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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耽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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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觉非在蓟都时便听他们提起过这有名的断魂谷。那是一条大裂谷,宽有十丈,深达数丈,一旦摔下去,定然死多活少。

    云深听了,登时也是十分气恼:“觉非,你要离开,要不告而别,也由得你,但你不能不看方向,到处乱闯,我不是说过草原上处处都是危险,要你小心吗?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肯听我的?”

    宁觉非听他责备着,一言不发,只是拿手熟练地在他身上检查,看他伤势如何。

    云深从马上摔下来,左肩摔脱了臼,疼得直皱眉。

    宁觉非摸索了一下伤处,对他说:“忍着点。”随即使力一掰一合,便替他上好了胳膊。

    云深痛得闷哼了一声,随后长长吐了口气,躺倒下去。

    宁觉非伸手便要抱他起来。

    云深却道:“让我先躺一下。”

    宁觉非便收回了手,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

    围着他们的那些人却悄悄地先走了。

    一时间,周围一片宁静。

    星空下,草原向着远方无限伸展。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云深一直闭着眼,呼吸平缓,很是安静。

    宁觉非蹲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心里也很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云深轻声说道:“觉非,别走。”

    宁觉非看着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在夜风中轻扬,低低地道:“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

    云深却道:“觉非,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宁觉非听着,心里忽然一热,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拂了拂那缕如蝴蝶般扑闪的乌发。

    云深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了下去。

    没等宁觉非反应过来,他便一个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微笑着睁开了眼。

    宁觉非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半天没明白过来。

    云深轻笑着:“觉非,你很害怕碰我,为什么?”

    “我没有……”宁觉非本能地否认,话一出口便愣住。是,他确实很怕碰他,他害怕触碰任何人。“我……我只是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云深笑吟吟地问道。

    是啊,误会什么?宁觉非怔怔地瞧着他,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别人与他拍肩握手,他不会多心,可他如果伸出手去,便总怕别人会以为他有非份之想。过去,他只对女人十分注意,现在,他便是对男人也十分小心。

    云深笑容可掬地看着他,问道:“怕我误会什么?”

    宁觉非看着他的笑脸,感受到他覆盖在他身上的重量,忽然涨红了脸。

    “是不是这个……”云深笑着,慢慢地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微凉,在宁觉非的唇上温柔地辗转着,舌尖犹如灵蛇,一点一点地伸进了他的齿缝之间,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深入……

    宁觉非忽然抬手,绕过他的背,握住了他的双肩,将他拉离自己。

    云深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然如和煦的阳光。

    宁觉非正色道:“云深,你会后悔的。”

    云深清亮的眼中却似闪烁着熠熠星光。他缓缓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附录: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第一部 南楚篇 第三十二章
    宁觉非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没有出声。

    在他身后,是深邃的星空。那些闪亮的星辰都是他熟悉的,四周的青草香也是他曾经在前世嗅到过的。这一刻,一种不知名的细微的感觉象尖针一般刺了一下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令他手一软,放开了云深的肩。

    云深没料到他会突然放手,身子重重地跌了下去,伏到他的身上,喉头一哽,轻轻哼了一声。

    宁觉非一把抱住了他,自己腰身一挺,便翻过身去,压住了他。

    他认真地看着云深,再一次说:“云深,你会后悔的。”

    云深看着他,目光很柔和,却认真地道:“觉非,你会后悔吗?”

    宁觉非瞧着他的眉眼,忽然忍不住,抬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目之间,肯定地道:“我不会。”

    云深脸上的笑意更浓,抬手搂住了他的腰。

    宁觉非忽地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轻声说:“云深,你想清楚了?”

    云深笑道:“觉非,你真是婆妈,我看还是我来吧。”

    这句话一出,宁觉非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登时,两人耳边仿佛都听到了“轰”的一声,似乎有熊熊火焰于瞬间腾起,在两人之间烧了起来。

    宁觉非紧紧地抱着他,双唇重重地辗过他的唇,舌尖本能地伸了过去,绞着他的舌头。

    云深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紧,本来有些被动,这时也不由得情热。他闭着眼,回应着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夜他曾经触摸过的细腻肌肤,心里忽然涌来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微微发痒……

