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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耽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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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与此同时,在西线作战的宁觉非却正以每天百里的速度向前急速推进,直到横亘中土的大河泯江边,这才停顿下来,并派人去燕北,与东路军联络。

    南楚朝中对他这一路军队比对澹台牧亲率的大军还要忌惮,一时无人胆敢请缨统兵。淳于乾一怒之下,竟要御驾亲征。这时,他最信任的禁军统领孙庭挺身而出,愿率军出征迎敌。

    淳于乾立时大喜。

    这孙庭出身豪门,家财万贯,却年轻有为,不但武功上佳,还是科举出身,进士及第后,颇有一番作为,因出手大方,为人谦和,在朝中人缘也好,于是升迁极速,不到五年便从地方官升到朝廷中枢,曾在各部当差,屡获好评,后到临淄卫戍营做副统领,表现上佳,连破几桩大案,朝野为之震动,遂引起了淳于乾的注意,着意招揽。孙庭略加考虑,便投入了他这一系,为他明里暗里做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接连除掉了几个劲敌,甚得他的信任,不但让他参与自己所有的机密大事,还把维护京畿治安的三十万禁军交于他统领。

    此刻,看着这个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的青年军官,他感慨万千:“孙爱卿不愧为朕之肱股,国之栋梁,待卿凯旋而归,朕必至城外迎接。”

    孙庭朗声道:“微臣既受国恩,自当倾力以报,请皇上宽心,微臣定将全力拼杀,誓将北寇诛灭。”

    淳于乾听了,满意地点头。

    其他朝臣也都松了口气,也纷纷出言颂扬。

    淳于乾不耐烦再听这些陈词滥调,说道:“传旨,封孙庭为讨虏将军,率十五万步军,三万水军,即日启程,迎战西路敌军。”

    孙庭当即跪下,躬身行礼:“遵旨。”

    翌日,孙庭便率军出征。

    此时,从各地赶来的兵马已被游玄之率领北上,其他正在途中的军队尚未到达,淳于乾等不及,让他从自己统领的禁军中带了十五万人立即出发,水军已在泯江码头上了战船,将溯江而上,与步军协同作战。

    孙庭率军刚刚离开临淄,大檀琛便派人飞骑报讯,告知了宁觉非。

    宁觉非这时已有南楚地图,并且早向当地人了解了周围的地形地貌。他不欲与敌水军遭遇,北方骑兵不懂水战,他必得扬长避短,于是拔营稍退,远离泯江,随即向东迎了上去。

    三天后,两支大军便在岳西平原上相遇。

    孙庭显然治军严谨,这十五万南楚步军一看到对方黑压压的骑兵,却并未胆怯,而是自动列成方阵,井然有序地站住了。

    宁觉非勒住马,仔细地观察着。跟在他身后的只有十万人,其他的鹰军和雁骑都已分路包抄而去。

    两支大军一东一西,沉默地对峙着。队伍中都是旌旗招展,军容严整。

    孙庭骑着一匹雪青马,银盔银甲,手提重剑,显得英气勃勃。

    宁觉非仍是一身黑衣,骑在火红的战马上,鹰刀并未出鞘,似是从容不迫。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却并未下令进攻。

    孙庭对他一拱手,朗声道:“宁将军,久仰了。”

    宁觉非也抱拳还礼,笑着说:“孙将军,不敢当。”

    孙庭豪爽地道:“宁将军,你我两军劳师动众,远道而来,尽皆人困马乏,此时对阵,无论谁赢,都算不得英雄。今日不如休战,让众将士好好歇息。明日午时,你我两军对垒,大战一场,岂不快哉?”

    宁觉非哈哈大笑:“正是,便依将军所言。”

    两人便各自下令扎营休息。

    两边的军队都是轻装,没带任何辎重,此时已是夏季,本也不需营帐遮风避寒。士兵们一听命令,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行动却是井井有条,岗哨先撒了出去,随后有的埋锅造饭,有的整理兵器用具,大部分则都席地而坐,养精蓄锐。

    相形之下,南楚兵勇仍然显得紧张,北蓟这边的战士们则要放松得多。他们大部分都在察看照顾自己的马,不明传出爽朗的笑声。过了一会儿,有人哼起歌来,渐渐的,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歌声越来越雄浑高昂。

