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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结加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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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这般话题,他却说得缠绵不已,拉着她绵软的手掌,让她感受他……
她似乎被他带动,手指在他身上停留时间越来越长,只觉得这肌肤质感很好,肌肉结实有力,贲张肤质上灼烫,让画楼感觉到他对她身子的情欲……
他轻轻揽住她修长颈项,压低她的头,让她柔润的唇,吻在他的胸膛……
就像他吻着她那样……
第九十三节第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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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节第一支舞
第九十三节第一支舞
没过几天,李方景便告诉画楼蔡督军与贺督军的情况,都是冀地势力。
画楼恹恹说她知道了,便不再多言,甚至没有细问。李方景好奇,她一开始那般有兴趣,查出来了,她反而态度冷淡。
腊月初十,舞会便如期而至。
因为是家宴,请的都是朋友,居多是年轻时髦的小姐公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听说容舟如今是督军的姨太太,今日没有来吗?”一个小姐问白云灵,“自从她跟了督军,就金屋藏娇,再也不露面,我真是想见见她。现在的明星,都不及容舟灵气……”
姨太太亦有交际圈子。
从前云媛就在俞州上流社会如鱼得水。
可白督军新纳的两个姨太太,深居简出。外界很多都说,那白夫人是个善妒狠毒之人,姨太太怕触了她的霉头,才藏起来。
没有见过慕容画楼的新派老式小姐们,纷纷问白云灵哪个是她大嫂。
这些问题,都让善良单纯的白云灵不知如何启齿。
相较而言,卢薇儿显得八面玲珑,左支右绌帮白云灵挡驾。
正相谈甚欢,便见李方景进来,携了两位俏丽女子,和一名英俊男士。
这两名女子,大家都是熟悉的。
一个是李六少的红fen唐婉儿,俞州的歌星,她今日穿了棕色皮风衣,衬着雪肤,艳光熠熠,比起名门闺秀更加落落大方,叫人心生艳羡。圆润脸颊,戴了细长耳垂,行步间摇曳生辉。
一个是季龙头的爱女季落夕,有了名的刁蛮大小姐。她穿了件呢绒格子风衣,缱绻青丝徜徉肩头,腰身越发曼妙;含笑不语的模样,万般妩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而跟六少一同进来的男子,东方人的面孔,黑眸乌发,英华内敛,吸引不少仕女目光。他是六少的同学,英国商业协会的参赞爱德华。奥古斯丁。地道的英伦绅士做派,让他在新派闺秀里大受欢迎。
而李方景,倜傥态度,雍容风流,不管何时何地,他总能令女子心生遐想,脸红心跳。
相互介绍了认识,爱德华。奥古斯丁跟曾经留学英国的白云灵话题投机,两人用流利英文有说有笑,惹得一群不懂英文或者英文不够流畅的小姐们眼红嫉妒。
跟卢薇儿说话,奥古斯丁又是一口标准的京腔,令卢薇儿惊愕不已:“你是京都人?”
这个问题让奥古斯丁脸色微沉,瞬间又满脸含笑:“教我中国话的师傅,是京都人”
李方景便在一旁道:“爱德华是英国人,他长着东方人的面孔,是随了他**。他父亲是英国富商,真正的贵族……”
卢薇儿冰雪聪明,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顿时转移了话题,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中国,最喜欢中国什么的等等。一派主人作风,大方开朗,令奥古斯丁颇有好感。老式中国,这般灵巧活泼女子不太多见……
唐婉儿就含笑立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季落夕脸色不快,倨傲下巴微扬。
白云灵不好怠慢了客人,便跟她寒暄几句。季落夕模样美丽,说话傲气,但是白云灵性子温软,顺着她的话说。两人寒暄几句,倒也觉得彼此不太算坏,值得结交。
“腊月二十五,我们家也办宴会,你来玩……”季落夕命令道。
她一说话便是发号施令。
白云灵感觉她只是不太善于与人善交,好心好意的话,也说得叫人心底不喜,便怜惜一笑:“那我定会去”
卢薇儿闻言就蹙了蹙眉,最终因为李方景的面子,将不满压下。
唐婉儿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就笑呵呵问了句:“……怎么不见白督军和白夫人?你们家五少爷呢?”
