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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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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儿眨了眨眼,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扒拉着,一个两个三个,暗叹:“哇,还真纠结!”
    算来算去,倒是将自己给漏下了。
    郁琼不理会姒黛,顺着赫连翊的视线望向烟翠,敛了笑容,声音干涩道:“翊哥哥,我、我和她闹着玩的。”
    姒黛嗤笑:“这个玩法还真别致,瞧着烟翠这模样,明显不喜欢这个游戏,公主若实在喜欢这样玩,为免扫了公主的兴致,就将烟翠换下去,我找几个人陪着公主玩,保准令公主体会到比烟翠还刺激的感觉,公主觉得可好?”
    郁琼咬了咬牙,冷哼:“现在是我和翊哥哥在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姒黛的媚眼蓦地瞪圆,盯着郁琼笑道:“我算什么?这点你父王最为清楚,还由不得你来置疑。”
    郁琼口舌上不及姒黛,就朝赫连翊撒娇,伸手亲昵的拉着他的胳膊摇晃,娇嗲:“翊哥哥,你看她!”
    赫连翊淡然出声:“劳请公主唤个御医过来。”
    奴儿嘟了嘴,鹬蚌相争,始作俑者倒是站出来充和事老,真没看头。
    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花架子,打算沿路返回,没想到再一抬眼竟对上了赫连翊深不可测的眸,心上一惊,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正文 第四章 真不要脸
    
    痛!
    话本里不是讲,从高处掉下去,总会有人在下面接着,就算不是风流倜傥一俊杰,也有可能是牛马蛇神和小鬼,为什么都没人在下面等着给她压?
    这下子摔得还真实诚,腰酸背疼,老半天爬不起身来,奴儿一边揉着腰,一边愤愤不平着,微一抬头,猛地发现眼前站着个人,循着藏青色的衣摆缓缓向上望去,是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这人竟是吴总管。
    好么,翩翩少年郎的没有,棺材脸的倒是有一张,这棺材脸的家伙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也不帮她一把,真叫人郁闷,奴儿不由将腮帮子鼓成了豆包样。
    见奴儿望着自己,吴总管冷声道:“公主安分些,对您对大家都有好处。”
    爬个墙头就算不安分了么?她很是迷茫,站起身,掸掉衣服上沾着的土渣子,移位之后才发现吴总管身后跟着个低眉顺目,梳着双髻的小丫头。
    吴总管见奴儿发现跟着他来的丫头,指着那丫头道:“公主乃金枝玉叶,总当有人伺候着,这是小栾,今后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婢。”
    小栾柔顺的冲奴儿做了个福:“奴婢参见公主。”
    嗯,挺有规矩的,比之先前那两个,小栾还算容易令人接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瞧着吴总管的表情,就算她不接受,怕也没地儿退货去。
    有了小栾,奴儿的午饭得了保证,晚饭也没给漏下。
    只是先前一直默默做事的小栾在奴儿吃晚饭时小声咕哝:“公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安侯陛下非但没过来瞧一眼,竟连问都没问一句,一整个下午都守在那个烟翠房里,怎么可以如此偏心呢!”
    赫连翊本来就相中了烟翠,何况那个烟翠差点被郁琼祸祸死了,赫连翊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对,是公主不急侍婢急。
    奴儿对小栾那一番慨而叹之置若罔闻,继续忙活着喂饱自己的胃,两刻钟后,摸摸肚皮打个嗝,饱了。小栾手脚麻利的将碗碟收拾下去。
    时辰尚早,实在睡不着,又没书看,奴儿早将吴总管的告诫就着午饭一起消化掉了,这会儿脑子空空,晃晃荡荡再次迈出了房门,舒展舒展腰身,借着廊檐上的宫灯,研究起地上的毛毛虫。
