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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侠客穿成哈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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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
“嗯。”
“哈利……”
“嗯，我在。”
“哈利……”
“我在。”
听着耳边传来的回音，虽然只是淡淡的回应，德拉科却感到无比苦涩。
骨子里自持高傲仅仅是凭藉高贵的出身，于公于私他都无法抛弃家族。
此刻的他形同困兽在等待别人带领他走下一步。
侠客不是没感觉到他的失控，只是纳闷。
他和德拉科是两种不同的人，假设他现在是德拉科，如果他不愿意成为食死徒，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即使会将家人陷于不义也是亦然。
家人、家族、信义……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可以说食死徒这种富有世袭意味的追随在他眼里压根儿是个笑话。
想想幻影旅团的号码世袭？──想到他就觉得好笑。
如若不是真心的追随，那么背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他开口便道：“唉、原来你这么想我啊。”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作为朋友此时应该去安慰德拉科的。（小龙你好可怜……）
德拉科终于缓缓回神，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后，他微微放松挟制，有点不自在的移眼直看着前方，“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
“喂喂，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吗？”
德拉科很含蓄的道：“还好。”
侠客：“……”非凡TXT电子 书下载论坛 “御华夜”整理收藏
无语了，这小孩真不给面子，而他的确就是这种人= =
“好吧，增龄剂你有配吗？拿了我们去玩吧。”既然德拉科已经习惯了，他就没必要在他面前佯装单纯了，直接将来意说明。
德拉科甩了他一眼，“你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没由来感到不爽，哈利就不会想想他么？就他一个人在想吗？真不公平……
想归想，他倒是自口袋中摸出一只盒子，里面放有各种各样侠客常常用到的药剂，可见这段日子来少爷并没有淡忘他的。
“拿了就走吧，我还有事要办。”德拉科故作冷淡的将盒子递给他，就连视线也没有和他对上，深怕自己忍不住回头。
“什么事？”侠客明知故问。
德拉科深深的凝视着他，以生平最大的自控力控制着面部表情，面无表情的说：“哈利，我跟你不一样，今天过后我就必须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了。”顿了顿，他困难的继续说着预先想好的台词：“也许今后我不能像以往一样空闲能陪你了，你、明白吗？”
侠客定定的看着他，默不作声的。
被那双清澈的碧眸直直盯着，德拉科不禁有种一切心思皆被眼前之人看透似的错觉，垂眼避开，久久没得到回应让人难免心生不安。
良久以后，清越而平淡的声音才把沉寂得有些僵硬的气氛打破。
“你记得当时跟我保证过什么吗？”
德拉科先是纳闷，随即一阵恍然，想到是那句──“我不会让你后悔选择我的。”
想到先前与纳威间的斗气，明明才过两年的事，如今回想起来竟像相隔久远的事情般，如果可以的话，德拉科真的想要跟哈利当一辈子的朋友的，只是如今……说什么也是徒然。
困难的扯了扯唇，他只能故作洒脱的说：“人长大就有不得不负起的责任，哈利你也会是的。”
“是吗？”侠客淡淡的接话，盯了他半晌才把盒子接过来。
德拉科听出他话中的冷淡，心里一慌，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来补救时，门外便传来隐隐若若的人声。
“纳西沙，主人不追究马尔福家的过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这回德拉科可以加入我们是荣誉，你别再苦着脸了，见着就讨厌。”
