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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凡是真 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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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骑着自行车继续赶路。
经过石堂关的时候,袁书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左边是望不到顶的悬崖,不断有小石子从上面滚落,右边是峭壁,隐隐传来壁下激流击打岩石的“哗哗”声。
看着赶集的乡民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地走在悬崖下、峭壁边,袁书芳闭上眼睛自我安慰,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被上面落下的石头砸死或是落到峭壁下摔死,想必这条路是安全的,是安全的吧?!
来到竹园坝,被袁母抱下自行车后,袁书芳觉得她全身都是软的,为了剃个光头而受这么大的惊吓,真是太不划算了!
007
袁母把自行车停在了一个熟人的院子里,锁好后就带着袁书芳和袁书铃直奔竹园坝唯一一座乡镇医院………竹园医院。
袁母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门诊部,可是人进不去,因为小小的门诊部已经被前来看病的人挤满了。踮着脚尖也瞧不到里面的袁书芳听见有人在吼“不要挤,不要挤!”,但后面的人照挤不误。乡下的人们难得上街,想要上街买东西、看病大都会等到逢场天,这几天又恰好是种玉米的农忙时节,所以人们是分分秒秒的节约时间,看病的都想第一个拿到药然后赶紧走人。
“大娃,拉着我的手,我们挤进去。”袁母右手抱着袁书铃,左手紧握着袁书芳的小手,一副要上战场的严肃样。
“好的,妈妈。”袁书芳深呼吸一口气,点头。不是袁书芳素质低下,而是在这年月、这地方讲排队、讲素质,那她们大概等到天黑也见不到医生。
袁母身形娇小,袁书芳也趁着个子小使劲往人群中的空隙挤,不一会儿母女三人就如三条滑溜的鱼站到靠前的位置了。但袁书芳还来不及胜利地微笑,便被一个浑身散发着酸味的胖大婶推了一把,然后,她们抢好的位置被胖大婶占领了。紧贴在袁母身后的几人利用胖大婶挤出的空间顺势往前,瞬间,母女三人被发配回了原地。
“走,继续往里挤。”袁母拉着袁书芳的手发动第二次进攻。
挤挤嚷嚷的人群让袁书芳难受的不断翻白眼,呼吸也有些不顺,抬头看见妈妈怀里的妹妹快被挤哭,心里不禁急了起来,继续这样挤下去要何时才是个头?袁书芳眼珠转了转,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嘿嘿,虽然这个做法有点损,但不能怪她不是?
“妈妈,你看,两块钱!”因为人群太吵,袁书芳清脆的童音并不能穿透整个小房间,但她周围几个挤得很凶的人都停下来定眼看着她手里的两元钞票,心里猜测这钱不会是他们挤得太凶掉地上了吧?
中间的人突然不动了,后面的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也紧跟着不动,纷纷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前看,门诊部一时之间变得异常安静。果然,喜欢看热闹是大部分中国人的天性。
“大娃捡到的吗?”不知袁书芳计谋的袁母以为这两块钱真是自家女儿捡到的。
妈妈,你配合的真是太好了。忍住笑意,袁书芳收回手把钱紧紧拽在手心:“才不是呢,现在是我的。”
见袁书芳一副守财奴的样子,附近的大人更加确信她手里的两块钱是捡的,纷纷低头把手往兜里掏,看看自己的钱掉了没有。
趁着大家各自专心查看自己的衣兜、裤兜,袁书芳噙着小狐狸般的笑容拉着袁母一路通畅地来到了医生看诊的桌子前。
“是蒲秀英啊,两个娃娃的药喝完了?”带着大黑眼睛的老医生看着袁书芳乐呵呵的,袁书芳和袁书铃每次生病就由这个老医生诊治,所以老医生和袁书芳两姊妹熟悉的很,“方才是圆圆捡到钱了?”