    那是草原上的牧歌,无论男女老少,几乎人人会唱。宁觉非放“烈火”去吃草,自己则站在小丘上,含笑倾听着。

    “一辈子放牧摸黑又起早

    马背上失去了青春却不知道

    放过羊群放过马群

    放过了雨雪也放过了风暴

    最爱喝的是烈火性的酒

    最爱唱的是草原的曲调

    只要喝了酒只要唱起歌

    大树也压不垮大风也吹不倒

    一辈子放牧摸黑又起早

    马背上颠簸的岁月累弯了腰

    放牧着昨天放牧着明天

    追逐过彩云迷恋过花草

    从不辗转昨日的围栏

    总在把新的牧场寻找

    大河也拦不住沙漠也挡不住

    马蹄声啊踏响了心中的春潮”

    悠扬沉郁的歌声响彻整个平原,令东面的南楚大军也都忍不住望了过来。

    此刻已是黄昏,巨大的金红色的夕阳堪堪沉落到地平线上,霞晖万道,染红了西面的半个天空,景色无比瑰丽壮观。

    虽是平原,也有起伏,宁觉非独自挺立在小坡顶上,却正好与斜阳重叠,仿佛整个人不在人间,而在太阳里面,那挺拔的身姿被血红色的霞辉勾勒出耀眼的金边,似乎正在散发着不可战胜的神力。

    南楚众兵将看得出了神,心下都生起了奇异的畏惧感,有人低低地咕哝道:“战神……战神……难道他真是战神临凡?”

    “太阳神……”

    孙庭站在南楚大军之前,也看着安静地立于如血残阳之中的宁觉非,脸上满是欣赏赞叹。

    他身边的副将忽然低声道:“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败。”

    另一边的参将如受蛊惑,脱口而出:“即使输给他,也算不得丢人。”

    听着他们的话,孙庭却并未生气。他始终带着一抹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第一部 北蓟篇 第七十一章
    就在孙庭率军从临淄出发之时,澹台牧已经等到了从蓟都赶来的云深,随即率大军南下,直奔鲁阳城。

    游玄之的军队虽是步军,且来自几个不同的防区,行军速度不快,但因澹台牧一直呆在燕北不动,给了他时间,因而能够先一步到达鲁阳地区,布置好防御事宜。他深挖长坑,配合荆无双摆出的平夷万全阵,一时颇有信心。即将到来的强敌虽是由澹台牧亲率,但只要没有宁觉非襄助,倒也不惧。荆无双和游虎在燧城取得的胜利就是他信心的保证。

    澹台牧把军中的数十万人分成了前后两队,之间相隔了一天的行程。前队由他自己率领,乃二十万重甲骑兵,推进时沙尘滚滚,声势浩大,颇为壮观。沿途的南楚百姓已纷纷逃走,这时远远望着那支庞大的迅速奔驰向前的队伍,也不禁为之胆寒。

    云深率队在后缓缓而行,却是另有用意。

    澹台牧到达鲁阳后,见那里深沟壁垒,严阵以待,却只是轻蔑地冷笑。

    一见敌踪,南楚军中便即发出了警号,游玄之急令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不一会儿,远方的尘头如一只翻卷的长龙,直向这边冲来。接着,众人都看到了无数骑兵成楔形飞驰而来,个个人穿铁甲,马套亮铠,显得特别剽悍威武,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诡异的压力,让他们心里重甸甸的,觉得喘不过气来。

    游玄之和荆无双齐齐策马从城中奔出,一直驰到长沟的这一边,遥遥地看着对方。

    澹台牧率军奔到长沟的这边,方才勒马停住。

    两边的主帅相隔三丈,互相打量着,尽皆面沉如水,眼中却仿佛都在喷火。

    澹台牧沉声喝道:“游玄之,你当初率军攻我北蓟,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败得惨不堪言,颜面无存。你身为主帅,却丢弃十余万将士,独自落荒而逃。宁将军宽宏大量,念你年老昏愦,网开一面,放你一马,让你回来以终天年。你一个败军之将,不念当日不杀之恩,却厚颜无耻,恩将仇报,竟然还敢率军出现在我面前。你是不是打算再将你带来的那些将士弃之不顾,扔给我们?”

