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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海市蜃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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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刚才仁王捉过她的手检查开始,大家就突然都停止将魔掌探向桌上的肉,连之前抢得最热烈的两只都变了化石,其他人更是默默地吃已经夹到了自己碗里的。到现在,上面的肉片已经呈现出焦黑状态并隐隐发出焦味了……
  所有人都一同望向桌面的大铁板上发出“滋滋”声并开始冒出白烟的烤肉,猛然惊醒,忽地,犹如得到了口令一般,数双筷子便又齐刷刷地伸了过去,并互相纠缠打斗在一起了。
  见此情景,海蜃不由得微笑。
  抬起头,却再次撞进对面那人的视线之内。
  隔着氤氲的白色烟雾,幸村的笑容有些模糊,但是那双鸢蓝色的眸子却的确看出来是直直望着自己的。
  周遭的笑闹忽然变得不甚清晰,海蜃不知怎的有瞬间的失神,直到耳边的叫唤响起,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入目是仁王放大的俊脸。
  仁王露出温柔的笑容,将自己碗里的一半食物都拨到海蜃面前,说道:“跟那群禽兽抢,手脚慢一点,真的会空着肚子回去哦!”
  点点头,海蜃对仁王道了声谢,目光再转回去时,幸村已经移开了视线,在跟真田说些别的什么了。
  是……错觉吧!刚才幸村含笑的眼眸在一片迷蒙中显得分外明亮,透着丝丝暖意。
  犹如,黑夜中一盏小小的明灯。
  画本
  放学以后,海蜃一如既往地呆在教室里把作业都完成了,看看时间,还没有到网球部训练结束的时间,也就是说,要回家还得再等一会。
  想到网球部,她就不禁又想起昨天竟跟他们一起去吃烤肉大餐了。曾经以为,以海蜃以前跟网球部的紧张关系,她可能一直到毕业都不会跟他们有过多的牵连,却不料他们也有一天可以和乐融融地共坐一桌。
  本来幸村开口邀请她的时候,她是犹豫的,毕竟那群人的感情那么好,她每每在旁边看到,都觉得自己是无法介入的一个。然而,在餐桌上,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却渐渐地消弭了。
  外传高傲,排外的立海大网球部,原来也并非那么遥不可及。
  又或许,一直以来,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海蜃低头叹一口气——她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明明不敢靠近别人,却无法抗拒他人的走近。像是一直生长在阴影中的植株,在第一次被阳光照耀到之后,明知道那样猛烈的光线也许会在将来让她枯萎,却又不可抑制地迷恋上那份温暖。一边害怕地想缩回属于自己的角落,一边又挣扎着想探头出去。
  目光游离地扫过空荡荡的教室直到游至窗外,透过教学楼外高大的树木,依然能看到天边的太阳,如圆盘大小,将近黄昏的日头不是正午那种火辣辣的热炽,而是罩着一件橘黄色的外衣,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将天边的云彩都染成绚烂的暖色。
  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她实在不能确定,这样的自己,是否也可以沐浴在阳光中。
  扑火的飞蛾,明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生命的尽头,却依然以自己短暂的一生作赌注,坚毅地奔向向往的光明,哪怕最后的结局将是烈火焚身,化为灰烬扬散在空中,划下终结的句点。
  但是她不是飞蛾,她没有那么勇敢,那么坚强,那么无怨无悔。
  她懦弱,胆小,她怕痛。
  本以为痛到极致,便会麻木,自此不再有感觉。
  但是,承受过苦痛之殇不代表不怕痛。反之,正因为痛过,所以才更加知道那种直达心扉的痛楚,有多么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才更加不敢再一次去体验。才更加想用尽全力保护自己,远离一切可能带来痛苦的源头。
  然而,她又是那样的不坚定,没有办法去拒绝别人给予的温暖和关怀,甚至会潜意识地为他们辩护,暗示催眠自己说,他们,是不同的。
  但是,只要太阳偶尔躲进云层,她就开始不自觉地往阴影里缩回去。就如同现在,当那些人一不在身边,她那逃离的理智便又马上回归,叫嚣着想赶走一切动摇的心思,说服自己只有不去靠近别人,才不会再被人伤害。
  她果真,是个矛盾的人,而且,还很没用,总是这么摇摆,没有义无反顾地踏出去的勇气,也没有毫不留恋地放下的果断。
  这样的自己,连她自己都觉得讨厌,又怎么奢求别人去喜欢?