“云展上次喝酒,伤了身子,已经病了好几日呢,见天躺在床上……”卢薇儿笑了,“只有吃饭的时候生龙活虎,我瞧他的样子,像是心病……”
能吃饭,自然不是大病,一群人都笑了。
便感觉人群里微微一静,目光齐齐投降花厅入口。
湘竹珠帘微卷,门口映了翠绿色苏绣白色茶花纹旗袍的女子,挽着高大军装男子的胳膊。
那抹浓翠,似炎炎夏日里的冰雪,直直沁入人心,流淌着谲潋;衣袂绣了栩栩如生的白茶,花瓣丰神凛冽,仿佛能闻到馥郁浓香;手腕上带着冰绡丝绢花,与凝雪皓腕成了一色。
冰雪肌肤更加透明细腻,整个人亭亭依偎在那高大臂弯,好似花中仙子,不染尘埃。
明明平淡眉眼,骤然添了难以言喻的风情。
白督军一袭军服,长靴逞亮,威严里透出岁月内敛的英气。
英雄美人,竟是这般天衣无缝的相配。
众人一时间凝神屏息,花厅里悄无声响。
直到那风神自若的佳人微微一笑,秋水眸子清湛:“我来迟了……”
大家便知道是白夫人。
白云归上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说有公务,大家尽兴,走了出去。
黑白相间的三角钢琴前,雪缎琴凳上坐着个白衣少年,模样漂亮得像天宫里的童子。手若莲花,才琴键上缓慢盛开,便有飘渺乐声溢出,轻柔低缓的钢琴曲,便有蹁跹身影滑入舞池。
那些来客的目光,或落在慕容画楼身上,或落在慕容半岑身上,或落在李方景与奥古斯丁身上。一时间,画楼还是成了众人小声议论的话题。
“我从来不知,这种颜色做出来的旗袍,如此艳丽好看……”一个仕女感叹,“我从前总觉得翠绿色俗气”
“这种颜色最挑人与绣工。你瞧她身上那茶花,绣得像是盛开在碧树繁稍枝头的一样……功力不够的师傅,做不出来”另外一个道,“身材胖一分显得臃肿,瘦一分失了韵致,也只有白夫人穿得出色……”
“说她是内地来的,老气得很。我瞧着她的装扮,比咱们在行……”
“笑起来绵柔温婉,面相上看,是个心地醇厚之人,哪里阴毒狠戾?”
正说着,却见白夫人娉婷走到李六少面前,流波顾盼,跟六少说了句什么,两人便蹁跹入了舞池。
她与白督军立在一处,是英雄美人的婉柔;与李六少相伴,又有金童yu女的潋滟。不管点缀哪种男子,都能令她气质飞扬,睥睨左右。
“……你今日真美。”李方景握了她微凉指尖,似被她俘虏的骑士,恭敬赞成他的女王。
画楼莞尔:“你定是想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样一装扮,也有些样子,是不是?”
这话,是白云归说的。
她换了衣裳下楼,他坐在客厅里抽烟。那飘扬而下的绿光令他眼神瞬间迷醉,半晌才哼了一声,淡淡道:你装扮一下,还是有些样子的……
李方景朗朗笑了:“你知道我向来不是这般刻薄之人……不过,这衣裳真是好看极了,同你一般好看。”
吹微动,水晶吊灯细长坠子簌簌有声,细碎光晕在她脸上摇曳。
“实话跟你说,陪你跳舞会的第一支舞,可不是白白便宜你的,我有事要你帮忙……”她柔声笑了,稚子般调皮眼波让她更加惊艳,“你跟我出去一趟。”
李方景喉咙有些涩意,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笑容。
一曲刚落,便见这谪仙般的金童yu女走了出去。
“咦,怎么走了?”白云灵微讶。
便见刚刚上前跟六少耳语一番的唐婉儿过来,跟他们笑道,“夫人和六少出去一趟,可能晚些回来……”
白云灵等人诧异,却也不再多问。
奥古斯丁透过花厅玻璃窗,瞧着那款款行走在庭院里的浓翠身影,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摩挲手上那枚古玉扳指……
白夫人的车子刚刚驶出官邸,便有另外车子进来。
瞧见门口处陆冉的身影,白云灵忙迎了上去。
平时陆冉最爱打扮,喜欢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今日却有些倦意。素淡旗袍,衬托不出她的丰腴气质,显得呆板;脸上妆容太过于粉白,眉又描得太淡,弱不禁风,哪里有往日艳丽。
“陆冉,你这是怎么了?”白云灵大骇。
陆冉强撑着,给了白云灵一个笑容:“没事,没事……”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就是满腹心事。
“走,跟我去喝杯咖啡提提神……”白云灵拉了她。
陆冉忙道:“别别,灵儿,你可是主人回头再说吧……”
便进了花厅。
白云灵狐疑跟着她,心头不安。
陆冉与人相交,捧高踩低的,势力得很,得罪不少人。
她身边就有女郎故意道:“咦,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总是打扮得跟总统府的大小姐一样么?”
