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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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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着如果再加几辆马车,又要费一番周折。回到屋里就对陶妈妈说,不去药王庙了。”
“ 陶妈妈不同意,说,如果有人不去,那也应该是孀居的二夫人不去,或是怀了身孕的三夫人不去。
怎么也论不到主持中馈的夫人不去。还说,要是故去的四夫人不好意思对二夫人去说,她去说。
“故去的四夫人听着就急了起来。说,要是二夫人问为什么不让她去,难道说差马车不成?二夫人既
主持过内院的中馈,又帮着太夫人管外院,家里什么情况,她最清楚。这话一出,岂不被她笑掉了大齿,说
我一个堂堂永平侯夫人竟然连家里的几辆马车也调拔不动。
“陶妈妈觉得有道理,就提议让三夫人不去。故去的四夫人也不同意。说,三夫人为人最是小气,一
点点的亏都不肯吃。知道家里的人出去逛禅院单单不让她去,她还不闹到太夫人那里去?到时候太夫人问起
来,更没脸。
“陶妈妈也急起来。说,天大地大,不如子嗣大。难道就这样让了不成?
“故去的四夫人听着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起来,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了。
“陶妈妈就为故去的四夫人抱不平起来。”
“这么说来,我大姐和陶妈妈都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了?”十一娘问文姨娘。
“而且一直不太高兴!”文姨娘点头,“下午管针线的妈妈过来,说按惯例,往年的这个时候早把做
秋裳的衣料定下来了。问今年怎么办?要是让外院的管事们帮着订,就要快拿了对牌去跟外院说一声;要是
内院自己定,也要早定决定下来。要不然,秋裳就赶不出来了。
“本来是件很寻常的事,却惹得故去四夫人发了一顿脾气。佟姨娘和秦姨娘吓得不敢过去,就在我屋
里做针线。当时我看佟姨娘脸色有些不好看,神情间也很疲倦,就让她到我床上去歇一会。她却说没事。因
我们三个都怀着身孕,有些事,我也不好勉强。她说没事,我也就没再多问。到了黄昏时分,我们三个一起
去服侍故去四夫人的晚膳,晚香说故去的四夫人正和陶妈妈算帐,让我们在外面等等。
“我们几个一直等到了掌灯时分,正屋还没有动静。我站得脚都痛了,佟姨娘和秦姨娘也比我好不到
哪里去。不时地换着脚。我看这不是办法,就说肚子疼,要上净房。然后在马桶歇了大半个时辰才出去。
“谁知道故去的四夫人还在和陶妈妈算帐。我们又大眼瞪小眼地站了好一会。我看一向老实的佟姨娘
和秦姨娘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正想暗示她们也去上上净房,结果正房的门开了,陶妈妈出来吩咐小丫鬟
上晚膳,这话也就咽了下去。
“吃过晚饭,陶妈妈陪着故去的四夫人去了二夫人那里。我们也各自回了屋。
“我梳洗一番就躺下了。随我从扬州来的妈妈坐在炕边守着我,一面和我说话,一面给孩子做线针。
秦姨娘过来借花样子。我披衣坐在床上和她说话,妈妈去找花样子。我就问秦姨娘,佟姨娘在干什么。秦姨
娘说,佟姨娘觉得有点累,已经歇下了。我想到刚才那一通站,就问秦姨娘,佟姨娘没事吧。秦姨娘说,有
已故四夫人派过去的妈妈在屋里照顾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文姨娘说着,眉宇染上了几份恍惚。
“我们正说着话,服侍秦姨娘的小丫鬟突然跑了过来,惨白着脸说佟姨娘动了红。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秦姨娘拔腿就往屋里跑。
“我也想去看看,却被我的妈妈一把拉住。
“她说,三更半夜的,哪里去请大夫。佟姨娘的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别人洗干净还来不及,你还傻
乎乎地住浑水里跳。”
文姨娘低了头。
“我犹豫了半天,心里还是觉得过不去。甩了妈妈的手爬到了临窗的大炕上,趴在窗棂上朝外望。就
看见秦姨娘一个人急匆匆地去了正屋。
“院子里始终静悄悄地没有人来。我觉得膝盖跪得有点僵,坐下来想换个姿势。佟姨娘身边服侍的小
丫鬟跑了过来,她神色惊恐,说佟姨娘出血不止,故去四夫人派在她们屋里的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了。求跟
着我从扬州来的妈妈过去帮忙看看。我的妈妈想也没想地拒绝了。那小丫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就
求我派个小丫鬟去找找秦姨娘。说,秦姨娘去找人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又挺着个大肚子,万一有个三长
两短的.她们满屋子的人就都别想活了。
“我的妈妈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小丫鬟推到了门外。”
第441章 好奇(下)
文姨娘的声音低了几分。
“我和妈妈面对面的站了一会,又趴到窗棂上住外看。
“只见对面东厢房灯火通明,窗棂映着屋里人影交错。
陶妈妈带着两个丫鬟沉着脸走了进来,不一会,先夫人也来了。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二夫人
扶着太夫人来了……没过两刻钟,西厢房就传来了秦姨娘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小丫鬟们的嘤嘤低泣。
“我的妈妈也坐不住了。差了人去打听。说佟姨娘没了,落下来的是个男婴!”
