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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1-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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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马车前向杜夫人赔罪,又和张越说了好一阵子话,这才打马飞奔回城。
而他这一走,杜夫人裘氏便掀开车帘召了张越过来,略询问两句便说道:“这位严大人前倨后恭,只怕有些别的缘由。元节,看来你先生的布政使只怕是不那么妥当,要辛苦你加紧赶路了。我和绾儿坐车不要紧,你若是撑不住不如也坐车。”
张越心中也同意裘氏这想法,但却不欲她多操心,因笑道:“师母放心,这点路途我还撑得住。先生素来是多智多才之人,那严知州怕只是看着皇上重武轻文,于是颇有些势利罢了。”
由东平州过东阿、平阴、长清,便是济南府。张越此前听人家说什么山东境内白莲教猖獗,还以为真地是盗匪横行治安不靖,可这一路沿着官道而行,他偶尔也在茶棚歇脚喝茶,在驿站歇宿一晚上也会和驿丞驿卒聊聊天,倒是发现情形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但凡问起那段沟通南北漕运的会通河,人们立刻谈虎色变不胜其苦。
因着在东平州的遭遇,他这一路干脆隐瞒了自己新任安丘知县的身份,只是身着青衫前后奔走,找人闲话的时候人人都把他当作主人家的长随,说话都少有顾忌。于是,整整四天时间,他倒是对这山东境内的情形有了更深的了解。
济南府号称山东第一府,历来便以名泉闻名天下,名城气象自然不是东平城可比。一行人初进济南,张越便让连生去打听承宣布政使司在何地,问明之后便带人直奔那儿。到了地头,便是一座整齐的衙门,门口倒是站着几个差役模样地汉子,虽比不上桩子,但也有些气派。然而,看着这衙门附近来来往往的人,他不禁觉得此地仿佛有些冷清。
这承宣布政使司号称司,与六部均重。布政使入为尚书、侍郎,副都御史每出为布政使,算得上是地方上极尊贵的官员,怎得会是这样门庭冷落?就算杜桢新任布政使乃是超迁中的超迁,但也不至于如此才对!
想不明白的他只得从马上跳下,亲自带着连生连虎往那衙门走去。见有差役上前拦他问话,他便沉声道:“烦请禀报杜大人,就说学生张越护送杜夫人和杜小姐前来!”
那差役瞧着张越年轻,听到学生二字就是一愣,待听到杜夫人和杜小姐,他呆了半晌方才知道是藩司大人的家眷到了,立刻回头嘱咐一声,拔腿就往衙门里头赶去。其他差役忙也上来迎接搬东西,不多时便惊动了街道上的其他人。自然,无数打探消息的人也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踮起脚尖观望了一会便各自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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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制策不但考经义,更考时政,今科殿试制策却是闻所未闻:
“月者,日月也。票者,宝钞也。集日月而汇宝钞,是为月票也。……朕受命于天,务以月票换风调雨顺,江山永固。故唯拉票为当务之急。……诸生于经史时务之熟矣,凡有裨于拉票,其详陈之,毋隐,朕将亲览焉。”
待听明白今科制策乃是论拉票时,张越心中顿时生出无比荒谬地感觉:皇帝居然要靠月票进贡上天诸神来换取年年风调雨顺,真不容易啊……难道我穿越到起点某作者的书里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步也错不得
济南府之内既有济南知府衙门,又有山东布政使司衙门。布政使从二品,知府正四品,品级不过三级之差,权力却相差不小。虽说布政使统管本省钱粮民政,职权极大,然而,布政使下有参政,左右参议,品级皆与布政使相差无几。若是布政使新到任,底下却不曾换这些属官,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无论如何都烧不起来。
杜桢上任才半年,诸事尚不曾理出一个头绪,却不想前时接到张越急信,说是自己的家眷要来。所以,此时面对重逢的妻女,他虽有几分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头痛。好在屋子早早地就让人收拾好了,此时他眼看裘氏带着杜绾欢欢喜喜地去安排,不觉深深叹了一口气。
