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侠客穿成哈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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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为眼前这个骄傲的血族亲王是个强者，强者是不需要别的人同情。而这个人尽然位高权重，也不过是连爱情亦一知半解的可怜人而已。面对认定之人，除了拚命抓住便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变天开始

　　铂金色的发丝在月光的映照下仿如圣洁独角兽的毛发似的，漂亮得让人难以移眼，这头明显的象征性代表着一个家族，马尔福家，整个英国的巫师界，就只有马尔福家的人才拥有这么漂亮的头发。
　　看着玻璃窗倒映的侧脸，德拉科不由得想起哈利曾经说过的话，当时听得纳闷不已，现下想来方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就算他以为看出其中的真相，仍旧是应了哈利的一句话──“所谓的秘密要成为绝对的秘密，那便是让真相掩盖在真相之下。”
　　德拉科扯了扯唇，心里暗忖不是他笨，而是哈利太聪明了，也许就连亲王也被他玩得团团转吧？不过所谓的真相到底会是什么？
　　突地，身后不远处的壁炉燃起火花，“哄的──”声响出现，转身回望，看见黑袍人的身影出现，“教父。”
　　“嗯。”斯内普扯下罩在外头的黑色长袍，面容紧绷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见状，德拉科想起教父先前是受邀到血族领地的，难道是……“教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斯内普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眉头深皱思考着什么，直到德拉科唤了十多次才反应过来，“别学你父亲，整天在别人耳边说个不停，简直比家养小精灵还要烦人。”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这才抽出魔杖清理自己。
　　德拉科愕然：“……”
　　什么时候自家伟大的爸爸大人像家养小精灵那种低级生物了……=_=
　　整夜，斯内普看起来明显是心不在焉的，不仅如此，向来严待自身的他还破例捧着酒瓶在客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德拉科在失去所有耐性后，出手将酒瓶拿走，开口问：“教父，到底怎么了？”
　　“没你的事，回去吧。”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很疲乏。
　　“是不是跟哈利有关？请你告诉我。”德拉科难得执着起来。
　　斯内普抬眼看着他，看清眼底的认真与执着，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你真不像斯莱特林。”
　　德拉科知道教父已然打算松口，不由扬起微笑，“不、马尔福的宗旨是执着，这么多年来我们家都是执着于利益，而我有不一样的想法而已。”
　　斯内普深深的看着他，忽然觉得比起初次见面时的小鬼头，眼前的教子早已在他不经意之时成长了许多，不再张扬自满，而是变得骄傲自信，心里叹了口气，他淡淡的道：“魔法界要变天了。”
　　“什么意思？”
　　“黑魔王强硬与波特定下了灵魂契约，亲王的样子看起来不打算善罢干休，我想不久以后便会开战了。”斯内普半垂眼帘，以平静的语气沉沉解说着，握住扶手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脑海里有两段记忆在重合──
　　“西弗勒斯，你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作给谁看？那个泥巴种的死你不是早该知道了？在你把预言带到My　Lord面前，这个结局便定下了不是？”
　　当年的错让他渡过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尽管邓布利多无数次安慰他说错误是可以挽回的，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安慰而已，错了便是错了，除非时光可以倒流，要不然莉莉还是回不来，死人是无法复生的……
　　而卢修斯这番毒辣的话不过是逼他面对现实而已。
　　“你这个废物！你不是巫师界的魔药大师吗？为什么不能解除这种莫名其妙的契约！你别跟我说宝贝喝的魔药跟你无关！你简直是个废物！为什么你还要活着！”
