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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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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面的粉墙上挂着好几只竹蜻蜓,贴着一张泛黄的纸写着“父亲大人”四字,墨色已旧,字迹扭扭歪歪象是初学者写的。阮碧怔了怔,随即想到,这应该是阮弛小时候的杰作。可见老太爷对他有多宠爱,也难怪他对“克死父亲又毒死母亲”的原主如此憎恨。

    再看朝西的窗前,摆着一张黑色檀木书案,泛着金属般的冷光。案面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青白釉的笔洗墨盘,旁边撂着一叠宣纸,也是整整齐齐如刀裁出一般。打量整个书房,第一个感觉就是整齐干净,好象不常有人使用。但是看椅子上的靠垫,半边还是新的,另外半边磨得起毛,可见阮弛经常在这里看书。

    不书房是阮弛收拾的?还是下人们收拾的?

    阮碧猜测多半是他收拾的,书桌是离内心最近的一处地方,她就特别讨厌丫鬟们碰的书桌,秀芝都不行,宁肯乱着,也要来收拾。阮弛多半也一样。这个书房的摆设气氛都象极他,森冷,十分有条理,内心有个方方正正的规矩。

    再看书案上搁着的书,不是兵法,不是经典,而是《周兴平刑律统类》(简称《周刑统》)。兴平是周太宗年号之一,兴平军是在此期间建的,《兴平刑律统类》也是在此期间修撰的律法典籍。

    阮弛对大周律法感兴趣,颇出乎阮碧的意外。她随手翻了翻,听得后面有脚步声,忙松开手,转过身说秀平,书找……”话没有,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秀平,而是三个人,分别是阮弛、晋王、有德。这三人表情各异,晋王也是微微诧异。阮弛目光微冷,神情叵测。有德则好奇地看着她一会儿,“哈”一声,笑了起来,说原来是你呀,小道姑。”

    阮碧飞快转动着脑筋,阮弛没有惊讶,说明早就在书房了。

    晋王惊讶,显然是不在这里。

    有德这句话,就有点暧昧不明了。

    结论是阮弛故意叫秀平引到书房里见晋王,至于他跟晋王相识,那回在城隍庙这么多随从,又都与他相识的,难保不会有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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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齐大非偶

    阮碧猜的虽不中,但也不远。

    秀平引她而来,确实是阮弛安排的。但并非是让她见晋王,而是见有德。

    城隍庙一别,阮碧转眼变成紫英真人的俗家弟子,连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派人到场祝贺,一声名大噪。阮碧在深宅大院不,其实在外头的茶坊酒肆,她的事迹变成说书人嘴巴里的“二郎有眼不识神仙姿,真人慧心窥破昆仑骨”。极尽杜撰之能事,说阮碧原是天上瑶池花仙下凡,到红尘度劫,二郎,真人,那都是宿世的缘份。

    但是大部分人认为阮碧定然是相貌丑陋,否则谢家二郎忍心拒绝神仙美人?

    万妙居相遇后,晋王另外派暗哨打探阮碧的情况,有德嘴巴大,并不曾告诉他。所以,罗有德一直不差点成为他刀下之鬼的小道姑就是阮府五姑娘。他听多了外界的传闻,越发地好奇阮碧的长相,一个劲地追问阮弛,你家五姑娘究竟长着模样?并数次表示,要到阮府来偷看几眼。

    阮弛与他交好,又想着不是大事,自然拍着胸膛答应了。

    不想有德去向晋王请假,说是要到阮弛家里坐坐。晋王也忽然意动神驰,说小时侯曾随父王到过阮府拜访文孝公,一晃这么多年,也不阮府变成模样,正好今日得暇,便一起寻访旧日踪迹。

    有德怕他说不务正业,不敢说是来看五姑娘的长相。

    阮弛自然也没有提。

    一路快马到阮府后面的巷子,叫守门的打开后门,不惊动其他人,直接到香木小筑。再到东厢书房门口,阮碧盈盈地回过身来……

    晋王诧异之余,脑海里另外闪过一个念头,她长高了。

    十三岁正是长个子的年龄,阮碧这阵子又吃的好睡的香,拔高了一截,象新抽的杨柳条一样袅娜摇曳。

    不过,落在喜欢丰乳肥臀的有德眼里,这五姑娘瘦的惨不忍睹,风吹大点,估计就折了。他快步走进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阮碧,哈哈大笑说原来小道姑就是五姑娘,五姑娘就是小道姑呀。”说着,又用手比划一个砍头的姿势,乐不可支。

    二十好几的人还是如此德性,阮碧着实有点无语。

    晋王也皱眉。

    阮弛好奇地问小道姑?”