“先生,我实在劝不住师母。”此时,张越看到杜桢眉头紧锁,只得开口解释道,“师母说什么夫妻当共同扶持,还说什么您若是不带家眷容易被下属诟病,还说她实在担心山东这边的情形,纵使在北京也是夜夜难眠。我苦劝无果,只得亲自护送她们过来。”
“你师母就是这脾气,这事不怪你。”
杜桢转过身来,对张越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把你派到山东,而且还偏偏是安丘知县。你这一路过来,想必该听的该看的都已经有所了解。其他的我也不对你多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我虽是师生,但既然在一地,又是上司下属,那便是秉公办事。像如今久别重逢初见面也就罢了,日后公务往来,该如何你应该清楚。”
情知这是应有之义,张越忙答应了。师生俩一路来到书房,张越一踏进去,发现此地比北京的杜府还要简朴。或者说寒酸,他心中顿时更加嗟叹。杜桢在书案后头的酸枝木太师椅上落座,他忖度片刻也不在下头椅子上坐,而是上前侍立一旁。
“你的品行我信得过,但在没有真正坐上那个位子之前,治理一地的才能谁也看不出来。自然。这僚属也不是那么容易镇压的。我只嘱咐你三条,第一,安丘靠近登莱,须防盐务;第二,山东民众徭役极重,前有会通河,现有大清河疏浚,需得提防民变;第三,是最要紧的一条。也是我这次上任山东的重中之重,那就是锦衣卫侦知此地白莲教猖獗,朝廷预备根除此毒瘤。”
不等张越回答。杜桢便又感慨道:“说起来,这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倒是比他的前任纪纲尽心竭力。纪纲除了会大肆铲除异己诬人罪名,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用指望,倒是如今地锦衣卫……这个你看看,最好记住,这底稿我稍后就要焚毁。”接过杜桢递来的那张纸,张越从头到尾看完,当即明白这就是所谓锦衣卫的情报。想到一贯用来侦缉百官的锦衣卫能够在这方面也派上用场,他不禁心中一动。便趁势问道:“先生,这是皇上转来的,还是锦衣卫山东卫所直接送来的?”
“之前几份都是皇上地廷寄,后来皇上允准若有消息,就由山东卫所发到我这儿来,也就免得多跑一趟。皇上之前提过这是锦衣卫那位袁指挥使的提议,这倒是好,除了他别人谁也不敢提出敢要锦衣卫协同办事。皇上日理万机,也不耐烦看这些。如今转到我这儿却也便利了。你初来乍到,先以熟悉政务为主,其他的事情不用操之过急,只需心中有数即可。”
师生俩又说了一番公事,随即略聊了两句,杜桢便想起另一件事,那张冷脸上便露出了几分笑意:“说起来你这回殿试的成绩也就罢了,后来居然和人家斗气斗文?皇上还命人把你那篇文章专程送了过来,说是奇文共欣赏。我看了之后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你殿试的时候能做出如此绝妙好文。今科状元必然是你;若是馆选,一个庶吉士也决计跑不掉!”
一番话说得张越着实汗颜。正琢磨怎么把话题带过去,他觉得肩膀上传来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一抬头却见是杜桢那眼睛正神光湛然地盯着他。
“我先前就对你说过。出身豪门固然有一个高起点。但你既然走地是科举。那英国公便帮不了你多少。此番科举。你若是得状元必定人心不服。你若是为翰林必定千目所视。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之前馆选时病得巧妙。这一篇好文做得及时。这举子回乡为你一宣扬。不出一年。你地名声便会自然而然传了开来。以后便不再会有人抓着你是英国公堂侄这一点大做文章!但是。这安丘知县乃是起点。若你一个失误。也有可能是终点。一步也错不得!”
杜桢这番训诫刚刚说完。张越心里正琢磨这番话。外头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紧跟着便是鸣镝地通报声。
“老爷。左参政来了。”
“外头是布政使司参政左旋。”杜桢轻声提醒了张越。旋即扬声道。“左大人请进!”
随着这声音。书房大门便被人推开。进来地乃是一个略显福相地中年人。此人大约和杜桢差不多地年纪。但面相却大为不同。嘴角永远都挂着春风和煦地笑容。和杜桢厮见之后。他便上下打量着张越。那笑容又放大了几分。
“我刚刚听外头差役说。杜大人地得意弟子护送着您地家眷来了。张贤侄年纪轻轻。却能有这样地心思。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品行人才都是顶尖地!”