　　他害死了莉莉，现在又害波特与杀母仇人成了灵魂伴侣……亲王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废物，这种上古的魔药他无法解除。尽管邓布利多安慰他说这不是他自愿的，谁能料到黑魔王打得是这么狠的主意。但他心里清楚，这也是个安慰而已。
　　犯下错误的人就是他，要不是他固执的想要赌一把，现在的波特不会这样……
　　也许，他早就该死了……在失去莉莉以后。斯内普悲哀的想着。
　　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还有机会的……不过要是失败的话，他这次真的可以去死了，他真的无颜去面对童年唯一把自己放在心里的女孩，莉莉……
　　“什么！？”德拉科瞠大双目，完全没想过黑魔王竟然会来这一手，急急又追问：“是什么契约？”
　　斯内普回过神，直直望进他眼底，一字一语道：“他们成了灵魂伴侣。”
　　“！”德拉科似是受不了打击，双腿失去缓缓滑坐在地上，抬手扯住发丝，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哈利知道吗？他这么狡猾怎么会……”
　　重重的哼声过后，在场唯一的男人回应他的自言自语：“那个可恶的小鬼不就是太狡猾才会从不认真听课吗？”
　　“……”
　　德拉科怔住了。
　　是啊、就因为哈利狡猾得从不以正途手法来考取成绩，作药总是他在帮助解决，整天一脸无辜的说没用的魔法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去学习，久而久之，直到三年级，他的魔药知识就连一年级也不如！（侠客：说话小心点=　=）
　　倏地，他想起一年前哈利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德拉科，这个世上背叛是从一开始便存在的，我想要相信你，你能做到吗？”
　　尽管当时的他完全不明白为何哈利会突然以这般正经的态度跟他提起这事，但他还是坚定的回答，“当然，你可别少看马尔福家的友谊，一旦认定的朋友，我是绝不背叛的。”
　　然后哈利笑得十分灿烂，“别忘了你的承诺，任何时候只要相信我把真相掩盖在谎言之下便行了。”
　　那么现在的真相也是被哈利掩盖在真相之下的谎言……吗？
　　想到这里，德拉科渐渐回神，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的，那个与众不同的少年是他，德拉科．马尔福认定的朋友，曾经轻松的渡过无数危机，多次救过自己的救世主黄金男孩怎么可能就这样屈服在黑魔王之下。
　　握了握拳，德拉科一次又一次在心中告诉自己──等待，等待哈利为他带来真正的真相那一刻，以绝不背叛的决心等待就好。
　　此时的德拉科没想到几日后，他便迎来几近令他错愕的真相，还有、即将面对的……沉重的选择题。
　　*******************
　　仿若被人分解又重合，侠客的意识陷入昏迷之间。
　　身体像是被分解、分析又缓缓聚在一起慢慢重合似的，身体像是多了些什么，又似是少了些什么，五感已然麻木，直到此时，侠客仍旧能保持冷静，他甚至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死掉了，真真正正的。
　　他从不惧怕疼痛，流星街人常年与疼痛作伴，疼痛是证明他们存在的最佳铁证，所以当疼痛过剧以致于麻木的过程才让他感觉开始迷糊起来，已经分不清是不痛、还是麻木掉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回想起很久没回忆起的过往，也许这种时候总会令人胡思乱想的……
　　在遇见伏恩以前，他在流星街的生活便是麻木，每天麻木的等待自己的命运，性命被人握在手里，偏偏他却弱小得只能任由别人来左右。后来伏恩的出现为他带来一线生机，是他让自己握有改变的力量的。
　　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思改变了呢？
　　变得连他都觉得陌生起来，连看事看人的角度也突然间转变了……
　　对了、记起来了，好像是团长的一句话让他认清现况的吧……？
　　“侠客，你甘心一辈子被人制住吗？你就甘心这样过下去吗？你们现在的关系我很清楚，但谁不会改变呢？待他改变了，难道你要站在原地一直等待吗？活在流星街的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何谓人性，人就是最会喜新厌旧的，现在你是新的，谁能保证你不会变成旧的。”
　　“背叛是从一开始便存在的呐……何苦要将现在的心思定为日后的人生呢？你不想见识外面的世界吗？你不想离开流星街吗？”
