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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世家]长嫂如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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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屋子的门前，阿兮看到屋子被人用一把锁给锁上了，正当阿兮疑惑为何金铨要把自己带到这儿时，金铨从自己贴身的小香囊里神奇地掏出了一把钥匙，“咔嚓”一声锁开了。
金铨推开镂刻的木门，走了进去，阿兮急忙跟着进了屋子。虽然屋里灰尘四起，一副许久没有人烟的模样，但阿兮还是眼尖地辨认出这曾经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金铨没有像阿兮那样四顾打量，径直走至窗边的一个红木质地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整齐地摆放着胭脂水粉和首饰盒，还有……一个相框。
金铨伸手拿起那个相框，用袖子擦拭了一番，久久凝望着。
“父亲……”阿兮见金铨保持那个姿势许久，便犹豫地开口唤道。
阿兮这一唤立刻将金铨的思绪拉回现实，他转过身笑着对阿兮说道：“你不是好奇谁是月牙吗？她就是！”说着金铨将那相框递给阿兮。
阿兮接过后仔细地端详，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还有点泛黄，似乎已有很久的岁月。照片上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光景的女孩，穿着晚清汉家女孩的服饰，坐在秋千上，笑得灿烂。“她好美……”阿兮不由赞叹道。
“她是我这辈子最难以忘记的人，曾经我还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谁想，天意弄人，我最后还是负了她……”金铨听到阿兮的叹息后，感慨地说道。
“那……她现在在哪儿？嫁人了吗？”
金铨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失去联系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找她，一直都没有音讯！”
“父亲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阿兮很疑惑这可是金铨藏在心底的秘密啊，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告诉自己了。
“佩芳，你是个好孩子，虽然凤举不是个好丈夫，但是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你能永远待在他身边！”金铨见阿兮这样问，便缓缓地说道。
“父亲！”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服，我也知道我这样的请求太自私，没有顾及你的感受。金家这么多孩子里，我只能请求和摆脱你，当金家有一天没有了我，我想请你把这家撑下去！”金铨苦笑着说出心里话，字里行间透露着无奈和请求。
“父亲，您别这样……”阿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金铨打断。
“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我还想再待会儿……”金铨坐下抚摸着梳妆台上的物什，阿兮见状也只能应声出去。
是夜阿兮辗转难眠，最后她索性起床，打开窗户，望着那轮皎洁的圆月，她感慨万千。以后会发生什么，有谁会知晓呢？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庙会（上）
第三十二章庙会（上）
那晚的事成了阿兮和金铨之间的秘密，阿兮没有跟任何人提及，她将这个秘密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里。
这天，是为忠诚的佛教信徒金母和金父要去一个千年古刹上香。梅丽对此没有多大兴趣，金母见状也不强求她一同去。而阿兮本就是无信仰人士，借口要陪梅丽，便也留了下来。
“父亲，你们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吗？”一行人送金父金母到门口时，梅丽挽着金父的手臂歪着头问道。因为那古刹这几日来了位游历各地的禅师，于是金父金母会在山上留宿一夜。
“我和你母亲明早就回来，你听你大嫂的话，别调皮了！”金铨宠溺地轻拍梅丽的脸颊说道。
“父亲，我听嬷嬷说这几天有庙会，街上可热闹了，我晚上要出去玩！”梅丽一听到金铨的肯定回答，便笑着撒娇说道。
“你呀，就知道乱跑！”站在金铨的金母略带责备地说道，“去逛庙会可以，但是可不许疯玩！”
