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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1-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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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身份暴露。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军官军士已经是把手按在了腰刀上。仿佛是只要张越一声令下就把自己乱刀砍死。那假太监顿时魂飞魄散当下就连求饶道:“人开恩小是司礼监少监江公公的养子。因有急事找不见父亲所以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冒入宫。”
一个眼疾手快的军士一把摘下了个假太监的腰牌。旋即退回来呈给了张越。见上头赫然写着司礼监三个字。张越不禁皱了皱眉。由于黄俨的缘故。他对司礼监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更何况此人并不是最初坦陈出来。而是闹出了这样一番风波。他若是轻纵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当下他看也不看这个哀求不已的家伙。面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搜身。”
此时已经是晚上时一刻。天色早就黑了。单是阵阵寒风就刮的人面上生。更不用提在这种时候解开怀遍体搜身不多时。这个年轻的假太监便是冻眼泪鼻涕直流。钱百户亲自抱搜的的一堆杂物走了过来。张越拨开一零零碎碎的物件。随即便拈起了三张纸片。看清楚上头的字之后。心中登时一跳。原本就阴沉沉的脸完全挂了下来。
“来人。把锦。内东厂。”
眼看一众军士如狼虎的把人扭架走。午门前的这些太监顿时若寒蝉。尤其是刚刚几个发过牢骚说过怪话的人。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前脚把人押走。张越便冲着他们冷淡的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情也多亏了各位指认。若是东厂问起来。各位只要照实回答就
虽说宫里这么多人。你们未必能全了。但他如果…这种事。还请擦亮眼珠子不要被人当了枪使。否则这祸事上身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软硬兼有的一番顿时让众松了一口气。同又生出了几分戒惧来。张越并不大算亲自去内东厂。准备吩咐人跟着去那儿提醒一声。就在这时候。他忽瞧见端门那边有一个亮光由远及近。顿时站住了。不多时。那亮光就到了面前。人们方才看清是一提着灯笼的禁卫。而张越认的那是周百龄身边的一个亲卫。连忙迎了上去。
“出了什?”
“大人。营房那边了一个人。说有紧急要事见你。周大人自然是说您进宫巡视去了。让直接说。可那人偏说什么十万火急只能对您一个人说。还说是你的表妹夫。大人没办法。所以差了咱们到玄武门东华门西华门和午门四个的方守着。专等您过来。哦。大人还说。那边的动静已经让人去瞧看了。让您放心。”
一声表妹夫。张越时想到了知足长乐的王瑜。虽说眼下这边的事情尚未完全解决。但他思来想去都觉着王瑜不会是那种拿家务琐事来说道的人。最后便决定走这一趟。扣下了那三张极其要紧的纸。他就吩咐曾经和陆丰见过面打过交道的胡七跟着去内东厂。又嘱咐钱百户好生守着午门。旋即带着其他人匆离去。一路踩着积雪出了长安左门。看到那儿赫然着几匹马。马蹄上还裹了防的稻草。他不禁暗赞周百龄想周到。忙翻身上了马背。
风驰电掣回到北安门外用作临时住所的小院。他一跃跳下马。随手把缰绳丢给一个马就径直往里头走去。掀开厚厚的棉帘子进了正屋。他一眼就看到火盆旁边坐着王瑜。周百龄则是正在屋子里踱步。见着他来。王瑜连忙站身来。而周百龄则是信手捞过了旁边一顶皮帽扣在头上。
“小张大人。既回来了。那我出去巡视巡视。”
周百龄素来知情识。既然王瑜死不肯说。他在之后也就索性只陪在一旁一句话不问。此时见张越点头就出了门。出院子的时候。他顺便回头看了一眼。见张越身边寸不离的两个护卫这会儿正守在了门口。他不禁疑惑了起来。那个王不过是小小的一总旗。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张越的表妹?不过不的不说。这小小总旗瞧着倒是沉沉稳稳。否则他也不至于轻易被其说动。命人十万火急的把张越找了回来。
正屋里头的王瑜见张越抬手吩他坐下。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都沉稳不起来。坐在热的火盆边。他只觉从头到脚是僵的。此时此刻。他深深吸了一口。右手死死握着左手指节。旋即方才憋出了一句话。
“三表哥。我舅舅。他要谋反。”即便是张越素来把持的住。这儿也不禁感到心脏猛烈跳动了两下。即便知道王瑜不是那种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哗众取宠之徒。他仍是不禁站起身低:“你应该知道分寸。这种事情胡说八道不的。你不是说你待你极好么?”
