照,也是你的福缘。”
        蛮喇嘛前冲的身体一震即止,躬下身一步一踉跄地挨到林强云面前“咋通”跪下。
        干瘦和尚在林强云笑眯眯地将照妖镜送到喇嘛面前的同时,也迅速地斜退数尺。
        蛮喇嘛眼睛看着照妖镜,一瞬间眼睛瞪得滚圆,却还是张开嘴大叫:“这不算,暗箭……不,这不是……佛祖在上……弟子……不是妖怪……师傅救命啊……”
        愤愤不平的叫声转瞬即变成了惊惶失措的惨呼,蛮喇嘛倒在地上双手遮脸滚了几圈。避开向他继续走近的林强云,见了鬼似的翻身跳起,连滚带爬地拼命逃回大力法王身后,再不肯露面。
        “咦?!”
        全场发出的是同一种声音,人们不由得心里泛起了:“这喇嘛定然是个妖魔,否则何以会被一照便吓得这般模样。”
        这种时候,即使还有人想要出来看看照妖镜,也没人敢像喇嘛僧般的蛮撞了。若是自己一照之下,也现出不是人的原形,那此后还怎么混啊。
第五章
        (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        蛮喇嘛埋头没命从场内逃回,昏头昏脑的快撞上大力法王还不知道停下脚步,被人一把拉得一个踉跄,方才跌坐到地上。
        蛮喇嘛双眼发直地坐着喃喃诉说:“不是我,照出来的不是我……师傅说过他和我命性相连,我即是师傅,师傅即是我……”
        大力法王看这喇嘛如此失魂落魄,知道一时间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自思道:“怪事了,这笨蛋一向莽撞不假,但却鬼神不惧胆子极大,连全真道的上任掌教长春子都敢上前邀斗,何以会被一面小小的镜子……看了下就吓成这般模样?难道说……”
        大力法王自己也不敢再想下去,用旁人听不懂的话语叽哩呱啦向几个徒弟吩咐了几句,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场上。
        一个喇嘛从后面挤到大力法王身边,悄声向他报告:“师傅,有人向弟子传话,说认得场内那被捉的汉儿,是侯瀚属下的工场下百户管事,也是四王爷属意的探子。我们救他不救?”
        大力法王不动声色地说:“不要管他,我们的目标是那个道门年轻‘上人’,且先看看情势再说,稍时为师寻到有空隙时,自会相机行事。你们注意为师的行动,到时寻到机会就一齐向南人发难,以分散他们高手的注意。”
        武奕铭见林强云甩动大袖走到自己面前,双手撑地向后急退,语无伦次地狂叫:“我不看,我不要照那鬼镜子……请给一个机会……放我一马“11“饶命啊……不要逼我……”
        林强云面无表情地吼道:“给一个机会放你这妖物一马,当初带了大队欲到横坑村抢掠之时,你可曾想过要放我村里的人一马,你叫手下杀我叔妈那样与人无害的村妇时。可曾给过她机会?”
        “小的不是妖物,大人……不关小人事啊,你的叔妈不是我杀地,小人根本不认得她。”武奕铭痛哭流涕地嘶声抗辩:“都是李全李铁枪那厮……他见小人受姑姑宠……不顾姑姑相劝硬要派人去福建路的。还说要将大人劫到淮东……在汀州小人又没攻进你家的村子……”
        林强云想起去年所受的酷刑,数千因此而死伤,心中怒火焚烧,狂暴地戟指大骂:“呸,不是妖物?何以不敢对‘照妖镜’看上一看?!你这妖怪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暗算,意图劫掳谋害我林飞川一人也就罢了。可就在一年前,你和那名叫格勒根地蒙古鞑子与人勾结,竟然在闹市中生事。使诡计把林某人捉去施以酷刑不说,害得临安一城骚乱,千万个无辜的平民百姓非死即伤。弄得哀声四起。你如不是妖物。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作为?!你如不是妖物,何以会丧尽天良的干出此等天人共愤之事?!”
        林强云咬牙切齿地叹道:“可惜呀,偌大的临安,全城的军民人等都被林某拖累!更可惜的是,林某人在出事之前就发现有些微征兆,但却没能及时引起警惕,不曾早早有所戒备,以至于让你们的阴谋得逞。害死了我地好些亲人朋友,自己也差点就要含恨九泉。亏得我还有些少神通,更有一些生死与共的长辈和朋友相助。方能在九死一生中脱出刑室牢笼。这些,你敢说不关你事?你这妖怪可知道,去年被你害死的三百多无辜者中,有近二百个是还未及笄地孩童,有一百三十多人是妇人女子。”
        林强云不克自制仰天长啸:“可怜地女人们,可怜的孩子们,所有屈死的冤魂们,林某人这就诛杀此妖,为你们报仇。喂——呀!”
