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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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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绣好,所以,姜太后永远都不可能穿着亲生女儿绣的袍子过大笀了。
    姜氏余党被尽数诛杀,只留下疯癫的姜太后。
    姜莲心死了,母凭子贵,玉倾城自然而然被扶为王后,且有了新的身份,乃大虞慕氏流落在外的嫡女慕玉蟾,出身名门,堪当一国之母。
    又因是国戚关系,自然不好怠慢,特为慕氏修宗祠,追封倾城‘养母嘉戴琳’为敬德夫人,骨灰供于慕氏宗祠。
    关于让倾城顶蘀佑安真实身份这件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解扶楚的,不会认为她是顾忌悠悠众口,或许,她是在自欺欺人也说不定。
    腊月下旬,被清理出宫的东阳樱渊终于寻到机会,在护国寺见到已被立为王后,前来为扶楚祈福的倾城。
    锦衣华服的倾城,是那样夺目,使得东阳樱渊移不开眼,看倾城屏退众人,东阳樱渊悄悄潜入大殿,柔声问他:“倾城,近来可好?”

    第一七九章 埙之陋细

    霍然转身,迎上一双情深意切的桃花眼,倾城蹙眉,色厉内荏:“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是你闯得的?”
    一盆冷水浇灭似火热情,东阳樱渊盯着那双魂牵梦萦的琥珀色眸子,看清里面的不满和防备,一阵愕然。听闻他病了,他彻夜难眠;听闻他被封为王后,他五味杂陈;听闻他要来护国寺为扶楚祈福,他欢欣雀跃,将自己拾掇的风度翩翩,守在这里,只为见他一面,可他却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他,一阵心酸,忍不住冷语相讥:“说什么一辈子的朋友,不过才几天,就撇得一干二净了,哦,对了,怎么能忘了人家身份不同了,母仪天下哈,自是看不起我这罪臣之子,是我没脸没皮,来攀那高枝,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巴着你不放,令陛下责难你。” 
    一直沉默的倾城,听东阳樱渊提及扶楚,现出不悦表情:“哪里跑出来的疯子,来人!”
    东阳樱渊尖锐笑道:“呦,还真是翻脸无情啊,别以为当上王后就赢了,谁不知道,现在陛下宠着的可是萧白璧,你那东宫,其实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罢!”
    这话,踩到了倾城痛处,他日日盛装打扮,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扶楚来,老羞成怒,一声厉喝:“此人欺君罔上,带下去,给本宫狠狠的打!”
    东阳樱渊脸色更白了,却还是一脸不屑的笑容:“倾城,你还真是狠心,今日若敢动我,定叫你追悔莫及。”
    倾城眯着眼:“拖下去,杖毙了。”胥追教他,天威绝不容亵渎,该出手时就出手,侮辱他就是侮辱扶楚,他要做个可圈可点的贤后。
    是夜。王宫密室,被喂食还魂丹的东阳樱渊吃力的撑开眼皮,见到的便是坐在床头的月白身影,动一动。全身都疼,可还是咬牙强撑,吃力道:“是大人救了樱渊。”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子墨微微一笑。东阳樱渊极轻的咕哝了句:“他当真要杀了我?”
    不过是自言自语,没想到子墨竟会接话:“他已不是从前的倾城了。”
    这是事实,可在不知情的人耳中,却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东阳樱渊双手捂住脸,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许久之后,挣扎的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子墨面前,沙哑道:“大人从前说过的事情,樱渊愿从,还望大人提携。”
    子墨顿了片刻。伸手扶起东阳樱渊,笑道:“好。”
    正月里,处处张灯结彩。解除宵禁,连夜里的街道都热热闹闹,可王宫却是冷冷清清,宫灯十里,笼着一片死寂,残枝枯叶,影影绰绰。
    啪嗒、啪嗒……清脆的叩击声,是一袭红袍的扶楚趿着木屐缓步行走在回廊中,这样冷的天,她却赤着足。脚腕上的乌金链子在摇曳的灯光下,折出幽冷的光泽。
    这鲜艳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令人感觉死气沉沉,便是妖艳的她,也像缕游荡在暗夜中的孤魂。令人不寒而栗,退避三舍。
    冷风送来箫曲,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引人注意,扶楚顿住脚步,微微偏头听得出神,胥追悄无声息的靠近扶楚,试探道:“陛下,赶走他?”