　　库洛洛这番话像是将他从童话故事中扯回现实世界似的，侠客开始想伏恩为什么能无条件对自己好？就因为曾经的他很可怜吗？但是、他不需要同情，弱者就是弱者，压根儿不值得同情。
　　一切都是命运给他开的玩笑而已，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只恨自己死得不值而已。
　　所以侠客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观，与伏恩渡过接下来的日子虽说没什么不好，但库洛洛说得对，谁不会改变呢？──就像他由弱者变成强者，伏恩也会改变的。
　　动摇只需要一瞬间，然后自己便变了吧？好像就是这样……
　　似乎他总没有站在公平的角度看待过伏恩，任性的活像长不大的孩子般冷眼等待、等待着伏恩背叛他的那一天，但当那一天来临以后，他却又犹豫了，有些不愿相信假设中的事情变成现实。
　　蜷缩起双腿，侠客将自己埋在膝盖，待在意识中的他犹如脆弱的孩子般遍寻不着方向，麻木得快要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宝贝，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快醒过来……”
　　略微沙哑的声音隐隐若若传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就在侠客以为是幻觉时，声音便得更为清楚起来了。
　　“你再不醒来，我就不客气了，看你现在这般脆弱的表情，我真怀念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时的样子，啊、想起我便忍不住了……”
　　原来、不是幻觉啊？他露出浅笑，突然想起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这样死缠难打。非　　凡TXT论坛　“御华夜”整理收藏
　　侠客这样想着的同时，突然也想起了一切，知觉渐渐清晰起来，猛的睁开眼果真看见伏恩趴在自己身上，那副表情差点没流出口水来，嘴边还吮着一块肉，而那块“肉”正是属于自己的脸颊……这个变态！！
　　额角不由狠狠抽搐起来，刚才被唤回意识的些微感动当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侠客想也没想便抬手想一拳揍过去，不料抬手才觉出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正常的力道。
　　“我是怎么了？”侠客立即问。
　　伏恩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反倒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查看着，好半天，突然俯首以毫不温柔的力度揉吻着他的嘴巴，没有深入，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辗转着而已。
　　“你真的醒了……”又舔又吻，过了好久，伏恩哑声吐出这么一句话。
　　侠客觉出他的不对劲，不由问：“你好奇怪。”
　　“嗯，我不舒服……”伏恩没有放开他，见侠客没有推开他，得寸进尺将脸压向对方的脖间，双腿分开夹住少年的，双手紧紧缠住腰间，动作亲昵的把自身的重量都交给少年，也幸好侠客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真要被他活生生压死了。
　　“不舒服？”侠客嗤笑出声，“你不是血族吗？不是不老不死吗？该不会你活这么多年才发现你其实是人吧？”
　　“不是……”伏恩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一反他往常的妖孽风，语气认真得像个执着的孩子般诉说：“我不舒服，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侠客狐疑的睨向他，首次看见这男人脆弱得仿佛在对自己示弱似的，他竟狠不下心像平常般打击他，想了一下才道：“那里不舒服了？”
　　宝贝今天好温柔……伏恩的心情稍稍好起来，但是……“这里，很不舒服。”
　　侠客的手被他抓起按放在胸膛上，伏恩微微抬起头，目光认真的看进他眼底缓缓道：“宝贝，这里很难受，闷闷的、像被什么压住似的，难受得让我想杀人。”
　　侠客微微皱起眉，以手掌仔细感受着，随即微微睁大眼，“没在跳……”
　　伏恩想了一下道：“成为血族后身体会自动调整到机能最好的年龄，然后体内的一切不再跳动。”
　　“……”侠客默然半晌，眨眨眼有些纠结的说：“那我不就跟尸体睡了……”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很自然的代入曾经看到或是亲手制造出来的尸体，包子脸当下鼓了起来，“好恶心……”
