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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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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玥吟看见她的笑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有些不自在。而站在殷碧涵身侧的承墨,一双圆圆的眼睛却忍不住黯然。
“坐……能坐吗?”李玥吟问。说到这个,他眼里又闪现出愧疚。
殷碧涵看了眼明显多加了垫子的椅子,眉尖微微一蹙还是摇了摇头,“躺了好几日,站一会的好。”
她只是考虑着如何不让外人知道,但是落到另外两个人的眼里却成了连坐都不敢坐的意思。承墨眼里又闪过一阵心疼。
“姐,你怎么不在家多歇几日?”承墨说,“府里的事情自然有人做,你最要紧的还是把伤养好。”
殷碧涵看着承墨笑了笑,“府里的事情是其次。倒是有件事迫在眉睫,碧涵想还是请殿下快点决定才好。”说到后面,殷碧涵抬头看着李玥吟。
“……什么事?”李玥吟说的是问句,却没有多少疑问的意思。
他的母亲当着他的面把他的人打了。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要急迫?殷碧涵的无辜,他比谁都要明白。尽心尽力却只落得一顿好打,就算殷碧涵今日气势汹汹地要来讨个公道,他也是哑口无言。但是,他还是不想决定。
不想。
“殿下,”殷碧涵缓缓地唤他,“能告诉碧涵当日为什么说不知道吗?”
李玥吟抬头,看着殷碧涵。
依旧是普通的衣衫,依旧是清丽却不耀眼的容貌,现在的殷碧涵在他的眼里却明明白白地多了些什么。她说过想要达成他的一切愿望,李玥吟知道,她的那句话奉给的是“李玥吟”,而不是“三皇子”。
这样的人,他却害她……
“抱歉。”李玥吟轻轻的,却还是把道歉说出了口。
“殿下,我说过,”殷碧涵突然侧了侧头,“您的愿望就是给我的命令。所以不论您想要什么,告诉我。”
李玥吟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明明只是温和的话语,明明只是温和的笑,为什么那里面竟然透出如此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不想对母皇告发大姐,”李玥吟看着殷碧涵的眼睛,喃喃轻诉,“但是我想替她隐瞒的时候,又想到那六条人命。”
声音,已经轻到不能再轻。
是,他想保住自己的姐姐。他不知道将李济乾和朱墨兰做的事情如实禀报上去之后,等待着她们的会是怎么样的惩罚。但是他同时也没有办法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他能原谅一切,唯独不能对他的姐姐因此伤了六条人命而释怀。
六个人,不是六只蚂蚁。
所以当他的母亲,赤月的皇帝问他时,他就是不想回答。他知道他很幼稚,无论选择什么都好过他现在的踌躇不前,但是在那一刻,他真的说不出口。
温暖的面具几乎碎裂,殷碧涵的惊讶从她的眼睛里切切实实地透露了出来。
虽然从以前就知道李玥吟是个相当难得的皇子,却不知道他竟然可以善良正直到如此地步。殷碧涵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的地位了。
出于阴暗却仍然清澈,最重要的是本身足够坚硬。可以想见这样的人如果稍加琢磨,一定能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虽然现在还是天真了些……
殷碧涵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殿下,”殷碧涵重新微笑,“您现在决定了吗?”
李玥吟微怔,低头,“决定了……”
殷碧涵能够纵容他的犹豫,但是李烨不会。二十杖已经是警告,李玥吟甚至不想去揣测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真正的惩罚会是什么样子。
就像落在殷碧涵身上的廷杖,他的母亲永远知道哪种惩罚对他才最有效。
微微释然。殷碧涵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在心底松了口气。
事情远远要比她告诉荼靡的复杂,她告诉荼靡这是皇帝收买的手段不过是为了安荼靡的心。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这个用意,但是在刚才那一刹那殷碧涵突然明白了。
她是皇帝用来琢磨李玥吟的砂石。
李玥吟需要小心打磨,但是砂石却到处都有。如果她不想成为用坏了被丢弃的那些,就要帮着李烨一起督促李玥吟改变。
殷碧涵绝不会为了李玥吟而将自己置于险地,所以当他决定的时候,她真的松了口气。
她不想逼他,或者说,她不忍心逼他。
承墨退在房间的一角里看着那两个人。她和他离他不远,却无意识地将他排除在外。他不想看,不想听,却又不能离开。只能低着头缩在角落里,默默无语。
墨兰祈福
“诶——”皇宫的某个角落里,手里拿着笤帚的宫侍突然惊呼,“现在这个季节?”
