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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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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以后。
  呜呜呜呜——
  曲翔趴在床上悔恨地一边捶床一边抹眼角的泪水。
  忽然有脚步声,门开了,同屋的老大进来,看见他裹着被子满脸通红的古怪样子:“这天还没到要盖被子的程度吧?”
  曲翔手疾眼快地偷偷拔掉电脑的插头,合上屏幕:“怕着凉……”
  “嗯?”老大看着他:“你嗓子好了?”说着走过来摸摸他的头:“火下去的真快啊……怎么出这么多汗?出来晾晾……”
  “别!”曲翔压着被角:“我还没好呢……需要发汗。”
  “你又没发烧,发什么汗。”老大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对了,有女孩给你的信。”
  曲翔看着递到眼前的粉色信封,尴尬地笑了:“老大,你帮我念吧。”
  “嗯?你小子今天怎么了?平时最注重隐私么?”老大奇怪地看着他,又来扯他的被子:“是不是被子里藏姑娘了?让大哥看看!”
  “不行!”曲翔死抓着被子,嘶哑地叫道:“不行!别闹!你快念!”
  “臭小子!神神秘秘的……”老大也不认真要和他闹,坐下来拆开信,大声念:“曲翔,你好,我叫沈萃。是临护的大一新生,我也是K城人,我家住在北区。我经常能在大图书馆看见你,也从师姐们那里听说了你许多事情,我还知道你没有女朋友。今晚我会去大图书馆,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希望你能来。咱们可以见个面,先做个普通朋友。今晚六点我在大图书馆三楼的中医药书区等你。”
  信写的很平实,没有一点娇柔造作,倒像便条。
  曲翔皱着眉头:“她叫什么?”
  “沈萃。”老大把信放到他眼前:“临护的小师妹,肯定不会错。”
  “沈萃……学护理的……”护理?护士?制服诱惑?曲翔哀鸣着缩回被子里,浑身酸麻无力。
  “你去不去?”老大笑着问:“你要是不去,我就发给老三,让他去碰碰运气。”
  这宿舍人的女朋友全都是这么碰来的,曲翔在被子里蹭了半天,闷闷地说:“我去。”
  “那还不快起来。”老大拍他一下,拿着饭盒往外走:“快起来!不吃饭了?”
  “你吃吧!我等下和那临护的小师妹一起吃。”曲翔在被子里说。
  “嘿!这小子,转性了……”老大摇头晃脑地出去了。
  “浑蛋丁泰然!混蛋陈醉!”曲翔咬着嘴唇满床摸卫生纸:“踢哪去了?”
  护理学院的女生以美貌著称,艳冠K医大。而且大约和她们的专业有关,个个都是活泼又温柔,体贴又可爱。刚刚大一的小师妹就更是水嫩极品,要是她还娇小玲珑,皮肤白皙,留黑色长直发,大眼睛长睫毛,笑起来有一对酒窝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堪称绝色!
  曲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绝色小师妹,把手里的书放下来:“你有什么事?”
  小师妹眨着大眼睛,小兔子似的仰望着他,举起自己的借书证。上面印着她的名字:沈萃。下面还有学院和科系:“师兄,你是收到我的信所以过来的吗?”声音细细小小的,和她的身材长相很搭配。
  她的动作和表情都好可爱,连曲翔都忍不住露出笑容:“你不必叫我师兄,加个‘二’字我就是猪八戒了。”
  沈萃呵呵地笑了,一嘴细白的牙齿:“那我能叫你曲翔吗?”
  “当然了。”曲翔点头。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接下来就没话了。
  沉默了一阵,还是沈萃羞涩地说:“你吃饭了吗?”