    在奴儿看来,一撅一撅爬着的毛毛虫比蝼蛄还有趣,她看得很是专注,只是看了一阵子后,脖子有些僵,正巧墙边溜过一只老鼠,奴儿毫不犹豫撇下毛毛虫,尾随老鼠而去。
    老鼠不似那些小爬虫,速度很快,特别是发现被人追,更是没命的跑,奴儿才追了三四步,就瞧见那小老鼠一磨身,从墙角一个大洞钻了过去。
    奴儿不曾迟疑,趴了身子哧溜一下也从洞口钻了过去,不留心,头绳被墙角舒展着的树枝刮掉,及膝的青丝倾泻而下,齐齐垂于身后,奴儿全不在意,只是四下寻找着先前的老鼠。
    纵然没做耽搁,可那老鼠恁地狡猾,一墙之隔,足够它脱逃。眼见失了老鼠的影踪,奴儿瘪了嘴,这下子倒是好,毛毛虫丢了,老鼠也跟没了,真是虫鼠两空。
    正怅然着,突闻吱的一声惨叫,奴儿一蹦跶,循声欢快的跑去,转过柳暗,急急刹住脚步,就在距奴儿脚尖寸余的地方,那老鼠激烈的扭绞挣扎着,它的尾巴被一截细柳条生生的钉在了以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
    奴儿好奇的蹲下身子,挑出食指,试探着朝那截细柳条伸去。老鼠见奴儿靠近,挣扎的愈加激烈,在奴儿触到柳条之前,吱吱叫了两声,到底挣断尾巴,仓惶逃窜。
    此刻奴儿已对那老鼠失了兴致,一门心思研究起软软的细柳条到底是怎么扎进硬硬的鹅卵石中的,垂于身后的青丝,有几缕因这个姿势滚到胸前,盘在地面,将她娇小的身子笼在其间,如披着一袭缎面斗篷。
    皎皎月色衬着她的身姿她的发,竟是难得一见的美好,使得身后来人不由放缓了脚步。
    纵是行走的悄无声息,可玄青的袍裾已搭上了她的发,奴儿竟仍毫无所觉,食指拨拨柳条、点点鹅卵石,偏头锁眉,很是纠结。
    “若是喜欢,便囚了它,如何让它跑了?”
    伴着凉悠悠的声音,余留在肩背上的一缕青丝被一把乌金作骨的折扇挑了起来,奴儿一惊,险些给自己回想起来仍隐隐作痛的臀造成二次伤害,好不容易把持住之后,霍的回头,十分不满的瞪向来人。
    这一眼,竟使得赫连翊一愣,不管哪朝哪代,总有那么几个名动天下的女子,譬如虞孝公的宠姬姒黛,譬如姒黛待字闺中的胞妹姒嫣,这两位是以美貌著称;再如申国王室之后,也是宋国三公子扶楚未过门的夫人姜莲心,是以才情著称;而奴儿这个被其父虞幽公下旨囚在锁妖塔上的妖公主,则完全是以样貌之不堪入目、为人之残缺呆傻著称。
    他也亲证了,传言非虚,奴儿果真不堪,不堪得很!
    可她给他的这个侧脸,轮廓完美的让月闭、令花羞,由另半边脸延伸至额头的紫红色印记,朦胧间,说不出的妖魅冶艳。
    奴儿见自己的发丝被赫连翊以折扇挑着,伸手就欲将那缕发丝给拉回来。
    赫连翊虽略有些闪神,可在奴儿抬手之时便做出反应,一把攥住即将脱离扇侧的发梢,轻捻了捻,略俯了身子,将发梢送至鼻端,轻嗅了下,慢条斯理道:“不曾想,奴儿也非一无是处。”顿了顿,目光莫测的盯着她好一会儿,莞尔一笑,接续道:“你这头青丝,孤很欣赏。”
    奴儿望着赫连翊比漫天星辰还璀璨的眸子,那颗不谙世事的少女心几不可察的颤了颤,她想,这一幕和传说中的登徒子调戏小姑娘真像啊!
    赫连翊看着奴儿的表情,笑容泻出一丝玩味:“怎的?觉得孤在调戏你?”
    奴儿的眼蓦地瞪圆。
    赫连翊笑出声来:“孤确然是在调戏你。”
    她居然、居然真被人给调戏了!
    这个赫连翊,果然是个如假包换的登徒子,这种轻佻的话说出口,竟脸不红气不喘,真不要脸!
    “嗯?觉得孤调戏的还不够彻底,那好,你过来。”说罢放开攥在手里的发梢,改为抓上奴儿的手腕,拉着她弃了甬路,钻进花丛。
    
    正文 第五章 貌似无辜
    
    花枝招展,纵横交错,穿行其间,细枝末节拂过脸颊,沁着些微的凉,终于唤回神游太虚的奴儿,但见四周影影绰绰,寂寥无声,连半条人影子也没有。
    危险——奴儿脑子里闪过这个词,猛地生出了警觉,开始尝试着挣脱。
    只是赫连翊若有心牵制,凭奴儿的力气岂能脱困,脑子飞快的转了转,想起了先前那只老鼠,如此逃跑方式,呜呜,她实在没办法苟同,望着那只骨节铮铮的手,明明是肉体凡胎,却如铁索一般牢不可破,拉着她一路分花拂柳,径自转到花园另一侧的院落。
    规矩方正,花砖墁地,院中置着一张石桌,环绕四个石墩,桌面布了杯盏和酒坛,原来,登徒子并没有想把她怎么办了,只是觉得自斟自饮很是无聊,打算拉她陪他坐、陪他喝,外加陪着他一起无聊,让她充个劳苦功高的三陪而已。
    赫连翊坐在那厢举头邀明月,奴儿坐在这头俯首翻白眼,眼见一坛酒见了底,赫连翊俯身捞过石桌下另一个坛子,搁在桌面上,作势便要启封。
    偷偷窥视赫连翊一举一动的奴儿见此情景,猛地站起身,半截身子探过石桌,伸手按住了酒坛口。
    赫连翊微微挑了挑眉梢,眸光潋滟,笑道:“怎么,怕孤醉了?”
