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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烟(原名百年之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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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的功夫,总管走出来,说道:“谢姑娘,贝勒爷让你进去。”   
  我走进书房,门在我背后吱地一声,轻轻关上了。四阿哥穿着一身青衫,面朝窗户,背对着我站着。很明显他知道我已经进屋了,只是故意不开口。
  我只得上前几步,向他行礼,说道:“奴婢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他仍然一声不吭,背对着我。
  我索性直起腰,站在一旁。
  “你叫雨霏,是吧?”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了,同时转过身看着我。
  “是,奴婢名叫谢雨霏。”我愣了一下,答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他又问道,语气淡淡的。
  “想必是奴婢的师兄萧烈告诉您的。”我想了想,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他不语,轻轻走到我面前,摊开手掌,说道:“这个是你的吧!”
  我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我在古董店卖掉的化妆镜。
  “你怎么会有我的镜子!”我情急之中,忘了那些长幼尊卑的礼数,伸手就去拿镜子。
  他一把抓住我伸出去的手,向前一带,我完全没有准备,踉跄着,差点栽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我一面挣扎着,一面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他不但不放手反而加紧了力道钳住我,使我不能动弹。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被拉进了,气氛紧张起来。
  “你放手!”我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了。
  他低头看着我,表情相当严峻。
  “这镜子上的画像既不是画上的也非一般的雕刻,你怎么得到这镜子的,你到底从哪来?说!”他一字一顿地在我耳边说道。
  “镜子是我师傅刻的!”我挣扎着说。
  “我要的是实话!”他语气冷的可以杀人。
  “这就是实话,镜子是师傅送我的,我一心投奔你,你却这么对我,倘若贝勒爷怀疑我的出身,大可以杀了我,不必拐弯抹角。”来不及做更多的思索,这些话冲口而出。
  “投奔我?”
  “是。”
  “这么说你承认是故意接近我了?”
  “是。”
  他松开钳住我的手,我立刻向后退了两步,这才感到胳膊被他抓得生疼。
  “说吧,为什么投奔我?”过了半晌,他说道。
  我轻叹一声,正要开口,又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想清楚再说,若是我不满意,你和你师兄都难逃一死。”
  糟了,这回把萧烈也连累了。我心怦怦地跳,不知如何开口。
  “说啊!”他催促道。
  没办法了,不说肯定是死路一条,开口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我索性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投奔贝勒爷是师傅的遗愿。家师是世外之人,长年隐居深山。他收养了我和师兄,悉心教导我们。师兄从小就聪慧过人,悟性很高,师傅将毕生所学的精湛医术传授给他,也对他寄予厚望。而我的资质的确不如师兄,更何况我又是女子,师傅并未传我医术,只是教我读书认字而已。师傅兼资文武,博古通今,虽不入世,但天下大势,他都了然于胸。临终时他告诫我们,以后若想平平静静的生活,就下山去开个药铺,做些买卖,安逸度日。若是不甘于现状,想要有所作为,就去投奔一个人,此人宏才远志,他日必成大器。”
  “这个人就是我吧。”他把玩着手里的镜子,冷笑着说,幽黑的眼睛里带着讽刺的意味。
  看到他的表情,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种临时想出来的蹩脚的故事,连我自己都骗不了,更别提阅人无数的他了。开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都是徒劳,我早该想到的。
  “是,这就是我们的来历,信不信由你了。”我费力的挤出这句话,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了,只等着最后的判决。
  沉默——是种煎熬,对此我并不陌生,它经常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重要时刻,上学时就是这样,每当宣布考试不及格的名单时,老师总要停顿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说出那些倒霉的人的名字。高考查分时也是这样,电话里甜美的声音说,您的成绩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陷入无穷的痛苦;来到清朝亦复如此,尤其是遇到四阿哥以后,他似乎特别善于使用这种武器,古董店里的沉默,佛堂里的沉默,哪一次不是让我心惊胆颤,手足无措,而现在,又是这样——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
  他起身,缓缓走向我,脸上带着一种我无法参透的表情,冷峻中带点戏谑,沉静中带着探究。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相信我的,相信我所编的荒唐故事,相信我是真心投靠他的。但是很快的理智占了上风,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个皇子都存有对皇位的野心,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人都不会允许一个说出这种野心的陌生人存活在世上。
  他在我面前站定,低头看着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房间,轻轻掀起书案上的宣纸,发出沙沙地声音。我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俊朗的男人,一个精明的男人,一个将来要成为皇帝的男人,一个本应和我毫无瓜葛但是现在却能决定我命运的男人,我突然感觉好压抑,好压抑……
  ‘吁……’我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几个月以来的抑郁,彷徨,都寄于这一声叹息之中。无需挣扎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从走上香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命该如此!此刻,除了挂念父母之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对萧烈——一个被我无辜连累的,与我有着同样遭遇的‘同类’——说一声,对不起! 不过这恐怕也是一种奢望了!我无奈,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个浑沌的世界。
  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不语,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你说的故事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所以……”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和萧烈必须要死。”
  意料之中的最后判决。虽然早有准备,仍然让我禁不住浑身发颤。
  “但是,不是现在……”
  我猛地睁开眼睛,难道这件事还有转还的余地!