  “啊……”曲翔这才想起来要干什么:“我请你吃饭,走吧。”
  沈萃惊喜地跟着他,两人一起出了大图书馆。她想吃快餐,虽然曲翔觉得不健康,但还是去了。
  两人坐在快餐店里随便点了些吃的,一边吃,一边闲聊。好在都是在一个城市长大的,共同的话题总算有一个:K城。
  沈萃就主动将起来自己上小学和中学的事情,有些地方曲翔也知道,就跟着搭话。一来二去,竟然说起来了,气氛挺融洽。曲翔也讲了自己的小学和中学,沈萃发现自己的表哥和他是同一间中学,又往下说,曲翔居然知道她表哥,虽然没说过话但好歹算熟人的熟人了。
  谈话虽然曲折但是双方的努力下匀速进行着。
  认真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没有不行的,何况曲翔又不笨。
  “沈萃……”曲翔每次叫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口就不可避免地麻一下。
  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嗯?”沈萃吐掉嘴里的吸管,有点惶恐地看着他,像害怕的小白兔。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曲翔低着头问。
  “这个啊……”沈萃害羞地笑了,也低下了头:“一开始就是觉得你特别帅,后来听师姐们说,你还特别聪明,而且很酷,从来不仗着自己条件好跟别人乱来……就喜欢你了。”
  帅,聪明,酷,自律——还是这些形容词正常些。
  曲翔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没觉得自己像你说的这么好,我挺笨的,特别不会讨女孩喜欢,也不浪漫。相处久了,你可能会失望的……”
  “不会!”沈萃斩钉截铁地说:“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的个性,喜好……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有心理准备。”
  那神情就像患者跟医生说:这个病我知道不容易治,我有心理准备。
  曲翔只能苦笑,抬头,正对上女孩子诚恳热切的眼神。他有点为难地避开了那双眼睛,转头看着窗外,沉默下来。
  这个女孩子真的很漂亮,很可爱,也很喜欢他,抱着努力奋斗的态度要和他在一起。只要点头答应,就会有一场甜蜜的恋爱,说不定这一次能有深入发展,甚至可能修成正果。
  他真的很想有一个贴心的恋人,有一个不介意他笨拙,木讷,愿意耐心陪他成熟起来的人。他不想像丁泰然一样,经历许多人来成长,他只想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在他身边。一直不要变,不要临阵退缩,弃他而去。
  想要从一而终地拥有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啊?难道必须一次次抛弃或者被抛弃,一次次伤心难过之后才能等到那个人?或者在这个过程中坚硬无耻起来,不会再去在乎能不能有那么一个人。
  可是,总要去尝试啊。总要多点机会,多点努力。
  “我……不行吗?”女孩子小声追问,口气可怜兮兮的。
  “啊?”曲翔刚要说话,电话就响了:“不好意思!”
  电话接通,那边是卫涔:“曲翔?”
  “是我,什么事?”
  “你见到陈醉了吗?”
  “……”后颈隐隐发木。
  “曲翔?你在吗?”
  “没有。我最后一次见她就是三天前的早上……”
  “你要是看见她就抓住她,马上给我打电话,或者是给曲老师打电话!”
  “啊?怎么了?她干什么了?怎么还有我爸的事?”
  “她失踪两天了,我正在找她,曲老师也在帮我找她。拜托了!”
  “好的,见到了就通知你。”
  “要抓住她!然后打给我!OK?”
  “好的。”抓住?不想活了?
  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失踪两天了?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活体解剖了吧?那可真是为民除害,该普天同庆!
  曲翔阴沉地笑了。
  要是看见她被人追杀绝不报警!
  “曲翔?”沈萃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是女孩子的电话?”
  “我爸爸朋友的女儿,咱们学校的留学生。”曲翔收起电话:“她就住我家。”
  “啊?”沈萃脸一下子涨红了:“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曲翔赶忙摆手:“她们留学生有宿舍,她偶尔周末回来。我们没什么机会碰面的,而且她也不合适我,美国作风跟我和不来。”
  “那我呢?”沈萃红着脸问。
  曲翔看着她,想了想,说:“我觉得你挺好的,不过你还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咱们先做普通朋友好么?要是过段时间你不嫌弃我咱们再交往……”
  “我都说了,我了解你!”沈萃撅起了嘴,鼓着腮帮看他。
  女孩子这样娇嗔地撒娇是很可爱的,沈萃这样就更可爱了。
  和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恋爱,一定会甜蜜吧?
  而且至少可以远离三样东西:邪恶的去火方式,丁泰然的嘲笑和陈醉的骚扰。
  曲翔心中一软,笑了:“好吧,不过你要是烦我了,一定要明白告诉我。”
  “我不会烦你的!”沈萃跳起来,坐到他身边,又激动又羞涩,不知如何是好地望着他:“那……我算是你的女朋友了吗?”
  曲翔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下头。在女孩子欢呼着抱住他胳膊的时候,在心里告诉自己:
  加油!这一次,要努力地恋爱,不要失败!不要再被人看扁了!