文姨娘抬头望着十一娘:“再后来,秦姨娘空手跟在太夫人和二夫人身后去了太夫人的住处。”
十一娘一直认真地听着,待文姨娘说完,她垂脸沉思了半晌,然后沉吟道:“我有几件事不明白。”
文姨娘身乎微微向前倾了倾,道:“夫人请问。”
“你说,佟姨娘和秦姨娘在我大姐面前服侍惯了,所以怀孕的时候也一样去服侍。那你呢?你身边有
从杨州带来的妈妈,怀孕又是特殊时期,怎么也跟着去服侍?”
文姨娘有片刻的不自然:“我一个,她们两个……”
十一娘轻轻摇头:“文姨娘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没待文姨娘回答,她把易姨娘让婆子给她带话的
事告诉了文姨娘。
文姨娘没想到十一娘会把这样的秘辛告诉她,她非常惊讶。
“姨娘虽然八面玲妮,可不该说的话从来没说过一句,我就知道姨娘是个心里有数的。有些事,我也
就不瞒着姨娘了。”十一娘说着,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了陈年旧事上,“先前听姨娘话里的意思,我大姐进
门就把佟姨娘和秦姨娘驯得服服帖帖的,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姐姐对两位姨娘定是十分严厉,令两位姨
娘从心底感到害怕,所以身体略微好些,就到我姐姐身边服侍,而我姐姐也没有拒绝。你从杨州带来的妈妈
着在眼里,深知其利弊,所以也劝你跟着一起去服侍。我说的可有错?”她想到了罗家的几位姨娘。
文姨娘沉默了一会,低低应了声“是”。
这就对了,要不然,没办法解释之后发生的一切。
“我还府一点不明白的。”十一娘思忖道,“按道理,我姐姐嫁过来,应该带了体己的贴身丫鬟,怎
么会抬了终氏为姨娘,而不是从自己的丫鬟里找一个?”
她很想知道徐令宜和元娘的矛盾到底是从哪一件事起的因。
“侯爷对这种事一向不太上心。”文姨娘有些尴尬地道,“听说先夫人刚嫁进来的时候,也曾安排自
己的贴身丫鬟侍寝,侯爷觉得麻烦,宁愿去佟姨娘和秦姨娘那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说着,想到十
一娘问话的犀利,说话的坦城,觉得自己这样遮遮掩掩的,反显小家子气,略一沉思,索性直言道,“后来
两家说定我进门,太夫人怕我进门后逞娇斗媚,想找个人压我一筹,又怕先夫人镇不住,就指了性情温顺、
模样又好的佟氏做了姨娘。不用再纳新人进门,从两个服帖了的通房里抬一个,先夫人也乐见其成。”
这已是十一娘第二次听到文姨娘说佟氏性情温顺:“这样说来,佟氏能做姨娘,全是因为性情温顺的
原因?”
