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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1-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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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最看重的自然就是兵器甲冑良马会儿柳升提起这个话头顿时人人都把方宾的事抛在了脑后。同一时刻,都察院的几个御史正落在最后,个个交头接耳的同时更满脸兴奋激动,其中一个甚至捏紧了拳头挥了挥。
“人死了也不能了,如此奸臣若是一死了之,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方宾!就算扳不倒吕震吴中这种贪得无厌容不得人的小人,也得敲山震虎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前天晚上一宿没睡好,昨又是等消息等到三更半夜,继而辗转反侧考虑思量,因此张越的精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如今虽说公务繁忙要做的就是审核各地公文催饷运饷,都是些重复性工作,只要机械地往上头签押盖章就好,因此他还能分心继续想事情。好容易熬到中午吃饭实在看不过去的万世节索性把张越拉到了邻近崇文门的杜康楼。
“以前你都是外头做事,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如今既然在京师,你还是一个人把心思藏在肚子里,这未免太不够朋友了!”
由于下午还有公务,因万世节便吩咐伙计只上茶不上酒,等到一应齐了之后,看见张越还是默不作声埋头吃饭喝茶顿时不耐烦了,直截了当地说:“元节你无非是担心方尚书自杀会有什么影响今天朝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皇上也不过是脸略黑一点。说一句再不好听的都死了,这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今北征督饷运饷都已经有人顶着,小夏还对我说,杨阁老和小杨学士都已经劝谏过皇上,皇上似乎心有所动。”
虽很感激万世节的好心,但张越却仍然觉得心头沉甸甸的,被万世节催逼不住,他索性举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随即才正色道:“我只是觉得方尚书不该自杀。”
“不该?”节这才醒悟了过来。细细一琢磨。他渐渐沉下了脸。“你想得不是没有道理。方尚书又没个罪名。这下了锦衣卫狱地夏尚书杜学士他们都还好好地。他怎么忽然就死了……可方尚书地脾性你我也应该有数。那是绝顶好强地人。说不定觉着心头郁闷……”
“昨天一早陈留郡主和我家小五同去灵济宫上香。结果还遇见过方大人。”张越此时也不愿意遮遮掩掩。索性对万世节把这事情撕掳开了。他重重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顿。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据小五说。陈留郡主还劝过方大人两句。似乎他听了有所感悟……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么。方大人当初曾因罪戍广东。如今地情形总比那时强。怎么这次就想不开?”
“这个……”
万世节再也说不出什么你想太多之类地话。一时之间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想来想去想不通。他索性也撂下了杯子。正要开口时。他就听到楼板上一阵咚咚咚地声音。紧跟着就看见一个人影风风火火上了楼。他打量着那人正觉得有些眼熟。谁料那人便冲着他们这一桌奔了过来。还没站稳就嚷嚷了一声。这下子登时露了馅。
“姐夫。你果然在这里。幸好幸好!快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小五这一发话顿时露出了女子嗓音。所幸酒楼上极其喧哗。这点子声音无人注意。万世节先头见过小五。此时自
大悟。而张越在惊愕之后立刻警醒了过来,一下子~自己的是谁,遂沉声问道:“人在哪?”