陆冉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好不容易挨到舞会中间,白云灵将场面交给卢薇儿,硬拉着陆冉去了自己的房间:“你这个样子,叫我放心不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语未落,陆冉就掩面痛哭起来。
越哭越觉得悲凉,泪如磅礴,将脂粉全部打湿,弄得满面狼狈。
“说话啊,出了何事?”白云灵急得团团转。
“灵儿,我活不成了……”陆冉半晌才哽咽,扑在白云灵的怀里,精明的眸子敛了光泽,伤心欲绝。
第九十四节条件与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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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节条件与报酬
第九十四节条件与报酬
临近英国租界的艾多亚路,有条古式街道,被称作初霞东街。
男人们每每说起初霞东街,舌尖总会翘着一丝靡丽艳色:那里赌场、烟管林立,最最繁华的,还属ji院。
俞州的新贵不爱这条鱼龙混杂的街道,他们去洋人的俱乐部,喝洋酒咖啡,抽雪茄纸烟,睡印度女人;旧的财主却喜欢这古朴的街道。所以来往的,汽车甚少,脚力车夫穿梭其中。
三辆脚力车飞快穿城越巷。
红楼上依着栏杆露着香肩的姑娘们眼尖,兴奋推身边的姐妹瞧:“那个少爷好英俊……”
惊鸿一瞥,他的容光亦令整个世界失色。
直到一家赌场门口,他的脚力车缓缓停下。身姿挺拔高挑,风度翩翩,惹得对面楼上的姑娘们极力招揽:“少爷,到我们这里坐,我们家里有最好的新茶……”
李方景扬脸望去,一排排年轻又麻木的脸,在日光下显得那么单薄突兀,他心口微滞,多么美好的年纪,却……
思及此,他仍是挑唇一笑,雍容倜傥,气度似叠锦流云。
那些姑娘们尖叫不已……
后面车上的画楼忍俊不禁。她戴了顶深紫色呢绒坠了面网的帽子,掩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微薄的红唇与下颌纤柔弧线。
李方景已经过来,学着英伦绅士,恭敬对她伸出了胳膊。
画楼莞尔,带了黑色蕾丝手套的皓腕,轻轻搭入她的臂弯。
易副官跟在身后,垂眸恭敬,只当瞧不见。他跟李副官不同,李副官是画楼的助手兼朋友,易副官只是保镖。
画楼透过面网,细细打量这条街。木板雕花楼,湘竹帘布店面门,长衫男子带着元宝帽,棋楼上的姑娘梳了元髻,若不是偶尔一辆小汽车穿过,真像是回到了前朝。
她遮了脸,露在外面的微弱下颌白皙赛雪;身姿曼妙,衣着华贵,一进赌场便有男子不住打量她,直觉是个绝色的人儿。还有梳着中分头、摸得油光可鉴、穿了廉价西服的财主少爷上前问李方景:“兄弟,这是谁家的姑娘,什么名头?”
意思大约是画楼是哪家的头牌吧?
李方景眸子染了霜色,冷冷瞧着他。
画楼身后的易副官上前一步,按了按鼓鼓的腰间,声音狠戾:“这是我家太太……”
混赌场的人,谁都能看得出来,那里别了家伙
那人知道惹不起,赔了几句笑脸就走了。
小伙计瞧见李方景,就连忙进去禀了管事,须臾便有个中年长衫男人走过来,呵呵直笑:“六少怎么来了?您可是稀客……您找季老板?”
在外人面前,他们称自己的龙头为老板。
李方景道是,那管事便亲自带了他们三人,撩起帘子,往侧边站了两个高大保镖的小门里进去,然后谨慎关了门,就听到木质楼梯咯噔咯噔的轻响。
还有赌鬼不死心,问那端茶水的小伙计:“刚刚进去那小子,什么来头?他身边那姑娘,是不是翠竹苑的香香?”