“他是对我很好。很相信我。可是。他今天醉酒之后。给我。给我看了这个。”王瑜猛的拉开了身那件厚厚的棉袍。从贴身的衣服里头取出一个严严实实的油纸包。揭开之后方才双手将其中的物事递给了张越。“三表哥。你看看。我那时看完这个。几乎不曾吓瘫了。”
张越接了过来。一眼就认出那折叠好的纸片乃是特制的仿澄心堂宫纸。然而。比起一;细节。当他看那第一行字的时候。那方才是真正的惊愕。一目十行的一路看到了最;。他不的不承认。虽说文采比起那些妙笔生花的中书舍人来还略有不如。但这份诏书仍是花团锦簇。其中废皇太子立赵王的缘由更是说什么皇太子这三年礼数疏忽不知仁孝等等。若是糊弄百姓绰绰有余了。
“这总不是舅一个人而为吧?”
“确实不是。”王瑜重重的用指甲掐着手心。竭力保持着头脑的清醒。“我也是在今天舅舅喝醉酒之后才知道。他一直都是孟贤孟大人的幕僚。其他谋划此事的人有军中将领。也有宫中的监。他们已经让人通过司礼监准备了入宫关防。只要盖上御宝就能率兵出入皇城宫城诸门。只要。只要把这份诏书送进去用御印。等皇上晏驾。他们就能够以兵劫内库兵仗符。分兵执府部大臣。拥赵王登基。”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死!
府位于西城,虽然爆炸的地方离得有些远了,但府中仍是听到了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响。西院上房的暖阁中,杜刚刚听完琥珀那一席话,这时候攒眉苦思正觉得棘手无比,骤听这声音不禁吓了一跳。小五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去倒了一杯热茶来,又到外头去问怎么回事,过了老半晌方才回转了来。
“小姐,别担心,不是咱们家的声音,大约是外头。”小五放下帘子,见杜绾微微点头,便上前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琥珀,旋即便嗔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琥珀姐姐你不用那么紧张!只看那家伙藏头露尾连真姓氏都不敢露出来,只到咱们家问过替你赎身的事情,而不是亲自上门来找你,就说明他还知道轻重,不至于把其他丘家人和你搅和进去。要我看,这人是害群之马,那心思好没意思!当初淇国公既然能够凭一己之力让满门荣华,丘家后人只要有才能也一样可以,这样搅风搅鱼算什么!”
“小五说得好!”闻听小五这番话,杜绾不禁笑了起来。把琥珀拉到身边坐下,她便轻轻拉过了她的手,“如今你不要想这么多,他只是一个人,和丘家其他人无关,况且,做事只凭着阴谋全无一丝正气,必然会自食其果!你的身契来历都是干干净净,和丘家并无一点关联,他连累不了你。你是咱们家的人,这一点如今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
她向来心思缜密,继而又若有所思地说:“要让我说,此人简直是愚钝到家了,丘家既然远谪海南,族人必定有官府拘管,不会平白无故跑了一个人,他必定是诈死逃遁。既然是一个死人,那么哪怕他真的建功立业,难道还能重振丘家?就算他做成了事情成了功臣,一个躲在阴暗角落连身份都不敢公开地人,不但不能赦免丘家满门,反而要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我虽说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战场上的耻辱便该用战功洗刷,若真有那个心思,早年上书皇上请投军旅,哪怕是一介军户,兴许也可以凭军功出头,何必来做这种事!”