  再次轻轻地叹一口气,海蜃已经拿出本子和画笔,每次遇到烦心的事情就会不自觉地想要画画,这已经成为习惯。
  翻开之前涂鸦用的笔记本,她才突然想起,幸村之前有送给她一个素描本。
  于是,海蜃把已经翻开的笔记本盖上放到一边去,找出了幸村给她的那个深蓝色封皮的素描册。
  拿回来之后,她都一直没有用过呢!海蜃摩挲了一下磨砂质的封面,略带粗糙的质感给人一种实在的感觉。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就是一片很深邃得近乎墨色的深蓝,简洁干净,与幸村本身给人的感觉倒有几分相近。翻开本子,一幅素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撞进了她眼内。
  幸村说这是他以前用过的本子,原来是真的,看看下面签署的日期,这第一张画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了。
  海蜃略为翻了一下,这个本子用得不多,只有前面几页画了几张,几乎是全新的。再看一下他画的内容,都是些景物写生类的,笔触已经很纯熟了,草坪、树木、长椅、路人……每一样东西都画得栩栩如生,只是,不知为何,仅仅是日常所见的最平常的风景而已,海蜃愣是觉得这些画作中透露出一种隐约的压抑。
  这种感觉不对啊!像幸村那种平日温和,但在必要时会变得十分强势的人,画出来的作品,怎么可能会流露出那样的……无奈,甚至是伤感?!
  再翻过一页,这一张素描画的是室内的陈设,只是看那床铺,柜子和其他东西的摆设,并不像是一般人家里的设计,却异常的眼熟。
  海蜃忽然灵光一闪,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他画中所展现的地方,分明就是医院里的病房!
  在母亲去世前一段时间,她每天都坐在病床旁边,早已对病房里的陈设熟悉得不得了,所以这幅画上的场景,她只消一会就已经认出来。
  海蜃心里一动,再翻回去看前面的数幅素描,之前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再看却能看出,那些画所展现的,应该都是医院外的景色,有一幅描绘了高大的树下,广阔的草坪,蜿蜒的小道,几个出现在画中的人有身穿护士装的,有推着轮椅的——分明就是从病房窗外望出去及目所见的情景。相似的景色,她在母亲住院的时间,每天看了多少,就算日子过去再久,还是历历在目。
  海蜃顿时明了了。
  难怪像幸村那样在立海大有如众星拱月的人,画中会流露出淡淡的惆怅。
  她突然记起,看动画的时候,幸村极少数的出场都是以医院为背景的,虽然不知道他当时得的是什么病,但好像也是严重到需要动手术的,而且那时还说成功率并不高吧?这个本子上的素描,无疑就是他住院时画的了。
  再次认真地一张一张仔细翻看幸村的画作,海蜃只觉得心头一抽。
  立海大的成员从不掩饰他们对这次全国大赛冠军的渴望,对于他们来说,三连霸的梦想比什么都重要。只是短短几次跟他们的相处,就足够让海蜃明白到,现在对于他们来说,网球,比赛,就是一切。
  以前的海蜃,跟仁王吵架的主要原因无非也是这个,说他太过重视网球而忽略她。而对于柳生,她也有着同样的怨怼,觉得是网球抢走了本应专属于她的哥哥。
  幸村身为部长,对比赛的关注不可能比任何人少。然而在其他部员为着夺冠的宏愿在赛场上拼命时,他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医院里,等待着那不知成功与否的手术到来,对于胜负的关注,只能靠部员探访时带来的只言片语。
  白石说幸村是网球场上的“神之子”,然而,那时的他,恐怕是神的弃子吧!不但不能跟他队友一起并肩作战,甚至连亲自到场观看都做不到。如果不能发挥的话,图有一身高超的球艺又有什么用?