旁边年轻的男助手医生也笑眯眯望着袁书芳:“圆圆,要做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哦,捡到的钱就该还给人家。”
拾金不昧,捡到不退。袁书芳心里暗自嘟囔,脸上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这钱是我的啊,是外婆给我、妹妹还有妈妈买大饼吃的。”
“这样啊。”老医生并没有在乎这件事,而是把袁书芳叫到了身前,“来,圆圆来爷爷身边,让爷爷看看你的病好些了没。”
老医生替袁书芳拿脉、探额头、看眼睛、瞧舌头,一番探查之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拿起水笔“唰唰”写下了处方,运笔入神,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圆圆的哮喘病好了些,所以这次我开了几味药性较刺激的中药,放心,她现在的身体挺得住,仍旧要忌辛辣食物。”
拿着老医生为袁书芳开的处方,袁母心酸地笑了下:“真希望这两个孩子的病能快点好断根。”
老医生安慰道:“会的。两个娃娃得的是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常患的病,等慢慢长大了,身体内的器官成熟了,这哮喘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等老医生把袁书铃的处方开好后,袁母带着两个孩子对老医生感激道:“陈医生,次次都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老医生摇摇头:“我是医生,这两个孩子是病人,有什么麻烦的,快拿着处方去抓药吧,不然等会儿人多起来,你们母女三个又要辛苦了。”
对着老医生赧然一笑,袁母抱着一孩子、拉着一孩子风风火火向药房跑去。
提着几大包药走出医院时,发现笼罩着小镇的雾已渐渐散开(在广元青川,四月份起雾不奇怪哈,在乡下七八月份的时候早上还有浓雾),太阳静静地温暖着大家。
袁书芳瞄了一眼袁母右手腕上的老式手表,还不到十点,时间还早,接下来该去剃头发了。
剃头匠开的流动小店一般都在镇中心,而竹园医院不在镇中心,从竹园医院到镇中心还需要穿过两条危险的铁轨。
竹园是个小镇,但出川的火车都要经过这个地方,所以竹园镇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时时“吭哧吭哧”呼啸而过的火车。不过又正因为竹园是个小镇,镇上火车站的管理一点都不规范………火车来时,和铁轨竖直相交的道路没有装栏杆,人们离铁轨太近,火车车速过快的话就会扇倒行人或是直接碾死正要过铁轨的行人;一些拉煤的火车不停在站上,反倒停在离站不远的站外,刚好阻了人们去镇中心的道路,害得人们不得不钻火车肚子。
而今天,袁书芳母女三人要到对面的镇中心去就必须钻火车肚子。见年老的、年少的人们迅捷地从火车肚子下爬过,袁书芳的心里一阵阵发紧,要是正在爬的时候火车突然开动……不敢想下去了。
“大娃,二娃,你们两个先过去。”袁母说着就要把两姊妹往火车肚子下送。
“等一下。”袁书芳拉住正要把袁书铃放下地的袁母,“妈妈,我们先去问一下这火车什么时候开,如果它马上开走的话,我们就再等一下过铁路,如果它还要在这停一段时间,我们再爬不迟。要是我们正爬的时候,火车突然开了……”
袁母的脸色一白,接着把药包和怀里的袁书铃往袁书芳面前一放:“大娃,看着妹妹,我去火车站问一下。”袁母之所以没有反驳袁书芳的话,是因为上个月赶集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一个小孩子爬火车肚子时被火车碾死了,听说铁路部门赔了孩子父母一千块钱。一千块对袁母来说确实是很大一笔数目,可是想到那个被碾得血肉模糊的孩子,她摇摇头,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孩子的命,没有孩子,为人父母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十多分钟后,微喘着气的袁母回来了,“火车要一个小时后才开走。”
袁书芳这才微微放心地钻起了火车肚子。
钻过火车肚子,袁母带着两个女儿去镇中心找剃头匠,最后选中了一个年龄看起来偏大但手很稳健的中年剃头匠。
袁书芳对妈妈选人的眼光赞了一个。剃光头也要分手艺好坏啊,年轻的积累的经验不多,年老的手不稳、眼神不好,这两种剃头匠都可能会在别人的脑袋上留下几条伤痕。
给袁书芳剃头的中年大叔手艺果然很好,在袁书芳没有什么感觉的时候头上的头发就“哧溜哧溜”掉地上了,摸摸脑袋,嗯,有点刺手。
中年大叔又给袁书铃剃了一个光头,袁书芳看着忍不住哈哈大笑,妹妹的脑袋真的好像个电灯泡哦!
随后,袁母给两姊妹一人买了一个沾着芝麻的大饼,然后让两个女儿在供销社门口等她,她则去另外的地方买家里急需的东西。
啃着香香的大饼,袁书芳一边照看着妹妹,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个时候的人们真淳朴,妈妈一点都不怕人贩子把她和妹妹拐走吗,她才五岁多点好不好?
008
啃完饼的袁书芳坐在供销社门前的石阶上满眼无聊,妈妈怎么去了这么久?