    扶楚一挥袍袖:“退下。”
    胥追扯着嘴角笑了笑,抬头望向箫曲来源,啧啧有声:“《逍遥游》,还真是个有心人。”话罢,无声后退。
    一曲方罢,再起一曲,还是《逍遥游》,直至第七曲完结,扶楚才走向那半束青丝,一身粉蓝绣花袍的翩翩公子。
    东阳樱渊收了玉箫,抬头望向扶楚,微微一笑,这一笑,比之头上宫灯还要夺目,笑过之后,才躬身施礼:“樱渊见过陛下。”
    扶楚就这么静静看他,许久,看的东阳樱渊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她却浑不觉察般上前几步,伸出手来。
    东阳樱渊下意识的闪避,可看清扶楚眼底突然涌出的一点波澜,生生顿住,然后,那像死人般冰冷的手指便触上了他的眉目,东阳樱渊颤了一下:“陛下?”
    她面无表情,呢喃:“埙之陋细,安能容鲲鹏之硕大,青天之无极?”
    东阳樱渊锁紧眉头,明明很清楚的话,他却无法理解,埙?他明明拿的箫,当然,之前子墨建议他最好还是吹埙,可他自幼习箫,子墨教他的这首曲子,他是极喜欢的,忍不住用箫演绎,是以弃埙改箫,埙,他掌握的不及箫灵便。
    无法接话,只好保持沉默,扶楚冰冷的手指仍停留在他的眉目间,东阳樱渊微微闭着眼,任她抚触,忽听她略有波动的声音响在耳畔:“穿这么少,很冷吧?”
    霍然睁眼,对上她深不见底的眸:“陛下?”
    她伸出手,抓住他执箫的手腕:“来。”
    东阳樱渊有点错愕,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待回过神来,才感觉到紧张,左顾右盼,希望能遇个什么人,帮他解个围。
    当然,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幻想,谁都知道,扶楚的功力,是子墨、赫连翊这种一等一的高手都无法匹敌的,所以,她不需要护卫,且性子偏冷,喜静,所以她寝宫,连宫奴都极少见,如果不是倚仗子墨,他今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胥追倒是来过,却被她支走了,还能有谁来呢?
    不经意间瞥见她的脚,纤细,莹白,不像寻常男子,且那脚链,怎么如此眼熟?
    扶楚又拉了他一下,东阳樱渊被动的随着她走,来之前,子墨问过他可曾想好,他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后悔么,子墨听了之后,还笑了,同他说过的,不管扶楚让他做什么,只需照办便好,让他不必担心。
    到底被扶楚拉入她寝宫,忍不住四下张望,传说这里目前除了子墨和胥追外,再无一人可以随便进来,包括倾城和刚刚回宫的小世子洵。
    她见他推在沁香的软榻上,拉过一袭火狐披风将他裹住,挨着他坐下,开口却是:“皓儿,喝酒么?”
    皓儿,是谁?
    “我……”
    “青酒黄酒果子酒,你想喝什么?”
    “我……”
    “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
    一夜过去,东阳樱渊成了扶楚的新宠。
    要说扶楚宠他到了何等程度,已到了罔顾律法的程度,便是只有大功的臣子才得的丹书铁劵也赐了东阳氏,因有丹书铁劵作保,所以乱臣东阳政不必受死。
    那一日,颓然的东阳政被放出萧府,是东阳樱渊亲自去迎接的。
    东阳政看着东阳樱渊,眼底涌出心酸的老泪,哽咽道:“想我东阳氏,最后还得靠你牺牲才得以保存。”
    东阳樱渊只淡声道:“父亲,回老家去吧,有宅有仆,颐养天年。”
    东阳政瑟缩了一下,东阳樱渊解下身上的滚貂毛大氅,给东阳政系好,东阳政抓住他的手腕:“陛下待你……”
    东阳樱渊别开眼:“父亲且安心,陛下和我并不是外人传言的那样,她十分优待我。”
    岂是优待,他说喜欢乐器,扶楚便天南海北,稀有的,名贵的,但凡可以寻到的,一概集来送给他。
    他说吃不惯宫中的菜点,扶楚便命人从民间网罗各种小吃,连当初东阳政事败,见势不妙,从他府中逃出去的厨子一并找来,只为东阳樱渊和扶楚喝酒时,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他喜欢吃那厨子蒸的鱼。