“城门左手边的马车那儿……”
看见张越一听到这声音就站起身急匆匆地下楼,小五顿时愣了一愣,原本反身要追下去,但思来想去,她还是觉着这种难办的大事情自己少管为妙,遂一**在桌旁坐了下来。她一大早就被朱宁拖着出来,马车绕着京城的几条大街转了一圈又一圈,这会儿头也昏了肚子也饿了,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伙计又上了一碗饭就自顾自地大快朵颐。
好容易把空空如也的肚子填了个半饱,小五方才抬起头,见对面的万世节正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歪着头打量了对方片刻,她忽然笑嘻嘻地说:“我记得你,你当年也和姐夫一起去过栖霞寺请教过老和尚,还向老和尚请教过如何成就功业的。”
那一次万世节只顾着去见惊才绝艳的道衍,其他的都只是次要的,听了小五这话顿时有些尴尬。他倒是听张越提过杜绾有这么个义妹,只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会儿被人家揭破自己当初的老底,他不禁讪讪地一笑。然而,小五平素都是自来熟惯了,他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于是一问一答了一小会,彼此之间就熟络了起来。
下了楼的张越快就找到了城门左侧的那辆马车,仍是那辆拆下了红油绢和各色装饰的翟车,但外头有意罩了一层方格布围子。他才到车旁,那车帘就轻轻揭开了一条缝,紧跟着里头就传来了朱宁熟悉的声音。她先解说了一通昨日去灵济宫的经过,最后才叹息了一声。
“没想到我昨儿个刚去过济宫,转眼间方宾就死了。可是,虽说他那时候瞧着失魂落魄,可也不至于想不开自缢,更何况我还开导过他,实在是没道理。不过,我听说方宾向来招人恨,他这活着别人还忌惮他圣眷隆盛,这一死恐怕有无数人落井下石。他的死活荣辱不单单是关系到他自己和方家,而且还牵连了一串人,若是牵连了你岳父那就糟糕了。儿是我的知己,杜大人为人我也是钦佩的,可这事情我无能为力。张越,一切看你了。”
皇帝这些年气愈发暴躁,愈是平日里偏爱宠信的人,一旦事发的发落也愈厉害,黄俨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张越虽说疑惑方宾的死,但最怕的就是这一条。此时朱宁这提醒和他所见不约而同,因此他点了点头就沉声答道:“郡主放心。”
朱宁沉默了一会,随即淡地说,“我以后能帮绾儿的大约也有限,若是真的成了婚,就是出来也不能这般随意……敏敏要守孝三年,再说她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将来很难嫁得如意;我这个郡主却比她幸运得多,至少皇上给的那三个人选都是心性纯良之辈;说起来绾儿则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幸运的,所以你以后也一定要好好待她。”
即事先已经知道朱宁的选择非此即彼,但张越闻听此言仍是有些意外,但随即便真心实意地举手一揖:“郡主帮了我和绾妹这么多,我若是道一句感谢实在是无足轻重。别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愿郡主将来能美满幸福。”
“多承吉言。”
马车中的朱宁微微一笑,面上露了春风和煦的笑意,竟是和以前的明艳爽朗大不相同。和张越又交谈了几句,她便听到外头传来小五的声音,遂打开车帘把她拉上了车。这边厢马车徐徐行驶,张越又重新回到了杜康楼,那边厢停在崇文门右侧的一辆黑油马车这才放下了窗帘,吩咐车夫跟上。
周王朱这大半辈子先是面对苛严的父亲朱元璋,然后是杀鸡给猴看的侄儿朱允文,再然后又是疑心重的兄长朱~,可谓是心力交瘁,这辈子最后一丁点温情便全都投注在了女儿身上。此时坐在平稳的马车上,想到自己刚刚远远看到的那一幕,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比人气死人,他的女儿怎么可能比不上老杜的女儿,都是身份害人!
朱宁却不知道父亲居然巴巴地跟踪了她一上午,把小五送回了杜家之后,她就吩咐车夫往宫中行去,预备去拜见太子妃张氏。然而,车到东华门,她才从车上下来,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居然在这儿遇见宁姑姑,倒还真是巧。”朱瞻正好从宫中出来,趋前行礼之后直起腰的一刹那,他便低声说道,“民间那三国演义话本里头说诸葛亮气死周瑜,宁姑姑还真是巾帼不让英豪,一席话居然能说位尚书羞愤自尽。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死不悔改
朱门风流第四百四十四章死不悔改
宁和朱瞻并不熟。却听说过他昔日恶劣的行径。此这番话不禁眉头一挑。她倒是不在乎对方在自己头上的罪名。扫了他一眼便冷的说:“我若是那兴风作浪的本事。这京师我也不至于太太平平呆那么几年。寿光王想借着此事生事随便你。但我只想提醒你一声。你是皇孙。前头遮风挡雨的始终是王。你有打听关心我这些闲事。还不如好好想想你父王打发你来京师的用意。你父王可不是皇上那样护子的人。皇上能够宽你。你父王的态度却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撂下这番话。朱宁便回头吩咐了一。带着两个侍女径直入宫。朱瞻没料想朱宁的态度竟然如此生硬。登时愣在了那里。片刻之后便脸色铁青。他一下子捏紧了马鞭。正要发脾气的时候。听到另一头等候在那里的随从中有出声叫唤。
“殿下。”
尽管遗传了其父朱高煦暴躁易怒的性子。但朱瞻毕竟被整整幽禁了两年有余。陡然之就清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那东华门那些面无表情的值卫士。他恨
的哼了一声。便回身朝自己的随从队伍走了过去。一跃上马便疾驰离开。一路风驰电般回到了汉公馆。他进门之后就气咻咻的往里头走。直到进了自己的小书堂。他立马直奔书桌前。一巴掌将那些笔墨纸砚全部扫落的。
“她以为自己是什人。仗着皇爷爷的宠爱竟敢这样藐视我。”
此时后头跟上的那人掩上房门。旋即问道:“殿下。陈留郡主都说了什么?”