“嗯!”文姨娘点头,“就是秦姨娘,也是因为看上去圆润好生养,又老实木讷。”说到这里,她颇
有些感慨地道,“要不然,别说是先夫人了,就是太夫人,也不会饶过她们。像三爷身边的两个通房,就是
因为争风吃醋,被三夫人打发配了人。还有二爷身边的两个通房,二爷死后,由二夫人做主配了人。要不是
出了这件事,佟姨娘和秦姨娘倒是结局最好的。”
从老实木讷到买通道婆对徐嗣谆施巫咒之术,这就是通常所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吧!
十一娘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说,秦姨娘一个人去了正屋报信。” 过了一会,十一娘道,“我记得当时你们就住在正屋的后院
,最多不过一盅茶的功夫就到了,你却说你跪得脚僵了都没有看到有人来,秦姨娘怎么去了那么久?”
“佟姨娘落的是个男婴,又一尸两命,太夫人以先夫人精神不济不由,把秦姨娘交给了二夫人照顾。
”文姨娘道,“二夫人一直精心照顾着秦姨娘的起居,直到二少爷生下来,秦姨娘和二少爷才搬到二夫人住
的西厢房。我一开始是为了避嫌,没去看秦姨娘,后来贞姐儿出世,二少爷成了侯爷唯一的子嗣,我就更不
能往前凑了。晨昏定省时在先夫人那里碰见,也只是点个头就各自匆匆散了,连句多的话也没有,渐渐也就
没有了来往。后来还是侯爷回来,重修徐府的正院,我和秦姨娘都搬到了正院的东小院住,这才又重新开始
来往。只是当年的事太过牵扯太多,我们两人都没再提起。有些事,是我妈妈打探到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
文姨娘喝了口茶,发现茶早就冷了,歉意地对十一娘笑了笑,亲自去沏了壶热茶。
“佟姨娘动了红,她们屋里的妈妈气得暴跳如雷,只顾质问当时在佟姨娘身边服侍的小丫鬟,还是佟
姨娘感觉很不舒服,让服侍秦姨娘的小丫鬟去把秦姨娘叫回来。”她把重新给十一娘换了杯茶,十一娘低声
道了谢,“秦姨娘回去后,看见佟姨娘的亵裤里不停地浸出血,吓了一大跳,不敢指使屋里的妈妈.吩咐两
个小丫鬟照顾佟姨娘,自己去了正屋。”
文姨娘坐下来喝了口茶。
“先夫人从二夫人那里回来刚刚歇下。秦姨娘说佟姨娘有些不好,让小丫鬟去通禀一声,小丫鬟说,
先夫人刚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如明天再说,或者是找陶妈妈也一样。秦姨娘就问
陶妈妈在哪里,小丫鬟说,陶妈妈刚回了自己的屋。秦姨娘又去了陶妈妈那里。陶妈妈正在梳洗,小丫鬟让
她等了一会才去通报。陶妈妈问秦姨娘什么事,秦姨娘这人本来就不会说话,陶妈妈的样子又十分严厉,她
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陶妈妈烦起来,让她到院子里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
跟她说。”
“秦姨娘当时只好跪了下去,求陶妈妈去看看佟姨娘。”
“陶妈妈这才换了件衣裳,跟着秦姨娘去了东厢房。”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十一娘沉声道。
“佟姨娘已经小产,而且出血不止.人也昏死过去。”
文姨娘点头,“陶妈妈这才急起来,忙差人去报了先夫人。先夫人匆匆赶过来,佟姨娘已是进出多,
出气少,眼看着活不成了。先夫人不敢隐瞒,忙差人去报了太夫人……
“那时候,徐府正是危急之时。”十一娘喃喃地道,“老侯爷去世,七皇子陷入夺储之争,侯爷前程
晦涩,侯府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男孩。一来是侯爷承了爵,就是嫡支了,三爷也好,五爷也好,都成了旁
支。侯爷有了后代,嫡支血脉得续;二来先帝要是不愿意放过徐家,侯爷有后,至少可以想办法周旋,保住
徐家的爵位。要不然,侯爷无嗣,师出无名,纵然有力也使不上劲。永平侯府也就只是历史了。”
“嗯!”文姨娘微微颔道,“那时候五爷年纪还小,没有子嗣;三爷只有一个长子,总不能把大少爷