　　伏恩俊脸一沉，四肢立马紧紧缠住他，恶狠狠道：“宝贝在说什么？尸体会硬吗？是谁被我服待得快要哭出来的，嗯？”
　　侠客咬咬牙，想要挣扎无奈身体又使不上力，只得倾起身咬上男人的脸磨了几下，松口后重重哼声道：“我还以为你患上冠心病了，既然你的内脏成了摆设，你还在嚷什么劲？”
　　说回这个正题，伏恩再次趴回他单薄的胸口上蹭了蹭，抬目看着他道：“我不知道，就是很难受，”他略带委屈的说：“我叫了你好多遍，你都不理我，你越不理我，我就越难受。”语气幽怨得活像在说你打打我也比不予回应的好。
　　侠客有些没好气又觉无辜，“……这又不是我的错！”
　　“就是！”伏恩难得一次反驳，像是要发泄委屈般爬起身重重吻上那张总是不肯说出好话的嘴巴，入口软软嫩嫩的感觉让他兽性大发，双手上下开始溜走。
　　也不是他本身是个重欲的人，只差他们这种人是不会像正常人家小孩般真正懂得爱情，他们只会以自己安心的方式来把人留住，就算口里会说爱，也不代表他真正懂得爱。──而这样的亲王看在真正懂爱的人眼内，就如邓布利多般，连怜悯也说不出口。
　　团长心思不应猜

　　“My　Lord──”金碧辉煌的典堂，这是属于马尔福家其中一处的据点，而现在则被黑魔王用来当作暂时会议室，自那日莫名昏倒后，黑魔王便不曾离去，如今所有食死徒受到召唤一一跪在他们唯一敬重的王面前，等待命令。
　　“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唤你们来的目的了。”黑魔王没有使用卢修斯刻意为他准备的王座，只是态度自若的落坐到餐点末端的位置，桌前还搁了一份餐点。
　　“是的，My　Lord。”众人齐声回应，满目杀意就等待王的命令。
　　看样子早前没与凤凰社对战已让他们失望，卢修斯把他们的目光看在眼内，转头看向黑魔王，他知道黑魔王已经得偿所愿般与黄金男孩定下牢固的魔法契约，灰蓝的眸子落在黑魔王上，顿住。
　　果然是天生为王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移不开目，气定神闲的样子是早有预料今日的情况，卢修斯再一次为家族压下赌注，尽管黑魔王曾因力量而迷失自我，但经历过上回的失败，黑魔王变得比上回更为沉稳、亦更具有王者之气了。
　　而且，黑魔王的魔力似是更为纯粹了，想必是拥有灵魂伴侣的影响吧？
　　想到这里，卢修斯轻叹口气，待在西弗勒斯处的小龙定必也是知情了，也许在得知自己是帮凶后，小龙会怨自己吧？但他可不后悔，救世主虽会为马尔福家带来名声，但惹来的麻烦却比带来的更为多，如此一来，得失之间卢修斯的打算便可看出来了。
　　但谁又知道，德拉科亦自有打算呢？
　　黑魔王环视四周一圈，缓缓搁下手中的银器，在众人急切的心情下说出：“眼下魔法界的改革要来了，就让我们不遗余地的上演一场戏吧。”
　　“Yes，My　Lord──！”食死徒们大声回应，一再重覆着活像士兵们在战前的作气般。
　　见状，黑魔王的心情亦显得很愉悦，左手不自觉地放在胸口，胸口深处多出了点什么，经由灵魂融合，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像是找到定位般，黑暗与同样属于的灵魂在虚空里分裂而又重合，想到灵魂多出的那一分是属于谁的，竟比获得得知自己是巫师而不是怪物更令他震奋。
　　而且，在那一片虚空中，他还得知了更多关系到男孩的过往。
　　这回，不再是像电影回放般的摄魂术所得，而是依靠他们之间的牵绊所得来的，单就这点，黑魔王便觉得高兴。
　　醒来后从旁人口中得知亲王将人带走，黑魔王的情绪没有起伏，只因为他深信……那位男孩在不久后便会前来找他，还会是近几日，毕竟男孩要面对的只有自己才有能耐能帮忙。
　　不过，时间为什么过得这般缓慢，仿佛时针一钝一钝的，比过往任何时间都要慢，黑魔王如此负气的想着同时，完全没有是他自身忍耐性便差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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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位黑魔王心心念念等待着的黄金男孩，他近日也非常不好过，许是这具身体终究是比原来的更为稚嫩，灵魂魔法让他的身体受到重击，当然也如菲力斯说所只需静养几天便能完好。
　　而这个前提放在侠客身上却完全无法成立，只因……
　　“够了、你这个疯子……”侠客以阴森的声音低低说着，心情越来越坏，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就算是好脾气的人，在面对每夜酣睡时，肺部的氧气急速缺失，感受到几乎窒息的难受而不得不清醒，发现是同一名犯人却完无所觉的继续入侵你的唇舌，更甚者，要是不给予反应更会深入下一步，任何人相信反应也会如他这般，愤怒得想要杀人。