张越在北京城就不知道听过多少夸赞,这两句赞语离着让他飘飘然还差得远,因此他上前见礼的时候自是面色如常。及至左旋和杜桢说话,他便默然往旁边退了两步,却并没有出书房。毕竟,他在此地停留的时间有限,既然他也是山东官员,这公务也没什么可避嫌的。
眼见杜桢丝毫没有屏退张越的模样,而是视作理所当然,左旋却是心中讶异,免不了猜测杜桢把这样一个年轻少年带了过来是何用意。前任右布政使离任,他这个参政要递补未尝不可。京城调一个新任来也无可厚非,他心中不满地却是来人若是六部堂官也罢,是都察院副都御史也罢,偏偏只是先前翰林院一个才不过六品的学士,自然难以服气。
此时,他已经在心里给杜桢安上了一个任用私人的标志。口气却愈发亲切,说完几桩公事之后便对张越笑道:“张贤侄这一路护送杜大人家眷过来,也着实辛苦了。济南乃是名城,到时候让衙门差役带你四处转转,也好领略一下这山东的风情。”
“左大人倒是美意,不过,他在济南府没法多停留,明日一早就得走。”杜桢看着张越,又瞥了一眼左思。便淡淡地吩咐道,“先前因着有你师母,你耽误了不少时间。眼下只怕要快马加鞭才行。依着我的意思,你带上一半人先走,行李和那几个丫头可以在路上慢行,绝不能误了期限。你舟马劳顿,先去休整一下,明天才好赶路。”
见张越这才告辞出去,左旋不禁是一头雾水,待人一走便试探道:“杜大人,您刚刚说上任。难道张贤侄此来山东并不是为了专门护送您地家眷?”
“那不过是顺带罢了!”杜桢上任以后和左旋打了半年交道,哪里不明白他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遂解释道,“他乃是今科进士,吏部选了安丘知县,这一回是去上任的。这吏部上任有期限,他自然不好再耽搁。”
左旋心里惊诧,面上却笑着恭维了几句,等到出了书房来到前衙。他方才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这一介县令自然是芝麻大地官,微不足道;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县令,也未必能镇压僚属。可是,杜桢在他面前不避师生嫌疑,吏部选官的时候也不曾避嫌疑,这就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上回他安插地眼线说杜桢身怀钦命要务,这一回又多了个少年安丘知县,不会也有什么了不得的要务吧?
别人想什么张越当然管不着,虽看出杜桢这新任布政使似乎当得有些艰难。但这不是他这个七品芝麻官能够帮忙的。回到屋子里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他沉吟片刻便将此行跟着的三个丫头召集了起来。
“明日我和彭十三带四个长随两个家丁先行一步。余下的人和你们一道前往安丘。先头这一路上虽然太平,但之后却不好说,所以你们逢城入城,不要在野外歇宿,宁可耽搁一些时间。灵犀,这儿你最大,经历的事情也最多,你掌个总
秋痕张了张口想说话,却不合衣袖被琥珀拉了拉,只好怏怏地点头答应。灵犀虽是顾氏亲自点的随行,平日也不在秋痕琥珀面前拿大,一色都当姊妹相待。此时她也明白出门在外必须有个掌总地,自己又确实是年纪最大地,于是便满口答应了下来,因拉着琥珀秋痕预备张越地随身行李。
忖度急着赶路不好带箱子之类地笨重行李,三个丫头低声合计了一下,便挑出了几件朴素的换洗衣裳,并官服乌纱帽等等一起备好,一共打了四个包袱。细心地琥珀又担心路上遇着什么事情,紧赶着拆了张越袍子的两角,缝了四枚金通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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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太,张家三少爷刚刚派人过来,说有东西要送给小姐。”
吴夫人接过盒子,看了孟敏一眼,打开来一看,见是四张码得整整齐齐的精致纸片,上书两个烫金大字“月票”。笑道:“敏儿,这倒是稀罕物件,怕是宫中赏赐出来的。你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回礼。”
孟敏摸着月票,生出无尽烦恼:“这个冤家,平白送如此贵重的礼物,让人回什么礼才好?”