“知道了，母亲，我一定听大嫂的话，绝对听话！”梅丽笑嘻嘻地保证着。
“老杨，你留下，你对这儿熟，晚上带着梅丽和佩芳去逛庙会！”金铨还是对梅丽不怎么放心，便留下老杨。
看着金铨和金母的车子一点点行远，梅丽“耶！”得一声呼唤起来。
“梅丽，父亲和母亲都没走远，你怎么就原形毕露了？”阿兮抱胸笑着戏谑道。
“嫂子，我们晚上就去街上玩吧！我听嬷嬷说，这儿的庙会可热闹了！”梅丽“嘿嘿”地一笑，挽着阿兮的手臂说道：“而且我再淘气，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杨叔不说，谁会知道呢！”
“咳咳……”老杨听到梅丽的话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阿兮和梅丽朝他看了一眼，又相视一笑。
在梅丽的再三催促下，阿兮早早地用了晚餐，在房里换衣服。
“大嫂……大嫂……你快点啊！”不多时门外就想起了梅丽着急的呼唤声。
“天都还没黑呢，你急什么？先进了坐会儿！”阿兮正在屏风后换衣服，穿上衣服后一边扣着脖颈处的扣子，一边走出来说道。
“我兴奋呢！这庙会我从来没有去过，好奇得不得了！”梅丽进屋后坐在阿兮的床上，跟着在床上的孩子玩着。这时候的宝宝已经学会了爬行，她慢悠悠地挪动着肥嘟嘟的小身子爬向梅丽，很不客气地一把抓住梅丽的手，然后像是拿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咯咯咯”笑个不停，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梅丽有一点疑惑和迷茫，挠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得瑟的小东西，“大嫂，你说宝宝瞎乐什么呢？”
“她呀……在乐怎么这个小姑姑跟她一样傻！”阿兮笑着开梅丽玩笑，只把梅丽笑得羞恼不已。
“好了，我们走吧！”阿兮适时地停下，将孩子交给奶妈后，对一直处于抓狂状态的梅丽说道。
梅丽虽心里不平阿兮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自己，但还是乖乖地跟着阿兮出去了。
街上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样子，人与人之间可谓是摩肩接踵。阿兮挽着梅丽，身后跟着老杨，一行三人左顾右盼地顺着人流往前走着。
“大嫂，你看那个灯！好漂亮！”梅丽兴奋地拉着阿兮嚷着，“还有那边，快看那边！”
“杨叔，这儿的庙会一直都这么热闹吗？”阿兮笑着问刚行至她身边的老杨。
“回大少奶奶，这儿的人都喜欢热闹，这庙会一年才一次，所以大家都显得很兴奋！”老杨慈爱地笑了起来说道。就在这时，一个和梅丽差不多大小的男孩突然从他们身后上前，撞了老杨一下，然后又迅速地走了。老杨下意识地一摸口袋，发现钱包没了。“呀！快抓住他，他偷了我的钱包！”老杨急忙指着那人喊道。
“你站住！”梅丽突然松开阿兮的手，边喊着边朝那人追去。
“梅丽……”阿兮一下子没抓住她，便连忙喊了句，又急着要追上去。
“大少奶奶，您对这儿不熟，我去追八小姐吧，您在这儿等我们！”见阿兮也要往前走，老杨立刻拉住阿兮说道。
“也好，杨叔，您小心点，我就待在这儿等你们！”阿兮想了想点头应下。老杨立刻向前小跑着追着梅丽的身影，嘴里还喊着：“八小姐，你慢一点！”
因为来往人太多，他们一下子就没了身影，阿兮站在路边等着他们回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身影，有些着急，只能伸着脖子使劲张望。
“哟！这是那来的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个地痞流氓样的人走过了，身后跟着一大群跟班模样的人。
阿兮深知这些人不能惹，便转过身朝另一边，不去理他。
“喂！我家少爷问你话呢！”一个跟班见阿兮的样子，便上前呵斥道。
“你个混蛋！老子都没开口，你叫嚷什么！”那被唤“少爷”的人拿扇子狠狠地在那跟班头上一敲，“小美人，走，本少爷我请你去喝酒！”他色迷迷地看着阿兮说道，伸出手想了抓阿兮的手。
阿兮眼疾手快地后退一步，让那人抓了个空。“先生，请你自重！”阿兮硬生生地说道。
“自重？哈哈哈……”那人听了阿兮的话后，和他的随从相视大笑起来，“本少爷很自重，一直很自重！看了小美人排场大，我们得用请的了！”那人对他身后的人一挥扇子说道：“上！把这小美人给本少爷请到杏花楼去，本少爷请她喝酒！”
那人说完，他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随从就上前将阿兮团团围住，抓着她要将她带走。
“放开，你们给我放开！”阿兮拳打脚踢着奋力挣扎。他们周围一下子围了很多人，但大家都认出那个为首的男人是城里有名的恶霸，平时大家就敢怒不敢言，如今见这形势，更是没有人敢上前帮阿兮。
就在大家都在可惜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要被糟蹋的时候，凛冽的一声呵斥无疑是将事态推向了白热化状态。
“放开她！”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那原本得意洋洋的恶霸的脸一下子抽了一下。
