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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等千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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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余未寅并没有什么反应，至多也只是答应一声，要玲珑能让则让罢了。后来仿佛玲珑的话也不多了。倒也是叫余未寅可以好好的图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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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失踪的锦儿
第十七章
乍暖还寒的日，彻底成了暖意融融。余府中人人都换上了轻便的春装。因着余未寅的身体，她可算是府中最后一个换上春装之人。就在那一天，余未寅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是人鬼不分的憔悴模样。原本一张富贵小姐饱满的脸庞如今却成了面黄肌瘦，连她自己都觉得难看了。
外头玲珑恰好推门而入，兴高采烈的说道：“小姐，外头的桃花开得正好，我们可要出去走走？“自锦儿前些日告假以来，玲珑这二把手便成了伺候小姐的一把手。她自自然是走到哪儿都带着满脸的笑容。也喜欢听别人称她一声＇玲珑姐＇。
“瞧着今日这阳光正好，确是可以出去走动走动。顺便看看大哥可在府中，可以邀他一块儿去。“余未寅显然今日心情是不错的。
“好咧，小姐。您与大少爷都好久没去外头饮过茶了。“
“是啊。“余未寅看着外头那株桃花，淡笑着。随即，又道：“玲珑，去把锦儿叫来，叫她替我描眉梳头。“
玲珑拿着梳的手一顿，随即道：“我来替小姐打扮吧。锦儿告假到现在还未回府呢。“
自渡寒寺以来，不知怎的，玲珑与锦儿却话也是少了许多。或是说，锦儿与整个院中的人接触都少了许多。
余未寅算着日，喃喃的说道：“这前两日就该回来的。“
“小姐，且莫说玲珑爱背后说人。小姐您高高在上自然察觉不到，可我们这般下人却是都觉得锦儿姐姐最近藏了些什么心事似的。“
从镜中的倒影看，玲珑皱着眉，表情颇有些严肃。的的确确与平日里说二房的坏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
只是这样欲语还休，却是叫人听得难受了。随即，余未寅不禁问道：“那你知道锦儿是怎么了？“
“其实，外头都在传言。锦儿跟二少爷走的亲近。“
说这话的时候，玲珑是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的观察了余未寅的表情。虽然她平日里总是说长道短，可却深知什么是余未寅最忌讳的。锦儿平日里虽对他们一般下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可是对于余未寅这个大小姐却是忠心不二的。
果然，玲珑只见余未寅原本白皙的脸庞，如今却是罩上了一层阴云。就连她看玲珑的眼神，都叫玲珑感到畏惧。不说话的余未寅简直可怕了。
“我就说了不该在小姐您跟前乱说的。可这也绝非玲珑造谣啊。这两日整个府中都是传遍了。甚至有人看到锦儿跟二少爷夜里头私会……“
话还未说完，玲珑是彻底不敢再说话了。余未寅看着她的眼神，就好似一把刀那般。握在玲珑手中的梳也仿佛变得异常沉重。少顷，玲珑怯生生的说：“小姐若是不爱听，权当玲珑是瞎扯的。其实，玲珑也是听外头人瞎说的。“
余未寅却是摆了摆手，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良久，道：“你知道锦儿家住何处吗？“
空穴未必来风，这如今谣言四起不论是对谁都不好的。丫鬟间虽然是口舌难免，却也免不了有些实话参杂在假话中的。无论如何，这锦儿最近不妥是真真切切的。既然如此，余未寅就不能不管。
原本是踏青。如今却是成了主仆两人匆匆的走街串巷。一上，余未寅一句话也没有。分明是大好的天气，却仿佛气氛十分的紧张。玲珑自觉失言，更是一句话都没有，与平日里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副模样。
