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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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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碧心里大定。

    中午小憩片刻,刚起来,老院子里的小丫鬟,说是老找她。

    阮碧赶紧带着秀芝到春晖堂,进偏厅,老正跟郑嬷嬷说着话,冲阮碧招招手说你,我有事问你们两个,听说韩王府丞冬雪,可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郑嬷嬷心虚,垂眸不敢接话。

    阮碧上前款款行礼,礼罢坐下,说祖母,我们能把冬雪藏哪里?不过那回有人在追她,她央求我把秀芝的衣服换给她。”

    老沉吟片刻,说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天我觉得好奇怪,秀芝换了一身衣服。”看阮碧一眼,严厉地说,“你也太大胆了,这事牵涉到韩王呢。”

    阮碧委屈地说祖母,我是她旧主人,帮不了她。她求我一身衣服,我难道不给?”

    郑嬷嬷连看阮碧几眼,暗暗赞叹,明明是她主动提出让冬雪换衣服,却说是冬雪央求,虽然最后都是冬雪借秀芝的衣服逃脱,但前后两种说法的意思却差别甚大。前者的意思是阮碧主动庇护冬雪,说出来,老指定要怪她多事。后者就变成她是个讲义气的主人,怕是老也不好说。这五姑娘呀,真是心思玲珑。

    果然,老不好再说,默然半晌说只要不是你们藏的就没有事,韩王虽然霸道,也不能无事生非。”

    “祖母,我跟郑嬷嬷两个都是深闺妇人,外头一个人都不认识,能把冬雪藏在哪里?确实是冬雪自个儿跑的。”

    老想想,在理,微微颔首说这回就算了,以后些,别再招惹这种事情,万一牵扯不清就麻烦了。”

    阮碧点点头。

    老拍拍榻沿说你坐吧,我听听你今天学了。”

    阮碧刚坐到榻沿,外头小丫鬟传大来了。”

    门帘微响,大进来,脸色看似平静,但眉心微蹙,先看了阮碧一眼,这才向老行礼。

    “方才,惠文长公主府里派人了。”

    “哦?”老坐直身子问,“可是有事?”

    大又看阮碧一眼,说说是后日便是乞巧节,想请五丫头明日住上两天,陪她的孙女一起乞巧。”

    老诧异地问只叫五丫头一人?”

    大点点头,心里十分不爽。方才见长公主府里来人,还以为与二姑娘有关,却没想到是邀请五姑娘的。“她们还在等消息,母亲看?”

    虽然一时看不清楚长公主意欲何为,但这是桩好事无疑,老不假思索地说那就让五丫头去吧。”

    等大退下,老仔细看着阮碧,问五丫头,那**们一起去长公主府里,可曾说了些?”

    “只是做过一首诗,长公主称赞有加。”

    “诗?”

    阮碧便把的诗念出来,老品了品,离境坐忘,料定是阮碧合长公主的眼缘了,不再多问。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她到长公主府里的时候应该注意些,阮碧一一记在心里。回到蓼园东厢,又问秀芝好久,乞巧节应该做点。秀芝虽然诧异,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帮她收拾好两套新衫和新近做的许多小绣品,打成包袱。

    第二天,惠文长公主府居然派了马车接,可把一干姑娘羡慕坏了。

    马车有长公主府的镌记,一路上行人车马都纷纷让路,所以比上回要快很多。

    下马车又上软轿,到垂花门下,崔九引着她往里走,也不过了多少轩峻的屋宇,七拐八弯,到一间屋前停下。门口静静地侍立着一大帮丫鬟嬷嬷,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嬷嬷上前低声说公主在里面静坐,只吩咐姑娘一个人进去。”

    阮碧点点头,示意秀芝和刘嬷嬷在外头站着。

    老嬷嬷推开门,阮碧迈脚进去,顿时眼前一亮。

    这间屋原来也是敞轩,铺着木地板,空空荡荡只放着几个范围。朝着花园的一面无窗无门。又因为地势高,放眼看,整个长公府里后花园便在眼前盈盈铺陈开来,假山丛竹、湖泊云影、曲廊荷香、草坪竹坞……无一不精致,无一不悠远,真真是山水如画。

    “美吗不跳字。坐在蒲团上的长公主依然目视着前方,低声问。

    阮碧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美景,点点头,找了她旁边的蒲团坐下。

    长公主依然目视前方说你忘记了向我行礼,也没有得到我准许就坐下了。”

    阮碧一怔,才想起方才被美景所迷,确实忘记了,正准备行礼,又听长公主说算了,我还差你这么礼吗?从小到大,那么多人趴在脚下,每回出去都要先看别人的屁股,真没有意思。再说,我本来就是想看看,你被眼前美景所吸引,可还会记着那些营营碌碌的红尘俗事?”