  

  关于伤患这件事

  关于伤患这件事
  最近欧梵又找了一个地方唱歌,是美女频繁出没的著名酒吧。丁泰然闻讯后决定在欧梵工作期间常去探班,以体现他们深厚的友谊。
  欧梵对他的深情厚谊,报以一“呸”。
  当曲翔向他们宣布自己交了新女朋友的时候,丁泰然脸上的口水还没干,欧梵则正在用手背抹嘴角,蔡黎峥拦在二人中间,以防不测。
  闻听此消息,三人齐齐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说:“什么情况!”
  “是临护的小师妹,才大一。”曲翔掩盖不住得意之情:“貌若天仙,肤如凝脂,纯如白璧,柔情似水。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完,看一眼三人:“公等意下如何?且说来听听。”
  蔡黎峥:“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凋也。路还很长……”
  欧梵:“可得共枕席否?”
  曲翔瞪他一眼:“内人乃贞节女子,安能苟且待之?”
  丁泰然摇头:“不然!公当多多温存,可徐图之!”
  欧梵横眉冷对:“徐图之?丁丁,你没搞错吧?以曲公子当下的状态,只可猛攻急取,不能徐图慢得!听我的,安排一天甜蜜腐败的约会,我们给你规划个流程,保证你一路过关斩将直接——”他一挥手:“咔嚓!”
  曲翔看着他和丁泰然的满脸淫笑,摇头叹息:“尔等禽兽,猪狗不如!”
  丁泰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猪狗不如也比你这个处男庸……”
  曲翔还没等他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出手勒住了他的脖子,脚下一绊,快速撂倒。按住,做武松打虎状:“今日便了结了你的性命!为国家节省粮食,也算我变相支援贫困地区!”
  “不要啊……”丁泰然淫荡地呻吟:“大爷,不要啊——”
  “掐死你!”曲翔大叫一声。
  两人在地板上滚了起来。
  稍顷,丁泰然落败,被曲翔压住,狠挠腋下,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啊——哈哈哈——”
  “差不多得了。”欧梵走过来,踩住丁泰然的头:“壮士,刀下留猪!我们还要留他过年吃呢!”
  “你大爷!欧乐B”丁泰然狼狈不堪,兀自骂不绝口。
  “好心被雷亲!死吧你!”欧梵用力踩两下,跳回床上:“把他裤子扒了,然后用油性笔在他DD上画大象,洗不掉,让他一个星期都不能做坏事!”
  “别闹了……”蔡黎峥拉开他们两个。
  丁泰然爬起来,脸上的口水亮晶晶的:“老子可以关灯做!怕你不成?”
  欧梵不屑一顾,看着蔡黎峥拿抹布过来擦地板上的口水,吩咐:“菜菜,擦干净点,别留了尿碱!”
  丁泰然闻言飞扑上床,开始了另一轮混战。
  蔡黎峥苦笑,看着坐在地上整理衣服的曲翔:“后来你和那个陈醉怎么样了?我听丁丁说,她是女的。”
  曲翔突然抬手捂住脖子后面:“她不是个女的……”
  “啊?丁丁说她是女的。”
  “她是外星人,是怪兽,是伤寒杆菌,是炭疽杆菌。是一切罪恶的起始,和黑暗的源头。”
  蔡黎峥眯着眼睛:“她那个醉是‘罪恶’的‘罪’吗?”
  曲翔深深地点头。
  正说着,曲翔的手机又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卫涔:“喂?怎么了?”
  “曲翔,看见陈醉了吗?”
  “没有,你还没找到她呢?这都多少天了?”
  “五天了!如果你看见她……”
  “就抓住她,然后给你打电话!”
  “好的!谢谢。”
  丁泰然脑袋被欧梵按在床边上,扭着头问:“谁家狗丢了好几天了?”
  曲翔冷笑着把电话塞进兜里:“这狗喜欢咬人,八成被城管抓狗大队抓走了!”