德拉科一听这道尖锐的女声便慌了起来，这道声音最近成为他的噩梦，正是从阿玆卡班逃牢的贝拉，她不仅是妈妈的姐姐，更是死忠的食死徒，是属于疯狂崇拜黑魔王的一群。对于他即将加入食死徒，她可是最为欣喜的一员。
“哈利，你快走！”他着急道。
侠客本想拒绝的，他又不是见不得光，更从来不害怕黑魔王，只是看到德拉科眼里掩不住的焦急，他点了点头应允了。
没她们前来，德拉科主动拉开大门步了出去，顺带止住她们往里走的打算，下巴微翘，傲慢的睨住贝拉，在纳西沙忧心的眼神下开口道：“我准备好了。”
看着他，贝拉也不恼，为食死徒将拥有优秀的新将而笑了。
“那么我们准备动身吧，今天晚上主人将会为新秀们举行派对，我想你会喜欢的，德拉科。”
贝拉的话没有令德拉科感到任何有关高兴的情绪，在转身带上房门时，他还是转身回望，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后，忍住酸涩，毅然尾随她们离开。
食死徒盛会
宝贝在不高兴。
伏恩感觉得到，自白天离开回来后，侠客平常挂在面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不见了，就连他欺负那头大黑狗，他仍旧是没有反应，只一言不发的敲打着键盘，啪啪的声音显示出他在发泄。
“Dama it！”
侠客的咒骂声让他决定不再佯装没发现，缓步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轻轻的环抱住他，下巴抵在柔软的发顶，“宝贝，你在不高兴什么？”
跶跶的键盘声不住传出，半晌以后，侠客若无其事的说：“没有。”
“呵……”他在闹别扭吧？伏恩轻轻抵蹭，感受着发丝柔软的触感，轻轻的说：“宝贝，我说过任何事你只需要说出来便行了。”
侠客顿住手上的动作，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
大概是德拉科那个离别的表情让他感到不爽吧？
明明不愿去做的，为什么硬要委屈自己去呢？他不懂、也不解。
他在等对方开口，偏偏那位高傲的少爷却没有说，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去做无谓的事……
但他就是觉得很憋屈！！
凤目闪过深沉，伏恩犹如慈父般轻轻摇晃着抱在膝上的男孩，声音低低的说：“宝贝，选择权往往在自己身上，你知道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如果你的朋友认为这样做是对的，那么这是他所选择的人生。”
“我只是觉得不爽而已……”侠客十分认真的说。
“那么宝贝想要怎样？不喜欢就去破坏，憋着的话会很难受的。”伏恩见他还在纠结，虽然不满他对那个小巫师的关注，仍是继续道：“想要就抢过来，宝贝不需要想那么多的。”
不喜欢就去破坏，想要就抢过来……
侠客其实也是不爽德拉科没有主动请求而已，这是一种复杂的心态。
从前他和旅团外的人交流，首先离去的人总是他，久而久之的，他就觉得这公式是理所当然的，想到德拉科因为小小的事情就弃他于不顾，他心里是极度不爽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去管。
只是想到那个总是表现得傲慢的少爷，藏在冷言冷讽下的是关心自己的心情，就比如禁闭对他来说明明是非常丢人的，他仍旧是陪着自己去一次又一次的禁闭，就连名声也可以不顾的。
思及此，侠客转头道：“给我羊皮纸。”
“哦？宝贝想好要怎样了？”伏恩明知故问。
“我要写信。”侠客别有深意的打起坏主意来。
伏恩勾起一抹坏笑，弹指让仆从取来羊皮纸还准备了猫头鹰。
只要让宝贝过得顺心，那个男孩留着也无妨，当然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小气如厮的亲王殿下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他只会傲视而自恋的回答大家：“因为他没有威胁。”
……那么就期求亲王殿下的设想是正确的，德拉科最好没有威胁吧！
*************
黑魔王回归造成的风暴比想像中更强烈，虽然他曾经公开声明不会无理采取武力行动，只是十多年前那场残酷的战争仍旧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底。
尤其是少年冲动追随黑魔王的食死徒，比如说斯内普。