    阮碧会意,莞尔一笑。

    长公主转眸看她,见她笑容明艳,心里也跟着一亮。拍拍手,崔九应声进来。

    长公主低声问去接静宜了没?”

    崔九说已经去接了。”

    阮碧诧异,随即想起,公主府与驸马府是分开,而且公主府属于皇家私产,公主死后是要收回归皇室的。想来静宜应该是住在定国公府里。

    “五姑娘住处安排好没?”

    “安排在秋华宛。”

    长公主微微颔首,对阮碧说你尽管住下,若是喜欢,多住几日也无妨。想吃想玩,尽管吩咐崔九。”

    阮碧也不推辞,问我想学骑马,可否?”

    长公主直接吩咐崔九,记得给五姑娘备匹性子温和的马。”

    “是。”

    “可还有想要的?”

    阮碧摇摇头说一时想不起来。”

    “那就想到了再说吧。”长公主说,“崔九,你带五姑娘去住处看看,我再坐会儿。”

    阮碧向她行礼,退出静室。崔九在前面引路,往内院深处走去,一路上小桥流水,繁花杂树,她却无心欣赏,这长公主究竟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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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情窦初开

    有走多远,便见一个院落,院门口立着一块白色石头,上书“秋华苑”三字。

    右边不远处是一个围墙高高的院落,楼宇轩峻。崔九指着那里说那是长公主的寝殿,静宜县主每都住在里面的侧殿。”

    没想到秋华苑离长公主寝殿这么近,阮碧又看一眼。

    崔九似是她在想,说长公主说了,住的近些热闹点。”

    阮碧微微动容,前两次见惠文长公主,只觉得她眼高过顶,目无下尘。这一回却隐隐感觉到,长公主是个非常寂寞的人。虽然拥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却似乎并不快乐。

    “五姑娘,请进。”崔九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阮碧抬脚走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井里的一株老枫树,枝桠交,树叶婆娑,暗绿色叶子已经染上浅黄色的霜华,打眼看,还以为开满黄绿色的花朵。料想到深秋,定然变成绚丽的大红,夺目醉人,怪不得叫“秋华苑”。

    这是一进的三合院落,不大不小,廊庑小巧秀丽。

    崔九拍拍手,正房里鱼贯出来八个侍女,向他行礼,说崔公公,都收拾好了。”

    崔九颔首,指着阮碧说这是做客的阮五姑娘,你们须得侍候。”

    侍女们低声答应,又向阮碧曲膝行礼。

    崔九又说五姑娘先进屋歇一歇,静宜县主就在对面的定国公府,很快就会。”

    “是。”阮碧带着秀芝和郑嬷嬷走进正屋。

    阮府也是百年世家,但是要论富贵奢侈,自然是比不上长公主府。不仅是仆妇如云,屋里的摆设也无一不精致华丽。光是销金芙蓉帐,就把秀芝看傻了眼睛,用手摸了摸,啧啧称赞姑娘,这帐子可真漂亮。”

    刘嬷嬷也是惊叹,但还是小声提醒别瞎嚷嚷的,给咱们家姑娘丢脸。”

    秀芝吐吐舌头,低声说说起来,这长公主为邀请咱们姑娘,不邀请其他姑娘呀?”

    刘嬷嬷说你忘记了?咱们姑娘是紫英真人的弟子。”

    一旁的阮碧喝着茶水,暗道糊涂,倒把这层关系给忘记了。是呀,长公主与紫英真人交情甚深,所以才会出席收徒仪式,否则,以她皇室金枝玉叶的身份,以她孤芳自赏的性格,一品大员的嫡女大婚也未必请到她,何况还是一个三品官员庶女的收徒仪式呢。这一回,她请的也不是京西阮府的五姑娘,而是紫英真人的弟子,所以才会言词颇多照顾,允许她“多住几日也无妨”、“想要吃玩尽管说”。

    如此一想,阮碧放下心来,细细地品着茶。

    喝了半盏茶,崔九说五姑娘,静宜县主来了,请你去偏殿一聚。”