“姐姐,我还想吃饼。”袁书铃轻舔着手指头上的黑芝麻,眼露渴求地望着袁书芳,“我肚子饿。”
“手脏,别舔。”拍下袁书铃的手,袁书芳望着前方正冒着青烟的芝麻饼摊,又摸了摸兜里的两毛钱,一咬牙决定再去买两个饼,这个年头,这一毛钱可是有着后世两三元钱的价值。袁母知道那两块钱是外婆给的便强硬地把钱收了回去,怕女儿埋怨她又自己掏钱给两个孩子买了两个饼,还一人给了一毛钱作补偿。“铃铃,站在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买芝麻饼。”两毛钱对孩子来说很是稀罕,可是对她袁书芳来说,对于以后家里要发生的灾难来说,真的什么用处都没有,还不如现在把它用来换妹妹甜美的笑容。
听着还有饼吃,袁书铃笑呵呵地使劲点着小脑袋。
买回两个饼,袁书铃接过一个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见姐姐把饼拿在手上不吃便奶声道:“姐姐怎么不吃?”
摸摸袁书铃的脑袋,袁书芳爱怜道:“姐姐要把这个饼留给妈妈吃。”袁书芳知道袁母绝对不会把钱拿去买吃的,而她更知道中年之后妈妈的身体日趋羸弱,大病、小病不断就是因为年轻时太劳累太不注意自己身体带来的后果,既然重生了,她就决不会再任妈妈虐待自己。
“留给妈妈?”袁书铃想了一下,虽然依依不舍,但依旧很坚决地把手里的饼放到了袁书芳手里,“这个也留给妈妈吃。”
见袁书铃面上说着把饼留给妈妈,小嘴却不断吞口水……那眼馋的可爱样子惹得袁书芳发笑,“铃铃,这是给你买的,你吃吧,我的这一块留给妈妈吃。”袁书芳重新把饼放到了袁书铃手里,“吃吧,铃铃不是饿了吗?”
“那妈妈……”
看妹妹这么懂事,袁书芳不禁双眼一暗,她好希望能妹妹和那些21世纪出生的小孩一样………被家人抱在怀里宠溺,有吃腻了不想再吃的糖,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有耍不完的漂亮玩具……可是她现在才五岁,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要是说了什么太超过的话也定会让周围人以为她被鬼上身了,要快点长大啊!“铃铃吃吧,妈妈要是知道铃铃肚子饿了也会让你把这个饼给你的。”
袁书铃点点头,然后小口咬着饼。正当袁书芳无聊地数着来往的人群时,一块黄澄澄的饼出现在眼前,她疑惑地看着中间粘了很多芝麻的饼。
袁书铃伸长小手,把半块饼喂到袁书芳的嘴里,“姐姐,我把我的饼分一半给你吃。”
“铃铃?”袁书芳愣愣看着袁书铃,见袁书铃嘟着小嘴,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脸上的笑容便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她的妹妹啊,“好可爱,铃铃,你好可爱!”袁书芳忍不住把袁书铃的脑袋抱在怀里猛蹭。
“啊,姐姐,芝麻饼掉地上了!”
在供销社门前光滑的地板上,顶着光头的袁书芳、袁书铃欢快打闹着,无视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投注在她们身上的好笑眼神。
袁母回到供销社时,满面忧色。今年的猪肉价格又降了,无论是猪肉还是毛猪(小猪崽)都比去年降了一半多,早知道去年过年前就应该把家里那几头肥猪卖了,也好过现在卖都卖不掉。
“妈妈,你买的什么呀?”
听见小女儿细细嫩嫩的声音,看见大女儿一脸关心,袁母瞬间掩去了脸上的忧色,快步向两个女儿走去,“妈妈给你们一人买了顶小帽子,天渐渐会热起来,妈妈还给你们一人买了双凉鞋。”袁母拿出帽子戴在两个女儿的头上,上下看了看,满意点头:“真好看。”
两顶帽子都是用帆布做成的,样式一样,颜色不同,袁书芳的是一顶浅蓝色,袁书铃的是一顶粉红色的。
袁书铃带着粉红色的帽子在袁书芳面前喜滋滋炫耀:“姐姐,我的帽子比你的好看。”
袁书芳笑着连连点头:“是,是,铃铃的帽子最漂亮。”转身把手里已经冷掉的芝麻饼递给袁母,“妈妈,这是我和铃铃给你留的芝麻饼。”
接过芝麻饼,袁母只觉眼眶泛酸,然后把饼一分为二放在袁书芳和袁书铃的手里,“妈妈不饿,你们吃。”
袁书芳和袁书铃齐齐摇头,同时把芝麻饼放回袁母手里。袁书芳道:“妈妈别骗人了,你早上就喝了一碗稀饭,我和铃铃还一人多吃了两个鸡,可是肚子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妈妈不饿才怪。”
袁书铃踮着脚尖拉着袁母的手,“妈妈,这是我和姐姐专门留给你的,你快吃嘛,我和姐姐已经吃饱了。”
袁书芳在一边点头,“妈妈,你给我的两毛钱我也把它用来买饼了,剩下的这个是专门留给你吃的。”然后故意奶声奶气道:“妈妈吃饱了才有力气推我和铃铃回家。”说是推,这话一点也不假,回去的路上上坡路太多,袁书芳和袁书铃人小腿短走不了多少路只能靠袁母用自行车推着回家。