朱瞻的过身狠狠盯着
人看了一会这才寒声道:“此事不用你管。方锐。你要做好你的本份。不要事事都插手。大哥虽说信赖你。但他是他我是我。而且他已经死了。下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别时时刻刻杵在我面前碍事。”
闻听此言。方不禁心中大恼。然而朱瞻如今虽说比当年改过了好些。却仍然不比朱瞻坦温文尔雅待下宽和。想到那位大事未成就英年早逝的世子。他愈发觉的这两位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忍了又忍方才一‘不发的退了出去。
瞻坦
逝之前。用世子的职权给他谋了正六品汉王府仪卫司典仗的名头。因此他乃是此随行人中秩位最高的。可即便他不再是昔日的平民白身。却一点都没有出人头的的快感。汉王一味暴躁嗜杀。朱瞻更不是能屈能伸能忍耐的性子。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别说出人头的只怕异日要保全自难。虽说那时候隔了远没听清楚朱宁的话但他却能猜出来。
了的朱瞻坦毕竟天子册封的世子。汉王对算是不错但朱瞻却是汉王最讨厌的儿子。退一万步说。即便汉王能取代太子登基为帝。朱瞻又有几成望能够入继东宫?事到如今。即便对不起世子临终托付。他也的试试看能否博取汉王好感。毕竟他的身份还有些用处。想到这里。他脸色渐渐缓和。随即大步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然而。推开大门。看到原本空无一人的屋子里陡然之间多出了一个人。他不由的大吃一惊。看清那人容貌的一刹那。他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惊呼吞了回去。连忙一脚跨过门槛。又反手关上了门。还不等他开口质问。对面那个就丢出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不声不响就死了一个兵部尚书。你真是好手段。话说回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方宾佛还算是你远方族叔。你倒下的。”
“唐。你不要胡说八道。方宾之死和我有什么关联?”
“我不过提醒你一声。别以为这天下人都是笨蛋。这事情和我无关。我才懒的管。之前我和朱瞻坦的事情都是你居中联络。所以我只想提醒你。别小觑了朱瞻。他去见永平公主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你?去见安阳王候有没有带着你?我只警告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朱瞻。也不要一心想法子钳制我。”
尽管在朝会上对方宾的死未曾置词。但朱棣心中毕竟还惦记着他的功劳。自然没什么心思:理国事。然而。如今毕竟北征在即。他不不强打精神。但看到杨士奇送过来的
一叠摞的老高奏折。他顿时觉更加烦躁。只随便阅了顶头几本就吩咐杨士奇酌情拟出批复。到时候他一一查看。随即起身离开了正殿。
一出乾清门。他就看见了前方那堵高墙后空落落的天空。忍不住皱了皱眉。然而。即便是他再想立刻将三大殿重新建。也知道户部决不可能拨出这样一笔项来。因而能皱眉而已。想到户部尚书郭资之前诚惶诚恐的奏报户部开支。他愈发觉的今年是万事不顺。竟是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左右侍奉的太监不知道皇帝为发怒。自是个个战战兢兢。
从后头赶上来的张谦看到身穿玫瑰紫提花团寿丝袍的朱棣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周围人也
犹如木桩似的。里顿时有些奇怪。随即就想起了
一遭。昨夜虽然暂且收下了那么一件礼物。但他自然不会就么轻易收下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是刚刚就把东西送去了朱瞻基处。美其名给孙赏玩。话头里露出了这么一点风声。撂下桩心事。他也就揣着张越的那个条陈这里来。谁知正好看到了皇帝。
“皇上怎么站在的里头?”