“刚才谁说的！出来！”他摇着扇子趾高气昂地叫骂道。
“我说的！我叫你放开她！”人群中走出一个高俊的身影，但是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怒气。
“你是哪根葱哪根蒜，敢跟本大爷叫嚣……嗷！”那恶霸见到来人，气冲冲地指着他骂道，谁知那人抬腿就是一脚，刚刚好踢到那恶霸的裆下，那恶霸一下子被踢飞了几米远，捂着痛处鬼哭狼嚎。
见自己的主子受伤，其他跟从立刻放开阿兮，掏出随身的刀和棍子，朝那人冲来。就当众人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的时候，那人敏捷地躲过那些随从的殴打，直奔躺在地上的那个恶霸去，他一把抓起那人，一手扼住那恶霸的脖子，一手迅速掏出一样东西。那恶霸本还在挣扎嚎叫，突然感觉到腰际被一个坚硬的物什抵住了，随后他听到了上膛的声音，他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别……别冲动！我……我不敢！”那恶霸腿一下子软了，断断续续地求饶着。那群扬着刀棍的随从见自己的主子这副模样，立刻僵在原地不敢动。
“你过来！”那人没有理睬恶霸的恐惧，越过许多人对站在一边的阿兮说道。
阿兮原本还处于一种疑惑状态，既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又疑惑他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怎么身手这么敏捷。但听到他的话后，立刻跑到他身后。
那人见状连忙将手中的恶霸往前一推，顺带踢上一脚，恶霸立刻摔在他的那群随从身上，那人乘机拉起阿兮的手向前狂奔。
两个人不知跑了多久，待他们停下来，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阿兮靠在墙上，喘着大气，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腿还有点打颤。“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待休息了片刻，她问坐在地上休息的人。“别跟我说是公事！”
“你猜对了，就是公事！我来扬州出差！”慕轩闻言笑了笑，抬起头说道。
“切！”阿兮轻声叱了一句，“那你别跟我说，你刚才救了我是巧合！”
“你又猜对了，就是巧合！”慕轩听到阿兮的话后又是微微一笑说道。
“你真是狗血！”阿兮嘲笑着坐在慕轩身边，揉着自己刚才跑疼的脚说道。
“狗血？”慕轩轻轻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阿兮朝他白了白眼，没有回答，又文不对题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次轮到慕轩翻白眼了，他像看小白一样地看了阿兮一眼说道：“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问的不是你的名字，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你怎么解释你那敏捷地身手？你怎么解释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阿兮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捣糨糊，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听到阿兮近乎质问的问题，慕轩先是愣了愣，随后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是会点功夫，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偶尔防身用的，今天不是还救了你吗？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儿，这是政府机密，我不能说！”当他看到阿兮脸上不相信的神情后，他笑着说道：“这庙会可是一年才有一次，而且据说今年最为热闹，你不想逛逛？”
“可是……”阿兮不想就这么被他蒙混过关，开口说道。
“没有可是！如果我真要恶意，我为何要救你？我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慕轩在阿兮刚想开口说时，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去逛逛吧，这庙会真的值得一逛！”说着他不再理阿兮，径直往前走去。
阿兮见状，想着自己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还要靠他把自己送回去，便只能跟上去。
两人逛着逛着竟然逛到了湖边。
“好美！”阿兮望着远处的一景，湖面上被支起了一个个架子，又罩上了红色的帷幔，还点着五颜六色的灯，带着一种朦胧神秘感。