    有德这才想起,又说露嘴了,晋王见先帝遗妃可不能瞎说,正正脸色说她拜紫英真人为师,不就是小道姑吗不跳字。

    甚是牵强附会,不过他不想说,阮弛也不好追问。

    阮碧不想这罗大嘴再冒出诡吊言论,赶紧上前向阮弛行礼说见过三叔。”心里犹豫要不要向晋王行礼,按理说,两人还没有正式认识过,理应由阮弛介绍。当然晋王是男人,又是外客,阮弛也可以不介绍,让她回避。

    却听阮弛说这位是晋王爷。”

    阮碧只好敛衽行礼,说见过王爷。”

    “五姑娘不必多礼。”晋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悦,不高不低,不徐不慢,带着字正腔圆的优雅。

    两人数次见面,这一次算是离的最近。仅仅几步之遥,近的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她浑身一股若有若无的浅浅的***香,邈远而易逝,如同一抹流云,眨眼间便会随风消散。他身上没有配带香囊,衣物也没有熏香,散发着浓烈的男子气息,阳刚十足里带着热气腾腾的霸道,象漩涡一般有席卷万物的力量。

    这个晋王很男人,阮碧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心里一跳,耳朵也微微燥热,赶紧后退一步,垂下眼眸说三叔,方才秀平叫我来帮她找书。书已经找到了,我先了。”

    话音刚落,秀平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漆盘,盘里放着四杯茶,说茶都没喝,就走了?”

    阮碧抬头瞥她一眼,带着一点愠色。

    秀平心虚地笑了笑,说姑娘还是喝了茶再吧,否则是我怠慢了。”

    “谢谢秀平,下回再来喝茶。天色不早,我先了。”

    正要举步往外走,忽然听到阮弛说把茶喝了再吧,你与晋王原就相识,这里也没有外人。”

    阮碧诧异地看他一眼,暗道,三叔呀三叔,你究竟要做?

    不过既然他发话,作为小辈就没有理由在外人面前拂了他面子,只得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三叔。”退到墙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秀平把茶搁在她旁边的茶几上,颇为抱歉地看她一眼。

    阮碧避开她的眼神,端起茶,揭开茶盖拨弄着茶叶。

    阮弛和有德也坐下,晋王却依然站着,环顾着书房说当年父王带我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书房见的文孝公,没想到十多年了,这书房摆设还与从前一模一样……”手指轻扣黑檀书案,看着《周刑统》说,“那时案上摆的书,我记得也是这本《兴平刑统》。”

    阮碧动容,看向阮弛。

    阮弛眼底闪过一抹暗红说父亲……”刚开口,声音就岔了,再也说不下去。这么多年,他固执地保持着父亲生前的习惯,看出来的却不是阮府里的人,而是晋王。

    阮碧微微出神。没想到,确实没想到,阮弛对老太爷的感情深厚到这种程度,也难怪他的仇恨会如此的变态而固执。

    晋王按着他的肩膀,默然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说当时文孝公跟我说,黑檀坚硬如铁,我还不服气,拿父亲新赐的金刀砍了几刀。”

    阮弛已经恢复平静,“哈”的一声失笑,说原来桌腿上的刀痕是你砍的?我还跟父亲闹过,说是要找人算账,原来近在眼前。”

    晋王微微一笑,问便是我,你要如何算账?”

    阮弛说下王府,少不得也要拿刀去你书房里砍几下。”

    晋王哈哈大笑,说好好好,你只要闯得过守门的有德,尽管来。”

    有德摆弄着手里的钢刀说王爷,你放心好了,我誓死保护你的书案完好无缺。”

    听到这话,阮碧也不由地莞尔一笑。战场里生死淬炼过的伙伴果然不同,晋王地位虽高,难得与下属打成一片,全无隔阂。之前听说他年仅二十二岁,就是兴平军统帅,还以为凭借的出身,如今看来此人真是大智大勇。

    正想的出神,忽听晋王问五姑娘可是听着无聊?”