    阮碧带着秀芝和刘嬷嬷一起到公主寝殿的偏殿,顾静宜已在殿里端坐,身后立着十来个仆妇丫鬟,有的抱着猫,有的抱着狗,有的拎着鹦鹉笼子,有的手里捧着一个古琴……

    顾静宜是个温柔腼腆的小姑娘,刚开始不,只听阮碧说。

    过着一刻钟,许是熟悉了,她的话就多了。细声细气,说的都是一些小女儿的闺中之事。她的小猫一窝生下九个崽,其中一只特别好看,通身雪白,她给它取名叫“雪球”,哥哥却偏要叫它“米团”。这“米团”多难听的,哪有“雪球”雅致?但是哥哥喜欢,她只好依他了。然后她还叫仆妇把“米团”抱给阮碧看,又问阮碧,是“米团”好听还是“雪球”好听?阮碧说,还是“雪球”雅致,她又叹气说,大家都说“雪球”好听,可是哥哥却说“米团”好听,改天得跟哥哥好好谈谈——阮家五都说“雪球”好听,要是哥哥再不听,也没办法,还得叫“米团”。

    好一阵唠叨,然后挥挥手叫仆妇把“米团”抱下。跟着又说她新得的小狗长牙了,让仆妇抱上来,把狗嘴巴掰开,让阮碧看狗新长出的牙齿。又说这小狗长牙真是麻烦,到处咬,把她新做的一件衣衫咬坏了,那件衣衫的颜色如何如何地美,她哭了好久。

    小狗下场后,又让仆妇拎着她的鹦鹉笼上来,让鹦鹉给阮碧听。那鹦鹉张口一句静宜是个小傻瓜。”她顿时急眼了,跺着脚吓唬鹦鹉说要把它送去烤熟吃掉,又说肯定是哥哥偷偷教的,哥哥最坏了。末了,一字一顿地教鹦鹉说小白哥哥是个大坏蛋。”

    ……

    要不是惠文长公主派人来催吃中饭,还不她要说到何时。

    吃中饭的时候,阮碧的耳朵里还回响着她细细碎碎的声。说起来,她挺好奇的,定国公府究竟是个样的人家?顾静宜不过是个庶女,却让他们养得比嫡女还娇惯几分。虽然她没有提过家人,但能感觉出来,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否则也养不出这样的性情。

    饭后,小歇片刻,起来后走出门,只见阳光照着枫树,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金光,当真是美不胜收。崔九笑呵呵地迎说五姑娘这么早起来了?静宜县主怕是要睡到申时四刻才会起,长公主这会儿也去宫里了,姑娘要是不怕晒,咱家带你去骑马吧。”

    阮碧眼睛一亮,说好呀。”

    回房换了身骑装出来,跟着崔九往西出侧门,再走五十来米,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跑马场,周边用木栏杆围着。旁边有个马棚,拴着好多油光水亮的骏马。

    崔九说长公主爱马,这些马都是从西宛运来的。”指着其中一匹独占一个号子房的白色骏马说,“这匹是晋王爷送的,是从北戎手里缴获的战马,叫逐日,公主可喜欢了。只是这两日,逐日身子不太爽利。”

    听到晋王两字,阮碧心神微动。

    崔九叫下人拉了一匹温和的母马,说这匹马性子最温和,静宜县主刚开始学骑马的时候,也骑的这匹,姑娘上去试试吧。”

    “可有讲究?”

    崔九说没有,多骑骑就自然会了。”

    阮碧骑了小半个时辰,果然找到一点门道,最重要的便是的重心与马的重心保持平衡。崔九见她悟性很高,暗暗赞叹,怪不得长公主对她另眼相看。看看时辰,想着静宜县主差不多起来了,正想叫阮碧,后脑勺忽然挨了一记轻轻的敲打。

    回头一看,只见顾小白带着安平站在身后,手里拿着马鞭,指着阮碧问她在这里?”

    “长公主请她陪静宜县主一起过乞巧节。”

    “原来静宜说的阮就是她呀?”

    崔九点点头。

    顾小白说我方才从那边的时候,听到吵吵嚷嚷,说是米团找不到了,你去看看吧。”

    崔九“哎唷”一声,转身想走,又顿住脚步说不行,长公主要咱家在阮五姑娘身边随侍的。”

    崔九是长公主的心腹,顾小白挑眉,纳闷地问让你随侍?”