  事实证明,城管抓狗大队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周末,曲翔又接到了卫涔的电话,内容和上两次一样,添加了新内容是:为了找陈醉,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
  正好!曲翔站在车站,看着他的小白兔蹦蹦跳跳地朝自己跑过来,真有点感谢陈醉适时地失踪。不然,这个时间段他恐怕该是和卫涔一起等车,让他的小白兔看见了,难免要醋海生波的。
  先送小白兔回家,路上两人一起手拉手去逛了百货公司和书店——小白兔去看新衣服,曲翔在百货公司的书店里看书等她。
  之后又吃了营养健康的素菜,然后把小白兔送到了她家楼下。
  “翔翔——”沈萃抱着曲翔的腰,没命地在他怀里蹭。
  好像女孩子特别喜欢给恋人起名字,他就被叫过“蛐蛐”,“小蛐蛐”,“翔翔”,“翔宝宝”,等等。这次的爱称说明,这个姑娘还是很循规蹈矩的,并且没什么不着边际的想象力。
  真是让人安心的类型。
  曲翔抱着怀里柔软的小身体,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沈萃,别蹭了,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有皮肤病呢。”
  “讨厌!”沈萃打了他一下:“人家喜欢你才蹭你呢。”
  “是,是。”曲翔摸摸她的肩膀:“你要是不想上去,咱们还可以去夜市……”
  沈萃停止了摩擦,仰头看他,瘪着嘴:“翔翔,你要是我家的小狗狗就好了!可以和我一起回家!”
  “那你上学我怎么办?”
  “上学你再变回来呗!”
  “我又不是孙悟空。”
  “对!你是猪八戒!”沈萃从他怀里跳开,嘟着嘴唇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双颊微微泛红。
  曲翔再傻也知道这是他的小白兔在邀吻呢。
  他们交往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接吻过。丁泰然听说了直拍大腿,感叹暴殄天物。
  曲翔笑着走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上打电话。”
  沈萃还是嘟着嘴唇,下嘴唇渐渐包住了上嘴唇:“猪八戒!”说罢,转身上楼去了。
  曲翔有点沮丧地踢开一块小石头,抓抓头,烦恼地走下台阶。
  丁泰然知道他又了女朋友,周末便不跟来。曲翔一个人回了家,老妈却不在,老爸照例还是在医院工作,也不会回来。
  客厅桌子上留了张便条:
  儿子,我去开会,今晚不回来,冰箱里有饭,自己热。
  反正晚上已经吃了,曲翔往沙发上一倒,舒服地伸直了腿。把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望着天花板。
  好像接吻这件事该进行了,可是他有点担心,要是技术不好,或者小白兔不满意,那可怎么办?
  他很在乎小白兔的,每次光是叫她的名字就心跳个不行。
  压力还真是有点大呢!
  曲翔翻个身,忽然看见茶几底下放着一罐巧克力——是老妈买给卫涔的。
  他伸手拿过来,掏出一颗剥了放进嘴里。
  甜甜的,隐约有点苦味,一点也不腻。化开的液体粘滑柔软,随着舌头的动作慢慢充斥了整个口腔。感觉如同正在接吻,其中那些还未化开的微小颗粒像另一条舌头上的味蕾,轻轻按摩着嘴唇和牙龈。
  这是巧克力味的唇膏,卫涔送给我的,说可以让Kiss更甜蜜……
  唔!咳咳——
  曲翔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伤寒杆菌!
  赶忙跳起来捶着胸口满处找水喝。
  刚把那块罪恶的巧克力顺下去,就听见门铃响。
  曲翔把可视门铃的话筒摘下来,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男人:“您找谁?”
  “这里是曲翔家吗?”
  “是的,您是谁?”
  “有一个叫卫涔的小姐也住在这吧?”
  “是的,不过她不在家。”
  “我知道,我们是给她送东西的。她让我们把东西方这里,她马上就过来取。”
  曲翔看看那人,面目有点不善良。不过这周末晚上的八点多,家家都有人,就算是坏人也不会这个时间段作案的。
  这么想着,按了门禁开关,打开大门等着。
  几分钟以后,电梯开了,出来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看见的那人。两个人还架着一个人,这人低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
  两个壮汉冲曲翔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就把手里架的人扔进了大门。
  “啊——”那人落在客厅地板上,惨叫一声,破口大骂:“猪头!想摔死你老子!”
  陈醉的声音?