　　抬手，毫不留情的掐住男人的脖子，总算稍稍推开伏在身上的男人，扯离了深吻，侠客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和缓，“你！你不用睡可不代表我不用，我还是个正常人！”
　　伏恩伸手握住脖颈处的手，灵劲一动便将手带至唇边不断轻吻着，“宝贝，我忍不住，我觉得我快要疯了……”沉静的语气带动令人心悸的语言，赤红的眸色在夜幕低垂时比白天更为显眼，盯着碧眸的双目专注而凌厉，仿佛要望进他灵魂深处般，让人一看便想避开，免得被完全看透。
　　侠客此刻也有这种感觉，但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肯移眼，瞪住男人低叫：“你不是快疯了，是已经疯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病人！是病人！你这么打扰我，是铁下心让我好不起来是吗？”
　　伏恩顿住嘴边的动作，略带无奈的以温柔的声音轻喃，“原来我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力，”伸手轻轻将垂在少年额前的金发往后拨开，低头就在光洁的额上印下轻吻，认真的说：“我本以为要等到那一天的……没想到如此的你已经让我失去心智，所以你要为此而负责，若你想要离开我，我可不敢说自己会作出什么来。”
　　只要想到眼前之人很可能会因一个可笑的魔法契约而爱上他人，胸口的钝痛便让他难以忍受，在遇见这人以前是怎么活的，他不曾想念，但到了现在，他想到那时的孤寂与毫无目标，这样的活着还是活着吗？
　　他不想再一次感受这里的感受了，清楚自己心底的渴望，拚死抓住，将妨碍他的人、事、物通通除去，这些念头如同入了魔般整天缠绕在脑海，看不见这人便想念，深怕身旁的位置又再次悬空……
　　千百般念头在脑海中吵得他头疼，就算记得菲力斯说这段时间要让少年好生休息，他还是止不住想要亲近的心情，他甚至萌生出让少年更为虚弱的念头，如此一来，也许这个人便不会总想着与他分开。
　　不过，这个人仍不知道吧，不知自己是比任何人更为理解他的人，更何况他是时刻注意着少年的每一个变化，他所隐瞒的自己又怎会不知……
　　虽然很想知道他所指的那一天是什么意思，但话到嘴边侠客觉出有些不妙，改为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将过错推在别人身上了？这可是我的权力。”
　　眼前这个男人是强者，如此根深柢固的认知是从第一次相遇便开始，侠客非常喜欢自己能影响到这个男人，看他为自己失控，让他感到比抢夺更为愉快，这种能驾驭强者的感觉，比成为超越他的存在更有成就感，也许这些阴暗的想法是流星街人的通病。
　　身下少年眼底的狡黠没有被忽略，伏恩将额头贴在对方之上，沉沉说着：“不、你还不懂我的意思，你还不懂你真正能左右我的是什么。”
　　侠客挑起眉，“那么告诉我，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品尝这里时……”伏恩的手暧昧地划过少年的后方，缓缓说：“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当然，这是男人的身体本能，可聚可散。”正是如此，侠客才会没加以反抗，身体需要这种事放在男人或是女人身上都一样，和男人一起更方便之处是不用担心会怀孕，从前他可以在第二天将同床的女人杀掉，在这里没了小滴的能力处理尸体倒成为麻烦。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你之间，从来只有聚、只有开始，没有散、亦没有结束，这是我的底线，”见少年露出几分不满之色，伏恩仍旧坚持把话说完，“宝贝，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来，如果有那么一日，你将会知道完全失控的我会是怎么样的。”
　　华丽的声音以沉静的语气诉说着充满认真之意的话语，而这份沉着却令人听得心惊，侠客也看出他不是在说笑，而是认真的，心底生出几分疑惑，转念又抛在脑后，不是不怕，不是不疑，而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许没有转弯的余地了。
　　于是他只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我很期待。”
　　……
　　他们静静地相拥在一起，直到伏恩说离开一会，侠客看着男人的背影移开了眼，直直望向天花，他露出一抹无法形容的微笑，因而错过男人在房门将要关上时，回眸那别有深意的一眼。
　　在房间回归平静，侠客闭目躺了一会儿便俐落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