        绍定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夜晚,是整个临安城所有人——上至朝庭的官员胥吏,下至细民百姓和路歧乞丐——心里的痛。而且现场就有不少是家在临安落户,那夜家有死伤的本地人,即使家中没人死伤的,谁又没个相隔或远远或近的亲戚朋友呢。亲戚朋友地家人有死伤,这笔帐一样是要着落在武奕铭这个始作俑者的头上。就算亲戚朋友也没人死伤的,群情激愤之下,也不会有人愿意放过这样害死如此多人地坏家伙。
        那一夜,仅仅据官府的统计,被混乱的人群踩踏致死的共计三百七十六人之众,其中男女孩童一百九十三人,占了一半以上;妇人女子一百三十七人,约占将近四成。另外死于非命的四十六个成年男丁中,有九人是有功名在身、上了品秩的朝庭命官。死者中最高品级为从八品的有两人,一个是宣教郎徐愿,时任秘书省著作佐郎;另一人为儒林郎安大从,系放衙(放假)进京游玩的德清团练判官。其他七人为正九品四人,从九品三人。
        官府的公文中说,现场被踩踏、碰撞、跌倒或其他各种原因而折断手脚、伤及内腑不能行动的伤者更是多达一千一百多。用呈文中所写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五里长街之上,死伤狼籍,三步一伤,五步一尸,实为行在百三十年来除历次大火外,死伤最多最重的第一惨剧。”
        “哇,去年三月二十四夜里,临安城内发生的那场死伤了数千人惊天动乱,便是这妖物主谋制造的!这东西果然是个妖邪……”
        “这等祸害人间的妖怪,绝不可留存于世……”
        “上人,快行诛妖大法,让这害了千万人的妖怪神形俱灭,为无辜伤残惨死的临安官民百姓报仇……”
        “杀了它……”
        “诛妖除怪……”
        武奕铭向四面绕着圈连连磕头,大声哭叫:“各位好心的大爷,饶了我这条小命……冤枉……各位大人明鉴,小人身不由己,是蒙古……总管侯澣……后来四王爷下令……实实是不关小人事啊……”
        围观的人们无动于衷,武奕铭又朝林强云的方向爬了几步,捣蒜般的痛哭流涕:“刚才法王大喇嘛也说了,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你老人家就大发慈悲。无论如何给我一个机会,就算是逃不了形神俱灭地下场,也好过……”
        “好,当着众多高人的面。林某人就给你一个机会。”
        “真的?”
        林强云挺身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要是能于一刻时辰内在此法阵内不伤不死,就算被你逃出了生天,任由你这妖孽离开。我林强云此后不再向你寻仇报复。”
        武奕铭大喜,他眼睛转了转,立时又大叫:“这不公平,外面有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有这么亮如白昼的神办……”
        “笃,阵外地人多少与你何干。”林强云怒道:“我就是将这‘烛天灯’收了,谅你也无能脱出电光的搜寻。不必讨价还价了。等‘烛天灯’的光芒敛起。你就准备横尸授首吧。”
        “来呀,收起照妖镜、烛天灯,本‘上人’要行法启动‘锁神阵’。”
        “慢着。”如雷的吼声从大力法王嘴里蹦出,这位大喇嘛跨腿向前踏出五步,刚刚进到两杆法旗直线内的数尺即止。
        武奕铭在中都倒是见过大力法王,此时有如溺水将死之人,一根稻草也要捞来求生,哪还管这国师是否认得自己。脱口狂呼:“法王救我……”
        大力法王起步出去的时候,那位逃回去喘息方定,惊魂才入窍的蛮喇嘛叫了起来:“师傅不要走得太近呀。更不要让那后生蛮子的镜儿照着,那物事是会拘人魂魄地。师傅最好是远远的用劈空掌把那鬼镜子毁掉,他就没法照出师傅的原形,也不能拘去师傅地魂魄了。”
        原来这厮是大力法王地徒弟,只见他弯腰躬背缩在另一个比他矮小得多的喇嘛身后,十分忠心地探出小半边脸大喊:“那鬼小子的‘照妖镜’古怪得紧,别人照了没事,我去看那镜子时却将我照成了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头顶还长了一个上下一般大的肉角,把我的魂都快拘走了……”
        “蠢货,你快住口。”低了半个头的矮喇嘛回身一个爆栗敲在蛮喇嘛头上,此人的北方话讲得和大力法王一样,应该也是番邦人氏。
        “哎哟,大师兄你为什么打我,我又哪里蠢了?”蛮喇嘛不服地叫嚷。
        另一个喇嘛也皱起眉头,不满地说:“九师弟,大师兄叫你住口就快紧住口,别再丢人现眼了。”
        大师兄瞪着一对暴突的牛眼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比驴还蠢地东西,时才没得师傅允准私自出去,被人照出不是人的原形,师傅没责怪也则罢了。你却不知在师傅没出去时先行提醒一下,现时再如此大喊大叫,分明是告诉别人师傅也是……”
        大师兄刚将话一说出口,便警觉到自己的话说错了,慌忙掩住了自己地嘴。
        九师弟挑出了大师兄的毛病,怪叫道:“好啊,大师兄自己也讲了师傅也是妖怪,这可怪不得我了……”