  视线慢慢地,认真地扫过他的一笔一划,铅笔的线条勾出的,又何止是那简单的风景?那个时候,他眼中看到的世界,是不是如同这张张的扫描一样,只剩下黑色和白色?
  那种浓重的无奈,彷徨,不甘,岂是一个15岁的少年的肩膀上可以承担的重量?
  原来,不止是她,有苦涩的过去。
  但是幸村,已经挺过来了,他那时选择了坚强地去面对未知的将来。如今的他,回到球场上,站在立海大的最顶端,率领着队伍,走向最后的决胜。
  合上素描本,海蜃本欲画画的初衷已经被打散了。尽管训练结束的时间还没到,但是她还是收拾了书包,走出了教学楼,脚步不受控制地径自地走向她已经极少接近的网球部训练场。
  一如往日,还没看到场地,就先远远地听到震天的加油声或是欢呼声。立海大的后援团,还真是尽职尽责风雨不改啊!就算只是平时的训练都叫喊得这么卖力。
  特地绕过大部队所在的地方,拐到了人比较少的位置,这里是训练场的斜后方,因为视野不佳,并不能看清全场,所以只聚集了零星几个人。而那几个人看到海蜃的到来,低声跟同伴说了几句,倒也没有其他夸张的表示。
  海蜃也没有多余的心神去关注其他人,只是走近了铁丝网,隔着一个一个的菱形,看进场内。里面的队员分成了几拨,看起来像是低年级的学生在做挥拍发球之类的基本训练。正选们在进行分组的对打。还有几个看起来则是专门捡球的。然而,每个人都十分认真专注。
  海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这里来,但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直到来到训练场外,她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想来找寻什么。
  视线没有聚焦点地将场内的人群一一扫过,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做。
  视线移至一个场地上,里头是仁王和柳生正在对战胡狼和丸井的组合。看起来比赛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因为每个人都已经面露疲色,满头大汗。然而,他们的脸上,除了疲倦之外,更挂着兴奋和力求胜利的执着。隔着一段距离,她还能听见丸井精力十足地叫嚣着“看本天才再露一手给你们看吧”!
  再看过去一点,隔壁的场地是真田和切原的比赛,而双臂环胸站在场外的,正是幸村精市。
  球场上的他与平日所见完全不同,浑身散发出王者的气势,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要仰望的感觉。谁能想到,具有这等气势的他,在几个月前,还孤独地躺在医院里,因为对现实的无力把握和对来的无法确定而产生着不可驱散的彷徨呢?
  局促压抑的医院,并不适合幸村。辽阔的天际下,球场的正中央,才是他应该站立的地方。而他做到了。他走了出来,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那么,她呢?适合她生存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她应该回去本以为属于自己的阴暗角落,还是该——走出去阳光可以照耀到的明空之下?
  场外
  正在海蜃想得入神的时候,眼帘中突然映入一个高速飞来的黄色物体,虽然明知道跟前有铁丝网挡着,但是神经的条件反射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哗啦”一声,那个物体狠狠地砸到了铁网上,再掉落地上,才看清,原来是一颗小小的网球。
  “不好意思啊!”一个正在练习的男生边小跑过来,边摸着后脑道歉,来到跟前海蜃就认出他是跟自己同班的一个二年级候补。
  那男生看到外面站的是海蜃,楞了一下,马上就说:“是柳生啊!你来找柳生学长还是仁王学长的吗?要不要我帮你去跟他们说一声?”