  “而是……”我摒住呼吸,“在你们背叛我的时候!”他拉着长音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在说什么,我听到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不相信我的故事但还愿意接受我们!我惊诧地望向他,期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半晌,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四阿哥,的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雨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啊,贝勒爷是不是训斥你了?爷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啊,是不是要你教他吹笛子,你有没有教他啊?”
  我刚一走进院子,小秋就抓住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望着她那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眼神,无奈的笑了笑。我的心思如此沉重,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又怎么能理解呢!只好敷衍她几句,推说自己很累,要回房休息了。她显然不满我的敷衍,但又不敢太放肆,在我身边磨蹭了一会儿,像个孩子一样嘟囔着,悻悻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感慨道,她今年十七岁,我今年二十二岁,也不过大他五岁而已,曾几何时,我也是个小女孩,也像她那样在父母面前撒娇,生气。可现在当我看到她那些孩子般的举动时,却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来到清朝,我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这种长大不是身体上成长,而是心智上的成熟。在这贝勒府里,没有人保护我,也没有人像父母那样宠我,我不能向别人吐露心里的想法,不能自由的哭,也不能自由的笑,我必须小心翼翼的应付各种突发事件,费劲心思去揣摩每个人的心意,还要对付那个高深莫测,阴晴不定的四阿哥!想到这里,蓦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孤单。这一刻,真的很想念萧烈。毕竟他是和我有着同样信念,同样理想的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自由的吐露心声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像一个兄长般的照顾着我,若不是遇到他,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虽然他有时脾气不好,但是我能理解,他每次发脾气都是担心我。
  在清朝,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希望我好的人。
  思绪又飘回到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拎着药箱,穿着一身蓝布衣裳,浅笑着对我说‘放心。’笑容淡淡的,却很从容。算起来,从那天到今天,还不到十日,短短几天的时间,却恍如隔世!真是一入候门深似海啊!四阿哥,居然不让我们见上一面就把他送走了,他的行事作风还真是……哎,无法形容!
  经历了书房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的确感到疲惫极了,所以天刚擦黑就上床睡觉了。说来也怪,平时就是再累,我也不可能一躺下就睡着,可是那天我却一夜无梦,睡得很香。清晨起床时觉得浑身舒畅,清爽极了,连胃口都好了很多,小秋给我送来的早饭,被我三下两下一扫而光!
  吃过早饭,照例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一面听着小秋在我旁边唠叨着府里的大事小事。跟来顺比起来,小秋显然很没心计,不懂得这贝勒府里的人情世故。她在我面前大声数落管家和管事嬷嬷的不是,全然没有一点戒心。她脾气急躁,干事情又不加思索,在府里难免得罪人,所以才会派来服侍我这么一个既不是主子又不是奴才的身份尴尬的人。名义上我是府里的乐师,可实际上,不过是个下人,而且还是个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下人。吹笛子,做四阿哥的老师,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四阿哥悻悻念念的都是皇位和宫廷斗争,哪有心思学什么吹笛子。
  我这么想着,以为自己很聪明,猜得很对,可是几个时辰之后,我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
  下午,我被马总管唤去,说是贝勒爷要在花园里见我。在花园里能做什么,赏花,做诗?我百思不得其解,揣着一颗惶惶不安的心赶到花园。
  此时正值仲秋,牡丹,芍药这类娇柔艳丽的花朵都早已凋零,放眼望去,花园里除了远处的桔子树,近处唯有几丛菊花错落的开放着。这景色虽没有春日里的繁华似锦,芬芳馥郁,却也淡雅清幽,别有一番秋日情趣。四阿哥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仍旧穿着那身淡青色的长衫,脚边是一丛怒放的白菊,菊花淡淡的,与他那清冷的神情倒也相得益彰。我走过去请安,看见石桌上并排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玉笛,心里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叫我来教他吹笛子的!我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他留下我的一个借口。四阿哥的行事还真是难以揣测。
  “坐吧,试试这支笛子。”他指着身旁的石凳,示意我过去坐下。
  老实说,我真不愿意过去,每次一靠近他,我都会觉得有很强的压迫感,神经都会不自主地紧张起来,特别是经历了昨天的事以后。但是,既然他发话了,这就是命令。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坐下,石凳冷嗖嗖的,我本就穿得少,再加上心里害怕,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四阿哥一直注视着我的举动。 “你很怕我?”他问道。
  “是,伺候贝勒爷,奴婢自然是诚惶诚恐。”我回答着,想着刚才的狼狈,一阵脸红。
  “诚惶诚恐?我倒不这么认为,你每次见到我都出言不逊。若依规矩办,恐怕你早就死了好几次了!”他缓缓地说着。
  “多谢贝勒爷不杀之恩,奴婢以后不会了。”听他语气缓和,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不翻旧帐就好。
  “好了,试试笛子。”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支笛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这支玉笛呈半透明状,通体洁白无瑕。做功相当精美,一看就知道是上品,想必价格不菲。拿起来一试,果然音色极佳。和我在少年宫学习时用的笛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怎么样?”他问道,顺手拿起另外一支笛子。
  “回贝勒爷的话,这笛子的音色,品质极佳,是难得一见的精品。”我对这个笛子爱不释手。
  “好吧,从今儿起,它就是你的了。”四阿哥淡淡地说。
  我怔住了:“我的?”