        “胡说,我可没把妖怪两个字说出口……”
        两人这一下争吵,声音既大,又是在全场注意之下,无异于告诉在场的人:大力法王与其部分徒弟根本不是人。
        “糟!”大力法王被两个浑徒弟一搅闹,便知大事不妙,此时更是形成骑虎难下的不了之局。照这样下去,若是让人坐实了自己和带来的徒众有非人的妖孽,别说想掳人北返邀功了,就是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得很呐。进退不得的大力法王在原地心念电转,急欲思寻脱身之计。
        不管两个喇嘛所说是真是假,场中听清其话语的和尚道士俱都吃了一惊,无不对这些喇嘛怒目而视。有人将这事悄悄向周围没听清的解说,也有一些年轻人手按兵刃,跨步移身跃跃欲试。
        就是随蒙古联宋使与喇嘛一起到大宋的人,俱对大力法王一众喇嘛投以鄙视的目光,紧张的握住兵器准备应变,并有意识的有往别处退开,以免沾染了妖邪之气,受到池鱼之殃。
        与大力法王有仇隙的全真道门人靠得最近,他们在几个老道的带领下,缓步向喇嘛站立处迫了过来,大有借诛妖除魔之机,报复三个法王联手伤过长春子之仇而即时动手之势。
        形势一触即发。一场混战眼看就要展开。
        这时最感为难的,就是那位品阶低微的道录官了,如果这场道门大会出了什么事地话,责任完全在他的身上。万一事情闹得太大丢了朝庭的面子。或者死了蒙古联宋使的人,自己罢撤差遣丢官事小,弄得不好还要被发配到边远军州去羁管那才是要老命地事呢。想想也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在帝都临安享惯了福的人,去到穷山恶水的地方不死也脱层皮啊。
        可是,这时候场内有两千多身具武功的南北僧道和武林中人,根本不是他们带来做样子的二十多个差役所能应付的。目前的情势已经发展到完全不受控制的恶劣状态,再不想办法采取措施。将会酿成死伤无数地滔天大祸。去年三月在城内发生的骚乱,临安的官民百姓还记忆犹新。那场死三百多,伤者无数地惨剧。使临安知府赵立夫以下地大批官员遭罢免。
        有人被遣送到新州、恩州、琼州去受苦受难……
        一个吏员见上官急得团团转,上前小声对道录说:“大人,请即派人去请令,向二十五里外西马媵的禁军求援。”
        派出急足向临安府、道录院禀报的同时,道录看到提举林大人还站在场中,不由心中一动,暗道:“有林大人在此,将后果严重的情况向他说明一下。请其尽量控制住局势不要让事态扩大,应该可以行得通。”
        林强云听完道录官的陈述后,也觉得不能让事情闹得太大。即使责任不在自己,将来也会对双木商行和天师道会有不良的影响。
        要在这么嘈杂的广场上把话说到让大家都能听见,林强云可没这样的本事,即便他有吓倒一些人地道门“上人”名头,即使他掌握了诸多骗死人不偿命的西贝货法宝,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于是,林强云向天松子交代了几句,让这个有内功的老道把自己的意思向大家说明。
        老道也甚是作怪,领下了这差事后,先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仰首张嘴片刻,这才发出一阵盖过所有声音的长啸。
        场上的人声骤静,缓移的人影骤止,长啸徐徐止歇后换来的是天松子依旧中气充盈的话声:“此地乃我大宋行在京畿,又是南北佛道两教讲禅论道之所在,所有人须冷保持静,不可意气用事。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林大人示下:若有门派或私人恩怨未了的,可择日择地另行了断,不得在此骚扰闹事。若有敢于以身试法者,无论何人都将予以严惩。”
        “各位道教同仁,各位佛门道友,以及前来观礼的各路武林高人,北方来我临安之人是客,我等仍是地主,大宋泱泱天朝上国,须对客人以礼相待,水可坏了礼仪之邦的名声。事关宋、蒙两国交通友好大局,凡我大宋子民无论是道、佛二门的弟子,还是世俗各门派的武林高人,俱应以国事为重,不可擅自先行动手引起骚乱。我道教南宗的弟子听好了,‘上人’法谕:且不论北方来客是何来路,只要他们守法循礼不生事端,即不得与人为难。”
        林强云对天松子能讲出这么一套说辞大觉意外,想不到这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老道还恁般能说会道,先以官威将人们压住,再晓之以理,最后却用自己这个天师道“上人”的身份控制一部分道教的人。这样一来,即使稍迟还会发生骚乱,处理起来也就会容易得多,也省心省力多了。
        虽然还有人蠢蠢欲动,但场面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林强云面带令人无法捉摸的微笑,大声向走入到场边的闭目养神的大力法王问道:“这位番邦来的大师,刚才我正准备启动法阵时你却出面叫‘停’,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是想到‘锁神阵’内来试一试,尝尝被锁住元神后遭阴雷穿心裂脑,形神俱灭是何等样的滋味么?”