站在他身边年长些的宫侍看看左右,低喝道:“你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偷懒是吧。”
“是真的吗?”年青的宫侍压低了声音问,“朱君殿下真的要去?”
“我听来的还能有错?”年长的宫侍对消息来源十分确信。
“但是斋戒祈福也不用特地挑了这个时候去吧,多冷啊?”宫侍想到那些就不由一阵发抖,“大冬天的,还要把井水一桶一桶地朝身上倒。”
“哪止这些,”另一个说,声音里满是对他无知的轻蔑,还有炫耀,“每日里除了清水,还什么都不能吃。”
“啊?”年青宫侍顿时目瞪口呆,“干吗要去遭那罪……”天寒地冻的时候,每日只能喝几口水,一日还要照三餐取整桶的凉水朝身上倒。
“遭罪?”年长宫侍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当谁都可以去遭这个罪?能去祈福的只有皇家的人,朱君殿下也是因为嫁给大殿下才有那个资格。”
年青的宫侍摇摇头,没再说话。
这种要人命的事,躲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自己凑上去。真是想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有一章
街上偶遇
风和日丽。前几日下过雪后好不容易等雪化净了,虽然冷得厉害但是天空晴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虽然殷碧涵并没有刻意把骆双当成小厮,但是日常里的家事他还是主动担了下来。临近新年,想着要再添置些衣物,家里的柴火和油盐酱醋也要再买些,骆双独自出了门口。
“双儿?”
走在街上的骆双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不意间回头待看清那人的时候顿时脸上一冷。
“双儿,真的是你。”上官慕匆匆从街对面走到骆双身边,他甚至没注意到骆双的表情,神情里充满着重逢的喜悦和淡到几乎没有的疑惑。
三年前骆双以为殷碧涵坠崖身亡所以不能原谅上官慕,回了自己家里。骆双回去之后,上官慕还经常写信去骆家,可惜所有的信函都是泥牛入海一去不返。上官慕疑心骆双在骆家过得并不好,于上任途中还特地去了一回。当时骆双的姨父先是百般推脱,后来才在上官慕的逼问下吞吞吐吐地说骆双还生着他的气,又拿出他写来却被撕烂的信作证。当时上官慕以为骆双还是没有原谅他,无奈之下只得离开骆家。待到了安阳之后因为始终没有回信,所以上官慕也就渐渐地不再写信了。
但是无论如何,上官慕一直将骆双视作亲弟,能够再见总是高兴。
只是……
上官慕打量了一眼骆双的样子。他在上官家虽然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公子,平时也不过跟在他身边做些细致的事情。但是如今骆双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竟然透出淡淡的沧桑感。他身上衣服的质料在上官慕眼里也是奇怪,不像一般人家买的普通衣料,倒像是大户人家买给小厮用的,结实却绝不华丽。
何况,还有脸上的疤。
上官慕越看越是疑惑,不由地皱起眉来。只是到底近三年没见,不好直接问些什么。
但是骆双自看见他之后表情一直淡淡的,或许仔细看还能找出一丝厌恶来。
“双儿,你怎么会在安阳?”不知道骆双遭遇了什么的上官慕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之前脸上还是淡淡的,听他问起“这两年”骆双脸上厌恶的神色突然浓烈起来。他恨恨地看了上官慕一眼,终究顾忌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只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有劳上官大人挂心,我还能喘气。”
浓烈的怨气从他的话语里散发出来令上官慕一窒。他突然想到分别时骆双以为他害死了殷碧涵,于是急急解释道:“双儿,你知道吗?其实水蓼她没有……”
也许是提到殷碧涵的关系,骆双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虽然语调仍是充满敌意的生硬,“我知道。”
“你知道?”上官慕又是疑惑。
他也是看见殷碧涵之后才认出她就是水蓼。骆双知道的话,难道是已经见过她了?