    奴儿暗自揣度:听说有人喝多了会耍酒疯,谁知你这厮酒品好不好?
    赫连翊紧锁着奴儿的表情,慢悠悠道:“放心,即便孤醉了,也不会对小女孩动手,至多补办了洞房夜漏掉的那桩事,不过孤没有恋童癖,何况你这张脸……”啧啧两声,不再多话。
    奴儿装天真扮糊涂,以貌取人的家伙,最肤浅了,她才不跟一个肤浅的酒鬼一般见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想和他一般见识,也见识不了啊!
    她出塔的那一日,趟过人间的修罗地狱,遍地尸横,血流成河——那些,全都是他一个人的杰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奴儿咬咬牙,从酒坛子上收了手,暗道:“醉死你丫的才好!”
    不想奴儿的手将将拿开,却被突然起身的赫连翊又给捉了回去,因两人差不多都是半截身子横探过石桌,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了。
    看着咫尺之遥的赫连翊,奴儿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一直四平八稳的心,突然怦怦跳了两跳。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赫连翊莞尔一笑,抬起执扇的手,弓起食指轻刮过奴儿完好的那半边脸,慢条斯理道:“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先前孤确然不好小孩子这口,不过瞧着有人对此却是痴迷非常,定是有其妙趣,孤倒是不介意也尝试一回。”
    见奴儿听闻此话,立刻将狰狞丑陋的半张脸转向他,赫连翊哈哈笑道:“吹了灯,也没什么区别。”
    奴儿抖了抖,苦瓜了一张小脸,难不成她就这样料事如神,这个厚脸皮的赫连翊,果真是个会耍酒疯的!
    奴儿很是惴惴不安,赫连翊却适时松手。
    虽解除警报,却又给奴儿添了一丛疑窦,前一刻还是风流轻佻的形容,下一眼便转作正襟危坐的凛然,怎不叫人生虑?
    不消片刻,奴儿便明白赫连翊恢复一本正经的原因,花柳另一头,有脚步声隐隐由远及近。
    头顶悬着个偌大的月亮,照着地面亮堂堂的,一粒小石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来人却提着个灯笼,上面题了个斗大的‘姒’字。
    这个字太过铺张,凭白遮挡去许多灯光,令这灯笼原本的用处大打折扣,不过即便是头畜生提着这灯笼在宫中横行霸道,想必也会畅通无阻,如此说来,这灯笼还是相当好用的。
    近在眼前,奴儿才看清,来人是个身姿窈窕,穿着罗裙纱衣的姑娘,鬓发高耸,右侧簪了两朵绢花,眉目浓艳,巧笑嫣然,不动声色的挤开呆愣愣站在赫连翊对面的奴儿,冲着赫连翊风情万种的施了个礼,媚声道:“陛下。”
    奴儿以眼角的余光扫过赫连翊的表情,他脸上虽仍做温文尔雅的浅笑,深邃的眸却失了先前与她调笑时的璀璨,反倒闪过一抹森然,淡淡道:“哦,姒夫人她……”
    小婵应道:“夫人知烟翠今夜受了郁琼公主刁难,身子虚,无法将陛下服侍的周道,才遣小婵前来服侍陛下,此时夫人已同大王歇下了。”
    奴儿看了一眼灯笼上的‘姒’字,又抬头望了一会儿月亮,暗叹:赫连翊这相好,对他还真是无微不至的体贴。
    没想到再一低头,竟对上了小婵饱含蔑视的白眼,原是羞答答的美人,却因这个眼神全然失了风韵,造孽的。
    虽这一眼瞧着颇有些吊死鬼的神采,可对于以貌取人的醉鬼来说,小婵仍是美艳惑人,便是这个白眼大概也盛满了风情,因他接下来居然对小婵招手,声音略有些含糊,道:“孤有些头晕,扶孤回房歇了。”
    小婵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再次白了奴儿一眼,竟酝足了力道,狠狠撞向看戏的奴儿。看着奴儿跌坐在地,小婵尽展虚情假意:“哎呀!公主没跌坏吧?啧啧——小婵实在不知,公主非但口不能言,原来这双眼睛也是不怎么好用的,小婵提着这么大个灯笼,公主居然都没瞧见,硬是挡着小婵的去路,耽搁了陛下回房歇息,这个责任,都不知当算谁的?”