袁母闷声啃着芝麻饼,袁书芳和袁书铃则好奇地翻着袁母放在地下的口袋,有两双白色的小凉鞋,有几袋小菜种子,一大块肥瘦都有的肉,还有一大瓶貌似农药的东西。
看见新鲜猪肉,袁书铃流起了口水,“妈妈,今天晚上要炒肉肉啊?我要吃瘦肉。”
袁母边吃芝麻饼边取笑袁书铃:“铃铃,妈妈亏待你了吗,说的好像没有给你吃过肉。”
“家里的肉不好吃,”袁书铃嘟嘴,“有味道。”
袁母神色黯然,她能说什么,家里的腊肉都是两年前烘的,放了这么长时间的腊肉肯定变味了。家里养的猪舍不得杀,就等着它长肥了好卖个好价钱,可是现在的猪肉价格……
见到妈妈眼里的难色,袁书芳点点袁书铃头上的粉红色小帽子打诨道:“好了,我们回家吧,回家让妈妈给铃铃小谗猫炒肉吃。”
“走了,回家了。”袁书铃积极地拿起了地上的药包。
回家的时候,正如袁书芳所料,路是比来时难走十倍,从竹园坝出来,袁母载着袁书芳、袁书铃骑了不到十分钟就下车推着车走。买的一大堆东西都挂在车龙头上,袁书铃坐在横杆上抓着车龙头,袁书芳坐在后座驾上抓着车垫,袁母则推着车走在尘土满扬的泥土路上。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太阳还高高挂在头顶发挥余热,走了约半个小时,袁书芳便看见袁母后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舔了舔唇,袁书芳故作天真对袁母道:“妈妈,我要下来走路,自行车后架把我屁股都挌痛了。”
看袁书芳委屈地揉着屁股,袁母就把她从自行车上抱了下来并放慢脚步,“走不动的时候就告诉妈妈。”
“好的,妈妈。”
路上赶完场回家的人有很多,里面也有不少人和袁母认识,袁母就和那些人一边聊着家里的农活,一面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袁书芳在地上走了一会儿,又撺掇了袁书铃下地走路,要知道这走路也是一种锻炼啊。
在袁书芳的鼓励和带动下,袁书铃也迈着小短腿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直到两个人都走得脸色发白,袁母才又心疼地把她们抱上了自行车。等到走过石堂关,最难走的上坡路终于几乎都走完了。
一路就这么骑骑走走,三人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回到了家。
站在自家院坝里,袁书芳叹气揉着酸痛的小腿,心里暗自决定在身体没锻炼好之前坚决不去竹园坝赶集。
走进厨房,袁书芳才发觉家里多了一个人,三十岁左右的寸头男子正对她咧嘴而笑:“圆圆,回来啦?”
袁书芳疑惑眨了眨眼,这人好眼熟啊!
009
袁书芳还没想起这个面熟的人是谁,身后的袁书铃已经尖叫一声跑了过去:“大舅舅,你回来了,你给我买的糖果在哪儿?”
原来是大舅舅蒲碧树啊。大舅舅结婚的晚,而且是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后爸,他对那两个继子、继女倒是很好,那是两个继子、继女却是不省心的让大舅舅伤透了心。
袁书芳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甜甜叫了声:“大舅舅!”一种米养百种人,都是同一对父母,但是外婆生养的七个孩子性格却相差甚远。大姨娘出嫁后一心偏向丈夫那边,对婆家这边的事只要婆家人不找上门就绝对不过问;大舅舅心眼太实,以致于稍微有点心思的人都敢欺负他;袁母聪明有胆识,可惜生在了农村又是个女子,注定了要舍弃自己去养大下面的几个兄弟;二舅心眼不少,但眼光浅,还是个怕老婆的;三舅书读的多,但也不知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后来的他可以为了红杏出墙的老婆置整个蒲家于不义;四舅是几个兄弟中最有眼光的,想必现在的他早对自己的将来作了规划;五舅是蒲家最小也是最受疼爱的孩子,可惜天性木讷,脑袋经常转不过弯只能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大舅舅,我和姐姐今天跟妈妈去赶场了,妈妈给我们买了芝麻饼、凉鞋和帽子,你看我这个帽子好不好看?”袁书铃取下头顶的帽子向大舅舅炫耀。
“好看。”应话的大舅看见袁书铃光溜溜的脑袋,一呆:“铃铃,你头发……”
窃笑的袁书芳也取下头顶的帽子,决定给大舅舅一个大“惊喜”:“大舅舅,你看,我也是光头哦。”
看着两颗光溜溜的脑袋,大舅舅一时无语,他不知道自己妹妹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两个外甥女剃了个光头。
正在这时,袁母也提着一大包东西走进了厨房,看见大舅,她开心地问道:“哥哥,你回来了?草药卖的怎么样?”