骆双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出一抹毫无笑意的表情说:“我现在就住在她家里。”
“她家……”如果是前些日子或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如今的上官慕却不同了,说起她家无端端地就想到客栈的那夜,脸上顿时不自在起来。
虽然是骆双有心误导,但是平常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曾经青嫩柔软的少年竟然有过那样的遭遇。
“表哥,那时候是你赶走了她。”骆双得意地笑了出来,“能怪得了谁?”该是温暖的笑,如今怎么看都有股阴恻恻的味道。
上官慕竟然忍不住地,轻轻一凛。
“双儿,我……”上官慕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想不到。
“你装出这个样子给谁看。”骆双看着上官慕,眼里的厌恶几乎满溢了出来,“在曲央的时候,你只不过为了炫耀你自己。看,上官家的公子有多出色,有多善良,收容骆家的那个小孤儿,还对他那么好。”骆双压低了声音说,周围离得远些的路人甚至以为是两个偶遇的熟人在闲聊,没人多看一眼。
“不,不是的……”上官慕瞠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吗?”骆双冷笑,“你把自己穿过的旧衣服给我,不就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你长得有多好看,心地有多善良?”
“双儿,你误会了。“上官慕想要解释,“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骆双咄咄逼人,“你敢对天发誓,你一点这样的想法也没有?”
没有吗?
面对着这样的骆双,上官慕似乎并不能否认得那么坚决。当时的他,只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他的姐姐而忽略了他。所以,也许……
“不能否认?”但是骆双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再度冷笑,“你把我留在身边不过就是多个使唤的小厮罢了,连卖身的银子都不用给。你什么时候真当我是弟弟了?”骆双的声音开始拔尖。
“双儿……”上官慕想说什么,却被骆双抢先。
“所以当我向你求救的时候,你开始嫌麻烦了,把我所有的信都置之不理。”说到后面,骆双的声音几乎是怒不可遏,“你害得我,你害得我……”说到后来,骆双竟然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双儿,你听我说,我没有收到过你的信。”上官慕下意识地想要上去扶,却在他的眼神下作罢。
“你骗得了谁?”骆双恶狠狠地盯着他,“如果不是我狠下心在自己脸上划了这两道,现在我就是青楼里下贱的伎子!”
上官慕被骆双的话震得退了小半步。
“我是保住了清白的身子,但是,我的脸毁了——”骆双说到这里,声音里忍不住地悲哀,他猛抬眼瞪住他,“我这两年过得好不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这两年吃的鞭子和耳光比饭还要多!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水蓼救了我,我说不定早死了。”尖厉的声音引来路人的注视,骆双发觉了周围人的目光陡然间又恢复如常。
“所以,我不敢跟上官大人有任何牵扯。您行行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让我过两天安生日子吧。”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留下上官慕竟然呆在当场,久久不能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第3章的伏笔终于用出来了。
远目,我真佩服我自己,竟然还记得………_…||
偶遇街上
上官慕看着骆双决绝的背影,呆立半晌都不能回神。
“清辉。”
一道柔软的女声传来,上官慕下意识迎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殷碧涵。
街边是一家茶楼,该是二楼雅间的地方,那个人正站在那里从上往下看着他。她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袍,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要上来喝杯茶吗?”她的语调平和里带着轻松,脱去了之前的隐隐的敌意将偶遇的愉悦送到他的耳里。
上官慕只犹豫了一瞬。他看了眼骆双离去的方向,立刻走进茶楼。在小二的领路下,他走进了二楼的雅间。
“坐。”殷碧涵随意地指了指椅子。
殷碧涵半倚半靠在窗框上,身子有大半探到窗外。从下面看不觉得,上官慕只觉得她似乎一眨眼就会从窗口摔出去。抿了抿唇,勉强忍下把她拉回来的冲动,上官慕自己随便寻了张椅子坐下来。
而那个站没站相的人浑然不觉他的心思,只是定定看着走进来的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着柔软的光,一如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曾经温暖又明媚的日子,是他回忆里不可或缺的珍藏。