    这时,他身上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豹子。

    即使隔着两人的层层衣服,宁觉非那灼热的体温也仍然一波一波地喷到身下的人身上。他热烈地亲吻着他,由柔软的唇到微凉的脸颊,然后滑到耳垂。他轻轻咬着,偶尔用舌尖扫过。

    云深忍不住全身起了一阵微微的颤栗。他咬着牙,死死地拽着身上那只小豹子的腰,全身都绷紧了,一直在努力抑制喉间的呻吟。

    宁觉非的两只手不知不觉地移到了他的身前,摸索着解他的衣带。

    云深身为北蓟使臣,虽已是夜晚休息时间,也仍然没穿南楚服饰。宁觉非不用再去费力与复杂的盘扣拼搏,终于顺利地将他的衣服层层拉开。

    云深却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地张开口喘息着。

    宁觉非的唇从他的耳垂移开,再度吸住了他的唇。

    两人的唇齿不断地厮磨着,碰撞着,舌尖像两条小蛇,互相追逐着,深深地纠缠着。

    越吻越深,已忘了身在何处,只觉得跌入了燃烧的火焰中。

    宁觉非不耐地猛地直起上身,三两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猛地将外衣、中衣同时扒下来扔到一边,随即伏下身去,紧紧地贴上了云深赤裸的胸膛。

    “呵——”他深吸口气,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两手从那敞开的衣襟里插了进去,抱住云深的身体,狠狠地箍住,再也不愿放开。

    两人这是第一次真正的肌肤相贴。一时间都没有动弹,互相感受着对方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宁觉非停了片刻,猛地将他抱了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身子,另一手扯下了他的衣服。

    云深完全无法动作,被他困在火热的怀抱里,只觉出他将自己的衣服拉平,铺在草地上,这才把自己放下,随即覆盖上来。

    宁觉非只觉得腰间酥麻,一股一股的火焰顺着脊椎直冲大脑。他在心里筑下的堤防已经崩溃,曾经被重重禁锢的欲望立刻如出闸猛虎一般,扑向他,再扑向云深。

    他重重地啮咬着云深的唇,吸吮着他的舌尖。两只手滚烫,左手搂着他的后腰,右手却滑到了他的小腹。

    云深微微一惊,本能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要阻止他。

    宁觉非的手臂修长匀称,却十分有力,根本感觉不到那丝微弱的阻力,只是向下稳稳地探去,随即握住了他那尚未有动静的欲望。

    云深猛地一震,努力地想要顶开他的唇舌,费力地嘀咕道:“不……”

    宁觉非压根儿就没听见,借着他的力道,离开了他的唇,顺势便吻了下去。

    云深感觉到那灼热的绵密的吸吮缓慢然而却是坚决地一路向下,偶尔还有牙齿轻轻帮忙,像小兽一般,咬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然后舔上他的乳尖。

    他的身体渐如风中柳叶,不断地颤抖着。陌生的狂潮汹涌而来,犹如惊涛拍岸,将他身不由己地卷入其中。

    宁觉非的手干燥有力,指尖和虎口有着硬茧,握着他的欲望,有节律的套弄着。

    云深已是无计可施,只能仰头大张着口,激烈地喘息着。夜空中的繁星仿佛越来越多,旋转着的星云似乎低垂到了他的眼前,越转越快,好像有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向上吸引拉扯。他只觉身子越来越轻,竟是要飞到群星之间,猛地,好似有流星如雨般飞过,纷纷撞上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他叫了起来。

    宁觉非的动作在瞬间停止。

    两人重重地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却是亲密无间。

    宁觉非的唇从他的胸口抬起来,重新伸展开火热的身体,像一床棉被般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他。他的左手仍然搂着他,右手半握成拳,远远地伸到一边,搁在草地上。

    云深只觉得全身仍然激辣辣的,头脑昏眩,只得闭上眼睛。

    宁觉非温柔地看着他,轻轻地触着他的唇,半晌方问道:“好吗?”

    云深点了点头,顺口反问道:“你呢?”

    宁觉非轻笑:“我也很好。”

    “哦。”云深闭着眼,呼吸慢慢平息,似乎睡着了。

    宁觉非想了想,便要起身。

    他一动,云深忽然睁开了眼睛,反应过来:“不对,你并没有……并没有……”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的脸却红了起来。

    宁觉非没有调侃他,只是看着他,微笑着问道:“你是第一次?”

    云深红着脸,半天才点了点头。

    宁觉非笑着,又问:“云深,你到底多大了?”

    “二十四。”

    宁觉非想也不想,便道:“比我小……”

    云深瞪着他:“你说什么?”

    宁觉非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笑嘻嘻地道:“我是说这方面,你比我小?”