要说锦儿自小父母双亡，七岁便被兄长卖进了余府做丫鬟。这个所谓的＇家＇却也根本不如余府来得亲。这七八年来，平日里向来也只有锦儿的大哥来余府找锦儿。锦儿一年到头，也并不回去一次。如今一走便是半个多月，这可真真是有些奇怪。余未寅越想越不对劲。想着之前那一次半夜里与锦儿的谈话，更是觉得自己是大意了。
直到余未寅几乎是气喘吁吁的跟着脚步生风的玲珑来到了锦儿家门口，她俩已然是满身的大汗。性，这一的辛苦并未扑了个空，他们找对了地方。也见到了锦儿的大嫂。余未寅对这位妇人还是有些印象的，每回来看锦儿总是挂着憨厚的笑容。
可这回，却略是有些不同的。锦儿的大嫂见着余未寅显然是眼色一顿，却也并不意外。
引了两人进屋，便是将那条板凳擦了又擦。端茶送水局促了，额头上亦是沁满了汗水。
她站在一旁，略是有些紧张的说道：“没想到大小姐您突然来了。家里没什么东西。还请大小姐将就着用一些茶。“
“陈大嫂你也坐吧。“
“不不。岂敢与大小姐同坐。“
说话间，锦儿的大嫂更是头也不敢抬一下，眼神更是躲避的厉害。即便是玲珑都看出了些许异样，却也强忍着不说话。
良久，那陈大嫂却是扭捏的问道：“锦儿妹最近可还好？“
“锦儿半个月前告了七日假回家了。这该是我问陈大嫂你的。“
余未寅淡笑、看着陈大嫂。这此地无银两也真真是过于明显了。
“啊，锦儿告假了？可她没有回来过啊。“陈大嫂却是特特加重了语调。只是仍旧不敢看余未寅一眼，倒是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里屋的方向，一会儿看看大门外。局促了。
余未寅施施然一笑，道：“是吗？“
眼看陈大嫂猛点头，玲珑突然强势的说道：“那就真的是奇怪了。锦儿姐姐在这世上也唯有你与陈大哥了。若是这么多天来都不曾回家，还能躲到哪里去不成。难道是不想在余家做了？这可还有卖身契呢。“
玲珑此时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的。加上本身嗓门不小。直接是叫这陈大嫂生生往后退了一步。怯生生的说到：“这怎么会呢。锦儿妹是余府的人……“
“怎么？锦儿不见了吗？“
门口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再一看陈大嫂的表情，却真真是盼望已久，立刻迎了上去，道：“他爹，你回来啦。余大小姐找锦儿来了。“
陈大哥缓了口气，示意陈大嫂退下，自己坐在了余未寅对面，一副老辣不讲究的样。给自己倒过一杯茶，咕嘟咕嘟的灌下去之后，这才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锦儿没有回来过。若是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小姐的。再者说，锦儿卖给了你们余家，便是你们余家的人了。人丢了，怎么会问我们要呢。“
余未寅道：“哦，我只是看锦儿告假多日未归，有些担心才想着来你这儿寻寻。陈大哥倒是不担心锦儿的安危吗？“
却在此时，里屋突然传来砸破碗碟的声音。余未寅清楚的看到陈大哥脸色一顿，那陈大嫂更是脸色铁青，看得见的双手颤抖。
陈大哥猛地站起身，一把推过陈大嫂，冲着里头大声吆喝说道：“干嘛呢！赶紧滚进去看看你儿搞什么东西。“
“哦，哦！“陈大嫂仓皇的答着。这才猛地一闪身进了里屋。速之快，却是根本让人看不清那里屋的任何东西。
随即，陈大哥站起身，做送客状，道：“大小姐。家中实在简陋，就不多留了。若是有锦儿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送到府上的。我这段时间也招呼外面的兄弟帮着您一块儿寻人。“
余未寅点点头，道：“那是多谢了。有劳。“
说着，将将拿出的一锭银要送到陈大哥的手中，却见陈大哥恹恹的推辞道：“这可使不得。“
余未寅点了点头，便是出了门。那陈大哥是立刻将大门关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人怎么都变了个样啊。“玲珑皱眉说着。
还未走出巷口，却见一黄口小儿兴致冲冲的跑进了他们刚出来的那个院，大叫着＇爹娘，我回来了。＇
那玲珑将将要说些什么，却被余未寅拉了一把袖，轻声说道：“有话回去说。“
满心的疑惑堆在玲珑心中。可再一看余未寅的沉着，她也是禁了言。余未寅的面色沉重，显然在与锦儿哥嫂的对话间，或者说这行中发现了什么端倪。
玲珑虽然心有惶惶，但毕竟还是余未寅身边忠诚的丫鬟。一的踌躇，她始终还是没有忍住。试探的说道：“小姐，我总觉得，锦儿大哥大嫂特特有事瞒着我们。“