过继到侯爷名下,断了三房的香火吧?所以太夫人一见,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要走。伏
在佟姨娘床边哭得死去话来的秦姨娘突然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十一娘吃惊地望着文姨娘。
“昏了过去!”文姨娘很肯定地道,“是二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用绣花针刺她的中指,这才把人
给救过来。”
“所以太夫人决定把奉姨娘交给二夫人照顾?”十一娘思忖道,“结果二夫人不负太夫人所托,秦姨
娘平平安安地生下了健康活泼的长子徐嗣谕。”
事情到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淡淡的轮廓。
元娘因为对两位婢女出身的姨娘很是严厉,连带着影响了妇仆对两位姨娘的态度,当偶尔因素碰到了
必然结果,就产生了质的变化。
秦姨娘虽然有些木讷,但并不糊涂。在太夫人和侯爷、二夫人这样精明的主子面前有些胆怯,可十一
娘曾经听见她和文姨娘说话,语词虽然说不上伶俐,可也清楚明白。佟姨娘动了红,这么大的事,她就算是
再害怕,哭也要把元娘哭起来才是,怎么那小丫鬟一说,她就乖乖去了陶妈妈那里?而且陶妈妈身边的小丫
鬟让她等,她就乖乖地等在那里?
再联想到易姨娘的话,和自己要秦姨娘去祭拜五房去世小妾时的心虚……
十一娘心中微动,问文姨娘:“出了这样的事,侯爷回来,太夫人是怎样回的侯爷,你可知道?”
“知道。”文姨娘道,“太夫人说,佟姨娘怀像不好,孩子到四个月的时候小产了。因是晚上,大夫
来的不及时,大人也没能保住。”
“那侯爷?”十一娘道,“侯爷没有多问吗?”
第442章 心结
“没有!”文姨娘道,“侯爷没有多问。只应了太夫人一句‘知道了’。”
十一娘默然。
如果换成自己,回到家里,走时三个怀着身孕的小妾,现在一个一尸两命,一个关起门来只管过自己
的小日子,一个被母亲送到了二嫂那里照顾,而母亲却告诉自已,一切都很正常,死的那个,完全是意外…
…作为儿子,做为丈夫,做为永平侯的当家人,除了一句“知道了”,恐怕也无话可说。
可敏锐的徐令宜会因此而什么也不想吗?
十一娘很怀疑。
要不然,对于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佟姨娘,他又怎么会说出“对不起”的话来?
走出文姨娘的屋子,赤日当天,树荫合地,静无人语,让人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十一娘缓缓地回了太夫人处。
徐嗣谆依旧睡着,被五夫人拉去看长春道长做法事的太夫人还没有回来。
玉版见十一娘额间有汗,脸上红扑扑的,忙打了水进来服侍十一娘梳洗:“今天的天气真热。夫人脸
都红了!”并不问十一娘到哪里去了。
“是吗?”十一娘笑着净了脸,重新换了件衣裳,太夫人和五夫人回来了。
“……说我们家歆姐儿的命格有六斤。” 五夫人抱着歆姐儿,眉宇间无限欢喜,“当初长春道长给我
看命的时候,我才四斤八两。”
太夫人呵呵地笑,问十一娘:“谆哥儿没吵你吧?”
“没有!”十一娘简短地应了一句.吩咐玉版帮太夫人和五夫等人打水来净脸,又问起外院的情况来
,把话题岔开了。
待晚上遇到徐令宜,她把易姨娘叫她去的事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听着不屑地冷笑:“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又道,“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怎么也要知会我一声。要是她狗急了咬人,伤着你或是孩子了怎么办?”
十一娘心里有事,轻声应了句“是”。
想到徐令宜这十年来对秦姨娘的维护,显然在徐令宜的心里,秦姨娘并没有错。她不禁道:“侯爷,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语气里透着几份迟疑。
徐令宜的表情就渐渐凝重起来:“你想说什么?”