    他的声音雄浑,在空旷的原野上远远地传了开去,南楚军中顿时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游玄之大怒:“住口。”他还待再说什么,却已被澹台牧的朗声大笑打断。

    “游玄之,我一直打算把那二十万降卒还给你,可你坚持不要,竟然为了你的一己私利由着他们任人宰割。”澹台牧中气十足,声音更加响亮。“只不过,我北蓟慈悲为怀,仁义为本,对他们不但没有虐待杀戮,反而十分优待。如今,朕已着人将他们带来,打算释放他们,送他们回归故里。”

    此言一出,南楚军中大哗,不少人激动起来,显是有亲朋故旧在上次战事中成为了俘虏。

    游玄之吐气开声,大喝道:“澹台牧,休得在此妖言惑众。你捏造谎言,不过是想乱我军心,好趁机发动进攻,大肆屠杀我南楚军民,如此险恶居心,游某决不会让你得逞。”他说得义正辞严,铿锵有力,使稍稍动摇的军心立刻稳定。

    澹台牧对他冷笑一声,接着转眼看向荆无双,恨道:“你杀我兄弟,还将他的头颅悬于城上,此仇此恨,却要向你一一讨还。”

    荆无双凛然不惧:“你澹台氏在堂堂战阵上屡次败于我父之手,便施卑鄙阴谋,灭我荆家满门。我才杀一个怎么够?今日我不但连你也要杀,还要将汝之头颅悬于国门,以报国仇家恨,以慰先父在天之灵。”

    “荆将军,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便算我们使计,又有何错?”澹台牧狠狠地盯着他,语气间却恢复了平静沉稳。“你是聪明人,自当清楚,若不是我们已知南楚皇帝忌惮你父功高震主,怀疑令尊拥兵自重,又怎么会定下如此计谋?更不可能一举凑功。如果贵国皇上坚信你荆家一门的忠诚,我们无论使什么样的计策,他也不可能下此毒手。荆将军,令尊雄才大略,武艺高强,在沙场之上屡败我军,着实令我北蓟上下既敬且佩。如今你虽杀我二弟,但朕已知你乃是与他正面交锋,力战之下,他才命丧你手。朕虽恨你,却也敬你正大光明。荆将军,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你今日为此昏庸腐败的朝廷浴血奋战,却又有何益?你扪心自问,你荆家世代忠良,换来了什么?你如今上阵杀敌,却是为君?还是为民?你护国,护的是千万百姓,还是淳于氏一家?”

    他这一席话就如千钧重锤一轮猛攻,句句砸在荆无双的心上,尤其是最后一句,令他顷刻间茫然若失。他们身后的南楚兵卒听了,也是心有戚戚焉。此时,在西线作战的北蓟军队即神勇又仁义的诸般作为早已传遍天下,他们也都有所耳闻,惊愕之余已生贰心,早无斗志。再加上那二十万南楚降卒还在北蓟手中,游玄之却弃而不顾,令许多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对他已不若往日般服从。此刻再听了澹台牧气宇轩昂的一番话,已是气馁,手中的刀枪弓箭渐渐垂下。

    游玄之这时环顾左右,已知军心大乱,连忙猛喝道:“住口,澹台牧,你狡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却是一派胡言。自古君为天,民为地,民怀忠君之心,为君效命赴死,自是天经地义……”

    澹台牧不等他说完,已是仰天大笑:“游玄之,朕可怜你年过半百,却仍如此糊涂。如今南楚大势已去,你在这里,纵使牺牲千百万将士的性命,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令郎定国将军游虎便颇识时务,为万民之福,毅然另觅新君,在剑门关命令全军弃械投降,朕的神威大将军亦对他以礼相待,不伤不辱。游玄之,你满口天地君亲师,做出事来却令人不齿。亡了南楚的,就是你这样的官儿,却休得怨天尤人。”

    游玄之一听此言,便想起当日在临淄曾经对宁觉非做的那些事,心下一虚,已不愿再与他作口舌之争,戟指道:“澹台牧,要战就战,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澹台牧豪气冲天,举刀向天,朗声道:“好,那就战。”

    他身后的十万重甲骑兵齐声应道:“战。”雄壮的声音如滚滚惊雷,轰然炸响。

    南楚众兵勇目睹其凛凛军威,不由气为之夺,人人色变。

    游玄之回马大呼:“准备迎战。”

    荆无双一言不发,随他驰回阵中。

    当东西两路大军已经接敌的奏折到达临淄时,朝中仍在为是否迁都争论不休。

    孙明昶等文臣建议迅速将朝廷迁往南方,凭藉水乡不利骑战之便,继续抵抗。

    章纪等武将却指责这一干文官贪生怕死,坚持死守临淄,以待南国各勤王兵马来援。

    淳于乾这时已方寸大乱,听着两边都说得有理,一时难以决定。

    正在这时,忽然,只听远远的有钟声响了起来,清脆急促,犹如密雨,响彻临淄。

    殿上君臣似乎从来没听过这种钟声,登时住了口,侧耳细听,脸上满是疑惑。

    只有章纪,略听片刻便神色大变,脱口道:“警钟,有大敌来袭。”

    “啊?”众臣皆是大惊,却又有些怀疑。“怎么会?”