“露珠?”殷碧涵彷佛靠得很舒服的样子,身子又朝外倾斜了几分,“我带过来的。”
上官慕微皱了下眉,索性不再去看她。他看了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壶,然后随便点了点头。
“水蓼,双儿他……”上官慕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就在刚才,骆双说他差点被卖到青楼,又说他现在寄居在殷碧涵家里。上官慕不是想要置疑,但是这突然发生的一切真的让他很难接受。曾经那么温柔羞涩的表弟变得尖刻和咄咄逼人,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向殷碧涵启齿询问。
“我看见双儿和你说话了。”殷碧涵说,“他现在的确是住在我家。”殷碧涵明白他想要问的是什么。
上官慕猛地抬头看向殷碧涵。住在她家是什么意思?难道……
殷碧涵看着眼神闪烁,表情变换不停却怎么都不肯开口问的上官慕,眼里露出一丝隐隐的兴味,说:“荼靡去牙市买小厮,买回来的是双儿。”
“把双儿买回来……”无意识地重复了殷碧涵的话,上官慕猛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嗯。”殷碧涵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皱眉,“刚过来的时候他的样子不太好。身上到处是伤,情绪也很不稳定,听到大些的声音就会尖叫。”
茶杯从上官慕手里滑落到桌子上,溅出大半杯的水。
“有没有烫着?”殷碧涵皱眉,终于离开窗子走到桌边坐下。
上官慕震惊于殷碧涵所说的话,良久才慢慢地摇摇头。
殷碧涵拿出手巾递给他,一边说:“当初把双儿卖到牙婆手里的是他的姨母。我没详细问过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怎么会回骆家去的?”殷碧涵似乎只是轻描淡写地顺便问了一下。
他竟然去了骆家还是没有发现异状。上官慕沉浸在悔恨的情绪里,竟然没有发现殷碧涵的问题顺口就答道:“你坠崖的消息传来之后,他说是我害死了你,怎么也——”猛然住口,上官慕抬眼瞪着殷碧涵。
殷碧涵脸色一沉,“果然是因为我。”
隔了好长时间,上官慕才缓缓开口:“不,和你没关系。是我……”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泛滥。他曾经以为牺牲的只是他自己的东西,但后来先是殷碧涵再是骆双,每一次伤的都是他不愿意伤的人。当初那句无悔变成了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口,怎么也说不出口。
即使现在他还是不想放弃,但是想到殷碧涵的坠崖和骆双的遭遇上官慕眼里一黯,沉寂了下来。不过是转瞬间,竟然有了萧索的味道。
看着这样的上官慕,殷碧涵皱起了眉。
“清辉,这不是你的错。”殷碧涵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上官慕闭上眼睛。他想要挤出一丝笑给她,但是失败了。
“清辉。”殷碧涵加重音,然后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这是骆双的选择,他选择的结果就该由他自己承担。你可以帮他,但是绝不能把错揽到你自己身上。”
上官慕凝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浅色眼眸。
她是在,担心他吗?
那双眼睛离他这么近,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曾经怨愤,曾经无视过他的眼睛,此刻专注地看着他,在为他担心。
春暖融冰,心又一次慢慢地暖了起来。
殷碧涵松开紧皱的眉头,放开自己的手又靠回原来的位置上去。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殷碧涵转眼看向窗外。难得的好天气,她不用窝在皇子府的房间里和一堆帐簿过不去。冰凉却清新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她舒服地甚至眯起了眼睛。
上官慕看着她的侧脸,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曲央的家里。
但是现在的上官慕清楚地知道,这个人不是“水蓼”。水蓼是水晶,无尘无垢通透纯净。但是这个殷碧涵,上官慕抿了抿唇,她却是黑曜石。光泽迷人,但是却任谁都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伸手将碎发拢到耳后,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脸让上官慕想起刚才殷碧涵的动作。
她,捧着他的脸……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他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但是现在想起了,他和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刚才那种亲昵的举止实在是不合适。
真的……不合适吗?