(画外音):把你自己打包送去就好。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渡口起纷争
黄河从山东入海,这山东境内自然是水系众多,这翻山越岭也是家常便饭。常常这目力所能及处,跑马却能跑上大半天。饶是张越等人俱是马力精良,又找了一个精通路途的向导,这一路上翻山过河也是累得够呛。足足用去了四天,众人才抵达了汶水北边的一个渡口。
在渡口等船的时候,一路任劳任怨的向导瞧了瞧天色,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道:“只要过了汶水便是安丘县城,看这光景,这太阳落山之前便能进城了。”
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虽说不上餐风露宿,但实际情形也好不到那儿去。张越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件已经瞧不出本色的石青色衫子,又瞅了一眼都是灰头土脸的彭十三等人,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就在这时候,他便听到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歌声。
“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要分离除非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那破锣似的嗓子加上那**裸的歌词,张越听着着实新鲜,抬眼望去,只见汶水上一叶扁舟正向渡口驶来,撑船的艄夫头戴斗笠,身上穿一件褐色短打,腰间胡乱束一根草绳,古铜色的脸上皱纹密布,一时半会却是看不清年纪。待他将船撑了过来,见着有这许多人,更是还有马匹,面上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客官,我这小船只能容一人一马,多了只怕这船便要翻了。”
那向导乃是山东本地人,常常干这带路的活计,对此中勾当自然是精熟。他又收了张越的厚赏,此时少不得替主人家说话,当下便笑骂道:“这渡口是安丘往西北边行的要道,哪天没有几十个人进出。你这小船怕什么人多?要不是怕绕大半天的路过桥麻烦,谁来你这破渡口!先把这位公子和这位大哥送到对岸,然后再运马运人,几个来回就使得了,还怕少了你的钱?”
艄夫原本是看着彭十三等几个壮汉有些害怕,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总算是放下了心。但少不得有些嘀咕。这有钱人出门那个不是舒舒服服坐着马车,看这帮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就连马匹也是恹恹的没精神,像什么有钱人?
带着彭十三先登上了船,张越见那艄夫娴熟地将船滴溜溜调转了头便往对岸行去,便笑着问道:“刚刚你那歌唱得极有意思,唱词是你自己编的?”
“公子爷也喜欢那歌谣?”那艄夫成天在汶水上迎来送往讨生活,原就是爱唱个歌谣自娱自乐,往来地人都嫌他唱得难听。因此他多半都是空船的时候才唱。此时张越这一问,他顿时被搔到了痒处,忙笑道。“这是外头常流传的,公子爷要是爱听,小的可还有!”
张越原只是随口问问,见那艄夫来劲,他便笑道:“好好,那你唱,我听着。”
艄夫顿时欣喜。扯起喉咙便唱道:“结识私情弗要慌。捉著子奸情奴自去当。拼得到官双膝馒头跪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
彭十三听到那声音。浑身抖得几乎和筛糠似地。见张越听得饶有兴致。他简直怀疑这位主儿是不是脑袋地结构和寻常人有区别。这唱歌也得寻个漂亮少女。这么一个老掉牙地艄夫能唱出什么好曲来?那曲词恶俗不算。而且大男人在那儿叨咕什么奴啊郎啊。简直是恶寒。
见张越听得仔细。那艄夫唱歌地兴致更高。唱完一段卖力地又开了新词:“富贵荣华。奴奴身躯错配他。有色金银价。惹地傍人骂。茶。红粉牡丹花。绿叶青枝又被严霜打。便做尼僧不嫁他!”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素寻豌豆。鹭鸶腿下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
唱到兴起。送着张越两人上岸地时候。他口里又换了新词:“一案牵十起。一案飞十。贫民供鞭垂。富有吸骨髓。案上一点墨。民间千点血。”
“死老头。你胡唱什么。不要命了!”