    “哼,谁像你?人小鬼大。”云深又是脸一红,却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不……”

    宁觉非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轻声道:“我不想伤了你。”

    云深眼神一凝,深深地看着他,忽然用力搂住了他。他伸手到宁觉非的颈后,将他的头压下来,在他耳边轻声唤着:“觉非,来,你来……”

    宁觉非以全身力气压制住的欲念就此再也不受控制。

    夜风中,新一轮纠缠再度开始。

    云深主动吻着他,伸出舌尖与他缠绵着,温暖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双手抚过他光裸的腰背。

    宁觉非与他深深地吻着,右手伸了下去,将刚才他喷发的欲液抹在他的后庭。

    本能的羞涩令云深颤栗了一下。

    宁觉非便停下了动作。

    只是片刻之后,云深便放松下来,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似是对他无声的邀请。

    宁觉非感觉到了。他抚慰地吻着云深的唇、耳珠、肩颈、胸乳,手上轻轻地揉着他的肌肤,令他的身体不断地放松,打开。

    云深感觉得到他整个人如火炉一般滚烫,男性的欲望坚硬地贴在自己的腿侧,却极力抑制着,竟绷得全身都在颤抖,那一串串的热吻却又点燃了自己心里的热望。他轻声呢喃着:“觉非,来,快来……”

    听着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宁觉非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他一把将云深翻过去,拨开他的身体,便抵了上去。

    云深感觉到他硕大的欲望缓缓地顶进来,然后便抽了出去,再慢慢地进来,又退了出去,如此反复,直到他渐渐适应,才一插到底。

    他感到微微的痛楚,夹杂着奇异的酸麻,不由得微微呻吟了一声。

    宁觉非撑着自己,努力掌握着力道,慢慢地律动着,温柔地问他:“云深,疼吗?”

    云深双手下意识地抓着身下垫着的衣服,将脸埋入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宁觉非感觉着他的紧窒,那柔软的火热的包裹,让他禁欲已久的身体冲动不已。他重重地喘息着,逐渐加重力道,加快节奏,重重地冲入,狠劲地推撞,就像一只豹子,攫住了自己的猎物,用利齿刺入了猎物最柔软的部位,享用着那身体最鲜美的部分。

    云深感觉着铁杵一般的火热在自己的身体中猛烈地冲撞着,每一下撞击都像是要冲破自己的椎骨,那一点的酸麻沿着脉络迅速流遍全身,就如原野上的风,本起于青萍之末,随后却变成了狂野的风暴,席卷过他的四肢百骸,将他卷入空中,一块一块地撕碎,再抛上柔软的草地。鲜花伴随着火焰,不断地舔上他的身体。那一波接一波的冲击迭加起来,力如排山倒海,终于将他送上了快乐的巅峰。他犹如置身于铸剑的洪炉中,全身仿似已融化成了铁汁,轰然喷发出来。

    一阵猛似一阵的紧缩猛烈地袭击着宁觉非,令他低低地嘶吼起来。他猛地俯身,紧紧抱住了云深,狠狠地辗压,快速地冲刺。天地失色,乾坤倒转,巨大的漩涡将宁觉非拖下去,随后更大的浪潮又将他抛了上来。

    在激情的峰顶,宁觉非狠狠地,激烈地顶进那诱人的最深处,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射出滚烫的熔岩。

    “啊——”

    两人同时叫出声来。无限的快感将他们彻底淹没。

    宁觉非拥抱着云深,汗涔涔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大口地呼吸,失神地晕眩,在快乐中微微痉挛……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宁觉非小心地退出了云深的身体,略微查看了一下,知道并没有弄伤他,这才放下心来。他探身扯过自己的衣服,随后小心地翻过云深的身体,将他连衣带人紧紧搂在自己怀中。

    云深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微微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躺在无人的原野上,看着头上亮丽的星空。

    突然,夜空中划过无数火星,似绽放的烟花,迅速而明亮地自天而降,坠向大地。

    两人被那美丽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最后一点流星在夜色中消失。

    云深轻声道:“真美……我从未见过……”他的声音低哑,别有一种引人的魅力。

    宁觉非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额角,却没有说话。

    这个时代的天文学知识只怕不会记载这个天象吧。

    这是每隔四百一十五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天琴座流星雨。

    云深出神地道:“他们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觉非,你许愿了吗?”

    宁觉非亲了亲他,问道:“云深,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声音醇厚轻柔,云深如中魔魇,脱口而出:“国富民强,守土开疆。”

    宁觉非看着无垠的星空,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很轻很轻:“你的愿望,定会实现……”
第一部 南楚篇 第三十三章
    他们在后半夜回到营地时,巡逻的两国士兵只看见他们衣饰整齐,各自骑在马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云深的随从一直强撑着在等他,并始终在火上烧着水。待他回来了,赶紧端了热水进来,要服侍他洗漱。

    宁觉非却让他自己去歇着,不用管了。

    云深待要反对,宁觉非却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替他仔细清理了身体的里里外外,把云深弄得满脸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在温暖的帐篷中相拥着睡了一个时辰,天便蒙蒙亮了。

    在其他人的眼里看来,第二天与第一天并不无同。

    宁觉非中午的时候仍然与荆无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在北蓟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倒也神色自若,与荆无双、陆俨他们谈笑风生。

    云深的神色变得淡淡的,倒没有前一日的冰冷了。

    到了晚上,南楚的三千余双眼睛又瞧着宁觉非走进云深的帐篷。

    荆无双的脸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

    淳于朝借着随从的身份在他的帐中呆着,自帘缝中看着宁觉非撩开云深的帐帘进去,轻声问道:“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事?”