在少年时代，曾经被贵族少爷玩弄、讽刺、欺凌的斯内普正是立下决心想要成为强者才会追随当时最强大的Dark Lord，那时的黑魔王优雅而高贵，他强大、他自信、他高高在上……少年斯内普幻想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这样的人。
凭着魔药天赋，他终于被Dark Lord相中，成为食死徒。
后来的战争让他明白到曾经的幻想是多么愚不可及，愚蠢的他甚至是害死莉莉的帮凶，只顾打击波特的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看见莉莉冰冷的尸体。
如今，听见德拉科即将要成为食死徒，他感到很难过。
他已经能联想到德拉科今后会受到心灵折磨，还有被逼去做不愿去的事，这一切可能会令向来高傲自满的少年转变，然而斯内普知道自己无能去为他做些什么。
“教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别看着我。”德拉科看着斯内普紧绷的脸色，知道是爸爸让他来安慰自己的，其实他根本没有怪爸爸，毕竟黑魔王的话谁敢反抗呢？
“……你也没什么可看的。”斯内普确实没有丝毫安慰人的潜质，想了好久只能吐出这句。
德拉科：“……”
大家要相信教授绝对不是在讽刺德拉科没看头，他只是在安慰人而已。
德拉科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教父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毒舌习惯了。
斯内普见他表情不对，以为他还在担心便又追加：“你跟卢修斯长得像，看你就想到学生时的他，不提也罢。”
德拉科：“……”
不提也罢？？意指爸爸的存在不提也罢？还是他的存在不提也罢？又或是他两的存在于教父心里都是定位成不提也罢？？
这回他真的不能自我安慰了，从他懂事起到教父身边学习魔药，教父便总是提醒别跟他爸一个德性──孤高自赏，典型水仙花性格，要不是姓马尔福铁定孤单一辈子，没家室、没朋友。（教授的总结很客观……）
而斯内普显然不觉这话有什么问题，面对仍旧态然自若的教父，德拉科只得硬生生转开话题，“教父，你别再误会哈利好吗？其实他挺喜欢魔药的。”
如果不能再明目张胆的走近哈利，那么魔药课或是禁闭的独处下场就令人不敢想像了，所以他想趁着教父能把话听进耳内便多少帮一把。
没料到他似乎踩中地雷了，这回换斯内普神色不对劲了。
斯内普冷冷的往下睨住他，“是吗？他喜欢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煮出来的魔药永远是比巨怪的黏液还要黏！偏偏课堂作业比你写的更出色！真是好一句喜欢啊！”
德拉科感到很尴尬，心中暗骂为什么哈利作弊不作好一点，还要留着对比让教授发现。
（侠客：这只是我和里德尔之间的对比，证明他是个好男人，能进厨房^_^）
想破了头，德拉科力挽狂澜的道：“哈利比较注重理论。”
“……”斯内普的眼神在示意你在说谎。
“……”德拉科再次沉默，想来也知道凭哈利的成绩是不可能的。
然后他们的气氛在双双沉默下终究没能破冰。
幸好，没等多久，门外传来了卢修斯故作爽朗的声音。
“小龙，外面很热闹，怎么还闷在这里，难道你想像你教父一样闷骚吗……”
声音突然顿住，显然卢修斯发现了斯内普的存在了。
斯内普冷冷的瞅住他不说话。
德拉科：“……”
近日卢修斯似乎是觉得非常愧对德拉科，因而一反平常的华丽作风，试图以幽默风格来讨好儿子，但他完全没料到在外辛苦想到的逗弄儿子方案中，用以来明喻的本人也会在的。
“西弗勒斯，你也在啊！欢迎欢迎！”卢修斯在瞬间决定粉饰太平，又像往常般摆出高贵且平和的嘴脸看向友人。
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德拉科，记住我的教诲。”
说完，他看也没看在旁的友人便利用壁炉离开。
他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毕竟他这些年来一直在邓布利多手下工作，虽然他声称是为黑魔王收集情报，黑魔王嘴里说相信，但重要场合黑魔王都没有让他参加，今天亦是，刚才他来只为安慰德拉科这位教子。
但卢修斯和德拉科没有阻止他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太尴尬了！──这个尴尬比斯内普在食死徒中的尴尬更尴尬，亦即非常非常尴尬……
隔了半晌，卢修斯开口问：“你教父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想了想，道：“教父的意思是切记做人不可自视过高，要有自知之明。”