    阮碧诧异地抬头,说并不无聊,王爷因何这么问?”

    “我看姑娘只瞅着茶杯发呆,还以为姑娘无聊。”

    旁边的阮弛心里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晋王。

    阮碧粲然一笑,说我是听的入神了。”

    这下子有德也听出异常了,王爷几时会因为一个出神说了这么多废话?他眨巴着眼睛看看阮碧,随即否定脑海里刚冒出的念头,这个瘦不啦叽的小丫头,王爷会喜欢呢?官家新送给王爷的两个美姬有身材有相貌,比她强多了,王爷都不搭理,何况一个小丫头。

    晋王想了想,终于又找到一个话题。“那日姑娘做的面疙瘩甚是美味,我还不曾亲自谢过。”

    有德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王爷你不至于吧,一碗面疙瘩记这么久,还要亲自道谢?

    阮弛暗惊,面疙瘩?面疙瘩里有故事?改日须得问个清楚。

    “区区小事,不足一提。若非王爷的护卫随同,那户人家未必肯收留我过夜,说起来,我也没有向王爷道过谢。”阮碧看到阮弛目光闪烁,心道,晋王殿下,你可别学罗有德的大嘴巴呀。

    有德横她一眼,暗想,无礼的小丫头,王爷道谢,她居然来一句“区区小事不足一提”,应该诚惶诚恐匍匐在地说“小女子惶恐”才是。

    “姑娘的面疙瘩是做的呢?我王府的厨师都做不出来。”

    举座皆惊。

    有德已经有种要吐血而亡的感觉了,他心目里伟大神明的晋王,居然关心面疙瘩是做出来的?

    阮弛看看阮碧,又看看晋王,目光灼灼。

    阮碧按捺惊讶,翼翼地说那日我也是乱来的,许是王爷饿坏了,才会觉得美味。”

    晋王看着她翼翼的神色,颇感无趣,默然片刻,说也有可能。”失了兴致,声音也冷淡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有德与阮弛还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斜阳把窗纸染成一片艳红,阮碧果断地站了起来,行礼说王爷,三叔,天色已晚,我先告退了。”

    阮弛看晋王,见他默不作声,便挥挥手说好了,你去吧。”

    阮碧快步走出香木小筑,走远后,方才呼出一口气。

    方才没有觉吧,晋王对她有兴趣,这绝不是好事。

    婚姻一事,普通人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他的身份地位,官家的嫡亲弟弟、太后的次子,这两位至尊自然要为他挑个身家清白的名门贵妻——不仅是晋王的体面,还关系着皇族的体面。

    出身尴尬,还牵扯着现任左相,离身家清白太远,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妃。即使晋王喜欢,并且跟官家和太后说了,那等待的可能是赐为侧妃。

    所谓侧妃,其实就是一个妾室,这是阮碧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大周严守礼制,妻妾地位悬殊,妻是妾婢子女的家长,妾侍奉妻子如同妻子侍奉公婆,妻殴伤妾罪减二等,妾殴伤妻罪加一等。而且一旦为妾,便不能再为妻,以妾为妻是触犯律法,不仅要挨板子,官府还要判定离异。

    所以,晋王虽好,于阮碧来说,却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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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不醉无归

    一口气走回蓼园,阮碧方才真正放松下来。

    寒星和小桔坐在石矶上打络子,笑嘻嘻地站起来往里传姑娘了。”

    秀芝从屋子里迎出来,说去这么久?四姑娘一直找你。”

    “哦?四找我事?”

    “说是有事要商量,让你一就。”

    “我看看,这么近,你不必陪着我了。”阮碧悄步走到正房,绣房的窗子开着,四姑娘已把细麻布绷上,正坐在绣架前发呆,愁眉不展。

    “了?”

    “你了?”四姑娘转身看着她,招招手说,“快进来坐吧,我有事要问你。”

    阮碧从厅堂绕,四姑娘拉着她坐下,指着细麻布说我方才想了又想,倘若是蟠桃会,人物莫免太多了,又短,怕是来不及。”

    “那就不必用蟠桃会,西王母祥云图可好?”

    “又似过于简单了。”

    “如果把西王母绣成太后模样呢?”