    当然,东阳樱渊虽住在扶楚寝宫,可她寝宫那么大,在她入睡后,还能进入她寝殿的,只有子墨和胥追才行,他是被安置在距离扶楚寝殿最远的角殿里,这点除了子墨和胥追外,再没旁人知道。
    后来东阳樱渊又说住在宫里,他不舒服,扶楚二话不说便将池阳别苑修葺一新,挂上‘樱苑’的匾额,将东阳樱渊迎了进去。
    此后,扶楚便极少回宫了,后来干脆将政事搬到‘樱苑’处理。
    冬去春来,万事步入正轨,‘樱苑’里也姹紫嫣红了,扶楚时常卧在花下石板上听东阳樱渊吹《逍遥游》,一段时日下来,他已经可以用埙完美的演绎出当年世子皓的情感。
    其实,他和世子皓除了一双眼长得有些相似外,单就外貌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世子皓长得很清秀,却远不及东阳樱渊俊美,可他们眼中的郁郁不得志却是完全相同的,而且都被束缚在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环境中,连被自己的父亲牺牲,也都有过,许是这种种的相似,才让他很快掌握了世子皓的情感世界。
    又一曲过后,东阳樱渊抬头去看石板上的扶楚,果不其然,她又睡了。
    红色暗纹的锦袍,是他为她挑选的,连她的青丝,也是他给束好的,从前,他是不会这些服侍人的事情,不过那一日,她睡眼朦胧,捏着角梳,习惯性的喊了一句:“倾城,为我束发。”之后,他便学会了束发。
    攥着玉箫起身,来到她身边,看着沉睡中的她,攥箫的手一点点收紧,这样不设防,应该很容易被暗杀掉吧?
    目光扫过睡前看的东西,不是奏折,仔细看去,竟是一卷佛经。
    恍惚间,听见一声轻唤:“陛下。”

    第一八零章 曲终人散(大结局)

    如遭雷击,许是地久天长,许是弹指一挥,全无概念,回转僵硬的身子,对上花飞叶舞间亭亭而立的宫装美人,情不自禁唤出声来:“倾城。”
    可倾城连看他一眼都不曾,提着穿金绣凤的厚重裙摆三步并两步来到扶楚身前立定,琥珀色眸中载着的爱恋和思念满溢出来,俯下身子,轻启朱唇:“陛下。”好久不见,怎不激动?
    他的嗓音太柔,声音太低,扶楚仍沉在酣梦中,不曾醒来,东阳樱渊忍不住又喊出来:“倾城。”
    这一次,如愿引起倾城注意,回过头来望向他,琥珀色眸子里先是一片茫然,随即闪过一抹异色,转过身正对他,冷冷道:“竟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还跑来勾引陛下,是何居心?”
    东阳樱渊看着倾城,明明是熟悉的美貌,可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不自觉的锁紧眉头,僵持间,扶楚醒来,难得的温和:“你来了?”
    倾城立刻转过身,笑容灿烂:“臣妾从胥总管那里听来消息,说陛下要御驾亲征,心中甚是不安,才不管不顾的赶过来。”
    扶楚摆摆手:“罢了,寡人知道。”
    那么久的相处,隐隐的怀疑,在这个夜里得到证实,透过浴殿氤氲的水汽,东阳樱渊看见拥抱在一起的男女,高挑的那个,赫然是他倾心爱恋的倾城,而稍矮的那个,他曾见过,一直以为是梦,却原来,这世间,竟真有这样的绝色。
    肩头突然多出一只手,东阳樱渊吓了一跳,扭头来看,却是陀螺般忙碌的大总管胥追,正阴阳怪气的笑着:“看明白了?”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知道太多,命会很短,何况,是这样惊天的秘密。张口结舌,无法作答。
    胥追清俊的脸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飘忽,他说:“放心,难得还有人能入了她的眼,我不会杀你,且随我来。”
    东阳樱渊又回头看了一眼。却是一双艳红的身影,交颈而卧。
    走过花阴,踏上柳径,直到湖畔水榭,抬头遥望,樱苑景致,尽收眼底,站在这里说话。不怕隔墙有耳。
    胥追眼尾一条,狠戾毕现:“如果真心实意想给她快乐,就收了你那点小心眼。乖乖守着她,如果别用有心,就给我滚出去她的视线,她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尽管被胥追气势所迫,心惊胆战,可回头想想,扶楚如此宠爱自己,实在没必要如此畏惧个宦官,不屑的笑出来:“胥大总管凭什么来说教本公子?”