    荆无双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王爷多虑了,觉非也曾与我同宿同食。”

    淳于朝便笑道:“我只是一问,也没多想什么。”

    荆无双的脸色却十分阴沉,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这一次晓行夜宿,速度不慢,路上也没有遇到过任何意外,十五日后便到了燕屏关外。

    宁觉非虽夜夜与云深同寝,却顾及到他白天要骑马,便没有再与他缠绵,只偶尔轻吻,行为间极其克制。

    云深知他体贴,嘴上不说什么,眼里却满是笑意。

    到了距燕屏关还有一百里地时,荆无双正式拜访了云深。

    虽说是两国使臣正式会谈,但因是白天,也没有架设帐篷,大家便站在地上,商谈起来。

    荆无双客气地对云深抱了抱拳,简明扼要地说道:“云大人,现在将到燕屏关,请大人将护送的队伍遣回,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荆将军,贵国使团带了三千人进入我国。”云深微微一笑。“礼尚往来,我也带三千人去往临淄,其他人便驻扎于此,等我回来。”

    荆无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带三千人马,是因为要护送给贵国的十万两白银和其他物品。云大人带那三千铁骑,却不知是所为何来?”

    云深淡淡地笑道:“你说是为何?难道我还能踏平临淄?”

    荆无双一听,顿时大怒:“住口,云深,你不要仗着口舌之利,有辱我国体面。”

    云深哈哈大笑,半晌方道:“好,我便听你的,你说我能带多少人进入贵国?”

    荆无双在心里略一合计,便道:“准你带三百人。”

    云深也不多言,便点头道:“好,我就只带三百,其他人全部等在此处。”

    荆无双看着他,眼中全是不放心,却碍于身份,不能失礼。他身旁的陆俨却按捺不住,质问道:“你放一万重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深对他微微一笑。“这里是敝国土地,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向你们解释。”

    陆俨行伍出身,沉不住气,便要上前理论。荆无双一伸手便拦住了他。

    他看着好整以暇的云深,脸上也不露声色,只是礼貌地道:“云大人言之有理,我们悉听尊便。那么,有请云大人入关。”

    云深潇洒地对他抱拳还礼:“荆将军请。”

    他们两边针锋相对的时候,宁觉非自认为不便插手两国事务,便远远地走开了。虽看上去他们谈话的气氛似是剑拔弩张,但他知他们这时讨论的事情一定不是军事,而是外交,所以并不上前。

    云深转身去与领军的将军商议留守之事,荆无双便过来找他。

    “贤弟。”他微笑着,温和地说。“一会儿进了燕屏关,我就不往前去了。这儿有北蓟的一万铁骑,我实在是不放心,得守在这里。你也留下吧,也可到寨中多盘桓几日。”

    宁觉非笑着说道:“大哥,我先陪云深去临淄,然后再回来。”

    荆无双听他提到云深时语气如此亲热,心中一沉,随后又想到他是要去临淄,又是一喜,一时五味杂陈,半晌,方长叹了一声:“贤弟,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云深乃北蓟国师,一向诡计多端,别看他表面上温文尔雅,似乎知书识礼,其实骨子里仍然是蛮族中人。那些蛮族大都是枭獍之心,豺狼之性。你的心地太过善良,只怕会为他所算,或者暗中加害,你可要多加小心。”

    宁觉非温和地点头:“多谢大哥关心,我知道了。”

    荆无双一直看着他,这时叹了口气:“贤弟,你太年轻了,真让人不放心。”

    宁觉非却只是笑:“大哥,你别把我当孩子,凭我的身手,至少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荆无双听了,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是,我倒忘了你身怀绝技。”

    云深交代完毕,带着使团上了马,后面跟着北蓟的三百骑兵。虽只三百人,却个个衣甲鲜亮,高大剽悍,骑的尽都是好马,与南楚军实不可同日而语。

    本来这次北蓟派来的是重装骑兵,但这三百人这时却将金属所制的马铠卸了下来,变成了行动迅捷的轻骑兵。

    云深走到两人身旁,笑着看了宁觉非一眼,礼貌地对荆无双说道:“荆将军,我们走吧。”

    荆无双便与宁觉非一起上马,与他们往燕屏关而来。

    这一耽搁的功夫,淳于朝已被荆无双先分兵护送进了关。他换好了王爷服饰,抢先等在关口,正色道:“云大人,本王奉旨迎接,欢迎贵国使团前来南楚。”

    云深下了马,对他抱拳,躬身一礼,客气地说:“醇王千里来迎,云深不敢当。”

    淳于朝也是礼仪周到:“哪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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