  曲翔瞠目结舌地看着地上的人翻过来,果然是陈醉。她嘴角肿了,右边眉骨上也有伤口,脖子和手臂,还有小腿上全是淤青,一块连着一块,跟斑点狗似的。
  “小兄弟。”那个大汉拍拍曲翔:“麻烦你看着她,卫涔就在路上,正往回赶呢。”
  “喂!”曲翔拉住他:“我可看不住她……”
  大汉咧嘴一笑:“没事,她现在连翻身都困难,跑不了。”
  “王八蛋!”陈醉躺在地上,大叫:“我的钱包和钥匙还我!”
  大汉掏出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交给曲翔:“这是她的钱包和钥匙,你收好,等会儿给卫涔。”
  “好的。”曲翔送他们出门:“她真的起不来了?”
  “放心吧!”大汉上了电梯:“光我们两个就打了她半个小时,她要是还能逃跑,我把脑袋拧下来。”
  曲翔汗如雨下,赶紧退回大门里面来,把三道锁全锁上。
  “哎哟……”陈醉在地板上蜷成一团,抱着肚子哼哼:“乘人之危,不得好死……”
  “你怎么知道我要乘人之危?”曲翔把钱包和钥匙扔在茶几上,走过来,离她远点站住。拿起旁边花瓶里长长的干花,捅捅她:“你也有今天!”
  “滚!”陈醉挥开那花枝:“处男庸医,你雪中送屎,落井下石……等我缓过来……”
  曲翔用花枝戳戳她的脸:“你都这样了,还有可能缓过来吗?”
  陈醉咬着牙,翻个身,侧躺着:“我很快就缓过来了,你等着……”
  “那我可不能让你缓过来。”曲翔把干花放回去,到厨房拿出一条绳子。
  “你干什么?”陈醉有点惊恐地看着他,撑起背往后挪,大约是受伤了,很快就跌回地上。
  她眼里惊慌的神情让曲翔心情大悦,再看看她垂死挣扎的状态,就更加放心地走过来。为防万一,抄起沙发上的靠垫按在陈醉脸上。
  “唔——”陈醉有气无力地被靠垫压住脸,本能地伸手上来抓。
  曲翔乘机抓住她的双手。她手腕似乎扭伤了,被曲翔一握疼得大叫,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被他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浑蛋!死庸医!啊!”陈醉被曲翔一路拖着往楼上去,每上一层台阶就惨叫一声。
  到了二楼,曲翔把卫涔的房门打开,将陈醉拖进去,放在床上,扒下她的鞋:“你老实躺着等卫涔回来!别想坏主意!”
  “王八蛋……”陈醉满头大汗,头发都贴在脸上了,目光锐利地盯着曲翔。
  “你慢慢骂。”曲翔心情大好地冲她挥挥手,关上了房门。
  “死庸医!处男!书呆子!”门内骂声不绝。
  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啊!
  风水轮路转!
  曲翔听着那美妙的叫骂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哼着歌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熟悉的房间都变美好了。
  打开音响,放了盘轻音乐进去。片刻之后,舒缓的乐曲应和着陈醉动人的怒骂,构成了绝妙的听觉世界。
  他拿了本书,往阳台的吊篮椅上一坐,打开一旁的灯,悠闲地享受起来。
  在愉快的心情中看了半本书,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侧耳一听,音乐里重要的和声部分没有了。
  不是死了吧?
  曲翔放下书,想起刚才抓她手腕的时候,惨烈的叫声。
  看来,手腕伤得不轻。
  光我们两个就打了她半个小时,她要是还能逃跑,我把脑袋拧下来。
  想起那个壮汉的话,冷汗都下来了。
  光我们两个……
  看来不止一拨人揍她,这家伙的人缘也太差了!
  这么想着,倒是勾起身为医生的怜悯心来了。
  曲翔拿出医药箱,走过去,小心地打开房门,按开灯——
  那个又瘦又高的身体还蜷在床上,脸朝里面,被绑住的胳膊难受地放在头顶,袖子和衣服下摆都卷起来了,露出骨感的手臂和柔韧的细腰,健康的肤色上挤满了拳头大小的淤血块,原本及膝的短裤也翻到了大腿,那上面的情况好点有限。
  修长的身体透出一股野性的韧劲,与其说是斑点狗,不如说是花豹子。
  明亮的灯光刺激了小花豹,她喉咙里唔咽着睁开眼睛,勉强翻过身来。
  “怎么不出声了?”曲翔把医药箱背在身后,笑着走过去:“我还听着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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