那个疯狂的夜晚,想起来上官慕脸上就飞起一层薄晕。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心甘情愿,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后悔。但是,上官慕抬眼看向站在窗边的人。
她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虽然和曲央时的完全信任不同,但是上官慕可以感觉到眼前的殷碧涵又将他纳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了。于这一点,上官慕知道自己是高兴的,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的问题。
他是她的人了。
上官慕把这个让他虽然不排斥却感觉怪异的句子搁置一边无视。
那一夜即使她没有说,但是她知道他是清白的,什么无数人只不过是他的借口。
那……她会不会想娶他?即使只是为了负责任。
殷碧涵偶尔回头,看见的却是脸上染着一层粉色的上官慕。见他一会皱眉,一会展颜的样子,大约猜到他在想些什么的殷碧涵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芒。
“在想什么?”殷碧涵突然凑近,轻问。
上官慕看着她突然逼近,不知怎么的一双却不敢对上那双眼睛,“没什么。”
侧了侧头,殷碧涵一双眼睛里盈着淡淡笑意,突然向后靠进椅背上,“不是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言语里调笑的意味十足。
只是这样却着实恼了上官慕,他语气生硬,“没有,只是在想娶……”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上官慕看着殷碧涵猛然挑高的眉和意外的表情,皱起眉转向另一边不看她。
她的意外瞬时搅乱了他的心情。一方面他自己并没有想嫁的意思,另一方面却为她的表情而不悦。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轻叹一声,殷碧涵正色问:“清辉,你想嫁给我?”语音里,是彻底的意外。
“不是。”上官慕心气难平,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真的?”殷碧涵突然再次捧起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
上官慕皱起眉,本想拍掉她的手却因为她十分认真的表情而愣了愣。
“真的。”终于,还是闷闷地答了一句。
“我觉得也是。”殷碧涵微笑,“你是天上高飞的鸟,不应该困在闺阁里。”
上官慕眼里闪过感动,但是转瞬间便明了,眼睛眯了一下道:“所以你从没想过要娶我。”
“现在这样子不好吗?”殷碧涵轻叹,“比朋友多一点,你我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看着她的眼睛,良久他才露出淡淡的笑,“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话痨,絮絮叨叨2K多竟然还是有没写到的内容……泪
济乾求见
午正时分,整个辰芳殿都静悄悄的。
辰芳殿是五皇子李月潇和他的父君,昭容世君安凝的住所。近些时日李烨都在这里歇晌,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不止院内安静到只剩下风声,即使院外几丈远的地方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只因为,李烨正在休息。
就在一片宁静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辰芳守门的宫侍立刻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暗自揣度到底是谁竟然有胆子在这个时候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来人很快就出现在宫侍的面前,她竟然看也不看宫侍直接就朝院子里闯。
适才还是一副看热闹心情的宫侍顿时一凛,连忙拦在那人面前,低声厉喝道:“什么人!陛下正在午睡……”一边低喝一边暗自恼怒着,她要是就这么进去了会怎么样还难说,拦不住的他是肯定逃不了重责。
“让开。”年青的女人倒是停了下来,意外过后露出不耐的神色。她冷冷看了宫侍一眼,这一眼甚至连轻蔑都没有,只是单纯地命令并且毫不考虑他会有不从的可能。
宫侍顿时怒从心起。他虽只是辰芳殿的低等宫侍,但自从陛下经常过来之后他主子在宫里提高了很多,无形中连带着殿里一众下人也扬眉吐气了起来。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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