卢修斯想了一会又问：“哦？这话听起来很深奥，你是怎样理解的？”
德拉科犹豫又纠结的暗示：“爸爸曾经说过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多越没有好处。”
卢修斯很欣赏自家儿子紧记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但不代表现在这种时候他喜欢听，于是他温柔的揉了揉德拉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柔声说：“小龙，你教父是未老先衰，你的发线有点不规则了。”
德拉科：“……”
他在心里泪流满面的想，果然教父和爸爸不像外界般说是知心好友，而是知心竞敌吧？
……
事后，坚强而隐忍的德拉科少爷在看见第三个走进来的人后，不由语气沉重的道：“我不需要任何慰藉。”
纳西沙听在心里不禁觉得自家儿子不愧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还未成年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竟能坚强如厮，一时间，悲喜交集的她不禁落下感动而心酸的泪水。
德拉科不得不想，今天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为什么这些长辈不是以他为借口互相挑衅，便是让他这个后辈来安慰长辈的？
以后的日子会更苦的，他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
待宴会开始时，德拉科看见那位大人出场，心中倒是开始庆幸经过那三位长辈的洗礼后，他不禁觉得现在的自己接受能力已经足够强大了。
Dark Lord，仍旧如上次见面般，长着一张活生生的蛇颜，配合一身造工华美的长袍，他坐在高大而华丽的红色大椅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各人。
在场的巫师们皆以敬畏而崇拜的目光看向他们至高无上的主人。
德拉科默默站在不显眼的角落处，观察着座上的男人。
他没有像别家少爷般表现得忐忑不安，可以说很大部分的原因出于他不是第一次看见黑魔王了。
他见过奇洛、见过日记本、亦见过改头换脸的黑魔王。
但他觉得以往所见的黑魔王远远没有今天来得……恐怖？也许不该以这个词汇来形容的，可是他想不出别的来。
他知道原因在于过往的每一次，身前都站着那名拥有耀眼如太阳般金发的男孩，每每自己开始感到恐惧时，他会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明明是跟自己同年的男孩，偏偏他说出口中的承诺却让自己深信不移。
在经过一次次的事件，德拉科知道男孩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的，因为、他才是最可怕的。
在他面前，让无数人恐惧的黑魔王会变得不那么吓人。
到底是因为有那个男孩的存在令他感到安心，还是说黑魔王在男孩面前是真的不一样？德拉科忽然觉得分不清了。
“德拉科，原来你在这里，快！跟我来、是时候上场了。”贝拉那高昂的声音象征着她兴奋而激动的心情，德拉科被她强硬地拉着走。
这个疯女人的力气还真大……德拉科忍耐住脾气跟随在后，低头看见通往那个男人那道长长的楼梯是多么难行，而地上那道赤红的地毯活像在告诉他──这条大路来通往地狱似的。
一步、一步又是一步，不知不觉间，贝拉已然松开了手，此刻她正跪在存在感大得吓人的男人跟前，以恭敬的语气说：“主人，时候到了，请为您的仆人烙下灵魂标记，让他们获得新生。”
德拉科站在队伍中，前方还有十多名比他稍为年长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不只一次看到过，这些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还是整个队伍中只有他是逼不得已？
他看着座上的男人，比常人迷糊的五官让人难以看透男人的心思，黑魔王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突然抬起一直低垂的头颅，那双赤红的眼睛猛然迎上灰蓝的眸子，那一眼、德拉科竟觉得他在对自己笑。
──是笑他不自量力、或是笑他垂死挣扎？
首次，他如同常人般感受到面对黑魔王需要强大的意志和勇气。
随着黑魔王挥动魔杖的动作，排在前方队伍的人数一个个开始减少，德拉科的心跳开始加快，是紧张又或是害怕。