“先回去再说。“余未寅却是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说着。又是四下一看。默默点头。
直到回到了院中，彻底到了屋里。余未寅这才舒了口气。吩咐了玲珑将窗门都关得死死的。再看余未寅的表情，满面的愁云惨淡根本藏不住。
“小姐……“
余未寅压低了嗓，说道：“这事情难办了。玲珑，你待今夜再去锦儿那儿看看。“
“啊？这是要看什么？锦儿是不是真的在那个屋里？“
“在，那整个屋里萦绕着她的味道。“
“好咧！小姐，我今日就给她弄回来！“
“不！我看到了秋明和周合。“
余未寅惨然一笑，始终还是不平。就连玲珑，都是满脸的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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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锦儿回来了
第十八章
“秋明跟周合？“玲珑提高了音调，满是诧异。
只见余未寅无奈一笑，道：“不知是凑巧还是特意的。所以我希望你再去探探。“
玲珑走后，余未寅出神的看着院中忙碌的丫鬟们偶尔的嬉戏。在平日里，锦儿应该是立刻出来冷面阻止的。锦儿是母亲顾兰芝特特为她培养的一等丫鬟。自然，聪明伶俐的锦儿向来也是令余未寅十分满意的。在余未寅心中，若是撇去主仆有别这一层，那么自小一块儿长大的锦儿便是如她的亲姐姐一般。自然，整个大房待锦儿都是不薄的。
在余未寅印象中，锦儿对待二房的态虽没有玲珑这般激烈，可却也断不会私下与二房的任何人有交流的。只是如今她走得蹊跷，在她哥嫂家见到秋明跟周合更是奇怪。
秋明是二夫人周若容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来，始终对周若容鞍前马后。人人都知道，她是周若容的两只手臂，周若容平日里触及不到的地方便是这位在帮着整理。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在一众仆人中，想必也只有管家刘庆以及老身边的连妈妈才能让她忌惮上几分。
丫鬟也分六九等，这秋明便是那拔尖的之一。
而周合更不用说了。本身就是二夫人周若容的外戚，如今虽是说在二少爷余辰午身边做陪读小吏，却也有了跟着少爷同进同出的资格。加之二老爷余庆年在大老爷余庆丰死后逐渐接管家业，周若容将听话的周合放在自己儿身边这用意再明白不过。
总而言之，但凡是这两人中的随便一人出现在锦儿家附近都是奇怪的。而一个是周若容的亲信，一个是余辰午的亲信。两人同时出现，那便不仅仅是奇怪了。
玲珑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姑娘，这去了没个把时辰，便是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稚气的脸上，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姐。出大事了，锦儿的哥嫂也不见了。他们全家都不见了。”
玲珑在听了余未寅的话之后，已然是心有余悸。便是加快了脚步，可是再到陈大哥陈大嫂处的时候，却是哪里还瞧得见半个人影。再一打听，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走，陈大哥一家便是立刻离开了他们的住处。
这玲珑虽然扑了个空，却还是留了个心眼。只听得她说道：“之前那间屋里肯定是锦儿无疑。而且我怀疑，锦儿的哥嫂把她拘禁起来了。屋里脏乱不堪，还有锦儿自己绣了荷花的那双鞋也只凌乱的剩下一只。”
余未寅仔细的听完玲珑的话。瞥着眉、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手镯。虽不知道这几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二房存心不良、虎视眈眈已不是一两天了。如今还牵扯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她便是不得不防。余未寅甚至懊恼自己发现这一切都有些晚了。
良久，余未寅悠悠开口，道：“玲珑，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你外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派人继续去找的？”