“比竹园坝收的贵了两毛钱,十斤草药买了五块钱,加上前几次卖得的钱,老五的学费钱凑够了。”
“哥哥,你不是昨天就该回来了吗,怎么今天才到家?”
“火车晚点,我坐的又是拉煤车,速度慢的很,车子在罗庙真停了一整晚所以我今天才回来。”
“那你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下晚面。”
大舅舅摸了摸肚子,笑呵呵道:“从上了火车到现在我一点东西都没吃,你快给我下碗面吧,我都饿的没知觉了。”
袁书芳瞪圆了眼,那不是两天没吃东西了?
袁母一边心疼地唠叨,一边快速地升火做饭:“哥,你走的时候我和妈不是给你拿了几块钱吗,火车在罗庙真停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下车买点吃的?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大舅憨憨一笑:“我是偷爬上火车的,哪敢随便下车?我也舍不得把钱拿去买东西吃,饿几顿没有啥。”说完后又在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糖,给袁书芳、袁书铃一人数了五颗,“来,圆圆,铃铃,这是大舅给你们买的糖,快吃。”
袁书铃一接过糖就拆了一颗放进嘴里,“好甜!”
袁书芳把五棵糖握在手里,神情恍惚,大舅宁愿饿着肚子回家也不愿买点吃的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可是却没有忘记给她和铃铃买糖果回家。袁书芳突然觉得这几颗小小的糖的份量重到她吃不下去。
天黑下来后,在地里干活的几人回家了,看见大舅都是一阵高兴。大舅把卖药所得五元钱交到外婆手里,去二郎庙时外婆给他的三块钱除去买糖的两毛钱,剩下的二块八他也都一并交给了外婆。外婆笑着把一大把一毛的钱锁在一个红色的木盒子里。
外婆打开木盒子时,袁书芳伸长颈子瞟了一眼,木盒里的钱有一分的、两分的、五分的、一角的、两块的……那零零碎碎的毛票装了一整盒子。
外婆拍了拍红木盒子:“老五的学费总算凑出来了。”
辛苦几个月总算凑齐了二十八元钱的学费钱,外婆、大舅、袁母、二舅脸上都是显而易见的开心,只有二舅母在一边不是滋味地嘀咕了一句:“老五那么笨,那么多的钱拿去给他读书真是可惜了。”
几个大人都装作没有听见二舅母的话,袁书芳却是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以她对二舅母的了解,凑这二十八块钱的时候二舅母绝对没出多少力。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吃的很高兴,因为袁母买回的两斤多新鲜猪肉,每个人都多吃了一碗饭。那肉半肥半瘦,袁母把四分之一的肉切来炒土豆片,四分之一用来炖白萝卜,剩下的一半煮熟放在碗柜里留待周末四舅、五舅回来的时候打牙祭。
饭桌上,袁母说起了猪肉和生猪的价格,听说价格一直在跌,几个人都不断叹气。
“这可咋得了哦?家里的三头猪我们养了十六个月了吧,看几头猪长的好想着能卖个好价钱,连昨年过年都舍不得杀了吃,现在这几毛钱的猪肉价格,还不如杀了吃肉。”外婆一脸难过地看着几个子女,“老三明年要考大学,老四今年要上高中,还有老五,他今年小学也毕业了,处处都要用钱,这猪现在也卖不掉,我们到哪儿找那么多钱?”外婆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妈,你别哭,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再想办法。”袁母一边安慰外婆,一边自己也悄悄流下了眼泪。
二舅突然道:“杨菊英,你回你娘家看看你妈他们九月份的时候手头会不会宽裕些,借我们些钱交老四、老五下半年的学费。”
二舅母立刻像被马蜂蜇了一样跳起来,尖声道:“我爸妈的钱都要留给我哥哥娶老婆,还要供我弟弟读书,哪来多余的钱?”
“你!”二舅舅气结,“你昨天晚上还说……”
“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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