  “是啊,你现在是我府里的乐师,也是教我吹笛子的师傅,手边怎么能没件像样的乐器。”
  “贝勒爷真要学笛子?”虽然一进花园就想到他要我教他笛子;但还忍不住想再确认一下。
  “是,不然你以为我留你在府里做什么?”他看着我,反问道。
  我听出这话里好像有话,但又猜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也罢,既然他要我教那我就教呗,至少还落下个笛子呢,怎么算我也不吃亏。于是,说道;“谢贝勒爷赏赐,奴婢定当尽心竭力。”
  他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笛子,一副认真的样子。
  我还从来没教过别人,想了想,只得按照少年宫里的老师教我的方法来教了,回忆了一下,说道:“奴婢首先介绍一下笛子的历史,笛是华夏最古老的乐器之一。古代称为“篴”。秦汉后,笛才成为竖吹的箫和横吹的笛的共同名称。从唐代起,笛子还有大横吹和小横吹的区别。同时,竖吹的篪才被称为箫,横吹则称之为笛。元朝以后笛子与现在类似,由于戏曲的蓬勃发展,笛子成为很多剧种的伴奏乐器,并按伴奏剧种不同分为两类:梆笛和曲笛。梆笛用于北方戏曲的伴奏,笛身细且短小,音色高亢明亮有力;曲笛用于南方昆曲等戏曲的伴奏,又叫“班笛”、“市笛”,因盛产于苏州,故又有“苏笛”之称。管身粗而长,音色淳厚、圆润、讲究运气的绵长,力度变化细致,采用先放后收,一音三韵的吹奏方法,悠扬委婉,演奏的曲调比较优美、精致、华丽,具有浓厚的江南韵味,奴婢手中拿的笛子就是苏笛……”
  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可他看起来还听得津津有味。难不成他是真喜欢笛子?我暗自思量着。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那点浅薄的知识哪够用的。我自己还是个学生,稍微难一点的曲子都吹不出来,怎么教他啊!还是见好就收吧,一次讲太多,下回就没得说了,在四阿哥面前冷场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贝勒爷,刚才主要介绍了一下笛子的历史和种类,至于指法和运气的方法是不是明天再讲?”我试探着问。生怕会扫了他的兴致。
  他点点头,摸着手中的笛子,说道:“这样也好。学东西非一蹴而就的事,来日方长吧。”
  我隐隐感到,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错,语气也很缓和,没有前几次那么冷淡。心里想着是不是借这个机会提提萧烈的事,争取让他也对萧烈有所安排。即便不行,也可以先探探口风,做个铺垫。但又转念一想,四阿哥心思深,脾气也怪,万一一不小心说错话就糟了。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于是我站起来,清清嗓子说道:“若贝勒爷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不急,天色还早,你随我在园子里走走。”他也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说着。
  “是。”我应道。看来他今天的确兴致很高。
  庭院里——
  四阿哥背着手,悠闲的走着。我小心翼翼的跟在旁边,手里还攥着他赏给我的笛子。四贝勒的王府,便是日后的雍王府,也就是后来的雍和宫。记得小时候去雍和宫玩,那里面满是亭台楼阁,气宇轩昂的。但是现在的贝勒府,却全然看不出那时的痕迹,庭院小小的,回廊也是简简单单的,两侧随意的种了些花草树木,并无特别的布局。若说唯一有些特色的地方,就是小路旁种着许多菊花。黄白相间地,为这个简朴的庭院增添了几分色彩。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走着,秋风打在身上,虽有些寒冷,却也十分畅快,让人的精神为之一震。四阿哥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不愠不火,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冷酷。他,毕竟是人,再高深莫测,再韬光养晦,也是个人,总有七情六欲,悲欢离合,不可能一成不变。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不禁放松了,此刻的四爷,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世上的奇花异草数不盛数,它们各有特色,争奇斗妍,其中有一种花我最欣赏,你知道是什么吗?”他在回廊的拐弯处停住,转身朝向我。
  “府中种了很多菊花,想必贝勒爷偏爱菊花。”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在花园里走一圈就知道了。
  “不错,你可知道原因?”他又问。
  “这……奴婢不知。”我想了想,摇摇头。
  “仔细想想,你应该知道的。”他倚在回廊的柱子上说道。
  我应该知道?那一定是和皇位有关?我看看脚边的菊花,再抬眼看看他,嚯的一下明白了。
  “奴婢,不敢说。”我低头说道。
  “说吧,恕你无罪。”他在我面前站定。
  我咬了咬嘴唇,说道:“依奴婢浅见,黄巢的《不第后赋菊》中的一句可以解释贝勒爷喜爱菊花的原因。”