    四姑娘大吃一惊,睁圆眼睛,犹豫着问倒是别出心裁,只是……只是合适吗不跳字。

    阮碧蹙眉,这个四姑娘野心足矣,魄力不够,过于循规蹈矩了。想了想,说我只是提个建议,具体如何还是来定夺,若是不合适就算了。”

    冰雪聪明的四姑娘自然听出她声音里的疏淡,不安地说别介意,此事非同小可,容我想想。”

    “我明白,一切以的意见为主。”阮碧说罢,垂眸看着细麻布疏朗的纹理,决定以后不再推波助澜。若是四姑娘有心,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

    四姑娘也看着细麻布出神,她不笨,只是这么多年被规矩束缚了。稍作思量就阮碧的提议十分取巧,可事半功倍,只是弄不明白她的居心。是她首先提出为太后圣寿献上绣品,也是她提出让来绣,又是她提出把西王母绣成太后模样……如果这幅刺绣送上去,得到太后的欢喜,受益的是,她又能得到呢?她都得不到,这显然不合乎人之常情。

    两人沉默一会儿,听到秋雁在外面小声地说姑娘,饭菜取了,可要开饭?”

    “开吧,摆在偏厅里。”

    阮碧站起来说吃饭吧,我了。”

    “别。”四姑娘拉住她说,“一块儿吃吧,我今儿特别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麻饮鸡虾粉。”

    估计这是原主从前爱吃的,不过听起来不,阮碧也心动。

    两人到偏厅坐下,四姑娘打发秋雁去东厢房知会一声,又对秋兰说去把花露拿出来,我与五喝一盅。”

    秋兰从前给过阮碧脸色看,一直心里忐忑不安,听到这话,赶紧取来一个鼓腹短颈的酒壶,殷勤地给阮碧满上,说姑娘尝尝,这酒是真州名品,京城里不常见,是舅老爷从真州老家带的。”

    听到“舅老爷”三字,四姑娘皱眉,轻咳一声说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服侍了。”

    秋兰一惊,这才想起把姑娘的私下话说出来了,怕四姑娘怪罪,放下酒壶连忙退了出去。

    四姑娘紧张地说她这张嘴巴……你了,别听她瞎说。”

    “放心好了,有些话我这只耳朵进了,另一只耳朵就出了。”阮碧秋兰所说的舅老爷是林姨娘的,这只能私下叫叫,若是让大听到,少不得一个耳刮子。婚姻是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济后世。妻子的家人才是正儿八经的亲戚,至于妾室,本来就是纳来的,不属于家里的正式成员,她的家人自然也不是亲戚。

    四姑娘长吁一口气,随即又觉得方才所说明显是不信任阮碧,笑了笑,说是我多心了,性子最是光明磊落,要不那回在母亲那里就是推我出去,而不是拉我一把。”说着,举起酒盅,“来,五,我们干一杯。”

    阮碧从前爱喝点小酒,也不多话,当即举杯。酒味不浓,但芬芳扑鼻,忍不住赞了一句好香。”

    “便是香,名字也雅致,花露,听着就心醉了。”

    阮碧莞尔一笑,她想到最出名的花露水。想到花露水,不免又想到从前,心里一酸,一口把酒喝光了。

    “别急着喝,喝快了容易醉。”

    阮碧玩笑地说这才几口,会醉呢?别又舍不得了吧?无不少字”

    四姑娘失笑,挟一筷子菜搁阮碧碗里说你胃寒,先吃点菜才是正理,酒可以慢慢喝。要是不够喝,我在花园里的梨树下埋了一大坛,呆会儿挖出来就是了。”

    “可不能,喝多了,明日起不起,到时候要挨母亲的骂。”

    提到大,四姑娘垂下眼眸,叹口气说若是二喝多了起不来,她定然不会骂,还要着急地煎醒酒汤。只怪咱们两个没有托生在她肚子里,有时候……有时候……真是不服气。”她说的伤感了,仰头喝了一盅,又自个儿满上。“来,,我敬你一杯。”

    “无端端的敬?总要有个由头。”

    “没有理由,若一定要有,便是佩服。”四姑娘顿了顿说,“的处境原是十分不堪,如今这份安稳,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得来的。我也不怕跟说,母亲原本想把你定给她娘家瘫在床上的大外甥……”见阮碧一点惊讶都没有,她诧异地说,“原来早就了?”