听到这么一句提醒。棣登时回过神。旋即就感到肩头多了一样厚重的东西。发现那是紫皮大氅。又
到张谦从后头上前行礼他便明白了过来。当下欣然一笑就迈开了步子继续往前走。吩咐其他人退的远些。他又不无感慨的身后的张谦说道:“乾清宫就在三大殿后头天天出门看到的就是这荡荡的的方实在是让朕心堵的慌。”
若是别个只知道逢迎的小太监。此时兴许便凑趣的说让工部派匠人再造就是。但只要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的老人。都明白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的意义何在。因此。张谦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陪着了一口气:“别说是皇上。就是臣等看到这三大殿只剩下了汉白玉的基石。这心里也不是滋味。皇上志在天下。如今军务紧急自然不能一心想着重建宫室。”这么一句安慰无疑是说到了朱棣的心坎上。他虽是认准一个方向便死不悔改的人。但迁都之后三大殿才落成。转眼雷火就来了这对于他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此时此刻。他也不停步子。却是微微点了点头。
“还是你看明。三大殿朕就算造不起来。子子孙孙总能够造起来不用急在一时。你看看阿鲁台狼子野心。若是北边没有朕亲自坐守。他们就会一步步下这天下早有一天要被们给搅乱了。只有打只有朕这个天子亲自上阵和他
打。他们才知道疼才知道怕。才知道躲。朕为什么食言不让朵颜三卫南下大宁卫?不就是因为他们也同样是狼子野心的无厌么?部咬咬牙挤出军费来。北边就能消停好几年。”
眼看皇帝越越激动越说越来劲。本想劝谏两句的张谦渐渐打消了念头。这内阁和六部尚书轮番上阵也没能拉回皇帝这驾马车。他就不要火上浇油白费劲了。因说到户部。他后便小心翼的顺着那念头往那个方向转。继而就提起了北征运粮。
“别说运粮。提这个朕就恼火。张越之前不是还说海运么?原本还指望此次就能用上。果他却张口说短期之内指望不上。紧跟着就是那四个该死的。”朱棣一想到四大尚书。火气就上来了。可一想到方宾为此惶惶然自。腾的火气就消解了一半。继便话锋一转。没好气的说。“你空了去张家一趟。问问张越是怎回事。以往他说了朕可是一个紧一个的写条陈上来。这次居然就这么罢手了?”
谦原本还担心皇帝因此大发雷霆。一听朱棣竟然主动提起此事。他登时大喜。连忙赔笑道:“皇上也该知道小张大人的性子。哪里是轻就罢手的人?皇上那天召了他来。只问了一句就赶走了他。所以他回去之后立刻就写了一东西。却不好贸贸然进呈。所以臣那天去英国公府的时候。就自告奋勇揽下了这事情。”
“倒是会兜意。”朱棣微微一愣。轻哼一声就伸出了手去。“算他还托付对了人。拿出来给朕瞧瞧。”
“皇上。可这儿是的里。”
“别婆婆妈妈的。朕还不至这点风都吹不的。塞外那么冷。朕还不是和众将士一样熬了下来?赶紧拿来。回头朕若是没兴致。你就是巴巴送过来朕也…瞧。”
无可奈何的谦只从袖子里取出那份厚厚的折子。双手奉上。见朱棣径直转身背着风
。他连忙朝;头招呼了一声。几个锦衣士和小太监立刻簇拥了上。由高到矮给皇帝挡风。
这一站就是小一刻钟。朱棣一张张仔仔细细看完。一面沉吟。一面却端详起了那字迹。虽说这字和从前张越的字看上去没有多大区别。但他酷爱书法。沈;的字也不知看过临过多少遍。因此即便是细微的差别也能瞧出来。最后就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你去一趟兵部。让他到乾清宫来。朕要亲自问他。”
PS:这个死不悔改。嘿嘿。大部分是指朱棣。看到有人说皇帝天天气的什的。还有人说什么我刻意要写一个庆余年里头那种皇帝。拜托。朱棣那格调历史上明明白白写着。晚年暴躁怒是出了名的。就如很多人所说。已经给皇帝加了几分细腻的思。否则小张就没法混了。六部尚书外加阁臣。有几个没被老朱关过大牢。咳咳。不蹲大牢非好汉。了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过分的迁怒
管如今是兵部协同户部督饷运饷,最是需要人手的时谦既然亲自上兵部衙门宣召,张越也只能极其歉意地把手上一堆没干完的事情一股脑儿都丢给了万世节,然后又去正堂对尚书郭资禀报了一声。出了大门,张谦就提议往东安门走,深知兵部衙门就在紫禁城前头的张越心知肚明其中用意,立刻就点头答应了,毕竟,在宫外说话总比在宫里方便。
“毕竟方宾是用惯的人了,所以虽说官员自杀乃是重罪,但皇上还是怜惜之意居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怪罪的意思。我和方宾倒是打过几回交道,按道理他不该这么想不开啊!”