自然，这外头的人，最好便是怎么样都不能跟二房同声同气的。玲珑也是聪明了的。只是眼咕噜一转，便是着急的说着：“小姐，我们府中就有这么一个人。”
“谁？”
玲珑凑近，颇是得意的说着：“大少爷身边的李全呢。李全当初就是因为偷老爷的钱袋被逮住了，才因缘巧合下得了大少爷的怜悯留在身边做事的。虽说有那么四年了，可外头的关系该有的，总也还在。并且，这种关系可比许多人都有用着呢。”
“竟还有这样的事？”余未寅说话间淡淡一笑，这样的经历与她当日偷宁世康是何其的相似。随即，她看向笑得正甜的玲珑，道：“玲珑你知道这么多。平日里想必是与李全走得近的。那么你就去把这件事情好好办一办吧。”
“好咧，小姐。我这就去大少爷那儿找李全。”
“记住，一定要谨慎。还有，不要叫大少爷知道。“
临走，余未寅还在叮嘱着玲珑。她想起锦儿看向余巳易的甜笑，还忆起余巳易憨憨的模样。她用手指压着自己的阳穴，实在是有些累了。若是平常，这些事都是母亲会替她操办的。哪里需要她思前想后那么多。想起自己的母亲顾兰芝，自上次全家上山参拜之后，除了说顾兰芝‘安好’，便几乎绝了消息。
这些日来，她闲来无事也是细细想过，若非迫不得已的原因，母亲怎么都不会连她最疼爱的两个孩都置之不理。可要弄清这里头的原因，又是何其艰难。如今她连母亲的面都见不到了。
屋中那一株桃花，是昨日玲珑一时兴起折下的。玲珑总是干这样的事情，她总说‘好看的东西当然要放在眼前’。若是放在以前，锦儿一定是会厉声的教育她一番。锦儿向来是悲天悯人的，即便是一株植物也被她珍惜得很。她会将自己喜欢的事物绣成帕、衣襟，鞋之类的。所以虽她小小年纪，可女红在余府中是上乘的。并且连带着整个院中的姑娘女红都变得十分的好。
前些日，余未寅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是跟着锦儿了一针半织。如今，她再拿出那绣了一半的精致桃花。那还是外头那株桃花将将成苞有蕊之时。如今已是开到荼蘼。
余未寅一针一线的绣着，那针线根根分明，可她的心中却是心乱如麻。仿佛过了很久，可偏偏玲珑才刚刚出去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手中的细线偶尔缠绕在一块儿，看着丝帕上的图案，余未寅无奈的笑了，自己绣的与锦儿那一双巧夺天工之手的确是相去甚远。
将将想要拿过剪刀将线剪断，那剪刀却仿佛有了生命那般猛地一窜，直接划破了余未寅的手背，‘哐嘡’落地。
余未寅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洁白的丝帕同时掉在了地上。只见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在了丝帕上，仿佛开出了一朵朵绚丽的花朵。
许是饿的，她只觉得眼冒金星，再回过神来之时。只见玲珑慌慌张张的闯进屋来，连门都来不及掩上，便是惨白着一张脸，睁大着眼睛做惊恐状，道：“小姐，不好了！锦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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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太太的威严
第十九章
余未寅本是看着自己的血滴在发呆。只闻玲珑慌张的说着：“不好了，小姐，锦儿回来了！”
她本想说，回来就好。为何要这样鬼吼鬼叫的。可只粗一看玲珑的表情，她便是将话头压下。随即，看着满脸慌张的玲珑，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回事？”
玲珑自顾自的一口气喝掉了两杯茶，又是抹了两回额头上的汗珠，这才长舒了口气，道：“小姐，这回真出事了。”
要说这玲珑也是聪明伶俐的，虽平时咋咋呼呼。可在府内人缘还是十分不错的。所以，当她与李全商量妥当，由大少爷余巳易处归来之际，本是多少有些心安的。却也不知是怎的，她的一条帕落在了大少爷处，鬼使神差的叫她回去取。
可刚刚走到院门口，却见老身边的连妈妈施施然进了院。而在院外等着的绿绮是与玲珑当初一块儿进府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错的。眼瞧着事有蹊跷，精伶如玲珑，自然是拉过绿绮便是假意叙旧，实则闲聊。这一聊，才知短短半日，府中竟发生了大事。