    崔九可不敢暴露长公主的打算,说这个……阮五姑娘是客人。”

    顾小白看着马场里全神贯注的阮碧一会儿,说安平,拣块小石头来。”

    安平打小跟着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为难地说少爷,这不合适吧?无不少字”

    顾小白瞪他一眼说啰嗦。”

    安平无奈地拣起一块最小的石头递给他。

    崔九有点糊涂,问大少爷要石头做?”

    话音未落,只见顾小白用力一甩,小石头带着风声直奔阮碧所奔的马屁股而去。他从小习箭,臂力了得,眼力也好,小石头准确无误地打在马屁股上。饶是此马性子温和,也一声长嘶,发足跑了起来。

    刚学骑马的阮碧顿时花容失色,随马颠簸着,发出“啊啊”惊呼声。

    顾小白终于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崔九急的跺脚,说哎唷,我的大少爷,她不会骑马。”说着,便往场中央奔去,还没有跑到,身边人影一闪,顾小白动作比他还快,早他一步拉住了马缰,抚着马头,把马哄住了。

    阮碧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地喘着粗气。

    一会儿气息渐停,恼怒地瞪着顾小白说你想杀人呀?”

    顾小白强词夺理地说我你不会骑马?再说你不会,骑马呀?”

    “难道你一生下来就会骑马?”

    顾小白语塞,片刻才悻悻地说现在也没有事,你嚷嚷?”

    阮碧看他死不认罪的模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顾大少爷,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回回要置我于死地?”

    顾小白睁圆眼睛看她我几时要置你于死地?”

    “上巳节那日,你把我从柳树后推出来,非要说我偷窥谢明月,你差点害死我了,你不吗不跳字。

    顾小白不解地皱眉,说多大的事情呀,就害死你了?”

    这个二楞子,这个二楞子,阮碧在心里怒骂几声。想想算了,跟他计较还不是找气受。忽然听他说再说,你不是偷窥谢明月,哪在偷窥谁呢?”

    阮碧惊奇地转眸看他,明明长的十分俊秀,于世事全然不解。

    顾小白见她不,只当她词屈,得意地说你看,说不出来吧。”

    阮碧怒极反笑,说我实话告诉你,我在偷窥你。”

    顾小白一愣,抬头看着她。她笑得异常明艳,阳光在她的头顶幻出万道金光,那笑容便带着万道金光压了下来。他只觉得心里轰隆隆一声巨响,似乎有道重如千斤的石门被推开了,她的笑容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所以之处阳光万丈。

    跑马场外面,晋王停住脚步,看着马背上笑容明媚的少女和牵着马缰呆呆看着她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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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两心相背

    见过她眼波流转,见过她浅笑低语,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笑的如此明媚,只是这笑容却是为牵马的少年而笑的。晋王僵在原地,千军万马不曾令他动容,这一刻不豫却浮上眉间。

    有德从后面,诧异地问王爷,不走了?”

    听到声音,崔九回过头,见是晋王,赶紧行礼王爷来了?”

    晋王收回视线,意兴阑珊地说不是说逐日不舒服嘛,我让有德看看。”

    有德咋咋呼呼地说是呀,逐日在哪里?放心好了,凡是经过我的手,立马活蹦乱跳。”

    崔九恭谨地说那让有德就是了,还好意思让王爷跑一趟?”

    晋王说横竖无事,正好看看。”

    有德斜他一眼,看看场里的阮碧,嘿嘿地笑着。

    晋王瞪他一眼,他别开头,依然嘿嘿地笑着,小胡子不停地颤动。

    崔九被笑的莫名其妙,也不敢过问,转身拔高声音说大少爷,晋王来了。”

    怔忡出神的顾小白浑身一震,回过神来,讪讪地松开握着缰绳的手,也不敢看阮碧,转头走到晋王身边,心不在焉地说表哥你来了。”

    晋王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小白愣了愣,诧异地看他一眼。他跟晋王一直感情很好,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冷淡。

    晋王忍不住还是看了马场中间的阮碧一眼,她坐在马上,明媚笑容已经收起来了,也正往这边看,但触到他眼神,微微转开,带着一点防备。晋王的心里忽然窜起一股火气,究竟做了,每回见都翼翼地防备着,见别人却是笑靥如花。