    “略有耳闻。”

    四姑娘越发地觉得阮碧深不可测,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犹豫着问可怪我也没有告诉你?”

    “。”阮碧按着她的手说,“你多心了,在这府里,你的日子如何我是心知肚明。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许是因为喝了酒,许是因为这句话说到心坎里,四姑娘一下子红了眼睛,嘴唇微颤,说从前还好,如今姨娘她……父亲也不管。有时候真恨,恨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我也会象三叔那样,早早去投军,赚得一身功名再。”说罢,又仰头喝光一盅酒。

    “也别灰心,虽然我们不能上阵杀敌赢得功名,嫁个好夫婿一样可以。”

    四姑娘凄凉一笑,说我们能嫁好夫婿?都是些挑剩下的。要是嫁个殷实人家做当家主妇还好,倘若运气差点,嫁给大家族里的次子庶子,吃饭穿衣都得看人脸色。若是再不幸,碰到游手好闲的纨绔膏梁,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阮碧一惊,这点是她没有想到的。大家族多半是不分家的,嫁给嫡子嫡孙还好点,若是嫁个庶子次子,确实要看人脸色一辈子。二嫁妆丰厚的,底气足,一样不是要看大脸色。不由地头疼起来,要谋取一个好婚事,可不容易呀。

    “不?后日我们要去大公主府。”

    阮碧点点头。

    “又是做陪衬的,这就是咱们的命。”四姑娘潸然泪下,又喝了一口。

    “四,你喝多了。”

    四姑娘抹抹眼泪,摇摇头说我没有喝多,我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久了,一直找不到人来听。姨娘如今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我若是说给她听,她只会更操心。三虽与我要好,可她是嫡女,根本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我说了她也不懂。只有,能听懂我在说,能明白我心里的苦。那日我听说,母亲要把许给瘫在床上的大表哥,我心里害怕,一宿都没有睡觉。”

    阮碧柔声安慰四,你的苦我都明白,只是天无绝人之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四姑娘默然片刻,用手绢仔细拭去眼泪,笑了笑,说屈img r='//fmgeyimeid。jg'》每葱?傲恕!包

    “哪里来的笑话?说的也是我心里想的。”阮碧举起酒盅,“,今日咱们不醉无归。”

    “好好好,明日要挨骂就挨骂。”四姑娘爽快地笑着,虽然眼角还是泪痕依稀,也无损明媚容光。

    两人把一壶酒喝光,这才散了。

    阮碧带着一点酒意回到东厢房,歪倒在榻上。

    秀芝她在正房喝酒,早就去厨房做了醒酒汤温着,这会儿忙端上来。

    阮碧却不想喝,推开她的手,说我又没有喝醉,喝醒酒汤?再说,这么一点酒喝倒我?我连红星二锅头都能喝半斤。”

    秀芝诧异地问红星二锅头?”

    阮碧说漏嘴了,嘻嘻地笑了起来。“不告诉你,这可是秘密。”

    秀芝失笑,说姑娘喝醉了才象个孩子,平日可是最正经不过的小大人。”见她坚决不喝醒酒汤,只得作罢。

    “小大人?我本来就是个大人。”

    “是,姑娘是大人。”秀芝哄着她说,“姑娘大人要不要洗洗?洗完了早点睡。”

    “不要,秀芝,咱们去看月亮吧。”

    秀芝往窗外张望一眼,说姑娘,今日月亮又小又黄,没有看头。”

    “看的是一种心情,懂不?”

    “姑娘说的话我越发地听不懂,果然是醉了。”

    阮碧又低声咕哝我没有醉,真的没有醉,从前,从前……”

    从前她是能喝,但是她忘记了这具身体不是从前那具,几声咕哝后,她阂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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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高门做客

    睡到半夜醒来,听得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忽然想起那日的暴雨,又不免想到晋王,还有的亲事,一思绪纷飞,好久才再睡。黎明起来,雨越发地大了,天色昏暗。阮碧刚梳洗好,有小丫鬟通知:雨太大了,今日的请安免了。

    晌午,汤婆子说,大和大老爷昨晚又吵了,却不吵的。一大早,大老爷就带着罗管家和几个护院冒雨出去了,脸色极不好看。

    阮碧赏了她三百文,等她走后,点点钱匣,不免又开始发愁,上回赢的银子去掉大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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