    胥追嗤笑:“樱渊公子确实难得的俊美,可你没有赫连翊的邪魅。不敌萧白璧的出尘,更没有倾城的绝代风华,你以为单凭一首《逍遥游》,就能让她宠你一辈子,痴心妄想,告诉你。会这首曲子的,不止你一个,便是她的夫婿赫连翊也比你演绎的动人。”
    东阳樱渊的脸色难看起来,更生疑窦的是,胥追说赫连翊是她的夫君,谁的?明显不可能是倾城的,其实胥追的话说的很明白,可他心思乱了,无法深究。
    胥追还在继续:“你的一举一动,她心知肚明,你不是想见倾城么,她便让我给倾城消息,放倾城过来,方才也给你看清楚了,她不是真正的扶楚。”
    东阳樱渊无意识的接话:“那她是谁?”
    胥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是当年被虞幽公囚在锁妖塔上的那个小公主,也是晏安王明媒正娶的王后,更是元极宫玄乙真人毕生防患的煞神。”
    东阳樱渊已不能反映,但见胥追的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句句惊心:“她的命不会太长,或许萧白璧看她麻木不仁的聊度余生,于心不忍,才放你过来哄她,萧白璧虽告诉你她喜欢听这首曲子,大概没告诉你为什么喜欢吧,你既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便应该想到当年被枉杀的那个虞国世子姬皓,你生了一双和他很像的眼睛,而这首《逍遥游》,最初就是姬皓用埙吹给她听的,你和世子皓一样,想要挣扎反叛,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在这个苑子里,听你吹埙,由你陪她赏花对饮,这种感觉,和当年在挽棠苑的时候十分相似,她宠着的不是你,而是那段天真烂漫的岁月。”
    东阳樱渊瞪圆眼睛:“你同我说这些,为了什么?”
    胥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他的自以为是打碎个彻底:“你以为她赐你丹书铁劵,赦免你父亲是为了宠你,以你之才,动动脑子,应该想得明白,姜氏和东阳氏皆是百年望族,根深蒂固,一年半载,怎么可能清除干净,不杀你父亲和姜太后,不过是给那些余党以安抚,且留着你父亲和姜太后互相掣肘,在她眼底,你不过是个替代品,且无关爱恋,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否则会摔得粉身碎骨。”
    东阳樱渊颤抖着,不难言语,可胥追却不打算放过他:“还有,你实在没有恨倾城的必要。”看着东阳樱渊的迫切,胥追冷冷的笑:“因为,倾城连我都不认识了。”
    一声尖叫:“怎么可能,骗我也找个高明点的理由。”
    胥追慢条斯理:“骗你有什么好处?早在受封王后前,他就已经疯了,除了楚楚之外,他谁都不认识,其实很早之前,你就隐约感觉出他并不是个女人,确然,他是男的,真正的慕玉蟾是他亲姐姐——佑安夫人,可现在,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慕玉蟾,更是楚楚深爱的王后玉倾城,朔欢是他给扶楚生的小公主,这样的他,你有什么理由去恨?”
    最后,胥追说:“所有的事情都已讲开,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转身,离开。
    天上无月,檐下悬着的灯笼散出温暖灯光,穿过窗棂,落在脚前。
    东阳樱渊低着头看那斑驳交错的暗影,许久,大笑出声:“原来。不过是一场闹剧!”
    笑着笑着,泪水滚出来,落在那明暗交错的地面上,他又说:“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倾城,扶楚,亦或许是昇平公主?”
    翌日,扶楚和倾城在繁花下对饮,东阳樱渊抱着陶埙,迎着倾城防备的视线,一步步走近。
    一丈开外。他看清扶楚挽起的青丝上别着根素簪,他认出那簪子,是属于倾城的,不难想象,昨晚他们睡在一起,今早起来,倾城为她挽了发。
    又靠近两步,倾城已站起身。怒目相向:“陛下未传召你,你又来做什么?”
    像个刺猬,对他百般提防。是怕他跟他抢夺扶楚的‘宠爱’吧,即便是假相,也不允许他争夺!
    扶楚伸出手,抓住倾城手腕,东阳樱渊看见倾城食指上银白的指环,还有扶楚手腕上银白的手链,是完美而奇异的一套饰品。
    她抓着倾城,却回过头来看他,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做出决定了?”
    东阳樱渊坚定的点头:“我会留下来。”
    扶楚笑:“倾城后天回宫。”
    东阳樱渊点头:“我哪也不去。”
    扶楚敛了笑容:“寡人后天启程。”
    东阳樱渊垂下眼帘:“我在这里等陛下回来。”
    扶楚又笑了:“胥追给你的礼物。喜欢么?”