六个、五个、四个……
倒数的感觉非常难受，仿佛在倒数自己余下的日子般，德拉科的脸色开始发白，此刻他强烈感觉到自己不愿意烙上黑魔标记，他甚至想要转身离开这个压抑的大厅，但他的双腿完全不能动。
仿佛大脑跟身体的连接在这一瞬间断掉了般。
明明不想对上那双疯狂的红眸，但他无法移动脑袋。
明明想要移动双腿离开大厅的，但他却一步步前进。
身体活像被人操控住似的，无视主人的意识朝相反方向进行着。
终于，他站在黑魔王脚下，小腿一软，眼看就要跪在男人面前接受那个像征不能背叛的黑魔标记。
哈利……
真的要背叛哈利了吗？
真的无法回头了吗？
真的要接受现实了吗？
本来迟缓的五感突然开始敏锐起来，耳边传来无数的欢呼声，眼前只剩下红与黑两种颜色，甚至连布料被拉起露出手臂都能清澈地感觉到得。
“你的想法真是不切实际。”
眼前的男人边说边以魔杖轻轻量度着位置，就像折磨般刻意放慢速度。
然而德拉科已经不再去想到底男人是有意为之或是无意识的，只知道他无法回头了……
前来拐走
“等一下。”
清越的声音在吵杂的大厅轻轻响起，并不突兀。
黑魔王顿住了手，在众多杂音中认出声音的主人。
抬首，他环视大厅想要寻找男孩的身影。
他知道男孩会来，早就料到了，毫不惊讶男孩出现得及时。
手中的魔杖动也没动，仍旧放在跪在面前的人手臂之上，他看到脚前那名男孩脸上一阵恍然。
“哈利……”
底下的人群开始莫名，主人突然停住动作及不住游移的视线仿佛像在说有入侵者的出现，左观右看，他们越发奇怪起来。
“在找我吗？”
当黑魔王遍寻不着人影开始怀疑是否错觉时，声音又再次出现了。
这回他确定人就在附近，飘渺的声音令人听不出远近。
不远亦不近，这一直是他和他之间的距离。
“狡猾的小鬼……”
语音刚落，一抹黑影突兀出现在高台，黑影的出现让人群纷纷警戒起来，一时间，几十根魔杖同时指向他，碍于他的位置是在黑魔王跟前，他们不敢乱动。
德拉科不敢置信的瞠圆双目，虽然这个人影从头到尾都密密包裹在长及地面的黑色长袍内，就连发尾也没有露出来，但他就是一眼便看出这个人是哈利。
哈利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他的脑子没想到过食死徒看见救世主自投罗网会迫不及待将他折腾到死？
哈利简直就是比巨怪还要愚蠢的生物！！
天杀的！他压根儿就不会是斯莱特林，说是格兰芬多也看得起他！这种愚蠢兼白痴的行动只有赫奇帕奇那种没有脑容量的笨蛋才会做出来！！
只是他不能否认，本来沉寂、认命的心底泛起几分暖意、几分感动。
德拉科不笨，他知道哈利会来的原因便是他自己。
侠客转过身，面对众下之人的敌意，丝毫没有感到慌张，仅是勾起一抹轻笑，缓缓道出一句话：“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这般张狂且从容不迫的反应让食死徒们更为愤怒，偏偏他硬是站在黑魔王身前，要是有什么意外，攻击的魔咒便会落在他们伟大的主人上头，他们只能按兵不动在座下团团围成一圈，让对方无法逃离。
他们在等待主人对这无礼的不速之客进行残酷的惩罚。
黑魔王微扬首，双目活像要将黑袍盯穿似的炽热，不慌不忙的对入侵者说：“你是谁？”
他的反应显然让食死徒们惊讶，何时起主人会这么好说话了？这个反应放在他们眼中相当奇怪，按理说他该直接将这个无礼的家伙制裁的。
“我们见过的。”侠客别有深意。
而事实上，黑魔王确实是知道的。
这个男孩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气质，是属于看过一眼便印象深刻的类型，尤其是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他就不想移开了。
可惜此刻那双眼睛被兜帽挡住，黑魔王只能盯着唯一露出来的下巴说：“我见过很多人，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你是谁，而是你来做什么？”
“我来？自然是这里有我要的东西了。”侠客的视线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还是忍不住说：“他们看着这张脸有何感想？”
可能是先入为主，又可能是长期鉴赏珍品，侠客觉得这张不像人类的脸非常碍眼，倒不是讨厌或是觉得恶心，就是单纯的认为他的真面目不是如此的。
下面的食死徒们倒抽口气，为他的大胆而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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