  “不用!我不是来找人的。”海蜃赶紧摆了摆手,怕他真的跑去帮自己找人。
  “哦!那……好吧。”那个男生也没再说什么,看了海蜃一眼,捡了球就跑了回去场地上继续刚才的练习。
  只是,这个小小的插曲,已经引起了场内某些人的注意。
  因此,海蜃正想悄然离开的时候,发现旁边那几个女生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球场内某点,脸上泛起潮红,有的还喃喃地轻声吐出两个熟悉的名字。
  海蜃往场内一看,才发现刚刚结束了对打训练的柳生和仁王并没有回到场边去休息,而是径自向自己走来了。
  还是被发现了啊……海蜃无奈,只得停下本欲移动的脚步,直到他们隔着铁网,站到自己面前。
  “海蜃,来找我吗?”经过了一场苦战,柳生说话的气息尚有些微的喘息。
  海蜃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来看看?”柳生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惊奇,以前每天都能看到海蜃站在场外的身影,跟那群敬业得让人发毛的后援团一样日复一日地坚持着。然而,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近过网球部了。
  “呵!蜃蜃是不是那天看到了我们比赛的飒爽英姿,所以才又对网球部的训练勾起了兴趣来啊?”仁王甩过还滴着汗水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说。
  经过最近的相处,仁王对海蜃现在的性子也已经摸透了七、八分,自知自己这种玩笑她多半是不怎么会回应,他已经准备说下一句了,却听得柔柔的声音入耳——
  “也许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连一向精明的仁王,在一瞬间也难得地闪过了错愕。柳生推眼镜的手也略为停顿了一下。
  看到自己随口作出的回答竟换得这种有趣的反应,海蜃不由得轻轻勾起了嘴角,心情似乎一下也明朗了不少。
  她脑中忽然闪过青学那个总是笑成咪咪眼的不二周助,记忆中,他在动画里给人的印象似乎也是总以看到别人反常反应为乐趣的家伙。原来,看到别人变脸是那么有意思的事情,难怪他总是乐此不疲。
  想到他,海蜃就不由得记起昨天跟青学碰到时他那句状似无心的“玩笑”。当时没有多加细想,可是现在再认真回想,她不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无意”的。
  不过,眼前的果然都是心智十分成熟的人。虽然有瞬间的愕然,但是两个人都已经马上恢复常态,柳生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而仁王也同样带着邪邪的笑容。
  “喏,蜃蜃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哟!”仁王一手举起,攀上了铁网,另一手撑在腰上,上身前倾,俊脸便立时放大在海蜃面前,即便隔着铁丝,也能看清他墨绿的眼珠里含着浓浓的笑意,甚至能看清他额上细碎的汗珠。
  旁边传来其他人狠狠吸气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仁王三不五时就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此刻,面对他靠得极近的距离,海蜃已经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十分理智地问道:“训练还没结束吧?你们这样跑过来……可以吗?”
  仁王似有些叹息地一笑,挺直了腰杆退离开去站回原来的姿势,说道:“没关系的,每场对打之后都有休息时间啊!不然会死人的好不好?”
  他才刚说完,后头就传来切原的大声叫喊:“柳生学长,仁王学长!部长说最后一轮对打训练要开始了!”
  连头都不回地举手朝身后比了个“收到”的手势,仁王对海蜃笑笑说:“那我们回去啰!”
  然而,他们一走远,她便忽然察觉到一阵仿佛被牢牢盯上了的不舒服感觉。她往旁边一看,发现这里那几个人正以一种夹杂着嫉妒,羡慕还有其他情绪的复杂目光看着自己。
  而在被海蜃发现之后,她们还是一点都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
  无声地对视了一小会,那几个女生发现海蜃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没有半点的波澜,都有些泄气了,再也坚持不下去,都放弃了跟她的眼神对决,各自移开了目光。
  然而,有一个还是咽不下一口气,小声嘀咕着说:“柳生学长是你哥哥也就罢了。仁王学长不是说已经跟你分手了吗?还这样子算什么哦!”
  ……是啊!明明已经分手了的,那他不时展现的温柔,算什么呢?
  见海蜃没有任何反应,那个女孩子兴许也是脾气比较急,不禁就提高了一点声调,直接冲她问道:“喂,柳生,你跟仁王学长分手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海蜃扭头看着她,默然地点了点头。
  海蜃对这件事过于平静的反应反而刺激到她,她指着场内那个跳跃的白色一点有些急切地说:“那……那他……仁王学长他刚刚怎么还跟你那么亲近啊?!”
  她应该没有义务回答这种问题吧!海蜃心里想着,不过仁王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又迅速闪过,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已经先说出来了:“他说……我还是他妹妹。”
  “比吕士的妹妹,就是我仁王雅治的妹妹。”
  “这句话,现在依然有效。”
  所以,他是那么实践他的承诺的吧!待她,如妹妹一般。
  “少来!什么年代啊还玩哥哥妹妹那一套!”那个女生受不了地跳脚叫道,“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就分明不是那一回事嘛!”