    东阳樱渊咬了咬唇,抬眼,笑了起来:“陛下放心,待陛下凯旋,我一定会看完那些佛经。”
    扶楚颔首:“很好。”
    这一夜,消失两天的子墨匆匆赶来。在世人眼里,今天是宋慧王登基一周年,可在知情人眼里,这一天却是扶楚的生日,过一个,少一个。
    围坐一圈,饮酒作乐,倾城抱着箜篌,他抚箜篌的样子,十分迷人,将满满的爱恋全部寄托在乐曲间,深情而醉人。
    子墨最善瑶琴,东阳樱渊习惯吹。箫,而扶楚呢,当年除了兵器外,样样精通,后来她最拿手的便是十八般兵器。
    这一夜,她用深埋在记忆中的味道,将自己灌醉,那是虞幽公在她出生时,埋下的佳酿,她成亲的那天,虞孝公挖出来给大家尝过,后来,赫连翊心情不好,也去偷挖两瓮,和她抱着大翁对饮,他喝了很多,醉了,她怀疑他心怀不轨,对准他屁股狠狠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赫连翊来了,虽然他人没出现在她眼前,可她就是知道他来了,这酒,只有他有。
    喝醉了,抽掉头上发簪,让青丝披垂下来,脱掉繁复的外袍,只留柔软的艳红丝袍,纵身跃上苑中石桌,随着乐曲翩翩起舞,旋转,弯腰,摇摆,看痴一众人等,她却浑然未觉,衣袂飘飘,似将乘风归去。
    终究,还有未竟之业待她完成,那逍遥境,暂时去不得。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扶楚本纪》摘录:宋慧王二年,三月初四,王举兵伐申,御驾亲征,朝内由尓不凡,迟怀鉴等主持,子墨伴驾出征。
    同年四月初三,破申,初九,遇一小队不明身份精兵,引开国师子墨,将王困于山坳,后有黑马银盔骑士直冲而来,于王马前拉缰,两相对望,久久,温言:‘奴儿,九年前这一日,是你我初遇。’
    王嗤笑:‘如可倒流,但愿永不相遇。’
    后刺骑士左肩,冲出重围。
    七月初七,凯旋,是夜,寝于樱苑,与东阳樱渊谈禅,竟不相上下,甚欣慰。
    慧王三年元月,晏军再举二十万众攻巴等宋边界小国,王上元灯节后,带兵出征,国师不离左右。
    四月,两军对垒,僵持数月,入秋,虞国太后姒黛举兵攻晏,晏安王亟待撤兵防虞,签合约,永不犯巴,王允之,遂班师回朝。
    慧王五年七月,护国寺住持圆寂,然,意料之外,继任住持乃深受王宠的乐师东阳樱渊,法号决慧,乃护国寺建寺至今,最年轻的住持。
    (后有文吏分析,当时元极宫一支独大,信徒者众,已有摆布王权的能力,慧王让心腹出家,实则出于政。治目的。以王权扶植佛教徒,瓦解元极宫威信,两股势力相抗衡,才不会独断专横。)
    慧王六年正月。晏破虞,一代妖后被其胞妹——晏安王如夫人姒嫣鸩杀,据传,死于晏安王怀抱,临终前曾与安王道:‘悔不该,当年,与君别!’后。不知葬身何方,然,民间多传,安王将其与虞将军狐丘并骨于姒黛故土。
    姒黛死后,姒嫣亦一身白衣,从当年昇平公主投河处跳下,其贴身侍婢与安王言称:当初昇平公主如此这般,安王一生忘不掉她。是以,姒嫣也跳下去了,只为令其记挂一生。
    (因人而异。姒嫣不是不懂,却自欺欺人,这场爱情角逐,她以惨败收场。)
    多年时间,晏安王东征西讨,无心女色,夫人姒嫣死后,后宫更是彻底荒芜,然,其心腹重臣却不担心。据说已秘密立储,然,储君是谁,无人知晓。
    晏安王每年都会失踪一段时日,去往何处,亦是无人知晓。
    晏国版图已远超宋国。可宋国在慧王治理下,国富民强,实力更在晏国之上。
    慧王九年,王恶疾缠身,卧床不起,无法主持朝政,禅位于年仅十三岁的世子洵,太傅子墨辅助幼君,是为宋明王元年。
    明王元年二月末,清冷的太上王寝宫,一袭玄衣的男子潜入殿来,立在床头看拥着冥王熟睡的扶楚。
    术士掐算,扶楚一生关三联九,今年,她正好满三十岁,大限将至。
    他抛开政务,跑来看她,功力高深的她竟睡得这么沉,当真孱弱了。
    还是冥王发现他的存在,用小脑袋将扶楚蹭醒,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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