    崔九见他看着场中的阮碧,忙招招手说阮五姑娘,快见过晋王。”

    秀芝跑,阮碧扶着她的肩膀翻身下马,走,垂眉敛目地曲膝行礼小女子见过王爷。”

    晋王默不作声,看着她垂下的脑袋,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露出的一丁点脖子洁白如玉。双垂髻上别着一朵黄金花钿,微微颤动着。

    顾小白、崔九、安平见晋王只是看着阮碧的脑袋发怔,也不说免礼,都诧异地看着他。只有有德隐约他在想,贼兮兮地笑着。

    顾小白忍不住出声表哥……”

    刚喊了一声,晋王抬眸瞥他一眼,眼神凌厉,似乎带着一点杀气。顾小白怔了怔,余下的话都落回肚子里了。阮碧也感觉到杀气,心里微惊,又说了一遍小女子见过王爷。”

    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容貌也不是绝美,既然不想搭理,难道一个堂堂男子汉,还要巴巴地凑上去让她小觑了?想到这里,晋王收回杀气,按下胸口的怒火,生硬地说了一声免礼。”

    阮碧直起身,带着秀芝退到崔九身边站着。

    一无人,气氛诡吊。大家都看出晋王有点反常,可是除了有德,其他人都不明白他究竟为何反常。便是阮碧也纳闷,晋王今日的举止,一点不象平时那么冷静大气。唉,位高权重,果然是喜怒无常,还是躲远点好。

    崔九轻咳一声打破沉默,说王爷、大少爷,静宜县主还在偏殿等五姑娘一起乞巧,小人和五姑娘先退下了。”

    晋王见阮碧至始而终不肯正眼看,刚刚按下的怒火又冒了出来,又不好发作,只当作没听到。

    崔九垂首低眸站着,见他不答应,纳闷是不是方才开罪了他,也不敢走,只是递个眼色给顾小白。却不想顾大少爷心里还是一片滟滟阳光,神魂不守,只顾着偷眼看阮碧,哪里看到他的眼色?

    晋王到底还是把心里怒火压下了,冷淡地说有德你傻站着?还不去看看逐日了?”说罢,也不再看阮碧,迳直往马棚走去。

    崔九如获大释,赶紧引着阮碧回内院。

    阮碧回到“枫华苑”,换好衣服,再到长公主寝殿的侧殿。顾静宜正在弹琴,身后还是侍立着一群仆妇,抱着各色各样的。见她进来,按住琴弦,说碧,你拣这个时辰去骑马?日头这么晒,会伤了皮肤的。”

    “只是晒一会儿,不会有事的。”阮碧坐下说,“听说你的‘米团’方才走丢了?”

    顾静宜摇摇头,宠溺地看“米团”一眼,说没有,只是它偷偷躲起来了,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

    身后一个老嬷嬷上前一步,低声说县主,这会儿是练琴。”

    顾静宜不快地嘟起嘴巴说刚才不是练过两刻钟了吗?我手指都酸了,先让我歇会儿嘛。”

    “就是就是,让县主歇会儿。”崔九笑呵呵地凑上来说,“县主,你猜谁来了?”

    顾静宜睁圆眼睛问谁来了?”

    “是大少爷和晋王爷,方才都在跑马场。”

    顾静宜“啊”的一声,推开琴站了起来,说表哥来了?不早说呢?我也要去跑马场。”说着,就往屋里走,“快快快,我要换衣服,把我那件新做的大红色的骑装拿出来。”

    一干仆妇也跟着她往屋里走,胳膊撞着胳膊,脚踩着脚,好不闹腾。

    外面忽然有人传长公主了。”

    阮碧站起来了。

    片刻,杂沓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

    惠文长公主穿着一身华丽的宫服进来,在一大群仆妇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问崔九方才门房说匪阳来了,人在哪里?”

    崔九恭谨地说在跑马场,和大少爷一块儿,正在看逐日得的毛病。”

    这会儿,顾静宜从里屋踢踢踏踏地出来了,已经换成大红骑装,四五个仆妇围着她,有的帮她拉拉后面衣襟,有的拿着梳子帮她理头发,有的帮她抚平袖子的皱褶,有的帮她整腰带……长公主看的眉头直皱,问静宜,你这是要去做?”

    “表哥在跑马场,我去看看他,都一个多月没见这他了。”

    长公主颇有点哭笑不得,说这会儿骑马?叫他就是,正好我也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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