    淳于乾正要叫人去查看,已听得殿外有人飞奔而来。

    接着,一位禁军佐领闯进殿来,跪下急报:“陛下,北蓟大军突然出现,已将我临淄团团围困。”

    “什么?”淳于乾一怔,接着重重一拍御案。“不是刚刚才接到奏折,我东西两路大军正在与敌接战吗?这一路兵马是哪儿来的?”

    那佐领俯首道:“那北蓟的军旗是……鹰旗。”

    淳于乾霍地站起身来:“鹰?”

    “是。”

    南楚众臣垂目于地,已是面色如土。

    临淄城下,十余万铁骑已将这座繁华锦绣的大城团团围住。

    宁觉非策马到达南城正门,缓缓走到阵前,玄衣如铁,宝马如火,身后的“宁”字大旗在风中猎猎飞舞。
第一部 北蓟篇 第七十二章
    鲁阳城外,北蓟与南楚两军对垒,已进行了数次血战,广阔的战场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

    当日,南楚倚仗深沟、蒺藜,以及用沙袋垒起来的障碍,以为可以阻挡北蓟铁骑。谁知澹台牧一声令下,号角响处,早已悄然迂回到了南楚军侧后的两队鹰军突然出现,策马飞跃过壕沟,自两翼驰入,随即分成几队,各自扑向敌阵枢钮。

    南楚军阵脚大乱,重甲铁骑后面忽然有雁骑冲上,每人手中都夹着一块长长的木板,到达深沟后,立刻跳下马来,将木板搭在沟的两岸。

    一见没有盔甲的雁骑出现,荆无双便大喝:“放箭。”

    北蓟的重甲骑兵不等命令,已拉开强弓,箭发如雨,迎头堵截对面射过来的箭矢,以掩护雁骑搭桥。

    很快,本来又深又长的堑壕便有十丈被铺平。雁骑立刻上马,在重甲骑兵放箭掩护下抢先驰过,随即箭发如雨,掩护重骑缓步过“桥”。

    荆无双全力推动大阵,并与鹰军展开激战,阻止他们接近阵眼,无暇顾及这边。

    游玄之立刻命令十队带甲兵军冲上前去接敌近战。

    每个雁骑的箭鞘中都带着数百支长箭,这时更不稍退,纵马来去,手中不停,千万支箭在空中飞过,似流星万点,又如暴雨倾盆。南楚步军虽穿有短革甲,却仍然挡不住强劲的箭矢,纷纷中箭倒地,余者畏缩退后,不敢再冲。

    这些军队除了中军的十余万人之外,部署在外围的都不是荆游两家训练出来的士兵,没有坚强的斗志,战力也弱,遇敌即溃。全仗游玄之率军督战,这才能够硬挺着不逃走。

    北蓟的重甲骑兵陆续过桥,随即迅速列成队形。

    他们的铠甲和武器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铁蹄踏地的沉闷声响令人胆寒。南楚众兵勇虽仍在不停放箭,却已有人四处张望,打算觅路逃遁。

    发锐阵冲击时,统帅皆立于阵后,以免阻碍阵形的运动,澹台牧仍然在壕沟的彼岸,凝目看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脸上露出了笑容。

    荆无双纵马来去,挺枪连挑数十名鹰军,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鹰军此时也已经杀红了眼,纷纷向他围去。

    就在这时,重甲骑兵的锐阵发动了。一排一排的人马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南楚步军阵中冲来。

    就在这时,游玄之忽然下令:“开。”

    挡在阵前的十队步军这时已死伤大半,幸存者一听将令,马上向两旁飞跑。

    重甲骑兵没去管他们,笔直地向前冲去。

    忽然,只听零乱的马嘶声响起,本来平整的地面被马蹄沉重地踏上,立即塌陷下去。第一排上千名骑兵一起摔了下去。里面还安置了尖桩,立时便将人与马的身体戳穿。顿时,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北蓟的汉子尽皆刚勇,除了当即毙命的外,伤者全都一声不吭。