那种严厉的态度刺痛了她。
十一娘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说着,站起身来,“我叫小丫鬟进来服侍侯爷梳洗吧?听
五夫人说,长春道长明天还要在家里做一场法事。侯爷明天还有一天忙,早点歇了吧!”
她心情不快的时候,就会笑得很明艳,然后噼里啪啦地说上一大堆的话。
徐令宜上前两步,拉住了转身要去喊小丫鬟的十一娘:“十一娘,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你
姐姐……虽然有些任性,却不是那种……”
却不是那种什么?
十一娘猛然醒悟。她拾睑直直地望着徐令宜。
他在为元娘辩护。
也就是说,徐令宜觉得这件事是元娘的错。
可秦姨娘就真的没有一点错吗?
清透黑亮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倒影。
澄澈的让想起从前那些旧事的他有些自惭形秽。
元娘最后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要不然,十一娘怎么会嫁他为妻?要不然,十娘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可逝者已逝,再去追究从前的事,已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徐令宜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十一娘搂在了怀里:“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要送易姨娘走,做法事的
事,已经推了。”又道,“那些都是从前的事了。知道内情的人我都处置了。就是有人说三道四的,我们不
理,自然也就平息下去了。”
知道内情?知道什么内情?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自己也是因为秦姨娘这次对徐嗣谆施展巫咒
之术所以先入为主了?
十一娘心中微惊,推开徐令宜,把文姨娘告诉她的事理了理思路,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徐令宜:“……
在我看来,姐姐当年错在太过疏忽大意,文姨娘错在太过小心谨慎,秦姨娘错在行事呆板,太不灵活。就是
去世的佟姨娘,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她怀着子嗣,没有比这更大的事了,既然不舒服,就应该说出来才
是。姐姐知道了,决不会放任不管的。虽然各有不是之处,做为主母,姐姐的责任更大一些。可我听侯爷的
口气,好像这件事全是姐姐的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令宜望着她义正言辞的小脸,表情有些怅然。
如果当初,元娘也能这样坦然地望着他……
“我不相信你姐姐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声音低沉而缓慢,如凝滞了的河水,“我只要她一句话。
可她声色俱厉,不是说那些妈妈们懒惰怠慢,就是说秦姨娘没有把话说请楚,甚至连二嫂也责怪上了,说二
嫂不该插手管四房的事,就是没她自己什么事……”
难掩的失望。“她以后是永平侯夫人,这个家以后都要靠我们两个支撑起来。就算这件事她有错,我
和她是夫妻。她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把这件事渡过去!而不是一会责怪这个,一
会责怪那个。别说二嫂当时是奉娘之命接手照顾秦姨娘的,就算是二嫂越僭,管了四房的事,看在二哥已经
去世了,二嫂又没有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以后要靠我们生活的份上,为什么不能宽容些。”
多年来藏在心底的话,一旦有了宣泄的地方,就会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流而下,“让秦姨娘带孩子跟着
二嫂生活了一年多,这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又会怎么想?让那些仆妇们知道了会怎么做?她这不是把刀
柄递到别人手里好让别人随时可以捅她一刀吗?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低头向娘认个错,向二嫂说几句感激
的话,再把秦氏母子接回来……又何至于闹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
徐令宜面沉如水。
“我甚至希望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他眸子中闪过一丝羞惭,“竟然私底下去问秦氏,按照秦氏
所说的,从东厢房到正屋,再到陶妈妈的住处,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不仅没能证明秦氏所说有不实之
处,反而还问出来……”他欲言又止。
“问出什么来?”十一娘不由紧紧地擦了拳。
徐令宜沉默半晌。
“元娘屋里值夜的丫鬟听见秦姨娘在外面哭!”
值夜的丫鬟通常都睡在床踏板上。
十一娘吃惊地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微微点头。
十一娘垂下了眼睑。
“你知道我回来,”徐令宜沉声道,“娘对我说什么吗?”不待十一娘回答,他已道,“娘让我好好
劝劝元娘,让她别像小孩子似的,七情六欲全都上脸。高兴的时候就对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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