那小伙计精明极了,陪着笑:“陈老爷,小的哪里知道?不过,任爷亲自给他带路去见季老板,什么来头,您心里还不跟明镜一样?”
那姓陈的啐了一口,心里妒忌艳羡,那小白脸长得忒好看,身边的姑娘是难得一见的娇滴滴美人,还那么大的背景。至少他们这样自以为高贵的身份,想见任爷一面不容易;让任爷给带路,那就根本不可能了……
什么来头?能压死他们的来头
沿着逼仄的楼梯,能闻到浓重烟味。画楼总是吸白云归的二手烟,对烟味不算反感。二楼的房间里,架了紫檀木架子的围屏,白镂金纱上面,绣了大漠如烟图。
李方景瞧着,便对画楼道:“季老板爱附庸风雅,白白糟蹋东西这可是最好的湘绣,纹敞阁房娘子的手艺……那房娘子如今不太接活,不是老朋友不得登门,要不然你让她绣套旗袍,足足震慑整个俞州……”
“方景,你又在背后讲我坏话”那边,便传来浑厚嗓音哈哈大笑。
雨过天晴色长衫包裹着中等身量胖胖的男子,大约五十来岁,精神铄健,声音洪亮,手上戴了一枚巨大的黄金戒指,直直灼人眼。
“季老板”李方景忙跟他握了手。
原来他便是季凌龙。、
不似黑帮的凶神恶煞,倒像尊弥勒佛,胖胖的眉眼慈善。
“落夕呢?怎么你一个人不打招呼就来了,你胆子大的嘞……”季凌龙拍李方景的肩膀,目光亦瞟到了画楼与易副官,微微惊诧,“还带了朋友?”
“落夕在白家,婉儿跟她一起,不碍事。”李方景笑,“季老板,我带了贵客给您认识……”
画楼便上前几步,掀了面网,笑容里透了几分威严,微笑时下巴倨傲,气度强悍。
李方景说贵客,季凌龙倒是真没有想到贵客会是谁;但是女子这么一露面,将门夫人的煞气遮掩不住,他心中有了五分猜测。
“季老板,我叫白画楼,很荣幸能见到您”画楼上前,声音轻柔里有丝疏远与傲气,恩威并施的尺度拿捏很好。
季凌龙一生阅人无数,此刻若还猜不出她是谁,便愚笨不可救了。顿时恭敬了五分:“原来是白夫人,幸会幸会”
任管事在一旁亦吸了一口凉气,这客人称贵,太小气了些。那是极贵的,是他们渴望不可及的贵客。
画楼冲季凌龙使了眼色,柔声道:“季老板,我有桩生意想私下里和您谈,此刻可方便?”
季凌龙忙道:“方便方便……”
说罢,便引了画楼绕过屏风,往内屋走去。
易副官跟在身后,画楼便驻足道:“你在门外守着吧,我有话单独和季老板谈……”
一屋子人微讶。
季凌龙瞧画楼眼神恭敬里带了三分钦佩:这夫人好胆色。
易副官微微一犹豫,便忙道是。
李方景唇线微抿,有些放心不下。
一愣神,内屋的门哐当一声关了。
画楼端了茶,青瓷盖子轻轻撩拨浮叶,袅袅茶香氤氲。她一边品茶,一边说了自己的来意。
“此事若是成了,我有个极大的好处许给季龙头……”画楼已经换了称呼,笑容恬柔宁静,像朋友家的小侄女跟叔叔坐在一处喝茶。
“不敢要夫人的好处”季凌龙忙道,“夫人有事能想到季某人,是季某人莫大荣幸。只是……”
“放心,督军首肯的来找季龙头帮忙,亦是督军的授意……”画楼知道他心中疑虑,干脆点破,不猜来猜去的。
季凌龙脸上浮起难以掩饰的惊喜,忙道:“既是这样,夫人大可放心,季某定会做得天衣无缝……”
画楼颔首微笑,又道:“事情若是有半点纰漏,季凌龙记得及早收手,不要扩大了事态;事情若是成了,三十五号码头,借给季龙头用三天……当然了,最好只走‘团年糕’。”
季凌龙面色微敛,倏然不敢看画楼:怎么他们内部的一些暗号,白夫人都知晓?