小五素来唯杜绾马是瞻,这时候忍不住连连点头,就连一向对身世讳莫如深心结难解的琥珀也不由得怔住了。虽说她一向知道杜知书达理为人宽厚,除了家事之外张越大事也不避她,但两夫妻商议事情的时候她很少在场,因此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宽和之外的另一面。
“他若是对皇上的措置耿耿于怀,那么就该知道,昔日和你祖父陪葬在草原上头的,尚有四员大将和十万大军!家族荣辱固然要紧,但若是不辨是非失了正气,就算丘家再回世家公侯之列,依旧要被人耻笑,依旧会抬不起头来!这舆论风评何其厉害,到时候能保一世爵位,难道还能以这样阴私上不得台面的功劳保数世爵位传家百年?”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番话,杜绾只觉得刚刚心里轻松了些。琥珀终于坐不住了,她轻轻抽开了杜绾握住的那只手,下了炕再次跪了下来,一言不对着杜绾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就在这时候,屋顶上忽然传来了咚地一声,继而又是一阵瓦片响动。小五反应极快,仰起头一瞧便飞快地撞开门帘冲了出去。到了外头,她四下里瞧了瞧却什么都没现,顿时惑了起来。摸着下巴站了好半天,她最终把这事情归结到了老鼠出没,摇了摇脑袋便往回走,嘴里还嘟囓道:“怪了,这大冷天老鼠不在窝里头好好躲着,偏到外头钻营做什么!”
一刻钟之后,武安侯胡同隔壁的一条死胡同里,一个黑影倏地停了下来。虽说前头只是一堵他丝毫不放在眼里地两人来高墙壁,但他非但没有贸贸然攀越过去,而且还往后退了两步。果然,下一刻,一个人影便轻轻巧巧地只手一撑,从墙头上翻了过来。
“岳兄倒是走得快,竟是连我都赶了你好一会才把你堵在了这儿。”
尽管是大冷天。唐赛儿却只穿了一袭单薄地青衫。赫然是文士打扮。打量着面前一身灰衣地岳长天。负手而立地她便冷冷说道:“刚刚那番话想必岳兄也都听到了。虽说我和官府势不两立。却很是赞同那位杜姑娘地话。阴私上不得台面。这几个字用在你身上确实合适得很!若不是听到你心情激荡之下踩碎地那块瓦片。我也未必能现你。”
岳长天眯起了眼睛。渐渐攥紧了双拳。重重哼了一声:“她不是我。她知道什么!”
“我不是世家子弟。不知道你们丘家当初究竟是怎样荣华富贵。所以也无从领会你从高处骤然跌下来地滋味。可我却知道十万大军葬身草原对于平民百姓意味着什么!你祖父是死了。可那枉死地十万将士。他们地妻儿父母怎么办?难道你们丘家不该为他们负责。还要继续享受那荣华富贵。这才应该?”
唐赛儿越说越怒。旋即伸手一按腰间。手上顿时多了一泓明亮地寒光:“你祖父造了这样地孽。你也是同样地货色!我一向当你是兄弟。青霜一向当你是可以托付终身地人。白莲教兄弟们一向当你是真心真意为他们着想地教。可你干了什么?你只知道肆意利用咱们去讨好皇族权贵。事败了之后又单身逃窜。你良心何在!”
刚刚被杜绾那番话动摇了心神。这会儿又被唐赛儿劈头盖脸痛斥了一番。纵使是一向心志坚定如岳长天。此时此刻竟是辩驳不出来。
情知自己精于弓箭。在厮杀上远远及不上唐赛儿。他再不开口便会心神受制。到时候动起手来更讨不了好去。他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唐教主你难道就是悲天悯人之辈?口口声声把什么良心挂在嘴上,岂不是可笑!你因为丈夫之死便恨上了官府,纠结教徒要造反谋逆,你又何尝把他们地性命放在心上?一旦造反祸及山东各州县,朝廷派兵镇压,死地人和流离
人难道会更少?别以为你行医舍药就真是什么佛母,假仁假义罢了!”
“岳长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这种时候你还要血口喷人?”