“锦儿半个时辰前由她大哥大嫂陪着回来。已然是有孕在身。而这档口连妈妈找到了大少爷，就连绿绮这丫头都认为锦儿这肚里的孩是大少爷的。如今，到了老那儿，大少爷免不了一顿责罚呢。“
玲珑看着余未寅越皱越紧的眉头，连带着自己讲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又是嘟囔道：“只是，怎么会是大少爷呢。分明是听说锦儿同二少爷走的近。“
“且想不的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去老那儿吧。说起来，这锦儿是我房中的丫鬟，不论怎么样我在场都是合情合理的。“说话间，余未寅用那条丝帕将自己的伤口紧紧裹住，随即便是在镜前细细照了照。即便是心急如焚，可面上还是这样的淡定自若。
这简直叫玲珑看呆了。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自家小姐竟是这样叫人望而生畏了。
如今正是老诵经念佛的时间。可虽然老还未到，可自有消息灵通人士。整个院已然热闹起来，这为的自然是那周若容。
见得余未寅带着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走来。周若容亦扬起嘴角，用她那一贯高昂的声音道：“哟，大小姐可真是消息灵通哇。比大少爷都来得及时。你那院到这儿可不近呢。可是要稍作歇息？”
“多谢二婶关心。既然二婶都没入座，我这小辈又怎可逾越。”
对于周若容分明洋洋得意的眼神，余未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答，清澈的眼神同样不带任何退却之色。这倒是叫周若容为之一愣，可随即，她立刻又是恢复了自若的神色，懒洋洋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块儿里头等老吧。这里头啊，可有大小姐的熟人呢。”
余未寅微微点头，尽量不动声色。可即便如此，余未寅还是在进屋的瞬间沉下了脸。而只是这瞬间的动作，那锦儿却更是将原本低下的头埋得更低。仿佛是能感受到余未寅那沉重的气息。与此同时，她紧紧咬着牙关不停的颤抖。
而站在锦儿一左一右脸上带着不可抑制笑容的，则是锦儿的大哥大嫂。尤其是锦儿的大嫂，正牢牢的勾着锦儿的胳膊。两人见到余未寅的时候，眼神也毫不躲闪，陈大哥更是大大落落的说道：“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余未寅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也不说话，同样不看向锦儿那人。
没一会儿，便是连妈妈搀扶着老姗姗来迟，后头自然跟着殷勤的周若容。自掌家以来，周若容对于这老简直是奉若神明。只见她笑呵呵的点头哈腰，与方才傲慢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老一进门便是自叹了一口气。虽是周若容有些鞍前马后的意味，可老也并不搭理。一贯严肃的脸庞上竟也是显得有些疲惫。只听得她坐到椅上后常舒了口气，呷了一口连妈妈递上的茶，这才招呼大家都坐。
随即，她看向周若容，悠悠的问道：“大丫头怎么也来啦。“
周若容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老的话。这大小姐可不是我请来的，连妈妈叫我不要惊动府里的人，我是连老爷都没说呢。“
余未寅立刻笑着说道：“回祖母的话，阿寅原本是想去大哥处借几本书回去的。去了才听丫鬟说大哥到祖母您这儿来了。阿寅便想着向来您总是一块儿招我们兄妹二人的。如今怕是与传话的丫鬟错过了。这才冒失的来了。却没想到，二婶也在此处。“
随即，余未寅睨向锦儿，又是补充着说道：“我院中假多日的锦儿也在。“
“也罢，本是一桩见不得脸面的事。可大丫头你也不是孩了。毕竟你是这奴婢的主，全然瞒着你也说不过去。“说话间，老挥了挥手示意刚又站起身礼数周全的余未寅坐。随即，四下一看，道：“大少爷呢？怎还没到。“
下头有人立刻答应道：“回老的话，大少爷与二少爷今日去堂。刘管家第一时间已差人去请回来了。“
老仍旧是一贯清冷的表情。可依照余未寅这近年来突飞猛进的察言观色本领。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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