        林强云的话又引起敢一阵细微的骚动惊呼和议论:
        “这样周围插了几杆旗幡、两座才丈许高的竹架子,内里空荡荡别无一物的一块草地就是‘上人’所说的‘锁神阵’?”
        “阿也,锁元神、拘魂魄,看来那不知是何妖物变化出来地笨喇嘛没说假话,法阵还没发动时。就几欲把其魂魄拘出体外,一旦法阵启动,只怕真个会是鬼神难逃啊!”
        “厉害啊厉害,‘阴雷穿心裂脑’。还将‘形神俱灭’!听听这名字和后果就会令人作噩梦。
        谁知道这是什么法术,我们道教何时有这项除魔卫道的大法了?!”
        大力法王初见林强云之时,除了发现此子身体比一般人稍显强壮,可能力气稍大了些之外,看不出这个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完全是一个貌不出众毫无特点,让人见了转身就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寻常工匠、农夫。
        确实。以大力法王深厚的内功基础、识人万千的见识,自始至终也没看出“上人”曾修习过任何最普通、最简单的内功心法。可以这么说,这小子内息是没有一星半点。可能不但没有练过内功。只怕连内功是什么东西起什么作用都还不知道。
        奇怪了,就算此子身强体壮,天生有些蛮力,并且练过几天拳脚,用以应付些少逃户饥民假扮的盗匪蟊贼也许勉强,但要遇上了稍具身手的武林中人,铁定是魂归天外的悲惨结局。
        可是,从得到的密报来看。此人出道伊始便以一人之力猎熊打虎,是个普通人能办到地吗?
        何况,以十五六人之力硬撼陈三枪数千成了军队的盗伙。不仅杀了数十人使赣盗知难而退,自己十多人还无一伤亡,又岜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办到的?大力法王很清楚,陈三枪地盗伙虽然不能与蒙古汉军比,但也并非不堪一击地乌合之众,赵宋朝庭派了数万大军征剿了三、四年,他们至今也还在赣南与官兵血战不休呢。
        更有甚者,林飞川的十几个人还一举捣毁了摩尼教设于瑞金城外的一个分舵,击伤、捕获主持敛财的数十个摩尼教徒。摩尼教的一般徒众倒是没什么,但其主持者则无一不是武功妖法出众的一时之选。能将摩天楼尼教的中高层人员击伤擒获,虽然是在虔水山人徐子丹两个儿子的帮助下完成地,可主事者到底还是这个被称为道门“上人”的小子。
        此后,凭着数百私兵和两三千毫无战力可言的汀州地方厢军,击退数万头陀军地进攻,保住了整座汀州城。
        再此后,山东制武军得此人相助,一举全歼斡陈那颜所部数万蒙、汉联军。
        再后来,宋沿江制置使赵善湘率赵范、赵葵征剿淮东红袄贼——忠义军,又是在奉圣命到扬州设坛祈福的林飞川相助下,于旬日之内即诛灭了李全收复淮东全境。
        凡此种种,又是怎么回事?
        大力法王的不解之处,也是现今江湖上武林人心中的疑惑。
        “道术仙法!肯定是这种东西。一定是这等非此道中人所能了解的东西让其战无不胜。”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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