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地娇喝,岳长天心中一震,旋即便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两姊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唐赛儿既然出现了,唐青霜没有道理不来,更何况他和她地恩怨纠葛更深。他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看着面前的唐赛儿,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今夜京师多事,教主真的打算把所有心思都花在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山东白莲教遭了灭顶之灾,虽说我确实做错了几件事,但比起率兵清缴地那对师生,我顶多也就是一个帮凶罢了,教主舍本逐末岂不是让别人渔翁得利?至于我和青霜……我可以老老实实地说,这么多年来我只有她一个女人,除了身世来历之外,我从未蒙骗过她。”
一个她字话音刚落,他便敏锐地捕捉到身后那一丝失衡地气息,顿时疾退数步,径直往他感知中唐青霜的位置撞去。行大事不拘小节,这是他一直以来做人的原则,唐青霜的武艺极其寻常,只要能手到擒来,他不但可以摆脱白莲教的格杀令,而且还有大把手段可用。
然而,就在他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地时候,背后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尖厉的风声。电光火石之间,他几乎是在不可能地情况下向左腾挪了半个身为,旋即便感到右臂一阵断折一般的剧痛,与之相随的一股强大冲力更是将他往前推了两步。百忙之中,他仍是看清了臂上赫然钉着一支弩箭,箭深入骨。他顾不得伤势,跌跌撞撞左右闪了几步,堪堪躲到了墙边,正要设法翻越过去,他却感到颈后一阵冰凉。
“到了这种时候仍要耍如此伎俩,我该说你冥顽不灵,还是该说你自以为是?”尽管是一柄软剑,但唐赛儿皓腕轻抖,却是一直保持着剑锋笔直,“你投靠汉王世子,对他说可以利用白莲教成事;事败之后你成了白莲教叛徒,怕汉王世子将你灭口,于是又和司礼监太监黄俨勾勾搭搭,骗了永平公主之后更将她的事情透露给了赵王……就凭你这鼠两端见风使舵的个性,你以为青霜还会看不透?”
痛得直冒冷汗的岳长天勉力转过身子,看到唐青霜手拿弩弓逼了上来,这时候方才真正醒悟到此次赵王那边地计划固然是多半完了,他自己亦是陷入了必杀之局。若早知道如此,他既是奉命到张家来挟持顾氏,就不应该鬼使神差上西院去,也不会眼巴巴撞到了唐赛儿手中。
只是,唐赛儿不过是一介平民,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可以毒誓,以后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谁相信什么见鬼的毒誓?你叛过一次,难道就不会叛第二次?”
唐赛儿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地话,剑尖却是丝毫没有抖动:“你能背叛白莲教,能叛了汉王赵王,以后自然还会再叛了我,我何必要养一条时时刻刻会反噬的毒蛇?你这等世家子弟大约不曾看过三国演义,那里头地吕布原本也是英豪盖世的名将,可最后落得什么名声?他是三姓家奴,曹操即便爱才,却仍是杀了他。更何况你曾经叛过我,还想我会放过你?”
“就算我叛了白莲教,可我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教友!”
“可事实上他们就是你害死地!要不是你撺掇那几个教,他们会狂妄自大?要不是你把卸石棚寨的地点告诉他们,他们怎么会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种时候起事?要不是你打算青州一乱趁势让汉王府能够多招揽流民入军,这青州会有几百颗脑袋落地?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我和青霜连那位汉王世子都见过了,你可知道,人家出了一万两银子向我买你的头!”
见岳长天脸色剧变,唐赛儿不禁哂然一笑:“白莲教如今四分五裂,我不想造反了,天下人不愿意造反,我何必螳臂当车?所以这银子我收了,汉王世子的病我也治了,他求我帮的忙我也当然会帮。大明天下原本就不是他们家的,他们这些视百姓如蝼蚁的都该死!”
尽管和唐赛儿相交多年,但直到这时候,岳长天方才觉得自己一直都看错了人。他频频目视唐青霜,见她一直垂着头根本不看过来,一颗心不禁更沉了下去:“教主三思,你纵使能杀了我也未必能换回那些人的性命,这世上没有别人能帮……”
唐赛儿将剑尖猛地向前一送,恰是将岳长天的最后一个字堵在了喉咙口。见自己曾经倚为心腹的这个男人犹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自己,她便冷冷说道:“杀了你是挽不回那些人的性命,但不杀你,我一辈子寝食难安!岳长天,你应该庆幸死在我手上,否则若是落到锦衣卫或是东厂手里,凭你这个性什么都会招出来,到时候整个丘家就完了!”
唐青霜眼看岳长天的惨状,此时已经拿不稳那弩弓,但仍是竭力挪动僵硬的双腿上前两步,低声问道:“三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去前门大街,把之前写成的那几份赵王勾结汉王一同谋反,皇太子皇太孙已死的柬帖射进宫墙去!狗皇帝的皇位本来就是篡夺来的,他杀了咱们这么多人,我也要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那张家和杜家……”
“看在杜绾好心帮过师傅的份上,这次暂时放过他们。”
进气少出气多的岳长天听到这么一句干脆利落的话,眼睁睁看着唐赛儿抢过唐青霜手中的弩弓丢在地上,又将其拖出了巷子,他顿时满心不甘—凭什么人家那一丁点恩惠她们就死死记着,凭什么他就必须死?