    第二排骑兵一见变故陡收,立即勒马。不少向前急奔的马匹一时刹不住,纷纷人立而起。

    就在这时,一排排箭矢破空飞至,直射马匹未有铠甲保护的腹部。

    立刻,有不少马中箭倒下。北蓟骑兵身穿重甲,落地后顿时行动不便。

    南楚步军旋即杀上,或出枪疾挑,或挥刀猛砍。

    北蓟士兵使力挣起身来,与他们在地上相斗,一时激战不休。

    与此同时,雁骑也已飞奔过来,援救被围攻的战友。

    澹台牧见到自己的千余铁骑顷刻间折于敌手,又痛又怒,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鹰军一听退兵的信号,没有丝毫迟疑,立刻飞速地退出了战场。

    重甲骑兵和雁骑救回了还活着的战友后,也互相掩护着,返身驰过壕沟,退后十余丈列阵。

    南楚军更不敢出阵追击,游玄之便也下令收兵,并打扫战场。

    当夜,北蓟军队就地宿营,南楚士兵也不敢稍离阵形,彼此都监视着动静,轮换休息。

    一夜无话,当朝阳升起时,西南方向忽然出现了大队兵马,迎着霞光往这边急行。

    哨兵仔细打量后,立刻飞报游玄之:“元帅,是孙将军率人来了。”

    “什么?”游玄之十分疑惑,连忙出帐察看。

    这一彪人马全部是南楚禁军装束,军容整齐,斗志昂扬。再看为首的将领,穿着游玄之熟知的银衣银甲,骑着眼熟的雪青马,腰悬重剑,身后的军旗上大书着“孙”字,果然是讨虏将军孙庭率领着他的禁军赶来了。

    游玄之大喜,看着迅速走近的队伍,不由露出了笑容。

    这时,荆无双也走了过来,有些不解地问道:“孙统领怎么会来的?还带来了禁军,难道临淄无忧了么?”

    游玄之摇了摇头:“不知,可能是皇上派他来增援我们的吧?”

    说着,孙庭已看到了他们,立刻策马飞奔过来,随即滚鞍下马,对游玄之抱拳施礼:“游元帅,末将特率十五万禁军,前来增援。”

    “好好好。”游玄之喜形于色,竟失了平日的老成持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来得正好,是皇上派你来的吗?”

    “是啊。”孙庭恭敬地答道,随后对荆无双一拱手。“荆将军。”

    “孙将军。”荆无双连忙还礼,却对他的到来仍感疑惑。“前日看到上谕,孙将军不是率军赴西线迎战敌军吗?怎么会来这里?”

    孙庭笑道:“是啊,本来是如此。不过,那宁觉非推进得太快,直奔泯江边,被当地水军缠上,一时脱不得身,北上勤王保驾的镇南将军刚好赶到,立刻与之展开激战,等我赶去时,宁觉非已是支持不住,率残兵向西北溃退。镇南将军立即率军追击,末将便星夜兼程,赶来增援你们。”

    游玄之听了,顿时大笑:“好啊,太好了,本想到那宁觉非也有今天。孙将军,有你这支生力军加入,我们可是如虎添翼啊。”

    “不敢,不敢,末将自是唯游元帅马首是瞩。”孙庭谦逊地笑道。“游元帅尽管差遣末将便是。”

    他们走进帅帐中,详细地进行了商讨,重新部署了兵力,将孙庭带来的人马分配到了极其重要的几个区域,主要是护住阵势枢纽,并占住生门,将陷阵敌军驱往死门。

    孙庭本为人谦和,对战阵却并不生疏,很快便与荆无双沟通无碍,谈笑风生。随后,二人一齐出帐,将人马重新分派,占好位置。

    这时,游玄之才仿佛看到了几分胜利的曙光,心中涌起殷切的期望和一丝安慰。

    直到午时,北蓟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并没有进攻的打算。游玄之他们颇为不解,颇颇至阵前察看,却是一无所获。

    午后,北边忽然沙尘滚滚,急剧升腾,顿时遮住了半个天空,显然又有大批人马赶来。

    游玄之、荆无双和孙庭立刻出帐上马,奔至壕边查探。

    渐渐的,那支队伍便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前面一人骑着白马,身穿白袍,面如冠玉,意态娴雅,不像是来打仗,倒像是踏春郊游。南楚的三位大将都认得他,正是北蓟国师云深。

    在他身后,有十万北蓟兵马组成了放牧一般的队形,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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