团年糕,便是烟土。
三十五号码头,是白云归的专用码头……
用白督军的专用码头走烟土,他找死呢?
想到这里,抬眼看了画楼一眼。
只见她眸子清湛,莹莹照人,含笑望着他:“季龙头当我说笑?督军不给你们走团年糕,俞州的烟馆还不照样林立?你们从旁的路子进来,还要防止旁的帮派抢夺,可能损失不少。不管是你们卖,还是广东帮或者湖南帮卖,都是卖在俞州,对于督军而言,没有差别季龙头放心,我虽然是妇人,亦是守诺重言之人……”
是啊,他们不卖,旁人也要卖……
只要有人卖,对白督军而言都是一样的。
季凌龙忙道不敢。
如此,也算将条件和报酬都说定了,双方都很满意。
密谈了一个多小时,画楼才从里面出来。
季凌龙说留她吃饭,画楼推辞。
回到官邸,见罗副官站在楼下,便知道白云归已经回来。
东花厅依旧有钢琴曲缭绕,李方景说自己先过去;画楼则上楼,把今日办妥的事情告诉白云归。
“既然要瞒住,以免贺家和蔡家学样,就连韩家众人、督军身边的人全部瞒住,所以我想用海盐帮,偷偷托了韩小姐出去,让韩夫人只说她住院,然后病逝……怎么在韩家遮掩,我回头叫韩夫人想法子。”画楼款款而谈。
然后又将她许诺给季凌龙的好处告诉白云归。怕白云归不高兴,解释道:“……黑帮、烟土不过是旧社会的枝桠,整个社会陈旧的树干不除,只斩枝桠,明日亦会有新的枝桠生长出来。禁烟多年,俞州烟土生意依旧红火,止不住的这些黑帮,能捏在手里,亦是利器……将来华夏太平了,收拾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谁家的粮仓里,没有老鼠?”
白云归原本听到她许诺的那个荒唐主意,脸色微僵;再闻她一番话,又忍不住笑了:“树干枝桠的比喻很恰当,树干不除,只斩枝桠劳而无功……你能想到用海盐帮,是个绝佳的主意……这件事,就辛苦夫人帮忙办妥了。”
画楼笑了笑。
便听到书房门外有愤然哽咽的声音:“……大哥是不是回来了?周副官,我要见大哥……”
第九十五节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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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节荒唐
第九十五节荒唐
听到外面那微带哭腔的声音,白云归意味深长看了慕容画楼一眼,低喃道:“怪事,你快赶上诸葛亮了,什么都让你算准了……”
那呢喃里的亲昵与淡淡喜悦,画楼没有注意,白云归却自己微怔。
她走过去,开了书房的门。白云归瞧着她素手搭在深棕色门把手,掩映肌肤胜雪;那株冰绡绢做成的绢花酴醾绽放,异样妖娆。
白云灵进来,眼睛微红,说话有些急:“大哥,大嫂,你们不知道……五哥跑出去了……”
画楼忙拉了她坐下,掏了帕子给她拭泪,柔柔安抚道:“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一回事?”
白云归抬眸瞧着她们。一切明明在慕容画楼的预料之中,她却好似惊诧不已,表情语气恰到好处,让白云归觉得她十分有趣。
这样的孩子……
白云灵抽噎道:“大嫂,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混账事……我去找他,说了一句他就不耐烦,还说他当时喝醉了……我再说,他就跑了……陆冉听到,气得拿着剪子戳自己,我和林副官拉了半天,才接了剪子,还划了我……大嫂,你瞧我的手……”
她棉柔手背,雪白无暇肌肤上,一条浅浅血痕。血已经凝结住了,可看着依旧让人心疼。
画楼哎呀一声,眸子微润:“怎么弄得?怎么还不上药?”
原本就有些疼痛,白云灵又委屈又替陆冉心疼,泪珠子簌簌又滚落,哭道:“我要给你和大哥瞧瞧……你看五哥多混蛋……”
“胡闹”画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疼爱,“女孩子肌肤何等娇贵,伤了居然不上药,等着给我们看?要是感染发炎了,就像你脚上肌肤一样,穿玻璃袜都不好看。手上可遮不住……”
白云灵单纯,可是极其爱美,脚上的伤是她心头痛楚,听到慕容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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