“那是今年庙会最神秘的一个节目，要去看看吗？”慕轩虽这么询问着，但却没有给阿兮选择的机会，径直往那儿走去。阿兮见状，板着脸，腹诽着真没风度，也是好悻悻地跟上。
“先生、小姐，想玩我们这个游戏吗？”待他们走近，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热情地邀请他们参加游戏。
“你们这个游戏怎么玩？”阿兮也有点好奇，便问道。
“小姐看到那边那些架子和红色的帷幔了吗？”待见到阿兮点头后，他又继续说道：“这些是我们搭起的迷宫，按照五行八卦的原理建的。游戏规则是两人一组，划着小船进入迷宫中，最先出来的就获胜，奖品就是我家老爷捐的玉镯一对！”
阿兮抬头看着台上展示的那对玉镯，在灯光下晶莹透亮，泛着的光泽显示这是由上等的玉制成。
“好漂亮！真想要……”这时阿兮身边传来一声感叹，阿兮转过头看，只见是一对还穿着学生装的情侣。
“那我帮你去把它赢来！”男生笑着对怀里的女生说道。
阿兮笑着看着他们许久，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再看他们，他们回过头正好与阿兮的视线对视，阿兮略感尴尬地朝他们笑了笑，将视线收回来。站在阿兮身边的慕轩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兮一眼，笑着对那人说道：“我们两个参加！”
人选很快到位，一共有六组参加，阿兮和慕轩一组。
两人坐在小船上，慕轩执着桨，阿兮环顾四周，竟然看到了刚才的那对情侣，那可爱的女生也发现了阿兮，笑着向她挥手示意，阿兮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一声令下，几叶小舟都箭般驶出，陆续进入那迷宫入口，大家先是一起绕了几个弯后，便面临了一个三岔口。慕轩随便选了一个路口划进去，阿兮仰着头看头顶的红色纱幔，奇怪这纱幔看似轻薄，竟然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他们划了许久，又遇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慕轩又随便选了一个入口进去，但却发现这条路仿佛是没有尽头般。最后他们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最初遇到的三岔口。
阿兮一看立刻慌了，“我……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她轻轻地问慕轩。
慕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庙会（下）
“那……那这么办！”见慕轩的反应，阿兮一下子有点慌了，“要不我们求救吧？”即使慌乱着，但阿兮还是第一时间理智地想到要求救。
谁知慕轩闻言毫无反应，反而扔下船桨，伸了个懒腰，仰卧在小舟上看着头顶的帷幔。“怎么求救？你喊他们又听不到，等到一定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找我们！”他悠闲自在地说道。
“你！我答应梅丽和杨叔要在原地等他们，要是他们找不到我会着急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态轻重！”阿兮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恼火，气冲冲地说道。
“哪又能怎么样？即使你着急，你现在也出不去啊！”慕轩闻言叹了一口气起身，笑着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出不去！现在是你连尝试都没有尝试便放弃了！”阿兮气势汹汹地反驳道，而慕轩听了也只是加深了那个笑容。
阿兮见状也知道跟他多说无益，便环顾四周想找到些蛛丝马迹。面前的三个入口前都各自摆着三盏颜色不一的灯，阿兮相互比较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会不会跟这灯有关系？”
“呵！看来你也不是非常傻！”慕轩听到后轻笑着说道，他不再顾及阿兮的反应，“看来时间差不多了！”说着他拿起桨向一个入口划去。两个人又划了一段时间后，阿兮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出口，出口处灯火辉煌。
他们一出去，便看到早已有人在那儿等着了，而与他们一同参与游戏的那对情侣也在其中。
“恭喜，你们是第二名！”依旧是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红光满面地跑上前来祝贺他们。阿兮闻言便知这第一名一定就是那对学生情侣。
待其他人陆续出来后，那个传说中的赞助人便替那对情侣颁奖，在人们的祝贺和祝福中，男孩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带上梦寐的玉手镯，女孩脸颊绯红，娇羞地依偎在男孩的怀中，那副场景羡煞了在场的许多人。