PS:干掉一个,继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老东西的老面子不管用了
着火盆的屋子中暖意融融,然而,只隔着一层厚厚棉外仍然能够听到寒风呼啸作响,仍然能听到巡行将士的呼喝。张越没有看王瑜,只是在心中飞快地计算着利害得失,但越是计算,他越是觉得头疼—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他当然知道孟贤热衷名利野心勃勃。可是,有野心想要帮着赵王夺嫡是一回事,扯起虎皮做大旗谋反又是另一回事。如今伪造的遗诏都铁板钉钉地放在这里,这谋逆两个字可以说是钉死在了孟家身上。就算皇帝念在昔日保定侯孟善的功劳,保全了这一代保定侯孟瑛一家,但因谋逆之罪,孟贤全家则必死无!而且,若是翌日皇太子朱高炽登基,就是孟瑛也势必遭到清算,这简直是一个人害死一堆人!
暂时把这些烦心事抛在了一边,他便沉声问道:“你既然把这伪造的遗诏弄了过来,那你舅舅呢?”
“舅舅酒醉之后拿出了遗诏,我看了之后便吓坏了,再三恳请他为家族计,不要做这样灭九族的事,不要拿鸡蛋碰石头,但舅父却怎么也不肯听。”想到那时候面色x红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的舅舅高正,王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那时候他一把抄起椅子就往我头上砸,说男子汉大丈夫连一点雄心壮志都没有,白养了我那么多年……我原以为他只是一时气恼,结果我躲开的时候,他狠狠砸在我的手臂上丝毫不曾留手,竟仿佛是要真的杀了我!”
此时此刻,王瑜只觉得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当时那种恐怖的情形,甚至连声音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夙儿听到动静进来劝阻,结果被舅舅一把推开。他又掀翻了桌子,指着我的鼻子说不论我做什么,如今的事情都已经不可挽回。要么我听他的跟着孟大人好好做一番事业,要不我就和夙儿一起死……那时候我看见夙儿吓得面色白直打哆嗦,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下子便爬起来打昏了舅舅……那是我舅舅,从小疼我爱我的舅舅,我平日怎么敢动他一指头!可谋反乃是大逆,皇上英明神武,他们怎么可能成功,我不想把全家搭进去!”
说到这里,王瑜不禁猛地用手抱住了头:“夙儿有身子了,我不能让她连
火盆地火光映照在他的头上身上,恰是流露出一抹无限凄凉的色彩。而张越看着他那绝望的模样,心里清楚得很——王瑜举谋逆固然有功,但其舅舅高正却是死定了,而且妻儿必定也会受到株连。但若是不揭露,那就很可能得再加上王瑜自己全家陪着一块死!
虽说不知道那爆炸声是怎么回事,但如今他手里可还捏着三张司礼监出具的关防,也就是王瑜口中只差盖印就能出入宫闱的关防!事情已经整个都泄露了出去,就算他这儿无动于衷,有的是人揭,到了那时事情会更加不可收拾!
把心一横站起身来,他便疾步来到门边,一把掀起了那重重的棉帘子。一时间,那凛冽的寒风如刀子一般扑面袭来,中间甚至还夹着雪粒子。借助那种彻骨的寒意,他觉得脑袋更清醒了几分。伸手招来赵虎,他用最简练地词语把该说的都交代了,末了才低声说道:“把这一切禀告袁大人,一定要快。我只能在这儿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如果你没有回来,我立刻带着王瑜入宫面圣。如果在衙门找不到袁大人就去刚刚爆炸的地方找,记住,缜密小心。”
“大人放心!”
目送着赵虎出了院子上马疾驰而去。张越却迟迟没有放下帘子。刚刚那样大地爆炸如果即便不是军器局或是火药局出事。却也必定得牵涉到火药。如果是火药。这是哪里来地?为什么会生爆炸?是巧合还是蓄意?目地究竟是什么……
也知道伫立了多久。直到觉得原本那热身子冷得麻。他方才僵硬地放开了手。任由那棉帘子重重落下。转过身后。他方才现王瑜仿佛丝毫不曾动弹过。仍是刚刚那姿势。
他缓步走上前去。又在刚刚地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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