    说罢不再看她,扭腰摆臀走向冷眼旁观的赫连翊。
    奴儿伸手抚了抚自己先前小心再小心,却还是受到二次伤害的臀,撇撇嘴,伸手扯住小婵拖在地上的裙摆,作势欲拽着裙摆站起身,只是力气稍微用过了点。
    小婵只顾着向赫连翊招展着她的妩媚,哪想到奴儿会这样待她,猝不及防跌了个狗吃屎,灯笼滚在地上,着了;裙子挂在石墩上,破了;连那高高的髻,许是梳得不怎么扎实,都散了花;奴儿看着挣扎着爬起身的小婵,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一抬头,对上了赫连翊似古井般幽深的眸。
    两人大眼对小眼半天,赫连翊竟微微翘起嘴角,眼底晕开玩味的笑意。
    
    正文 第六章 性好于色
    
    奴儿依样画葫芦,比照着小婵先前丢给她的眼神,回了赫连翊一记轻蔑的白眼。可见赫连翊今晚心情很是不错,被鄙视了,非但未现出一丝愠色,反而笑出声来。
    当空皎月溶溶,耳畔笑声朗朗,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舒展开眉眼,好看到炫目。
    一身狼狈的小婵听见赫连翊的笑声,当他是在笑她,不等站稳身子便开始忙着解释:“陛下,不是奴婢自己跌倒的、都是那个丑八怪害我,陛下要为奴婢做主啊!”
    奴儿对着小婵后脑勺挤眉弄眼扮鬼脸,说得好像她刨了她家祖坟似的夸张,还做主,主你个大头鬼!
    赫连翊的视线绞着奴儿表情生动的脸,突然觉得那半边紫红的印记好像也不似先前那么叫人难以忍受,只是这个小婵实在聒噪,坏人好兴致,不觉板起脸来,淡淡道:“你口中的‘丑八怪’,可是孤的夫人?”
    小婵愣怔片刻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道:“陛下恕罪,奴婢知错,知错了!”
    赫连翊看着奴儿瞪圆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小婵,顿觉神清气爽,也不和小婵多做计较,平声道:“罢了,扶孤回房。”
    得了赫连翊这句话,小婵又磕了两个头,郑重的谢过恩之后,半刻都不敢耽搁,起身上前扶起赫连翊。
    在奴儿看来,赫连翊本不曾喝多,有美人在侧,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这正应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那句诗,实打实的彰显出赫连翊骨子里的性好于色。
    将将吐出舌头,已走出去七八步的赫连翊突然回过头来,没防他这招的奴儿差点将自己的舌尖咬掉,痛得龇牙咧嘴,换来赫连翊再次展颜,徐缓道:“明晚孝公举国宴,公主便同孤一起出席吧。”
    奴儿呆了呆,赫连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回过头去由着小婵搀他离开。
    虽没什么方向感,但是七拐八绕,花了小半个晚上,倒也寻到先前失了老鼠踪迹的那条鹅卵石甬路。细软的柳条仍稳稳的戳在原位,奴儿蹲身去看,看了一小会儿,猛地想到若是当初赫连翊把它扎到她的脑瓜子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慌忙起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从先前的洞口钻了回去,小栾满脸焦虑的迎了过来,一把拉起奴儿,急声道:“这宫中看似花团锦簇,可处处都是危机,公主日后切莫到处乱跑,万一触了哪个院子的霉头,没人会出面来保公主的。”顿了顿,小声嗫嚅:“大家可都等着看公主的笑话呢!”
    奴儿眨巴眨巴眼,看上去恁地天真无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小栾叹息一声,无奈道:“公主跑了大半个晚上,想必也累了,小栾服侍公主回房歇息。”
    听见小栾这一句,奴儿蓦地想起了小婵,她也说要服侍赫连翊歇息,就是不知道小婵的‘服侍’和小栾的‘服侍’,可是同一个意思。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房间里不见小栾的身影,窗外有喜鹊蹲在枝头欢快的唧唧喳喳,听了就让人觉得喜庆。
    奴儿伸了个懒腰,笑靥如花,如果这辈子每一天都可以这样逍遥自在,该多惬意啊!