因为阿兮着急要回到先前的地方，于是两人婉拒了那位赞助人为其摆下的酒宴，匆匆离开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该怎么走，你是故意让他们赢的，对吗？”两个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上，身后是绽放的炫目烟火，阿兮一直沉默着，突然想到一点便抬头问身边的慕轩。
“为什么这么说？”慕轩噙着笑挑眉问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那灯就是指向标，不是吗？你后来都按照那一组灯走，因为那组灯的颜色和我们刚进迷宫时入口的那组灯是一样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故意输掉？”阿兮轻笑一声，道出事情原委，但是她想不明白慕轩为何要突然输掉比赛。
“君子不夺人所好！”慕轩笑着吐出这一句话，但无疑是收到阿兮鄙视的神情，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更何况我要那对玉镯子有什么用，送你？你会要吗？”
经他这么一说，阿兮立刻想到上次在茶楼他要将那对玉坠子送给自己的事，立刻感到一阵尴尬，“我……我当然不会要！”
“那不就结了！那不如成人之美，将自己奋力争取到的宝贝，送给最心爱的女孩，是多么幸福的事！”谁知慕轩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叹。阿兮当他是有感而发，便不再言语，两个人也继续默不作声地往回走。
“叔叔，你买支花吧！”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阿兮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瘦小的小女孩拎着一个篮子可怜兮兮地站在他们面前。小女孩饥黄的面色，穿着破旧的衣衫，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们。
“你这花怎么卖？”慕轩却蹲下问道。阿兮闻言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花，是普通的玫瑰和康乃馨，看上去不怎么新鲜，有些甚至都已经濒临枯萎。
“叔叔，我的花不贵，一元十朵！这位阿姨长得这么漂亮，你买一朵送给她吧！”小女孩见慕轩这么问道，立刻推销起她的花来，还顺带夸了一番阿兮。
“呵呵！”慕轩闻言笑出了声，“告诉叔叔，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有人教我！”小女孩头摇得似拨浪鼓般，“这位阿姨长得真的很美，跟天仙一样！叔叔，你就买一朵吧！”小女孩用近似撒娇的声音说道。
“扑哧！”阿兮闻言也不由笑了出声。
“好！既然你把这位阿姨哄得这么开心，那你的花我就全买了！”说着慕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递给小女孩。
“叔叔，你有没有零钱……”小女孩有点忐忑地接过那五十元，轻轻地说道，惟恐慕轩因此就不买花了。
“这钱都是给你的，你不用找了，快点回家去吧！”慕轩笑着替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污垢说道。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小女孩将钱收好后，恭敬地朝他们鞠了一躬，高兴地走了。
“给！美丽的阿姨！”慕轩笑着从花篮里挑出一枝花递给阿兮。
阿兮看着那支花有点犹豫，一直没有伸手。
“你就别辜负那小女孩的一片心意，念及她摘这花可是很不容易，你就收下吧！”慕轩见阿兮不伸手便说道。
见他都这么说，自己再不接便显得太过矫情，于是阿兮便微笑着说着“谢谢”接过。“这么小的孩子，就要为了生计而奔波，太可怜了！”阿兮接过花后感叹道。
“觉得他们可怜？”慕轩闻言转过头问她。
“嗯！”阿兮肯定地点了点头，“跟他们相比，我的童年实在是太幸福了！你看刚才那个小女孩，这么瘦小，本应该是无忧无虑地长大。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富人过着糜烂的生活，而穷人却在社会的底层挣扎！你们这些政府官员都不管吗？”
慕轩深深地看了阿兮一眼，缓缓地说道：“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公公在政府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这话也是在斥责他们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见慕轩下了个套让自己钻，阿兮自然是谨慎万分地说道。
“呵呵！”慕轩笑了笑，不经意地抬起手想替阿兮拂一拂发上的灰尘。突然余光感触到一个亮光，他猛地朝一个角落看去，神情严肃。
“怎么了？”阿兮很奇怪他突然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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