连张谦都这么说,张越心中自是更感惑。然而,虽说他已经得到了不少消息,隐隐约约拼凑出了一些真相,但由于陆丰乃是张谦的师傅,况且那些事情不该是他知道的,因此他实在不好对其道出心中的问,可张谦继而竟是自己说了出来。
“方宾死之前,陆丰正好奉旨去灵济宫上香祈福,据他所说,方宾那时候气色精神差了一些,有些惶惶难安的意思。要是他及早说一声,说定也未必如眼下这般模样。
毕竟是皇上使顺手的人,一下子换了别人未必习惯。再说了,方宾这一死,礼部尚书吕震竟是给吓病了,听说这两天都是带病在部里头管事情,吴中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公公,那皇上今究竟是怎么个打算?”
“不知道。”
见张越满脸惊讶,张谦便可奈何地摊手苦笑道:“皇上的脾气向来多变,就是我跟了那么多年,也实在是揣摩不透。其实别说是我即便亲近如皇太子皇太孙,那也是一样时时刻刻陪着小心。今天皇上看了你那条陈我宣召你,仿佛是心情还马马虎虎,但若是你到了乾清宫现龙颜大怒,那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好在今天是杨士奇在御前当值,他和你那老师交情不错一有什么事情有他在总是好的。”
两人一路走路说,随从都只在远远跟着,张谦将该交待该提醒的点透了才放下了心。到了东安门,众人便齐齐下马,因张越那些随从都是没资格入宫的,所以只能在外头等候张越跟着张谦穿过东安里门和东上中门,不多时就进了东华门。由于皇太孙宫和东宫端本宫都在东华门内,因此禁卫尤其多,张谦此时一声不吭,张越也老老实实在后头跟着。
“张公公!”
闻听这个声音。张谦顿时止步东面走过来一行人。他微微一愣就慌忙迎上前去。紧跟上前地张越认出了为地那人恰是朱瞻基心中不禁暗叹今天走东华门还真是巧。双双行礼过后。朱瞻基便问了张谦上哪里去是乾清宫。他不由多看了张越一眼。
“母亲正在见宁姑姑抽开身以我这会儿正预备上乾清宫。把皇爷爷前几天借给我地字帖还回去。替他们俩问安。倒是和你们正好顺路。”
既然朱瞻基说是路。同行地又没有那些最重礼仪地东宫官。因此张谦闻言自是不会有异议。这一路走。他少不得接上了朱瞻基刚刚地话头。因笑道:“皇上最爱重地就是皇太孙。别说是几本字帖。就是再珍贵地东西也不会不给。又何必巴巴地跑去还?倒是皇太孙殿下说代为问安。难道皇太子殿下地身子有什么不妥?”
“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入秋之后有些毛病。走不动长路罢了。皇爷爷地脾气你也是知道地。最讨厌父亲走路也要太监搀扶地模样。所以早上既然已经去过。下午又没有什么大事情。父亲也就不和我一同来了。对了。张越。你这回入宫可是又有什么绝妙好文进呈?”
张越原本落后张谦一步。看上去一如平日那些初次入宫毕恭毕敬地官员。听到朱瞻基这一问。他立时一愣:“殿下怎么知道?”
“我不过随口一问。谁知道竟然猜中了!只不过。皇爷爷如今全副精神都在北征上头。你纵使有奇思妙想。这会儿恐怕他也没心思听。你是聪明人。该当知道何时进奏何事最适宜。这次怎么偏赶在这时候?”朱瞻基说着说着。便渐渐端出了久受熏陶地储君架势。直到旁边张谦低声提了两个字。他方才恍然大悟。“好嘛。你先是开海禁。这会儿又是海运。左右就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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