  海蜃抬眼看着很是激动的女孩,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起,似是无法理解她的话。
  “他那样子,摆明了就是眼里只有你!对别人看都不看一眼!还装什么兄妹啊?!”那个女孩子越说情绪越高昂,就差没用吼的冲海蜃叫喊了。
  而旁边几个人,虽然都没有做声,但却都是一脸赞同地点着头。
  仁王的眼中……只有她吗?那么,他眼中看到的那个“她”,是真正的她,还是以前的海蜃?
  如果他对以前的海蜃仍然有着依恋,为什么那时选择分手的时候会那么的决断?
  如果他看到是的新生的海蜃……她摇摇头,只觉得这个设想有些荒谬了。
  耳边的女孩子在叫嚣着什么她已经没有在意听了,眼睛望向场地中间的那个挺拔的身影,一头白发在阳光之下仿佛镀上了浅金,极其显眼,那灵活跳动的身姿,带着几分邪肆的微笑,仁王雅治,实在是个……比阳光还要炫目的男子。
  忽地,另一个迅速闪过的身影却瞬间占领了她的全部视野,在仁王对柳旁边的场地上,是幸村与柳生的比赛。那个动作迅猛狠厉的身影在后退到后场接球时,正好挡住了海蜃望向仁王的视线。
  飞扬的紫蓝取代了带着亮金的白色,平日的优雅清然,在球场上全数转化为彪悍和凌厉,不给人任何喘息机会的猛烈进攻,连不懂网球的海蜃,都能看出柳生面对自家部长时并不若此前的自如,甚至是——有些狼狈。
  看来,“神子”的称号并非徒有虚名,幸村在网球上的造诣,也许已经远胜于其他人了。
  青蓝的发色,犹如雨后初霁的天空,澄明的蔚蓝中,带着被雨水洗刷过后特有的天青色。
  如果说仁王如日,那么幸村便是天际的一轮月华。
  只是到现在还是无法看清,他到底是属于那温润的暖月,还是清寒的冷月罢了。
  “喂!柳生,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叫唤回了海蜃的思绪。
  ……原来,她一直在跟自己说话啊?海蜃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她明显因为自己的忽视而脸红耳赤了,可是,对于连名字都记不清的普通同学,海蜃并不认为有什么撒谎的需要,于是,她很诚恳地说——
  “不好意思,我没有在听。”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训练场地,留下被她一句无心的话几乎噎死的几个人。
  网球部的训练应该还差不久就会结束,海蜃也不想再折回去教学楼,于是慢慢地,又走到了更衣室的那一头,随意地坐到了草地上,倚着树干,仰头望去,便是密密麻麻的绿叶,一层一层地交互重叠着,浓郁茂密,挡去了天空的颜色,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透过缝隙洒下。
  今年的夏天,比起以往来得更火热呢!
  还是因为这个“日本”跟她以前呆的那个本就有着气候的差异?
  卷着热浪的微风拂过,训练场那边如雷鸣般的声响依旧可以清晰地听见,海蜃闭上眼,脑中闪过几幕场景——
  四天宝寺跟青学激烈的对决。
  白石被不二连追几局,无论如何球都无法过网,却依旧在最后破解了他那诡异的绝招。
  那对一下场就不断吵闹的双打面对金色和一氏的搞笑打法,最后想出了解决之道。
  那个叫河村的在被石田的力量网球一遍遍打飞出场外,却坚持地站到了最后。
  千岁和手冢互不相让的你来我往。
  小金在四天宝寺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仍然执着地要跟他的“怪物”越前比赛,还有那延续了好长好长时间的“一球”。
  然后,是立海大。故意连败两场的情况下,硬是潇洒地笑到了最后。
  这一部动漫,是叫《网球王子》。这些王子们,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他们都为他们所热爱的网球肆意地挥洒着汗水。
  睁开眼睛,一片叶子正打着转飘落在她眼前。她伸出手,落叶正好落在她的掌心中,青翠的颜色,叶面脉络分明。
  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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