张越才上了岸,恰听到这段新词,正琢磨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恶声恶气的呵斥。再一看时,却见渡口来了几个身穿半旧不新号衣的差役。为首的一个气势汹汹上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挥起手中鞭子便兜头兜脸地朝那艄夫打去,口中仍骂道:“什么案上一点墨,民间千点血,满口胡说八道,看老子不打死你!识相的就拿几贯钱出来,否则老子抓了你去蹲大牢!”
就这刹那间地功夫,那鞭子便抽了那呆若木鸡的艄夫好几下。张越眼见那老艄夫捂着头惨哼连连,顿时怒喝道:“老彭,拦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忽然伸出了一只蒲扇大的铁掌,抓过那鞭梢一折一扭,硬是将那鞭子从差役地手中夺了过来。那领头的差役哪里想得到平白无故居然会窜出一个和自己作对的人,怒不可遏地转头要骂,却看到一个七尺昂藏的大汉拿着那结实的鞭子随意揉搓,没几下便将其化作败絮一般,随手扔在了汶水之中。
出门在外什么都可以不带,就不能不带眼睛。饶是那差役平日强横霸道,这会儿见了这一手仍是胆寒,眼见后头四五个同伴一同上得前,他方才壮了几分胆气,退后两步瞪着彭十三,厉声嚷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袭击衙差!”
自打那一回之后,彭十三是看到拿鞭子的就有一肚子怨气,此时见对方那几人的态势更是心头火起。没好气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随意捏了几下拳头,不管那咔嚓作响的声音如何刺耳,这才冷笑道:“衙差?要是你不说,我还当是无赖呢!这王法至少还要审理之后才能动板子,你倒是强横,一言不合就动鞭子!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袭击你了?”
那差役见张越彭十三才两个人,顿时又强横了起来:“王法?咱们可是官府地差役,咱们说的就是王法!”
瞧着那几个形同地痞无赖似的衙差,张越心里也极其冒火。既然刚刚那向导说过了汶水便是安丘县,那这些人出自何处就不言而喻了。任凭是谁,发现自己未来的手下竟是这么些货色,那心情也决计好不起来。于是,他竟是没注意那挨了几鞭子的艄夫慌忙驾起了渡船,一溜烟把船给划跑了。当然,捏着拳头冷笑预备打人的彭十三也没有注意。
然而那几个差役却瞧见了,对面渡口正等着的两个家丁四个长随也看见了,两边都是气急败坏直跺脚。跟着张越出来的那几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妥当人,发现艄夫驾船只管逃跑,根本没有过来接他们地意思,再看看那边剑拔弩张的情形,六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最后听从了那向导的主意,决定绕道上游的桥火速赶过去。至于能否赶得上,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眼见正主儿跑了,那差役恼羞成怒,满肚子火气顿时都撒在了面前两人身上。仗着人多势众,张越看上去又只是一个文弱少年,他便恶狠狠地下令道:“弟兄们,我看这两个家伙来历可疑,给我抓回衙门好好拷问!”
众差役平日干惯了这种营生,原本还有些畏惧彭十三的武力,可以众凌寡这种事情谁不做谁是笨蛋,当下一群人就齐齐扑了上来。一众人还深有默契,四个扑上去预备缠住彭十三,剩下两个则是朝张越逼去,心想无不打着擒下一个威胁另一个的打算。
然而,满心以为手到擒来的两个差役很快却发现,他们拣软柿子捏的主意完全打错了。那个少年初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仿佛害怕得呆住了。谁知就在他们扑上去的一刹那,他们却感到面前人影一晃,还不等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差役就捂着肚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另一个则是下巴上中了重重地一脚。
两人这惨叫声刚起,旋即便听到了几个犹如鬼哭狼嚎似地叫嚷,勉强抬起头一看,却是同伴们全都落了水,一个个狼狈地正在水里扑腾。
“我还想把人扔下水再来解决这两个的,想不到越少爷您地动作倒挺快,不愧和我练了那么多年。”
彭十三笑呵呵地拍了拍手,回头一望方才发现刚刚那艄夫全然没了踪影,对岸的自己人也都不见了,这下那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张越早在动手之前就发现了这些迹象,此时见彭十三低声骂骂咧咧,他便笑道:“他们肯定是看到这儿情景绕道上游的桥了,放心,有向导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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