  “哪一句?”他追问。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我低声吟出。静静地等着他的反应。    
  他却只是轻笑一声,兀自转身,向前走去,我连忙快走几步,跟上他。
  过了一会儿,他幽幽的说道:“世上的聪明人,分为两种,一种人自恃清高,目中无人,一意孤行,竭尽全力向上爬;令一种人,懂得审时度势,愿意将自己的未来放在一个更聪明的人的手中。”他侧身看看我,又说,“你很聪明,但是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一种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了这么多,原来只是为了提醒我不要自作聪明。哎,四爷啊,我哪是真的聪明!我不过是比你晚生了几百年而已。
  “贝勒爷,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顿了一下,说出了最老套也是最经典的台词。
  他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微微颔首,说道:“天色不早了,外面冷,快回去用晚膳吧!”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一连三十几天,贝勒爷几乎天天唤我到花园里教他笛子。我使出浑身解数,绞尽脑汁的教他。每天脑子里除了曲谱,就是指法,天天闭门苦练笛子,以致于睡觉的时候耳朵里还回响着笛声。作一个地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的老师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四阿哥最近对我都是和颜悦色的,但是我每天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
  除了教笛子的事以外,萧烈的事也经常让我忧心。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萧烈,贝勒府外的事,庆祥医馆的事我都一无所知,我曾想过托人去打听,但是我在这府里就认识来顺,小秋,马总管,还有就是海觉法师。来顺,我自从搬进这个院子以后就没再见过他,我现在住的地方应该是府里女眷居住的地方,很少有男子进出;再说小秋,一副不谙世事,迷迷糊糊的样子,我哪能放心让她打听;海觉法师是出家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凡尘俗事,更何况他十几天前已经回广济寺了;剩下的人就只有马总管了,他到是人脉很广,什么事都知道,但是如果我托他去打听萧烈的近况,恐怕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是贝勒爷,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询问和怀疑,搞不好还可能小命不保,马总管绝对忠于四阿哥,我对此深信不疑。思来想去,始终没有什么好办法。想要绕开四阿哥打听这件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与其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打听,到不如大方的去问四阿哥。我当下决定,等他哪天心情好的时候,直接去问他。
  这一天,用过午饭,我照例来到花园,候着四阿哥。快入冬了,天气越发寒冷,园子里的菊花也没有之前开的旺盛了,蔫耷耷地,在风中瑟缩着。我在石桌旁来回的走着,心里想着今天应该给他讲些什么,哎,脑子里的存货不多了,我会的那几首曲子,已经全都教给他;我吹不好的那些曲子,无论怎么练还是吹不好。可他和我正相反,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以令我汗颜的飞快速度进步着,只怕再过几日,他都要比我吹得好了。到时候,我可就麻烦了!我一面徘徊着,一面想着这件棘手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贝勒爷已经走进花园了,我太过入神,对此竟浑然未觉。
  “咳咳,谢姑娘!”马总管轻咳几声,提醒我。
  我一回身,只见四阿哥已经站在石桌旁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屈身请安。
  “这么入神,在想什么?”他看着我问道,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语气。
  “奴婢……正在想今天应该教贝勒爷哪首曲子。”我吱吱唔唔地回答。
  “不用想了,今天不学了。”他慢步走到我身边,回身对马总管说,“你去备车。”
  “是。”马总管转身快步走出园子。
  “爷要出门?”我好奇的问,心想,既然他要出去干嘛还把我叫到花园来。
  “今天去广济寺,拜访海觉法师,你和我一起去吧。”
  “是。”我答道。心里一阵窃喜。正愁今天没得教呢!说起来,海觉法师还真是和我有缘,有意无意的,每次都是他帮我解围。对机会真要好好谢谢他!
  “你很想见海觉法师吗?”四阿哥眯着眼睛打量着我,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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