    尚未惬意完,房门便被推开,小栾一脚迈了进来,身后还领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女官,瞧见奴儿睁着茫然的大眼睛望向她这边,小栾出声解惑:“姒夫人闻听公主今晚也会出席夜宴,特遣身边这两位最善梳妆的女官过来帮公主整理仪容。”
    先时她出嫁,都没这么慎重其事过。
    两个女官将她从头到脚研究了一番之后便退了出去,待到小栾端来的饭菜被奴儿一扫而空后,那两个女官才又捧着梳妆盒还有一身衣裳走了进来。
    洗了个澡,换了身素淡的宫装,接着便是处理奴儿的脸,这是件繁复而考验水平的工作,等到两个女官完工后,奴儿已靠在椅背上睡得沉沉,小栾轻摇奴儿的袖摆将她唤醒。
    醒来后奴儿望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真不愧是宫中的专家,晃一眼看过来,既不招摇又不失贵气,最主要,不会吓坏小朋友,免除了赫连翊掏银子赔偿人家精神损失的风险系数。
    太阳还没落下去,宾客便陆续到场。
    待小栾将奴儿带入席间,发现赫连翊早已悠然坐在王座左下方那张翘头案后,旁边挨着个年轻姑娘,穿了身浅绿色的沙罗裙,明明顶着张稚气未脱的生嫩面孔,却硬要学宫中那些个夫人们,将胸前生生挤出一条不很深刻的沟来,特特显露在外,人工痕迹太过,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感觉,奴儿都替她觉得憋闷。
    见奴儿出现,郁琼非但不让开座位,反倒绽开笑容,又往赫连翊身边挪了挪身,脆声道:“翊哥哥,北方狄国昨天献上的礼品中,有对小雪豹长得格外精神,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就跟父王要了来,晚宴过后,我带你去看啊?”
    赫连翊修长的手指捏着夜光杯轻轻的摇了摇,轻啜一口,嘴角含笑,不置可否。
    姒黛冷冷的瞟了郁琼一眼,放下手中的夜光杯,徐缓道:“郁琼,安侯陛下既已迎娶了晟平公主为妃,纵然晟平比你还要小三岁,名分上却始终是你的小姑姑,依着礼数,你当尊安侯一声姑丈,我大虞乃礼仪之邦,今朝国宴之上,宾朋满座,你张口闭口的‘翊哥哥’,也不怕失了我大虞国体。”
    郁琼恨恨的瞪了姒黛一眼,反唇相讥:“不过是翊哥哥送给父王的一件玩物,带上来也是件花边摆设,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姒黛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却未接过郁琼那番嘲讽,只微微俯身靠向虞孝公,不依的呢喃:“陛下……”
    虞孝公伸手揽住姒黛的肩膀,安抚了句:“郁琼是个小孩子不懂事,美人不必放在心上。”
    姒黛蹙了眉头,偏过脸去不看虞孝公。
    虞孝公叹息一声,转而望向郁琼,端出为人父为人君的架势:“郁琼,你母后太纵着你,让你越来越失了公主当有的形容。”
    
    正文 第七章 一见倾心
    
    见孝公动怒,大殿之上先前忙着推杯换盏套交情的使节和百官如同被施了定身的咒,硬生生的顿住动作,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奴儿立在旁边,丝毫没有遭受冷遇的自觉,看得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去观赏这场闹剧,着实趣味横生,凭直觉,姒黛就是一翻版妲己,她的狐狸尾巴,暂时藏得还很严实;至于看上去天真烂漫的郁琼,也不是什么好鸟,她先前还要祸祸死烟翠来着。
    因个‘贡品’而被当众斥责,郁琼面红耳赤,很是下不来台,若换做从前,她肯定顺着性子,拂袖而去,回给她父王一个难堪。
    郁琼是虞孝公和赵王后的嫡长女,又生得甜美可人,尚未及笄便有数不清的名门世家公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可从没有哪个能像赫连翊这样出众,从第一眼看见,便叫她为其倾心。
    再见赫连翊,是他在校场上指导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使画戟,戟这样兵器,很考验武者的能力,那画戟在赫连翊手上却仿佛有了生命,轻捷灵便,武到最后,似与他合二为一,难分彼此。
    融融暖阳洒在他眉目发丝,落在他微微抿着的玉润唇角,笼着他纤尘不染的白袍,顺势飞扬的袍袖趁着泼墨似的青丝,恁地黑白分明,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她心尖子上,从此,她为他茶饭不思。
    可他的视线却从未有一刻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听说他以半壁江山为聘,欲娶虞国公主为妻。那时她是多么的欢喜啊,在她看来,虞国待嫁的公主中,除她之外,再没有哪一个能配得上半壁江山的价值,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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